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着接着。”人群中的周巧言興奮的起哄着,好像那玫瑰是給自己的一般,手肘連連頂了幾下周諾,激動地說:“哎哎哎,小諾,你猜她會不會接着?”

“額?啊?會吧。”周諾心不在焉的說,似乎是在擔心什麽。扯了扯周巧言衣角說:“走吧,沒什麽好看的。”

“小諾,你怎麽了?怎麽看你臉色不好?不舒服嗎?”周巧言轉頭看到周諾臉上的表情不太對,關心的說。

“沒什麽,走吧。”周諾沒解釋什麽,扯着周巧言的手,鑽出了人群,像是逃了一般,匆匆地下了樓。

“我吃飽了,先走了。”我不喜歡熱鬧,即使是像這樣的告白,在我看來也就是熱鬧,沒什麽意義,所以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睡一會。

我起身,目光剛落到出口,剎那間,周諾從出口走下,我似乎是看見了,可是卻錯過了。

淩林一把把我扯了回來,忙說:“別呀,再坐會,看看這個小矮人到底能不能追上白雪公主。”

我看了一眼淩琳,又看了一眼好奇的武雪,忽然一笑,用腳趾我都能想到,他這是想讓我當個電燈泡,這樣的事他已經不止一次這麽幹了,用他的話說,就是以前被我揍了這麽多次,以後要慢慢還回來。把妹最有效的就是來個綠葉襯托着鮮花,顯然我就是那可憐的綠葉。

不過這次,直覺告訴我,武雪這小狐貍可不是唐亦靜她們,淩林會死的很慘。所以我很樂意看他載個跟頭給我樂和樂和。

事實證明,不一會淩林先前的泡妞技巧在武雪身上全部在意料之中的失效,就像那哥們的告白一樣,不過那哥們得到的答案是:“想追就追,別煩我就行。”

淩林得到的結果是:“哈哈哈,慕城,你這發小很會将笑話啊。”

看着淩林臉色一會紅一會綠的衰樣,我強忍着笑意說:“帥哥,可以回去了吧?”

淩林尴尬的朝我呵呵笑了兩句,一只想踩我的大腳反而被我踩在腳底。

“嘶·”

“你們沒事吧?”武雪吃了一口盤着的菜看到淩林臉色不對,在一旁說。

“他有點不舒服,先走了。周諾那事,以後有機會再解釋吧。”

“随你吧,不過以後可別說本小姐沒幫過你。”

“謝了,武大小姐,拜。”

我後來問淩林,第一次追武雪的感覺怎麽樣,淩林躺在床上說很刺激,有挑戰,很爽。

“砰~”一本厚重的化學書砸到了淩林的懷裏,是大波的。我沒看到淩林躺在床上的表情,可是大波看得見,應該是很賤,賤到可愛的大波都忍不住想揍他的那種。

可是當時的情況确是淩林很狼狽,像是鬥敗的公雞,我從來沒見過淩林會有這麽狼狽的時候,這一次淩林幾乎是逃出食堂的。

剛下出口,我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吃癟了吧?我的情聖大人?”

“操!你他媽怎麽不早說她有男朋友了?”淩林提腿一腳踹到我的後腿上。

“哈哈哈,這你都信?!”我大笑着躲過淩林的這一腳指着他說。

“怎麽了?她自己說的啊,她說她已經有男朋友了,還是我們學校的,靠,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我出糗呢?”

“我說你這腦子今天是不是被楊教官訓傻了?她說你就信啊?開學那天是我接她送到宿舍,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才和周諾她們産生了誤會,他如果有男朋友在這個學校還會等我們倆吃飯?”

“呃?好像也對,不錯嘛,跟了我這麽久情商終于不是負值了。”淩林調侃道,突然我看到淩琳的臉色一變原本頹廢的神色一掃而空,像是發現了什麽大事打了雞血般大笑道:“等一下?哈哈哈,你是說,你進了女生宿舍”

“哎哎哎!!小點聲!”我一聽話音不對,急忙伸手去堵住這小子的嘴,可是還是被他掙了出來,大笑道:“怪不得周巧言喊你流氓,武雪讓你道歉什麽的,說,你在女生宿舍是不是做了什麽什麽了?如實交代,這次我就原諒你了。”

“原諒你妹,走了,還有一堆事情要幹呢,我自己還在郁悶中,交代個妹。”我沒好氣地說。

“哈哈哈”淩林邊笑邊走在我身後,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所以并沒有理他,所以也就不知道食堂二樓,武雪站在厚實的玻璃窗前在看着我們,嘴角露出一絲落寞。

武雪後來在日記裏寫道:“慕城,其實那天我所期待的就是有一天你能像周碩天對趙魅兒一樣,我不要鮮花,不要誓言,只想聽一句在一起,可是我知道,我只是個灰姑娘,即使有所期待,可是終究是現實,現實中的灰姑娘永遠變不成白天鵝,何況現在的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夏末,要凋零的葉

夏末,嘶鳴的蟬聲中夾裹着熾熱的烈日可是卻總感覺有點凄涼,不知道是因為感受到了生命的凋零而凄涼,還是為這個熾烈的夏天裏艱苦受難的我們而凄涼,再或者是為已經感覺到了的什麽而凄涼,直到坐上火車,要離開這座紛擾的城市的時候,我才明白,那年的夏,那年的蟬,為何如此凄涼。

“小諾,若是當時的我們都能感覺到這凄涼,感覺到以後發生的事,你會不會還要堅持和我相遇?”我問。回答我的卻是熟悉的火車聲。

“快快快,要遲到了遲到了,城,快起來。”迷迷糊糊中,我好想把這個滿是慌亂的淩林捉過來吊打一頓。

“你幹嘛?一大早的抽什麽瘋!?”我坐起來,看到所有人都在惶急地洗洗梳梳,腦中瞬間意識到了什麽,急忙拿起手機一看。

一股無名的急火瞬間沖上我的大腦皮層:“我靠!誰把我鬧鐘給關了!”

“一二一,一二一···”雜亂而整齊的口號接二連三的打破這個清晨本該有的清淨。所有班級都在自己的區域站好了隊列,一隊隊朝氣蓬勃的走向各自的軍訓場地。

“慕城!這裏。”遠遠的,我看到武雪在向我們招手,我們看了一眼尹胖子不在,就急忙向隊伍裏鑽進去。

“哼,不僅是流氓,還是個懶蟲流氓。”剛回到隊伍裏,不用說我都猜到了,是周巧言。

我面色不喜的瞪了一眼這個波浪卷的女孩的背影,看到周諾用手肘頂了頂還在嘟囔着的周巧言,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只好提起一腳踢在淩林的後腿上。

“你幹嘛?”

“誰把我的鬧鐘給關了?!”

“你妹的,昨天晚上不知道哪個白癡的一直在給你打電話,估計是你想靜音,把鬧鐘給關錯了。”

我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的确有人一直在給我打電話,聽出來是個女的,奧!對了!是她!唐亦靜!操,淩林這小子換了號碼,我忘了唐亦靜還有我的手機號。

“齊步走!”楊教官風光滿面的在我們中間掃視了一圈,中氣十足的下令。

“完了,老帥今天這麽精神,我們要慘了。”楊教官的聲音一起,大波瞬間整個人就不好了,一臉頹廢的自語道。

昨天大波是爬着回到宿舍的,我們問大波,楊教官的小竈感覺怎麽樣,大波破口罵道:“操!這就是個變态!”

後來送走了楊教官,一次聚會上,我們才知道,那天大波的小竈,楊教官教了他近十種減肥的方法,差點沒把大波給累成死波。

多年後,我在北京遇到過一次大波,那時候的大波已經不再是個小胖子,而是個精壯幹練的青年,我問大波,這些年北漂怎麽過來的?

大波說,還能怎麽樣?熬過來的,一句熬過來的,不知道涵蓋了多少的心酸,或許只有真正經歷過北漂的人或者是和我一樣流浪的人才能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心酸。

那天我和大波聊到很晚,喝了很多酒,抱着哭了很久,有些事,有些情,只有某些人才能夠真正的懂。

大波說他很感激楊教官的那些小竈,在那些心酸的日子裏,也是因為那些減肥的運動方法才把一身肥肉減下來,最苦的日子,也就是靠這些來緩解壓力,勉強支撐着。

果然如同大波說的一樣,剛到訓練場地,楊教官就嘡嘡嘡的踏着響亮的正步走到我們面前,立定,站穩,開始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帥不帥!?”

今天的我們心中雖然都罵着這個自戀狂,不過還是吼一樣的說:“帥!”

“好!那今天我也讓你們帥一回!十分鐘軍姿!開始!”

靠!

一個多小時的艱苦訓練終于在一聲悠揚的哨響中告一段落,我從來沒有感覺到哨聲原來是這麽好聽的聲音。就像沙漠裏喝了一口水,你會發現原來自己喝了一二十年的普普通通的一口水,原來是那麽好喝,那麽美。

“昨天晚上打電話的是唐亦靜。”我喝了一大口水,把水杯遞給一旁的淩林說道。

“噗···”淩林剛一口水喝進嘴裏又全噴了出來。

“你幹嘛?至于這麽激動嗎?”我不喜的說,淩林急忙幫我擦手臂上噴到的水,讨好地笑着說:“哎哎哎,她和你說了什麽?你有沒有告訴她我來了二中?”

“困得跟個狗一樣,你說我能知道我到底說了什麽嗎?”

“別別別,城哥,城大哥,她到底說了什麽?”

“我是真不知道。”我如實回答。

“一個星期的衣服。”淩林咬着牙說道。

“不知道”

“三天的飯錢。”

我故意思考了一會,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我所能記得的,只是她說她是唐亦靜。然後我一本正經的說:“淩林,你要有思想準備。”

淩林聞言立即嚴肅了起來,問道:“怎麽了?”

“嗯,,,,我要告訴你。”

“她說什麽?不會是,,,懷孕了?”

這次我是真的被淩林的一句話給hold住了,驚訝地問:“懷孕!!??你?”

“你什麽你?快說啊!”淩林着急地看着說。

“呃呃呃,我是真不知道,你要是擔心,怎麽不自己問?”

“你妹的!吓死我了,去死!本公子向來不留後路,你又不是不知道。”看到我确實是不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也沒有發生,淩林長出了一口氣。

“靠,你居然把我的號碼給了她,你小子向來不是說斷就斷嗎?你和唐亦靜到底是怎麽了?真動心了?為了躲她居然志願都給改了。”

“哎···以後再給你說,下次再接她的電話,幫我問問她過的好不好。”

“你說認真的?”淩林向來都不會拜托我做什麽事,尤其是關于女人的事,這次,看着淩林罕見的憂郁樣,或許真的有些不一樣。我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麽,我轉頭說:“一個星期的衣服,謝了,淩公子。”

“操!你小子趁火打劫!”

人,總會有很多的無奈,機緣巧合,或許這就是佛家所說的因果,如果沒有答應淩林,如果不是唐亦靜的出現,或許淩林此刻已經在清華或者北大,而不是不知所蹤。可是這世間,沒有如果。

☆、夏末,要凋零的葉(二)

熾熱的陽光,蟬也叫的有氣無力起來,雖然已經被楊教官帶到一片有點可憐的樹蔭的地方,可是新川就是新川,樹木都是新的,丫還沒長齊,樹葉就做好了凋零的準備,零零散散的幾片樹蔭,聊勝于無得在路上孤單着。

火熱的太陽,雖然楊教官能夠撐住,不過還是明顯對我們松弛了很多,三訓兩休息,那一刻我們才感覺到這頭老山羊的确是精明,我們休息的地方正好是巡查的一個死角。

可是該凋零的樹葉,即使保護的再好也還是要凋零。

“哎哎哎,周諾,周諾你怎麽了?”火熱的風,即始多說一句話都感覺像是要比平時多浪費數十倍的力氣,我們像是腌在罐子裏的鹹菜般坐在路旁一動不動,周巧言的慌亂的一句驚叫顯得格外的突兀。就像一群小雞中突然站起來一只大鶴一樣,你想不注意都是困難。

“怎麽了?”楊教官第一個沖過去,我因為和武雪聊了兩句,靠她們最近。楊教官急喊道:“誰知道醫務室在哪?立即送醫務室。”

“我知道。”武雪立即回道。

“給我。”我扯起周諾一只手就背在了身上,武雪在前面帶路,我背着周諾就朝着醫務室跑去。

小諾後來問我說:“哥,你當時是怎麽想的?是為了化解我們的誤會?”

我想了想,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我也不知道,或許這就是緣分。”

在沖過去一直到背起小諾的那一刻,我真的是什麽都沒想,似乎一切就是那麽自然而然,就像你渴了想喝水,餓了想吃飯一樣,沒什麽想法,不過,硬要說一個原因的話,我只能說,因為緣分吧。

醫務室并不遠,一條路跑到底,轉彎就是。至于原本被訓的渾身無力的我哪來的力氣背着一個人跑了一路,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當醫務室的人接過我身上和我的汗水黏在了一起的周諾的時候,我癱坐在醫務室外面走廊的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氣,牙龈裏就像倒滿了老陳醋般酸麻,不停地流着口水。

“哎哎哎,周諾在哪?”我低着頭喘着粗氣,忽然感覺到一個女孩焦急的拍着我的肩膀問道,我擡頭瞥了一眼來人,有點眼熟,不過我很累,大腦也處于休息階段,也就記不得是在哪見過,只是費力的擡起手指了指轉角的位置。

後來我才知道,她就是那個校花千金趙魅兒,至于她和周諾的關系,也是到了後來我們才知道,不過,有些時候,有些事知道了反而不如不知道。

周諾很快就醒了過來,醫務室的人說她是貧血,中暑了休克。那時候我已經回到了訓練的地方,這些事是武雪後來說的,至于武雪到底還說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從那以後,周巧言再也不說我是流氓,後來武雪一直問我說“你說吧,該怎麽謝本小姐?”

“本來就是你惹出來的,我要謝你你好意思要啊?”我調侃地說。

“那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只要你敢謝,我就敢要。”武雪露出了她招牌的笑容,我知道,這次我又要敗給她了。于是軍訓的時候我抽個時間買了一個精美的筆記本送給了她,她也心安理得的收了起來。再後來,那個筆記本成了她的日記本,她的日記,從我們的相識,一直記到了結束,一切的結束。

周諾因為那次昏倒請了兩天的假,不過周諾請假歸請假,地球該轉還是一樣的轉,軍訓該訓還是一樣的訓,楊教官該多自戀只會更自戀。

刷刷刷的正步,我們一天比一天踢得整齊,用楊教官的話說就是:“不錯,你們距離帥又近了一步,唯一一個還被卡在路上的就是我們的大伯伯了。”

當我們穿上鞋子迷彩服,每走一步腳底沾到地面會發出嘡的聲音的時候,已經是軍訓的最後一天,這也是楊教官呆在這裏的最後一天。

轉眼間七天的時間就這麽從我們的腳下踏過,那感覺就像是前一秒我們還在罵着他變态,下一秒他就要從我們的記憶深處消失了一般痛苦,七天,似乎前一晚我們還在大罵着教官怎麽樣,一覺醒來,一切全變了,我們早就習慣了楊教官的自戀,習慣了他正兒八經的說着冷笑話,可是當我們都習慣了的時候,他卻要走了。

就像後來的很多時候,我們剛一适應喜歡上一個地方,總有種種原因我們要離開,或許就是因為送楊教官離開的那一次,讓我們堅強了很多。

最後一天是彙演,那一天我們踢得格外的整齊,腳底沾地,整齊劃一的嘡嘡聲,觸及到我們心的海洋,激起了層層漣漪,腳底落地,一步步走進了我們記憶的深處,走過了那個夏天最後時光,也走飛了周諾她們的淚水。

教官們在我們還在彙演的時候集體乘車離開,就像他們什麽時候來的我們毫無所知一樣,他們什麽時候走的我們依舊毫無所知,只是在走完正步的那一刻,我們的眼睛裏都有了淚水,所有的眼睛都齊刷刷的望向軍車消失的方向,隔着層層的宿舍教學樓,我們似乎能看到楊教官坐在軍車裏,出了校門,也帶走了我們軍訓的七天,什麽也沒留下,不過卻給我們留下最珍貴的東西---我們是一個整體。

看門的老大爺說,軍車離開的那天,很多教官都哭了,楊教官,你應該也是和我們一樣眼睛裏噙着淚水吧。

那是我們最後一次見楊教官,我們後來也曾經試圖找過他,可是沒找到,後來聽說他被調去邊防了,知道這個消息我們開心的笑了,用他的話說就是:“帥哥就要當兵,當兵就要保家衛國!”

楊教官雖然走了,可是我們的故事卻剛剛開始,幸好楊教官沒有一直教我們,如果被他知道我們後來的故事,他應該會極其痛心失望。

☆、當一切平靜的時候總會有暗潮

六點半晨起的習慣,随着楊教官自戀說帥的聲音的遠離而漸離漸遠,床又漸漸變成我最離不開的地方。

“起了起了。城,快起了,今天尹胖子看自習。”迷迷糊糊中,我忍着把淩林打一頓的沖動,坐了起來,指着淩林的鼻子罵道:“你妹的淩林,你趕緊把唐亦靜的事情給我解決了,大半夜的打電話,還讓不讓我活了?!”

“嘿嘿嘿,城哥,城哥,別急別介,有事好商量。”

“商量你妹,昨天她哭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我才安慰好,這是你女朋友憑什麽我安慰啊!啥也別說了,給,手機送你了,我只想睡個好覺。”我直接把手機塞到淩林手裏,轉身就去洗漱,我是真的火了。

“等等等,她哭了?為什麽哭了?”聽到唐亦靜哭了,淩林急忙拉着我的手問道。

“我當時困得要死,她那邊又在哭着,我哪知道哭什麽?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甩別人的時候甩的不是一直很爽快嗎?這次怎麽玩成這樣?”我一邊刷牙一邊說。

“哎···她和別人不一樣。”淩林苦笑着說

“女人如衣服,想換就換,這可是你的座右銘,怎麽了?這次是動心了?”

“說沒動心是假的,可是她卻不是我想要的那種女孩。”

“心動有了,生米也煮成熟飯了,現在又追上們來了,不要不是你性格啊。”

“性格個屁,那都是意外,真的是意外,我當時并沒有想追她。而是幫別人追的,結果鬧成烏龍了,然後,就是那天你找不到我的那次,我其實沒在網吧,而是喝多了,在賓館,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躺着的是她。我是真不知道那天到底怎麽回事,她怎麽會在我的床上,我就連自己怎麽會躺在賓館的我都不知道。”淩林一臉頹廢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我想了想覺得有印象,就停下了口中的牙刷,忽然想起來淩林說的是哪天了,那天我們原本約好一起打球,結果我一個人在球場等了他三個多小時愣是連他的影子也沒看到,于是打電話問了唐亦靜,那段時間,我以為他在追唐亦靜,所以找不到他的時候打電話給唐亦靜就能找到他,奇怪的是唐亦靜也不知道他在哪。

一瞬間,我想通了,可能是後來唐亦靜以為淩林出了什麽事,挂了我的電話就去找了淩林,然後就發生後來本不該發生的一起。

那一刻,我再次相信了因果的說法,如果不是我的電話,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我也不會被唐亦靜天天打電話問淩林的事擾的睡不着覺。

我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安靜着刷牙,我不太敢看淩林自責的眼睛,只是拍了拍肩膀說了句順其自然吧,然後從他手裏默默的拿回了我的手機。

尹胖子果然不是我們的語文老師,要不然我們真不知道我們的語文會被他糟蹋成什麽樣,這讓我狠狠地舒了一口氣,他教的是物理,不過這可委屈了他那一手好字。

“尹胖子還沒來,快點。”淩林從後門看了一眼班級裏的情況,正好看到大波向他招手示意,轉頭告訴我,我和淩林立即從後門鑽進去,回到最後的兩排位置坐下來。

我真的相信冤家路窄這句話,因為我前面坐的就是周巧言她們幾個,周巧言前面坐的是大波,同位是明清。至于明清,全名是歐陽明清,可是在自我介紹的時候她只是介紹說她沒有姓,只有明清這個名,至于為什麽,她沒說,我們也從來沒有問過,我們有過很多的猜測,不過大家猜的也□□不離十。

我對于八卦這類的東西,一直沒有興趣,當她自我介紹的時候,我只是好奇了一下,并沒有多想,後來是明清自己告訴我,她是一個有錢人的私生女,她媽媽是被他爸爸□□了以後意外有了她,自從那次事情後,她媽媽就再也沒有機會嫁出去,一方面是名聲壞了,另一方面則是來自他爸爸的威懾。

可是即始她不說,我們也猜到了她的身世,在這座城市只有一個人姓歐陽,歐氏集團的董事長,歐陽羅華。

我們剛回到座位,尹胖子就扭着他那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他走到了講臺上,我們把頭埋進書本裏随便找了個什麽就讀了起來,在朗朗的讀書聲中,我們還是能聽到尹胖子腳下的講臺咯吱的慘叫聲,尹胖子照例點了一遍人數,轉了一圈把兩個拿着數學書在讀的人各打了一教鞭後就沒再回來過,那兩個倒黴蛋毫無疑問就是大波還有淩林。

當大波挨打後,淩林還在竊喜,可是當發現自己也拿着數學書的時候,想要換已經來不及了。

大波挨揍後,周巧言一看見尹胖子離開就急忙嘲笑着大波,讀書聲太吵,我不知道周巧言到底嘲笑了大波什麽,竟然把大波嘲笑的臉都紅了,不過對于這些,我并不感興趣,讓我感興趣的是我書裏夾着的一片紙上清秀的字。

“謝謝你。”

☆、若知道是悲,我們是不是還要相遇

後來明清在我的筆記本上留了一句話,她說:“若知道是悲,我們是不是還要相遇?”我後來在她的那句話後面加了一句:“若不是相遇,怎麽知道是悲還是喜?”那一刻忽然感覺我們倆的這對話有點像是朝佛時迷茫的世人向主持問話請求解惑,可是我不是老主持,明清也不是迷茫的世人。

軍訓距離我們并沒有走多遠,那一天我們似乎又回到了軍訓的那種感覺,入秋,晨起時聲已經稀疏,樹葉也承受不了秋的悲涼開始緩緩凋零。

老樣子六點半晨起,食堂前老位置集合,熟悉至極的立正稍息,只不過卻少了那個自戀的人,我們心中那團記憶。

這一次,是我們去找他們。

秋練,新川二中的老傳統,時間在軍訓過後的第三個星期,以往秋練的地點都是市內的一些景區,不過這次因為要建設文明城市,這些景區都在整改,所以這次的目的地改成了部隊,駐紮在市郊的部隊,楊教官他們來的地方。

雖然已經過了三個星期,可是楊教官對于那時初識的我們還有很大的懷念與意義。去部隊的路程很長,和大波最後一次的見面中,大波說,那次是他最糾結的一次路程,大波對于楊教官的感情,用他自己的話說是,潔癖愛上臭豆腐,愛恨交織的糾結啊。

不過對于那次秋練,現在回憶起來,何止大波一人的愛恨糾結,我想我們都是一樣吧。

我的左邊走着的是明清,對于明清的印象,初次相識就是憂郁,即使是在烈烈的太陽下,我們都面目猙獰的流着汗,她的猙獰依然是憂郁。

一路上我很沉默,即使是和淩林也沒說幾句,反而淩林和大波以及從前面特意跑到後面來損大波的周巧言聊的熱火朝天,不知道的真以為他們是闊別了數十年的老友,可是仔細聽聽他們熱聊的內容,你會有種想一巴掌抽死這三個三八的感覺。

“你妹!淩林,別說我的事!”我看着他們三個越聊越來勁,以防萬一還是狠踹了了淩林一腳,提醒他。

“你很有故事?”淩林不知道聽到了沒有,并沒有搭理我的時間,反而一直沉默的明清冷不丁說了這麽一句。

“糗事如果算是故事的話,算算應該也不會比這飄零的落葉少。”到現在我也在郁悶着,那時候我怎麽會突然用這麽一個比喻句,可是就是這個突來的比喻句讓明清看了我一眼,很多時候,走進一個人,需要的就是這麽一眼,或者一個簡單至極的動作,借用明清後來的話說就是:“你動了,我知道,所以我了解”

“落葉總會有歸根,若是春來得早,葉還會回來。”

我不明白明清怎麽會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話,可是後來知道了一些事,才陡然明白她這句話真正的意思。當時的我只是感覺這句話很傷,傷到我的心也有點涼,所以我說:“聽說我們這次會見到楊教官,若是我們也可以歸根,你會不會選擇重新在來一遍?”

“不會,明知道會凋零,相見不如不見。”明清的這句話說的其實很違心,就像她後來說“慕城,不見了吧。”一樣,說的是很認真,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卻知道它說的很違心,很認真的在違心。

于是我突然笑了。

“笑屁。”看到我笑了,或許是明清誤解了什麽,突然蹦出來這麽兩個不粗也不文明的字眼。

“笑秋。”我回道,其實我當時是想調侃一下她,想說的是“笑個球”可是話到嘴邊,忽然覺得不好,就成了這麽兩個字。

明清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像是沒想明白,可是看出來她心情不錯,所以笑了,明清笑起來的時候,正好有一陣微風卷起兩片小葉從她身後飛過,那一剎那,很美,即始現在想想也是很美,明清留給我的記憶很多,最刻骨銘心的卻是這次初見與別離。

和明清聊天的時候我們的話一直都沒有多少,很多話,一兩句就能表達。

明清應該是也感覺到了這樣的情況,所以她後來說過一次:“慕城,我很想你能待我像淩林。”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能像淩林一樣交心,一樣一扯扯一天,一樣相交一生。

我沒有說什麽,只是笑着回答她:“可是你是秋葉,他是秋蟬。”她沒有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便笑了。

☆、相見不如不見

去部隊的路很長,漫漫長路,就像我們總覺得時間足夠,一切都還來得及那樣,可是走着走着,路就沒了,時間過去了。

尹胖子原本是跟着我們一起在走,可是他那所謂二百一十六的體重實在不允許他這麽折騰他的肥肉,所以走着走着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上了随行的救急車,大波肯定是不會放過這麽好的鄙視尹胖子的機會,于是他們三個在休息的時候又開了一個“批判會”

“不錯嘛,冷美人都被你泡上了,看來你今年的桃花運不錯嘛。”我剛一坐下,武雪就坐在我旁邊說着,我知道她說的冷美人是明清。

“武大美女,這是吃醋呢?”我喝了一口水笑着說。

“去你的,吃醋應該也是吃淩林的,哪輪的上你?”武雪話音沒落,腳後跟就已經落在我一時不慎的鞋面上了。

“嘶···我說你就不能輕點?”我揉了揉在發痛的腳面說。

一旁的淩林不知道是感覺到我的痛了還是怎麽了,身體也突然慫了一下表示同情。

“怎麽?淩大公子,我吃你的醋你不願意嗎?”淩林慫的那一下不早不晚正好被武雪看到,很多時候,很多事就是因為不早不晚,才充滿了戲劇性,現在想起來,才知道,這是上天懲罰我們年少輕狂的手段。痛到刻骨銘心,才能成長。

通過淩林的表現,我就知道淩林的苦難并沒有因為食堂那次吃癟而終止。這三個星期,淩林和武雪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淩林也對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絕口未提,不過能讓淩林這個花花公子害怕的女人,以前以及以後,我知道的僅有武雪一人。

可是與武雪相比,淩林的另一個□□煩才是最讓他愁苦的,唐亦靜已經準備來找他了。

省高中到新川坐火車要三個半小時,再轉一個多小時的公交,所以唐亦靜已經請了三天假,具體怎麽請到的,我們不知道,不過如果他的老師是尹胖子,就他那摳門模樣,估計無論什麽原因你也別想請假三天。

對于唐亦靜,通過這些天的電話,不得不說,唐亦靜是我最欽佩的那種女人,對感情的執着,所以有意無意中我透漏了淩林和我在一起。

“願意,當然樂意之至。”淩林嬉笑地說。

武雪看到淩林的表情,滿意的一笑,轉臉看着我,道:“你是要輕點是吧?”

“啊?”我立即意識到是什麽,急忙把兩只腳都縮了回來,武雪一腳踩空,頓時不爽道:“敢躲?好吧,你現在你有兩個選擇,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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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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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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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