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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作者:素馨小花
內容介紹: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于唇槍舌劍中得窺另類夫妻相處之道。
千裏之堤,潰于蟻穴,看男主一點一點蠶食女主包裹着心的堅硬外殼!
腹黑文、寵妻篇!
【相公謀略】
誰說夫綱不振?
夫人超強悍,他将孟老先生所說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奉為圭臬!
夫人再強悍,他亦不怕死、不怕難、勇往直前!
他的宗旨:能耍能賴真英雄,能屈能伸大丈夫!
雖說欲速則不達,但總有見好就收的時候!時候到了,他的經典告白:“……”(嘿嘿,此處省略N個字!)
她是神武将軍府的千金,天生神力,京城送其名號“立地太歲”,也就是說,誰都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雖說太歲頭上的土動不得,但……除了他外,仍有一些吃了熊心豹子膽的,讓他時刻提高警惕、各個擊潰!
慢慢地,他發現了她‘欺行霸市、京城首霸’的背後,隐藏的是怎樣一個經世濟民、風華絕代!
——夫妻過招1——
看着衣衫未解卻惬意的躺在床上玩着二顆碩大的珍珠的新娘,新郎有絲心動的歪身床榻上,“夫人終于想通了?”
“嗯!”
“那為夫就睡上來了?”
“嗯!”
“夫人不脫衣衫麽?”
“嗯!”
“那為夫也不脫罷?”
“嗯!”
“那我們可以行周公之禮麽?”
抛向天空的珍珠落入手中,瞬時粉碎,“看心情!”
呃,好吧,她一點也不懂風情!新郎摸了摸鼻子,這樣混也混不來‘嗯’一聲霭!
——夫妻過招2——
“夫人!”見錦被中的人一動不動的,“在為夫的眼中,夫人最美。”見錦被中的人仍是一動不動的,“我寧願夢到夫人,也不願夢到宓妃。”
還是沒有動靜?
“夫人!”用手推了推,“為夫可以躺下來麽?”
“嗯!”
“夫人,天氣這麽冷,為夫可以靠近些麽?”
“嗯!”
再度欣喜,貼近佳人身邊,“夫人,為什麽要說到莊周夢蝴蝶?”
“嗯?”
“很讓為夫暇想。”
“嗯?”
“周公之禮!”
一道身影被踹出錦被,某人有些委屈,“夫人,拳頭不是用來解決問題的。”
錦被中的拳頭‘咯咯’作響,“拳頭,是用來揍人的。”
呃,很經典!好吧,她一點也不溫柔。他聳了聳肩:揍人也是為了解決問題!
【栽了系列之東傲皇朝開國故事:相公】
為了引起親親老婆的注意,嘿嘿,拿手的樣樣上!
為了賴上床,嘿嘿,無不用其極,無不用其極!
屢敗屢戰!屢敗屢戰!
咬牙切齒、咬牙切齒中:歷史證明,這個女人的話是不值得信任的……
所以,有時候,得用非常手段,不得不用非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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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001章 波雲詭異淩波樓
大周天子四分天下,東吉、南祥、西如、北意!
四國尊稱大周天朝,歲歲朝賀、連年進貢!
自古以來,東吉國是天朝的歷代皇帝最喜歡的一個附屬小國,因為東吉國盛産金子,每年會向天朝進貢黃金百萬兩,是天朝一應開支的最大來源處。所以,相對而言,天朝的皇帝對東吉國的待遇,自是比對諸如産銀子的南祥國、産青銅的西如國、産鐵礦的北意國等幾個附屬小國要好得多。
因了東吉國有天朝皇帝罩着,所以,它的富庶繁華、安定平和、毫無戰亂,不是其餘那幾個天朝的小附屬國所能比拟。
舉世繁華,當屬——東吉城!
自這一代東吉國的皇帝登基以來,勵精圖治,京城‘東吉城’更是東吉國望族聚居之地,商賈雲集、文人荟萃、市肆繁華、儒學鼎盛。
沿着護城河內河一脈沿路走下去,街道兩廂珠寶行、瓷器鋪、琉璃坊、綢緞莊、木偶戲、皮影戲、酒肆、肉鋪、魚鋪、湯店、繡坊、一應小攤小販等等三百十六行是琳琅滿目、耀人眼球,引得人們不時的走走停停。一時間,從這頭走到那頭,一天的功夫就在不知不覺中流了去,夕陽已染紅了整個東吉城的天空。
一抹紫色嬌小的身影亦在這人群中慢慢的挪動着腳步。
但見此女生得明眸皓齒、膚若凝脂、麗質天成,一舉手一投足,都有說不盡的風情。靜下來的她,引起的回頭率肯定是百分百的,但只要她稍一擡頭,所有的人,都會退後三步乃至十步開外,唯恐避之不及。
非常奇怪的畫面!
縱使大街上人頭攢動,但紫衣女子的身邊,永遠是空蕩蕩的,絲毫不影響她從這一個小攤走至另一個小攤,從這一家店鋪進入那一家鋪莊的步伐。
夜幕開始降臨,護城內河中的畫舫點起大紅的燈籠,映照在護城內河的河面上,燈火交相輝映,漁舟唱晚、槳聲燈影,更顯得一派融和、意境無限。
“姑娘,到了。”
青衣小婢的聲音清脆悅耳。
一直保持着三步開外圍觀的人們不時偷眼看一看紫衣女子,又看一看那青衣小婢,眼光就在這主仆二人身上不停的來回。
“淩波樓!”
紫衣女子擡頭望了望刻着三個燙金大字的豪華酒樓,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最是一笑傾城!
然,所有看到女子笑意的人,不自覺的再次退後三步開外,睜着驚恐和同情的眼,看向出來迎接紫衣女子進酒樓的淩波樓老板。
東吉城之痛,當屬——京城首霸馮寶寶!
酒樓老板一邊擦着臉上流下的冷汗,一邊皮笑肉不笑的作揖迎了上來,“原來是馮爺來了,裏面請、裏面請!”天啊,這太歲,為何如傳言般的,真的選擇了他的酒樓,嗚嗚嗚,他遭殃的時候來了麽?
呃,爺?
一直站在淩波樓二樓雅間,注意着街上一應動靜的藍袍公子眉頭微擰,合上了手中的紫玉扇,亮如黑夜天空中閃耀星辰的俊目一直追随着‘馮爺’的身影。
依稀有小時候的影子,如今的她更是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有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之容!
只是那笑……斜睨綿睇、痞氣十足、詭異靈動!
只見,酒樓內,所有她經過的地方,無論是坐着吃酒的,抑或是坐着看戲的人,都起了身,皮笑肉不笑的舉手作揖。
“馮爺好、馮爺好!”
讨好獻媚的聲音,不絕與耳,直至她上了二樓。
在店老板的親自引領下,她在臨窗的一桌子邊坐了下來,老板親自斟上茶水,不停沫汗,不停的點頭哈腰的在旁邊服侍着。
藍袍公子在雅間,可以将‘馮爺’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此時的她,正懶散的翻着淩波樓的菜牌,對四周那讨好的問安聲、獻媚聲、點頭哈腰都視而不見。
非常不合時宜的,一位嬌豔的,估計是初來東吉城的女子,顯然不滿有人比她還美貌,有人的待遇比她還風光。于是,不滿的瞥向身邊點頭哈腰的年青表哥一眼,“表哥,她是誰,你為什麽要怕她?”
此語一出,所有的讨好獻媚聲忽而不見!
老板的腿軟了:天啦,原來,真的是淩波樓的末日到了?
表哥的臉白了!顯然,他萬不知,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表妹會給他惹出這天大的麻煩,急忙抛眼色示意這個不知‘死’字是如何寫的表妹噤聲。
不過,這個表妹似乎還真不知‘死’字是如何寫的,對于表哥的态度,更是不樂意了,‘嗖’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拍桌子,“表哥是欠了她的錢、還是吃了她的便宜對她有所虧欠,如此對她讨好?”
聞言,表哥的臉由白轉紅:居然說他占‘立地太歲’的便宜,不想活了麽?
瞬時間,二樓的食客全部站了起來,預備蜂湧而下。
呃,除了店老板仍是雙腿打顫的站在‘馮爺’——馮寶寶的身邊,他不能離開呀,離開的話,這‘立地太歲’的矛頭轉向他可不好受啊!
“咦!”表妹疑惑的看着一衆逃難似的人群,一把抓住欲逃難的表哥,“表哥,怎麽回事,莫不是,這裏所有的人都欠了她的錢?還是……”語畢,指了指仍舊在看菜牌的馮寶寶,“你們所有的人都占了她便宜對她有所虧欠?”
“啪”的一聲,表妹的臉上有了五個紅色的指印。
表哥的臉由紅轉黑了:居然敢說許多人占‘京城首霸’的便宜,死定了霭!
“你……你……居然打我?”
摸着自己的臉頰,表妹的聲音透露着尖叫、委屈和難以置信,不相信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跑、殷勤之極的表哥居然有打她的一天?
表哥的臉由黑轉青了,顫抖的手指指着不知死活的表妹,“你……你,去道歉?”語畢,指了指馮寶寶的方向。
“道歉!”再次的尖叫聲,表妹的眼淚流了下來,指向馮寶寶的方向,“我做錯了什麽,要向她道歉?”
表哥的臉色由青最終再度轉為蒼白,顫抖着朝着馮寶寶的方向作揖,“馮爺,妹子初來乍到,冒犯您的地方,請多包涵!”
美目仍舊盯在菜牌上,不為所動,這些話,似乎不是對她馮寶寶說的似的,她不屑一顧。
不屑一顧也就罷了,她的雙腳居然擡到桌面上,交疊着放着,惬意的晃着,手中的菜牌仍是輕輕的翻着。
表哥顯然被馮寶寶這一舉動吓着了,猛地躬身及地,“請馮爺開恩!”
終于,皓腕放下了菜牌,擡起了明眸,詭笑說道:“對初來乍到的美人,我都心疼得緊,表哥……”居然學着那表妹的腔調,學了個十足十,“你多慮了。”
“那……那……”表哥似乎松了一口氣,終是擦了擦額上的汗,站直了身,“我們就先告退了。”
表哥拉着不知死活的表妹欲下樓而去,奈何表妹鬧別扭,不願意。
“老板!”
馮寶寶的聲音,透露着慵懶和出奇的低媚,指了指表哥、表妹那一桌,“他們的,記在我的帳下。”
老板立馬點頭如蒜,“是、是、是!”
表哥一聽,渾身一抖,馮爺開了口,也就是說:不能浪費。
非常識時務的,表哥拉着表妹回到原來的桌前,不忘紳士的替表妹拉開椅子,“表妹,我們吃了再走。”
“飽了。”氣飽的,吃不下了,看來表哥變心了,顯然,她對那個明明是女子卻被人稱之為大爺的、風光無限的女子有了酸意。
“你……”表哥無可奈何的看了表妹一眼,“那,你陪着表哥,表哥還沒有飽,我們吃完了再走。”
語畢,表哥再次殷勤的拉着表妹欲坐,奈何,表妹強勢的站着。
預備下樓的人群見馮寶寶無意于這對表哥、表妹的,于是乎,又各自歸位坐好,繼續飲食飲酒,一時間,二樓又熱鬧了起來。
表妹仍堅強的站着,表哥只好讨好的舉起袖襟,顧左右而言其它,“看來是椅子髒了,表妹不願意坐,如此,表哥擦幹淨些。”找臺階給表妹下呢!
邊說邊将袖襟當抹布的,擦了擦椅子,示意表妹可以坐了。
表妹估計是肚子中有氣,不知往何處出,非常不合時宜的,在坐下的同時,放了一個響P。
瞬時間,表妹的臉亦由白到紅、黑、青,白的變幻着。
“啧啧啧……”顯然,聲音是從馮寶寶的嘴中發出來的,“真是嬌生慣養啊,人家袖襟都當抹布了,還嫌髒,非要再吹一下!”
“噗……”
“噗……”
“噗……”
“……”
酒樓今天的衛生估計不怎麽好做,地板、桌面上有了太多的口水和殘渣剩飯!
看到這裏,藍袍公子的嘴角不覺上揚,回頭看向陪着他的二個屬下,顯見得,屬下的臉上非常的痛苦,是想笑卻不敢出聲的證明。
藍袍公子俊眉飛揚,再回頭間,外面的情形已發生質的變化。
表妹顯見得受不了馮寶寶的打趣,又受不了一向疼愛自己的表哥為什麽一心為着其她的女子,再加上剛才的表現确實不怎麽淑女,又羞又怒下,一甩手,跑了。
表哥恐懼的看了眼笑得詭異的馮寶寶一眼,咬了咬牙,終是尾随着表妹而去,要知道,表妹初來乍到的,跑錯了路,他一樣也不好交差啊。
馮寶寶斜睨了那桌食物,再度‘啧啧’出聲,“浪費了,真可惜!”再次看向一直陪站在她身邊的老板,“今天我的心情好,随便上幾個菜就可以了。”
僅這一番話,老板似乎從地獄飛到了天堂,這太歲爺的心情好,證明他這淩波酒樓免過一劫,還可以繼續開張了。
“好嘞,好嘞。”急忙擦去額間的冷汗,老板向下面的小二喊道:“芙蓉蛤蜊、蝦肉串棒、珊瑚魚球、金堂白玉、三色點心和荷花酥各一份。”
樣樣是這個太歲的最愛!謹記于心、以防不測,果有用武之地霭!
“好嘞!”
緊接着,傳來小二的高聲叫喊,顯見得,無論現在酒樓來了誰,即便是當今的萬歲爺,只怕,也得先替這個心情比較好的太歲爺準備好膳食。
酒樓的動作倒也麻利,不出一柱香的功夫,主食、副食一一的上好,而那青衣小婢則殷勤的站立一旁,小心的服侍着。
“芙蓉蛤蜊氽水時間長了,失了嫩滑!”
“蝦肉串棒的水菱粉多了,失了焦脆!”
聽到二聲評比,出自正在品嘗美食的馮寶寶之口,老板好不容易不流的汗再度流下,看來,酒樓得換廚子了。
珊瑚魚球多吃了二口,輕點皓首,“色、香、味俱全,不錯。”
金堂白玉多喝了二口,“下一次,仍舊上這道湯。”
聞言,老板笑咧了嘴,看來,廚子不用辭了。
一時間,淩波酒樓恢複了先前的融洽,處在雅間的藍袍公子,則可以更仔細的打量馮寶寶了。
☆、002章 橫刀立馬斬極品
淩波樓,馮寶寶惬意的将桌上的一應食物吃下,顯見得,這一次的膳食對她而言,還是合口味的。
難怪天生神力啊!
淩波酒樓的食客們有感慨卻不敢發,畢竟,力氣大的人,吃得多是再正常不過的。再說,他們還想多活二年,不想在太歲爺頭上動土。更重要的,今天這淩波酒樓的生意超極好,是因了傳聞:今天、這裏、此時,有一場好戲要上演。
好戲啊,東吉國百年不遇,千年不再的好戲!
一直站在馮寶寶身邊的青衣小婢,覺察到了酒樓外面的動靜,看了看窗外,忽而低頭在馮寶寶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麽。
聞言,馮寶寶挑了挑好看的柳葉眉,轉頭看向淩波樓的老板,“去,準備一盆馊水。”
呃,馊水?老板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唯恐聽錯了?畢竟,馊水是……
“去就是了。”
青衣小婢的話給老板一劑定心丸,老板急忙點着頭,小步跑下酒樓,準備馊水去了。
雅間的藍袍公子一直饒有興趣的關注着馮寶寶的一舉一動,上揚的嘴角,再也沒有平下來過,人生二十載,他很少有笑得一如今天這般開心的時候。她的任何一舉一動、一低首、一擡眉,還有那毫不秀氣的吃相卻相當挑剔的口味,都能引得他心情好極。
随着老板将馊水端了上來,二樓所有的食客,都睜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非常想知道,這號稱京城四霸之首的馮大爺要幹什麽?莫不是,想喝不成?
只是,下面的騷亂聲非常清楚明白的告訴了所有的食客,不是的,不是用來喝的,肯定不是用來喝的!
随着整齊、有節奏的腳步聲嘎然而止,淩波樓門前方圓百步之內被皇家的禦林軍圍了個圈子,一颀長的青衣身影傲然的站立于淩波樓的樓前。
青衣人擡頭間,二樓所有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張英氣逼人的臉上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呃,非常可愛!一個長得相當英武的人卻相當的可愛!
原來,真的有熱鬧看!
所有的食客,都小心翼翼的移身至二樓廊邊,看着樓下的大動靜。
“果是武狀元公!”
“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只是可惜了,可惜了,可憐霭……”
話還沒有說完,被其餘的人用手拐了下,噤了聲。畢竟,當事人在這裏,話可不能說全,要不然,準沒好果子吃的。
很顯然,雅間的藍袍公子聽到衆人的議論聲,以詢問和試探的眼神看了看一直陪着他的屬下。
見屬下點頭,雅間的藍袍公子呶了呶嘴,眉頭微擰,終是起了身,亦是來到雅間靠窗的廊下,選了個好視野,既可以清楚的看下面的動靜,亦可以透過珠簾看馮寶寶的一舉一動,要知道,他初次歸來,就聽說了這等熱鬧,連家都還未歸就來這裏湊熱鬧來了。
一時間,下面的管竹之樂響起,只聽那可愛的青衣人清了清嗓子,高聲唱道:“關關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毛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随着音樂和歌聲的停止,一時間,安靜、極度的安靜!
半晌,馮寶寶長籲一口氣,終是懶散的輕靠太師椅上,雙腳再次伸到了桌面,輕輕的搖着,手支在颔下,眉頭輕擰,顯然在思量:怎麽辦?
只能看到佳人臨窗而坐的側影,樓下的狀元公見馮寶寶一直沒有動靜,心中忐忑不安,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應該稱得上轟動京城了吧,還不滿意麽?不自覺的上前二步,“寶寶……”
狀元公的聲音透露着眷念,無害、迷人、可愛的笑容仍挂在臉上,無限崇尚的看着樓上的……呃……佳人。
這名字,真催悲!馮寶寶的眼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二下,擺了擺手。
緊接着,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狀元公被淋了個狗血噴頭。
看着天上的一輪明月,看着樓上接二連三出現的想笑又不敢笑、被憋得極度痛苦的臉,狀元公上下左右看了看自己飄逸的青衫上搭配的豆腐、白菜、骨頭等雜物,終于明白,不是天下雨,而是……五色俱全、精彩粉呈!
馮寶寶終是懶散的起了身,雙手交胸,冷冷的盯着下面,“跑腿小卒!”提醒樓下的人,‘寶寶’二字不是他能叫的。
狀元公的滿腔熱血被潑了個冰凍三尺,終于,無害的、可愛的笑容轉為了憤怒,“你喜歡逛街我陪你逛,你喜歡看戲我陪你看,你喜歡上館子我陪你上,你喜歡我一下,難道要死人啊!”
“噗哧!”
“噗哧!”
“噗哧!”
“……”
仍舊是想笑而不敢笑的人群,捂着嘴,極力的忍着:好可憐的狀元公!為什麽會喜歡上立地太歲?為什麽要同流合污、助纣為虐?
藍袍公子聞言,好看的俊眸蹩起,心莫名的起了一股酸意,原來,屬下所言不假,果然有人對他的未婚妻有觊觎之心啊!
酒樓門前,狀元公來回的踱着步,終于,再次擡頭看向樓上那一抹詭笑的風姿,“今天,我只要你一句話,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跑腿小卒!”提醒他,關系僅限與此!
晴天霹靂!
他為什麽要和她賭?為什麽輸了而且輸得這麽慘?狀元公臉頰上流下的不知是馊水還是淚水,總而言之,聽到了他的磨牙聲,被逼急了呀,猛然間,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一時間,所有人的抽氣聲。
這匕首是要‘飛’樓上這太歲的,還是‘飛’狀元公自己的。聽說,狀元公的飛刀是例無虛發、百發百中!
眼見着狀元公将匕首鋒口對準了自己的手腕,果然,舍不得傷心愛的女子,是傷他自己的。
衆人感言:以死明志霭,都用上這一口了都,真是催悲霭!堂堂男子漢,居然也用上了一哭、二鬧、三上吊(呃,類似)的戲碼?
馮寶寶詭笑二聲,“送你一把更大的。”語畢,順手,将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丢了下去。
狀元公眼角抽搐的看着樓上的佳人,半晌,彎腰,一把拾起地上的水果刀,就在衆人都抓緊了手心腳心的,以為一場人間悲劇要上演的時候,只見樓下那位可愛之極的狀元公大吼一聲,操起刀,将酒樓前那無辜的樹兒、花兒砍了個稀巴爛,而後,揚長而去。
孤獨的、遠去的背影,僅留下一句話,一字一頓的,表示了他堅強的決心:“我、不、會、死、心、的。”
所有跟随而來的禦林軍和宮樂坊的助手們,看了看揚長而去的狀元公,看了看彪悍的女子,于是,也尾随着狀元公而去。
看好戲的人群在大飽眼福後,相繼散去,看來,不虛此行!
這東吉城的首霸在帶給人們許多提心吊膽的同時,亦帶給人們許多茶餘飯後可供言談的噱頭,可恨亦可喜。
矛盾啊!
主仆二人邁出淩波酒樓,青衣小婢擡頭看着冷冷的夜空,“姑娘,真狠心。”
“是為他好。”
“狀元公手腕上的血蘭花加上今天這一瓣就湊足五瓣了,還有最後的一次機會。”
六瓣血蘭花開,仍得不到太歲的心,就要……唉……死心!
☆、003章 欺行霸市壟京城
看着紫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仍舊伫立在淩波樓雅間的藍袍公子這方轉頭看向他的二個屬下,“方歸來,懂得不是很多,那個武狀元公的資料,我要你們詳細的告訴我。”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武狀元公,大名花無痕,去歲的武舉魁首,家世顯赫,祖上曾官拜東吉國兵部尚書,後因喜歡田園生活,自花無痕的祖父一代轉而從商,從此脫離官場生涯,在商界倒也小有名氣。
至花無痕這一代,估計出現了返祖現象,他從小好武,結交的亦是好武之徒,加上他性格開朗、不拘言談、長相可愛,不少名門高師都敗于他那可愛的笑容之下,親授他武功。所以說,狀元公的武功還真不是吹的,他的地位也不是靠祖蔭得來的,是他本人一點一滴努力彙聚而成的。
去歲花無痕奪武舉魁首,披紅挂彩,游街示衆,那風光,傾倒東吉城衆多未婚女子。據說,從那天起,說媒的,就踏平了狀元府邸。更有甚者,傳聞冰人因在狀元府邸‘偶遇’而大打出手的,曾一度成了東吉城茶餘飯後的趣談。
“那座府邸就是狀元府邸!”
聽了屬下的詳談,看着屬下手指的方向,藍袍公子極目看去,夜色昏黃中,借着點點星光,借着一路的燈火,可以隐約看見距淩波酒樓有二條街之隔的一座有着園林景致的府邸。
“那就是狀元府邸?”
溫潤的聲音,有着不容人忽視的威嚴。
屬下之一點了點頭,“正是!是當今聖上所賜!”
眯眼看去,府邸雖不算大,但也稱得上古樸典雅,在夜間,大紅燈籠高高挂起,多了一份流光溢彩與別樣幽深的靜美。
從屬下的口中,藍袍公子繼續得知,這花無痕因了少有所成,因了皇帝的偏愛,年未及冠卻已官拜禦林軍統領,也就是說,所有京城的防控都在他的手心。聽說,他還是宮中那些個閑得慌的娘娘們的夢中情人。
呃……聽到這裏,藍袍公子有些汗顏了,作為下一任的國師繼承人,這一點,他倒是沒有算到。
狀元公之所以盯上了馮寶寶,是因為正直的狀元公想為京城寧靜平安出一份力,于是将教育有着首霸之稱的馮寶寶改邪歸正視為已任。
一場賭局,花大狀元慘敗,據說,這是花大狀元截止目前二十年生涯中的唯一一次失敗。
“賭局?”濕潤的聲音透露着好奇?
“那狀元公和馮爺……”接到藍袍公子清冷的目光,屬下急忙噤聲,“呃……和少夫人賭比試力氣!”
“比力?”這不是不知死活麽?東吉城人盡皆知,馮寶寶天生神力!莫非,花無痕不信?
“正是!”屬下肯定的點了點頭,“花大狀元雖聽說過少夫人的神力,卻是年少氣盛的不相信,願意一賭定輸贏!”
藍袍公子聞言,好笑二聲,“結果可想而知了。”花大狀元不但輸了,而且,将他自己的心亦輸了。
“不明白啊,不明白!”屬下邊說邊搖着頭,“少夫人在外,從來都是懶言懶語的,可那股氣勢,硬是讓人們怕了她,只稱她‘爺’啊、‘大爺’類的!”
“氣勢?”确切的說,藍袍公子還真沒有看出她有何氣勢,更多的,是渾身透露出的詭笑和痞氣。
二名屬下看了看酒樓外夜幕下一派詳和的情景,其中之一說道:“別看現在一派寧靜,明天,京城肯定有好戲看。”
“噢?”
“公子爺初次歸來,不知道,凡得罪了馮爺……呃……少夫人的人,明天早上,定然會出現在某個地方,而且,而且……”屬下的臉都有些紅了,仍是讷讷的說道:“而且一定會相當的精彩,并且會成為京城近段時間的話題。”
聞言,藍袍公子的臉有些綠了!那麽,明天的精彩是為哪般?今天,到底有誰得罪過那個立地太歲?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表妹,還是那個唯恐出錯的表哥,抑或是那個癡心不改的武狀元,再或者是躲在這雅間的他被她發覺了?
“現在,估計少夫人到禦香樓了。”
禦香樓?東吉國有名的勾欄院?聽了屬下的一席話,藍袍公子的臉再次變了色,看來,她還真不是一般人能駕得住的。
“京城所有勾欄院的活計,都在她的名下。”
屬下的又一句話,令藍袍公子睜大了眼睛,看來,不是一般人,而是非常之人只怕也駕馭不住她,“跟我說說,京城四霸是怎麽回事?”
京城四霸,霸首馮寶寶,人稱立地太歲,‘禦香樓’的老板,以絕對的‘霸氣’壟斷了京城所有勾欄院的行當,京城所有的勾欄院的老板垂頭喪氣的成了她的管家,身邊長期跟随着一名得寵的貼身丫環落雁。
京城四霸老二,閨名唐三彩,人稱陰陽眼,‘廣源當鋪’的老板,天生一雙明辯真假的犀利雙眼,任何贗品都逃不出她的眼睛,以殘忍的‘霸氣’壟斷了京城所有當鋪的生意,其餘各當鋪的老板垂死掙紮的存活在她的手下,期望有一天能東山再起,身邊長期跟随着一名得寵的貼身丫環沉魚。
京城四霸老三,閨名李平安,人稱神行太保,‘泰康镖局’的老板,據傳能夜行千裏,以優勢的‘霸氣’壟斷了京城镖局的生意,京城所有镖局的老板如今認命的屈服在她的镖局當镖師,身邊長期跟随着一名得寵的貼身丫環閉月。
京城四霸老四,閨名楊懷素,人稱霸王花,她老子是京城的府臺,所以,她自诩為正義的化身,長期和府衙的一幫大男人們幹着捕快們該幹的事,人見人逃,狗見狗跳,但她卻是樂此不疲,身邊亦長期跟随着一名得寵的貼身丫環羞花。
至于這京城四霸居然都被一些個女子給占了去,不得不說是東吉城男子們的悲哀,可是,事實殘忍的證明了,有馮寶寶當她們的老大,想要翻身的男人們都非常的難,比登天還難。
一襲藍袍,終于邁出了淩波樓的雅間,瞬時間,颀長的身軀如太陽照亮了整個天空,那明媚的笑,那柔和的神情,那清澈如星辰的眼睛,立馬奪去了酒樓內所有人的眼球。
“他是誰?”
“沒見過這號人物霭!”
“聽說,西如國來了使臣,會不會是西如國的使臣?”
“與花大狀元有得一比。”
“和風行天下有得一比。”
“我看,比他們更俊。”
“嗯嗯嗯,我看,如果他是我們東吉國的人,今年的美男榜,他應該可以戰敗花大狀元和風行天下,排名冠首。”
“……”
美男榜?藍袍公子略略的蹩了眉,原來,十年未歸,有了很多他不知道的東西和名號,曾經被男人們霸着的京城,如今卻由四個女子霸着;曾經是以男人們的眼光評比美女排行榜的京城,如今,卻是男子位列美男排行榜,看來,他還得繼續惡補,免得被淘汰。
看着遠去的藍袍身影,酒樓老板擦了擦臉頰上的冷汗,這藍袍公子,從進入雅間後就沒有吃什麽,也沒有喝什麽,只是靜靜的坐着,似乎在等待着什麽似的,如今卻是噙着笑離開,看來,應該是心滿意足的離開。
心滿意足?酒樓老板‘嗖’的睜大眼睛,難道、莫非……這藍袍公子也是為了看立地太歲的好戲方來此的?“只是,這不吃不喝什麽的,莫不是成了仙不成?”
成仙?因了一天要忙于應付立地太歲的事,他的腦筋短了路,現在方猛地将眼睛再度睜得老大,成仙霭,陪同着這位俊美公子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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