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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卻聽無情師太意外平和地宣布:“鴻靜,癡情劍永遠是你的癡情劍,它一世只會認一個主人。為師會暫時替你保管它,直到你回來。”
驚鴻派的弟子們從沒見到過師太對那個弟子如此寬容卻口吻這般平靜和緩,甚至夾雜着一絲隐隐的輕柔,個個吃愣地望着無情師太起身走到上官萱面前,還親手将她扶起身,不但沒有任何懲戒,眼底還泛着淡淡之光。
“師父,我……”萱兒讷讷開口,同樣不解疑惑,晶亮的眸子在師太臉上定定凝視着。
“毋需多言。”師太打斷她,竟親手攤開萱兒的左掌,撫了撫她拇指上粉|白瑩潤的戒指,并撫觸了幾下她的一雙掌心,深長道:“春風吹綻粉玲珑,振翅蒼穹,一世驚鴻。我已算過,你今生繁華注定。鴻靜,為師要你早日歸來。”無情師太下達着篤定的命令。
掌門人箴言一般的語句,讓大家驚撼。
萱兒懵懂且用力地點頭,咬了咬唇說:“如果可以,我會的!”
無情師太又恢複了往西的冷凝,拂袖一揮,“去吧。”
上官萱最後環顧了所有師姑師姐妹們一眼,和司洛辰拖着沉重的腳鏈手鏈走出鶴來閣,随官|府之人迅速下山。
師父最後的話語,清晰地盤旋在上官萱的耳廓。
她茫然地思考着,真的會有繁華嗎,如果真的會有繁華,她游走在這人世間的繁華,會從何時何地真正地開啓呢?
神秘的命運之門,已經在向她招手了嗎……
可是迄今迫在眉睫的是被官|府抓了,她看不到繁華,看到的只有煩惱和麻煩!
上官萱和司洛辰被帶到衙門後,直接被知府一道令牌送進了大牢裏。他們已經派遣官差去飛花城報信,這一趟來去少說數日。
潮|濕陰暗不見天日的牢獄,上官萱和司洛辰被推進最後一間牢房,牢門咣當被獄|卒關閉,鎖上三道鎖鏈,就沒人搭理他們了。
從走進黑洞|洞的大牢一路,萱兒的五官受着不斷地沖擊。比如,路過刑房時候,看到有人在接受非人的暴力刑罰,在經過諸多牢房時,看到各種或彪悍或殘疾或蒼老或渾身是傷慘叫連連哭哭啼啼的囚犯,那些人有的甚至衣不蔽體,有的已經精神失常,目光所及,讓人觸目驚心毛|骨|悚|然。這可真不是好好的人應該呆在的地方!真難以想象有些犯人要在這種地方忍受一輩子,是多麽生不如死,多麽痛苦。犯人們所在的世界和外面陽光燦爛的世界,簡直是天堂和地獄。
最讓上官萱接受不了的是,這最後一間牢房的斜對面便是一間刑房,可以清楚看到,刑房內挂滿各式各樣的器具,中央豎有幾根粗高的木樁木架,是用來捆綁犯人的,刑房的四壁包括地面,都污濁不堪,染着很多已經幹涸的血跡。
上官萱借着牢門外走廊牆壁上的燭|光環顧周圍,這大概有二十平方米的獄室地上有很多潮|濕的枯草,四面牆壁漆黑一片,因為潮|濕生着苔藓,高牆和棚子上方連個天窗都沒有,無處通風,惡臭難聞的馊味刺鼻難聞,卻無奈雙手雙腳被束縛不能捂住口鼻,惡心地反胃極了。在牢房角落裏有一只木桶,将他們推進來時,獄|卒告訴他們那是如廁的地方,萱兒走過去盯着那只木桶看了看,裏面還有未刷洗幹淨的排|洩物,終于耐不住,嘔吐了出來。
這裏有男牢和女牢,但也有男女混在一起的,上官萱和司洛辰隔壁的幾間就是女牢。
“剛剛那幾個牢房裏,有幾個哭泣女子的臉上帶着烙印,為什麽?”萱兒奇怪地問。
司洛辰說:“那是被定為奸|淫罪的記號。”
“奸|淫罪……天啊,我看她們衣不蔽體,渾身是傷,樣子很慘,仿佛遭受了虐|待……”上官萱憐憫地說。
“受刑過後自然是那個樣子,那已經算輕的。”
“她們要受什麽刑?”
“裸杖鞭笞等等各種虐|待淩辱。”
上官萱不解地問:“裸杖是什麽?”
司洛辰看了她一眼,沒直接回答她,婉轉而現實地說:“女人進了這個地方便成為獄吏、牢子們淩辱的對象,要想保持貞節,那是天方夜譚。”
上官萱很快便親眼見證了一幕幕慘劇。
深夜中,上官萱坐在地上疲憊得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着,忽然對面刑房開門的巨大聲響将她吵醒,同時兩名女犯恐怖的呼叫聲将上官萱震得心底一顫。她立刻睜開眼,見幾名獄|卒将兩名女囚架進了刑室,将她們的衣褲扒去,一個按在木按上,一個吊在高架上!以木棍狠狠杖擊木案上女子的臀|部,被吊在高架子上的女子則施以鞭笞,清脆的鞭子聲和棍棒打擊聲夾雜着女人聲嘶力竭的尖叫回蕩在整個大|獄,萱兒被自己所看到的畫面徹底驚呆了。
兩名女子不斷地驚叫着求饒,那些獄|卒卻更加興奮,不但施暴,還在她們身上上|下|其|手,女子驚慌無助,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連反抗都不得反抗。
女子很快便頭昏眼花,獄|卒們張|狂地一邊打一邊罵:“你們既然犯法到了這裏,還要充什麽貞節!這一切,都是女囚所應得的待遇!”說話間,一個獄|卒用杖頭捅入案板上女子的下部!
女子們嘶聲裂肺,然後被狂狷的獄|卒按在砧板,百般侮辱,更是輪流肆無忌憚地将其以各種姿态無情摧殘!
上官萱低叫着渾身顫抖,如此不堪入目的血腥肮髒畫面,在她年少的心靈上如尖刀翻絞!忍不住咒罵道,“畜牲,這些沒人性的畜牲……”
“不要看了!”司洛辰擡肘遮擋住她憤怒且驚愕羞紅的視線。
“你們太過分了,你們沒有人性——”上官萱不能承受女人被那群禽獸放肆侮辱,沖那群獄|卒喊了起來:“你們沒有妻女老母嗎,怎麽能這麽對待她們!她們也是人!你們這些變|态混|蛋——”
一個獄|卒酣暢淋漓地從女囚身上抽身,下|流的眼珠狂妄譏诮地看向上官萱這邊,“絕色的美人兒,你是着急了嗎,也想嘗嘗這種滋味嗎?”那如狼如虎的色眼,仿佛正變|态地用目光剝她的衣服。
萱兒羞惱大罵:“王|八蛋,你們這些有娘生沒娘養的畜牲,惡棍,混|蛋,你們遲早會遭報應的!”
為首的獄|卒呵斥道:“別理她,那女人身份不一般,可不是咱們哥幾個有福消受的……”
“她是什麽來頭?”一個獄|卒問。
“我聽說是宇天珏騙婚的逃妻,剛被知府大人親自抓回來的……”
“宇天珏的女人——”他們驚訝不已地打量着上官萱渾身上下,“難怪這麽漂亮,衙役剛把她送進來,老|子看到她的時候還盤算着快點嘗嘗鮮……”
“媽|的,這些女囚還不夠你享受,讓你可勁兒地爽,還能弄出去給妓院的老鸨子帶去接客賺|錢,還不知足……”另一個在吊着女子身上放縱蹂躏的家夥粗鄙地叫。
“太沒有王|法了……”上官萱渾身顫抖,雙拳攥得死死的,第一次有了很想殺人的沖動。
為首的獄|卒道:“王|法?來到這裏的囚犯都是被王|法制裁了的,還講究什麽王|法?”
上官萱叫道:“你們蹂躏這裏的女囚,是強|暴,我要告你們!”
“告我們,呵呵,可以啊,這些囚犯都是失去人身自|由的人,這些婊|子不是終身監禁就是死刑,我們給她們施刑也是依法“行|事”,她們已經沒有人|權和人格尊嚴了,你以為法律會袒護這些觸犯了淫罪的賤婦們嗎,很遺憾告訴你,沒有相關法律會制裁我們,哈哈哈哈,告訴你們,她們不但要挨打受辱,明日還會被脫|光游|街示衆……”
萱兒滿面赤紅,不敢直視,轉身蹲在地上回避,只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再聽到那些恐怖的野獸的發洩音和女子斷斷不絕如死亡般的喊叫。
在這個時代,囚犯,确實沒有人|權,進入這個地方,就別妄想自己會被當做人對待。刑房本來就是對囚徒們進行身體和精神上的摧殘,陰暗、冷酷、血腥,本身就是對變|态暴力的見證。尤其女人,一旦被打入大牢,成為女囚,便等于從此失去貞操。
上官萱不敢相信這個黑暗的現實,一個國家的法律能夠如此冷酷殘|暴,那些女子簡直生不如死。
那群畜生輪番将兩名女子虐到半死不活,才将她們帶了出去。臨走一個獄|卒還提到,“我還想玩玩第四個牢房的那粉|白的小妮子……”
另一個嘿嘿笑道,“那個就算了,她們家給咱們送了銀票,收人錢財與人消災嘛,哈哈哈哈……
“下次告訴他們,每個月都要交錢,一筆錢只能維護一個月,逾期不繳咱們可就不客氣了,管她是冤枉不冤枉,都得餓着肚子被老|子們上……”
“那個斷腿的老頭子快要病死了,他們家不給咱們交錢,怎麽辦?”
“不交錢就讓他去死,誰給他們向上邊報告,費勁巴拉……”
那幾人的音量消失後,萱兒癱軟在地,憤恨得哭了出來,“太腐|敗了,這個世道太腐|敗了,這些混賬明晃晃就敢這麽做,都沒有人管的嗎……”
司洛辰平淡地說:“世态炎涼,本就如此。”
“可是,可是……”
“別哭了。”他輕呢地擡起戴着鎖鏈的雙手,為她擦拭滾燙的眼淚。
上官萱哽咽不已:“洛辰,你不該跟我來到這裏,你明明可以逃跑……”
“我不能跑。”
“怎麽不能,你武功那麽棒……”
“我是主子的人,将你親手帶出天絕府的就是我,萱兒你記住,我們在你初來飛花城便已相識,一旦被人問起,你就這麽說。”
上官萱渾然怔住了,是啊,司洛辰是黑衣人的下屬,他不可以逃走,而且還要頂罪。
“可是……”她難過地咬緊嘴唇。
“沒有可是。”司洛辰定定然。
萱兒梨花帶雨地搖頭,司洛辰安慰道:“放心,也不會有你想象的那麽嚴重。”
“真的嗎?”
“相信我。”司洛辰沉穩的嗓音帶着安撫的力量。
萱兒點點頭,雖然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可是此刻還能有司洛辰作伴,已經很好了。
牢房幽幽暗暗,燈火微弱,司洛辰此時的臉龐在背光之中是那麽的棱角分明。
哭泣一陣,思及剛才那對面惡心的變|态激烈的場面,上官萱蒼白的臉蛋湧上酡|紅,垂下眼簾。未經過人事的單純少女,被蒙上一層厚重沉痛的陰影,羞澀,氣惱,不知所措。
司洛辰在她身畔坐下,這麽的靠近着,可以聞到萱兒身上散發的清清的香氣,方才那麽火爆的情景也在他腦海中跳躍着,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不是沒有反應。她纖秀的玉|頸,單薄的肩膀,不盈一握的柳腰,烏黑亮麗如錦緞般的長發,她水氣氲然的眼眸,她的羞怯與青澀,她的脆弱,占滿了司洛辰的全部浮想聯翩的思緒。他甚至想起,那日萱兒莽撞地闖進他的卧房,看到他的身體時是含羞無限的樣子……有一種強烈的想震裂鎖鏈将她攬入懷中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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