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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天珏绛紫色的長袍襯托他偉岸的身材貴氣無邊,冷峻的表情如雕像般深刻,帶着一種君臨天下的威嚴,及腰的黑發随風張揚怒舞。夏侯光晨一雙黑眸放射着毒蛇吐信般的冰冷邪惡,肆虐狂狷。青衣翩然的單之傑,一貫溫和的素顏彌漫着凜然的殺氣。
三個人靜靜地注視着敵人,各自發出真氣。
戰争一剎那間爆發,單之傑長劍一抖便沖向夏侯光晨。
夏侯光晨出招抵擋,招式中攜着一股強大的氣流旋卷而去,從正面直接攻擊,衣袂猛烈飄飛。單之傑的劍氣如梨花暴雨,和夏侯光晨刀光拳影你來我往,但明顯夏侯光晨的能耐更占上風,單之傑的劍術雖精湛,終究比他遜色。
突然,夏侯光晨感到自己氣勢一滞,精神出現一絲波動,宇天珏真氣逼人的掌力排山倒海地向他湧來。
宇天珏身形變化萬千,快如閃電,掌風如劍腿腳如刀,一招招橫掃旋風攻上他的要害!
夏侯光晨與宇天珏單打獨鬥時難分勝負,但以一敵二則困難重重。一人手中軟劍鋒利,躲避不及便會傷身,一人內力絕頂,危害無窮。
終于在兩人夾擊之下,夏侯光晨處于弱勢,遭遇了宇天珏赤天珏掌的重擊。
頓時感到胸中翻江倒海,向後退了數步,喉嚨裏忍不住泛出一口血,硬生生咽下,臉色變白。斂去嘴角的鮮血,他犀利冰冷地瞪視宇天珏,“你的功夫果然不同凡響……呵呵。”
單之傑說:“就憑你,也想打敗我大哥,還差點的太遠。”
“是麽……”夏侯光晨冷笑,“若是一對一,也未必……”
單之傑劍尖指着他說:“服不服不重要,我勸你馬上交出解藥,好讓你死個痛快。”
夏侯光晨大笑起來,好笑地說:“我就是解藥,我死上官萱便死,哈哈哈哈……”
然後又是一陣激鬥,宇天珏和單之傑非常清楚夏侯光晨不可能老實交待解藥,為今之計唯有活捉逼供。
一紫一黑一青的身影在空中交會,內功以內功的碰撞,迸發出刺激的火花。
夏侯光晨的出擊陡然更加尖銳,瞬間轉換,宇天珏瞬息萬變,身形矯健如飛,這時宇天珏雙掌合擊,只見夏侯光晨面前燃起一片赤色如紅牆般的霧障,繼而強悍的氣流将他整個人沖擊到數丈遠,單之傑趁夏侯光晨遭受重創錯愕之際,揮劍直掃,軟劍将的上身劃開一道深深的血口。
觸目驚心的血瞬間浸濕夏侯光晨黑色的外衣,傷口深可見骨……他倒退數步,任憑鮮血渲染他的衣服,外體的傷并不是主要,宇天珏那一擊才是最厲害的,夏侯光晨感到自己五髒顫動,仿佛被震裂。
“你輸了!”宇天珏定定地說。
主帥元氣大傷,黑風門的人頓時陣腳慌亂。
“呵呵,我還不知道輸這個字怎麽寫……”夏侯光晨眸中清冷、詭異,蒼白的嘴角流出鮮血,卻妖異的笑了……
他望着那邊虛弱的上官萱,不疾不徐地亵渎道:“她已經不能沒有我,你們想救她麽,把她送給我,讓我占有她,享用她,她才能活下去,否則……”
“你找死!”宇天珏咬牙切齒!
“到現在你還敢語出狂言!一會兒,我們就一把火燒了忘塵山莊!”單之傑說。
“我本來就很狂!哈哈哈哈——想滅我黑風門,沒那麽容易,這些廢物就交給你們……”
轟隆!!
一陣巨響,一枚威力很大的煙霧彈在他面前爆炸開來,濃重的毒氣瞬時蔓延擴散,宇天珏和單之傑立刻閉氣,滾滾濃霧擋住了他們的視線,他們反射性地穿過迷霧,奮力向前方抓人,單之傑四處揮動幾下軟劍,果然空蕩蕩,待毒氣煙霧擴散以後,夏侯光晨已經不見蹤影!
“該死的!”宇天珏低咒,狠然看向黑風門那些餘留在此的人馬。
無數抽氣聲頓時響起,黑風門所有人眼中都升起懼憚,仿佛看到了死神,不斷向後方退縮,人人自危。“我、我們投降……”人群中有人用顫抖的聲音叫了一聲,其他人更恐懼地向後退縮,好像已經看到死亡,即将步入地獄。他們的眼球都因極度的不安和恐懼而突起,臉上的肌肉明顯顫抖。
宇天珏棱角分明的完美臉龐充滿野性和陽剛,身姿傲然威儀,狂傲不羁。他的雙眸此刻幽若深潭,不見邊際,像銳利無比的隐形的尖刀,剎那間給人以最致命的威脅。衆人血液上湧,愣愣地望着他,元神出竅一般,心髒激狂地跳躍。
只聽到他死神般地宣判道:“這些人全部都要死,殺無赦——”
一道命令下達,在場的黑風門的人全部被天絕府絞殺!
上官萱虛浮地聽着所發生的一切,真切地感受着宇天珏的暴怒,他用殺死所有已經投降的敵人發洩着沒能活捉夏侯光晨那奸詐狡猾之徒逼出解藥的憤恨!
她已經很感激了……只是為了達成她奪回父親的屍體的願望,他們也犧牲了很多無辜的人……她忽然覺得自己非常自私,非常幼稚!
昏昏中,上官萱被人抱了起來,眼角滑落的淚滴被人輕輕吻去。
宇天珏将她抱上馬背,擁緊她,沉喝一聲,快馬加鞭帶着她絕塵而去。
****
天絕府請來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大夫來給上官萱審視,因為是奇毒,普通看病治病的郎中根本不太清楚,不了解不熟悉。
這大夫給萱兒把脈把了很久,細細地望聞問切,面色十分凝重。
房間裏,宇天珏單之傑陳甫生和一群伺候着的奴婢奴才都在焦灼等到診查結果。
大夫有了肯定後起身離開床鋪,嘆了嘆氣。
“如何,是什麽毒,可曾見過?”宇天珏問。
“見識過,是蠱毒,而且是難解的蠱毒。”
“如何化解?”
大夫皺着眉頭說:“這化解方式既容易又極其困難。”欲言又止地瞟了瞟房內衆人,似乎不好開口。
宇天珏命奴婢和奴才們退去,只留下單之傑和陳甫生,然後道:“不妨直說。”
這大夫點點頭,慢慢介紹解說道:“上官萱小姐身體內的這種蠱毒,叫做蝕情蠱,這種蠱短時間不會喪命,但是若不能及時解毒也不會活很長久。蝕情蠱的作用每至女子月信的前三日爆發,爆發的狀況是胸腹攪痛,腫腹如甕,一次重過一次,痛滿九九八十一日,便會七孔流血而死。那麽,按照這樣推算,每月三日,一年十二個月份,便是三十六日,也就是說,若不解毒,上官萱小姐就還能活兩年多,換句話說,還有兩年多的時間可以利用,尋找或實施解毒方案。”
“繼續說下去——”宇天珏急切地催促。
“然而這重點就在于怎麽解,這種蠱毒,是由人血加數種毒蠍的血提煉,然後喂食能鑽身的吸血線蟲,吸血線蟲鑽進人體,便定期釋放毒素。要解此毒必須與蠱毒內的血液的主人交合……産子後,方能伴随産子将蠱蟲産出體外……”
單之傑撼然,“你的意思是,我們必須知道這蠱毒的制作用的是誰的血,然後找到這個人,讓萱兒與之……”
大夫點點頭,“正是此意。”
“荒謬!”宇天珏一拍桌子,“怎麽會有如此變态的蠱毒!”
單之傑激動道:“不可能,萱兒她……她是我未來的大嫂,是天絕府未來的女主人,怎麽可以與別人交合,且産子,你莫不是在開我們的玩笑吧!……”
“這怎麽會開玩笑,救人之事是慎重加慎重,在下豈敢那這種事情跟宇公子和單公子開玩笑,況且在下也已行走江湖三十年,類似的蠱毒或是更加變态的蠱毒見得着實不少……”大夫搖搖頭。
宇天珏問:“除此之外,就沒別的辦法了?”
“目前,在下只知道這種辦法,據在下數十年經驗來看,別無他法,實在是沒有研究出其他解決辦法。若是無法得知蠱毒內血液的主人是誰,此毒與無解無異。哎!”
血液的主人!
宇天珏回想在忘塵山上與夏侯光晨對峙時候,夏侯光晨那狂放的話語。
上官萱,你的未來不能沒有我參與……
我就是解藥,我死上官萱便死,哈哈哈哈……
她已經不能沒有我,你們想救她麽,把她送給我,讓我占有她,享用她,她才能活下去,否則……
“哐——!”
桌子被怒火中燒的宇天珏一拳砸的四分五裂,茶壺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勃然大怒道:“不可能!荒唐!”
單之傑沉重地閉了閉眼睛,也是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怎麽會這樣,那個變态的夏侯光晨竟然用自己的血制作蠱毒,萱兒這麽冰清可愛的女子怎能讓這種禽獸玷污!絕不可以,絕不可以……”
“不要……不要……”床上的上官萱緩緩睜開眼,他們的話語她都聽了進去。
“萱兒……”宇天珏大步到她面前。
上官萱恨恨地說:“我寧可死……我想親手殺了那個變态……”
那個惡人,天理不容,龌龊、可恥,應該遭天譴!
大夫說:“萱兒小姐剛中毒會十分虛弱,毒素分散在體內均勻後,她手臂上的黑色都會消失,不到月信之日,其他日子都正常無礙。至于日後如何安排……唯有宇公子定奪看着辦了。”
****
天高浩渺,秋風徐徐。
上官萱坐在回廊的扶手上,依靠着欄柱,久久眺望着迷茫的遠方。
數日過去了,上官鴻和趙湘君已經下葬,宇天珏命人将他們的屍骨拼接完整,為他們選擇一塊風水好地,安然埋葬了。
“小姐——”一道熟悉的女人聲音傳過來,回廊那端,吳媽攜着一個踮着腳走路很不穩的小男孩出現在轉角處。那小男孩面頰粉嫩圓嘟嘟的,頭發很短,眉毛很淡,眼睛亮亮的,讓人一眼看着像一只瓷娃娃,可愛極了!
“吳媽!”上官萱站起來,憂郁的眼睛終于浮現出漂亮的神采。
她用力盯着吳媽領着的那個走路都重心不穩的小娃娃,那就是她的弟弟雲逸嗎!小雲逸都已經能夠笨笨地走路了,時光怎麽會度過的這麽快啊!
萱兒提起裙擺快步小跑過去,輕聲喚道:“雲逸……小雲逸?”
“咯咯,嘎啊!”上官雲逸對她脆生生地笑了起來,像一個小天使,小嗓音透亮清澈,好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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