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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光晨臉色暗沉下來,箭步過來捏起她的下颌骨,盯了片刻叫道:“快傳大夫!”

大家愣神之際,上官萱眨眼間從身旁下屬手上奪過一把刀,拼盡力量猛然一揮,架住她的人反射性躲開,上官萱一刀便劃在那個女人的臉上,頓時皮|開|肉|綻,令人心驚肉跳。那女子撕心裂肺地尖|叫,萱兒把刀一橫反手架在了夏侯光晨的脖子上,心髒猛烈跳動。

“都別動,否則我殺了你們老大!”上官萱叫。

場面再次靜下來,夏侯光晨面若寒霜!

“夏侯光晨,放我走,快放我走!”萱兒手腕稍稍一個使力,夏侯光晨脖頸的皮膚流|出了血。

“你膽子不小。”夏侯光晨咬牙切齒擠出這句話,眼眸暗潮洶湧掀起狂瀾。

萱兒握刀的手微微發|抖,但努力鎮定地催促道:“刀就擱在你脖子上,我只要一用|力你就可以見閻|王去!”

“哈哈哈——”夏侯光晨不但不懼憚,還冷笑起來,“我死了,你也要給我陪|葬。”

“那我們就同歸于盡好了!”她威吓。

可就在她說話的一剎間,夏侯光晨的兩根手指俨然敏捷地抓|住了刀柄,輕輕一折,刀柄便斷成兩半!萱兒唯一的希望化為了泡影!

與此同時,身後下屬的刀也落向她的頭,萱兒低呼着閉上眼等待死亡,身|子卻突然懸空,夏侯光晨抱住她閃開了刀!

“誰下令讓你動手的!”他怒目呵斥!

那下屬緊張地說:“門主……她傷了你,小的……”

“混賬!”夏侯光晨一掌打去,那人轟然倒出幾米遠,一口鮮血吐出,接着就一動不動了。

萱兒驚然且詫異,那個人不過是維護他的安危,卻被他一掌斃命了!

夏侯光晨說:“我怎麽會讓這麽重要的人質輕易死在這?”繼而呵斥其他下屬道,“把屍體拖出去。”

那被萱兒劃破臉蛋的女子還伏|在地上發出着痛苦的呻|吟,低低哀求着,“門主,快救奴婢啊,奴婢的臉……”

夏侯光晨冷冷輕蔑地瞪了她一眼,吩咐道:“把她拖出去,送給衆人分享!”

那女子一聽立即恐懼地叫道:“不,不門主,不要啊門主,奴婢可是服侍門主的人啊,不要這樣對待奴婢,奴婢的臉是可以治好的,門主饒命,門主饒命……”

那女子當真被兩個人粗|魯地拖了出去,不論她怎樣哀嚎嘶喊都不管用。

萱兒臉上失去了血色,好狠|毒的人!簡直草菅人命!

可是,她也砍人了,她竟然砍傷了那女人的臉……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拿刀子砍傷人,雖然學過武功,卻從沒打過一次架!

背脊上臉上都是冷汗,渾身上下發着抖,血|腥的味道蔓延在在臉上,喉中泛起陣陣惡心,萱兒幹嘔了起來……

很快一個老頭|子慌慌張張跑進來,來給她審視臉上的刮傷,指甲的刮傷很深,被大夫輕輕探碰都很痛。

想着自己人還沒死臉卻被破相,萱兒忍不住哽咽了起來。

大夫診治着說:“傷有點重,這臉上可能會點留疤。”

夏侯光晨威吓:“混賬!這張臉若留下一絲痕跡,本門主剁了你的腦袋。”

老大夫吓得不輕,手腳哆哆嗦嗦地說:“門主息怒,老夫一定細心診治,盡全力讓姑娘恢複容貌!”

大夫的命搭在一張臉上,絲毫不敢懈怠,細心至極地伺候着給萱兒調藥塗膏。萱兒臉上被覆幾層厚厚的紗布,不禁暗暗擔心,會不會好不了了。

“啓禀門主,宇天珏帶人馬到忘塵山莊來了!”一個下屬匆匆走進大堂雙手抱拳一揖禀告。

“哦?這麽快就找到這了,宇天珏還真是了不起,在什麽位置?”夏侯光晨問。

“此刻,已經在忘塵山莊五裏外的野外!”

只有五裏了,萱兒心頭一喜,可是這是夏侯光晨黑風門的地盤,宇天珏來到此地不會吃虧嗎?

果然夏侯光晨道:“機|關埋伏可都安排妥了?”

“回門主,早已布置好了,屬下們已經做好一切準備,讓他們此行有來無回。”

夏侯光晨冷凝看了萱兒一眼,吩咐道,“把她綁了,即刻出發。”

萱兒被粗糙厚重的繩子綁得結結實實,雙手雙腳緊緊束縛在背後,不由得叫道:“你們放開我啊,這麽多人看|守還不夠,還要捆綁我,算什麽大英雄,有本事不要幫我,我自己可以走!”

上官萱被強行架出去,門外已經備好一隊人馬,夏侯光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長臂一伸從地面撈起她,甩到他的馬背按住。

萱兒吃疼地喊着:“好疼啊,我會被馬背颠死的!”

夏侯光晨按住她不斷掙紮的身|子,呵斥道:“再大喊大叫,我割了你的舌|頭!”

聞言,萱兒趕緊閉了嘴。

這一路在馬背上被颠簸得七葷八素,只感覺腹中翻江倒海,不停地想吐,最強烈的還是痛覺,繩子與馬背間的碰撞和摩擦害得她疼痛無比,幾乎要昏過去了,可這夏侯光晨還是沒有人性地壓|制着她!在她拼命踢騰腿腳的時候,甚至拿鞭|子抽她!

也不知道到底動|蕩了多久,夏侯光晨的馬總算是停了下來。

萱兒感到自己已經沒了半條命!

夏侯光晨一個側身,輕巧地|下了馬,只手一拽,萱兒的身|子滾下馬去,摔得眼冒金星。疲憊加之眩暈想吐,不禁挺屍般地癱倒在地,接着被兩個人粗|暴地拎起來,還被踹了兩腳。

曠野樹林,冷風嗖嗖劃過耳邊,泛着詭異的聲響。

萱兒望向前方,萬般糾結時,遠處又傳來了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響,像是幾十匹馬一起向這邊奔騰。只聽馬蹄聲由遠及近,還伴随着黃彤彤的火光。速度極快,那群騎馬的人很快就來到了他們眼前,定睛看去,正是宇天珏和陳甫生他們帶着一些人!再往宇天珏右側看,連單之傑也來了!他們個個面容凝重,不悅地望着這裏,目光落在萱兒身上被狠綁且臉上有傷時,不禁氣天珏更盛。

“宇天珏,之傑,陳總管,你們快救我!他們要殺我要折磨我……”萱兒大聲呼救!

宇天珏此時帶着讓人不敢忽視的威嚴,幽瞳迸射着駭人的冷冽,說道:“夏侯光晨,我們又見面了!”

夏侯光晨狂|妄一笑:“宇天珏,你的未婚妻此刻在我手裏,你有什麽感想?”

宇天珏譏诮:“你堂堂黑風門門主,抓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算什麽本事?你我之間的恩怨,與她無關!”

“夏侯光晨,你快放人!否則,莫怪我家主|子不客氣,滅了你這江湖暗黑門派!”陳甫生喝了一句。

夏侯光晨拂袖冷哼,“想讓我黑風門滅門,未免太自負,你們有這個本事嗎!何況,你們的人質還在我手裏!”他走到萱兒身邊,捏起萱兒的下颌,高高擡起她的頭,“這麽美的美|人,還真叫人不忍心輕易放過呢……啧啧……身材和滋味都不錯,本門主已經品嘗過了!”

“你混|蛋!你胡說!”萱兒氣沖沖地叫,“你不是君子,欺負女人,小人之心,就算你贏了也勝之不武!”

夏侯光晨瞪了她一眼,突然捉住她的衣襟撕|裂,萱兒尖|叫一聲,僅着肚兜的身|子暴|露在夜幕中,呈現在衆人眼前,“我現在就要淩|辱她,誰能耐我何?”

“救命啊……”萱兒花容失色,“夏侯光晨,你不要這樣對我……哇……”大哭了起來!

“放開她,你這個畜牲!”單之傑痛恨地大叫,頓時躍下馬,“有本事朝我們來,不要碰她!”說着,刺啦,從腰間抽|出一條軟劍指向他!

夏侯光晨捏住萱兒的下巴,牢牢地瞪住她,“倘若他們今日命喪于此,無|能解救你,你就會是我的……”

“我不要,你這個惡|魔虐|待狂……”

上官萱身|子虛浮地晃了晃,搖搖欲墜地倒了下去,膝蓋即将點地的瞬間,夏侯光晨一手攔腰将她捉住,一手揪住她的頭發,繼續強|迫她擡頭。萱兒疼得吸氣,夏侯光晨的臉壓了下來,作勢要在所有人面前輕薄她,萱兒死命掙紮起來,胸腔湧起無數驚慌,“不要,不要碰我求求你了,求求你……”

頃刻,一道寒光刺目而來,宇天珏飛身下馬,極勁的掌風劈面而來,周圍幾顆大樹全部被雄厚的氣流震裂,他盛怒道:“夏侯光晨,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夏侯光晨豁然出手,揮開萱兒,擋住宇天珏的掌風,兩人眨眼間打鬥在一起,兩大高手激烈交戰,在空中地上打得噼噼啪啪!

而單之傑與陳甫生也加入戰鬥,率領帶來的衆人與黑風門的人厮殺成一片!

萱兒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極度危險慘烈,一個恍神,天絕府的人有人過來護着她後退,轉眼就胸口|中了一刀,倒地死去。

宇天珏隔空一掌,啪,捆縛萱兒身子的繩子應聲而裂,萱兒掙紮着迅速爬起來,剛回過神,幾個黑風門的人沖了過來,萱兒撿起地上的一柄鋼刀,迎面砍向對方的劍。

“铛——”對方的長劍斷裂,繼而再劈向那人來抓她的手,刀刃在砍破了那人的手腕,冒出涓涓的鮮血,萱兒心髒狠狠顫抖,自己吓得刀子掉到地上!

“你這個笨蛋——”腰上一緊,萱兒被人騰空抱上馬,挨了呵斥:“學了一年的功夫,連把刀都握不住!”宇天珏暖熱的身軀緊緊貼着她,手臂将她摟穩!

這時,四面八方野草叢裏竄出至少上百人,人人手持弓箭,向他們嗖嗖射來!而地面竟滿是陷阱,突然裂開塌陷,下馬有很多木質的長刺,有些人馬頓然陷入進去,被刺穿死亡渾身浴血面目全非,哀嚎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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