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

作者有話要說: 谷子又開新文了,前十章留評奉送紅包,一共100個,先到先得,發完為止~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不能看我日更就欺負我,說好的收藏呢?手機黨可以收藏一下谷子的專欄,麽麽

此文有特殊設定,大家可以猜一下設定是什麽,看誰能猜中,嘿嘿嘿~猜中也不準告訴其他人,因為這個一般人我們可不能告訴他們,對不對,嘿嘿嘿~

泰戈爾說過,“心就是為了交給別人的。”

那一年,季小北把心交給了言涼,再也沒有收回來。

又是涼秋,樹葉翩然墜地,難以逃脫的命運也悄然而至。

季小北躺在醫院的床上,雙眼浮腫,目光空洞,呆呆凝望着窗外,光禿禿的枝桠上落了一只烏鴉,黢黑的雙眸緊盯着她,烏鴉好似受了驚,撲楞了幾下翅膀便慌忙逃走了。

季小北緩緩将視線收回,蠟黃的臉上沒有一絲生氣,從小患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三百天是在醫院裏度過的。

“北北。”一個低沉渾厚的男聲從門外傳來,她沒有擡頭,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然後輕聲說道:“你來了。”

男人的身上套着一件白大褂,裏面是一件藍白相間的方格襯衣,身上帶着特有的幹淨氣息,他的臉龐棱角分明,眉眼間透着一股冷峻,唇角抿成了一條線,他的眸子固定在季小北身上,半晌才緩緩說道:“北北,我們結婚吧。”

季小北的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她只是轉過頭去,用一張憔悴的臉面向他,語氣冷漠,“你不愛我。”

男人眸子一頓,“我……會試着愛你。”

季小北嘴角扯出一抹帶有嘲諷意味的笑,“我自己都難以負荷我的人生了,不能再拖累你。”

“北北,你相信我,我會對你好的。”男人突然之間跪在床下,緊緊握住她的右手,季小北感覺得出來,他的雙手在顫栗,眸子裏也滿是渴求。

可是,感情這種事情怎麽能附加在金錢之上呢?

“言封,我爸沒有給我留下任何遺産,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費任何精力了。”季小北一字一句地說道。

言封突然之間愣了,他慢慢松開手,肩膀似乎更加沉重,他默了半晌才緩緩起身,低眉恰好看到季小北左手上的那一小環,他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後說道:“等你想通了,再聯系我,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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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關門聲傳來,病房裏才徹底安靜了下來,季小北倚靠在枕頭上,眼皮越來越沉,她就像一只垂死的魚,随時等待着死亡的宣判,而當她再次看到言涼那張清俊的臉時,她知道她解脫了。

忽然,言涼那溫潤如暖陽的聲音猝不及防鑽進季小北的耳朵裏,霎時,她從夢中清醒。

“你醒了?”言涼伸出手試了一下季小北額頭的溫度,确認沒有發燒才放下心來。

季小北像見了鬼一樣看着言涼,“言……言涼……這是天堂還是地獄?”

三年前,言涼不就因為車禍死掉了嗎?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裏?這一定是一場夢!

“你在說什麽,你在訂婚宴上暈倒了。”

季小北腦袋嗡地一響,趕緊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嘶地一聲,随之清醒的是她的心髒,她瞳孔放大,緩緩将手移到左胸膛上,那裏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富有生機。

言涼看着她這一連串奇怪的動作,有些不明所以,“你怎麽了?”

“言涼……”季小北頓住,言涼的左耳上綴着一顆耳釘,關于耳釘有這樣一個說法,傳說耳洞是感情的缺口,連着心髒的神經,有最溫柔的脆弱.他們說穿過耳洞的紅顏,下一個輪回還能遇上前世的愛人,而言涼左耳上的耳釘是季小北在他二十三歲生日時送給他的,并且是她親手為他戴上的。

“嗯?怎麽了?應該退燒了啊?”言涼又摸了一下季小北的額頭,他手掌的溫熱透過皮膚直擊季小北的心髒,剎那間,季小北如遭霹靂,她重生了!

季小北抓住言涼的手,聲音顫抖,“現在的我們多大了?”

如果現在的他們是二十三歲的話,那也就是在這一年,言涼出了車禍,也就是在這一年,她失去了摯愛。

言涼看季小北雙手顫抖,臉色蒼白,心裏不由得揪緊,他回握着季小北的手,“你到底怎麽了?我們現在是二十啊。”

二十三,于季小北而言,這是一個比魔鬼還要可怕的數字,既然現在的他們是二十歲,也就是說離車禍還有三年,可是言涼耳朵上的耳釘又該怎麽解釋?

季小北沒有多想,只是拼命搖着頭,眼淚不争氣地流了出來,她連做夢都不敢奢望能夠夢到言涼,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心中五味雜陳,全部融進淚水裏,順着臉頰緩緩滑落。

言涼趕緊抹去季小北的淚水,上前象征性地拍了拍季小北,“好了,別哭了。”

季小北緊緊擁住言涼,她能感覺到他的身子一震,言涼的聲音從耳畔傳來,“你和我哥的訂婚宴暫時取消了,他又剛好接到醫院通知要去做手術,等忙完就會過來。”

季小北突然推開言涼,瞪大了雙眼,“你什麽意思?我和言封……”

言涼皺緊眉頭,“你到底怎麽了?”

季小北心裏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她胸口處悶得慌,“言涼……我頭有些疼,我可能……我……”

言涼俊朗的臉上多了一絲疑惑,“你的臉色難看得很,要不要把醫生叫過來。”

季小北死死抓住言涼的衣袖,阻止他起身,一字一頓地說道:“言涼,為什麽我會和言封訂婚?為什麽我不是和你在一起?”

言涼雙眉蹙起,有些驚疑,推開季小北的手,“你在說什麽?你和我哥的婚事是從小就訂下來的,你是我未來的大嫂啊。”

季小北腦袋嗡地一響,緊接着一陣昏天黑地,她再次跌入夢境。

夢裏,她和言涼的腳踏在柔軟的海灘上,周圍擺滿了聖潔的白玫瑰,言涼執起她的手,眼睫微垂,似在進行某種禱告,“北北,此生我只會娶你一人。”

“北北……北北……”

季小北在溫柔的低喚聲中緩緩醒來,映入眼簾的是言封,他身上還穿着手術服,看樣子應該是直接從手術室趕過來的,言封的頭發在燈光的映照下變得柔和,細碎的劉海蓋住他的額頭,水潤泛光的眸子裏含着深深的擔憂,薄薄的嘴唇噙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這張和言涼十分相似的面龐讓季小北有些抵觸,她撐起身子來,語氣冷淡,“你來了。”

言封的薄唇抿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嗯。”

季小北緊緊盯住言封,眼神淩厲刺骨,“言封,我們取消訂婚吧。”

言封的手顫了一下,“北北,你在說什麽?”

“我們之間的婚約是當年我爸他執意所為,他根本就沒有過問過你們的意願,而且我爸已經死了,這個婚我們也不必結了。”季小北言辭鑿鑿,在她前世的記憶裏,她和言封的婚事就是她爸季安邦和言家自行商定的,說來真是可笑,都21世紀了,竟然還有父母之命這一說,可是造化弄人,季小北愛上了言涼,這場婚事注定是三個人的悲劇。

“即便是伯父已經去世,可是我既然答應了他要照顧你一輩子我便不會輕易放手,而且北北,我不覺得我們之間的婚約是一場兒戲,它是命中注定的。”

季小北心髒忽然抽痛了一下,她緊咬着雙唇看向言封,目光憤然,“言封,讓我嫁給你可以,只是我會恨你一輩子!”

言封俊秀的臉上多了一分黯然,随後嘴角彎起弧度,細心為季小北掖了掖被角,淡言道:“你好好休息,我還有幾個手術,明天再來看你。”

言封還未走到門口,就聽到季小北冷冷說道:“訂婚你取消吧,我會把我爸留給我的錢全都給你。”

言封的眸色漸漸沉下去,默了半晌,說道:“這句話我就當你沒說過,早些休息。”

此時的季小北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阻止言涼的死亡,她失去了父親,不能再失去最愛的人,她不想再經歷一次那樣的心痛。

除了言涼和言封之外,其他的都和重生前一般無二,繼母陶雪瓊一家人依舊生活在季宅,繼母家的姐姐陶伊然依舊是咄咄逼人,只是她的居住點從醫院挪到了季宅,這讓她很不受用,季安邦死後公司順勢轉到了繼母的名下,季小北只拿了季安邦留給她的一張卡,她從來沒有查過裏面的金額,可是從陶雪瓊的态度她可以看出那裏面的金額多到她難以承受。

花了幾天時間,她了解到了這一世她的情況,年齡二十歲,高中後辍學,目前是無業游民,這輩子也是心酸。

“季小北,我的指甲油你給我弄到哪裏去了?”尖銳的聲音劃破天際,不用看也知道是陶伊然,陶伊然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由于陶伊然自小沒有跟着爸爸,所以一直随母姓,在這個家裏,只有季小北是季家的人,季小北也一直遵守着規則,不去打破,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把自己當成這個家的外人。

“抱歉,我沒有看見。”季小北從書中抽出眼來,看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陶伊然,一股子膩人的香氣飄進她的鼻子,她的小臉迅速皺成一團。

陶伊然不由分說走了進來,将季小北的書桌翻了個遍,最後搞得一團糟才肯罷手,她又緊接着環視了一下四周,随後目光緊盯住面色平靜的季小北,咬牙切齒地說道:“季小北,我告訴你,你給我小心一點,我的東西不要亂動!”說完,便扭着身子走了出去,就像小人書裏面說的那種蛇精一樣,小的時候,季小北最讨厭的就是蛇精。

季小北看了一眼不堪入目的書桌,沒有哀嘆沒有抱怨,安靜地整理好一切,然後繼續看自己的書。

不溫不火就是季小北的處事方式,她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就算是重生後,也沒有打算改變什麽,況且現在她的目标只有一個。

季小北擡起頭來,看了一眼挂在牆上的日歷,所幸還有三年,但是重生後一切都改變了,難保那場車禍會不會如約而至,所以她必須盡力阻止言涼一切與車有關的活動。

說起言涼,季小北已經記不清第一面的感覺了,只知道在此後的人生中,如果不是言涼,她早就選擇死亡了,他是她的心髒,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在無數個日夜裏,是言涼悉心陪伴在她身邊,她的第一個朋友就是言涼。

言涼喜歡穿白襯衣,一種近乎癡狂的執念,記憶中的言涼也是白色的,是無暇的,是沒有一絲污染的,以至于當季小北趕到車禍現場時,看到言涼最愛的白襯衣上全是鮮血,她竟失聲痛哭起來,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在為那個少年的離去而悲傷,卻不知她是為了那件白襯衣,因為他最愛的白襯衣髒了,那一天,季小北覺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親眼目睹自己愛人死亡後的面容,是一種怎樣的懲罰?

季小北覺得上輩子的她一定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不然為什麽老天爺要奪走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言涼走了,爸爸離開了,這個世界上只剩下北北了。”季小北近乎絕望,呆呆跪在她爸爸的墓前。

季小北說言涼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言涼卻說他只是一個窮小子,生命中唯一的財富就是遇見了季小北。

季小北這一生中只愛過兩個人,一個是言涼,另一個是自己,後來她愛的人都死了。

既然上天讓她重生,她絕對不會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轍,就算是要她死她也要拼命守住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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