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慢慢地,司洛辰睡着了。
睡醒之後,下屬過來告訴他:“左使,教主回來了,現在在天君殿,右使也過去了。”
司洛辰點點頭,整理下衣服,走去天君殿。
大殿中,一些曼妙的年輕女子在表演歌舞節目,絲竹管弦奏着典雅的配樂。
在那方高椅上,一位身着淡雅青色衣衫的溫潤男子輕靠在椅背,平靜地欣賞着面前的節目表演,目光清遠無波,顯然思緒并沒有停留在那些漂亮的美人風景上。
這人便是禦劍神教的教主。
莫小看他面潤如玉,氣态千百般儒雅,要知道這禦劍神教可并非普通的教派,而是江湖上曾赫赫有名被武林人士集體讨伐的魔教。
上一代魔教教主劍神斷天涯身患絕症死去之後,魔教似乎于幾日幾夜間銷聲匿跡,從此再沒亮相江湖,但實際上,劍神歸西之際便将一世的功力悉數傳給了他當時僅十幾歲的義子,便是這面如冠玉之人。
魔教至今隐世八年,新教主苦練武功,暗蓄能量,已整裝待發,即将重出江湖。他有着更高的野心,要将這天下囊入懷中。
而這人不是別人,竟然是世人眼中堂堂天絕府的二少爺,單之傑!
正椅右側的副位上,坐着一位身着紫色錦裙的秀麗端莊女子,光豔逼人,瑰姿豔逸。她的外表極致地妖嬈妩媚,然而她的眸子裏卻聚焦着極致的英冷之氣,微卷如波浪的黑發如瀑披散,肌膚白嫩如雪,光潔的額頭上一串銀鏈,光芒奪目的紫水晶寶石恰好落在眉心,妖嬈極了。然而比容貌更引人暇思的,是她那副凸凹有致的豐媚嬌軀,風情無限。
她那雙貓一般亮麗的眼睛,看到司洛辰,便勾起唇角,彎成一條魅力的弧度,說道:“一年未見到左使,左使近來可好?”
“還不錯。”司洛辰淡淡地說。
“陪着一名絕色美女朝夕相處這麽久好有福氣啊,驚鴻山上呆一年,有意思麽?”
“還可以。”司洛辰走向教主面前,說道:“左使拜見教主。”
高位上,玉冠束發,容貌端正,溫潤如玉的男人道:“洛辰你辛苦了。”
“屬下不辛苦。”司洛辰擡起頭。
“這一年,上官萱過得如何?”單之傑和聲詢問。
司洛辰回答說:“過得很充實,未有太多松懈,武藝進展很大,并且很受無情師太喜愛。”然後,不解地問,“教主,屬下有一事不明,為何教主将她弄出天絕府安排到驚鴻山,卻又放任她被宇天珏抓回去?”
單之傑笑了笑,說:“第一,她喜歡我,我會安排她盡可能愛上我。第二,我還不能讓她一下子徹底消失在宇天珏面前三年,要讓宇天珏還能看得着她,深愛上這個女人不能自拔到不可救藥,甚至有朝一日能為她死。第三,我要培養她,一個絕色美人加上上乘武功,日後肯定大有用處,我要讓她為我所用。”
****
宇天珏的書房中。
書桌上排放着許多天絕府在全國各地各類生意的經營報告和賬本。都是全國各大省市部下們定期呈上來給宇天珏過目的。
上官萱站在偌大的書房裏,面對在桌案旁的宇天珏,幾番感慨。
時間過得好快,一轉眼都過去兩年,現在她已經十五歲了。還記得當初剛來天絕府時候的自己,在這書房中經常被宇天珏捉弄。那時,她剛來飛花城,想法很簡單,就是想要好多錢,等攢夠了錢,能在這裏自由身活下去。到如今,她有錢了,想要的已經不僅僅是錢。
“倒茶……”宇天珏手執賬本仔細翻閱着,吩咐她。
上官萱走過去,提起桌上的茶壺,發現裏面已經空了。
“我去取一壺茶水。”然後拿着壺出門,不一會兒帶了一壺剛沏好熱氣騰騰的茶水回來,給宇天珏倒上。
“太熱,吹涼。”宇天珏視線未離開書本,并且執筆在書本上做着批注。
萱兒無語,放下紫砂茶杯轉身又走了,很快又帶了把大蒲扇過來,對着杯子呼呼扇風,扇得宇天珏的頭發都飄了起來,桌上的書頁也翻動了幾頁。
宇天珏終于放下毛筆,擡頭看着她。
“你口渴,所以,我扇得用力點……”
“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
“呵呵,不用。”
“行了,不用删了。”
上官萱收手,宇天珏拿起杯子将茶水喝掉。然後說:“別再打跑的主意,小野貓。”
“你把我的內力都封住了,我輕功都不得施展,想跑也跑不了。”她賭氣地別過頭。
“再有一次,你那沒良心的爹可真要沒命,還有你那個吳媽,那個不到兩歲的弟弟。你還沒仔細看過那個孩子吧,吳媽把他帶的不錯。”
上官萱眼光铮然放亮,欣喜道:“你是說吳媽還在這裏?”
“嗯。”
“你怎麽不早告訴我,不讓她來見我!”
宇天珏一笑:“據我了解,你自小和吳媽感情最好,再動逃跑的心思,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拿吳媽和雲逸威脅我!”她的弟弟叫上官雲逸。
“沒錯。”
“可惡,宇天珏,你與惡霸沒什麽分別。”萱兒氣呼呼地說,“只不過是嘴裏不吐髒字,表面看起來文明一點而已。”
有人敲書房的門,這敲門聲很是局促。
宇天珏說:“進來。”
陳甫生走進來,神色凝重,看到上官萱在場表情更沉了。
“爺!事情不好,黑風門的人在我們的人送上官家人回白雲城的路上攔路殺了他們,并将上官鴻和趙湘君的屍首劫走了!”
上官萱腦子轟地一聲,不敢相信道:“陳總管,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陳甫生搖搖頭。
宇天珏霍地起身,“夏侯光晨這個混賬!”
“夏侯光晨殺了我爹,為什麽?這怎麽可能,你是不是在騙我!”她激動地叫道,“你們在騙我,是不是你們看他們不順眼半路把他們殺死了!”
“當然不是,萱兒小姐,我們怎麽會殺你的親生父親呢。夏侯光晨的人留下話,說要想拿回你爹的屍體,你親自去取!”
“夏侯光晨!那個無恥之徒,那個惡魔!”上官萱渾身戰栗,不禁握緊雙手。她恨上官鴻,可是上官鴻畢竟是她父親,夏侯光晨為什麽這麽惡毒,他與宇天珏有什麽血海深仇使他們之間的恩怨,為什麽要殺害她的父親,殺害與他的仇恨無關的人!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那個混蛋,我要拿回我爹的屍體……”上官萱用足全身力氣發出了一聲悲憤的嘶叫!掉頭變向門外沖了出去!
“萱兒!”宇天珏追了出去!
淚花在上官萱的兩頰徐徐滑落,她瘋狂地奔跑,直直跑向花園的假山下,咚地一聲跪在地上,如木雞般定住,心髒與呼吸已然停止了,瞬間跌入了一個神志全無的世界。
死了!那個可恨的爹死了。那個刻薄的二娘死了。
在這世界上,她的骨肉親人只剩下一個弟弟了。
宇天珏走至上官萱面前,托起她滿面淚痕臉,她的哀痛仿佛一把犀利的鉗子将他的心也夾的生疼。他緩緩道:“萱兒,殺父之仇我會為你報的。”
上官萱呆呆地哭泣着,“雖然我讨厭我所有的親人,雖然我爹和二娘都是冷血絕情的勢利眼,雖然他們沒有關愛過我,可是我不想他們死啊……夏侯光晨為什麽這樣殘忍,為什麽要殺死我的親人,為什麽!都是你,都是因為你!”她猛地跳起來,兇狠地向宇天珏身上打去!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們宇家的人留下的禍根,都是因為認識了你,我們上官家的人才死的!”她拼命地捶打,用上自己所有的力量,宇天珏紋絲不動,只是站在那裏任她發洩。
忽然,他用力将上官萱狂躁的身子攬進懷裏,輕撫她的後腦,撫着她的秀發。
“哭吧,縱情的哭吧。”他低低地在她耳邊說。
萱兒恸哭失聲,伏在他身上不能自已。
“二少爺……”花園內回廊中兩個丫鬟的聲音響起。
萱兒循聲望去,回廊中的燈光下,那只熟悉的清雅影子正向這邊走來。
單之傑依然是那麽俊如秋水,看到宇天珏和她的一瞬,他的臉上也凝固着惋惜和沉痛。
“大哥,萱兒!”單之傑向他們走來。
“之傑……”上官萱哽咽着喚了他一句,驀地從宇天珏懷裏掙脫出來。
“萱兒,你父親的事,我剛剛知道,節哀順變。”單之傑柔和地安慰。
上官萱抖顫地發出聲音哀求起來:“可不可以,幫我搶回……我家人的屍體……”
她哭得語音破碎,單之傑湊近地看着她,見她蒼白面容,整張臉夾泛着大片大片的淚光,熱淚飽含的眼睛裏盡是求乞之色,不禁心中一顫,心痛如絞。
“你不必求,我也一定會為你去做的。”他定定說,“夏侯光晨帶領的黑風門是人間敗類,理應誅之。”
單之傑目光溫柔如水,眼中的柔情如煙似霧,氤氲纏繞,顫人心弦。
上官萱本就愛慕溫柔如斯的男子,上次單之傑還助她一臂之力逃離天絕府去驚鴻山學習武藝,讓她充滿感激,臨別一吻熟刻于心,讓她相信原來他對她也有同樣的愛意,此刻見到單之傑,兩情相悅的情懷,不可自禁,加上正值喪親的脆弱,她直直地抱住了單之傑。
單之傑和宇天珏同時一愣。
“萱兒……”單之傑尴尬地看了看宇天珏,拍了拍萱兒的背脊。
****
翌日,天絕府集合五百名影士,二十名高手,再次向忘塵山莊黑風門出發。
忘塵山上,雙方兵戎交戰,戰事激烈,黑風門有衆多陷阱,而經過上一次的領教,天絕府的人更加富有經驗,攻克重重關卡,直逼忘塵山莊主心骨地帶。
夏侯光晨也早已做好準備,在風塵山莊外面嚴陣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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