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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嘛?”

何思思本以為秦遠這是要和她坦白風流戀愛史,誰知一開口竟是這麽個問題,立馬就皺起了眉頭很是不爽地回道:“這妥妥就是渣男一個啊!秦遠啊秦遠,你可千萬別一時想不開,做這樣始亂終棄的陳世美啊!”

秦遠苦笑着解釋道:“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他這個所謂的“女朋友”看起來脾氣不是很好也比較強勢。如果說分手了之後再去喜歡別人,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

這種情況頗有些棘手,何思思眼神凝重思索了一瞬,這才對着秦遠很是鄭重地回答道:“從我女性的角度看來,既然是男女朋友就應該是相互喜歡的。這個時候你再說喜歡上了別人,這其實也算是一種背叛吧?當然啦,現在這個社會戀愛自由,風氣開放,倘若一個人真的想要分手,也不算是什麽道德品質問題。可這世界上到底還有沒有相守一生、白首偕老的愛情存在?能夠相互磨合、繼續相處下去的還是盡量不要分開,畢竟人這一輩子能碰到最适合的另一半的幾率實在太小了。你又怎麽能保證,移情別戀的那個就一定是對的人呢?”

何思思說完便意味深長地伸手拍了拍秦遠的肩膀,深深嘆了口氣後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只留下面色凝重的秦遠,還在繼續慢慢體會消化她的警示教誨。

不得不說,何思思這番話說的還真頗有些深度,此時秦遠腦子裏反複糾結的,便是白、蘇、唐這三人之間理不斷、愁還亂的三角愛恨情仇。一時腦洞爆裂,已經自行腦補出幾十萬字相愛相殺的狗血大戲。

思索了半天卻是陷入了一個困局,饑困交迫的秦遠此時已經有些昏昏欲睡。

腦袋一沉,趴在桌上沒一會就迷糊起來,那種熟悉的感覺卻是立馬就如約而至,徹底陷入昏迷前秦遠不自禁就暗暗腹诽了一句:真是一樣的感覺、一樣的味道,這新一輪的夢境又慢慢拉開了帷幕。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章一段,看看明天能不能憋出壁咚大戲。

☆、第五個夢境。

這還是秦遠第一次在光天白日時候入夢, 眼前還沒徹底明晰起來, 就先聽到男人一聲憤怒的斥吼聲在耳邊猛然炸響。

“你瘋了嘛!為了那樣的男人值得嘛!”

猛然就能睜眼視物的秦遠, 趕緊定睛朝聲源處望了過去,只見眼前是間極其寬敞豪華的房間。滿屋子複古奢侈的裝修布置,無一不在向外人炫耀着這主人家“老子就是有錢”的土豪逼格。

不遠處一身黑衣的沈一白正滿臉怒意地伸臂搖晃着蔓寧的肩膀, 暗色沉穩的裝束讓這原本唇紅齒白、脂粉氣稍濃的面皮上少了幾分輕浮。

渾身萦繞着一股深沉陰鹜的暴戾之氣,鏡片下的一雙桃花眸子裏似有滔天的怒氣洶湧澎湃。

而被沈一白緊緊鉗住的蔓寧滿臉的冷若冰霜,不帶一絲情緒起伏, 只一雙紅唇依舊豔色如火般耀眼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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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穿着件簡單款式的純色白衫,身下一條棕色長褲配筒靴。

纖腰翹臀大長腿,這身裝扮不但英氣逼人、攻氣十足,好身材更是曲線畢露到一覽無遺。

一頭卷曲蓬松的長發束成一根高高的馬尾垂在腦後, 漂亮的眸子冷冷地睥睨着眼前怒不可遏的沈家大少。

一下子就偏離了重點的秦遠, 不禁就暗暗吞了吞口水,滿心溢滿的盡是止不住的驚豔之感。

從來只看過她裙裝的打扮,這般英朗利落的蔓寧依舊風情四溢、美豔動人。

不得不說,這女人真是生的一身得天獨厚的好皮囊,縱然幾十年後已是暮年之時, 卻仍風韻獨具,優雅而從容自然的慢慢老去。

此時的蔓寧顯然已然很是不耐,滿不在乎地将身前的沈一白一把推開, 眼尾甚是張狂地高高挑起,轉身就斜倚在身後的沙發上一陣冷笑。

“那什麽樣的男人才算是值得呢,難道是沈大少你這樣女人比鈔票還多的?還是上海灘那些不入流的小癟三們, 仗着有些家底,便都眼高手低,各個都還自诩風流?”

蔓寧這話夾槍帶炮,沈一白聞言先是微微愣了一瞬,等反應過來之時,明顯已經被這番挑釁給徹底激怒了。

男人脖頸上的青筋根根爆出突起,突然就伸出手來,狠狠拍了下身前那敦實無比的實木桌案。

“嘭嗵”一下發出一聲沉悶巨響,漲紅了雙眼的沈一白,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對着蔓寧恨恨地低吼道:“我知道你派人去查過他,就算當年強.暴唐心的人不是他又怎麽樣?這麽多年了,這姓蘇的一直在那野丫頭身邊跑前跑後的,該發生的早就都發生了,你該做的已經都做了,現在這樣又算什麽?而且這混球根本就是唐立強養的一條狗而已,除了長了張吃軟飯的小白臉樣,他哪裏配得上讓你多看一眼!”

沈一白這一番聲色俱厲的責難實在來得有些猝不及防,其中的信息量太大秦遠一時間都還沒來得及完全消化。

這沈大公子口中的“他”難不成指的是那冰塊臉蘇言安?

還有什麽強.暴不強.暴的,這走向怎麽像極了自家老娘熱衷的八點檔三流肥皂戲,劇情要不要這麽狗血勁爆的?

沈一白越說越是憤慨,語調不自覺間就生生拉高了好幾度:“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頭都把你傳成了什麽樣子,都說你看上了唐心的凱子要和她搶男人!還有些根本都不堪入耳,你倒在這兒像個沒事人似的,你真是把要我給活活氣死才開心是嗎?”

這邊像火山爆發似的怒不可遏,那邊的蔓寧卻只是低着頭,百無聊賴般的擺弄着自己纖長的手指,抿起雙唇好一瞬後才淡淡回了一句:“沈一白你不懂的。受人之托 ,忠人之事,我答應過別人的,就一定會做到。至于旁人說些什麽,嘴長在別人臉上,跟我又有什麽關系?”

說完便自顧自地站起身來,一雙素手順勢插進口袋裏,對着身後已經快要抓狂的沈一白勾了勾唇角就邪邪地笑了起來:“我聽說你家老頭已經在幫你相看婚事了,沈大少還是關心關心自己未來的新娘子吧!我的事,不勞煩你操心。”

說完後細腰一轉,長長的馬尾便在身後飛揚了起來。看着大步閃出門口那人張揚離去的身影,沈一白已經被氣的雙目圓眦卻又無可奈何。

只能沖着蔓寧又大聲囑咐了一句,讓她記得從後門出去,省得被樓下的那幫渾人看到了,保不齊又要惹出些撇不清的閑言碎語來。

可這女人動作實在太快,一眨眼人就徹底沒影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這沈大少這最後的一句叮囑。

直到外頭再沒有一點動靜,沈一白這才長嘆了一口濁氣,滿臉苦惱地沉沉坐到了沙發上。

一張俊臉此時一片愁雲密布,摘下金絲眼鏡後露出一雙黯然的桃花眼來。

閉上眼,伸出修長的手指無力地揉捏着一側的太陽穴,呆愣了一瞬後,這才耷拉着張臉、微微垂下了眼眸,卻是啞着喉嚨低聲喃喃了起來:“你說我不懂,那你真的就懂我嗎?”

一直隐在暗處的秦遠冷冷地瞥了瞥這人前熱鬧、人後沒落的沈家大少,也說不上是同情還是鄙夷,只是有些無奈感慨。

看來這兩男兩女的四角戲碼中,這位公子哥兒在蔓寧心中的身份地位明顯堪憂啊!

心思微轉間,秦遠眼前的景象已經移步換景,腳下變換成一條狹窄黑暗的青石板小巷,四下望去,盡是灰石磚牆、石庫門一般的老弄堂模樣。

再一眨眼,就看到一個黑衣男子正在胡同裏頭飛速的左躲右閃,身後傳來一聲聲尖利的呼叫喝止聲,氣氛驚心動魄緊張無比,完全就是一派經典街頭鏖戰的追捕畫面。

直男本性使然,看到如此激烈的打鬥場面,秦遠立馬就渾身熱血沸騰了起來。

剛想強勢插入近距離觀戰,突然眼前一抹黑,整個人瞬時就是一陣天暈地旋。

等緩過神來睜眼四下打量,秦遠發現自己像上次一樣,此時竟然已經附身到了那被人圍追堵截的黑衣男人身上了!

心中不禁就是一聲“霧草”,這夢境真是越來越逼真帶勁了!

瞬時就化身劇中人視角一路狂奔而去,秦遠跟着就腎上腺素迅速直線飙升,也顧不上研究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麽身份,便已經十分入戲的随着這俱身體一起緊張興奮不已。

這男人在巷道裏到處閃躲避讓,仗着身高腿長動作迅速,行動力也是極強。

只是這男人似乎對這周圍的地形并不十分熟悉,眼看着身後緊追而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秦遠的一顆心也跟着一起吊到了嗓子眼裏。

也不知道後面追趕過來的到底是何方神聖,萬一被逮到了會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

畢竟在那種時局混亂動蕩的時代裏,随随便便結果掉一條性命,似乎也并不是什麽駭人聽聞的驚天大事。

慌神間這男人又是一個急速拐彎、飛身轉到了一棟大樓的後面,秦遠似乎都能感覺到身後的追兵離自己不過就是一個轉角的距離而已,刺耳的沖殺聲已然在耳邊炸裂般轟然響起。

一股肅殺之氣順着脊背猛烈襲來,帶起陣陣寒意,劇烈奔跑間這男人依舊心神不亂,仍十分鎮定地四下尋找着合适的地點,随時準備突圍。

就在他貼着牆壁一路疾馳之時,從一旁一扇不起眼的小門當中,冷不丁就冒出一截慘白的細長胳膊,一把就将這男人猛力拉進了黑峻峻的門洞裏頭。

關鍵時刻突生變故,秦遠和這男人俱是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抗,那人已似魅影一般迅速貼近了耳畔輕聲說了句“別怕”。

再擡眼時就看見一雙爍亮的眸子在昏暗的走道裏閃閃發光。

男人微涼的大手被一只柔若無骨的纖手緊緊牽住,身前那人帶着秦遠在這樓中一路上下轉繞。兩人兜兜轉轉了許久,眼前的光線才慢慢明亮了起來,秦遠這才發現,這男人誤入的竟然是個燈紅酒綠的聲色場所。

迷離暧昧的暖色光下,眼前那人的面容也随之漸漸清晰了起來,透過男人微詫的眼眸,秦遠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笑意晏晏的蔓寧,勾唇沖自己淺淺笑了笑後,便又扭頭繼續狂奔。

奔走間兩人順着小道閃入了一處人潮湧動的舞池當中。大臺上的絢爛燈光歡快地投射在蔓寧的身上,光影明滅間忽閃着一種極為朦胧的不真實之感。

被她牢牢牽住的這男人,此時已經聽不到周圍任何喧嚣吵雜的靡靡樂聲,仿佛置身一個被抽幹空氣的真空地帶一般,耳中只有心髒在胸腔中“砰嗵”猛跳的聲響以及鼻息中粗重的喘息之聲。

周圍的萬物好似被自動屏蔽了一般,此時這男人眼中只看得到蔓寧腦後晃晃顫顫的微卷馬尾,還有發尾露出的一截纖長的白皙脖頸。

一陣狂烈的悸動之感鋪天蓋般洶湧襲來,一個人就愣愣地追随着她的步伐,壓根就忽略了此時自己還處在被人圍追堵截的險境當中。

就在這男人一陣失神之時,原本領在前頭的蔓寧突然又回過頭來,微微虛起一雙透亮的眸子,朝着兩人身後遠遠地張望了過去。

眸光微暗、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紅豔的雙唇微微抿起,卻是高挑起眼角,滿臉玩味地對着身後的男人輕笑了起來。

“蘇先生,你信不信我?”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每個妹子都精致優雅,從八歲一直美到八十歲。(^3^)今天壁咚失敗,正在艱難重啓中,明天繼續嘗試,表打我,我真的是個不卡車的好人。(╯3╰)

☆、蘇言安,信我。

夾雜在周圍人群喧擾繁雜的歌舞喝彩聲中, 蔓寧的聲音略顯單薄寒涼。

輕飄飄的一句傳入耳中并不大聲, 可她口中的“蘇先生”和秦遠, 卻将她的話一字不落的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個是不由自主的就微微颔首回應;一個卻是心中暗暗生疑,怎麽自己又落到了這蘇言安身上?

說實話,秦遠對這個疑似腳踏兩只船的傲嬌男人并無太多好感, 心中立馬就生出了些許反感。

兩個男人心神各異之時,腳下步子卻依舊不停,被蔓寧強勢帶出一段距離後, 秦遠還沒來得及多腹诽抱怨幾句,蘇言安的身子突然就被她一個大力拉住,直接撲在了偏僻處一面冰涼硬冷的牆壁上頭。

猛的一吸氣,蔓寧已經伸出雙臂将蘇言安牢牢地按在了牆上, 唇上勾起了一抹略帶痞氣的淺淺笑意。

一雙纖手極其霸道地插入男人脊背彎曲的縫隙處, 從身後猛然發力,一把就将蘇言安的外套給硬扯了下來,猝不及防就露出了裏頭已被汗水浸透的白色襯衣,剛好就是蔓寧送來作為賠禮的那件。

嘴上說着“不要、不要”,這下子卻立馬啪啪打臉, 蘇言安的耳尖不禁就滾燙發熱了起來。

嘴唇蠕動了幾下似乎想要開口解釋,暗地裏看戲的秦遠一時興起,暗搓搓的連套路都替他想好了。

男人嘛, 衣服就那麽幾件、看起來也都差不多,随手抓一件就穿,根本沒注意就是了。

可無奈蔓寧根本就沒給蘇言安開口的機會, 直接抽出手來,一把就捂住了男人微微張開的雙唇。

唇間襲過一絲涼意,蔓寧原本冷豔疏離的一張臉上難得浮起一絲愉悅的笑意。

琥珀色透亮的眸子裏好似撒滿了星光一般閃閃發亮,眉宇間不經意就流露出些許得意之色,看起來活像只偷腥成功的狡黠狐貍。

兩人僵持間,周圍的空氣如同靜止了一般。

不遠處還有旁的幾對躲在暗處,此時正扭糖絲似的緊緊糾葛纏挂在一起,無一不是這夜場裏逢場作戲、尋歡作樂的聲色男女們。

時不時就會發出幾聲讓人面紅耳赤的浪聲浪語,旁若無人一般不斷縱情的扭動呻.吟着。

耳畔盡是燥熱浮動的暧昧聲響此起彼伏,蘇言安的一張俊臉漸漸泛起了一片可疑的紅暈,不自覺就微微垂下了眼簾,剛好避開眼前那女人似笑非笑的審視眼神。

正當兩人相對無言、氣氛尴尬無比之時,蔓寧突然就帶着一身熱氣,整個人軟軟的朝蘇言安身上傾覆了下來。

一陣香氣在鼻息間四下彌散,豔豔紅唇緊貼在耳邊低聲暗語了一句:“剛剛有被他們看到臉嗎?”

這女人流水般溫軟的聲線,此時此刻聽起來卻是極盡妖媚蠱惑。

低垂下來的幾縷發梢掃在脖頸間有些微微發癢,蘇言安略有些麻木的搖了搖頭,身前那女人聞言立馬就側過了臉去。

一手拎起他的外套,随手就丢給了一旁端着托盤、剛好路過的服務生身上,另一只手卻是順勢上前,順着咽喉處一路摸上了男人胸前,手上粗暴無比,一把就将嚴嚴實實扣着的幾顆鈕扣全都扯了開來。

下一瞬蔓寧帶着笑意的美豔臉龐在眼前不斷放大,女人呼出的軟軟甜馨的氣息撲散在耳畔,立馬就帶起陣陣異樣的酥麻之感。

蘇言安臉上漾起的那抹潮紅越發的濃豔了起來,心髒随着那人的寸寸逼近,更是一陣怦然狂跳。

出于男人不願甘人下的本能,本還勉力想要翻身調換個姿勢,無奈眼前這女人的氣場太過強大,一把就将他的雙手牢牢禁锢在牆面上、根本就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被她攻城略地般緊壓在身下。

女人微涼的唇瓣輕輕貼上蘇言安的側臉,肌膚相近之時一陣滑膩柔軟之感,這俱身體裏的兩個男人皆是靈魂出竅般、腦袋頓時就變成一片空白。

深深吸氣、渾身緊張到微微發顫,卻只看得見蔓寧眼中潋滟的水光瞬時就撥亂了一池春水。

根本就來不及抵抗拒絕,那人就已經得寸進尺地直接吻在了蘇言安的顴骨上面。舌尖輕輕觸過卻像羽毛拂面般一帶而過,順便将這兩人的三魂六魄也一并打包帶走了。

被她親吻過的地方猶帶着微微的濕濡之感,只是蜻蜓點水般的淺淺一下,卻帶起渾身一陣顫栗不已。不論是蘇言安還是秦遠,此時都已被微醺般的異樣情愫緊緊包裹住。

心神一陣巨蕩,剛剛垂下眼來就撞上蔓寧投射過來的灼灼目光,妖嬈的美人輕蹙起眉頭,緊緊盯着蘇言安凝視了一瞬。冷不丁就擡起一只手來将男人的一頭黑發揉成一片淩亂。

抽回手來,又順着側身硬朗的曲線一路向下,最後将将停留在男人精瘦的腰身上,伸出兩指用力掐起一小塊皮肉,卻還滿臉不滿的低聲嘟囔了一聲:“乖一點,別亂動!”

慵懶的聲音從心尖軟軟掃過,男人的身子立馬就緊張地繃成一塊鐵板,再回神時那女人便已發起了全力的攻勢。

張開豔紅的小口一下就咬住了蘇言安幹澀的雙唇,男人微微吃痛下,忍不住就輕輕“嘶”了一聲,這女人卻好似惡作劇得逞般,越發的膽大妄為了起來。

不緊不慢地亮出自己的尖牙利齒,一點點細細地齧咬着蘇言安唇上最飽滿豐盈之處,一雙狹長的眸子噙滿了洋洋得意般的挑釁之意,身下的男人被撩撥的漲紅了雙眼,原本清明的眸子此時已被濃濃的情.欲完全吞噬淹沒。

如被烈火灼燒一般渾身都滾熱的幾近要爆裂開來,終于被逼到絕路低低暗吼了一聲,強硬地撬開那人濕潤柔軟的雙唇猛力回擊,一路高歌猛進,不斷收複失地。

這女人口感太好讓人根本就欲罷不能,食髓知味後更是越發瘋狂地想要索取更多,恨不得立馬就将這勾人魂魄的妖孽拆骨入腹、吃幹抹淨。

此刻兩人間只剩下男女最原始又最直白的情.欲湧動,如繁盛糾葛的藤蔓一般緊緊纏繞着彼此,連帶着周遭的空氣都沾染上了濃濃的燥熱之感,蘇言安的理智已經徹底被燒滅殆盡,只隐隐聽到蔓寧若有似無的一聲呢喃:“別動,他們來了。”

微怔之時,走廊裏突然就響起一陣喧鬧急促的腳步聲,幾個身穿着制服的彪形大漢一路呼呼喝喝,正氣勢洶洶地朝着這光線昏暗的小道逼近了過來。

看到牆壁兩側一對對交頸而擁的動情男女,卻沒有像常人一般低着頭避閃過去,一幫人卻是立馬就極其興奮的齊齊舉起手電,邊吹着口哨,邊打開強光對着這些“野鴛鴦們”不停的搖晃掃射着。

其中帶頭的那個滿身橫肉,一臉的兇悍暴躁無比,伸出手來狠狠推搡了下身旁顫顫巍巍的招待應侍。把人推倒後,更是極其張狂的對着衆人大聲呼喝道:“有誰看到過一個穿黑衣服的高個子男人!”

看到這幫人氣焰如此嚣張,蘇言安墨色的眸子裏騰起了一層火光。剛把身子稍微挺直了點,立馬就被身前那女人給強行按回了原處。

微詫之時猛低下頭,正好對上那女人琥珀色的明亮眼神,異常紅潤的雙唇無聲的上下起阖,滿臉淡定的對他默默念道:“蘇言安,信我。”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發威,強力壁咚。改了很多遍還是不太滿意,有時間再修下。

☆、渣出新境界。

看到被自己咬的微微發腫的誘人緋色, 蘇言安不合時宜的又微微心悸了一瞬。

此時那幫大漢已經順着走廊, 大張旗鼓的一對接一對仔細搜查了過去。

所到之處都用手電強光照亮人臉, 邊走還邊聲色具厲的大聲威脅叫嚣着,說現在追捕的那逃犯是漏網的革命黨暴徒,若是膽敢包庇掩護, 都是要跟着一起掉腦袋的。

眼前一行人馬已經氣勢洶洶的逼近到身前,蔓寧穩穩撫住蘇言安略微躁動起伏的胸口,慢悠悠的轉過臉來, 剛好将身後的男人完全擋在了陰影當中。

一對漂亮的眸子裏氤氲着一層水汽,其間迷蒙着的濃濃情 .欲還未完全消散。

眼角微挑,懶懶的緩了口氣,對着那幫糙漢子十分冷淡的應了聲“沒看到”, 便又旁若無人般揚起紅唇, 直接又朝身前那男人的臉上貼了過去。

強光下這女人的一張臉冷豔無比,衣着打扮也皆是不俗。一雙鳳眸媚眼如絲間,又暗蘊着一絲被強行打擾到的不悅怒意。

身後那小子的衣裳被扯的一片淩亂,頭發也被揉成一團。臉皮上蹭的盡是這娘們兒留下的紅色唇膏吻痕,一雙眼睛還迷瞪瞪的顯然還沒緩過神來, 看樣子這兩人已經翻雲覆雨的激戰了好一會兒了。

在場這幫子油滑滑的人精哪個不是眼神毒辣老道,一眼就分辨的出這小妞是個過來尋樂子的有錢主兒,絕不是這場子裏養着的、可以随便挑釁戲弄的賣笑姑娘, 也不是他們這種披着最低級巡邏治安隊外皮的小喽啰們可以惹得起的。

帶頭的漢子忍不住就對這靠女人吃飯的“軟蛋”翻了個白眼,暗暗啐了一口後更是渾身一陣不爽。

心想着這小白臉還真是豔福不淺,這小娘們兒的臉蛋兒身材都是人間極品, 光是看上一眼自己差點都要石更了,一看就是夠騷會浪的小賤蹄子,也不知這身鮮嫩的皮肉嘗起來,是何種銷魂的滋味兒。

想想又是憤憤不平了起來,這有錢人不論男女,随時随地都可以在這銷金窟裏風流快活。

而自己這倒黴催的,帶着一幫兄弟們整天累死累活,滿大街的去追捕什麽亂徒革命黨。皮都曬塌了一層,卻還吃力不讨好的處處被長官各種刁難,說起來還不如這賺女人錢的陪.睡小白臉呢!

郁悶之餘那帶頭老大跟着就火大了起來,瞪大了雙眼朝着一旁盯着蔓寧垂涎三尺的小弟們一陣暴怒呵斥:“看什麽看,沒看過沒睡過女人啊!要看回去把自己婆娘扒光了看,現在還不趕緊給老子搜人去!抓不到那革命黨,你們一個個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幾個小弟被自家老大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只好趕緊收回了視線,挺了挺胸膛繼續往前頭搜查了過去。

臨走前,幾個膽大的忍不住又偷偷回過頭來,窺視了眼已經纏成一片的這對男女,腹下三寸處情不自禁又是一陣翻湧。

“啧啧”羨慕嫉妒恨了幾聲,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朝着已經走遠了的大哥身後一路小跑了過去。

“人已經走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蔓寧冷清的聲音突然在耳畔幽幽響起,頭腦一陣充血的蘇言安聞聲皆是猛然一驚,這才緩緩回過了魂來。

面前的美人面色平淡,眉宇間帶着些完成任務般的釋然之感,話音剛落就不着痕跡的從蘇言安懷中抽身而出,唇齒相依間的溫存熱度也被其一并帶走。

不過幾步之距,白蔓寧又變回了那個看不透、觸不着的帶刺玫瑰,連眼眸中流轉過的一絲情動之色,剎那間也一并消失不見。

胸口驟然一松,蘇言安的黑眸中霧氣蒙蒙、還略帶點迷蒙之态。被汲取細舐過的薄唇上殘留着幾分甜膩,那女人身上的香氣卻是越發的濃烈。

微微擡起頭來,本已經隔開幾步的蔓寧卻又回身撐在了蘇言安的身邊,斜眯着長眸,正一臉邪氣的對他逼視了過來。

“你和唐心也曾經這樣過嗎?”

無端又被這女人搶先占去了氣勢,蘇言安心中沉沉一頓,根本就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露骨。

還未完全消散的紅暈又強勢卷土重來,滿臉尴尬的幹咳了一聲,一時間啞然根本無言以對。

早就已經處于大腦缺氧、徹底當機的秦遠這才猛一下回神,一睜眼就正對上了蔓寧一雙灼灼生華的燦然明眸。

而此時的蘇言安似乎也醞釀好了說辭,正了正神色,狀似冷淡的對着面前那人沉聲答道:“蘇某多謝白小姐今日的庇護之恩,他日必将加倍回報。只是不知道蔓寧小姐為何對蘇某的私事如此感興趣?不過既然小姐問起,那便一次說個清楚好了。蘇某和唐心之間的關系,和外界相傳的并無出入。白小姐交友繁多、見聞廣博,應該早就有所耳聞,也不需要再贅述一遍了吧?”

蘇言安說到一半,微微擡起頭來直直盯着蔓寧,語氣跟着就變得強硬了起來:“今日之事是蘇某冒犯了小姐,一切後果也由蘇某一力承擔,只希望蔓寧小姐不要因此對唐心遷怒,她脾氣不好容易沖動,還望白小姐大人大量不要和她計較,也省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秦遠聞言差點就要氣炸,這蘇言安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占了便宜,還威脅人家不要向自己女朋友告密?這男人未免也太渣、太挫、太沒有擔當了吧!

果不其然,蘇言安說完後美人立馬就眉頭蹙起,嬌容上瞬時浮起了一層似雪寒霜。

抱起雙臂無聲無息地退回了原處,擡起下颔對着那渣男冷冷質問道:“為了個女人,連自己的名聲前程都不要了?蘇言安,你就當真這麽喜歡她?”

蘇言安心頭猛然一沉,蔓寧的眼光像是利刃般無比犀利透徹。胸腹中瞬時湧起一股郁氣,無處排遣發洩下,只能暗暗握緊了雙拳。

喉頭艱難的攢動了幾下,卻只是別開眼去沉聲應了一句:“無關男女之情,這是我對唐心應負的責任。”

蔓寧只冷冷“哼”了一聲,眼神再沒在蘇言安的身上停留一眼,丢下硬邦邦的一句後,便朝着燈光靡靡的光影深處決絕走去。

“既然如此,那便如先生所願就是。”

看着蔓寧漸行漸遠的身影,蘇言安無言的深吸了口氣,一晌沉默後也轉身朝着相反的方向快步離去。

空氣中暗浮的燥熱氣息瞬時就冷卻了下來,幾絲糾葛的情緒跟着一起沉澱揮發再悄然散去。

從此便是路歸路、橋歸橋,又變作了互不相幹的兩個陌生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小姐姐威武,一下強吻了兩只。

☆、二零二的熊孩子。

秦遠從夢境中醒來時, 一顆心一直“嘭嗵嘭嗵”狂跳個不停, 不自覺就伸出手來, 長指微顫着輕輕撫上了自己的嘴唇。

唇上似有餘溫殘留,耳畔輕吟依舊萦繞不散,夢境中的那般火熱纏綿帶着升騰不息的炙熱溫度, 狠狠灼燒着秦遠內心深處那無比空虛寂寞冷的躁動靈魂。

想不到這樣一個萬年母胎單身狗,居然會借着那“蘇言安”的便利送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人生初吻?!而且還是被人家妹子強勢逼迫下半推半就的?!

越想越是心亂神迷,越想越是面紅耳赤, 光是夢中一點短暫的旖旎片段,也能讓秦遠渾身一陣燥熱無比,一個人跟着就有些恍恍惚惚了起來。

等何思思吃完午飯回到辦公室時,一眼就看到臉上泛着可疑紅暈的秦遠, 這會兒正托着腮幫子, 整個人都呈現出一副如癡如醉的癡迷模樣。

心中暗暗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就伸出手在他眼前拼命晃了起來:“哎,秦先生,趕緊起來醒醒啊!”

秦遠被這冷不丁的一聲叫喚給吓的驚楞了一瞬。等回神之時,眼前的一切都已經變回到了自己所在的真實世界。

看着對着自己一臉笑意的何思思正召喚着自己趕緊醒醒, 莫名就有一股淡淡的苦澀之感湧入五髒六腑之間。

不過只是一個夢境、一些不相幹的人而已,自己好像已經有些過分沉迷其中,确實是時候好好清醒清醒了。

心裏這般那般想的是不錯, 可身體卻是無比的誠實。整個下午秦遠都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就情不自禁地回味起那些略帶着點火.藥味的激吻來。

整個過程看似是蘇言安慢慢占據了主動,但意亂情迷之時, 藏在深處的秦遠卻總能瞥到蔓寧微微閃過的清明視線,好似在暗暗觀察蘇言安的各種反應一般。

秦遠甚至都有些懷疑,真正情動的,恐怕也只有那俱身子裏的兩個男人,蔓寧從頭到尾,不過是為了掩護蘇言安而故作姿态而已。

各種猜想論證神情一片恍惚,而善良體貼的軟妹子何思思,自然也不會點明秦遠為“他那個朋友”這般的失魂落魄,只是神情詭異的含着笑意,對着他多叮囑了幾句“多喝點熱水”。

等到下午下班時候秦遠這才恍然驚覺,自己這一天竟然什麽正事都沒做。

放空了一整天,身體卻比平時老實幹活都要疲憊上很多。

拖着好似被掏空的身體,一想到隔壁現實存在的那位,說不上是窘澀還是尴尬,秦遠居然有些心虛糾結到不想回家。磨磨蹭蹭了許久後,等下車回到元飛路上,也已經是晚上快九點鐘時候了。

一陣冷風襲來,秦遠微微虛起了雙眼,順勢就裹緊了身上略有些單薄的外套。沿着冷冷清清的街道一路向前,還沒走到小樓旁邊,就聽到嘻嘻哈哈的一陣人聲喧雜。

心中不禁就疑惑了起來,往常這個點回來的時候,這整條路上都像鬼片拍攝現場似的一點動靜也沒有的,怎麽這會兒聽起來倒是熱鬧歡騰的很?

詫異之下,秦遠趕緊疾行了幾步走到了樓前,這才發現小樓前的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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