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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我所懷念,無話不說
作者:與諾93
淩林,小諾,武雪,巧言,魅兒,大波,安源,周碩天,施男,明清,我們曾經歷過,我們未曾後悔
內容标簽:花季雨季 情有獨鐘
搜索關鍵字:主角:慕城,周諾 ┃ 配角:武雪,趙魅兒,淩林,安源,周巧言,伯波,施男,歐陽明清,周碩天 ┃ 其它:青春,友情,回憶
☆、我懷念的,是無話不說
一望無際的花田,繁華在夕陽下似錦,花香蕩漾在鼻尖,萦繞在臉旁眷戀着指尖,火燒的晚霞拉長了兩個人的身影。
“好美,不是嗎?”坐在輪椅上的女孩說,滿足的微笑靜靜的開在花香裏。身後的男孩看着女孩熟悉的大眼睛,內心在痛臉上卻在笑着說:“再美的花田也沒有我家的小公主美。”
女孩蒼白的臉上微微一紅,說:“又開我玩笑,哥,原諒魅兒好嗎?”
男孩輕輕抱着女孩在懷裏,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眼淚最終還是落在花香裏。女孩躺在男孩懷裏,感覺到很暖和,不由得笑了。
火車陣陣往複徘徊在車軌上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在歲月中流淌着。
“小武,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沒什麽好不好,每天就是這樣,送小萌上下學,回家做飯看電視,他也很好,你呢?消失了這麽多年,怎麽會想起來來找我了?”
“一個人走了這麽久,這些年很累,打算定居下來,想找你們聚一聚。”
“我們?”
“小諾,巧言。”
“她們、、、或許會很高興。”
我曾經向往,一個人,一個包,一列火車,穿梭游蕩在世界的各個角落,我曾經期望遇到一個人,不談情,不說愛,可以無話不說。
列車開往遠方,眼前的風景在消逝與迎來中無限的徘徊循環,似乎永無止盡般。
“去哪?”厚重的火車上,旁邊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問。
“呃?嗯、、、去沒有我的地方。”
我能去哪?去哪才能忘記?去哪才能逃避?列車駛進隧道,一切突然暗了下來,只有在黑暗中我們才能看清我們自己,就像現在的我突然看到車窗鏡子裏迷茫的我,是那種懷念的無助。
“嗨,哪個班的?”
“啊?”嘈雜的環境,鱗次栉比的教室宿舍前攢擠的人頭們都在為自己的事忙活着,我感覺聲音是從背後傳過來的,于是轉過頭,是一個滿是喜悅與惴惴不安的女孩,不禁尴尬道:“呵呵,我···我還不知道。”
“呃?嗯···”女孩猶豫了一下,似乎是鼓起很大勇氣一般說:“那我們一起去找吧!”
“呃?”我有點意外地說:“好,我叫幕城。”
“我叫武雪。“
入學的第一天,一個人,第一次見小武,我時常會問小武,那時的我是不是會臉紅。
小武狠狠地鄙視着看着我說:“我當時以為你會知道,我從來不和陌生人講話,當我鼓起莫大的勇氣第一次和你講話的時候,卻是那樣的結果,我當時真的很想痛扁你一頓,不過看在後來你幫我整理好那個破桌子的份上,嘿嘿,我原諒你了,哥。”
碩大的展示牌前擠滿了人頭,家長學生都像好奇的小貓一樣探頭看着展示牌上的內容。
“呼···”我費力從人群中鑽出來,朝着不遠處守着行李的女孩走過去,面色凄苦地說:“哎···慘了。”
“慘了!?什麽慘了?難道我沒被錄取?沒有我的名字?我去看看。”女孩不等我說完,一口氣說了一堆,撒下行李箱,急忙就要鑽進人群。
“哎哎哎,別別別,有你的名字。”我急忙叫住女孩。
“有我的名字,那還悲哀什麽?”女孩臉色一怒,走到我面前,擡腳,落腳。
“啊啊啊!!疼疼疼”我急忙抽出被女孩狠狠踩住的腳。痛得龇着牙說:“真的是慘了,我和你一個班。”
“一個班?真的?好啊。”女孩臉上的怒色瞬間一掃而光,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來淩林的一句話,淩林說千萬別相信女人,她們翻臉比翻書還快,他說這話的時候正好被桑嚴聽到,然後狠狠地被揍了一頓。女孩突然很溫和地笑着說:“作為未來三年的同學,我覺得你應該有義務幫我拉着行李箱吧。慕城同學。”
“武雪,你贏了···”我看着武雪得意的樣子感覺着腳上還留戀着的痛,只有無奈地認命,拉着一黑一粉對比格外強烈的行李箱,有氣無力地說:“七號樓301,你的宿舍。”
新川二中,毫無文采的名字,和這個學校一樣,新建成,川流的學子,在這個平淡到荒涼的地方,我将度過我的三年高中,和身邊的這個叫武雪的女孩一起。除了她那愛踩我腳的毛病,我很喜歡和武雪在一起,因為對于開朗的她,我們似乎除了最先的尴尬,都是無話不說。開學前淩林問我為什麽還是要去二中,我說她在那等着我。
☆、人生的初見,無知為悲扇
“六號樓···八號樓···咦?怎麽沒有七號樓?慕城,你是不是看錯了?”交織在新川的每棟樓前後的水泥路上,來往的人流揚起一圈圈的灰塵,灰塵散落在腳尖,安靜而祥和,不過最明顯的還是腳面上的鞋印。
站在兩棟六層高的宿舍樓中間,我指了指兩棟樓後面最角落的那棟宿舍樓說:“宿舍樓橫向編號,那個應該就是七號樓,你的行李。”
“哦哦,那走吧。”武雪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直接說。
“走吧?你不會打算我給你送到女生宿舍吧?”我驚訝地聲調有點高,來往地人都好奇地看了我一眼,一時間有點尴尬。
武雪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難道不想進去看看嘛?女生宿舍哦。”
我肯定地說:“我是男生,那是女···生!宿舍”我故意把“女生”兩個字壓得很重
“哦,我知道啊,然後?”武雪裝作似懂非懂地樣子說。
“好吧,走吧。”我看着武雪的眼睛,清秀的雙眼皮劃過眼球,我看到了小狐貍的眼神,我立即意識到,我的反抗在他面前均是無效,不禁嘆了一口氣,無奈妥協拖着行李箱走在前面。而武雪則像個得意的鄰家女孩般跟在我身邊。
面對武雪,我有的似乎只有無奈和失敗,從開始到結束,一直如此。畢業典禮上,我在武雪校服上留下的名字是,雪貍。明清問雪貍是什麽,我說,是飄雪中的一只孤獨的雪狐。
走進七號樓,一直爬到三樓,武雪滿是喜悅的對着門牌號。
“303,302,301!幕城,這裏這裏這裏!”
慕城,第一次進女生宿舍時什麽感覺?淩林時常會拿這件事調侃我。
還能有什麽感覺,都是一樣的宿舍,只不過住的人不同而已,她們住就叫女的。我給淩林重複了數遍這個答案。
“切,周巧言可是說某人可是臉紅了,說說,你那時候到底看見什麽了?”
我看見了什麽?那一刻,我看見了一雙眼睛。
砰砰砰,手指敲擊在剛塗上紅色油漆不久的木門上,指間隐約間似乎還殘留着油漆溫滑的觸感。
“好像沒人。”我轉頭對武雪說,正準備推門進去,轉頭,一雙黝黑清澈的眼睛突兀的出現在眼前,四目相對的一剎那,我的心跳突然地慢了幾拍,時間似乎也突然間的停滞。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即使是現在,我也不得不承認,那是我最喜歡的眼睛,清澈如水,明亮如黑夜中的星辰,黝黑的眼睛好奇的眨了幾次。
“你們···在幹嘛?”一個陌生的聲音帶着驚異的音調突然在身側響起,停滞的時間突然再次流動。
“呃?”我不禁轉頭看着燙着波浪卷的圓臉女孩。
黑色的眼睛臉色一紅,尴尬的剛低下頭
“啊!!!”
“啪!”
陡然間響起的尖叫,标準的女高音,極度刺耳,聲音毫無阻攔的鑽進耳膜,耳膜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巴掌就突然打在我臉上,瞬間的疼痛感直沖向大腦皮層,和所有人的反應一樣靜止在時間裏,直到清脆的掌聲消失,我才怔怔的發現我放錯位置的手,觸感,柔軟···
小諾說,哥,那時候打你一定很疼,我說,很疼。可是那時候如果多打一掌,我們是不是可以多做幾天兄妹?
小諾調皮的笑道:“如果不是那個意外,我們可能會錯過一輩子,哥,你知不知道,其實你的眼睛很好看。”
小諾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裏一痛,那一刻,我好想把我的眼睛就這麽給她。
黑色眼睛的女孩轉身,手中的紅色油漆門狠狠的砸在我的面前“砰!”一時間,從未有過的尴尬讓我感覺到我的臉,其實也可以紅的發燙。
淩林說:“哎···每次都是本公子出馬,要不是我,你那次一定死的很慘。”
看着淩林像個救世主般,得意鋪滿了他完美的臉,可我依舊想在他那張臉上留下我的掌印,就像小時候每次他考了第一都會被我揍一頓,然後他委屈的向我爸媽告狀,爸媽每次都會不理解的問,為什麽又打架,我就會說看着不爽。其實不是不爽,我們同追班長,他考了第一,我是非常不爽!
至于此刻,我的确要感謝他。
武雪尴尬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聽不出是感同身受還是在強忍着笑意說,“我知道是誤會。”
那一刻,武雪像極了小狐貍,自己拖過行李,打開門溜進了宿舍。
嗡嗯··翁嗯···
“死哪去了?我到宿舍了。”淩林在手機的另一端擦着頭上的熱汗嘶吼着:“這宿舍真的和初中有的一拼,什麽破學校,快來,我們是一個宿舍。八號宿舍樓506”
“嗯,馬上來。”我透過聲帶憋出的幾個字變得異常低沉,轉身就要離開,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怒火,卷發圓臉的女孩還站在原地,看着我轉身,有點悻悻拱了拱肩和我擦身而過。
我以為她是害怕了,可是後來我知道我錯了,就像對于她們,我似乎從來沒有對過一般,巧言說那次不是她害怕,而是她看我的樣子好想笑,後來我知道了,她每次想笑我卻又忍着的時候就會拱拱肩像個小松鼠一樣溜掉,所以畢業的時候,她的校服上我留下來的字,是雪鼠,雪地裏可愛的小松鼠,單純可愛的善良,卻易受傷。
☆、班主任!?
緣分這玩意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就像這出鬧劇,我和巧言的擦肩而過,我和淩林打架,就像此刻我推開宿舍門看到一個上竄下跳的小胖子和一個冷冰冰的長發男上下鋪一樣,如果不是緣分,我無法解釋。
剛推開門,我還沒來得及和淩林打招呼,就感覺眼前頓時一黑,不知道什麽東西忽然從上鋪掉了下來,就像你突然開門,一塊隕石從天而降砸在你面前般,只不過我眼前的這坨東西砸下來,很有肉感,我頓時吓了一跳,可是還沒來得及後退就被一只肥手一把抓住。
“好咯,全員到齊!”一個高亢的聲音在我面前響起,或許是今天經歷的突發情況有點多,此刻我反而可以認真的看到眼前這坨,果然不是隕石,而是個小胖子。
“操,大波,先讓這小子進來成不?”我聽到是淩林,也沒管那坨叫大波的東西,沒好氣道:“我要在上鋪。”
“呃?”我走到淩林身邊,淩林正在收拾下鋪準備搬上去,聽我這麽說,奇異的起身摸了摸我的額頭“沒發燒啊,你抽什麽風,初中三年你要死要活的要住下鋪,現在怎麽突然變性了?”
“滾,你才變性。”我沒好氣道,我沒告訴他,其實那三年我要住下鋪是因為隔壁床上鋪的那家夥打呼嚕比他還響。每天晚上我聽他自己打呼嚕還痛罵晚上打呼嚕的人不道德怎麽樣怎麽樣,總會躲在被窩裏偷着樂很久。
新川開學的第一天,一切如舊,那些開學的老三樣步驟我們已經經歷了不止一兩次,左轉右轉的找到教室,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們,或許這句話的确是對的,在這個宿舍裏,我能找到我們唯一的共同點可能就是剛進門選擇的都是最後角落的兩排坐下。
“哎哎哎,小武,那色狼來了。”
黑眼睛的女孩擡起頭恨恨的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
“嘿嘿嘿,城,那邊的那幾個妹子長得不錯哎,看來這幾年不會寂寞了。”淩林剛一坐下就習慣性的尋找着目标。我擡頭看了一眼淩林說的方向,果然是武雪她們幾個,上天真的會開玩笑,似乎今天上天對我格外照顧,我剛看向他們幾個,就撞上那個黝黑的眼睛射出來的恨光。
短暫的四目相對還是被淩林捕捉到了,淩林看着我饒有興致地說:“城,你什麽時候開始把妹了?”淩林不懷好意地摸着下巴像是看相先生般微微點頭道:“嗯···眼光不錯,就是帶着點哀怨。”
“哀你妹。”我一把扯過淩林坐好,胖子大波飛快的跑回自己的座位,邊跑邊說:“快快快,班主任來了。”
一聽說是班主任,原本嘈雜的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就像一群春天裏叽叽喳喳的小鳥看到老鳥歸來般,擡頭期待着蟲子,不過幸好我們不是真的小鳥,他也不是那只老鳥,否則我們将會成為歷史上第一窩集體被老鳥餓死的小鳥,因為我們的這只老鳥是個吃貨,絕對的吃貨。
“嗨嗨嗨,大波,你怎麽知道他就是班主任?”大波剛一坐下,淩林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小道消息說我們班主任是個胖子,所以我去看了一眼,親娘勒,我下次得叫老爹過來瞅瞅,我才哪跟哪,就讓我減肥,他才是正宗的胖子。”
“來了。”
我戳了戳胖子,胖子急忙轉過頭坐好。
“咳咳,嗯···。”
班級門口,近中午的陽光偷偷進了幾縷落在門口,把門口的那個人的身影拉推進了教室,是根粗壯的柱子形狀,我們看着地上的影子,下意識的喉結上下動了一下。
我們一本正經的坐好,目光所到之處卻狠狠的出賣了我們,是的,我們好奇。。。并且期待。
陽光透過門窗懶懶的把那人的影子拉着躺在講臺上,影子裏我們看不清的他的臉是什麽樣的表情,卻看的到他的個頭和體型,那人站在門口清了清嗓子開始擡腳,齊刷刷的眼睛随着他的前進瞳孔開始漸漸變大,落腳,進來半個身子,可是再擡腳落腳的瞬間卻仿佛身體在向那破舊的門抗議,門框受到擠壓發出悲慘的叫聲,我親眼看見躺在陽臺上的那一縷清晨的陽光就這麽被擠了出去。
我能感覺到淩林是咽了一口唾沫,因為我也不自覺得咽了一口,大波說的對,他就是一個瘦子。
砰~咯吱~胖子走上木制的講臺,前腳剛落在講臺上,講臺就悲慘的慘叫了一聲,我人生第一次為講臺感覺到心疼,我想全班同學那時候應該都是和我同樣的感覺,因為在那一刻,我明顯的看到周圍的人肩膀都微微聳動了一下。
胖子後來說他只有二百一十六斤,我們雖然都點頭附和,可是心裏都狠狠的鄙視了胖子一把,明明是二百六十一斤!這個可是大波冒死搞到的結果。
“嗯哼,那個,我先做個自我介紹啊,我從今天開始就是你們的班主任了,我叫尹潘”胖子雙手按在講桌上,我不知道他這樣做是同情講臺的痛苦還是想連講桌一起折磨了,不過那時候看着還的确有點老師的樣子,只是,僅僅是那時候看着而已。
“尹,就是姓尹的尹,潘,是姓潘的潘。”胖子一邊說着,一邊在黑板上寫下尹潘兩個楷書大字,這自我介紹,如果他是教我們語文的話,高考的時候想不落榜都難。
不過這胖子的楷書的确相當了得,這是我們最最佩服尹胖子的一件事,傳說他曾經是全省書法第二名,不過我實在想象不到一個這麽胖,雙手胖的只剩下肉的人居然會有這麽好的一手字,我和淩林苦練了六年的楷書也僅僅不過如此而已。
尹胖子這一手的确鎮住了所有人,我看到淩林盯着“尹潘”那兩個楷書大字砸着舌微微搖着頭,我知道此刻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
☆、伯伯?
尹胖子其實是個很盡責的老師,他曾經勵志要當一個嚴厲的老師,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一切全被他的體重給毀了。就像一個大熊貓給你講課,即始熊貓發火,依然是蠢萌,所以嚴厲這玩意,和尹胖子注定無緣,何況還遇到我們這一群人。
尹胖子似乎早就料到這一點,只好繼續說道:“我的手機號碼是183*****888”
大波在底下不無嘆服的呢喃道:“哎。。。。果真是“發發發”啊”
我不知道背對着我們的尹胖子那時候是什麽表情,不知道他會不會為自己鎮住了我們而在竊笑,不過通過講臺悲慘的咯吱聲,我猜測他那時候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OK,現在進行自我介紹。”尹胖子轉過頭,自以為潇灑的走下講臺,那一刻,我們的心似乎瞬間輕松了一點,為了那可憐的講臺。
老了不能再老套開學劇情,自我介紹,毫無新意,一堂課下來,唯獨讓我記住的,就是卷發女孩叫做周巧言,黑眼睛的女孩叫做周諾,還有一個,大波,原名伯波。
“好,下一個,那個小胖子。”施南自我介紹完,尹胖子故意點到大波,明眼人都看得出,尹胖子語氣裏有股幸災樂禍的味道,從那一刻我們就已經知道這三年,大波慘了。後來發生的事的确如同我們一開始的猜測般,大波這三年倒了一個星期的垃圾,刷過一次廁所,扛了一個月的礦泉水,用尹胖子的說法就是,大波啊,該減減肥了,等你到我這個時候,就晚了。
我們曾經逼問過大波這到底怎麽回事,大波極度委屈的說,他進辦公室的時候忘了敲門,正好看到尹胖子在記錄自己的體重。我們安慰着大波說,哥們,不作死真的不會死。
“大家好,我叫伯波,伯樂的伯,定風波的波。”毫無疑問,大波的這自我介紹有點文藝青年的樣子,可是當我們還沒意識到什麽的時候,淩林就已經開口了,大笑道:“大波,你真叫大伯伯啊!哈哈哈。”
“是伯波!”大波扭過身像是被搶了松果的松鼠一般厲聲說着,可是這卻擋不住我們一群人的哈哈大笑。
我瞥了一眼尹胖子,果然,他的表情雖然是自作鎮定,可是依然有點扭曲,此時大波的臉像及了此刻的太陽熱辣滾燙,尹胖子也覺得差不多了,便替大波解圍道“下一個。”可是按照我們後來對這個胖子的了解,這哪是解圍?這是細水長流!
以後的生活證明大波的悲慘遭遇并沒有因為尹胖子的一次解圍而停止。
“一!一!一二一!”整齊的號子聲在校園裏此起彼伏的回蕩着,像是蕩漾的青春般,表面的枯燥下卻醞釀着激情與活力,也蕩漾在我們的回憶裏。
我們的教官姓楊,毫無疑問我們是為了他那帥氣的軍姿才老老實實的練操,話說那時候的軍訓想不老老實實練操,除非你有病有醫院證明或者有雄厚的家底,就像隔壁班帳篷下和老師坐在一起侃侃而談的美女,據說是本屆的校花,被大奔送來的貴家千金趙魅兒。
烈日炎炎下,象征着正義的迷彩服已經擁抱着每一個軍訓的人,我們像是被送進蒸籠裏的包子,那種滋味說不出是汗水在蒸發還是烈火在灼燒,楊教官邁着筆挺的正步,嘡嘡嘡的聲音像是走閱兵儀式般,堅硬的軍鞋底每一次和灼熱的水泥地親密接觸的時候都像是敲在我們的心裏,敲擊着我們尚且年幼的心,卻也把這段記憶敲進了每個人的心中,一生一次的高中軍訓!
嘡嘡!一個無可挑剔的右轉,一張和我們一般年輕俊毅的臉龐出現在我們面前。教官嚴厲的目光在我們中間掃視一遍後卻問了一句話:“告訴我,我帥不?”
我靠!尼瑪!?軍訓了好幾次,從來沒見過這麽自戀的教官,像是嘲笑抑或是真的覺得帥,再或者是站在這狗屁的太陽下太久了,青春那份激情和沖動被烘烤出來,焦躁不安卻也倍感無奈的我們集體仰天長吼道:“帥!”
或許是我們吼得有點太張狂,隔壁班被我們這突來的吼聲吓了一跳。
不過楊教官像是十分享受這種感覺,極其嚴厲道:“人帥還是軍姿帥!?”
我再靠!我是服了,此刻我們的心思出奇了的一致,想也沒想的就集體仰頭長吼道:“ 軍姿帥!”
楊教官剛要點頭,可是當反應過來的時候似乎是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腳下似乎踩了西瓜皮一般,差點跌倒,厲聲朝我們喝道:“誰說的!?我不帥嗎!?”
事後的我們,不得不感謝楊教官,因為他讓我們懂得了什麽是一個整體,烈日下的我們扯着脖子仰起高傲的頭顱再次整齊的吼道:“伯波!”
教官像是沒聽明白一般,清秀的眼睛故意瞪大厲聲道:“爺爺來了也沒用!誰說的?!”
“伯波。”整個操場再次整齊響起這兩字。
這次大波終于跳腳了,在隊列中急忙解釋道:“真不是我說的,我說的是教官你人更帥!”
“哈哈哈哈···”我們再也忍不住了,笑成一團。
楊教官反而嚴肅的指着大波,一個筆直的走過來的手勢,道:“來,小胖子,你就是他們口中的伯伯?”
伯波急忙跑過去笑道:“教官好,我叫伯波。伯樂的波,定風波的波。”
教官似乎只認得伯樂,至于定風波是什麽,估計不知道,初中的時候就參軍,那時候我們還沒學到定風波這個詞牌名,所以教官略微想了一下确定沒聽過這個人,于是嚴厲的盯着大波說:“軍人,人帥有個屁用!軍姿帥才是真帥!你!今天加十分鐘軍姿練習!”
我猜那一刻,大波的心裏肯定有着萬千只草泥馬在策馬奔騰着。
軍姿帥,這只是楊教官為我們以後一星期枯燥的鍛煉找了一個借口,用他的話說:“男人,軍姿就是要帥,女孩,軍姿也要帥,那是迷倒男孩的一個本錢,想帥,那就得練!”
☆、流氓!
流氓,第一個把這個詞用在我身上的是巧言,也是最後一個叫我流氓的人,巧言曾經悄悄問我說:“哥,第一次做流氓是什麽感覺?”
我說是想死的感覺。可是如果死可以換一切重新來過,那我希望我再做一次流氓,如果一切能夠挽回,那我寧願去天堂,靜靜的看着你們,守護者着你們。
呿···
響亮的哨聲陡然間在這個燥熱的末夏響起,驚起了一絲清風掠過。訓練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今天黃歷上說不宜出門,這太陽就是黃歷懲罰我今天出門的證據,熾熱的陽光像是穿透了我們身體般透過我們的皮膚射進五髒六腑的灼熱。
我們沿着操場的水泥邊沿坐成一排,遠遠的看去像是一大串曬焉了茄子,圍着操場整整串了一大圈。我雙手捂着腦袋耷拉着頭看向地面,即始是淩林這個小子此刻也受不了,坐在我旁邊,有氣無力的問我:“城,你還沒說,你怎麽認識我們周諾她們幾個的呢。”
“流氓。”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可愛的聲音突然在我頭頂響起,像是烈日裏的櫻桃,我擡頭一看,卻是一個卷發的背影。
“嗯···果然有故事。”一旁的淩林似乎懂了一般說。
“故事你妹。”我沒好氣地回答,心中卻嘆了一口氣,擡頭看向那群女生,正巧和一雙狡黠的目光相遇,武雪沖着我略有深意的一笑,就像一只狐貍窺破了偷了小雞的黃鼠狼,那意思好像是說哦···讓你昨天的時候調侃我,這下有你的好看了。
呿····
哨聲再起,楊教官像是打了雞血般站在集合地方高喝道:“帥哥美女們,快起床了,別一個個綿羊似的爬着,站起來!”
“軍姿五分鐘!”
“大波,屁股撅着麽高想下蛋啊!收回去!”
“帥哥,已經在收了。”
“還敢頂嘴,再加五分鐘。”
“啊!!!”
*****
呿···當今天的最後一聲哨響響起,軍訓的第一天噩夢終于過去。
“砰砰砰···”一陣床被折弄得響聲,我們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各自的床上。
“哎呀媽呀,累死我了,以前就聽說過軍訓苦,沒想到這麽苦。”淩林仰頭埋怨道。
“這是第一天,過兩天就好了。你還去吃飯不?”
“城,你給我帶一點得了。”
“愛吃不吃,聽說我們這一屆是美女最多的一屆,你不去吃,可不知會錯過了多少英姿飒爽的美女呢,你可想好了哈。”
“哎哎哎,等等我,別急嘛,城。”聽到有美女,淩林立馬來了精神從床上爬了起來,不懷好意的問道:“城,你還沒說和她們怎麽認識的呢。”
“你一會就知道了。”說道這件事,那種無奈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一會?”淩林疑惑地看着我說。
我剛一出宿舍門,果然看到武雪站在食堂一旁的洗手處,看着我們從宿舍出來,像個小狐貍般笑着迎上來。
“武雪?”淩林見到對面的武雪一掃先前的疲憊像個紳士般微微弓腰笑道:“你好美女,我是淩林。”
“餓不餓?還貧。”武雪笑着說。女孩對美女這兩個字最沒有抵抗力,這是淩林的名言。
“秀色可餐,不餓了。”淩林嬉笑道。
“噗嗤···”武雪再也忍不住了,失聲笑道:“秀色在樓上,你們要是再不上去就會被別人吃光了。”
“那要趕緊的了,好花當由名士欣賞,若是被豬拱了那可就糟蹋了,武大小姐,你不會是專門等我們的吧?”
“當然是了,慕城,你和周諾的誤會畢竟是從我開始的,我總不能就看着你一直被誤會着吧?”
提到周諾,似乎像是上世未了的因緣般,從相遇的尴尬,一直到最後,我一直都很無力,這輩子,注定了要欠她好多,多到刻骨銘心。
“你打算我怎麽做?我現在都成了流氓了。”
“那只是周巧言開個玩笑,她們現在在樓上吃飯,你過去道個歉就行了,畢竟是誤會,我已經解釋過了。你不會這麽小氣吧?”武雪笑着說。武雪的确是個狐貍,和她的對決,我一直都是輸,包括這一次。
新川和我們的初中相比,也就是食堂比較大些,對于大和美這些玩意,似乎我的确就是像淩林說的那般,慕城,你就是一個不正常的人,天生的審美缺陷。
剛上到二樓,我們還沒來的及去找周諾她們,就被卷入一場鬧劇中,鬧劇的主角是一個斜劉海長得還行的黑衣緊身短袖男孩,我們上來的時候他正站在食堂的桌子上,看着對面桌子上埋頭吃着東西的女孩大聲的喊道:“趙魅兒!我愛你,請和我交往吧!”
隔着層層的人群我們看不到裏面叫做趙魅兒的富家千金是什麽表情,不過看着男孩還能好好的站在桌子上而且還向一邊的人伸手,就知道趙魅兒并沒有什麽表示。
“這哥們牛逼!狠!”一旁的淩林雙眼羨慕的贊道。
“白癡。”武雪只有這兩個字,不知道是罵淩林還是那個男子,“快去找周諾。”
“還是吃飯吧,都圍着那個兇狠的哥們了,我們正好不用排隊了,而且這麽久了,她們應該也要走了。”我的話音一落,就看到另一個出口處,像是周諾幾人的身影正走下樓,于是指了指另一個出口處。
武雪無奈,臉上有點不高興的說“吃什麽?”
“看看再說。”我說着走向窗口卻沒注意隔了只隔了我們兩個人的周諾和巧言。
“嘿,小諾,你說他能追求成功嗎?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感動死了。”
生活就是這樣,明清說: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那就是對的,的确是,因為我們再晚一步,或者巧言再早一點說話的話,我們就會看到他們其實就和我們隔了兩個人而已。
☆、小矮人和白雪公主的故事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食堂內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幾個打飯的阿姨也饒有興致地手中握着飯鏟趴在窗口,透過潔淨若無的厚玻璃看着那個哥們。
“阿姨阿姨,打飯了”淩林連敲了三遍窗口的玻璃,入了神的阿姨才回過神來。
“啊啊啊?”
“打飯了,阿姨。”
“哦哦,吃什麽?”
“我去···”淩林無奈地又說了一遍要吃的東西,端着打好的飯回到座位上,瞥了一眼那哥們,飯菜才吃了兩口,心思又被這起哄的“在一起”給吸引了過去。
“趙魅兒,你願意接受我的追求嗎?”那哥們手捧九十九朵玫瑰,将玫瑰弓腰遞向人群中的趙魅兒。
“接着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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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