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萱兒被打懵了,他俯身粗暴地拎起她,捏過她嬌小的臉霸道兇殘地侵犯上她,幾乎奪走她所有的空氣!夾雜報複意味的殘忍的肆吻幾乎是重重的啃咬!他撕裂了她的衣衫,發狠地懲罰她,萱兒怒及不甘地瞪着他,夏侯光晨眉宇微蹙,血腥地将她欺壓,萱兒的眼淚不斷地湧了出來,羞辱與氣憤充斥在懷,雙手死死抵着他的胸膛,晶瑩的淚珠挂在睫毛上不止地顫抖,扭着頭躲着他,終于逮到一絲空隙,她歇斯底裏地叫道:“別碰我,你這個變态!惡棍,混蛋!”

夏侯光晨從她流淚的眼裏看到似曾相識的忿怒和反抗!

觸電一般地,他忽然放開了她。

上官萱連滾帶爬地起身,躲到一邊的牆角,大哭着用袖口恨恨地蹭向自己紅腫的嘴唇,淚水如決堤一般遏制不住。

“你母親被羞辱致死,難道我就該遭遇同樣的不幸,被羞辱致死嗎!我又不欠你什麽,你的家族又不是我殺的……”

夏侯光晨緊緊地凝視着她,錯愕、驚詫。

“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如果你母親在天上看到你和那些人渣一樣,畜牲一樣地傷害沒有還擊能力的女人,你認為你母親會為你驕傲嗎!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等我死了,我會去對你母親說,他的兒子,和那些畜牲一模一樣……”

夏侯光晨的眉宇皺的更深,抹掉唇角的腥甜,神色竟有一絲黯然。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冷血。”他定定地說,語氣陰惡,充滿殺氣,令人發怵。

“我不是你的敵人!”她叫。

不再看她,他拂袖推門而去!

萱兒愣了半晌,挪動步子退回床板,抱着衣衫殘破的自己虛軟地坐了下來。

救命啊!她這是落入了怎樣一個殘暴的魔爪!上官家的人、宇天珏,你們可要找到我救我啊!

上官萱被關在這個房間,她到門口開門看了一下,門外兩排人持刀把手,那些人見了她便拔刀,威吓地讓她又縮回房內。回顧房間,左牆上有兩扇窗,她到窗口向外望望,驚喜地發現,這只是二樓,沒有太高,依她的輕功完全可以從窗口飛下去,只是不遠處有一些人在站崗,來回走動巡視,倘若明晃晃從這飛出去,很容易引起他們的注意。

萱兒時刻緊盯着外面的動态,希望能找到無人或人少的時機逃出去,然而這個陌生的忘塵山莊,結構是怎樣的她不得而知,即便飛得出這座樓宇,又能逃出多遠呢。如果逃跑被抓,後果就更嚴重了。

這個夏侯光晨兇悍狠烈,說不定又會對她做出什麽來!既然是報仇,他一定會通知宇天珏看一出由他制造的好戲,他會不會當着宇天珏的面将她撕票呢!

她還沒活夠呢!

坐以待斃也不行,盲目逃跑也不行,萱兒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就這樣在掙紮和糾結中,度過了一個下午,每每望着窗外都不是逃離的好時機。

天色暗下來後,一個丫頭推門進來,端了一盤食物和一杯水放在她面前,可是萱兒不敢吃也不敢喝。腹中已經空空如也,望着盤中的米飯和菜葉更加虛弱難受,而且她也口渴,嘴唇已經變得幹燥難捱。忍了忍,還是扭過頭不看這些吃喝的東西,想着先忍受一晚再說,也許,明天就有救了,或者後天就有救了。

丫頭說了句:“門主說,你不吃就喂狗。”

“不吃,你拿出去!”萱兒說。

那丫頭沒停留,轉身便把食物端出去了,萱兒愣愣地看她出去,又稍稍有點後悔,如果活過今天,卻活不過明天,自己豈不是還做了只餓死鬼?

到了夜裏,又不敢睡眠,把自己縮在床裏滿心的委屈。

昏黃朦胧的燭光籠罩着這個房間,外面已經萬籁俱寂。

萱兒猶豫着又來到窗邊觀察外面,此時外面來回行走的人已經沒有了,僅剩三五個守夜的人。只有這三五個人,她逃出去的幾率是不是就大了?只要他們的輕功不如她,她就能有些把握,趁着夜黑風高地離開這裏。

孩子終究是孩子,年少的萱兒不甘心如小獸般被困等死,終于還是悄悄推開了窗扉,在那幾個把守的人不注意之時蹭地一下從窗口竄了出去,施展輕功向高處飛,踏上房檐四下觀望尋找黑風門的出路!卻未料,這房間的窗是有機關的,窗子一開便響起一道鳴笛,把守的人頓時發現飛了出來,立刻大叫:“人質逃跑!”

接着四面八方的人轉眼便向同一個位置攔截而來,好多人跳上房來捉拿,萱兒慌了陣腳,便七手八腳地和他們打了起來!雖然這些人功夫一般,但一人難敵衆刃,萱兒抵擋不過,只能氣喘籲籲向後退,“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我便從這高處跳下去,将屍體留與你們門主——”

殘破的衣衫不能遮擋夜晚的涼風簌簌,萱兒因為冷而微微瑟縮,肩頭白皙的肌膚裸在冰涼晦澀的月光下,很是引人注意和遐想。

“想留給本門主一副屍體,也要看本門主同不同意。”一道冷厲的聲線傳來,萱兒身子一抖,循聲找去,還沒見人影,便被一條快如閃電的長鞭卷住腰身,身體被鞭子甩向騰空,她失聲尖叫,“救命啊!啊——”高大的人影出現在她面前,夏侯光晨不知是何時到這裏的,只見他面色鐵青,怒氣駭人,捉着長鞭卷着她向地面飛躍,落地時刻将她狠狠一甩,萱兒被摔在地上,渾身生疼無比!

“夏侯光晨,放我走!我保證我回去之後絕對不會嫁給宇天珏的!你去抓宇天珏未來的老婆去吧!我才不要平白無故冤死在你這兒!”

夏侯光晨冷哼道:“要怪就怪你自己運氣不好。”

是啊,真遂啊!

上官萱郁悶地瞪着他手中的鞭子,起碼十米長,這家夥能把它使用的如此靈巧威風,是怎麽做到的!一個下屬過來接過他的鞭子,夏侯光晨走過來俯下身子,将上官萱拎起來,縱身越回二樓,将她麻袋般地扔到床上。

“別再浪費力氣,否則下一次,你也許真的會比宇天珏提早一步命喪黃泉。”

夏侯光晨拍了拍掌,門外的丫頭走進來,他說,“拿套衣服給她。”

萱兒抱着自己褴褛的身體,不敢再輕舉妄動。

夏侯光晨看了看她幹燥的唇,淡漠道:“如果你選擇餓死渴死,也可以。”

“你會叫宇天珏來嗎?”萱兒問。

他反問:“你想讓他來救你嗎?”

“救我不見得,也許你高估了我的價值……”

“你有多大價值,自然會見分曉,我會讓他出現的,讓他親眼見證我要怎麽毀掉你,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接下來的日子,夏侯光晨時而會把萱兒叫到大堂,他并不顧忌萱兒在場與下屬們商讨事情,也不顧忌地與莺莺燕燕的女子們暧昧嫣好。

女子的嬉笑聲、絲竹管弦聲聲悅耳,呼吸所到之處,是濃郁的的脂粉香氣。夏侯光晨斜倚在長塌,肆無忌憚地跟身邊美豔女子調笑着,大手描繪着她玲珑的曲線,引得那女子嬌媚連連!可他的一雙陰鸷魔魅的眼睛卻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萱,黑眸氤氲中帶着撩人的酒氣。不可否認,他确實有張禍國殃民的俊臉。一身黑色金絲邊的長袍,顯現着他修長冷酷的體态,劍眉英挺,深眸幽幽,半敞的領口處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慵懶而性感。

萱兒站在一邊,背面是兩個下屬拿刀架在她後頸,她不敢亂動,怕被抹了脖子,又不好一直看着游戲花叢的夏侯光晨,不禁将視線落在其他地方。

突然,夏侯光晨推開身上柔若無骨的女子,傾身向前,眼裏蕩着森寒的笑意,緊緊盯着她,兩人距離距離拉近,他的酒氣暧昧地拂過她的面頰。

夏侯光晨一陣悶笑,接着打橫抱起那女子,将她放入長榻,女性宛轉的吟聲頓時充滿房內,清晰地回蕩着……

這個家夥怎麽這樣不知羞恥!

萱兒驚呆地看着這一幕,緊緊咬住嘴唇!

“門主,您為什麽這這個女人在一邊煞風景,她不是您的人質嗎?”那女子撒嬌地依偎在夏侯光晨懷裏問,厭惡地瞪着萱兒。

“嫉妒她的美貌了?”夏侯光晨慵懶妖冶至極的愛撫着她姣好的身軀,眼睛依然品味着歌舞,卻閃動邪魅的光芒。

“奴婢才沒有,她不過是您抓來的階下囚,身份低賤,我怎會嫉妒她?可是她杵在這裏好生厭,門主您讓她出去吧!”

夏侯光晨眼神一冷,她立刻噤聲,面露驚駭之色。

他看向萱兒,和他對視的一剎那,萱兒一身的寒毛似乎立了起來。

夏侯光晨從長塌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眼角帶着不屑。

萱兒頓了一下,說:“門主,她說的沒錯……這裏沒我的事,我只是個人質……還是讓我回房間吧!”

“回去?”他譏诮,“你倒不去學學怎麽利用自己的姿色取悅本門主,說不定本門主可以饒你一命。”

萱兒受不了地說:“就像她那樣子嗎,沒有尊嚴地匍匐在你腳下承歡讨好,讓我做出那麽下賤的舉動,像一只讨好主人的牲畜……還不如一刀殺了我!”

那女人臉上一陣青紫,憤憤道:“賤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她氣得站起來,一把抱住夏侯光晨的手臂嗔叫:“門主,她罵我們,您一定要教訓她!”

夏侯光晨攏了攏衣領,挑了挑她白嫩的下巴,饒有興味地說:“那你給她一點教訓長長記性如何?”

“好!”那女子受寵若驚,立刻邁着小碎步婀娜地走來,頗有威風的站在萱兒面前,得意地揮袖就打了萱兒兩個清脆的耳光,尖利的指甲故意劃破萱兒左邊的臉頰,火燎燎的疼痛,然後眼中促狹得逞地一笑。

大堂鴉雀無聲,萱兒吃痛,一股溫潤流了出來,這一下真把她惹惱了,這個女人竟然要毀她的容!見她又要動手,萱兒一腳狠狠搗在她的小腹,踢得她像只母王八一樣趴倒在地,身後的奴才拉住了她,在她小腿猛踢了一腳,萱兒身子失去平衡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同時感到濕熱的血流順着臉龐滑下來,大滴大滴的血落在地上。

周圍傳來幾個抽氣聲,堂上的人都目不轉睛地看向上官萱受傷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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