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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公司絲毫沒有騙人;當他們聲稱自己的服務很迅速時,這是真的。在金妮将自己的調查表和照片——亞瑟用一部舊家庭相機拍攝的,她掩藏了自己臉頰和眼下的陰影——寄過去之後,不到一個星期,一封上面有金妮名字的信就通過飛路網絡到達了。
親愛的吉妮維娅韋斯萊小姐,
我們很高興地通知你,你的照片提交給斯皮爾曼的速配後,引起了相當大的興趣。所有合适的美國單身漢巫師現在都想要知道:照片上的女巫是誰?
然而,在所有感興趣的巫師之中,有一位遠遠優于其他人。你無法嫁給一位更優秀的巫師了。當我們通知他為那位幸運的巫師時,他寄來了讓你移民到美國的說明。
我們希望你的婚姻幸福,并提供給你這份飛路粉優惠券作為你的第一份結婚禮物。
祝賀你!你要踏上人生最奇妙的旅途:婚姻!
真誠的,
瑞傑斯皮爾曼
斯皮爾曼的速配董事長
金妮看向随信附來的那張紙,在它上面發現了相當長的指示。她的未婚夫生活在麻瓜叫做華盛頓的地方,一個叫做西雅圖的城市,它完全在國家的另一端。在她到達紐約後,她必須再幻影移形穿過美國,總共會花費将近一整天的時間。
他們立刻開始為她收拾行李,因為那個巫師說期待她在兩天之內到達。金妮少得可憐的所有舊衣服都被裝進她的舊霍格沃茨行李箱,還有幾本書、赫敏的課堂筆記、一些她當做睡衣的她哥哥們的衣服和哈利的隐形鬥篷。
她也拿了哈利的其他東西。“爸爸。”她說,遞給他一面小手鏡。“這是雙面鏡,如果你拿着這面,我拿着另一面,我們就可以交談了。”
“這是西裏斯的,不是嗎?”亞瑟說,感興趣地看着他的鏡子。
“對,他将它們給了哈利。我不能國際飛路你,我認為彼岸貓頭鷹也不會到達這裏,因此,我們就用這個,好嗎?”
“好的。”亞瑟說。他含糊地露出微笑,将她拉進了懷抱。“如果你媽媽可以看見你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美麗的年輕女人……”
通過金妮不知道的方法,亞瑟與唐克斯取得了聯系,并請她護送金妮到斯皮爾曼的速配所使用的國際幻影移形點。金妮的信到達的第二天,這個女巫在清早到來,又絆倒了門廊裏那把醜雨傘。很幸運,布萊克夫人已經搬到了另一幅肖像畫裏:她在馬爾福莊園的一幅肖像,現在,她一直待在那裏。
“哈喽,金妮。”唐克斯帶着微弱的笑容說道。“準備好去美國了,對嗎?”
“希望如此。”金妮說。她轉向她的父親。“現在別忘了,爸爸——”
“每個星期四晚上,對。”他說。“我們會使用鏡子交談,我沒忘。我還沒那麽老呢。”
金妮微笑着擁抱他。“我愛你,爸爸。”
“我也愛你,金。”
“我相信他會照顧好你。”唐克斯說,提起行李箱的一端,而金妮提起另一端。“如果他沒有,我們會知道的,他可有得賠了!”
金妮最後一次擁抱了她的父親,不知自己是否還能再見到他,唐克斯已經打開了前門,她們走出了門。
當金妮的鞋踩到人行道,十二號就從視線裏消失了,但她幾乎沒有注意到,因為她在深呼吸。在英國發生一切恐怖的事情之後,她本以為太陽會變得昏暗,天氣會比平常更加寒冷,但這是一個美麗的早春天氣。太陽明亮地照射在她眼中,讓金妮短暫地無法視物。
“來吧,金妮,我們不能停留。”唐克斯說,她将行李箱放進一輛不起眼的麻瓜汽車的後備箱中。“你知道怎麽用隐蔽咒語,不是嗎?”
“我認為我上個月在赫敏的筆記裏讀過它們。”金妮說。“但是我沒有嘗試過。”
“好吧,上車,先給你自己施僞裝咒語,接着我教你。”她們坐上車,系好安全帶,當唐克斯要改變自己的發色和面容時,金妮施了幾個咒語,将頭發變成近乎黑色,眼睛變成藍色,消除了雀斑。
唐克斯看向她,調整了她的鼻子和嘴,接着點了點頭。“好了。用僞裝咒語蓋住魔法的跡象,這樣,如果我們遇到任何食死徒——這很有可能——他們會認為這就是我們的真實樣貌。他們不會感知到僞裝咒語。現在,只要一個相當簡單的魔杖動作——”她輕抖手腕以作示範,“——和咒語。”
“卡傑特透塔路斯。”金妮說。
“對。你來做一下。”
金妮嘗試了兩次,但最終施了一道相當好的隐蔽咒語。唐克斯給自己施了隐蔽咒,接着啓動了汽車。
“你可以開這種東西?”金妮驚訝地問。
唐克斯聳了聳肩。“一旦你掌握了竅門,就不太難。金斯萊教我的。哦!”她拍着前額,開始在長袍裏翻找。“我知道它們應該在哪兒……”
當金妮看到兩條藍色臂帶時,她畏縮了一下。唐克斯将它們拽了出來。
“我們需要它們,金。”看到她的反應,唐克斯堅定地說。“如果我們被發現沒戴臂帶,肯定會死。”她等到金妮拿了一條,将它戴到胳膊上,接着也給自己戴上。
到國際幻影移形點的路程相對平靜。她記憶中繁忙的倫敦街道上幾乎沒有車輛和杏仁,她們看到的人都面露驚色,彎腰縮背。唐克斯是一個謹慎的司機,這讓金妮驚訝,她們與其他稀少的麻瓜車輛一起慢慢穿過城市。
旅途中的唯一插曲是在查令十字路,離破釜酒吧不遠。她們最先聽到了尖叫和叫喊,接着,就在人行道上,她們看見兩個食死徒在玩弄一個麻瓜女人和她的少年女兒。食死徒不再遮住臉了,而是大笑着公開顯露他們的身份。女兒的臉上滿是瘀痕,女人正在乞求食死徒們放過她。
“別看,別看。”唐克斯喃喃,金妮努力将目光移開。在她們周圍,人們只是繼續走自己的路,目視前方,就好像他們的鼻子下根本沒有發生一宗雙重□□。
她們所前往的國際幻影移形點曾經是公用的,在一間舊百貨商場裏,但自從戰争結束,它被搬遷到了Soho區的一個私人公寓。唐克斯将汽車停在院長街一棟破舊建築外面的街道上,她們兩個下了車。在縮小金妮的行李箱并将它裝進她的口袋裏後,她們走進建築并上了四樓。當她們走進裏面,金妮摘下藍色臂帶并将它塞進口袋裏,她們都移除了身上的僞裝咒語。
“金斯萊說是439房間。”唐克斯低聲喃喃,在走過幾個安靜的走廊後,她們找到了那個房間。唐克斯敲了敲門。
門打開一條縫,金妮看到一雙明亮的小眼睛注視着她們。“你們有什麽事?”一個刺耳的聲音說。
“你有興趣買新地毯嗎?”唐克斯問。
“我們剛剛買了新地毯。”
“但這些更好。”唐克斯說,門全部打開,露出一個穿淡黃色長袍的肥胖慈祥老巫師。
“進來吧,進來吧。”他說,她們被帶進了一個折中的前客廳。老巫師關上門,金妮聽到他上了幾個隐形鎖。“你一定是韋斯萊女孩。”他轉向她說,他的聲音現在很友善。他露出微笑。“第一次去美國?”
“對。”金妮承認。
“別擔心,親愛的。”他說,他将她們帶到公寓深處。“許多初去者都擔心幻影移形那麽遠的路程,但你不必煩擾——啊,我們到了!”
在一個正常麻瓜公寓的中央突然出現了一個斯巴達式的白色房間,看上去很像聖芒戈的門廳。一面牆邊擺着一張長桌,對面有三把白色硬椅。桌子後面,一個穿着粉色長袍的無聊女巫正一邊用口香糖吹泡泡,一邊用魔杖卷起頭發末端。
“奧珀爾!”老人厲聲說。“我的侄孫女。”他隊唐克斯和金妮歉意地說。“魔法部海關前官員,但你看不出來。奧珀爾這位年輕女士今早要去美國,她的文書需要核對。”
金妮拿出亞瑟為她準備好的表格,将它們遞給奧珀爾,她一邊核對文書,一邊繼續吹泡泡。
“離開英國的原因?”她說。
“我——”金妮感覺自己的臉紅了。“我是一個郵購新娘。”
奧珀爾并沒有表現出驚訝。“你打算在美國待多久?”
“我認為是無限期。”
“除了私人物品,你還帶了其他東西嗎?”
“呃,一件隐形鬥篷和一個雙面鏡。”
她繼續核對,接着拿出一張大紅印章,在每張紙上蓋章。“好了。”奧珀爾說,有那麽短暫的一刻,金妮以為自己看見了女巫眼中的憐憫。
“好了,到了道別的時候了,金。”唐克斯說。“別擔心你爸爸,我們會時不時看看他。”
“我們?”
“我和金斯萊。你不用擔心我們任何人,但也別在美國玩得太開心而忘了我們。”
“我不會的。”金妮擁抱了她的朋友。“我會想念你們所有人,每天都想你們。告訴失蹤的人是否有消息,好嗎?比如盧平或者佩蒂爾姐妹?”
盧平的名字讓唐克斯的眼睛微微暗淡,但那轉瞬即逝。“我們會的。但我們更可能告訴你他們如何被殺。”她皺着眉說。
“有志者事竟成。”金妮說。“媽媽總是那樣對我們說。”她最後對唐克斯露出微笑。“再見。希望我們能再見。”
“我們當然會再見。”唐克斯說。“現在去吧。幻影移形到你的白馬王子的懷抱裏。”最後擁抱了一次,唐克斯對她揮手道別,老巫師帶她走了出去。
“請走這邊。” 奧珀爾說,金妮跟着她走進另一個更小的白色房間,中央有一個低平臺。“那是幻影移形點。”她解釋道。“我會給你你要去的城市名字——紐約——你必須要想着紐約,幻影移形點會完成其他事情。美國海關官員會在另一端等待,他們會給你之後的指示。”她停頓了一下,金妮開始做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我認為你會沒事的。”她突然說道。金妮注視着她。“很多作為郵購新娘來到這裏的女孩看上去很挫敗,但是你——你很頑強。”
“六個哥哥改變女孩。”金妮幹巴巴地說。
奧珀爾吹着泡泡堂。“戰争改變女孩。”她說,這讓金妮想起了盧娜,超脫的盧娜,她總是出其不意地說出深刻的言論。盧娜也活了下來,幫助她的父親每周出版《唱唱反調》。
“當你到達紐約,那裏會是淩晨兩點。” 奧珀爾繼續說道。“他們通常不允許旅行者在工作時間之外進入,因為官員們讨厭那麽晚到,但因為戰争,他們為英國開了特例。如果你還要去其他地方——”
“西雅圖。”金妮說。
“對,那比紐約遲三個小時。你的生物鐘會完全混亂。感覺好像夜晚,但當你到達時卻是上午。”她看着表,但那不是一只普通手表;在她放下胳膊之前,金妮看到了幾個星球和星座。“好了。他們應該都為你安排好了。如果你準備好一切,就站到平臺上。”
金妮做了最後一個深呼吸,站上幻影移形點的中央。奧珀爾對她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這是金妮對英國的最後一眼,她的誕生地和家。
她對美國的第一印象是黑。在幻影移形的壓迫感過後,當她再次平複呼吸,她注意到,自己幻影移形到的房間近乎漆黑和無聲。她立刻戒備起來,去拿魔杖。
“哦,梅林。”一個聲音喃喃,突然,一道明亮的光從不到三英尺的魔杖尖端射出。一個年輕男人的臉露了出來。“我們還以為你沒到呢。我們現在正在演習——”
所有的燈突然亮起,金妮再次短暫失明。
“呃,我想現在不是了。”他說,他熄滅了魔杖的光。“因為你們英國人在打仗,我們一直有演習,以防那個伏地什麽認為他也想要美國。”
“但他不可能——”
“對,但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準備好。”他聳着肩說。“我現在必須專業了。”他撫平長袍,站直身體。“歡迎異國旅客來到美國。我是沃爾特邦斯,我希望你在我們國家的旅途愉快。請慢慢從幻影移形點上下來。如果你的旅途讓你分不清方向,我們可以提供醫藥協助。”
“我很好,謝謝。”金妮走下來說。
“很好,我需要看看你的文書。”他看過剛剛奧珀爾所看的表格,似乎一樣滿意。“申請移民,嗯?”他說。“我知道那不只是為了你的健康。對于英國人來說,再也不是了,對嗎?”當金妮一言不發,他繼續說道。“好吧,上面說你要去西雅圖,嗯?我住在那裏的祖母讨厭它。”
“我相信那裏很可愛。”金妮說,她的心沉了下來。
“她說雨水太多了。無論如何——”邦斯揮動魔杖,門打開,通往一條狹窄的走廊。他們一邊穿過走廊,他一邊說道:“你将面臨漫長的幻影移形,除非旅行者休息夠至少三個小時,我們才會讓橫跨大西洋的旅者繼續。這裏有一個休息室,有人會在恰當的時候來接你去下一個幻影移形點。”他打了一個大哈欠,這時,他們來到一個有着幾排床和椅子的寬闊房間。“我現在要下班了。旅途愉快。”他揮了揮手,順着走廊返回。
金妮走向最近的床,将她縮小的行李箱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盡管知道自己不會立刻睡着,但她知道自己必須睡覺,她在床上伸展身體。一百萬個想法立刻在她腦海中旋轉:她的父親在第一頓單獨早餐上會做什麽?喬治仍然睡着嗎?唐克斯獨自在外安全嗎?她的丈夫會是什麽樣?
這個詞讓她顫抖:丈夫。她要和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結婚了。
當她還小時,她的母親總是給她講她如何遇見亞瑟韋斯萊的愛情故事。“我總是想,他穿着他的魁地奇長袍真英俊。”莫麗說,一邊縫補雙胞胎之一的另一條褲子,一邊咯咯笑得像個小女孩。“有一天,在格蘭芬多漂亮地贏了與赫奇帕奇的比賽後,我鼓起勇氣和他說話……”
金妮在內心裏并不害怕有那種少女情懷,她夢想過自己會怎樣遇見自己未來的丈夫。他會英俊無比,優秀、善良、勇敢,他會對她完全奉獻,而她也是一樣。當羅恩開始去霍格沃茨那年,當她在火車站第一次遇見哈利時,她已經确信他就是命中注定。而現在……現在,他走了,也帶走了她從此以後幸福快樂的夢想。
她一定是不知不覺睡着了,因為她被一個頭發比赫敏還淩亂的疲憊女巫搖醒了。“你好,你好。”當金妮抓住她的行李箱站了起來,她快速地說。“弗裏達梅隆,很高興見到你。我不喜歡醒得這麽早,我們走吧。”她轉身開始穿過走廊;金妮不得不小跑跟上。
“希望你休息夠了。” 弗裏達說,擔心地絞着雙手。“當你沒有休息好就幻影移形時會發生可怕的事情。很可怕的事情,我見過。”她點了點頭。
“我很好。”金妮說。
“這裏。”她們突然轉向一扇門,上面用褪色的藍色字母寫着“伊利諾斯州”,裏面是一個與倫敦那個房間相似的房間。不同之處是這裏的平臺更小一些。
“好了,上去,上去。”弗裏達後退着說,金妮再次站了上去。“你要去下一個時區,去芝加哥。想着芝加哥。你就走了。”
金妮立刻幻影移形了,發現自己在另一個單調的白色房間裏。
“來自倫敦的吉內娃M韋斯萊。”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金妮看見一個額頭長着疣子的灰發女巫拿着一個記事板。
“呃,是吉妮維娅。”
“好,去休息室。我們這裏今天爆滿,你真是好運。大約要六個小時後你才能幻影移形到丹佛。你會餓,給你餐券。”金妮發現自己的手裏塞滿了某個叫“黃油攪拌器”的地方的免費餐券。
她從未在一個地方見過這麽多人,甚至在戰争結束前也是一樣。各個種族和年齡的巫師在一個有各種商店和飯店的大房間裏來來往往——金妮記起,麻瓜們将其稱為商場。當她穿過其中時,她一定聽到了至少六種不同的語言,都是憤怒的語調。她一定不是唯一一個被延遲幻影移形這麽久的人。
在當地時間上午十點,金妮被揚聲器叫喚,這次是另一個友好的海關官員送她到丹佛幻影移形點并祝她好運。
“我們正在試圖組織些什麽,你知道。”當金妮正要幻影移形時,他說。“我們不想伏地魔過來掌權。”
“英國感謝你。”金妮說,一眨眼間,她已經到了科羅拉多州的丹佛。
在更多延遲,更多惱人的必要休息(“你今天要幻影移形幾千英裏,你需要盡可能休息!”),更多惱火的海關官員和一兩次文書檢查後,金妮終于在上午十一點到達了西雅圖,但對于她來說,感覺像是晚上七點。一個很瘦的老人在幻影移形點迎接了她,當她從平臺上走下來時,他相當殷勤地伸出手幫助她。
“你一定是我們的英國旅客,對嗎?”他友善地問。
“對。”她說,她給他看了所有合适的文書。
“你的主人正在等你。”他說,他帶着她走進一個開放式辦公室,有幾個穿着海軍藍色長袍的官員坐在桌子後面或快速地對他們的速記羽毛筆說話。“他是一個可愛的年輕人,迷人又體貼。”
金妮的心痛苦地揪了起來。來了。她要見到他了。
“他只想給你最好的,全程都是私人幻影移形房間。”
那就是她沒有看見其他人幻影移形的原因。她本覺得這很古怪。
“我認為他會好好對你。”老巫師說,他對她安慰地露出微笑。“你知道,我相當擅長判斷人物。”
“謝謝你。”金妮喃喃,她對他露出緊張的微笑。
當他們到達大休息室時,她很驚訝——布滿一面牆的高大窗戶顯示出外面仍然在下雨——海關官員沒有停下。“想要使用我們的私人等候室之一。”他對她無聲的問題解釋道。“告訴我們他認為這會是一次情感強烈的會面,不想所有人都看到。”
金妮只見過一個對一切都要求最好的巫師。只有一個,但他早就死了,他的屍體一直沒有被找到。
“你到了,我希望你享受生活在西雅圖。”
金妮感謝了老巫師,一直等到他返回主休息室,才伸出一只顫抖手,扭開了門把手。
等候室的一面牆都是窗戶,它展示了雨幕中西雅圖迷人的天際線,一端矗立着太空針塔 。他面對着它,雙手交握在精良羊毛長袍的背後。她的第一印象是,他是一個巨人——幾乎和羅恩一樣高——但他的身體瘦削結實。他有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勢,就好像他慣于控制一切并且享受這樣。随着響亮的喀噠聲,她關上了身後的門,這時,她注意到了他的淡金色長發。
他轉過身,對她露出假笑。
“活生生的黃鼠狼女孩。”
“馬爾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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