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九回了
自己的兒子,況且還是當着她的面。
而德妃還在安慰大長公主,只聽她又繼續說道:“不過姑母您盡管放心好了,澤瑞那孩子也沒什麽事情,倒是您家中的嵘兒,這會手臂可還好些?”
也不怪德妃會這般說,畢竟大長公主總是皇上的長輩,今日有事求到她跟前,她豈有不趁機交好的意思。
只是都是人精,大長公主自然已經瞧出了她的目的。不過她今日竟是來求人的,自然就不會擺出長輩的姿态來。
而大長公主離開沒多久後,德妃便讓人去請紀铤過來。待她問了紀铤那日上巳節的事情後,紀铤還頗有些奇怪:“母妃問這個做什麽?”
“你這孩子,這麽大的事情,竟也不和我說嗎?”德妃嗔怪了一句。
紀铤有些不好意思,他之所以不說,是因為紀钰之前吩咐過,畢竟這件事牽扯到三個姑娘,所以還是少說為妙,以免壞了人家姑娘的事情。所以他見德妃問,還以為她是從七哥那裏得到消息,便忍不住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兩個纨绔子弟胡鬧而已。”
待德妃問清楚之後,卻聽到一個熟悉的人,“你是說沈家三姑娘也在?”
也不外乎她會對沈長樂有印象,畢竟曾經紀钰救沈長樂的事情,可是傳地整個京城都沸沸揚揚的。當時她還準備安排喬芸嫁給紀钰,所以并不希望紀钰和別的姑娘牽扯甚深。好在之後兩人也沒什麽交際,所以德妃也就放下了。
只是這一次,又是她?
☆、第 95 章 準備就緒
對于紀钰的婚事,德妃自然是有想法的。之前她一直都希望紀钰能娶喬芸,只是事與願違。而如今紀钰年紀也到了大婚的年紀,今年選秀皇上肯定是會為他指婚的。只是德妃卻在苦惱,若是讓紀钰真娶了名門貴女,那對他便是一大助力。
她的小九本就和他差了年歲,老七現在怎麽看都是成熟穩重的模樣,雖然性子冷了點,可是辦事卻穩妥,自打領了差事之後,就被皇上誇贊了好幾回。可是小九卻還跟個小孩子似得,整日裏就知道玩樂。
“母妃,您怎麽突然問起這件事來了,”紀铤這會倒是有點琢磨了,他瞧着七哥也不會主動和母妃說起這事。
德妃倒也沒瞞着,直接便說道:“是大長公主今日過來,同我說了,我才知道這事。你們也真是的,只是出門踏青,怎麽就惹上這事了?”
“沒想到大長公主還到您這來告狀,那吳家兩兄弟,拿着彈弓亂打人,要不是七哥和我及時趕到,只怕紀澤瑞都要被他們打了,”紀铤可是清楚記得那日所發生的事情,所以對于吳家那對兄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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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聽到德妃說起大長公主,便以為這位姑祖母是過來告狀的。
“說什麽呢,大長公主倒也不是告狀,只是都是自家人,只是點誤會罷了,她老人家過來也只是想讓我說和說和而已,”德妃見兒子一提就炸毛的模樣,立即瞪了他一眼。
紀铤這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趕緊讪笑一聲。
好在德妃也不想多說他,只道:“說到底吳家那兩個孩子也只是調皮了些罷了,讓他們到你大哥府上認個錯,這事也就算過去了。總不能為了這麽點小事,弄得隔心吧。”
紀铤倒是沒想這麽多,他覺得大哥其實也沒怎麽把這事放在心上,要不然也不至于這幾天都沒動靜。畢竟那天七哥已經把吳家那個小家夥的手臂卸了,就算已經給紀澤瑞出了一口氣,所以也就沒有追究到底。
“倒也不必,我看大哥也沒有追究的意思,只是吳家那兩個小子實在該嚴加管束,這次幸虧七哥阻止地及時,要不然他們真的打傷了紀澤瑞,大哥還不得發瘋啊,”紀铤撇嘴,一點都沒客氣。
德妃見他說話都是一股孩子氣,也是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
而德妃這邊既然承了大長公主的囑托,自是幫忙牽橋搭線。大皇子的母妃乃是長清宮榮妃,雖說如今早就不受寵了,可到底是替皇上生了長子的人,是以在後宮中頗有些尊容。之前踏青之事,她本就聽自己兒媳婦提過,當時還在心中惱火大長公主管教晚輩無方,讓這些孩子在外面胡作非為,險些傷了她的乖孫。
可誰知大長公主竟是請了德妃來說情,榮妃這心裏自然就更加不舒服了。
只是英國公又親自領着兩個侄子去賠罪,既然英國公府都做到這般地步了,秦王自然不能不給武夷大長公主這個面子。所以這事也就算是掀過去了。
雖說這只是個小插曲,不過卻像是投在湖中的小石子般,掀起一層又一層的波浪。
先是衛國公府上這邊,原本老太太已想請人上門到聶家提親,可卻因為選秀之事耽誤了下來。畢竟聶清桑今年的年紀正好還在選秀的範圍中,所以便是要提親,也要等選秀之後,或是幹脆到皇上跟前求個指婚,這樣一來,既正式又有體面。
只是突然上巳節遇到吳家那兩個小少爺,雖說和沈家沒什麽關系,可老太太心底卻還是落了個點疙瘩。畢竟沈家是要替嫡長子相看親事,要找的姑娘,相貌倒是其次的,可是品性一定要過人。畢竟日後她就是衛國公夫人啊,若是品性不行,那就是另外一個林氏。老太太已經吃過一次媳婦的虧,所以找孫媳婦的時候,真的是慎重又慎重。
雖說吳家那兩個小公子的品性和聶清桑無關,可是聶清桑聽聞打小就是在長公主膝下長大。要是姑娘家也被大長公主寵壞了,那這要是娶進門,那可就不得了了。
所以就算老太太先前已瞧好了,這會也不由有些猶豫起來。
當然這到底是沈如誨的婚事,所以她還是跟沈令承商議了起來。沈令承一聽老太太這顧慮,便哈哈一笑,說道:“母親,你這實在是杞人憂天了。說到底她是聶家的姑娘,可不是吳家的姑娘。況且我與她父親也有交情,聶家又是江南有名的耕讀世家,要不然當年大長公主也不會瞧上聶兄,将掌上明珠嫁給他。”
老太太确實是有些關心則亂的意思,況且這些日子,她也不知怎麽的,竟是有些亂。再加上後院一直不平靜,林氏身體不太好,都請了好幾回大夫,沈錦都不知哭了多少回了,話裏話外都是讓她娘從院子裏搬出來。
其實這幾年,不管是老太太還是沈令承對林氏已是寬厚,當年她意欲害沈長樂,那樣歹毒的東西,她都敢往家裏頭帶。當初剛事發的時候,老太太恨不能殺了她的心都有,若不是為了沈錦,只怕她連留林氏在家都不會。
只是時間慢慢過去了,這恨倒也沒沒當初那麽強,府裏的人除了沈錦之外,也各個都是無視,只當沒林氏這個人罷了。
所以這會要讨孫媳婦了,老太太恨不能長八只眼睛,只把未來孫媳婦看地透亮。不過沈令承倒是沒說錯,聶清桑就算是大長公主的外孫女,可人家到底是姓聶的,又是那樣的家族出身,品性規矩自然是不會差的。況且之前老太太都考察過好幾回了,這要是還不放心,那也就沒有可放心的人了。
“可聶姑娘不是也要參加選秀的,這要是萬一被哪位娘娘瞧上,賜婚給皇子,”老太太這也是擔心有人中間截胡。
沈令承立即安慰道:“母親,您只管放心吧,我已同聶兄都商議好了。回頭他便讓他家夫人到大長公主跟前求一回,請大長公主親自出面,請皇上親自指婚。”
“既然你都考慮清楚,便早些請大長公主做主吧,”老太太點頭。
倒是沈令承這邊瞧了老太太一眼,又笑道:“谙兒說來也到了年紀,兒子心中慚愧,也只能厚着臉皮請母親做主了。”
老太太倒是極感慨,竟是不知道為何,突然嘆了一口氣道:“說來如誨和如谙都到了娶媳婦的年紀,可是你三弟卻連個孩子都沒有。”
沈令承一聽老太太提起這個話題,也是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只是之前他倒是想過解決的法子,不過那時候三弟不願意罷了。如今他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考慮一下這個問題了。
“母親,我看不如讓三弟在旁支裏挑個年紀适中的孩子過繼,也算是身後有香火傳承,”沈令承提議道。
誰知他說完之後,老太太居然沒有立即反駁,反而是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其實這麽多來,三房求子都求地瘋魔了,照樣是沒有用。所以老太太也早就想到這個法子,只是見三太太一直求子心切,老太太也不好打擊她的積極性。只是這麽多年都沒用,也該看清現實了。
“你找個機會和老三說說,這件事總是拖着,也不是個事情,”老太太點頭。
***
而沈家和聶家這邊有了默契之後,聶夫人便立即帶着女兒回了公主府。公主府就在英國公府的對面,只是如今的英國公乃是大長公主的長子,所以長房一家都住在英國公府,倒是三房是跟着大長公主住在公主府裏。
所以大長公主也一直喜歡幼子一家多過長子。
待母女兩人進了院子時,便已有丫鬟在院門口等着,将她們領進屋子裏。此時英國公夫人正巧也在,所以聶夫人進來後,立即給母親和嫂子見禮,而聶清桑也跟在身後見過外祖母和舅母。
大長公主見到女兒和外孫女自然高興,讓人給她們上了茶點,這才問道:“你們來的正巧,午膳就在這裏用了。”
“好些時日沒在家裏用膳,我可是極想念呢,”聶夫人乃是大長公主的長女,本就受寵,又加上嫁的夫人得力,所以日子一直過的順遂。
因為有長嫂在這裏,她倒是不好直接談起聶清桑的婚事,也只得陪着母親和嫂子一塊說話。英國公夫人本也是過來看吳嵘那孩子的,正巧碰上聶夫人回來,便也在公主府一塊用膳,一直到下午才回去。
只是她要談的事情,聶清桑倒是不好在旁邊聽着,于是她便笑道:“清桑,你之前在家裏不是一直念叨着寧姐兒的,你便随你舅母一塊過去,找寧姐兒說說話去。”
聶清桑知道母親這是要把自己支走,便立即笑着應下,跟着英國公夫人就走了。
“說吧,這會回來又是求我什麽事情?”大長公主見媳婦走了,便歪斜着靠在靠墊上,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聶夫人一聽,便立即笑了,忙是坐過來離地近些。她道:“不愧是母親,女兒心裏想點什麽,可都逃不過您的眼睛。”
大長公主笑了笑,等着她繼續說下去。于是聶夫人便開口道:“清桑這孩子也到了年紀了,先前我也一直給她相看婚事。倒是瞧中了一家,只是如今正巧趕上選秀,所以我便想請母親到皇上跟前請個旨意,賜婚。”
雖說知道她有事,可大長公主沒想到,這一開口就是這個事情。她皺了皺眉頭,問道:“你連哪戶人家都沒說呢,就開口讓我去請皇上下旨?”
“母親,”聶夫人拉了下大長公主的衣袖,雖說都已經是幾十歲的人了,不過在母親跟前,卻依舊還是個女兒。于是她又說道:“是衛國公府裏的嫡長子,說來你想必也是聽過的,這位沈公子可是正經的進士出身,如今在翰林院裏面供職,可是一等一的清貴。”
說起這個未來女婿,聶夫人自然是一百萬個滿意。若是說先前還有什麽不滿,在見過沈如誨的事情,那也是煙消雲散了。沈如誨本就是芝蘭玉樹的模樣,說起來更是成熟穩重,再加上自己又是個有能力的,這樣的女婿不說萬裏挑一,反正是打着燈籠都難找。
只是大長公主一聽到衛國公府這幾個字,便已經皺起了眉頭。說來也正是尴尬,之前吳嵘打的姑娘,可不就是衛國公府裏的三姑娘。
這還真是冤家路窄。
她見聶夫人滿心歡喜的模樣,想了想,還是把這事說了一遍。
聶夫人聽完,當即臉色一凝,原本滿臉的歡喜也盡數褪去。之前她也聽說侄子手臂受傷的事情,只是她聽說的是小孩子調皮玩鬧弄傷了手臂,所以她派人送了補品過來,倒也沒放在心上。
只是沒想到這內裏還有這樣的曲折,她當即便忍不住道:“善哥兒和嵘哥兒也正是,竟是這般不知深淺。”
“好了,他們兩人也都得了教訓,你也不必再多說一句,我看沈家這事過來,既然還能讓你來求我,必是沒有想明白了,更何況,嵘兒姓吳,清桑姓聶,便是表姐弟,也不會把嵘哥兒闖的禍怪罪在清桑的身上。”大長公主如是說道。
聶夫人聽她這麽一說,自然是放心下來,不過還是道:“倒也不是女兒多嘴,只是善兒和嵘兒實在是太調皮了些,這次也是吃了苦頭,我想三弟還是該好生束縛束縛他們兩個才是,免得日後闖下更大的禍。”
大長公主揮了揮手,顯然是沒怎麽放在心上,她若是真的放在心上,也就不會任由那兩個孩子胡作非為了。只是聶夫人也只是出嫁女,哪能在這件事上多嘴。
不過賜婚的事情,大長公主倒是都應下了。
到了三月中旬,內務府便到各家中登機要參加選秀的姑娘。沈慧因已有了婚事,所以便免了登記。不過就是這樣,沈家還有三個姑娘準備待選呢。
老太太倒是沒覺得自家姑娘有誰能選上,沈長樂雖然身份夠了,不過年歲卻是不夠,畢竟才十四歲。而這次最小的七皇子都十八歲了,皇上既是給皇子指婚,那就是想讓他們盡快成親。至于另外的沈蘭和沈月,沈蘭是身份太低了,而沈月年紀就更小了,她不過就是剛好卡在了十三歲上,也算是走個過場而已。
所以對于這次選秀,老太太更關心的反而是聶清桑。
也正是這種無所謂,卻讓她最後目瞪口呆了一回。
☆、第 96 章 立下flag
雖然有紀钰在,可沈長樂總還是緊張不已,所以選秀的日子越近,她就越緊張。這幾日更是連着好幾晚都做了噩夢,其實說是噩夢,也只是夢到了上一世的事情而已。
可是這麽多年來,她都不曾這樣期待過某一件事,所以如今緊張已是極難得的了。
晚上的時候,都是幾個大丫鬟在值夜,春柳自是最細心的。從前她值夜的時候,姑娘極少起夜,更別提做噩夢。可是她這兩次值夜的時候,都能聽到床榻上沈長樂翻身的動靜,甚至姑娘半夜還驚醒過。
今個她又特地尋了個時間,問了綠蕪和其他兩人個大丫鬟,誰知她們值夜的時候,竟然也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我也正想着問你們呢,姑娘以前從來都是一覺到天亮,可這幾天也不知怎麽地,半夜總是驚喜,而且我看她眼底都有青色了,”綠蕪擔心地說道。
春柳一聽就更擔心了,可是姑娘既是不說,她們做丫鬟的哪裏有資格問主子的。
沈長樂也知道自己這情況,只是她一向不願和人說知心話。若是說沈家這幾個姑娘,其實論起來,最冷的就是沈長樂了。沈慧雖是大姑娘,可是有什麽事情,也總愛找沈長樂商量,就是她的婚事,她第一個能想到的就是沈長樂了。
沈蘭是個庶出的,又是二房的,什麽事情總愛和自己的姨娘商量。至于沈月和沈錦,一個自然是靠着姨娘,而另一個則是靠着外祖母家裏頭。
倒是沈長樂,雖說章茹待她和親閨女似得,可是她有什麽心事,也只愛心裏頭琢磨,卻不願說出來。之前之所以沒出現這種情況,那也是因為那些都還只是小事。
可如今牽扯到的卻是她一生的幸福,她一想到前世自己的姻緣,心裏便沒有不擔心的。
雖然紀钰信誓旦旦,可他真的能左右自己的婚事嗎?如果到時候皇上賜婚給他的是別人,沈長樂手指一痛,忍不住輕喚了一聲,一下便縮回手,只見指尖已經冒出血珠,一旁的春柳一見,趕緊上前掏出帕子,便壓在她的手指上,心疼地說道:“姑娘怎麽就紮着手了啊?”
“沒事,不小心,”沈長樂笑了下,可是眉心的凝重卻分毫未減。
不知為何,她只覺得心頭沉甸甸的,竟是一點都不松快。這會窗戶都被打開了,只蒙了一層紗窗,明明通風地很,可她只覺得心口很悶。
春柳小心地觑了一眼她的表情,想了想,還是低聲問道:“姑娘可是有心事?”
沈長樂脫口便想說出沒有兩字,可是待她瞧見春柳臉上的擔憂時,還是輕輕吐了一口氣。到底是跟在她身邊伺候慣了的,便是一丁點小事,都能迅速察覺,更何況她這些日子還顯得這麽心神不寧。
“我很擔心,”沈長樂輕聲說道。
“姑娘在擔心什麽?”春柳低聲問道,她半跪在沈長樂身邊,身子壓地極低,連聲音都柔軟地像一陣風,這讓沈長樂很安心。
她知道不管自己和春柳說什麽,她都會守口如瓶的。春柳比她大六歲,今年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了,只是她一直不願離開,這才脫了下來的。
“春柳,你想過自己以後要嫁什麽樣子的人嗎?”沈長樂問她。
春柳頓時面頰飛起兩朵紅暈,忍不住低下頭,嘴裏嗔怪道:“姑娘真是的,怎麽問奴婢這個話啊?”
此時微風拂過,沈長樂的頭發被微風緩緩吹起,原本皮膚光滑白皙如上了白釉的瓷瓶,只是經過這幾天,眼底卻微微泛青,只因為她膚色太過白嫩,此時看起來更像是生病的蒼白。
而當她看到春柳害羞的模樣時,這一适時出現的微風,似乎也在一瞬,吹散了她心中的凝重。
她聲音帶着迷茫和嬌羞,說道:“春柳姐姐,我有些害怕。”
“姑娘,是在害怕選秀的事情?”春柳這會才醒悟過來,只是她沒想到自家姑娘會這般擔心,畢竟沈長樂平日瞧着便是樂天開朗,似乎并不會因這些事情而緊張。
沈長樂有些不好意思,顯然老太太那邊并不覺得她這次會選上,所以壓根都沒交代她什麽事情。而她上一世根本就沒參加過什麽選秀,是以她心中一直擔心不已。可是這份擔心,她又羞與同別人說起。
“姑娘可是擔心被選中?”春柳微擡頭看着她,即便她日日跟在沈長樂身邊伺候,可是在擡頭的一瞬,卻還是被驚豔。
她的眼睛又大又亮,眼瞳更是純正的黑色,便是最上等的墨錠都磨不出這樣的黑,好在她眼眸本就是波光潋滟,是以不僅不會顯得眼大無神,反而越發猶如一潭深泉般将人引進去。而她的鼻子更是比一般姑娘要挺翹,特別是鼻頭,長得極漂亮,又小巧玲珑又俏立,顯得整個人都活潑了起來。
春柳覺得自家姑娘實在是杞人憂天的,她也是時常跟着沈長樂出門的,京城的貴女見過的也不少,這其中環肥燕瘦什麽模樣地都不缺。可是她可沒瞧見幾個能和她家姑娘比肩的。
不過她倒是瞧過長得好看的男子,只是那位乃是天邊的人物,所以春柳也只敢在心裏想想,哪裏敢議論人家啊。
是以對于沈長樂的擔憂,她立即笑着寬慰道:“奴婢還以為什麽要緊的事情,姑娘只管将心放在肚子裏,論長相奴婢還沒瞧過能勝過您的呢。至于論家世,咱們衛國公府在京城更是數得上,姑娘不管是家世還是樣貌都是頂頂尖的,還怕選不中嗎?”
春柳以為她是擔心沒被選上,所以自然是拿這話來安慰她。
只是沈長樂哪裏是擔心選不上,她擔心的是皇上不能将她指婚給紀钰。若是皇上真的将旁人指婚給紀钰,沈長樂便只能死了這份心,她的家世是萬不能讓她去當皇子側妃的。
可是若是等到紀钰登基那一日,她都已是老姑娘了,難不成還能像上輩子那般頂着罵名進宮?
她并非是杞人憂天的人,可是在這件事上,至于一日聖旨未下,她似乎一刻都不得心安在。
顯然這個問題,很快就被沈如谙發現了,他這些日子也不是很好過。他顯然不願再浪費時間在書院裏,可是沈令承卻一直要求他參加科舉考試,父子兩人的關系雖不至劍拔弩張,可是也頗有些火藥味。就連沈如誨都被夾在中間,好在大哥一向有主見,所以沈如谙便想出一個主意,他居然想讓沈長樂來勸勸沈令承。
“爹從小到大最喜歡的就是你了,你要是說一,爹絕對不會同意二的,長樂,你就幫二哥哥這一回吧,”沈如谙忍不住在她跟前哀求。
沈長樂一直不明白二哥哥為何會這般癡迷學武,在她看來武夫未免太過五大三粗,她二哥哥這模樣怎麽瞧都算是個翩翩佳公子,所以哪裏适合從武啊?
待她說罷之後,沈如谙立即不客氣地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嘲笑道:“還真是頭發長見識短,如今本朝戰功最卓越,最受人推崇的将軍,便是喬裕大将軍了。那位年輕的時候,長得可是貌比潘安,可人家照舊上戰場打勝仗。”
沈長樂自然知道喬裕是何人,只是她沒想到沈如谙也會這麽推崇這位大将軍。
“可是二哥哥,既然爹爹讓你參加科舉,也定是有道理的。況且我看你文章做的也不錯,說不定就能考中進士呢?”沈長樂到底還是和她爹是一路的,所以這會不僅沒幫着沈如谙去勸她爹爹,反倒是掉轉過來,勸說沈如谙。
沈如谙當即炸毛,他道:“你當真以為考進士那般簡單啊,大哥寒窗苦讀十年才中了進士。我自知是比不上大哥的聰慧,也比不上他刻苦,你覺得我有幾成能考上?”
沈長樂點頭,她二哥哥上一世确實是考了兩次才考上。只是他考中進士之後,便也進了翰林院,只是那裏着實是不适合他,他還郁郁寡歡了好一陣。後來他被調到兵部,被派去邊疆一年,聽說差事卻辦地極好。
看來上一世二哥哥便喜歡戰場多過考場,只是上一世他或許迫于爹爹的淫威,參加了科舉考試。只是這一世,他倒是勇敢選擇了自己喜歡的一條路。
待想到這裏,她不由有些愧疚。這麽些年來,二哥哥一直愛護着她,可是如今他有事了,她卻一點沒為他考慮,反而一味地勸說他忍讓。
其實若是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也是一件快事。
于是她點頭道:“既是這樣,我幫二哥哥你勸勸爹爹吧。”
沈如谙原本聽到她的話,已經有些失望,還以為沈長樂也會拒絕他呢。可誰知峰回路轉,她居然點頭幫忙,沈如谙一時都愣住了。好在沈長樂及時說道:“不過二哥哥既是想從軍,便得做出些成績來,最起碼得讓爹爹知道,你選擇這一條沒錯。”
沈如谙瞧着她嚴肅的模樣,立即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放心吧,你就瞧着好了,二哥哥肯定會努力的。”
沈長樂這才滿意地點頭,不過沈如谙突然又湊近,大概是因為他太突然了,吓得沈長樂心跳都頓了下。只見他打量了她的表情,有些心疼道:“我的小妹妹這是怎麽了,怎麽瞧着臉色這麽不好?”
沈長樂正值姑娘最好的年華,便是不用那些胭脂水粉,都是十足地好顏色。可偏偏今個連沈如谙都瞧出來了,沈長樂更是想捂臉,忍不住推了他一把,有些生氣道:“二哥哥,趕緊走,要不然我生氣了。”
沈如谙也知道小姑娘愛美,說了兩句讓她好生休息的話,便回去了。不過好在他也不是嘴上說說,回去之後,就讓人送了兩包燕窩過來。
還讓沈長樂別客氣,吃完再跟他要。
沈長樂這邊苦惱着,不過紀钰那邊也不是全無動作。他既已請了鎮南王說項,他這個當叔叔的,自然也不會不管不問。
只是鎮南王也知道,這種事情應選個适當的時機說,若是說的突兀了,反倒有成事不足的可能。所以鎮南王也沒着急,左右選秀還沒開始呢,便是等秀女都進宮了,再去說和也不遲。
所以他也就不緊不慢起來,只是他這邊不緊不慢,德妃那邊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她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能讓皇上給紀钰指家世太好的姑娘,所以趁着皇上來的時候,便提起紀钰的婚事。
“朕就知道你着急抱媳婦,不過你也別着急,這次選秀,朕定會為含元指婚的,”皇上直接稱呼了紀钰的表字,德妃臉上也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她立即欣喜道:“臣妾但憑皇上做主。”
雖說德妃年紀大了,皇上在她宮中留宿的日子少了,可是她到底是掌管着宮務,也算幫皇上打理着後宮諸事。所以對于她,皇帝還是極給臉面的,因此他笑着問道:“既也是你的媳婦,德妃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選?”
德妃聽皇帝問自己,心中自然一喜,可是片刻之後,她便又冷靜了下來。
她一向行事謹慎,此時雖然想說話,可也知道但凡她說錯一句話,只怕就會在皇上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她柔柔笑道:“臣妾自然不敢有諸多要求,只盼着那姑娘敦厚大方,知書達理,能得钰兒喜歡便是了。”
皇帝也點了點頭,他這個老七啊,什麽都好,就是性子有些冷。
所以給他找媳婦,确實應該找個他喜歡的。
德妃若是知道自己的一句話,給皇帝留下個這麽個印象,只怕心裏都後悔死了。
☆、第 97 章 不安好心
紀钰這幾日一直跟着小舅舅在軍營之中,喬明臣雖回京,不過随時準備回邊疆,只是皇上見他治軍了得,便想着讓他西郊大營幫忙練兵。所以紀钰也一同前往。
一開始喬明臣還擔心他養尊處優,不适應軍中的生活,可誰知他不僅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帶,便是用膳都是與軍中兵士一起。起初軍營中的那些五大三粗的将士還對這位過分好看的皇子忌憚不已,幾日下來,卻是已經能勾肩搭背,甚至騎馬射箭都要叫上他一起。
喬明臣對于他這樣的表現,當然也是滿意。當初他離開的時候,紀钰還只是個小皇子,一聽到他要離開京城前往邊塞,眼淚便已經盈滿眼眶。
看得喬明臣極心酸,恨不能當即承諾他留下來。
只是當時他不過是喬家庶出子,身無長物,若是留在京城中,也不過就是虛度年華罷了。倒不如去邊疆,若是能闖出一番名頭,以後也是紀钰的靠山,這世上他唯一的親人,就是紀钰了。
所以他義無反顧的離開了。
在邊疆的這幾年,他不僅治軍嚴格,更是身先士卒,身上不知添了多少傷痕。這才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現在再也沒不會有人記得當初那個喬裕,現在所有人都會恭敬地叫他一身喬大将軍。
“小舅舅,”紀钰進來,他一身騎馬裝,額頭汗津津,看起來剛從馬場回來。
喬明臣正在看軍報,見他進來,便是皺眉,“怎麽滿頭大汗的?”
紀钰不在意地笑了下,回道:“方才和他們一塊去騎馬,随便比試了下。”
喬明臣知道他說的是誰,只是沒想到這才幾天的功夫,他和這些軍士就這般熟悉了。那些人當中,喬明臣瞧了下,有不少人騎射功夫不錯,而且不少都是粗中有細,瞧着都是五大三粗的,可是說起帶兵打仗卻都是個中好手。他相信只要有機會,肯定有不少人能成為不錯的将領。
“你在這裏也住了好些天,怎麽還不想回宮?”喬明臣瞧着他,輕笑着問道。
原以為紀钰會在這裏不太習慣,可誰知他倒是好,還真的如魚得水了。他将手中的軍報合起來,站起身走到紀钰的身邊,招呼他在椅子上坐下,又叫外面守着的士兵去倒茶過來。
紀钰皺眉,英俊的眉眼帶着一絲不情願,“怎麽,小舅舅這是要趕我回去?”
“我本就不想帶你過來,不過你能這般适應軍中生活,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喬明臣輕笑,不過随後他便說道:“不過你長久留在這裏,德妃娘娘自然也放心不下。”
紀钰原本只是垂着頭,可是在聽到喬明臣提到德妃的時候,一下便擡起頭,半晌才開口問道:“是母妃讓我回去的?”
“倒也不是,只是大嫂前兩日進宮去看望德妃娘娘,娘娘特別想你,說着說着便哭了。所以你外祖便派人送信過來,想讓你先回京,”喬明臣臉上露出苦澀,其實他又何嘗不願紀钰待在這裏。
他們舅甥兩人這麽多年來,也只有這段時間能朝夕相處,看着紀钰騎射這般好,便是和這些軍中好手比試都不落下風,他心中如何能不驕傲。若是姐姐還在世的話,她肯定也是為含元高興的。
只可惜,他們走的太近,卻是礙了別人的眼。德妃現在雖然看重喬明臣,但她絕對不會希望紀钰與喬明臣關系這般親近。所以紀钰才在西郊大營待了這幾天,她便坐不住了。
“母妃待我的心還真是讓我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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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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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