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萱兒已經把自己的臉整個埋入膝蓋,一時難以從激動地情緒和刺|激中平複。
過了一會兒她低低發出難受的聲音。
“萱兒,你怎麽了?”司洛辰憂色詢問。
“我……”她悶悶地搖搖頭,“我困極,我先睡了……”然後悶頭倒下,背過身去。
司洛辰見她躺下,也開始閉目養神。
又過了一段時間,她柔弱的身子微微發抖,極其不自在神色糾結地又坐了起來,更難受的低吟起來,“嗚嗚……洛辰……我,我……我不行了……”
“怎麽了?”他睜眼,審視着她的痛苦之色,眉頭皺了起來。
“我忍不住了……”她極其小聲,蚊子般地掠過一句。
“什麽忍不住了?”
上官萱幾乎又要哭出來了,終于受不了了,吐口而出道:“我憋不住了,我想……哎呀,我想如廁!”
司洛辰表情一怔,但見她手腳都被捆縛,表情強忍難耐,自己掙紮着站起來,束在前面的雙手卻不能自己解|衣褪褲,且礙于他一個男人在身邊,更不好意思,可是她已經忍了很久了,遲早還是要解決的,否則非憋死不可。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幫你……”他說。
“管不了那麽多了,我要尿褲子了!”萱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蹭蹭幾步跑到木桶邊,“快,快幫我……你背過身去,背過身幫我,你必須幫我一下……”
憋了好久的痛苦總算纾解,司洛辰背對着她,上官萱忸怩道:“提褲子我自己可以的,你不要轉過來啊……千萬不要!”
被束縛的兩手艱難地左拉右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老半天拉好自己裏裏外外的衣裙,真是撞死在馬桶上算了!奶奶的,到底是什麽人把女人的衣裙發明的裏三層外三層還有一堆破束腰帶子這麽繁瑣啊!
“好了……”她嘟囔着,直接跑到另一個角落“面壁思過”,簡直沒臉再看司洛辰,人生中最窘迫的時刻全被他遇上了!
“哎呀,煩死了,這可怎麽辦呢,我們要在這關多久,我們總不能不吃不喝不拉不尿,煩死了煩死了……”她對着牆壁吹鼻子瞪眼,和司洛辰在一個牢房裏吃喝拉撒睡……噢,想想真是要命了!
後面傳來一陣司洛辰忍俊不禁的輕笑,她叫道:“你還笑,再笑,再笑我跟你絕交!”威脅道,“人有三急,有進有出,有什麽好笑的,等你需要解手的時候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喔,我很方便。”司洛辰溫和的語氣帶着一絲打趣。說着自解前袍,竟也開放地對着牆角。
萱兒氣呼呼轉身,便見他站在木桶旁,呃……
觸電般地又捂住臉,“啊——”
“好吧,有種你只撒不拉——”
“環境所迫,彼此彼此。”他竟朗潤地笑出聲來。
“臭司洛辰,我看錯你了,你表面斯文像塊木頭,其實是悶騷!”牆啊,你來撞死我吧!
在牢獄中三日,目睹了大大小小的許多場暴虐刑罰,上官萱的神經幾乎可以用全線崩潰二字形容。
獄|卒給的飯菜也很惡心,都是馊的,泡着黑乎乎的髒水,與其說裏面有菜,不如說是被人丢棄的腐爛的垃|圾物,各種東西混雜,看着都反胃,更別說送到口中下咽,而給他們的水,像是洗衣服倒掉的髒水。司洛辰拿銀子給他們,他們才換上一副高興的神色給他們準備了好水好飯。
三日後,上官萱和司洛辰正在補覺的時候,忽聞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然後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急促命令獄|卒道:“快去打開上官萱和司洛辰的牢門!”還記得,這是那個姑蘇知府的聲線。
上官萱和司洛辰同時睜眼,席地坐起,一起看向牢門外。
只見兩排架勢非凡的官差分別來到門前挺直站在兩側,那幾個獄|卒在門口處對來人點頭哈腰,一副狗腿子模樣,拿鑰匙把牢門的三|條鎖鏈擰開,來開大鐵門。
繼而,若幹穿着官員正式裝束的人,在知府的帶頭下,畢恭畢敬陪着笑地迎請着另一個來頭更大的人物走來,那身如玉樹氣宇萱昂面容桀骜淩厲渾身釋放者王者風範的男人正式宇天珏。
“宇公子,上官萱就在這裏……”知府大人卑躬屈膝般地說,抓捕萱兒時候那般的威嚴到了宇天珏面前都變成泡影。
和宇天珏四目相對的一剎那,上官萱不禁駭然發毛,因為他此刻的眼神如同狠戾的豹子,仿佛一眼便能将她的身體穿透!然而,又有一絲隐隐的許是因久違而生的恍惚。
上官萱忍不住身體瑟縮一下,且向後縮了縮,望了望司洛辰,司洛辰正面無表情地看着前方。
宇天珏眼中有呈現出能夠席卷一切的暴怒,忽然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萱兒吓了一跳,跳起來要逃,可直退到牆根避無可避,肩胛驟痛,宇天珏硬生生捏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拖到他面前,緊接着,萱兒的脖子便被宇天珏如鉗子般狠狠掐住!
“嗚……”萱兒腦袋一陣眩暈,窒息得眼淚差點掉了下來,艱難地發出破碎的音階,“放手……放……”驟然間,兩片灼熱而瘋狂的嘴唇帶着要摧毀一切的力道重重地壓在了她的唇上。
全身的血液霎那間倒流,上官萱用盡全身氣力想掙脫宇天珏的禁锢,但她的掙紮卻适得其反,反而更加激起宇天珏的憤怒,箍|住她腰間的鐵臂越纏越緊,她幾乎能聽見自己的身子骨咯咯作響,仿佛随時可能被他折斷,同時掐在她玉|頸的力道更大了幾分。就在她痛地昏昏沉沉即将失去意識時,宇天珏才終于松開她,她癱倒在地,眼淚決堤般地成行地滑落出來。
她悲憤着地罵道:“要殺便殺要剮便剮,我不會向你這只惡狼屈服的!”
宇天珏盛怒地瞪着眼前這個衣衫髒污長發微亂的萱兒,經過牢獄中煎熬數日的她此時說不出的狼狽,容色欠佳,手腳被铐,青絲上還有幾根茅草,滿面羞憤。大牢中暗無天日,臭味熏天,對面還有一間刑室,不知道在幾日中發生過什麽,又給這個純潔的女孩增添多少恐懼!
宇天珏心髒一陣絞痛。
但還是切齒地說:“逃離我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會讓你明白,不把我放在眼裏會有什麽下場……”
“你殺了我吧,給我一個痛快……”萱兒對他大喊,忽然一口氣力上不來,雙眼一閉人向後倒了下去。
宇天珏臉色一變,急忙傾身抱住她,只見她牙關緊|咬,臉上糅雜着無限屈辱與悲憤,竟然不省人事了。
于是馬上抱出牢房,知府等人陣腳慌亂,急急地嚷着讓人去叫大夫!
姑蘇知府道:“請宇公子先帶她到我府休息……”
宇天珏冷然對他一瞪,知府頓時汗毛全栗,冷汗涔|涔。
“你竟敢将她關在這種地方,姑蘇知府,明日|你等着下馬吧。”宇天珏森然地說。
知府臉色煞白,慌忙求道:“宇公子,卑職不是有意的,卑職以為您會要求對這位逃婚女子嚴懲不貸!”
沒有人再理會他,宇天珏臨行前回頭犀利地凝視了司洛辰一眼,和司洛辰清冷複雜的眸子對峙了幾秒,便迅速将上官萱帶出黑壓壓的大牢。
連續數日受驚過度。
幾日沒休息好的上官萱沉沉睡了很久,但是由于做惡夢,時而急促地發抖呓語,甚至低叫。
“混|蛋,畜牲……”
“走開,你們會遭報應的……”
“司洛辰……”
宇天珏在房間裏坐了兩個時辰,聽到好幾次她的夢話。
房門被輕輕叩響,他沉靜地起身,走到門口開門而出,暫時帶上門。
陳甫生小聲說:“爺,調查清楚了,萱兒小姐所在牢房對面那刑室內,近日有數多次獄|卒對囚犯施行施暴事件,十分血腥不堪入目,她與那幾位獄|卒好幾次言語沖突,罵了很多次,情緒很波動。”
“把他們揪出來,斷手斷腳,廢了他們,讓他們做不成男人,扔進丐幫去要飯。”宇天珏說。
“是——那麽,司洛辰呢……”
“已經刑訓了嗎?”
“還沒有。”
“先關着,加派最上乘的高手守着,那人功夫非同一般,鎖鏈根本鎖不住,別讓他跑了,我要親自審問。”
“奴才知道了!”
****
萱兒睡醒了,睜眼一看這陌生的房間,房間裏還有兩個陌生的丫鬟,很是迷茫。
外面陽光格外明媚,黃燦燦的光束天地間一切空虛盈滿,照射|進來,溫暖地撫摸着屋子裏的人,空氣中彌散着一種懶惰而安詳的氣息。天空碧藍如洗,外面的院子裏,太陽燦爛的光輝從大樹茂密枝葉的縫隙間射下,形成一道道粗粗細細的光柱。
園中還種有很多青草鮮花,窗扉敞着,芳香被清風徐徐拂入室內。
“這是哪兒……”她昏昏沉沉地嘟囔。
那兩個丫頭見她睡醒,其中一個第一時間便出去通報。
另一個說:“這是主子姑蘇城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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