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南宮非海防步兵

一大早,馮寶寶還在熟睡,南宮非卻已是起身巡查海灘和看事情的發展去了。

允文依舊如往常般的守在門口,照看着馮寶寶的安全。允武則陪身在南宮非的身邊。一路上,二人配合相當的默契,既是武師又是轎夫。

看到南宮非出來,巡撫急忙上前作揖,“太傅大人早!”

南宮非輕點了點頭,“昨晚上可好?”

“那些護院在那個夏總管的吩咐下,都規矩得狠。有近大半的鹽工已是拿了原來苛刻的工錢和路費回家去了。剩下的一小部分有的是生着病,有的是家人生着病留下照看方便以後一并回家。”

南宮非輕‘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叫最好的大夫替他們治病,越快越好。”

“太傅是擔心什麽?”

“這個消息不出二天,一定會傳遍三方四野,以訛傳訛的這裏肯定會傳成這裏金山銀山成堆、富甲一方。你的守兵都調到了這裏,府衙就空缺了下來,一來我擔心匪人趁機打劫,二來我擔心海盜聞風而來搶劫這裏的財物。”

果然啊,果然有危險的大事在後面,巡撫心驚不已,如果他事先想到過海盜,可沒有想到還有匪人會趁機打劫啊,“這可如何是好?”兵力不夠!

“争取今天将這裏的財務全部清點幹淨,務必在太陽下山前全部撤回衙門。”南宮非看着遠處波濤洶湧的大海,“派一部分士兵将這裏的病號送回城中的醫館,分散住下,給足醫館治病的銀子,以解鹽工心慌,免得真打起來的時候,他們風吹二邊倒。”

見南宮非安排得有理有條,巡撫連連作揖稱‘是’,一邊向随行的師爺吩咐立馬安排下去。一切安排妥當,這方讨好的看向南宮非,“昨晚上,屬下已命人八百裏急報星夜兼程前往江洲調兵,不出五日,江洲的增援就會來了。”

“嗯,考慮得非常周到。”南宮非擡手指向護院們關押的方向,“去将夏川總管喚來,我有事和他商量。”

巡撫揮了揮手,馬上有小兵跑步去護院的關押處,不一時,花無痕就随着小兵出來了。

南宮非迎上花無痕,“夏總管,在下有一事想請夏總管幫忙。”

“太傅大人為那些冤死的鹽工們申了冤,又為那些受苦的鹽工們讨回了血債,在夏川的眼中就是神人,無論什麽事,請太傅大人吩咐。”

南宮非直是點頭,“夏總管為人豪情,在下也就不多隐瞞了。”手中的紫玉扇指了指大海的方向,“我估計,不出二天,海盜必來襲擊,這裏的財務和病號雖都會轉入城中不受傷害,但這裏為那一百二十號冤魂作法事的高僧們就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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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痕看了眼在海灘上誦經超度的僧人們一眼,“太傅大人是要我率領那近千護院保護這些僧人?”

南宮非點了點頭,“不瞞夏總管,查封此處的風聲一旦傳出,內地的匪患和外海的海盜必聞風而來,城池雖堅固,卻也抵不住內外挾擊。而朝庭的兵力除自保外根本不可能抵抗外來的海盜,所以,希望夏總管和朝庭配合。我和巡撫、總兵在城內抵禦城內的動蕩保護城內百姓的安全,而夏總管在海邊抵禦海盜的襲擊和保護這些高僧的安全。”

花無痕知道事态的嚴重,前段時間不就有一群海盜來襲擊過麽?現在大河解凍,又加上這裏的海鹽、黃金之說,那群海盜一定會再來湊湊熱鬧,于是揖手,“請太傅大人放心,夏川一定做通那些兄弟們的工作,誓死守住這片海灘,保護這些高僧。”

“和你的兄弟們說一聲,這一次的勞苦費用,朝庭不會虧待他們,必按朝庭軍人的軍晌發他們銀晌。如果他們願意,這一次護僧保灘有功的人都可以加入朝庭的軍隊,成為正編軍人。”

花無痕早有此意,聞言更是喜上眉梢,“謝太傅大人。”

“好了,你去罷。”

眼見着花無痕去了護院的關押處,巡撫是心服口服的看着南宮非,“太傅大人,下一步,我們再如何?”

看着忙忙碌碌穿梭着的人群,南宮非問道:“那個楊掌櫃和那些有罪的管事、家眷都押回城中大牢了沒有?”

“因為他們是重犯,擔心有人趁機劫人,所以,昨晚上就派重兵将那數十人押回城中的大牢了。”

“嗯。很好。”南宮非看了眼那些幫忙擡鹽工中的病號、傷者的士兵,“速度要放快些,不要引得人心慌亂。”

“請太傅大人先行回城,這裏,就交給屬下,畢竟這裏不安全。”

“不用了,我最後回城。”南宮非看了巡撫一眼,“你先回城中主持大局,做好防範工作,疏導百姓不要心慌。另外,總兵大人留在此處和夏總管相互照應以示朝庭的誠心。”

一直在身邊陪護的總兵立馬作揖,“請太傅大人放心,下官就是死也會保護城外的海防,不讓那些海盜踏上海灘一步。”

一看就知是個血性男兒,南宮非點了點頭,指了指誦經念佛的僧人方向,“還得保護那些高僧的安全,如果他們有一個出事,我唯你是問。”

“明白。”總兵揖手,轉身看向巡撫,“大人,屬下只需五百兵丁,其餘的都由大人帶回城中,護城罷。”

巡撫有些擔心,“五百兵丁,少了些。”

總兵直是搖頭,“無防,再說,還有夏總管的一千護院,夠了。”

“可夏總管萬一……”

巡撫的話未說完,南宮非已是揮扇打斷,“大人要相信夏總管,也要相信我,不會看錯人。”

既然南宮非開了口,巡撫也不好再多說什麽,畢竟國師是神人,所說所預測的都極度的準确,只好依了南宮非,先行攜帶那些鹽工中的傷員病號和大量的財務回城而去。

又過了大半天,這鹽堿灘上安靜了許多,只剩下作法事的高僧和花無痕帶領的一千護院了。而總兵大人則帶着他的五百親衛軍正在四處巡查。

“太傅大人還在擔心什麽?”

聽到花無痕的問話,南宮非有些憂慮的看了他一眼,“海盜攻襲此處是肯定的,我就是擔心,萬一那些劫匪也來攻擊此處,你這裏的人馬不夠啊!”

“放心,海盜攻襲此處是因了他們在海上,消息不是非常靈通。而陸地上的劫匪的消息相當的靈通,他們肯定早已探知財務都已轉運進城的消息。”

“但願如此。”南宮非笑看着花無痕的方向,“你那些兄弟們都答應了?”

花無痕點了點頭,“他們在外不過混口飯吃,哪裏能讓他們填飽肚子,他們就為哪裏辦事。”

“擔心海戰麽?”

“屬下從小在海邊長大,習慣了大海。”

“辛苦你了。”

這話,明顯是雙重意思,花無痕明白,“是我,拖累了你們。”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幫你是應該的,而我幫她則更是應該的。”

聞言,花無痕的眸中閃過一絲難言的情愫。

“懷素呢,她是願意跟着你在這裏湊熱鬧還是和我一起回城?”

想起方才楊懷素知道這裏将要和海盜開戰時的興奮之情,花無痕失聲笑道:“這等熱鬧她豈肯放過,自是吵着鬧着要留在這裏。”

“那你得保護她的安全。”

花無痕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放心罷,一根頭發都不會少。”又看了眼遠處軟轎的方向,知道馮寶寶肯定就在上面,“城中也不安全,寶寶武功雖然高強,終究身子不方便。”

“你放心。”南宮非柔和的看向花無痕,“我會保證你的幹女兒毫發無損。”

他同意了!笑容抹上花無痕的嘴角,“多謝太傅大人。”

直到夕陽西下,南宮非安頓好鹽堿灘的一切,這方攜了馮寶寶進城。

方到城下,巡撫在城樓已是眼尖的看見了,急忙示意守城的官兵放下吊橋,親自迎了出來。

南宮非看着巡撫的守兵布置,很是精密,不住點頭稱贊,又站在城樓高處,向南邊平原的方向望了一眼,指了指那裏,“那裏坡勢平緩,水源充足,倒适合駐兵紮營。”

巡撫眯眼看向南方,點了點頭。

“如果匪患在那裏紮營駐防禦,和我們就可以打長久戰了。”南宮非沉思半晌,看向巡撫,“城中還有多少兵馬?”

“二千五百。”

“留二千兵馬在城中護城,其餘的人馬全部派到那處地方駐兵紮營。”南宮非看向一直陪在身邊的允武,“你帶領那些人馬在那平原之地紮營,負責統領那五百人馬,和城內、鹽堿灘形成犄角之勢,互相照應。”

“是!”

知道允武是南宮非的心腹,巡撫二話不說,命身邊的師爺給了令牌允武,又命師爺親自領着允武點兵、點糧、點辎重去了。

少時,允武已是帶着五百兵丁出了城。直往南方而去,率先在那裏安營紮寨起來。

看着士兵們都有條不紊的按着自己的吩咐巡視、布防,南宮非這方放下心來,步下城樓。

“夫人已送到海洲樓安頓,太傅大人現在是回海洲樓麽?”

南宮非揉着額頭,點了點頭,“這裏的一切,就有勞大人了。至于海洲樓那裏,大人無需操心,這裏有什麽事的話,去海洲樓回我即是。”

臨去之前,南宮非再次交待,“好生盤查城內的陌生臉孔,不要讓匪人來個裏應外合。”

“是!”

終于回到海洲樓天字號房,馮寶寶早已梳洗完畢的守在那裏,見南宮非歸來,急忙迎了上去,“怎麽,要打仗了麽?”

南宮非感到相當疲憊的癱坐到椅上,點了點頭。

馮寶寶親自為南宮非揉着肩,“朝庭有這麽多的守軍,幾個劫匪能鬧出什麽事來?”

“這你就不懂了。”南宮非閉着眼睛享受着佳人的體貼,“這裏不比京裏,京裏的貪官下了臺,名登實錄,必不會有人起心打劫。可這裏是海防,再加上以訛傳訛,這批財物必傳成富可敵國,于是,平時都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三山小派的劫匪就會團結起來,幹一大票。可比得上小打小鬧的幾年所得。如果劫匪得手,因了這鹽堿灘上的財物還未盤點清楚,朝庭查不出實際數量,也只能說是小劫小鬧,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可受苦的卻是一方百姓和一方守兵。”

“原來是這樣啊。”馮寶寶恍然大悟,不解的坐到南宮非的腿上,“你方歸來不久,也未參加多少實戰,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你以為為夫這個太傅是白當的麽?”南宮非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臉頰,半抱着她,摸着她的肚子,“當初,你離開為夫獨自而去,為夫一人回京到上書房任職,每天除了教授龍傲學識外,多餘的時間我也翻看上書房的一些書籍、卷宗,看到了類似的一些案子,所以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也正是因了朝庭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作法,縱容了那些個劫匪的虐性和僥幸心理。所以說,每次海防或是邊防的貪污大案一般都會出一些匪患結夥作案的事例。而這些事例都因了財務的不詳實最後是不了了之。說白了就是趁火打劫、查無可查。”

見她聽得認真,他湊近她的耳邊,“怎麽,黑白判官沒有聽說過此事麽?”

聞言,她震驚的看着他,繼而露出詭異的笑容來,“怎麽,我的人都倒向你了麽?”

“你的人沒有倒向為夫。”他含笑噙住她的耳垂,“是為夫掐算出來的,你信不信?”

她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會信麽?”

“桃花源的人忠心于你,自是不會透露你的行蹤半分。可他們也擔心你,知道你有孕在身,之于我的盤問也就做到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為夫前後一推算,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見佳人還有懊惱之神,他繼續在她耳邊吹氣吐蘭,“神武将軍府的人只知道你是他們的寶貝千金,東吉城的人只知道你是京城首霸,桃花源的人只知道你是黑白判官,告訴為夫,你還有什麽身份,是這些人都不知道的?”

江湖三大莊之一冷月莊莊主的身份,能告訴他麽?她睨了他一眼,“黑白判官的身份就令你我走上二條不一樣的路,我還能有別的身份将你我拉得更遠麽?”

“誰說你的身份令我們走上二條不一樣的路,不管你是什麽身份,在為夫的心中,你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我的妻子。”南宮非扳過她的身子,讓她直視着他,“在為夫的心中,夫人是一個希望朝中無奸佞的俠之大者。為了天下的百姓,夫人即便是人單勢薄,即便是起的作用有限,仍舊一如飛蛾撲火一般的努力着。雖然是奸臣、亂臣、奸商口中的瘟神,卻是百姓口中的活菩薩。”

聽着雖有一絲感動,但是她仍舊有一絲介懷,“說得再好也沒有用,別忘了,你身處官場,走的是陽光大道。我身處江湖,走的是獨木橋,要知道,四國中,都有我的通輯令。”

“為夫不是奸臣。”南宮非認真的盯着她,“再說,江山社稷,民為重,君為輕。百姓既然放在第一位,那麽,百姓都喜歡你,你的所做所為,自是正确的。”

“真的?”

南宮非堅定的點了點頭,“只是夫人要答應為夫,以後單獨行事之前告訴為夫一聲,免得為夫替你擔心,如何?”

原以為以他接受的正規正矩的教導,必不會接受她這極端的做法,不想他竟是能夠理解。看着他真摯的神情,她咬了咬唇,點了點頭。

“以後若懷着孩子,就算是天大的事,也不能行動?”

瞧他那眼神,真誠而熱烈,她再度咬唇點了點頭。

“在孩子的哺乳期,就算有天大的事,你也不能行動?”

他的眼神帶了些無辜,似乎她欺負了他的孩子似的,她咬着牙根又點了點頭。

他露出開心的笑,這就好辦了,他算得極準,他和她肯定會有五個孩子,這樣算下來,他可以将她捆死在身邊,她不可能單獨行動了。

一如南宮非所料,不出二日,盤居于此的各類匪盜果然集合了人馬,蜂擁而至,圍住了海洲城。

城內的匪盜因了守城官兵的嚴細盤問都落了網,二方人馬不能做到裏應外和。再加上允武率領的人在城外南坡平原處修建了駐防,和守城的官兵、花無痕鹽堿灘上的兵形成了犄角之勢,三天後,那些盜匪們就因為沒有固定的息身之處而顯得疲憊不堪。

城中百姓因了南宮非的駐守都心安之極,樂于配合,時有到城門送飯送糧慰問守城的官兵,官民共同抗匪的一幕顯得極為融洽。更是增漲了士氣。

橫豎都是一死,不如拼死一博,這一天,盜匪的頭子準備大幹一場,一大早就來到城門前叫陣。

南宮非取過巡撫手中的千裏眼(望遠鏡)細細的看了去,幾張熟悉之極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中,真是巧了,居然是他和馮寶寶外出游玩時無意中碰到的那群劫匪,不想他們仍舊不思悔改,繼續做着劫匪的勾當?也混合着其它的劫匪來幹這趁火打劫的勾當了?

“将那群劫匪的旗幟射下來。”

聽到南宮非的命令,巡撫揮了揮手,神箭手一箭命中目标,對方帥旗倒地。

可那幫劫匪也不是吃素的,也知道旗幟對隊伍的重要性,緊接着,另一面帥旗挂了起來,迎風招展。

南宮非冷哼一聲,身形如鷹般猛撲了下去,巡撫大吃一驚,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南宮非幾個起落已是落入對方敵營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顯然,劫匪驟不及防,只能呆呆的看着南宮非已是摘下了他們的帥旗。

南宮非意态潇灑的站在一衆目瞪口呆的劫匪面前,搖了搖手上的帥旗,看向那個熟悉的面孔,“怎麽,上次在山中饒了你們一命,你們還不知悔改麽?”

“是你?”幾個聲音同時脫口而出。原來是那對游山玩水的夫妻,這男子不是不懂武功的麽?原來,這男子的武功也這般厲害?

“不錯,是我。”南宮非臉上的笑不再溫潤,忽而冷厲之極,“看來,上次老天垂憐饒你們一命,你們卻不珍惜,偏要等到今天我再來收拾你們。”

語畢,一個回旋,人已如大鵬展翅般淩空飛起,只二個起落,已至城樓之上。

巡撫看得嘴不能合上,原來太傅的武功這般高?只見南宮非将手中的帥旗展了開,“點火。”

早有一個士兵上前,将帥旗點燃了,南宮非順勢放入炮口中,指着劫匪的方向,“讓他們死在自己的帥旗之下。”

炮兵聞言,急忙拉動開關,帥旗包裹着炮彈直往敵營飛去,一時間,驚天動地的炮聲響起。

随着周圍傳來慘叫聲,各匪首的頭子這方知道開戰了,終于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惡狠狠的看向南宮非的方向,“給我殺,抓得那個藍袍公子,賞銀五千。”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再說劫匪本就是亡命之徒,聽了號令,一時間,拍馬直沖上去,搭橋的搭橋,駕雲梯的駕雲梯,撞門的撞門,一時間,好不激烈。

允武早就知道城中開戰了,可未接到南宮非的旗令,卻也不好行事,只好站在平原地帶,亦是用千裏眼小心的觀察着城防的一切。

旦見城上滾下巨石、沙袋,将那些強行借助雲梯攻城的劫匪們打下了雲梯,可那些劫匪似乎都不怕死,倒了一批又上一批。那些個擡着巨木撞城門的則是被守城的弓箭手射倒不少,卻仍舊有不怕死的再度替補上。眼見得城門是岌岌可危了。

允武看得焦急之極,偏南宮非沒有號令,他又不能攻擊相助。猛然間,又一隊人馬出現在允武的眼中,打着江洲的旗號,原來,江洲的一千搖兵到了。允武欣喜若狂的看向城門的方向,果然,城門上揮出了令他們進攻的令號。

“進攻!”

在允武的呼喝下,早就按捺不住的五百士兵蜂擁而上,聯合着江洲而來的一千搖兵,左右挾擊,将劫匪打了個出奇不意、措手不及,狼狽而逃。

“窮寇莫追,鳴金收兵。”

聽到南宮非的命令,巡撫示意鳴金收兵,開城門迎接江洲援兵和允武的兵馬。

“允武。”

“公子爺有何吩咐?”

“劫匪此次死傷過半,活抓的也不少,在逃的不過一小撮流寇而已,城中匪患之險已不足為慮,你速帶這五百兵丁去海灘,協助總兵大人和夏總管,殺退海盜。”

原來,二天前海盜果然來襲,遇上花無痕和總兵率兵死抵,而城中因了劫匪的圍攻,也不能派兵增援,如今城中之圍已解,南宮非擔心的就是海防了。

“公子爺放心,屬下這就去。”

大手一揮,原先随着允武進城的五百兵丁急忙整裝待發,幾天下來,他們和允武也混熟了,再說,允武是南宮非的人啊,而南宮非此為,不過是為了城中的百姓啊。所以說,這些兵丁十分服從允武的安排。

允武帶着五百人馬趕到海防的時候,正是海盜對鹽堿灘實行第三波進攻的時候。

霍地看到允武帶兵來增援,花無痕和總兵都感到松了一口氣,明白,城中之圍只怕是解了。急忙上前迎接允武。

“城中之圍解了?”

允武點頭,“公子爺擔心你這裏人手不夠,命我前來助你。”

“寶寶可好?”

“放心。”允武心內嘆息,看了花無痕一眼,“公子爺擔心少夫人好動,這一次沒有讓她出海洲樓一步,母子平安得狠。”

聞言,花無痕方放下一顆心。因了海盜來犯的原因,他不能抽身去幫助城防,一直擔心城防若破了馮寶寶會怎麽樣。如今聽了允武的一席話,總算可以安下心來對付海盜了。

站在高臺上,允武的心中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原來,海盜派出四艘艦船,大的二艘長約四十丈有餘,闊十五丈有餘。小的二艘亦不弱,長三十丈有餘,闊十丈有餘。氣勢洶洶的停泊在遠處深海區,而海盜則是乘着小船劃至淺海灘,再來進攻鹽堿灘。

看着源源不斷的海盜從那四艘戰船上蜂擁而來,允武咋舌,“那四艘戰船,只怕可藏兵數千。”

花無痕苦笑一聲,“我和總兵大人數了的,不下三千。”

允武直是搖頭,指着海盜船,“那個骷髅頭和骨頭的旗幟,是他們的标識麽?”

總兵點了點頭,指着最大的戰船上那迎風而立、穿着獸皮裝露出肚皮的女子,“那女子名喚愛麗絲,紅發碧眼,是海盜的首領。年方十八歲,傳他的父親是海外人士,母親是中土人士。”

“年方十八就能統領這數千海盜?”

“不要小瞧她。”總兵苦笑着看着遠方,“我們沿海一帶的官兵,沒有少吃她的虧,都因存了輕視之心方會被她打得大敗,現在,我們這裏稱她是海羅煞。”

“海羅煞?”

允武的聲音方落音,海盜那邊又有了大的動靜,又一拔人馬殺了過來。

眼見着外圍殺聲震天,而內圍的高僧們仍舊是心無旁骛的念着經,允武贊嘆不已,“可想總兵大人和夏總管領兵有方,方能令這些高僧坐若泰山之松。”

一抹紫色的身影在博鬥中明顯相當的搶眼,允武明白,肯定是楊懷素了。只是那些個護院們都傻了眼,原來,夏總管那個傻呼呼的夫人的功夫這麽高?

愛麗絲在戰船上亦是看到那抹紫色的身影,心生鬥志,揮了揮手,“我要去,和那個女子比賽。”

聽到命令,早有屬下備好船只,載了愛麗絲來到淺海灘,愛麗絲一聲嬌喝,似美人魚騰空而起,一個回旋,來到了楊懷素的身邊。

“你叫什麽?”

“不與匪類為伍!”

愛麗絲大怒,“好,今天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一身橄榄色的肌膚,一襲露肚子的獸皮裝,滿頭的紅發随風飛揚,愛麗絲野性十足的使出雙刀,刀刀運起腕花砍向楊懷素。

楊懷素穿着馮寶寶的一襲紫衫,手中使着一根長鞭亦是不示弱。

海盜和守軍的大戰轉而變成看二個女子的大戰,直看得衆人是眼花缭亂。

刀來鞭往,已過百招,雖勝負未分,但楊懷素明顯是體力不支,畢竟她先前與海盜有過厮殺。

愛麗絲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猛地運足腕力,将手中的一把飛刀脫手往楊懷素執鞭的手中砍去,另一飛刀卻是随着她身形快極的猛進而貼近了楊懷素的胸前。

要麽楊懷素執鞭的手會受刀傷脫去鞭子,要麽胸前就要受那愛麗絲一刀,深則斃命,輕則胸前的衣物盡落受辱。

寧肯廢手亦不可受辱。楊懷素咬緊牙關,運出左手,直擊愛麗絲襲擊至胸口來的飛刀。

耳聞衆人驚呼聲,一條青色的人影已是如飛而至,簡單的劃了個圓,抵擋住了楊懷素的斷手之痛,一拉之下,楊懷素已是倒入青衣人的懷中,險險避過愛麗絲已劃至胸口的刀芒。

看着眼前颀長的清俊臉頰,特別是那雙可愛之極的眼睛,愛麗絲眼中閃過光芒,“你是誰?”

☆、074——075章 懲罰

章節名:074——075章 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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