24 (14)

用擔心,好好養傷就是。”握菱朝我點頭,然後急忙忙離開。

空氣中靈力沖撞一波接一波傳來,我在房中坐了會兒,還是沒坐住,來到院外。

京都離空座算起來還是頗有一段距離的,看這情形,是戰圈擴大了麽?難怪連浦原都出手了。

遠遠地看到高空中的戰鬥,我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還是死神的樣子,忙轉進屋,翻出了特制義骸,套上。

“雛森桑,稍微幫個忙好麽。”浦原從實驗室探出個頭,朝我招招手,“麻煩雛森桑在這裏看一下,這個結界要是哪裏有問題就通過邊上的通訊儀聯系我。”

“那你呢?”

“我要去現場維持一下,夜一和鐵齋已經分別去東面和南面幫忙了,實在是騰不出人手來,只能拜托雛森桑了。”

“涅繭利呢?”

“嘛~”浦原撓撓頭,“虛圈那邊借着這事也動了不少小動作,涅隊長也在維護秩序。”

汗:“我知道了,你去把,有問題我會通知你的。”

“JA,拜托雛森桑了。”浦原雙手合十朝我微微俯首,就腳下生風地離開了。

我看着眼前一堆儀器,頗為感嘆,浦原的确是天才般的人物,技術開發局還是他給弄出來的,直接甩了現代技術幾條街啊,不過能想到用靈子做能量源支持機器的運轉,的确非常人能比。

不停地盯着眼前的屏幕,看着看着,就覺得眼皮耷/拉了下來,我使勁搖了搖頭,拍了拍臉,卻不小心觸到了什麽,屏幕一轉,已然成了實況轉播。

我去,連監視攝像都搞出來了!我感興趣地湊上了腦袋。然而機器畢竟是死的,壓根不會随着我的意願四處晃蕩,看了半天也只看到一棟老舊的屋子而已。

這是哪裏啊,丫該不會在自己情人家門口裝了個攝像頭吧。

我黑線,尋思着怎麽把剛剛的畫面找回來,擴音器內卻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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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現在,今子,詩乃,你們快把甚太和小雨帶走,将來千萬不要告訴他們他們是狩獵族的族人,能躲多久算多久,快走!”

“彌生……”

“今子,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詩乃一手抱着一個孩子,一手拉着今子欲将她強行拉走。

“彌生,和我們一起走!”

彌生搖了搖頭:“不,身為族長,我又豈能丢下我的族人獨自面對死神的屠殺,你們快走!”

“可惜,你們誰也走不了了。”熟悉的聲音透過音響傳入我的耳中,我停下了尋找的動作,擡頭看向屏幕,果不其然看見帶着盈盈笑意的藍染緩緩而來。

“藍染惣右介!我們以禮相待為何你們卻要挑起是非?!我區區百人族人不過是想求個安身立命的場所罷了!”叫彌生的男子面目猙獰,緊/咬嘴唇,一絲血跡從他口中而出,可見他此時多麽氣憤。

藍染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對上彌生的是一雙毫無感情波動的眼睛:“那還真是冤枉,這種弱小的族群我可沒有半點興趣,不過,四十六室下了命令,我也只能從命了。”

一步一步,對着逐漸靠近的藍染,彌生擺出了架勢,将兩個抱着孩子的女子攔在身後:“你們快走,我争取時間。”

“呵,争取時間?在我藍染惣右介面前?”藍染嗤笑一聲,身影一閃,對着近在眼前的彌生揚手一切,當即血液翻飛。

彌生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向攔腰而斷的傷口,跌倒在地,探手伸向驚吓到的兩人,用盡力氣喊道:“走!”

我粗重地喘着氣,額際已然冷汗淋漓,腰斬,中國古代酷刑之一,因為器官都生長在身體上半側,故而腰斬之人不會即刻就死,反而會遭受巨大的痛楚。

這個世界可能因我而死的人有不少,但我卻從來沒有見到過誰那麽痛苦地死在我眼前。既然只是執行任務,那麽直接殺了不就行了,為什麽還要那麽殘忍?

捏緊了身側的刀,我內心不由得動搖起來,要不要去救?可這是靜靈庭的命令,一旦被人知道是我救的人,等于麻煩上身,況且,對面的還是藍染!

對了,不說我現在卍解實力已經有所提升,藍染現在在執行任務壓根不會出全力。

我眼前一亮,抓過通訊器道:“浦原,我有事離開一下,直到剛剛還是一切正常。不過中途畫面不小心被我按到別的地方了。”

“好的,我們這裏也一切順利,你自己小心哦~”

我應了一聲,仔細看了一眼屏幕中的畫面,印入腦海,探手抓向虛空,直接拉出一條縫隙來,擡腿跨入。

“恩?怎麽,浦原打算來插一手麽。”藍染轉頭朝我看了一眼,擡手置于那名瑟瑟發抖的名叫詩乃的女子頸上,輕輕用力,不過呼吸間,女子已然斃命。

“詩乃!”彌生睚眦俱裂,奈何生機已無,只能希冀地看向我。

我邁步到彌生身邊,看了看他的傷口,回憶着那日虛無治療自己的舉動,将手放于他身側,但效果頗微。

是還沒掌握訣竅麽?還是靈力不達标?

“姑娘,不用管我,彌生終究是要和族群共存亡的,若是姑娘有心,務必救下那兩個孩子!”

一時沖動竟然忘了思考這些,他畢竟是族長,那麽不見到他的屍首靜靈庭肯定不會罷休的,既然他有心救那兩個孩子,說明他們尚有一線生機。

我收回手,看着藍染将氣絕的詩乃丢在一旁,笑看我,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我早該知道的,既然他有如此抱負野心,手上不可能沒有染上鮮血,我自不是什麽聖母之流,但也沒辦法接受他這樣玩弄別人的性命。

“名字。”

彌生楞了一下,明白了我的用意:“男孩叫花刈甚太,女孩叫紬屋雨。”

有些熟悉的名字,我點點頭,将刀尖置于他心口之上:“我會盡力。”說完,就毫不猶豫刺了下去,彌生帶着一絲輕松離開了人世。

“阿娜達!”今子痛哭出聲,直接朝着彌生的屍體撲了過來,藍染竟然也沒有阻止。

“真讓我吃驚,原來如此,倒是顯得我有些不近人情了。”說着吃驚,藍染面上卻沒有絲毫波瀾。

我微微瞪大眼睛:“你是想說,你不是故意要折磨他的麽?”

“怎麽會呢,我可沒有閑情雅致去思考怎麽殺人比較舒服,達到目的就足夠了。”藍染面上染上了一絲不解,仿佛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

“……”我斜眼看下離他不遠詩乃死後已然緊緊抱着的嬰兒,思考怎麽樣才能不撿了芝麻丢掉西瓜地将三個人保全,倒是猶豫不定起來。

還沒訓練過,若是立界了再穿界或者創界去接小孩很有可能自己都要栽。

“撒~你要怎麽做呢?”藍染饒有興趣地俯身逗弄了一下毫不知情吮着手指的孩子,朝我笑道,“如果我是你,帶着那邊兩個就走了,且不論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切!”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今子的心髒刺去:“對不起。”

在她倒下的一瞬間将邊上的孩子攬入懷中劃開虛空,出現在詩乃屍體邊上将嬰兒帶走。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我都沒來得及分神去觀察藍染的反應,因為我知道這一切需要快。

直到安然坐在浦原的店中,我才敢癱軟下來。

其實,剛剛的情況壓根不需要思考,孩子有生機但大人并沒有,我就算帶走了今子,也不過是為以後招來殺身之禍,不如盡全力保全兩個孩子,夫婦二人死在同一把刀下也算全了他們的心願了吧。

直到這時候,才有後怕隐隐傳來,為什麽,有些想念那個在屍魂界溫文爾雅的五番隊隊長了呢。香取究竟是多麽勇敢,才能憑借她弱小的身軀在他的手底下工作的?

嘆了口氣,将兩個孩子安置好,我乖乖回到浦原的實驗室,在他的指點下将畫面調回初始,再不敢亂動。一族百餘人,慘死的不在少數,還有那些被派出來的炮灰死神,我畢竟不能只手遮天,不可能一一救下他們,貿然暴露反而給浦原添麻煩。

這種煎熬整整持續了三個日夜,當一切都恢複平靜,衆多屍體都被收拾安葬的時候,狩獵族就此從這個世間消失,只留下一頁蒼白無力的黑字留在屍魂界的史書之上,給這個傳說中的族群留下生存過的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覺得醬油的名字比較好聽呢……錯覺吧……

☆、浦原心事誰人知

“雛森桑,你是不是可以給我解釋一下這兩個小鬼是什麽情況?”

我懶洋洋地掃了一眼哭鬧不休的連個小孩:“啊,你不是說你店裏缺人手,我特意給你尋回來的。怎麽樣,喜歡麽?”

浦原眉角抽/搐:“兩個小鬼能怎麽樣,給我打工也打不了幾年。”

“哦~”我嘿嘿一笑,“你放心吧,這兩個是狩獵族的,至少也能活個三五百年的,正好一男一女,萬一又養了個,又是三五百年,這叫長期投資,何樂而不為。”

“……”浦原華麗麗石化。

“啊啊!累死我了,喜助,你在這裏擋着做什麽?”夜一粗/魯地将石化的某只拎到邊上,兩眼發光地看着屋子裏兩只萌萌的嬰兒,“小孩子?哇,好可愛啊,哪裏來的?”

我瞅了一眼一邊的雕像,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你們走了以後,有個女人找上門來,說上次得幸能與浦原……咳咳……不過實在養不起,就放在這裏了。”

“浦·原·喜·助!!!!”一聲河東獅吼幾乎震塌了浦原商店,我忙不疊捂住耳朵,朝浦原投去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

“不是的,夜一,你聽我說……”浦原神情慌張。

夜一一把甩開浦原想要拉她的手:“都送到家裏來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真的不是的,我沒打算把他們留下來……”浦原欲哭無淚。

夜一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還不留下來!我看錯你了!對自己的親骨肉都那麽冷血!”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根本不是我的……”浦原求救地看向我,拼命給我做手勢,我擡頭望天,我什麽也不知道,你們繼續。

夜一看浦原吞吞吐吐,火冒三丈:“還敢狡辯!我就說你有段時間怎麽沒事就往外面跑,原來是這樣!”

“真的不是,夜一,你聽我解釋……”

“砰——”一拳頭直接呼上浦原的眼睛,夜一冷哼一聲,踹了浦原一腳,轉身潇灑離去。

“夜一大人,這是怎麽了?店長?”剛剛趕回來的握菱一頭霧水地看着氣呼呼而去的夜一,平白得了個白眼,又望了望跌坐在地苦笑的浦原,不知道做什麽好。

“握菱,你去喂一下兩個小家夥吧,餓的都哭了。”我忍笑開口,握菱這才察覺屋子裏多出來的孩子。

“哦哦,好。”

直到握菱一手抱着一個孩子離開,我才大笑出聲。

“雛森桑,你還笑。”苦哈哈地揉着熊貓眼的浦原站了起來,望着我的眼神滿是哀怨,“你說有事情就是去救人了?這不是給我添麻煩麽。”

我止住笑聲,嘆了口氣:“誰叫我好死不死看到了不良畫面,你放心吧,這兩個小家夥的出生沒什麽人知道,追捕的時候也就只有藍染一人,他不會浪費心思做這種無用功的。”

說到這,我頓了一下:“我在現世也停留了不少時間,是時候回去了。”

“雛森桑。”

“恩?”

“嘛,沒事。就是覺得,要是雛森桑真的是我的女兒,也不錯呢。”

“噗。”我笑出聲,“想要女兒自己造人去,夜一為你做了那麽多,難道你心裏沒數嗎?”

浦原不好意思地拉拉帽檐,神情卻有些落寞:“夜一是自由慣了的人,早就不想背負家族的包袱了,跟我出來不過是正中下懷而已。再怎麽說,門戶之見也總歸是……”

“怎麽,浦原也有這麽自卑的時候?”我打斷他的話,“如果你在乎這些東西,恐怕就沒有技術開發局的出現了,何必找這些借口來麻痹自己呢?”

浦原怔怔半響,嘆氣:“說起來倒是容易,可是心裏的關總歸不是那麽容易過去的。”

我疑惑不解,既然兩個人郎有情妾有意,也沒什麽确切的阻礙,為什麽還有那麽多想法呢?直接在一起不是更好?

像是看懂了我的疑惑,浦原開口:“雛森桑,當你在乎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思考的更多,不僅僅只是兩個人的幸福,還有更遠的未來。畢竟兩個人在一起,不是光靠感情就就可以維系的。”

聽着更加不懂了……

我晃晃腦袋,笑道:“那些我聽不明白,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真心的想要和誰在一起,我是絕對會不顧一切的。愛情什麽的,本來就不應該摻雜其他的東西吧?”

沒錯,如果連兩個人在一起都要瞻前顧後,那不如當初早早掐斷不應該的妄想,豈不是對兩人都好。既然愛上了,有什麽困難也應該兩個人共同面對才對。

迎上我燦爛的笑容,浦原臉上的愁雲緩緩消散,露出一抹真摯的笑容:“說的也是,嘛,總之,雛森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你不多留一會兒麽?京都的戰場清理還要好一會兒,至少和夜一他們打聲招呼再走。”

“不了,我要先回去看看,萬一被藍染看出什麽來就不好了,再說……”我朝着浦原眨眨眼,“我這個燈泡太閃了可不好。”

“……”

“對了,等那兩個小鬼懂事告訴他們,他們的父母,是我殺的。”我從義骸中脫出,朝浦原笑了笑,“保不準哪天我要來跟你混,可不想欺瞞小鬼。”

說完,劃開虛空,頭也不回地離開。

前腳剛踏進副隊長室,就被一聲激動的聲音給吓了一大跳。

“雛森副隊長,你終于回來了!”一個不明物體砰地直接跪倒在地上,對着我就是一記大拜。

摸了摸砰砰跳的小心髒,我哭笑不得:“水森,你想吓死我,我情緒還沒轉換過來呢。”

“對不起!只是今日傍晚藍染隊長回來了,詢問了一下您的去處,小人只能推說您早早休息了,明日去拜訪。嗚嗚嗚,幸好您回來了,不然水森都不知道怎麽辦。”

我心中咯噔一聲,藍染這麽快就回來了?

“你先跟我說一下這段時間的情況吧。”

“是!在第三日的時候,朽木露琪亞有來找過您,被我搪塞過去了,第五日,香取蓁澄來尋過,按照您的吩咐,我把您去現世的事情與她說了,之後香取也幫了不少忙,總算是沒什麽人起疑。只是……”

一聽到這,我整個人就不太好了,只是什麽的,肯定沒什麽好事:“只是什麽?”

“只是,市丸隊長來找過您幾次,有一次直接闖了進來,我只能推脫當日您與香取出去了,不過市丸隊長好像不太相信。”

忘了還有這貨,這家夥的頭疼程度不下于藍染啊。

“還有其他什麽情況嗎?”

水森搖搖頭。

“還好,總算沒出什麽大纰漏,這些天辛苦你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水森應了一聲,卻猶猶豫豫,好像想說什麽卻不敢開口。

話說你一個大男人,做這種扭扭捏捏的小媳婦動作,有沒有考慮過觀衆的感受啊,我扶額:“你想問什麽就直說吧,我能回答的絕對不會欺瞞。”

似乎下定決心一般點點頭,水森直視我的眼睛:“我不明白,您為什麽要隐藏自己的實力?至少……至少我覺得,您可以和藍染隊長商量一下。”

原來是這個問題,不問我才要奇怪呢,也好,趁着這個機會試探一下。

我擡起頭,認真地回視他:“我知道你心中有疑惑,我告訴你讓你安安心吧。算起來,我也算是罪犯之女,為了不引人注目,才有所隐瞞。不過我來靜靈庭可沒有包藏禍心,這點你可以放心。如果……你害怕與我扯上關系,可以與我斷絕往來。”

雖然沒有挑明,但也表達的我的真心。既然決定摻一腳浦原的計劃,靠我一個人總會露出什麽馬腳,有人幫忙是再好不過。露琪亞的話,本身就參與了進來,實際上對我行動而言并沒有什麽幫助。而香取,我捉摸不透關鍵時刻她到底會幫我還是幫藍染,不如不讓她為難。這樣一來,和我同隊的水森是最好的,出什麽事,我也能及時幫助一二。

水森鄭重地朝我叩首:“絕對不會。我水森從來沒佩服過誰,或許您不是最厲害的,但是在水森心中,您卻是可以崇敬之人。有這句話就足夠了,有什麽吩咐,水森絕對不會二話。”

“謝謝你。”我釋然而笑。

當初敵對的兩個人卻能建立這種信任,想想,覺得命運還真是奇妙的東西。

“水森,你是不是很看好藍染?”我裝作無意地詢問。

“藍染隊長的确讓人欽佩,但說真心話的話,不論是之前平子隊長在位時身為副隊長的他,還是如今的隊長,總是讓人覺得……”水森擰眉,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出一個詞,“總讓人覺得有距離,明明是那麽和藹可親的人。我這樣說會不會很奇怪?”

我搖頭,放下了心:“距離可能是自己維系的,也可能是他人讓自己不得不維持。總而言之,既然有距離,你就繼續和他保持就好。”

水森有些摸不着頭腦,但也沒再多問,又細致地給我說了一下這些天的情況還有處理的相關文件,讓我心中有底。

不知不覺,夜就深了。

明天還是早點起來去和香取串一下底再去見藍染吧。

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想,還是決定交代一下水森這個醬油小人物。(堅決否認湊字數,臉紅……)

下一章,藍染要發現一些貓/膩了,總那麽僵着,感情怎麽進步呢,親/媽看着也好操/心。

☆、半夜莫要鬼吓鬼

好累,雖然這些天的文件水森簡單介紹過,但是不過一遍總覺得心裏不踏實,一看就看到了這個時候。

我打開隊舍的門,伸了個懶腰,想到明天啊不對,今天天亮之後還要應付藍染,就覺得腦袋脹得疼啊,早知道當初就設定一個貪玩的瘋女孩了,傻乎乎的往哪兒跑都不是事兒,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那。

“回來了嗎,怎麽這麽晚。”

我伸懶腰的動作僵在半空,身體以慢動作緩緩回頭,對上一張角落裏帶着笑的臉,怎麽看怎麽的詭異陰森,連吐槽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怎麽了?我有哪裏很讓人覺得奇怪嗎?”藍染一步步朝我靠近,暴露在透過窗戶的月光之下,可背着光的笑意卻是更加地讓我毛骨悚然。

無法抑制地抖了兩抖,我扶住門垂頭猙獰了一番,好不容易才扯出了個笑。

“藍染隊長,你回來了?怎麽這麽晚到我房裏來呢。”我/幹笑着打開燈,從角落裏蹭到房間中,殷勤地端茶送水,“也不和我打聲招呼,你看,都沒有什麽好接待的。”

“關心下屬罷了,雛森看見我……好像不是那麽高興啊。”藍染不動聲色,順勢坐了下來,喝着我倒的涼水……

高興?驚吓才是吧!

失策啊失策!

話說我升任副隊長以後,雖然住在隊舍,卻是單獨的一小棟,平日裏也不會有人來,因而我倒是丢下了以前鎖門的習慣,畢竟也要方便水森來來往往。

但這不意味着我喜歡看房間裏莫名其妙出現不明生物啊!難道說過了這些年,非法入室依然很時興嘛?

想到曾經朽木白菜的爬窗,又想到經常串門的不明黑貓……這兩只好歹為了禮貌還露出點動靜,怎麽着也好打發,丫的眼前這只竟然還不要臉地隐·藏·靈·壓!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現在這種狀态應該算是……鬼吧?

心裏說不出的郁悶,我還是硬着頭皮準備瞎編,可對上藍染皮笑肉不笑的面容,不知為什麽話就卡在了喉嚨裏,竟生出一絲懼意,只好不自然地撇過頭:“半夜裏女孩子的房間突然出現一個人,就算是藍染隊長,也讓人高興不起來吧。”

茶杯置于茶幾上微重的聲音在寂靜之中仿佛放大了無數倍,讓我心中不由得一個嗝愣,藍染聽不出絲毫感情的聲音也随之而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記得這還是雛森說過的話,恩?”

“話說比我們還像鬼的應該沒有了吧。”我嘀咕,在心裏默默鄙視了一下自己莫名其妙地情緒,緊張的心情倒是因為這句話意外地放松了下來。

“你剛剛有說什麽?”

“沒有沒有。”我擺手,大大方方在藍染對面坐了下來,昂首對着微微疑惑的藍染笑了笑,“藍染隊長等了我那麽久,應該是有什麽要緊事說吧?”

“不。”

……

不?我勒個擦,沒話說,您老這麽嗨地在我這裏等到半宿是個什麽鬼?玩我嗎?丫太閑了還是咋的?話說你這剛回來不是應該先慰問一下你的老基友同志市丸銀才是麽?不知道美容覺對女孩子來說很重要麽?

我幽怨地對上藍染地視線,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會兒,看他一點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終于忍不住開口:“既然沒什麽事,藍染隊長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在這之前,我想了解一下雛森剛剛去哪裏了。”藍染不急不緩地開口,一點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雖然很想回一句我去哪裏關你什麽事,不過俗話說得好,好女不跟男鬥,還是委婉點好了:“藍染隊長為什麽這麽關心我去哪裏了?”

“不能說嗎?”

我擦,竟然反問回來了,這種時候不是應該順着我的話接下去然後走人的嗎?太不符合五番隊隊長的身份了,這下子,問題又抛回到我這裏了。

既然他這麽正大光明(?)地來找我,肯定已經去過香取那裏了,以防萬一還是半真半假地回答一下比較好,這種心理戰什麽的,實在太折磨人。

我長吐一口氣,用幽怨地小眼神瞟了一眼藍染,嘟嘴:“藍染隊長也真是的,人家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趁着藍染隊長不在特意去獨自修行了。藍染隊長偏偏要揭穿人家,我還從來沒有落過隊務,這下好了,偏偏被最不想知道的人知道了。”

被自己的怨婦口氣深深汗了一把,顧不上搓身上豎起的寒毛,我唉聲嘆氣,活脫脫一個小媳婦樣。

藍染明顯沒有想到我竟然這麽“直接”地交代了,一時間錯愕不已,不一會兒哈哈大笑:“真是對不起,只是今天沒看見你,水森和香取說話又吞吞吐吐,還以為你有什麽事呢,原來是這個。”

你想是哪個?奇怪,到底是哪裏露了破綻讓他對我起疑了?他之前那種口氣完全就是要毀屍滅跡的節奏啊。不過據我常年觀察,藍染這個人有那麽點自負,既然我是他看上的屬下,那麽我要是出了什麽纰漏他肯定覺得自尊心不過關。

所以說聰明反被聰明誤,從藍染身上還是可見一斑的。

當然,這也是我平日表現好的原因。順便拍一下自己的馬屁,心裏頭總算安定了下來。接下來一段時間,要低調才行。

“雛森。”

“恩?”丫還想說什麽,問都問完了,你可以滾蛋了,真的,寶寶今天接連被吓了好幾跳,經不起驚吓了。

“狩獵族被滅族了,你怎麽看?”

擦!話題能不要轉的那麽快麽?你到底是從哪裏找到的突破口突然從關心下屬轉到政治問題的啊?跪求放我一馬大哥!

“怎麽看……真要說的話,覺得有些殘忍吧。但這是中央四十六室的決定,我們也不能改變什麽。”從牙縫中擠出一個中肯的評價,我覺得我最後的腦細胞都被炸完了。

“是嗎。”藍染卻透出一絲失望,待我再看,卻又恢複到了平日裏和藹可親的模樣,仿佛之前的種種都只是我的錯覺,眼前這個人不過是路過這裏進來關心一下下屬的好上司。

看到他這樣的表情,不知為何,我心裏頭升起了一股憤怒,如果偶爾露/點手腳可以看到藍染的真性情,我寧可面對他讓人有些戰栗的另一面。

“但是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靜靈庭能有次變革。我也看過狩獵族的相關資料,不過百人之族,明明什麽都沒做,卻要遭到這種禍事……”

講到一半,真的忍不住想給沖動的自己扇一巴掌,怎麽就脫口而出了呢,作死的節奏啊。

“真是讓人吃驚,沒想到雛森心裏面是那麽想的。”

不不不,你什麽都沒聽到,剛剛發生的所有都是錯覺。我自我催眠。

“對不起,這個時間了還一直拉着你與我說話。明天給你放天假,你好好休息吧。”藍染直起身。

啊,卡密SAMA,這家夥終于要走了,寶寶容易嗎,我幾乎想三叩九拜了。冷不丁被突然伸過來的手吓了一跳,強忍着想把那只手拍掉剁下來的沖動,直到感覺到熟悉的溫暖覆在頭頂,我的心竟然開始狂跳起來。

直到他離開許久,我才回過神來,虛脫般癱軟在地。

誰說女人心海底針的,男人心才看不透呢,特別還是這種活了幾百年的……說起來,藍染都可以當我爺爺輩了吧?叔叔輩?

拼命吐槽着,卻止不住心底對那絲溫暖的眷戀。

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那一刻的溫度仿佛還殘留着,讓我紅了臉。

“啊啊啊!為什麽我會犯花癡啊!該死的摸頭殺!”郁悶得将腦袋塞在枕頭下,卻怎麽都忘不掉腦門的觸感。

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卻始終睡不着,閉上眼就有張叔叔輩臉在眼前晃來晃去,我/幹脆咬牙切齒地将這筆賬算在了浦原頭上:“丫的,都是這家夥在我走之前給我說些有的沒的,恩,肯定是看人家小兩口的,有那麽點羨慕嫉妒恨的情緒,才會失控的,不然被藍染摸過那麽多次頭,怎麽會偏偏這次才有感覺。”

自說自話,喃喃自語了好半天,直到外面的天色微微發白,才沉沉睡了過去。

唔,果然還是應該找個男朋友,實在不行,女朋友……算了,還是找男朋友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不造為嘛寫着寫着就浪了

月黑風高~孤男寡女~

——還是狠狠地臉紅一下吧~

☆、招親計劃進行中(1)

“雛森,聽說你要招親?正好,這期月刊少了塊版面,就那麽愉快的決定了。”

“哈?”我看着興致勃勃的松本亂菊,雲裏霧裏。

“桃子,別害羞了,我都和她們說過了。我想來想去,像這種事情還是大家的眼光好一點。”香取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雙眼閃着光。

此時此刻,我正參與着一不小心又曠了N+1次的女協,不過我似乎……貌似……大概……剛剛才和香取嘀咕了一下想結束單身生活吧?為什麽我才那麽晃個神的功夫,這一群鴨子就都知道了(一個女人等于二百五十只鴨子,你們懂的)?

“大家安靜!”七緒扶了扶眼鏡,“這是個相當重大的問題,關系着我們女協創刊人,靜靈庭人氣第二的女死神雛森桃,一句話!絕對不能馬虎!”

“唰——”剛剛還鬧騰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人人帶着一張嚴肅臉,除了一貫溫柔笑着的卯之花,和一貫看不慣我依舊一副拽樣的碎蜂,簡直落針可聞。

我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小心開口:“那個……其實我只是……”

“哐——”到了開會從來都只是吃零食的名義上的會長八千流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成功打斷我未說完的話并吸引了所有目光之後,清了清嗓子:“八千流覺得,桃桃根本不用招親,因為桃桃是小劍的,這樣就有兩個人疼八千流了,又多了個人給八千流買金平糖~~”

……丫你敢不敢收收你的口水,我就知道你始終不忘記惦記我那點辛苦費!

“再怎麽說,雛森也是我們女協的招牌,不論如何,這次的招親一定要做到盛大,盛大,盛大!”七緒貫穿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的原則,直接無視八千流,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随身的筆記,開始唰唰地記着,“首先,單獨的寫/真是必須的,要讓招親對象了解到我們雛森的各方各面,生活照泳照都必不可少!”

“恩!”大家深有所感,八千流已經在卯之花的強烈視線下不得不縮回了座位,啃着賄賂她的金平糖。

“其次,實力不行是不可以的,所以所有招親對象都必須在五席之上,設挑戰賽,在斬魄刀不可以始解的前提下,進入前十的進入下一個環節。”

“贊同!”

“再者,光會武是不行的,難道要我們的雛森在結了婚之後還住在隊舍麽?我們的招牌怎麽可以過的那麽慘,所以,必須有獨房!為了方便上下班,必須在三環之內!”

“沒錯!”

三環……媽蛋,還好這裏不是北京,不然光着一條愁死多少人。啊不對,我好像想歪了。

“還有,我們雛森這麽溫柔娴淑人見人愛的,要是配上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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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紅警基地車;一座超時空傳送儀;一個雄心勃勃的指揮官。
歷經地球百年風雲,紅警兵團的征程走過一戰、主宰二戰……彪悍的征程揚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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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華麗繼《紅色警戒之民國》、《紅警之索馬裏》、《紅警之從廢土開始》三本之後,紅警基地流小說的第四本,全新的設定,不一樣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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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精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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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一把西瓜刀,裝備全靠爆!這不是游戲,這是真實世界,童樂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卻被精靈族冠以精靈王的稱號。
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Destiny惡魔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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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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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死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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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句話在方裏的腦海中響起的那一個瞬間,方裏的人生注定變得不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