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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不用了吧,我覺得我現在的字寫得挺好看的,特別适合我。”我厚顏無恥道。
藍染手中的筆一頓,相當認真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覺得雛森還是練練字比較好,雖說字認的全了,文化學的好了,但寫字一直都沒有進步,之前教導你時沒提出,是為了避免避重就輕,現在既然有時間,不妨讓我替你好好規劃一下。”
不作死就不會死啊,無聊我發呆就好了,媽蛋,好不容易學完一門功課,又要開一門?誰規定女孩子的字就一定要隽秀端莊,沒聽說過字如其人麽,我的字大氣豪邁了些正好證明我這個人好相處好不好!
想歸想,打死我我也是沒那個勇氣說出來的。
“對了,藍染隊長,既然工作少,不然完成後我們去流魂街轉轉吧。好久沒有出去走動走動了。”
“呵呵~可以哦,我可以認為雛森已經答應了要好好練字麽?”
乃狠,竟然又繞回來了!我咬咬牙,狠狠心,練就練好了,長刀都會揮,難道說一支小小的筆我就握不住了?等我的危機解除之後我就滾蛋,難不成還追着我讓我練字麽,哼哼~
“藍染隊長願意教導的話最好了。”我相當無恥得講出表裏不一的話,卻沒想到對有的人,一般無恥根本就沒有絲毫作用。
“恩,那等我工作完成後我們就出去轉轉吧,正好也要為你選購一下毛筆,畢竟工具也是練字好壞的必要條件之一。”
!!
“毛筆?”那種握上去完全沒有手/感,要求一大堆,寫下去軟趴趴的還特別容易沾的到處都是墨汁的一般人壓根無法駕馭的玩意兒?親,你剛剛說的練字難道不是練硬筆字麽?我們要追随時代的潮流,不能拘泥于過去啊混蛋!
“是啊,硬筆字的話,照着字帖練就可以,而且我認為根本沒有必要再精益求精,畢竟更多的是為了日常生活所用,所謂字如其人,硬筆字的風格是相當難以改變的。毛筆字則不同,可以同時習得各種風格,不僅僅可以修身養性,也可以從中獲得發現樂趣。”
你在搞笑吧KUSO,還獲得樂趣?我臉上的笑頓時僵硬,腦筋硬生生轉了個彎,想到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藍染隊長,我覺得我樂趣相當的多,太多了就沒辦法保證專一了,多學則不精,我還是不要學了,免得亵渎了書法這門高深的藝術。”
“雛森是嫌棄我教的不好嗎?”藍染面上的笑容消失,看向我的眼睛似乎在無聲控訴着我的無情冷漠。
親,你是在色/誘嗎?你造你現在是什麽模樣嗎?我張口結舌地看着堪稱奇跡的表情,盯了好一會兒才将嘴巴合上把臉瞥到一邊:“沒有,學就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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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公務已經處理完了,我們出發吧。”笑意又回到藍染的臉上,我忽然覺得腦門上有一排烏鴉飛過。
我……我剛剛有說什麽嗎?我剛剛有說什麽嗎!啊?我剛剛是被鬼迷了心竅嗎!
不要啊……
我不要學書法……
嘤嘤嘤。
在真央的時候,我無時無刻不向着三好學生這個目标看齊,奈何我各科優秀唯獨書法課……從來沒及格過,後來還是因為我的表現好,所以老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給我打了個及格,我估摸着他是為了将來我有機會往上爬可以給他一個好名聲。
現在,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麽叫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什麽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每每我想開口找借口歪曲我答應的事實,藍染就非常反常地表現出失落傷心的模樣,将我扯淡的話卡在喉嚨口。
“毛筆主要分三種,硬毫筆,軟毫筆和兼毫筆,硬毫筆筆性剛健,軟毫筆筆性柔軟,兼毫筆剛柔并濟。我現在用的就是軟毫筆中的羊毫筆,但相比之下還是更喜歡狼毫筆。軟毫筆不容易學,但學成後即便用硬毫筆書寫也會相當順暢。若是剛開始學的是硬豪,要掌握軟豪就相當困難了。雛森的話,不妨先試試兼毫筆,然後再轉軟豪。你看這支怎麽樣,筆鋒也不算長,正好适合你這樣的初學者。”
好歹我也在真央學過那麽點吧,什麽叫初學者……
我接過藍染遞過來的毛筆,上看下看,除了筆杆花紋不一樣,筆毛顏色不一樣,長度不一樣,大小不一樣,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什麽硬豪軟豪的,羊毫狼毫的,難不成我吃一只蛋還要先研究一下雞蛋好吃還是鴨蛋好吃,母雞下的還是公雞下的?
嘶,好像哪裏有很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錯覺吧。
興趣缺缺地将筆遞還到藍染手上:“藍染隊……藍染你決定就好。”
“也好。”藍染很快選好了筆,将它放在我的手上,“我記得上次在流魂街碰到雛森,雛森叫了我個很有趣的稱呼,不過現在這樣更顯得親近些。”
→_→既然覺得更加親切就不要提出來好不。上次?是指“藍染大人”麽?囧,所以說這種好像你高出一等的話讓你聽着從裏面感到高興麽……
“你不喜歡?那麽我叫你惣右介好了。”我似笑非笑,對這種等級差感到強烈不滿。我只有對弟弟樣的人才喜歡呼名字,冬獅郎是一個,戀次是一個,本來我也想這麽稱呼野澤裕生的,不過喊裕生的時候別說他了,就連我自己都硬生生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最後還是放棄了,直接喊姓氏。
占了便宜,我表示很嘚瑟,卻看到藍染身形一怔,心裏暗叫不好,忙笑道,“我開個玩笑而已,你別介意。”
意外的,藍染卻沒有生氣,面上露出了一絲懷念的味道,連帶着整個輪廓都柔和了起來,夕陽溫暖的霞光映射在他的臉上,宛如堕入凡間的天神,又好像是拈花一笑的佛祖,醇和柔情。
我第一次看到真正展露溫柔的藍染,一時間竟然看呆了,似乎這片天地只剩下他,只有他的聲音不斷回蕩在我的耳側:“不,這樣很好,許久沒有人叫我的名字了,以後要是沒外人在,你就直接喊我名字吧。”
臉無可遏制地燒了起來,我驚慌失措地低頭,耳邊只留下強烈撞擊胸腔的心髒跳動聲還有他無限徘徊的話語。惣右介,惣右介嗎?我輕輕呢喃,不斷重複。
明明垂下了頭,卻忍不住再擡頭看他一眼,再一眼,只為将這個美好的時刻封存在心底。
“還記得這裏嗎?上次我在家裏做了一桌子菜,到最後都沒動過,就是在這個面攤上吃的晚飯。”藍染輕車熟路地找了個位置,拍拍邊上的椅子示意我坐下,“店家,來兩碗面,一份去青加蛋。”
我小步跑了過去,在邊上坐下,看着昏暗的燈光呼了口氣,還好天暗的快,現在我的臉肯定很紅。
這個面攤……說起來我都快忘掉了,似乎當時我還很不要臉地問藍染要不要嘗一下雞蛋來着……
“好咧。诶,是你們啊,上次看到二位一起還是十年前的事了吧,沒想到你們小夫妻的感情那麽好,哈哈哈。”
小,小夫妻?!!話說大哥,十年前的事情你會記得嗎?
心裏腹诽着,有人直接替我問出了口:“小二哥記性這麽好,那麽多年前的事情還記得啊。”
店家撓撓頭,爽朗笑道:“兩位氣質非凡,長相又出衆,叫人不記得才難呢。二位稍等,面馬上就好~”
……長得好看原來還是我的錯。
“市井之人的無心之語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我我我沒放在心上啊。”說得好像我很在意名分一樣,話說,為什麽會有名分這個詞語亂入啊豈可修。
藍染沒再回話,只是對我笑,透過冰冷的鏡片,我甚至能感受到從他眼裏溢出的笑意,焦躁地撇開視線,四處打量就是不敢把目光放在藍染身上,可卻總是“不經意”地要掃過他幾眼。
是今天的藍染太不正常了,颠覆了我所有的認知,發掘出了完美的答案,我總算覺得心裏頭稍稍平靜了一下。
“面來喽,請用~”
熱騰騰的霧氣升騰,模糊了視線,我忍不住輕輕彎起嘴角,覺得今天這碗面,比曾經蒼白的記憶更加的美味,或許,是因為接近了他,看到了他的更多面吧。
作者有話要說: 解讀一下上一章。
咳咳,親們,你們沒發現藍染的用心麽!
雛森要是對朽木有意思,兩人早在一起了,那麽,一般人們的心理就是越撮合心裏越反感,更別提藍染故意表現的疏離然後戳破朽木背後使的招數了……
嚯嚯嚯~對好奇心重的女漢子光體貼明顯用處不大喲~
☆、适時插播朽木君
四番隊隊長室,來了一個意想不到,除了某件事後幾乎從未踏足四番隊的人。
“就是這樣的,如果給你造成什麽不便的話我很抱歉,賠償費我解決就可以,不必再找雛森了。”
“你想表達的意思我明白了,本來我就沒有打算真的找雛森的麻煩。女協裏的大家早已經是一家人,辦招親會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讓雛森找到适合能照顧的人罷了,現在看來,倒的确是我們多事了。但是,朽木隊長,你真的不打算直截了當的告訴她嗎?女孩子的話,不直接說很容易産生各種各樣的誤會。”
這個稀客正是朽木白哉!
“不必,我心中自有打算。”
看到朽木神态堅決,卯之花輕輕嘆了口氣:“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這件事我自然不會再追究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稍微注意一下五番隊隊長。”
“藍染?為什麽?”朽木疑惑。
卯之花眉頭微微蹙起:“藍染隊長對誰都很親切溫柔,如果雛森喜歡上他,只會徒添麻煩。身為朋友,我不希望看到雛森難過的情景。但不得不說,這次的事,是我失策了,他們好像更加親近了些。”
“多謝相告,我會多加注意。”
這個男人,竟然也有拜托他人感謝他人的一天,卯之花目送朽木白哉離去,微微搖了搖頭,希望雛森可以發現這個背後一直關注着她的人吧。并不是說藍染不好,但她與藍染同事了幾百年,卻從來沒有看明白過一分一毫,這樣的男人,只會讓感情變得充滿猜忌和波瀾,這……并不是她——卯之花烈所想看到的。
日頭不知不覺西斜,将整個靜靈庭染在一片溫暖的霞光之中,獨自走在道路上,朽木的思緒不由得飄回到了五十多年前,第一次遇到雛森的日子。
一直以來當成目标的四楓院夜一忽然之間叛逃,給他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大,這個亦師亦友的人,是除了志波海燕之外他唯一的朋友,他第一次從家宅中走了出來,去找尋夜一的痕跡,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貧困的七十八區——戌吊。
你究竟在哪裏呢夜一?為什麽要不告而別啊豈可修!
朽木将發帶緊緊捏在掌心中,任由頭發飛揚,遮住眼眶裏不斷打轉的淚水,華麗柔軟的服飾已經因為漫漫長途染上塵埃,卻怎麽也比不上籠罩在心頭的烏雲。
“哦呀,哪裏來的小妹妹,難道是落魄的貴族?不然跟着哥哥們走吧,哥哥們肯定會好·好照顧你的~”面前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不堪入目的污言穢語傳入耳中,帶來一片調笑聲。
切,被流氓擋住了嗎,什麽小妹妹!朽木憤怒地擡頭,警惕的目光隐晦地掃了一遍,發現周圍竟不知不覺被包圍了,而經過的路人視若無睹般匆匆而過,更有看熱鬧的,在一邊嬉笑玩鬧。
卑賤的流民,朽木心中啐了一口,就想出手,腦中霎時閃過夜一的臉。
貴族不可以随便與平民出手麽……是啊,他是最高貴的朽木一族的血脈,又怎麽可以和那個人一般不顧家族的顏面不顧家規,朽木捏緊了拳,終究沒有動手。
“小姐不要害怕嘛~又不是什麽壞事,不過就是大家交一個朋友而已~啊!!哦~~~”開口的男人忽然面色痛苦又詭異地扭曲了起來,嘴裏發出貌似痛苦貌似歡愉的聲音,雙手捂住身下不停顫抖,幾乎站立不穩。
好……好疼的感覺,朽木看着面前/戲劇般的變化,臉上精彩紛呈,突然同情起了這個男人。
一片淺紅依法炮制,用靈巧的身手将周圍的流氓一口氣解決,朝他比了兩個手指,金黃的夕陽映在那張紅撲撲的小/臉上顯得她的笑容更加的燦爛。
“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麽,雖然我踢得狠,不過萬一他們緩過來,我們就完蛋了。”女孩一把抓/住朽木的手,就那麽赤着腳飛奔起來,直跑到一處無人的樹林才累極地癱軟下來粗喘不已。
腦海裏從來沒有想過除了變強之外的事情,也從未相信過所謂的一見鐘情。可這一刻,朽木卻仿佛被攝了魂奪了魄一樣,什麽尋找夜一,什麽朽木家,統統消失在腦海裏,只有眼前這個開懷大笑的女孩。
明明穿着普通,明明臉上還髒兮兮的,明明腳上還有着傷口,卻願意用微薄之力來救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卻能笑得那麽美麗。
“喂,你在發什麽呆。”一只小小的手在他面前晃動,面前的女孩撇了撇嘴,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衣服,“有錢人家的小孩?是迷路了麽?這麽大也該有點腦子有點擔當吧,不要跑到後面幾區來比較好,下次可沒有那麽好運有我來救你了。”
“謝……謝謝你。”朽木呆呆的,除了道謝不知道還要說什麽才好。
女孩也不以為意,看了看天色,朝他揮揮手:“那我先走了,有緣再見。”
直到女孩消失在視野,朽木才反應過來竟然忘記了問她的名字,正失落,卻發現了草地上那塊淺紅的繡着“緋”的手帕。
“緋……她的名字嗎?”朽木喃喃,小心翼翼地将手帕疊好,放入懷中。沒有腦子沒有擔當麽?是呢,夜一既然決定好了,又怎麽會讓他找到,就像每一次的躲貓貓,最後還不過是她現身,賣弄她高超的瞬步技巧罷了。
這麽看來,獨自離家不告而別的他,的确很沒有腦子,很沒有擔當。
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而這時已經遠離的女孩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嘟囔道:“這件偷來的衣服已經得罪人了,還是再換一件吧,明明很喜歡的說。啊,都自身難保了,怎麽就忍不住呢,都怪那個女孩子太可愛了~~啊!我竟然忘了問她的名字!”
朽木懷念地閉上眼,再睜開卻流露着愁。
他暗地裏去過好幾趟戌吊,都沒有找到那個女孩,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了,卻忽然在那天夏日祭見到了。
一如記憶裏的笑顏,一如記憶裏的毫無顧忌粗暴無禮。
他并不喜歡參與這種熱鬧的活動,即便是在緋真的熏陶下改變了對平民的辦法,即便是志波海燕搬到了潤林安時不時拉着他去瞎轉。
“白哉,空鶴發明了個很厲害的煙花哦,你一定要去看看,不然那家夥肯定會炸了我家的。”
“我知道了,難得一次。”
“太好了!”志波海燕哈哈大笑,“果然還是空鶴說的話有用啊。”
朽木臉部微微柔和,志波空鶴,志波海燕的妹妹,和那個女孩的性格有些像,最重要的是,笑起來都很陽光,或許該說,無憂無慮是志波家的代表性名詞吧。
也許,沒有碰到那個女孩,他會被志波空鶴吸引也說不定。但所有的也許也只是也許,感情從來不分先來後到,也從來不空談假設。
熱鬧的大街讓朽木微微窒息,盡管周身散發着寒氣,還是有人會撞上來。
“對不起。”
“沒關系。”禮貌地回了句,朽木随着人流繼續走,卻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發現随身的錢包丢了,是剛剛那個撞他的人嗎?
說不清心裏是憤恨還是難過,女孩剩下的手帕一直被他随身放在錢包中,經過了漫長的歲月,終于也要離他而去了麽?
“我先離開一下。”他打了招呼,直接用上了瞬步,往回去的路上搜尋。
他身上帶的錢很多,畢竟他的身份不低,今天雖然穿得低調,但看到了錢幣的份量也可以看出一二,那個小偷應該滿足了,會往偏僻的地方走吧。
想清楚後,朽木不再猶豫,鑽入小巷之中,意外察覺到了前面的波動。
“贓物我拿走了,以後別随便欺負人,真有這本事就到後幾區去鬧騰,在這也不怕被抓了,姐可是為你好。”面前穿着淺紅和服的女孩拍了拍被打成豬頭的人的腦袋,從他的錢包裏掏出了一點錢,放在男子邊上,“別說姐不照顧你,醫藥費給你留着了,以後可別偷了啊。”
即便被打成豬頭一般,朽木還是看出了那個不小心撞他的男子。
不過這女孩還真是好膽量,拿他的錢做好人麽?朽木心中好笑,總之,錢包既然在這,手帕也不會丢的。
朽木正欲上前,卻在看到轉身的女孩的那一刻怔住了。
熟悉的笑,帶着張揚和嘚瑟,連眉眼都毫無保留地透着喜悅,是她?是她!
朽木抓/住女孩離去的手,迫不及待地詢問,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微微顫抖的聲音:“你……是不是有去過戌吊?”
女孩否定了,她說她叫雛森桃。
雛森桃,他知道,在偶然看見露琪亞的時候調查了一番,得知她與露琪亞關系很好,但得到的消息是雛森桃是個成績優秀溫柔且善解人意的人。難道不是她?
朽木心中微微動搖,目光觸及她因為掙紮而露出的藕臂上,這個手镯……(就是雛森太郎給她的,我想很多人都忘記了吧……)是她!原來她現在叫雛森桃。
心中喜悅,想起她剛剛想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就忍不住逗弄了一下她。
“沒有去過戌吊?”
“沒去過戌吊!”
“沒打過混混?”
“沒打過混混!”
“沒穿過淺紅色的和服?”
“沒……诶?我現在穿着啊……”
在她抗拒糾結的神色中,朽木帶她去了河邊的山上,空鶴說,這裏才是觀賞煙花的最好地段,許多人都因為山上樹木蔥蔥以為視野不好,反倒忽略了鬧中的這片靜。
夏日祭,并沒有想象中那麽糟糕。但事後,還是免不了被空鶴埋汰了一番。
默默注視着她,小心地一點點接近她,借着露琪亞的名義關懷她,一切的一切,在看到她想對自己潑冷水糟蹋自己時打破。
他從來沒有那麽憤怒,今日藍染留下她也不知說了什麽,竟讓她如此?
勸說無用,他幹脆陪她一起,後來才得知那個啼笑皆非的理由,但卻令他心中一輕。
……“我知道你對我的感覺。”
……“不瞞你說,我的确有在後幾區生活過,但從來沒有在戌吊與哪個男孩有過交集。确切的說,我只是因為經過而在戌吊停留過短暫的幾天而已。所以,你認識并心系的那個叫緋的女孩……并不是我。”
……“所以,你這樣把我當成另一個人的替身讓我覺得很困擾,我想搬出朽木宅。”
朽木看着面前的這個女孩,心仿佛被無形的手掌捏住、撕扯。原來,他的心思她早已知曉,卻等着他自己放棄。如何放棄得了,如何忘得了,但終究,還是苦澀地說出了那個字:“好。”
也許雛森說的沒錯,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當年被一時蠱惑迷了心竅一直念念不忘,還是想要彌補心中的遺憾,他是該……好好想想,是把雛森桃當成雛森桃,還是當成封存在記憶中那個不知姓名穿着淺紅衣服的女孩。
“朽木隊長,因為桃子……雛森副隊長生病了,戲稍微要改一下,你看這樣可以不?”
“我沒有意見。”
大病初愈的她臉色微微發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一病就病了半個月,可這樣的她,在穿上那一身顏色炫麗的打褂時美得不可方物,嬌小的身體帶着運籌帷幄的氣勢,讓人移不開視線。
沒錯,這才是她,百變的她,都是雛森桃。
從最初開始,朽木白哉所看到的,從來都只是她一個,心中所念所思所想的,也從來都只是她一個,與身份地位過去現在無關,他可以肯定地告訴自己,沒錯,就是她。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朽木緊了緊拳,現在還不宜表露,雛森實際很敏感多疑,就讓他慢慢證明,他的心中到底念着的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表看我,作者君就是這麽臭表臉。
就要在一邊哈皮暧昧的時候一邊憂傷回憶。
一個現在一個回憶,高下立辨了呀……(望天)
PS:朽木童鞋可不是那些默默付出的男二,只是戰略用錯了而已。而因為太戰略了,就沒什麽意外了╮(╯▽╰)╭(悲劇!)
實際上藍染童鞋能得手也不過是意外,他自己也木有發現對桃子多用心了,所以小兩口都那麽不小心意外地碰出火花了。(喂!這裏是朽木的自白區,還來這裏秀恩愛真是夠了!)
☆、總有些意想不到
“有你這樣的部下真的太好了,永別了。”冰冷的刀刺入嬌小的身軀,女孩的面上猶帶淚痕,寫滿了不敢置信,緩緩倒下,而她面前的,卻是……
我從床/上直挺而起,不停喘着粗氣,冷汗淋漓汗毛直立,心髒依然在劇烈地跳動着。
看這天色,也才兩三/點,我深呼吸,再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平靜了下來,躺倒在熟悉的床/上,憶起剛剛的夢。不再有毒蛇纏身,驚懼難當的感受,可夢中的一切已經變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張滿含淚水的臉。
将手臂擋在額際,我長嘆,那個人,是我麽?為什麽我會做這種夢,而且奇怪的是,以這種第三者的角度去看。
即便丢失了記憶,我也依稀記得這幅相貌與以前的我相差極大。但已經身為靈魂,不可能還有什麽軀體內裏之說,應該不會是那種很科幻的融合不好的問題。
想太多了吧,不過是一個噩夢而已。
我輕笑,白日裏這麽開心,晚上就讓我做噩夢,還真是福禍相依啊。
将被子一蒙,繼續會周公。
鬼鬼祟祟從住所一路摸/到隊長室,完全沒看見見了兩面的那個遞催賬單的小死神,不由得松了口氣,可逃出生天的這種情緒卻随着時間的推移逐漸消散,更多的反而是煩躁和疑惑,連帶着這次二次入門的書法教程都三心二意,興致缺缺。
目光又一次掃過門口,我一手撐着耳側,一手用毛筆頭戳着下巴,心不在焉地跺着腳猜測各種原因。
“雛森。”藍染将頭從案臺上擡起,無奈地看向我,“怎麽了?今天那麽焦躁。”
身體一僵,太在意了反倒影響他了。我立馬擺好坐姿,笑着朝他搖搖頭:“沒事,打擾到藍染隊長了吧,我會注意的。”
垂頭一看,臨摹了半張四不像狗/爬字的宣紙上已經因為我剛剛不淑女的動作被墨汁灑的到處都是,一張臉又拉了下來。
這會兒本來就坐立不安了,又要學習這種第二次動手的非常不擅長又覺得相當吃力的玩意兒,只覺得心裏有頭困獸在嘶喊嚎叫,霎時間心中的焦躁感蹭蹭蹭直接上升了好幾個檔次,只想把筆甩了狠狠踩幾腳。
“叩叩叩——”
來了!
我一精神,感覺渾身舒暢,默默鄙視了一下自己的被虐體質,我忙不疊開口:“進來。”
滿含希冀地将目光投向門口,進來的卻不是四番隊的那個小死神,而是隊裏的四席,叫千葉什麽來着,笑容立馬癱了下來。
“失禮了,雛森副隊長,十三番隊隊員香取蓁澄想與您會面。”
“蓁澄?”不是來找藍染的麽?
話說起來我整天東躲西藏的,香取又沒辦法偷溜到我的宿舍,的确找不到我人。
人在屋檐下,現在畢竟是工作時間,不能堂而皇之地出去做些不正經的事。我将目光投向藍染,無聲詢問。
“你在這裏也靜不下心,不妨好好出去透透氣。”
忽略了心中微妙的疑惑,我樂颠颠地朝藍染道了聲謝,将毛筆一放,随着千葉離開。
“真是的,要不是我答應給千葉《攻受兼備》的精裝版,連你的面都見不到。”香取一臉幽怨。
“《攻受兼備》?”我黑線,“那不是……明明幾天前他還想追求我來着……我的魅力竟然比不上一本書?心好碎,這麽快就彎了。”
“切。”香取朝我翻了一記白眼,“一百個千葉也比不上一個朽木啊,你還在意他做什麽。”
一聽這話,不由得想起了藍染說的話,還有……那天他越矩的舉動,頓時頗不自在,轉移話題道:“你怎麽過來找我了,最近我可以在躲着卯之花呢,你不知道她有多兇殘,出手毫不手軟就想榨幹/我的血……嘤嘤嘤,我手裏頭可還有冬獅郎的嫁妝呢,給了她,我們獅郎醬以後去婆家會被人笑話的~”
香取誇張地做了個無語望天的動作:“日番谷還用你養麽,以後他養你都不是事兒。诶,先不說這個,我來就是想跟你說。沒事了,你不用躲着卯之花了。”
我連連擺手:“不不不。她不會手軟的。”
“她沒有手軟,是有人承包了會場的修繕,并且還給四番隊資助好好補給了一下,現在卯之花占了便宜,自然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難,難道是更木開竅了?”
“……”香取探手摸/摸/我的腦門,再摸/摸自己的,投給我一個沒救的表情,“沒病啊,是本來就這麽傻麽?”
“呸。”我拍開,暴跳如雷,“哪個臭表臉的做的,丫那我書法不是白學了。”
“什麽情況?”
我将自己羊入虎口主動上門找罪受細細描述了一遍:“說起來都是淚啊,見過我這麽傻的人麽,像姐姐這樣有魅力的人,肯定會有白馬王子披星戴月地趕來救我的。”
“求你別用這幅表情惡心我了。”香取做嘔吐狀,不過一會兒卻用一種包含/着羨慕的還有其他不知名的情感的目光看着一片虛無,“我跟在他身邊那麽久,他卻從來沒有教過我什麽,如果我可以再厲害一點的話……”
對啊,香取喜歡藍染,想到這個認知,仿佛被她的情緒傳染了一樣,總覺得心裏有種怪怪的說不上來的滋味,想要安慰她,卻一點都不想幫助她,不想給她希望,甚至……想讓她放棄跟随藍染。
被自己這種念頭吓了一跳,我/幹笑道:“你這種更多的是崇拜吧,藍染的确是個很厲害的人,但作為愛慕對象的話太不适合了,喜歡他的人一定會覺得很痛苦的。”
“或許是吧。”香取回過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忽然笑着打趣我,“我要是能像桃子一樣關鍵的時候有個白馬王子來救我,就不必糾結這些了。”
“哈?”我不明所以,遲鈍地反應過來剛剛的玩笑,笑,“剛剛就是開個玩笑,哪裏就真的有人對我那麽好,估計是一時興起吧。”
“不是哦。”香取豎起食指,搖了搖,“是朽木特地去拜托卯之花的,讓她不要找你麻煩。他知道你東躲西藏的,很不高興。”
我面上的笑容一僵,不自在地撇開頭。朽木這是在為自己做的事善後麽?我寧可希望他不要再和我有太大的牽扯。
“我覺得朽木對你是真心的,雖然結過一次婚,聽說以前感情也不錯,但再怎麽說,斯人已逝,我倒是挺欣賞他這樣把握眼前的人。桃子,你好好想想嘛,你看,香取家是朽木家隸屬下級貴族,露琪亞又是朽木家的人,這樣的話,我們的關系也就更親近了啊……”
“別說了。”我大吼着打斷她的話,看到她驚吓的樣子才反應過來自己話說重了,“對不起,我只是……我對他并沒有特別的感情,不希望連你也把我和他牽扯在一起。”
“是……是嗎?哈哈哈,那個,也是哈,朽木家主母的話,要做各種各樣的事,以你的性子也不是那種會乖乖待着的,嘿嘿嘿,我就開個玩笑而已。”
我沖她笑笑,不知道要如何接話。
當朽木家主母要會什麽,要幹什麽,我從來都沒有思考過,如果我心裏真的有他,就算如何困難我都會去學,去做,只要他想我去做。
“吶,桃子。”
我對上香取霎時間嚴肅的面孔,心中一凜:“怎麽了?突然那麽嚴肅。”
香取仔細看了看四周,撲到我身上将我抱緊,我正詫異,卻聽到她在我耳邊輕聲道:“千萬,不要喜歡上藍染。”
“什……”仿佛晴空一聲霹靂,将我怔在原地。
喜歡……藍染?怎麽可能,我知道他的野心,不過是一直在注意他監視他利用他而已,我做的,和浦原又有什麽區別?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上他?
怔楞了幾秒,我立馬回過神,心中暗自慶幸香取看不到我剛剛的失态,輕笑道:“哪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道理,我注意他是原因的,這個原因,澄澄,對不起,暫時不能告訴你。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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