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23)

沒有直接去找浦原不可能讓敏感的他沒有疑惑,半真半假是說謊最不容易被人發現的方式。

等到了浦原商店,我才回過神來,這裏是空座,浦原商店的位置并沒有多加變化,只是房子稍稍改觀了些,細細地看,四周還設置了什麽東西,讓浦原商店能很快從人們心中淡忘,使有需要的人牢記位置。

進了店門,熟練地打了個招呼,不客氣地使喚握菱給我做宵夜,喵了個咪的,總算可以吃頓正常的了,我留着哈喇子,眼睛放光,甚至看到邊上蜷着懶洋洋掃了我一眼就閉目假寐的夜一,都有種咬她的沖動,之前在街上太激動了,只啃個棒棒糖就忙着逛了,剛剛又被浦原刺激了一下,這會兒實在想吃到不行啊。我赤/裸裸的目光看得她身上黑/毛直立,再也睡不着,只能抽/搐着臉變回了人身。

一看見人,我胃口就沒了,頗為失望地瞥了一眼,趴在桌上敲着筷子催人:“握菱,快點,快點,先上不費時的。我不挑的,人能吃的就好。魚肉晚點沒事。”

夜一以雷霆之速穿完衣服,看着沒有骨頭的我,眉頭直抽:“多少年沒吃過飯了,瞧你那樣!丢人!”

我睨了她一眼,調整調整面部表情,幽幽看向她,決定好好惡心惡心她,讓她知道我有多苦逼:“夜一,你知道虛是什麽味道麽~”我慢悠悠地一字一頓壓着嗓子道,“一口咬下去,就好像在吃放了一個禮拜的臭肉和臭魚,肉又膩又難嚼,那血腥味,充斥着整個咽喉,帶着苦澀,刺激着味蕾,還有虛殼,那還好一點,差不多就像是在啃一塊石頭,又艱又澀,混合在一起,那感覺,估計跟吃臭水溝裏面的污泥差不多,還陪着虛的慘叫~啊~~啊~~疼~~的,那臉這樣在你面前晃啊晃晃啊晃……”

我聲情并茂地形容着,扭曲着臉比劃着,成功看到夜一黝/黑的臉變得黑如碳灰,而不曉得幹嘛去的,剛剛踏入房間的浦原的身體,就那麽僵硬在門口,我頓時覺得圓滿了。這時候握菱剛剛上了一道面,我食指大動,跐溜跐溜大快朵頤。

“你……你竟然還吃得下……”夜一哆嗦着指着我,似乎我碗裏的就是一塊虛肉,看她的表情幾乎要吐出來。我才懶得理他,滿滿一口面,美到我眼淚都要掉出來。

狼吞虎咽地吃了十幾碗各式各樣的美食,我終于飽到再也吃不下一口,滿足地躺倒下來動都懶得動。

浦原擦了擦一頭冷汗,語氣透着心虛:“雛森桑接下來打算如何?”再心虛,我也會不客氣地吃你的,你放心吧。

“恩~”我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飽嗝,“先在這裏待一會兒,然後回虛圈,畢竟那裏最保險。然後趁機回靜靈庭打探一下情況,再做打算。你有什麽想法麽?”

“我腦中有一個雛形,但是可不可行還要再看。”

“黑崎一護麽?”

驚詫出現在浦原的臉上:“不愧是雛森桑,這麽快就察覺到了。”

我撇撇嘴:“看你那副那麽熱情的樣子就有鬼。”

浦原一愣,嘿嘿傻笑:“不要這麽說嘛,我還是很熱情的人呢。說起來,雛森上上次帶來的兩個小鬼我養的很好,也有常人四五歲的樣子了~你不去看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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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住,囧啊,他不提我自己都忘了這事兒了,畢竟那時候一時頭腦發熱,但凡我冷靜點,哪裏敢跟藍染搶人。再說,前段日子我自己的性命都頗為堪憂,哪裏來的閑心還去擔心這啊那的。

“沒什麽好看的,小孩子麽,難道還比我多一只眼睛多一張嘴麽。”

“是嗎,可是有個人卻一直鬧着要找你報仇呢。”浦原笑的不懷好意。

“啊?為啥?”我茫然,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豎眉冷喝,“哪個不怕死的,敢跟我叫板?”

“你就是雛森桃!我要替我父母報仇!”門唰地被打開,一個紅頭發小毛孩揮舞着棒球棒一棒就朝我劈來,我麻溜地躲開,殺氣從身上迸發。靈力被壓制那麽多年,不憋屈是不可能的,随便來一個小毛頭還敢欺負到我頭上來,簡直找死!雖說他身上沒有殺氣,但我可沒有什麽尊老愛幼的良好品德!

察覺到我冰冷的殺氣,浦原吃驚上前,阻斷我前進的步伐:“冷靜點雛森。他是花刈甚太,是你當初救下來的其中一個孩子。”

微微一愣,殺氣迅速消退,我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被趕來的握菱攔住的小毛頭,好半響,我伸出右手握拳在左手掌上一擊,指着面前的小孩:“啊,原來是你。不怪我沒認出來,你長得比你父母差太多了。基因變異麽?”

“你混蛋!我要殺了你!”

“這家夥怎麽回事,怎麽喊打喊殺的,浦原你的教育有問題吧?”我臉一板,轉頭鄭重對浦原道,“小孩子的教育問題是很重要的,不要因為他長得慢,就忽略,說,你到底給了他什麽錯誤的示範,太沒有素質了!”

夜一在旁邊看的捂嘴偷笑,浦原哭笑不得,解釋道:“當初不是你說不要瞞着他們的,在他們懂事後我就告訴他們了。我的教育可是很好的,是吧鐵齋。”

握菱紅着臉憋了半響,将懷裏的甚太牢牢抱住,撇了過頭,嘆了口氣:“店長,你臉皮太厚了。”

“哈哈哈哈!”夜一拍腿大笑,笑的前仰後合,完全忘了剛剛我吃飯時從頭到尾的便秘樣。

我忍俊不禁,也想起了當初留的話。做事做一半可不符合我的風格,我走到甚太面前,蹲下/身體,示意握菱放開他,控制住他的身體,摸了摸/他的腦袋,笑:“你現在可打不過我,變強了再來找我吧。男子漢,十年報仇,為時不晚。螳臂當車的是笨蛋哦。”

甚太小小的臉上滿是不甘,掙紮不出我的手掌只能臭着臉任我上/下/其/手。

這時,我突然看到門外半露出的小小身子,女孩被我發現後,垂着頭走了出來,禮貌地朝我鞠了個躬:“你好,我是紬屋雨。”是那天我帶回來的另一個女孩子,她頭發披散着,只餘一撮發梢垂在眉心,使那對明亮的眼睛更加突出奪目,身上穿着寬松的睡裙,襯得整個人小小的,瘦瘦的。她倒是乖巧的緊,和甚太簡直就是一個極差。

“小雨,不要和她說話!她是我們的仇人!”甚太當即不滿地叫嚣。

小雨擡眸怯怯地看了我一眼,眨巴眨巴眼睛,軟糯糯的聲音猶豫道:“可是……是她救了我們。店長說了,那個情況,救下我們相當冒險。”

“住嘴!我才不管這些!”甚太倔強地冷哼一聲,甩開了頭,一副看都不想看我的樣子。

我心裏松了口氣,不過就是小孩子脾氣,畢竟我不是真的喜歡被人背後盯着,恐怕甚太心裏,更多的只是想發洩心中的抑郁罷了,到底還只是小孩子。我誠摯地朝浦原露出笑意:“浦原,謝謝你照顧我的任性。讓我覺得,那并不是沖動,那是值得的。”

“哪裏哪裏~甚太和小雨可是幫了店裏不少忙呢,哈哈哈~”浦原不謙虛地接受了我的道謝,難得的感激瞬間就煙消雲散,果然這丫不挨揍就發/浪。

“鐵齋,帶他們下去休息吧,我們還有事情要商量。”夜一嫌棄地從發/浪的浦原身上移開目光,示意握菱帶走兩孩子。小雨乖順地颔首告辭,甚太則是對着我重重地冷哼一聲,才甩手離開。乖乖,這小脾氣,丫要不是我認識你,果斷揍得你鼻青臉腫,讓你知道教養兩個字怎麽寫。

呼,怎麽覺得看見浦原後就特別暴躁呢,冷靜冷靜。

“雛森桑,你暫時先留下來,等我把手镯制作好以後再走。順便也去一趟黑崎家,給他們的家也豎個屏障。”

“哦,好。”有免費吃住我自然也不嫌棄,總比睡沙子石頭要舒服的多,“對了,你可別把我手镯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外表別變。”這個很重要,我還是還很在乎別人送的東西的。

“沒問題~”

浦原速度很快,第二天就窩在了實驗室裏,飯菜都是握菱直接送過去的。這種實驗精神還真是讓人汗顏,幸好我家藍染不是專搞研究的,不然整天這麽茶飯不思的,真是愁人。稍稍同情一下夜一,我很快樂呵起來。整天拉着夜一出去瞎溜達,瘋狂shopping。

黑崎真咲也很快出院了,我的溜達地點又多了一個。沒辦法,黑崎寶貝他們母子的緊,就連去病房探望,也總是被他轟出來,說我瞎晃悠,身上帶着什麽細菌啊灰塵拉啥啥啥的,對坐月子的真咲不好。我去他大/爺的,他知道細菌麽?知道細胞麽?我都上門了,還趕人,真不地道。

當然,我也沒閑着,總是找機會溜到浦原的實驗室裏打下手,順便“求學”,實際是為了偷學義骸手段。拐到藍染後,屍魂界肯定不能住,虛圈——說實話,那風景實在不敢恭維,尤其是來了現世之後,就覺得更加抵觸了,不妨在現世居住。有我在,我們完全不會暴露,嘿嘿嘿,想的那麽遠,我其實也挺羞澀的。

而随着浦原實驗的逐漸完工,我的念頭就越來越堅定,因為經過浦原改良後的手镯簡直就是為了我的将來量身定做。不同于之前的立界護身,現在的手镯活用了它的機能,從而可以封印靈力。它完全靠我的靈力控制,可以随意伸展大小,但沒有我用靈力啓動開關,就無法從手上拿下,這是浦原為了防止一護因為各種原因自行解下。此外,為了方便一護逐步控制,它會随着時間逐漸減弱封印,但如果我每年輸送靈力,則會一直封印。

也就是說!如果藍染不願意,我可以用強的把他帶走!

這是個多麽讓人欣喜若狂的結論,排除了我所有的憂慮。藍染畢竟是心高氣傲的人,如果被我所救,寧可被關押也不會随我離開。即便我一時能制住他,帶他走,他也絕對不會留下。

心裏泛出了一絲苦澀,可是他不嘗試到失敗,不走到最後一步,我根本拿他毫無辦法。

甩甩頭,不能想那些糟糕的結果,要想想好的,他一定會被我打動的!我就是認這個死理,想了他那麽多年,要我放棄,根本不可能。

黑崎一護的出生讓看不清的未來觸手可及,解決完他的事後,我就開始頻繁地穿梭在現世、虛圈和屍魂界,打探一切消息,甚至,試着潛入到未知的無形帝國。但僅僅只是一次,我就對那裏望而生畏。

不知無形帝國內部特點,在我邁出腳後,就直接碰上了外出的友哈巴赫,饒是我做好萬全的準備,也吓得肝膽俱裂。當然,那個時候我并不知道那個人是他。

“我看到了未來,到此為止了麽?”他喃喃輕語,在我以為他沒發現我的時候卻撇過了頭,看向我的方向,“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那,突生的變數。”

環顧四周,吃驚地發現他是在與我說話,猶豫半響,我還是撤掉了随身結界,現身,全神戒備。他是第一個一眼就能看穿我結界的人,不得不防。

“滅卻師不應該是異樣的存在,我也不是應該被舍棄的存在。”他兀自說着,我聽得稀裏糊塗,“沒想到我千年的準備要折在你的手裏。但是,未來在沒有發生的時候都只是空論,我不會束手就擒。”

這次我稍稍聽明白了些,但更多的是詫異。怎麽好像他對我所做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這種可以預知未來的口氣把他整個人籠罩在一片神秘的色彩裏,讓人不自覺地對他俯首,不自覺地對他産生敬畏。如果真的如他所說,一切順利就好了。

腦海裏突然亮起紅燈,我一驚,我竟然因為他的話産生了安心的感覺,在一切沒有塵埃落定前,這無疑是作死的行為,我凜了凜神,輕哼:“如果你沒有野心想要去得到什麽,又何必怨天尤人,責怪他人想要的太多?存在本身取決于觀念,不在乎自然不會去執着。”

他的神情微微觸動,忽而仰頭大笑:“存在本身取決于觀念?哈哈哈,聞所未聞,倒是新鮮的很。”

竟然沒生氣?我輕輕松了口氣,不知為什麽,看着他,總覺得特別緊張,就好像是第一次和山本重國單獨見面,千年的歲月使得他們身上帶着一股滄桑,如果說山本重國更多的是體現在地位和外表上,那麽友哈巴赫就是體現在神情和內心,他的身上隐隐散發着悲怆,那是孤獨和無望。

“你是誰?”我不自覺地問出口,隐隐有所察覺,卻不确定。

“吾名為友哈巴赫,靈王之子,所有滅卻師的祖先,這個無形帝國的帝王。”他伸出雙臂,臉上陡然升騰起一股邪氣的笑容,将剛剛的孤獨和悲怆掃蕩,睜圓的眼睛裏充斥着我熟悉的神情,那是一個名為野心的東西。

不由自主地退後兩步,身體先于意識率先拉開了距離,似乎唯有這樣才能給我一絲安全感。友哈巴赫勝券在握地笑着,笑的我毛骨悚然,笑的我渾身戰栗。究竟是他本身也在迷茫,還是說他表現的太好,前後反差竟如此之大?

頓住腳步,一抹殺氣劃過我的眼睛,手移向刀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向他,管他什麽鬼,先打了再說,打不過就跑。劈出的刀帶着雷鈞之勢,友哈巴赫卻毫無察覺,眼看就要劈到他身上,刀身卻被人一把接住。

“住手,這只是個幻影,他還在沉睡。此地不宜久留,你的殺氣已經驚醒了敵人,跟我走。”鮮血從面前的人手心汩/汩而出,他卻恍然不覺,露出我從未見過的柔和神色。我呆愣着,任由他拉着我,眼睛挪不開視線。

混亂的思緒翻騰了一瞬,等我回神,已然回到了屍魂界。猛地甩開拉着我的手,我轉身欲跑,卻被那熟悉的聲音打斷:“許久沒見了雛森,不和我好好打聲招呼麽?”

“怎麽,還想除我一次麽?藍染惣右介!”我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眼睛裏卻升騰起了雲霧,遮擋着視線看不真切。思念是一回事,可真的見到,委屈不忿卻充斥着我整個胸腔,千言萬語,百般情感,只留他對我下手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想法在腦海不斷回蕩。

“你在哭嗎?”溫厚的話語柔柔傳來,帶着一絲疑惑,帶着一絲笑意。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一步一步,敲擊在我的心上,我聽到他近在咫尺的聲音透着沙啞,在我身後響起,“你長大了呢,讓我有些陌生。無形帝國你不能再去了,這次驚動了他們,他們肯定會有所防備。你放心吧,我不會趁着這次機會出手的,倚強淩弱豈不是顯得我氣量狹小。”

我一怔,深深吸了口氣,平複了闊別十幾年的激動,剛剛一瞬,我差點以為這是我的夢境,可這句話此時明明白白告訴我,身後這個人,的确是藍染。

将眼中的水霧退去,我平靜地轉身,看着他溫和的笑容,揚唇:“這樣最好不過。然而你可能想多了,我只是為了我的朋友去探個究竟而已,至于你要如何應對,該發愁的是靜靈庭,而不是我。”這可不是玩感情戲的時候,萬一一個沖動,做了什麽錯誤的決定,可就功虧一篑了。反正一切後續已經完成,等你到了我手裏,有的是時間調/教。

“我知道你喜歡我。”該死,我怎麽沒發現藍染這麽臭不要臉,有這麽在光天化日之下當着對方的面直接說出口的麽,我準備的強勢告白要怎麽辦啊豈可修。藍染伸出手,像之前的無數次,熟練地覆上我的腦袋,我渾身緊繃,緊張地看着他,他卻只是輕輕揉了揉,“我看過你房間裏的東西了。筆筒裏的畫我很喜歡。”

“你混蛋,誰準你翻我東西了!”甩手,瞪眼。

“呵呵呵~”他笑着,帶着愉悅和滿足,仿佛我是個逗樂的寵物。

我撫下焦躁的心,不能被他牽着鼻子走,他可不會那麽好心只是來提醒安慰我順便接受一下我的心意,我反問:“你怎麽會去那裏?這應該不是第一次吧?既然你摸清了那裏的情況,也沒有打算趁火打劫,為什麽不找機會報備,以你的能力,想要不讓人察覺地完成這些,不是什麽難事吧?”

看到我不再窘迫,他還稍稍詫異了一下,但很快,邪瑜的笑容附上了他的臉:“屍魂界平靜太久了,偶爾有點戰事,我還是蠻期待的。”

作者有話要說: 累死寶寶了。前兩天沒怎麽存稿,剛剛完成今天的,下午還要出門。有種不知道寫了啥的感覺(汗~)

感覺明天好堪憂啊,努力努力……

(另:一直美咲美咲的,和女仆混了,越寫越不對勁,然後度娘了一下,無語地發現是真咲。囧,趁着沒人發現趕緊改個先~)

☆、被陰後要忽悠人

細碎的風從我身前揚起,飄蕩而下,和煦柔和。可我和他之間,卻仿佛有一道無形的鴻溝,把那短短的幾步路無限拉長拉長,将我們隔斷天涯。

一股無名的悲怆從我心底袅袅升起,我平靜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臉色從笑意逐漸陰沉。

“怎麽了?用這種表情看着我。”藍染居高臨下,俯視我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不滿,“難道你想說我殘忍?”

我輕輕搖頭,反問他:“我不是那種希望每個人都能幸福安康的爛好人,我的能力我的私心也不會允許我能夠讓每個人都快樂滿足,我只期盼我的朋友家人健康安樂。但是……這麽多年,你真的沒有一個交心的朋友能讓你改變決定麽?”

無心無德怎麽可能收獲那麽多人的尊敬和愛戴?殘忍暴虐如何讓他的下屬忠誠不二?如果連他心中有愛我都不能夠感覺得到,我又怎麽會堅持己見永不放棄?

“哼,人心脆弱,生命易折,靠人不如靠己。怎麽,你是打算憑這麽幾句話說服我?呵呵,雛森,我對你好些,是不是讓你有些太得意了?”

也是,如果勸說有用,他也不用策劃百年,這麽想來,或許他和香取倒是非常相像,都是那種不撞南牆心不死的類型。當初如果沒有一個契機讓香取留在藍染身邊,香取也許永遠不會發現她對藍染根本不是男女之情,就像現在的藍染,堅信自己的目的是至高無上的力量,可真到了那個地步,他又會不會後悔?

偏偏我是個認死理的,我釋然而笑,喃喃自語:“或許吧,畢竟誰都希望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特殊一些,如果連任性的權利都沒有,也不必去喜歡人了。”

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聽到,也懶得去分辨他現在是什麽臉色,久違地打個招呼差不多也可以了,留着還吃晚飯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先閃再說。

哪只我半只腳還沒邁出去,就聽到一聲輕語從身側傳來:“縛道之六十三,鎖條鎖縛。”粗/壯的鎖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我直射而來,我腳尖點地,瞬步而退,卻沒想到四周的景物突然開始碎裂,而随着刺耳的碎裂聲響,我已經被粗/壯的蛇狀鎖鏈鎖住全身而無法動彈。

“什麽時候拔的刀!”大意了,果真是美色誤人,我要是哪天死了絕對不是被坑死被打死而是被自己給蠢死的!碰不到刀,連最基礎的保護罩都立不起來,卍解沒掌握完全就是有這個缺陷,在看見他的時候我就應該有所防備的!

“什麽時候?最開始就是了。”他緩緩朝我而來,仿佛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動搖他,可以讓他焦急心切。他慢悠悠地,一步一步,直至我的跟前。

寬厚的手掌略過我的發,順着長長的發絲直至尾稍,他俯身輕嗅,我倉皇而退,卻被他有力的臂膀環在懷中,動彈不得。

“你想幹什麽?”我偏過頭,将那一簇發絲從他手中拉離,近在眉睫的距離讓我羞窘,這樣就處于被動了,我遠大的調/教目标要怎麽辦?我定了定神,柔聲道,“你這樣抱着我不嫌硌得慌麽?不然……把縛道解了?”

“不喜歡?那這樣呢?”他忽的俯下/身,微微側臉壓上我的唇,牢牢按住我的後腦勺,不讓我反抗。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眼前這個也是鏡花水月麽?藍染怎麽可能會對我如此?不,怎麽可以,我不要他的施舍,不要他看我的笑話嘲諷我的情感。

我掙紮,卻逃不脫他的禁锢,那柔軟熟悉的觸感讓我瘋狂,讓我迷戀,反而讓我的小打小鬧看起來欲拒還迎。酥/麻的感覺随着唇/舌的挑逗和身體的禁锢而遍布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讓我不自覺的回應,與他共舞。

唇齒間溢出他愉悅的笑聲,如同醍醐灌頂将我從沉淪中拉出,狠狠咬破他的唇,看他皺眉離開,我作死地挑眉挑釁:“藍染隊長是不是禁欲太久饑不擇食了嗯哼?沒事別總憋着,年紀一大把了,憋壞了不/孕不/育怎麽辦?”

他松開壓住我後腦勺的手,輕輕拭過沾着新鮮血液的唇,鮮紅的血染上水潤晶瑩的雙/唇顯得更加的嬌豔欲滴。他對我的挑釁完全不以為意,依舊用那種成竹在胸的感覺輕輕笑着,似乎我只是個無知小孩,在與他玩樂,可偏偏那臉就是該死的好看,那表情就是該死的誘/惑。我垂下眼睑,不去看他,不讓他攪亂我的心湖。

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狼女/體制了,竟然一直想撲倒他……要撲倒也不是現在啊……綁着什麽的……臉紅,喂!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麽!我閉上眼催眠自己,要做攻要做攻,美色扛不住也只能這麽辦了。

“還是這麽的兇,上次也咬人。是我的技術不好?我記得以前朽木白哉對你你可沒有反抗,結過婚的到底不同。還是說……你不喜歡溫和的,粗暴的更合你心意?”

“什麽?上次?”忽略了前言後語,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這兩個字上,剛剛平靜的心頓時泛起了漣漪,想到了那個一舞傾城的妓伶,怒道,“藍染你這個渣!什麽上次!你吃我豆腐也就算了,竟然還把我和別人弄混,我要滅了你!”

“沒印象了麽?呵,還真是用完就丢。”藍染取下眼鏡,在我面前晃了晃,“當時你嫌它礙事,還把它丢了,抱着我怎麽都不肯撒手。”

我石化,僵硬地一字一字蹦出口:“藍染……你,你這樣我好不習慣。你真的沒事麽?是不是爬錯床或者夢游了?那個,我怎麽可能做過這種事。”我說的很是心虛,要麽眼前的藍染有病,要麽就是我有健忘症,相比之下……好像後面那個可能性大一點。難道說,那個我寶貝的總是要拎出來回憶一番的春夢……是真的?

要是真的……我臉一白,還是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哼,記不得了麽?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幫你回憶。”他悠悠然席地而坐,将我拉在身邊,玩弄着我的頭發,樂此不疲。

我依舊僵硬着,不敢亂動,糾結在那個到底是不是夢的情緒中,一下子處在了被動。他知道美男計對我有用,信手拈來,将我玩弄于鼓掌。我心中有數卻依舊防不勝防,這悶虧吃得太大。其實反過來想想,我讓一個大/Boss為我使出了美男計,好像也不虧……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這樣怎麽想都是被誘/惑的想法,我要想點正經的,正經的。

我挪了挪身體,讓自己躺的舒服點,怎麽着都是躺,幹嘛給自己不痛快,剛剛僵着半邊身子都有點麻了側目,某只此時看起來似乎心情還不錯,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動了動身體,柔柔道:“我也跑不掉,你就給我解開吧~身體都麻了,很不舒服~”

嘔,好嗲好想吐,我忍。

“可以哦。”

吶尼?!這就可以了?乖乖,難道說他有着那些假清高男人的優點,不欺負女的?或者……他很中意我那種嗲嗲的老少皆宜的聲音?管他呢,能放了我就好,這家夥的鬼道真不是蓋的,肯定念了詠唱,不然我不會一點都掙不開。

“但是,你要答應我不插手無形帝國的事情。”

我就說麽,能簡單才怪!

“我沒打算摻和,我之前也說了,只要不威脅到我在意的人,我不愛管閑事。我又不忠于靜靈庭,不然幹嘛滞留在外面。”半真半假的話我說的越來越順暢了,果然說謊多了不好,說到現在已經完全不需要浪費時間構思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不要忽悠我。我的意思是任何和友哈巴赫有關的事情你都不要插手,包括你那些豬朋狗友會出什麽事。”

我怔詫,我雖然會說謊,但其實更多的只是隐瞞,我講的模棱兩可故意鑽空子,沒想到他一眼就看穿了,這種被人看透步步緊逼的感覺真的好讨厭。還說我的朋友是豬朋狗友,他們十個也及不上你一個豬朋狗友的!

“說話。”

不理他,甩臉。本來就是偷襲,還講條件這啊那的。既然他說不會借着這次的事情趁火打劫,那為什麽一定要我不插手,我也礙不到他。難道是覺得我很好玩很新奇不希望我出什麽事不然就沒什麽玩的了?ORZ,我為什麽還要自己給自己補刀,心好累。

“不說話?那就等這件事完後我再解開你,省得你到處亂跑。”

麻辣隔壁的,忍不了了,我低吼:“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別以為你比我大你就是我爹媽。我可不是跟你一道的,嫌我礙事你可以直接讓我消失,別跟個更年期大媽大/爺一樣叨叨叨叨,吵死了。你……”

我倏地消音,藍染此刻臉色陰沉,淩厲的目光中只有看不清楚的深邃,讓我遍體生寒,他說的沒錯,我覺得他對我好一點就有些得意忘形了,因為我知道,他要是要我死,不會在我去虛圈前只讓我降低靈力,也不會将我從無形帝國中帶出來。可是,老虎終究是老虎,即使他有一刻溫和如貓,也改變不了他是老虎的事實。

“對不起……”道歉的話脫口而出,連我自己都不明白我在道歉什麽,只是直覺告訴我我需要對他說聲對不起。

我的服軟讓他冷漠的表情緩了下來,他一下又一下順着我的頭發,似乎我是個乖巧的貓,讨着他的歡心。

“聽話,這件事不要摻合,友哈巴赫太危險。等這件事完了,你想做什麽想怎麽鬧都沒關系。這樣好了,等我解決了靈王,你與我一起。呵~能從烏爾奇奧拉手中逃離,還有如此膽色,你已經足夠與我在一起了。”柔和的聲音如煦春風,傳入我的耳中卻只剩冰冷。

他對我的特殊更多的只是因為評估?因為我喜歡他,因為我容易勾搭,因為我還有實力,因為我不盲從?

眼神黯淡,這樣,我寧可他對我殘忍,而不是自以為是的縱容!誰說女子不如男,誰說我必須要依賴別人!

靈力在我身上聚集,我仔細尋找着鎖鏈上的薄弱,只要握到刀柄就足夠。撫摸着我發絲的手停了下來,他的聲音幽幽似乎從天際而來:“不要惹我生氣。”

我瞥了他一眼,不動聲色。找到了!就是這裏!集中靈力,我轟擊這處薄弱,禁锢的雙手隐隐可動,我費力地伸向依然垂挂在腰間的刀柄,一只毫無溫度的手卻覆上我的腦後,手中聚集的靈力讓我不敢妄動半分,似乎只要我再有動作,就要被擊成碎片。

“看來還是對你太寬容了,才處處違逆我。像只張牙舞爪的野貓,欠調/教。還是先好好睡一睡,頭腦冷靜些再來與我說話吧。”絲絲暖意從他的掌心傳來,截然不同的靈力順着他的手掌劃過我的大腦,一點點滲入。

“不,你……”未完的話消失在我的嘴中。我眼前一黑,意識了最後劃過了一句話,一失足成千古恨,大意了,我才自由了多久啊……

“愛你?說笑麽。自己是有趣而已。”走開,對我沒意思就別來招惹我,混賬!

“雛森桑,說到底你也只是女流之輩,果然不能寄太多希望在你身上呢~”奸商,你這個勢利鬼,詛咒你一輩子都告白失敗,孤獨終老。

“雛森……為什麽你離開總是不讓我知道不告訴我呢?我在你眼裏到底是不是親人……”東獅郎,對不起,我只是不想你摻和。

“桃子,來一起玩啊。”香取,露琪亞,野澤,戀次,吉良……別整天想着玩了,玩的腦袋都秀逗了。

“雛森,嫁給我……”面癱臉別晃了,我才不做替身呢,邊兒玩去。

“什麽啊雛森,你真是活的越來越難看了,什麽時候那麽懦弱。啧,讓人挑戰的心都沒有了。”滿腦子都只有打架的暴力男閉嘴閉嘴。

“哼!雛森桃!你可知錯!”山本老頭你個假正經,想揍你很久了,說的就是你,別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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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警之超時空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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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地球百年風雲,紅警兵團的征程走過一戰、主宰二戰……彪悍的征程揚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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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華麗繼《紅色警戒之民國》、《紅警之索馬裏》、《紅警之從廢土開始》三本之後,紅警基地流小說的第四本,全新的設定,不一樣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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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我不是精靈王

我不是精靈王

開局一把西瓜刀,裝備全靠爆!這不是游戲,這是真實世界,童樂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卻被精靈族冠以精靈王的稱號。
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Destiny惡魔之翼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

姬戰物語

姬戰物語

動漫風格。架空世界,以一群女性,霓虹愛豆女團乃木坂為主角,馬猴燒酒+愛抖露→魔法愛豆!槍劍魔武,會用到動漫中的一些人物和招式,但主要是原創,動漫更多的是吐槽用,有悲傷,有歡樂,有逗比,有暧昧,也有溫情,算是一本貫徹愛與正義的小說。乃木坂賽高~
型月、東方、鋼煉……感謝那些知名的不知名的漫畫……幫大忙了!小說關鍵詞:姬戰物語無彈窗,姬戰物語,姬戰物語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