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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萱欣然轉身随司洛辰他們離開。
“陳甫生。”宇天珏叫。
“爺。”陳甫生應。
“你親自跟蹤司洛辰。”
“奴才明白您的意思。”陳甫生立刻也跟了出去。
……
三日後
“老爺老爺,天大的消息!”趙湘君氣喘籲籲跑進門,急切地對上官鴻說道,“我聽外面的人議論,萱兒被抓住了!”
“真的?”上官鴻原本有氣無力死氣沉沉地躺在滿是柴草的地上,騰地一下站起身!
“真的,被抓了!在姑蘇城抓的,剛被帶回來……我看一會兒就要叫咱們出去了,不知道宇天珏要怎麽處置我們,會不會殺了我們,或者把我們一并送到衙門……”趙湘君緊張地說。
“不會的。”上官鴻思索着說。
“這可說不準啊,她這一跑便是一年,宇天珏積壓的怒氣已經增加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囚禁咱麽這麽久,難道不是為了等抓萱兒回來一起宰割了解氣?”
“要宰早宰了,我們現在不是還活着……”
趙湘君痛苦地說,“我們着哪叫活着,分明是活受罪!被關在這個柴房裏整整一年,除了能到院子裏走走,什麽自由都沒有,沒有正常的房子住,沒有床鋪可以躺,日日忍饑挨餓,一日一頓飯,吃的都不如狗剩,嚴寒酷暑地折磨着,連兒子都被他們跟咱隔離了,一年沒有見到了……”說着,嗚嗚地哭起來,“這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啊……都是萱兒害的!”
“死丫頭!我的掃把星!”上官鴻面黃肌瘦,很捶地面,抱怨道,“當年怎麽沒打死她這個無情無義的兔崽子……”
“宇天珏真要把這帳一起算在咱們頭上啊,我們可怎麽辦啊老爺,我們的日子會不會是到頭了,我還有我的寶貝兒子沒養大……嗚嗚嗚,我還不想死呢啊……”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喪!老子的好運被你這麽天天哭喪都哭沒了!”上官鴻憤憤煩躁地甩了她一巴掌!
“你打我?”趙湘君捂着臉眼睛瞪得像梨子,惱羞成怒地掐起腰來,“上官鴻,你居然打我,死老家夥,老娘跟了你這麽多年,沒多少風光還這麽倒黴,現在我和我兒子都被你那賤雜種害慘了,你還伸手打我,真他媽沒良心!”
上官鴻又一腳揣在她肚子上,将她踹到在柴堆,罵道:“你不過就是個臭婊子,少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要不是老子在青樓贖了你,你不過要是被千人騎萬人枕的騷年們,讓你享了幾年風光已經是你的福分,再跟老子叫板,我揍死你!”
“好啊你個沒人性的臭老頭子,我當年可是清清白白的一個花魁,追我的名門貴族公子哥一大堆,我怎麽就瞎眼睛跟了你這個爛貨!事到如今,反正已經落魄至此,你不仁我也不義,你敢打我趙湘君,我跟你同歸于盡——”
趙湘君呀呀大叫着撲向上官鴻,要是踢打又是咬撓,和上官鴻滾在柴堆上扭打成一團,夫妻雖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也翻臉,彼此醜陋的嘴臉都對在一起,哪有情哪有分。上官鴻扯住趙湘君的頭發往死裏按進柴木中,劃得她滿臉血痕哇哇直叫,趙湘君力氣抵不過他,卻更狠,踢蹬着兩腿,狠狠踢向上官鴻胯下,只聞一聲慎人的慘嚎,上官鴻撒開了她的頭發,人抽搐着捂住自己下面倒地,佝偻成一條大蝦米,“啊啊,啊——你個毒婦,我的老命啊……”
趙湘君爬起來,滿腦袋的樹杈爛枝不顧,頭發瘋子般淩亂無比,不解恨地狠狠踢上官鴻的身子,“讓你打我讓你打我,我踢死你個死老頭子,你去死,去死去死!”
這時,柴房的門豁然開了,趙湘君擡起頭。
一個小厮說:“主子回府了,叫你們馬上去正堂。”
“快起來,宇天珏叫我們了!”
上官鴻冒着冷汗很是痛苦地爬起來……
正堂中,宇天珏在正位上神情嚴肅地喝茶。上官萱站在大廳的中央,表情陰郁不發一語。上官鴻和趙湘君被押金來後推跪在地上,兩個人戰戰兢兢地觀察着宇天珏的每一絲反應,大氣不敢喘。
宇天珏終于開口:“你說說看,你們上官家的人我怎麽處置好?”
上官萱看了看消瘦的上官鴻和趙湘君,不說話。
“你倒是說話呀!還不快給我和你二娘求情!”上官鴻催促。
“都是你連累我和你爹,萱兒,我們可是冤枉的,為了你活受整整一年的罪,你到底為什麽這麽害我們啊?不孝子啊你……”趙湘君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着說。
宇天珏不悅地瞪視上官鴻他們一眼。
淡漠地看着他們滿是責怪和怨恨的表情,上官萱故意冷聲說:“真抱歉,我都自身難保了,他恨的要殺我,我哪管的上你們,我們一起死吧。”
一聽這話,上官鴻和趙湘君頓時慌了神,馬上劃清界限道:“萱轅大爺,您手下開恩,千萬別把我們和她扯在一起,這上官萱是個只會作孽的不孝女,怎麽管教都沒用,我們和她關系一直不好,她逃大爺您的婚不是我們教唆的,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
趙湘君加了句:“我們現在正式宣布和她斷絕關系……”她推搡着上官鴻,“死老頭子你快說,快說啊你!”
宇天珏冷眼看着他們,唇角充滿譏诮,戲虐道:“爺已決定,将你們一家人一起處死,來人啊把他們全部拉出去……”
“等等!”上官鴻叫道,“我與這賤丫頭現在正式斷絕父女關系,從這一刻起,上官萱不再是我上官鴻的女兒!”
上官萱咬了咬唇,除了冷笑,并不意外。
“呵呵呵,非常好,你做了一個非常明智的舉措。”宇天珏朗然笑起來,眉目中卻更添寒氣。他起身,大步走到下面,來到上官鴻和趙湘君身邊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可真是識時務呀……”
“那當然,那當然——”趙湘君陪笑附和,“我們自是站在正義一方,是上官萱戲弄了宇公子,她被處置是應該的,我們也非常厭惡她不負責的舉動。”
“哈哈哈哈!”宇天珏仰頭大笑,大手一揮:“那爺就成全你們,從今日起,萱兒一生富貴榮辱和你們再無親緣關系,來人,送他們回白雲城。上官鴻,你上官家的茶葉生意這輩子不必做了!不僅僅茶葉,任何生意都沒有機會,去好好嘗嘗貧困潦倒永不翻身的滋味!”
上官鴻和趙湘君錯愕失色,還不等反應過來,便被人拖了出去!
趙湘君還在叫,“我的孩子,萱轅主子,求求你把孩子還給我……”
宇天珏冷冷道:“你們永遠不會再見到了。未來不要再踏進飛花城半步,沒人會給你們收屍。”
心不是不痛的,萱兒哼笑一聲,滿是自嘲。
這一刻,她為自己是上官鴻生出來的種而感到恥辱惡心。
****
陳甫生從外面回來了。
“主子,奴才回來了。”他在宇天珏書房門口說。
宇天珏放下手中的案卷,問:“追蹤結果如何?”
“奴才跟了四日四夜,他起先三日都是在一家客棧落腳,期間客棧的小二給替他叫了一個郎中,幾日中除了這個郎中在他房間進進出出,并無異樣。我還叫人去跟蹤了那個郎中調查,是個正常開診所的,也沒什麽特殊。司洛辰在客棧這三日用餐都是叫小二送進房間裏,這家客棧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客棧,而且是我們天絕府下經營的,定然沒有問題。三日後,他離開了客棧,我一直暗中尾随,可惜中途出了一些意外,被我跟丢了。奴才辦事不利!不過,經我判斷,他所去的方向,是郊外。”陳甫生鄭重地垂下頭。
“那是個高手,跟丢并不意外。”宇天珏沒有怪罪他。
陳甫生定定點頭道:“爺沒料錯,此人确實不簡單,奴才之所以跟丢,是有人刻意制造混亂攔住我,讓他脫離我的視線離開我的跟蹤。這個司洛辰,以他的功夫明明可以輕易逃脫官府的緝拿,卻不走,忍受酷刑的毅力異于常人,行為可疑,難道單純只是為了萱兒小姐?”
****
司洛辰來到郊外的一處山谷,其中一座山峰間有一處隐蔽的由人工鑿制而成的狹窄洞口,裏面配置旋轉機關,他将手深入洞口擰動幾下,只聽轟隆隆的陣陣巨石交錯的聲響回蕩在四周,眼前的石壁豁然向兩車自然敞開,一面幾米高的巨大莊重的石門屹立在眼前,這大石門上雕刻着游龍盤亘的畫面,四條游龍中央懸有一柄光芒四射的劍,圖案大氣恢弘,工藝細節極端精巧。
而在這巨大石門最上方,是蒼勁飛騰的四個大字,禦劍神教!
石門上另有開關,四條游龍分為上下兩兩相對,兩條龍頭之間是二龍戲珠,司洛辰又在兩顆明珠之上分別轉動幾下,石門也自然向上打開,而石門的另一邊別有洞天,竟是另一個廣闊天地。
這裏猶如一個地下宮殿,面積遼闊,其內無奇不有,其中房間石室,回廊皆有,歌臺舞殿俱全,各依地勢的高下而建,矗立着上百間,在那之中有一個最大最富麗堂皇的大殿,名叫天君殿。
宮殿之中排列着近很多根柱子,天君殿的地下有絕美的天然經人工修飾的流動水池,池上有雕欄玉砌的石橋,流動的水池有怡人心神的曼妙的天籁般流淌的聲音。無限悠長和曠遠,仿佛想帶人離開現實的世界。
兩側水池中央是寬敞的石臺,石臺長寬一百多米,可載歌載舞,可召集衆人開大會處理事務,奢華的石臺最前方,是類似龍椅的銀黑色的長方形寬大座椅,可坐可依可卧,那是只有神教教主可以落座的寶位。
除天君殿外還有一些分殿,包括左使殿和右使殿等等,構造皆華美絕倫。神教教主有左右兩使,分別是禦劍左使和禦劍右使,左使殿和右使殿自然由兩使日常享用。每個大殿後都設有休息的華麗卧房和書房。
司洛辰回到禦劍神教後,神教弟子紛紛單膝跪地恭敬行禮。
“參見左使。”
“起身吧,教主最近回來了嗎?”司洛辰問。
“還沒有。”屬下們說。
司洛辰點點頭,舉步走去自己的左使殿,擡手示意下屬和侍者們退下,他疲勞地斜倚在紅木長椅上閉目凝神,腦海中漂浮着的,都是臨別時上官萱依依不舍目送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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