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別樣小別勝新婚
重新踏上栖鳳閣,馮寶寶心中感慨萬端,夜的靜、湖的靜、湖心島的靜一如半年前離開的情形,只是如今,桃花不再。因了初秋,桃葉或染黃、染紅,只有少許挂在枝頭。
看着老婆眼中一閃而逝的‘可惜’二字,南宮非摟着她笑了起來,“怎麽,可惜了滿園的桃花不再?”
他非常懂她的心,她瞟了他一眼,沒有作聲。任他一路摟着她,走過吊橋。
知道她的心,他低下頭,湊近她耳邊,“沒什麽可惜,明年的這個時候,夫人可以再同為夫一起欣賞這滿園的桃花,再來烹制桃花茶。”
桃之清香絲絲入鼻,似吹氣吐蘭般,她不自在的撇過身子,佯裝看着霧氣升騰的湖面,“如雲似霧,猶似仙境。”這是她第一次這麽認真的看這湖心島的夜景。特別是那一輪倒映湖中的明月,将一切渲染得猶如她夢中的地方。
“若得和夫人長相厮守此處,為夫寧肯只羨鴛鴦不羨仙。”
又來了?方方見面,他又咬文嚼字的露出‘登徒子’的面相。
登徒子?她低下頭,垂眸。他是她的丈夫,在她面前講再多的情言愛語,不過是喜愛她的方式。為何,她總喜歡給他冠上‘登徒子’的名號?似乎,有些不公平。
時間一時有些靜止。
“公子爺!少夫人!”七星和允文、允武同時作揖行禮。
南宮非輕點了點頭,“你們也下去休息去罷,這裏,不用你們守着了。”
“是!”
眼看着七星和允文、允武消失在夜色中,南宮非半摟着馮寶寶往他們的寝房而去。
早聽到外面情形的落雁已是急急的沖了出來,“姑娘,你回來了。”
習慣性的出手擡起落雁的下颌,語帶揶揄,“想我了沒有?”
配着這一身男裝,這一種行為,南宮非輕咳二聲,用手擱開馮寶寶的手,看向落雁處,“你去準備衣物,夫人要沐浴。”
“是!”
原來,這湖心島上,南宮銘在築造它的時候,專門從山上引來溫泉的水,築成了一個小巧的天然溫泉,就在南宮非主寝的旁邊。
按動機關,霍然而開,小巧的溫泉出現在二人的眼中。
“夫人,要不要為夫幫忙?”
馮寶寶瞪了某人一眼,允許他吻并不代表着他還能得寸進尺。再說,她現在的心很亂、非常亂!
“為夫聽說,洗鴛鴦浴別有一番風情。”
抱着馮寶寶的衣物進來的落雁,睜大眼睛的看着從天空中飄然落地的南宮非,“姑爺,怎麽了?”
能說他是被夫人的拳頭拍飛的麽,小別勝新婚啊,就這麽對他?傳出去多沒面子。南宮非整了整嗓子,“練功。”
“噢!”落雁抱着衣物進了溫泉,一時後又急匆匆的出來,“忘了桃花瓣了。”
“我來。”書桌邊的南宮非急忙放下手中的書,起身,熟悉的從衣櫥中翻出今年新曬好的桃花瓣遞到落雁手上。
落雁好笑的看着南宮非猶豫不決的神情,“姑爺不親自送去?”
他确實很想親自送進去,可是……
“雁兒。”
馮寶寶的聲音透露着一絲威嚴和冷淡。這語氣,十有八九是生氣了。落雁伸出舌頭,連忙抓過南宮非手中那曬幹桃花,複返身進了溫泉。
南宮非有些委屈的看着溫泉的方向,方才懷中的佳人可不是兇悍型的,如今怎麽又回到當初?莫不是,還要讓他努力背誦‘孟子經’?
僅着中衣,烏黑的秀發似綢緞的披在身後,邊擦着頭發邊走進寝房的人,看着手捧着書望着蠟燭發呆的人,看了看四周,看了看床榻,“小青呢?”
小青?發神的人回過神,看着自己的妻子已是沐浴出來,自有一份雨後新荷的美,一時間,又失了神。
“小青呢?”
如果說是知道她歸來,為了防止小青打斷他的好事,他已命允文将小青送走,他一定會挨揍,“這段時間小青的性情有些煩躁,為夫不知道夫人歸來,所以,一大早就将它送到桃花源去了。再說,斑斓在那裏寂寞得狠,有小青陪着它,自是熱鬧些。”
一邊說着話,一邊走到妻子的身邊,摁着她在鏡前坐下,接過她手中的浴巾,仔細的替她擦着頭發。
呃?龍虎鬥?小青願意陪着斑斓麽?再說斑斓只怕也不屑和小青玩耍。雖覺得不通,但也沒再繼續問下去,任他替她梳着頭發。
鏡前嬌顏如花,淡淡的香味不時飄入他的鼻中,令他極度的心猿意馬。終是從身後将妻子抱住,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訴道:“人說‘溫玉滿懷,清香四溢’是不是就是說的現在?”
這話,比方才的更露骨三分,她再也忍不住,“登徒子!”
非常有經驗的、急急閃過妻子的拳頭,南宮非一把打橫抱起佳人,快速的向床榻走去,動作一氣呵成,待馮寶寶回過神,南宮非已是壓在了她的身上,“夫人,我是你的丈夫,不是登徒子。”
那眼神,透露着太多的委屈,似乎真的對不起他,她一時恍惚,就讓他撿了便宜,已被他急急的吻上她的紅唇。
她不是沒有被他吻過。可現在是在床榻上啊,莫非今晚他不打算放過她?他們終得洞房?念及此,頭似乎有些痛了起來。
男子對于男女情愛之事,一向是從不懂到駕輕就熟,對于吻而言,南宮非已是相當的有心得和經驗,更何況現在的太歲老婆似乎沒有将他拍飛的舉動,所以他不禁越發大膽起來。吻不只停留在唇。
感覺得到他的熱情似火……她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心打了個冷顫,心病一生,頭再度痛了起來,耳邊電閃雷鳴呼嘯滾過,狂風湧起,烏雲翻滾。自已覺得自己又要進入夢魇之前,她快速的出了手。
“你居然點我的穴道?”某人非常無奈的、委屈的聲音。就知道她懂點穴不是好事,果然,用到他的身上來了。
極力平複心神,她終是睜開眼,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将他還停留在她衣襟內的手拉了出來,“你越界了。”雖如此說,可她撇過眼,眼中有一絲不易覺察的無奈和心虛。
“小青不在。”楚河漢界都不在了,談不上越界。真是該死啊,還差一點點了。
聽着他委屈的聲音,明知道自己不對,她不敢看向他,只是背對着他,極力平複心神,以掩飾紊亂的心緒不要受他無辜神情的影響。畢竟,他确實無辜!而她的心,似乎也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嗜着。
“夫人,為夫很難受。”
半晌沒有回音,只知道妻子已在他身邊躺下了。
“夫人,為夫真的很難受。”
這樣動彈不得,手腳僵硬,真是要命。
“夫人,将為夫的穴道解了罷。”
還是沒有回音。
“夫人……”
“閉嘴!”她猛地起身,預備再點他啞穴,可看到他委屈的神情外加一絲絲責備,她的手終是沒有點下去,而是垂了下來,“我……今天不舒服。”語畢,伸手解了他的穴道。
“夫人,你哪裏不舒服?”他不待起身,有些焦急的把上她的脈,脈像平和,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再擡眼看了看還坐在床榻上的人,“夫人,你……你怎麽出這麽多的汗?”一迳說話,他一迳急忙起身,替她輕輕的擦試。“照說,都初秋了,夜晚寒氣沁人,不應有這麽多的汗啊。”
能說這些汗是他勾起她的心病之結而出的麽?她瞪了他一眼,轉身躺下,“我很累。”
估計是她在外奔波的原因引起的,他開始有些責怪自己太急色了,沒有顧及她一路的奔波。想到這裏,他急忙從背後摟過她,“那好,夫人快些休息,為夫不打擾你了。”
半晌,“對不起。”感覺得到他的身子僵硬了,她半晌又再度開口,“我……我……”
他盯着她的側容,用手輕撫着她的秀發,湊近她的耳邊,“沒有對不起,是為夫太急了些,沒有考慮你沿途勞累。”語畢,他輕咬着她的耳垂,希望她能夠放松。
“我……我……”她有些吐詞不清了,今天可以以‘累’搪塞過去,那明天呢?後天呢?她還能有多少個理由?“如果,如果你……我可以,可以為你納二房……”這話說得,她的心亦痛了不少,似乎有些蓋過了她現在正在極力隐忍的頭痛。
耳垂的親膩不再,她感覺得到他身子的再度僵硬,也能感覺得到他的雙眼那不可理喻和震驚的神情,也許還伴着失望和怒氣罷。因為,她的肩膀被他捏得相當的痛,不似以往的輕撫的按揉。
“夫人若真這般嫌棄為夫,為夫自是不再打擾夫人。”
因了愧疚,她不敢回轉身看他。繼而,他松開了她,接着是他下床穿衣穿鞋的聲音,珠簾搖晃的響聲還有寝房關上的聲音。
聽着房門被重重的關上,她身子這方蜷曲起來,捏着拳頭的手猛地捂住頭,“痛、痛、痛!”如果讓他看見她現在的情形,只怕會吓壞他罷。所以,她極力的隐忍,忍到現在終于再也忍不住的翻滾在床榻上。腦中似有什麽要破體而出,又似有什麽重重的捶着她的頭,要将她的頭顱捶裂般。
這一次不似原來流流冷汗就能了事,她清楚的知道她的病症,這方疼痛,只怕要大病三天方能恢複元氣,而這方疼痛,是他帶給她的。這個世上,除了夢魇就是他了,能夠帶給她這方劇痛。她雖在劇痛中,雖在沉迷中,但她清楚的知道,她愛上他了!再也抛不掉了。
他一夜未歸,她劇痛一夜、流汗一夜,好個‘小別勝新婚’,不想結果盡是如此。
一大早,落雁、搖光等人已是進了寝房,“二夫人請少夫人過去敘話。”
唉,揉了揉疼了一晚上的頭,馮寶寶無奈的起身,該來的總是要來,只怕不是敘話,而是訓話罷,向衆人的身後看了看,“相公呢?”
落雁瞄了馮寶寶一眼,“姑爺一大早已去上書房了,說是太子的課耽擱不得,姑娘若有事辦理,只管去辦,老爺和夫人那裏,他都打了招呼的,不得為難姑娘。”
是麽?馮寶寶笑了笑,帶絲苦意,他倒總為她想得周到,“我問的是,昨晚上,他在什麽地方?”不說這寝房方是他最理想的息身之處麽?難不成這島上還有一處地方适合他休息?
“姑爺昨晚釣了一晚上的魚。”
呃?晚上釣魚?馮寶寶睜大了眼睛。
搖光等人收拾着床鋪,落雁替她梳理着頭發,“一邊釣魚,一邊在背着些什麽話。”
“什麽話?”
“呃,讓我想想……好像是什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呃,之類的。”
馮寶寶幹咳二聲,有絲過意不去。昨晚那般待他,他當然要生氣。可,慢着,似乎不是為她先前的行為生氣,而是,而是在她提出為他納二房的時候,他生氣離去的,這說明了什麽?
他只要她麽?
想到這裏,馮寶寶的心中竟冒出一絲絲感動和甜蜜。
“好了。姑娘今天的臉色過于蒼白,要多打些胭脂方是。”落雁替馮寶寶将簪子插上,又多撲了些胭脂,左右看了看,“嗯,看起來精神多了!”
行至藏雪居,早有三夫人在藏雪居門口守候,“寶兒,你總算是來了。”
馮寶寶熱絡的打着招呼,“三娘早。”
“姑娘正等着你一起用膳呢。”三夫人拉起馮寶寶的手,習慣性的,她仍舊稱呼南宮非的母親為姑娘。
再一次踏進藏雪居的院落,滿院的梧桐業已被秋風染黃,有的已至深紅,乍眼看去,厚重之極。
踩着滿園的落葉,踏進藏雪居,一抹淡黃的人影從樓上飄了下來,寧靜、淡泊、氣質雍容華貴卻不失淡雅。
“早啊……婆婆!”雖說稱呼眼前這個絕美的女子為婆婆有些別扭,但無可厚非的她就是婆婆啊,雖然看着年紀和自己差不多似的。
“寶兒!”南宮家的二夫人秦傲雪急急上前,拉住馮寶寶的手,“來,與為娘一處用膳。都半年了,好不容易看到你。”
秦傲雪一掃上一次馮寶寶看見時的迷茫之态,極為清醒的拉着馮寶寶的小手,一路拾級而上,行至餐廳,摁着馮寶寶坐下,“非兒一大早過來說,你昨晚回來了,為娘高興得不得了,這不,準備了一桌子你喜歡吃的。”
非兒?她稱呼南宮非為‘非兒’,那麽,也就是說,她現在清醒之極?馮寶寶看了滿桌的食物,确實都是她的最愛,她是如何知道的?
“這些啊,都是非兒告訴為娘的。”似乎看出馮寶寶眼中的疑惑,秦傲雪笑着在馮寶寶的身邊坐下,“三個月前,非兒說你迷戀山河之景,他卻得顧及太子的學業,是以抛下你獨自歸國,令你受委屈了。他說,為了陪罪,特別請教了你們神武将軍府中的廚子,知道你喜歡吃些什麽,不喜歡吃些什麽,一一的記錄了下來,送到為娘這裏,要我一一的做出來,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原來,南宮非早就為她的不告而別找好了借口,而且借口都是他的錯?她再起一絲感動,指了指滿桌的食物,“這些……都是婆婆做的?”
秦傲雪笑着點了點頭,“是啊,為娘的手藝,只怕皇宮中的禦廚都要自嘆不如。”說着,已是挑好一塊糕點,遞到馮寶寶面前,“嘗嘗看?非兒說你喜歡吃桃花味的粟子糕,所以,我特別在裏面揉進了些許桃花。”
又有了一絲感動,馮寶寶嘗了嘗粟子糕,“嗯,比外面的好吃多了。”
“是麽?那再嘗嘗這個棗泥糕,為娘也添加了些許桃花進去。”
在秦傲雪的一一解說下,馮寶寶将所有的糕點嘗了個遍,直是點頭,頭也不痛了,看向三夫人處,“三娘,你也別站着,一起來吃啊,婆婆的糕點真可謂一絕。”
三夫人含笑站在一邊,“我已吃過了。”
“吃過了?”馮寶寶有絲不确定,“在哪裏?”
“旦凡老爺在家,我們都得到花廳用餐。如果老爺不在家,我們都在各自的院落用餐即可。”
聽了三夫人的解釋,馮寶寶明白了的神情點了點頭。難怪湖心島上有單獨的廚房且吃喝用度一應俱全。
看馮寶寶味口極好,幾乎将滿桌的食物吃光,秦傲雪笑得合不攏嘴,直是點頭,笑看向三夫人處,“謹娘,你忙你的去罷,不用在這裏陪我了。我和寶兒說些貼已的話。”
“是,姑娘。”
看着謹娘告別而去,秦傲雪拉了馮寶寶的手,步下閣樓,行至院中,來到一挂着秋千的梧桐樹下,秦傲雪将馮寶寶拉到秋千上坐下,她卻是站在一邊,輕輕的晃動着秋千,“寶兒,和為娘說說,你覺得非兒怎麽樣?”
馮寶寶愣了愣神,“很好啊。”
“真的麽?”秦傲雪笑得柔和,一如南宮非的笑般,“那和為娘說說,你喜不喜歡非兒?”
不喜歡麽?似乎說不過去。
喜歡麽?應該是愛了吧!。
似乎看出馮寶寶的為難,秦傲雪淡然一笑,“這樣吧,你告訴為娘,你們分開的這幾個月,你可有想過非兒,而且思念得緊?”
思念?如果說剛分開的時候是有思念,後來随着冷月莊的事而淡忘了許多。不過,現在卻因了相見,回憶又都湧了上來,酸甜苦辣似乎各有一點。
“希望你不要将為娘看作長輩,而是看作可以訴說心事的姐妹般,你說,好麽?”
馮寶寶看着那雙握在她手上的那雙修長的手,擡眼看着眼前絕色的美容,很難相信這個人居然就是先前那個神志不清的人。看現在,她的眼中充滿了真誠和愛憐。她應該不知道京城首霸傳聞,畢竟,清醒也好不清醒也罷,她總是獨守着藏雪居,不邁出藏雪居半步,之所以會有愛憐的神情出現,不過因為自己是她兒媳婦的原因吧?
“娘!”
清晰的、溫潤的男聲将馮寶寶自尴尬中拉了出來。她擔心啊,說錯了引得眼前這絕世美人神志失常了怎麽辦?正好,南宮非替她解了圍。
“非兒。”秦傲雪高興的迎了上去,看了眼南宮非手中牽着的小孩子一眼,喜上眉梢,“這就是太子龍傲吧。”
“是啊。”南宮非笑着擺了擺龍傲的手,“快叫人。叫奶奶。”
“哪有這麽年青的奶奶?”
“哈哈哈……”秦傲雪掩嘴大笑起來,拍着龍傲的頭,“傲兒,我真的是奶奶。”
“怎麽會?”龍傲露出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南宮非,又看了看秦傲雪,“我的皇奶奶年紀很大的,比你大多了。”
秦傲雪笑拉着龍傲,指了指秋千處,“瞧瞧,你的師母在那裏,先拜奶奶我,再去拜見師母。”
龍傲看了眼秋千的方向,又看了眼秦傲雪,“可你們二個差不多的年紀。”
“傲兒,你的嘴真甜。”秦傲雪喜歡之極的抱起龍傲,“走,奶奶上面準備了好多吃的糕點,比你們皇宮的好吃多了,去嘗嘗?”
“好啊,好啊。”龍傲興奮的點頭,又朝着馮寶寶的方向,“師母,你要不要和傲兒一起去嘗嘗?”
“你師母方吃過了,再吃肚子會受不了的。”秦傲雪抱着龍傲離去,徑自進屋上樓而去。
院落中只剩下南宮非和馮寶寶二人,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過于安靜。
站在二樓看着滿院的風景,龍傲邊吃着手中的糕點邊回頭問道:“奶奶,你說,太傅和師母是不是鬧矛盾了啊。”
秦傲雪笑着走上前,亦是看了看院落中的場景,馮寶寶仍舊坐在秋千上,兒子仍舊在方才的地方站着沒有動彈,不似小別勝新婚的夫妻膩着,看來,果然有問題。她拍了拍龍傲的頭,“誰說他們有矛盾啊,奶奶看他們挺好的。”
“可他們為什麽不說話?”
“誰說不說話就有問題的?”
“太傅和傲兒在一起的時候,說得最多的就是師母。可現在見着師母,卻一句話也不說,傲兒知道,太傅生氣了。”
“生氣?”那個性情柔和的兒子會生氣?秦傲雪不相信。
院落中靜得梧桐葉飄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南宮非有些懊惱的看着在秋千上坐着自得其樂的人,她還真不是一般的狠心,在他為她付出全部身心後,她居然還想将他推給別的女人?這說明了什麽,說明她不在乎他!
一聲尖銳的信號打破了寧靜,馮寶寶蹩眉看着信號傳來的方向,猛地站了起來。
他非常熟悉這種信號彈,知道她要離去,上前跟進一步,“夫人!”
“我有事要處理。”
“是一個月、二個月,還是又是三個月或半年?”
聽得出他的聲音有一絲責怪和嘲諷,她沒有轉身,只是咬了咬牙,“看這距離,不是很遠,晚上,我會趕回來。”
聞言,他的嘴角抹過一絲笑,至少,她會回來。那麽,他辛辛苦苦的在皇宮中将龍傲騙出來,就是想看看她的這番行徑總算是沒有白費。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