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李元熹番外

金玉蘭手虛扶住他,臉色有些蒼白,不說話只搖了搖頭,李元熹轉頭目光淩厲的盯住那兩人,“你們想要什麽?”

那青年淡笑:“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還有那柄劍。”他旁邊的少年有些着急的扯了扯青年的袖子,青年沖着他低頭一笑,示意他不要着急。

李元熹毫不猶豫的将劍扔了過去,金玉蘭想阻止他都來不及,突然覺得腹部劇痛難忍,她微微彎下腰捂住肚子,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滾了下來。

李元熹見她這樣,越發擔心着急起來,青年接過劍,李元熹又将自己的包袱扔了過去,“銀票全都在裏面,解藥拿來!”

青年打開包袱,見收獲不小有些滿意,便從袖子掏出一個小藥瓶,李元熹接過,打開瓶子,裏面只有一粒黑乎乎的藥丸,有些擔心他們使詐,将瓶子湊到鼻尖,便覺得有些天旋地轉,站立不住。

金玉蘭無力的聲音傳來,“李大哥!李大哥!”

李元熹暈倒在地的前一刻看到的是那倆賊人陰險的笑容...

金玉蘭被兩人帶到了山上,路上見她實在腹痛的厲害,那少年有些不忍,覺得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便将真正的解藥給了她,但怕她跑掉便将她雙手綁住,讓馬兒拉着她走。

吃了解藥後,金玉蘭感覺好很多,至少腹部不再絞痛了。

金玉蘭見他好說話,看了一眼前面騎馬的青年,小聲開口道:“喂,你抓我來做什麽,放了我吧?”

那少年一笑,黑黝黝的臉上泛起淡淡紅暈,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到了我家就知道了。”

再然後,無論金玉蘭問他什麽,那少年都不回答了,她以為少年所說的家就是平常百姓的宅子。

行了有兩個時辰,終于是停下了,金玉蘭擡起頭一看,‘陳家寨’三個大字立在眼前,兩個看門的大哥将寨門打開,裏面的土匪們見到金玉蘭,傳來一陣陣的歡呼,完了!哪是什麽尋常人家,分明就是土匪山寨!

青年将從李元熹那搶來的包裹一揚,“兄弟們,今天好酒好菜盡情享用!”他說完歡呼聲更大了。

少年嘴角帶笑将搶來的兩匹馬系在樹上,又給金玉蘭松了綁,拉着她往寨子裏走,金玉蘭甩開他的手,少年也不生氣,後面兩個小喽啰見她不配合便伸手推她,金玉蘭毫無防備差點摔了。

少年瞪了那倆人一眼,那倆人讪讪的退後一步,金玉蘭猜想這少年身份應是不簡單,李大哥被他們使了藥,現在生死不明,現在只能靠她自己了,她垂下眸子掩飾眼裏的慌張跟着少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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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大概估計了一下,應該是有三十幾人,待進了屋子,青年坐在最上頭,座位依次向下排列,金玉蘭被安排到那少年身旁坐下。

上好了酒菜,少年将酒杯舉起,“爹果真威武不凡,聰明過人,今日孩兒學到了!”

金玉蘭聽此冷哼一聲,“呸!無|恥!”少年微微皺眉給她嘴裏塞了一個雞腿堵住她的嘴。

青年也就是陳家寨寨主陳飛翼見此笑呵呵道:“文翰,看上這丫頭了?”雞腿掉到地上,金玉蘭驚得長大了嘴,這丫頭很明顯說的就是她啊。

陳文翰不在意道:“不過是小丫頭片子,玩玩而已,什麽看上看不上的。”

陳飛翼好笑的搖搖頭,陳文翰餘光看了一眼金玉蘭,見她傻愣愣的坐在那裏,語氣高傲道:“怎麽?跟着我你不願意嗎?”

金玉蘭回過神啾他一眼,不屑的哼了一聲,這态度把陳文翰刺|激到了,他生氣的将杯中酒潑到她臉上,“收起你的眼神,不相信小爺能把你變成女人嗎?”

金玉蘭被澆了個透心涼,對上他惡狠狠的眼神,有些害怕。

“你...你,我告訴你,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你不要打我的注意。”

陳文翰道:“是先頭與你在一起的那個人嗎?”

金玉蘭點了點頭,鎮定道:“我與他已經成親了。”

陳文翰看了一眼她梳的結鬟發髻,嗤笑道:“你騙鬼呢,想糊弄我。”說完力氣不小的扯了扯她頭發。

金玉蘭龇牙咧嘴被他扯的頭皮生痛,“我...我已經是他的人了,不信拉倒!”

她說完,明顯感覺陳文瀚不高興了,“我應該把那個男人給殺了!”

金玉蘭縮了縮肩膀,遲疑了下,然後雙手作輯,“你放了我吧,我...我回去給你很多銀子,只要你放了我。”

“看你這個慫樣,我偏不放,你這惡心的身子不要再碰我了!”陳文翰揮開她拉住他衣擺的手。

金玉蘭反而有些高興了,他不願意碰她,至少她的清白不用擔心了,她繼續不依不饒,“既然你惡心,你還留我在這裏幹什麽,我...我很能吃的。”她說着将他面前的飯菜囫囵吞了下去,吃相難看的很。

“我...我能把你寨子吃垮。”陳文翰狐疑的看着她,金玉蘭餘光看到他在瞧他,吃的更賣勁了。

将一碟子的雞腿吃完,她打個飽嗝,有些尴尬的捂住了嘴,陳文翰被她逗樂了,“就這點就能吃垮我的寨子?”

金玉蘭看了一眼剩下的菜,心裏開始咒罵他,“還沒完呢,這點不夠我塞牙縫的!”金玉蘭一咬牙抓起筷子又吃下來。

陳飛翼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兒子與這丫頭的互動,小子,追姑娘不是這樣追的啊...

待金玉蘭将桌子的東西吃完,自己也癱在桌子上動不了,她勉強的撐起身子,有些挑釁:“怎麽樣?”

陳文翰悠哉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你吃的這麽多,寨子确實養不起你啊。”

“是啊是啊。”金玉蘭捂着胃連連點頭。

“所以...”陳文翰停頓了一下,挑眉道:“所以你就努力幹活要不然小爺剁了你這好吃懶做的雙手!”

金玉蘭連忙将自己雙手藏到背後,陳文翰翻個白眼起身走了,金玉蘭看了眼一大廳的大老爺兒,見沒人注意到自己,起身也走了出去。

外面漆黑黑的一片,沒有一點月光,金玉蘭望了一眼身後的大廳,蹑手蹑腳的往大門方向走,見大門那裏守着兩個人,苦着臉,怎麽辦?她怎麽才能出去。

“怎麽?想逃走嗎?”

一個像幽靈一樣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金玉蘭一個激靈瞪大眼慘叫一聲,陳文翰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閉嘴!吵死了!”

金玉蘭一見是他,放下心來,見那門口的兩人向這邊注視,金玉蘭跟上他的步伐。

陳文翰踢開自己的房門,那門破舊的很嘎吱嘎吱響,金玉蘭站在外頭不敢進去,“你逃不出去的,死了這條心吧。”

金玉蘭拾起地上的小石子砸向他的窗戶,臭小子!可惡!石子發出嘣的一聲,陳文翰轉頭,金玉蘭仰頭看天。

瞪了她一眼,陳文翰厲聲道:“別想什麽歪主意,你那男人還躺在山腳下,若小爺我心情不好回頭跺了他!”

這話果真是将金玉蘭唬住了,不過這邊李元熹被迷暈了之後就被陳飛翼父子拖到了樹林裏,他們謀財并不害命,扒了李元熹身上值錢的東西便帶着金玉蘭上了山。

李元熹直到深夜才醒過來,腦子還有點懵,轉頭看了一圈,找不見金玉蘭,心頭慌張,想運功卻發現四肢無力施展不了力氣。

馬兒也被他們牽走了,李元熹摸着夜色找到了那個茶棚,順着馬蹄印一路上山,到了半山腰,天不從人願下起了大雨,印記被沖刷掉尋不到蹤跡,再加上天黑路看得不清,李元熹只得靜等天亮。

金玉蘭沒有地方睡,她一個姑娘家掉到狼窩裏自然是沒有人去單獨給她騰出房間,并且她觀察了很久發現這陳家寨好像就只有她一個女的。

慘兮兮的在陳文翰房外待了大半夜,受不了寒風的澆灌,她咬牙敲響了門,陳文翰此時真有些後悔将這個丫頭帶來了,本來是帶來給他暖床的,如今她不是清白之身,陳文翰是萬萬不會碰的,但是放了她又有些不甘心。

“做什麽?!”

被他沙啞不耐煩的聲音吓到,金玉蘭大着膽子道:“我冷...”

“關我屁事!再吵我剁了你,滾遠點。”

又過了一會兒,房門又被敲響,陳文翰火氣壓不住了,下床打開房門,一股冷風迎面而來,他打個哆嗦,還真他娘的冷!陳文翰低下頭看到那丫頭縮着身子坐在門檻上,樣子可憐兮兮。

他沒有點燈,房門打開金玉蘭也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個黑影,她頂着陳文翰殺人的目光,抖着唇道:“讓我進去吧,我要冷死了...”語氣顫顫巍巍,似是要哭出來。

陳文翰雙手抱住自己的身子,縮着腦袋,沒好氣道:“滾進來。”說完他偏過身子,金玉蘭都沒站起來,直接半爬的進了房間。

陳文翰見着有些無語,一個女孩子如此不雅!真不怪金玉蘭,任誰在門外吹了半夜寒風,此時也恨不得直接滾進暖呼呼的房間了,誰還在乎形象。

進了房間,還好燒着地龍,暖和的緊,金玉蘭識相的縮到角落裏,不會指望那個小子會憐香惜玉讓她去床上睡,果然,陳文翰關上了房門,縮着肩膀跳到了床上,也不管她了。

“別再吵我了。”他悶悶的聲音傳來。

“嗯。”她答應着。

不知為何,陳文翰反而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眼睛早已适應了黑暗,看到那臭丫頭縮在角落裏,縮着頭縮着手腳,像個王八一樣!他翻個身眼不見為淨。

金玉蘭見他翻身之後不動了,以為他睡着了,大着膽子伸出手将椅子上的毛毯扯了下來。

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夜晚,陳文翰還是聽到了,那丫頭又搞什麽鬼?他側着耳朵聽,又聽不到什麽了,他翻過來,被氣笑了。

還真不委屈自己,金玉蘭将毛毯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抱着腿在杌子上睡着了。

周圍很安靜冬日的夜晚總是過的很快,晨光浮現,金玉蘭被一腳踢醒了,她沒坐穩,腦袋磕到桌子上,迷糊的擡頭,見陳文翰目露煞氣的瞪着她,一下子跳起來。

“怎...怎麽了?”

“你看看什麽時辰了?!”他嫌棄的看了一眼她身上的毛毯,“豬一樣,吃得多還這麽能睡。”

金玉蘭望了一下窗外,陽光刺眼,她心虛的低頭,陳文翰趾高氣昂:“把你身上這個拿出去洗幹淨,還有外面那些。”

金玉蘭識趣的摸了摸鼻子,走出去,頓時呆在原地,這堆成山蒼蠅亂飛的是什麽?衣服嗎?這是洗衣服嗎?是要了她的命吧...

洗衣服...洗衣服!她靈光一閃,這宅子也沒見水井肯定是要出寨子洗了,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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