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立地太歲霸戰船

花無痕瞧着眼前穿着獸皮裝露着肚皮、紅發碧眼、手持雙刀的女子,如此嬌小,實在是難以相信她居然就是傳聞中令人聞風喪膽的海羅煞。

愛麗絲微挑眉,再問一遍,“你是誰?”

打仗還有問對方名號的麽?花無痕好笑回道:“對手。”

“跟了我。”愛麗絲手指着場內仍舊在誦讀經文的僧人和一幫護院,“我就放過他們。”

花無痕輕輕放開楊懷素,好笑的扯了扯唇角,“今天,你能不能逃得過我們的抓捕都成問題,你又有何資格談論放過他們?”

“敬酒不吃吃罰酒。”愛麗絲收回雙刀,看向她的屬下,“今天拿不下這裏就不要回海島了。”接着,她又指了指花無痕,“留他的活命,搶回海島,當你們的姑爺。”

“是!”

從搶財寶變成搶人大戰了。花無痕苦笑的聳了聳肩,看了眼允武的方向,果然,允武和總兵亦是苦笑不已,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

那就打吧!

一團混戰,這一次,因了愛麗絲發了話,海盜這邊的人不敢傷了花無痕,自是避過花無痕。

花無痕空有一身武功,沒有人願和他敵手,也只能見誰有危險就幫誰了。

海盜這邊的人要搶姑爺,自是發了狠,所有的人都從戰船上下了來,加入到了混戰中,獨留幾個掌舵的人在船上守着。

混戰中,誰都沒有發現,有數條小船已是劃到戰船邊,抛上索繩飛躍上了戰船,很快的,越來越多的人上了戰船,戰船上的骷髅旗很快的降了下來,換上了東吉的旗幟。

一抹藍色的身影出現在戰船上,身邊站着數千铠甲閃亮的士兵,大聲的‘喝、喝’起來,聲音震天。

混戰的人吃了一驚,這方往戰船的方向看去。

南宮非笑揮着手中的紫玉扇,“愛麗絲,你的戰船都被我們拿下了,還不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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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本營被人奪了?海盜心慌了。一部分人已是乘上小船直奔大船,要奪回戰船。奈何南宮非早有防犯,命弓箭手待命,來一拔射一拔,很快的,海盜這邊中箭的人不少。

眼見着自己的人紛紛落海,愛麗絲左右看了看,明白大勢已去,丢下手中的刀,“我認輸了,放過我的兄弟們。”

“都綁了。”

随着南宮非清冷的聲音下達命令,允武急忙率領士兵們忙碌起來。

海洲守兵連番勝仗、士氣大震,在允武和總兵的指揮下,将一應海盜繳械的繳械,捆的捆、綁的綁,分別押入原來鹽工們住的地方看管起來。至于愛麗絲,因了是女子的原因,再加上她是海盜的頭子,南宮非倒也沒有為難她,只是命楊懷素将她押到獨門獨院看管起來,反正她的兄弟都在這裏,估計她也不會逃跑。

“活捉的海盜有多少人?”

聽聞南宮非問話,允武急忙回報,“一千七百人左右。”

“一應飲食、住宿都是問題。”南宮非蹩緊眉頭,“就算将他們抓回城中,城中的牢房只怕也不夠他們用。”

“公子爺打算怎麽辦?”

“辦法麽?不是沒有?”一抹紅色的衣衫出現在一衆人的面前,只是蒙着臉,無人識得真容。

“少夫人有什麽好辦法?”

聽到允武的稱呼,衆人明白了,眼前這紅衣女子就是南宮非的妻子了,京城的立地太歲馮寶寶了。

馮寶寶看了花無痕一眼,又看了允武一眼,再看了關押愛麗絲的房屋一眼,“人說擒賊先擒王,只要我們做通了那個海羅煞的工作,讓她不要再犯我們海防就放了她去不就成了?”

聞言,總兵苦笑起來,“海盜的心思,誰能拿得準。再說,匪類慣常出爾反爾,如何能相信他們?”

馮寶寶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麽辦法?”

看着衆人都想知道的神情,馮寶寶指了指花無痕的方向,“夏總管羅。”

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麽似的,花無痕眯了眼,咬牙切齒的說道:“恕難從命。”

“愛麗絲雖是海中羅煞,但長得是傾國傾城,說白了,她可是海上的公主,海上的公主對你傾心,要抓你回去當姑爺,你可就成海上的驸馬爺了。夏總管,為私利,你可以得到一個大美人。為國家,你守着一方美人的同時也保住了一方海防,無論從哪一方面看,你都不吃虧啊!”

“強扭的瓜不甜。”花無痕幾乎是咬着牙根說着話,一把拉過一直呆愣在旁邊的楊懷素,“再說,小可已有妻小,不勞夫人挂心了。”

“幹嘛一定要吃甜瓜,酸的還止渴些。要不然,哪有望梅止渴一說。”眼見花無痕的眼中有怒火升起,馮寶寶摸了摸鼻子聳了聳肩,“如此,我就不多說了。”接着,她看着一衆人,說道:“女人做女人的工作好做些,不如,我去說服那個海羅煞的好。”

“夫人。危險。”

看着南宮非擔心的眼神,馮寶寶拍了拍手,“放心,相信我,肯定能做通她的工作。”

不論馮寶寶和那個愛麗絲在房屋內說了些什麽,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二人已是聊得相當火熱的出了來,而且——手挽着手,猶如多年未見的姐妹,談得極是熟絡。

衆人目瞪口呆?莫非立地太歲和海羅煞真有得一談?難道是人以群分?

“南宮夫人,既如此,在下就回海島,永不再犯這處海防。”

馮寶寶笑眯了眼,“嗯,好、好、好!”又擡起手,指了指遠處停泊的四艘戰船,“我很喜歡那幾艘戰船,要不,送一艘給我?”

“可以,沒問題。”愛麗絲豪爽的拍了拍馮寶寶的肩,指着遠處的大戰船,“那大的戰船,長四十四丈,闊十八丈,可納一千人馬,如果是準備一千人馬的供給,可以保證二個月的水糧。”

“嗯,好好好。”馮寶寶更是笑眯了眼,“這麽說來,如果我想出海游玩的話,百把個人,可以載上一年的水糧了?”

“可以這麽說。”愛麗絲繼續指着海上停泊的戰船,親熱的拉着馮寶寶說道:“那小的長三十三丈,闊十五丈,可納五百人馬,一樣的,如果給這五百人馬準備好供給的話,可以保證二個月的水糧。”

“嗯,好好好。這麽說來,如果我用這艘小的出海游玩的話,百把個人,可以載上半年的水糧了?”

“是啊,你想要大的還是小的?”

“雖然我喜歡大的,但它估計進不了河道。”馮寶寶考慮了半晌,“就給我一艘小的吧。”

“好啊,如果哪一天,你不喜歡小的了,我再給一艘大的你。”

愛麗絲和馮寶寶就像一對無話不談的姐妹般,完全沒有顧及在場所有人的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只聽愛麗絲繼續說道:“如果哪一天,你到海外游玩,不要忘了到小妹的島上過些日子,那時候,小妹帶你看海上的日出、日落、大魚。”

“好哇,好哇。”馮寶寶仍舊直是點頭,眼睛幾近眯成了一條縫,顯見得是開心之極的,“只是,我東吉只怕還沒有優秀的水手,我就算想到你那裏去,也開不了船。”

“放心。”愛麗絲碧綠的眸子一眨一眨的泛着妖豔的光彩,直是拍着馮寶寶的肩膀,“小妹給姐姐留下二十名最優秀的水手,只要我發了話,他們就是姐姐的死士了,只會聽姐姐的話。到時候,姐姐要他們将船開到哪裏,船就能開到哪裏。就算姐姐要他們死,他們也會義無反顧的赴死。”

“好好好。”馮寶寶高興得直是點頭,“那就不謝了,不謝了。”

“我們姐妹,還談這些幹嘛。”

人群仍在震愕中:海羅煞和立地太歲稱姐道妹!果然,人以群分!

就在花無痕想着馮寶寶是不是将他給賣了才導致愛麗絲如此大方的時候,愛麗絲突然看向他,嘟着嘴指着他,“就是他,我有些舍不得。”

“唉呀,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怎麽搶也不會是你的。”馮寶寶詭笑着拉過愛麗絲指向花無痕的手,“再說,咳咳……強扭的瓜不甜。”

咳咳,果然,響起了一片咳嗽聲。

“好吧,一切,我都聽姐姐的。”愛麗絲極度的依賴馮寶寶,“可以放我的人馬出來了吧。”

“沒問題,沒問題。”馮寶寶從懷中取出愛麗絲寫的降書,遞到南宮非的手中,“這是愛麗絲的降書和保證書,她保證在她的有生之年不再進攻東吉的海防。以此為憑證,可以放她的人出來了吧。”

有降書和保證書,當然沒問題。就算愛麗絲是一方海盜卻也得守信譽,如果到時候她反悔,海洲巡撫只要拿出這二樣東西,定能令愛麗絲顏面掃地,也保不準會讓許多忠于她的手下棄她而去。畢竟,盜亦有道!

南宮非默默的将降書和保證書遞到海洲巡撫的手中,畢竟巡撫是這裏的主管,萬事還得由他說了算。

巡撫看了眼手中的降書和保證書,急忙擺手,“清點人數,放人。”

在守城官兵、一應護院的幫助下,愛麗絲看她的兄弟都毫發無損的出了來,她拔出腰間的雙刀,運起腕花,劈斷一根木樁,“今天以此木樁為誓,我等再不犯這處海防,它日若有違誓,一如此木樁般,身受腰斬之痛。”

“是!”

“你、你、還有你……”愛麗絲緩緩的走在她的一應人馬中,一一的清點着她的手下,約摸二十人手後,“方才我點名的都出來。”

這二十人不明原因,站了出來,只聽愛麗絲說道:“你們是最優秀的水手,本是中土人士,在海島上也沒有親人。如今,我放了你們,你們以後就侍候她罷。”語畢,指了指馮寶寶的方向。

那二十人看了馮寶寶一眼,集體揖手,“請主子安!”

果然聽話啊,馮寶寶都有一絲激動和佩服,伸出手,“免了。”又指了指遠處的大戰船,“愛麗絲已将那戰船給了我。以後,你們就在那船上做事罷,我有事,自會去找你們。”

“是!”

一一送走愛麗絲和她的海盜兄弟,整個鹽堿灘上再度安靜下來,而愛麗絲的另外三艘戰船已消失在大海的海平面上。

又是一天過去了,看着夕陽染紅的大海,南宮非上前輕拍馮寶寶的肩,“夫人,我們該走了。”

一直震驚于日落美景的馮寶寶這方回神,現在她倒想乘着愛麗絲給她的戰船來個乘風破浪,可想着海洲還有很多事要等着南宮非處理,而她也答應了他的,懷孕期間不再離開他。有些小小失落的嘆了口氣,回轉身看向二十個還站在這裏垂手而立的人,指了指最前面的一個人,“以後,你就是這二十名水手的頭,有事,我只找你。”

那人急忙揖手,“是,主人。”

馮寶寶指了指孤零零的停在那裏的大戰船,“你帶着他們去罷,停在最近的海口,過段時間,我用得着。”到時候,她要沿着水路回京,入東吉護城河流域。

“是!”

“诶,還有。”馮寶寶又喚住那管事的水手,“将你們所有人的籍貫、姓名備錄一份給我,派個人送到海洲樓,我想對你們有個了解。”

“是,主人。”

看着那二十名水手上了戰船,直駕駛着戰船往最近的海口的方向駛去,馮寶寶終于拍了拍手,“一切搞定。”看向南宮非的方向,“相公,我肚子餓了。”

南宮非終于從馮寶寶那霸氣的吩咐中回過神,“允文,去弄些吃的。”

“是!”

“允武,你陪着少夫人,我還有些事要交待。”

“是!”

眼見着允文、允武和馮寶寶離去,南宮非這方向巡撫、總兵、花無痕處招了招手,“我們到那邊談。”

待衆人坐定,南宮非看向花無痕,“不知道,夏總管的護院傷亡情形如何?”

“傷八十餘人,亡二十八人。”

南宮非點了點頭,“造名登冊,按朝庭的怃恤發放銀晌予那二十八人家中。”

巡撫聞言,急忙命旁邊的師爺記錄下來。

“另外那傷患的八十餘人,要免費替他們治好身體,傷情嚴重、缺胳膊少腿的,一樣要發怃恤金,以保證他們下半生無虞,畢竟,他們不是軍人卻行了軍人的職責,是我們東吉的英雄。”

師爺在旁邊一一快速的記錄着,以備過一會和花無痕去造名冊。

“其餘的護院,願意為朝庭效力的建議他們到邊防投軍,除卻将原來的工錢補齊外,并給予他們一年的銀晌以及到邊防投軍的路費,我願意替他們寫下推薦書信。不願意為朝庭效力的亦是補足他們原來的工錢,并發放他們一年的銀晌作為此次護海洲有功的獎賞,讓他們各自回家去。”

“太傅考慮得周到。”巡撫直是點頭,又吩咐着師爺快速記下來。

“至于我們東吉的士兵,按軍中的規矩一一辦理即可。”

“是!”

“財務可清點出來了?”

“全部清點出來了。”巡撫直是咋舌,說話都有點顫抖了,“不想那楊萬山,三年來在這塊下官認為貧瘠的鹽堿灘上賺的銀子都趕得上東吉一年的國庫收入了。”

“這都是欺壓那些鹽工們的血汗賺來的銀子。”南宮非看了眼荒蕪的鹽堿灘,誰能想到這片土地上曬制出了那麽多的鹽,死了那麽多的鹽工?只是一個商人卻做到了富可敵國,這是好、是壞?

一個月的時間,終于将所有的事清理完畢,那片鹽堿灘上原來楊萬山的護院們大多數願意歸家,按南宮非先前的吩咐,他們都興高采烈的拿了工錢、晌銀、路費回家而去。一小部分願意投軍的,南宮非亦寫了推薦信,推薦他們到邊防找神武将軍府的二公子馮少雲即可。那一小部分人亦是拿着工錢、晌銀、路費和推薦信而去。

又一個月的時間,那些受傷的護院都已治好傷了,他們都害怕戰争的苦,不願意去邊關當兵了,南宮非仍按他先前所許下的諾,許了他們工錢、晌銀、怃恤金、路費讓他們歸家。

鹽堿灘的事終于完畢,江洲的援兵已是撤回江洲。整個海洲城中已是相當的安全了,又恢複了往日的繁華。少了前些時的劍拔弩張。

巡撫對南宮非可謂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每日必到海洲樓禀告一切事宜,直到押解楊掌櫃和那些過有罪過的管事的各地方公文回複過來,南宮非知道,那些奸商們都受到當地府衙的相應處罰,只是楊萬山,傾家蕩産的贖了一條命。

知道楊萬山居然逃過死劫,南宮非的眉幾近擰成一股繩。可各洲案務互不相幹,再說楊萬山鑽了東吉法律的空子,既已傾家蕩産,想必會痛定思痛,應該再翻不起什麽大浪了。是以對楊萬山之事再也沒有過多顧及。

“太傅大人,這是皇上的八百裏加急文書。”

小小海洲能收到當今皇上的八百裏加急文書可謂大事,巡撫小心翼翼的将文書遞到南宮非手中。

展開東吉天子的信涵:太傅全權辦理,如朕親臨。

巡撫瞄眼看到天子手谕,更是吃了一驚,也就是說,南宮非确實有動用這裏所收繳的一應財務的權力。好在對南宮非是有求必應、畢恭畢敬,看來後面,他還得更加小心翼翼的陪護身邊,确保太傅大人的安全的好。

又過數天,終于将一應士兵和護院的事忙結完畢,見巡撫仍舊一如既往的來備報工作,南宮非問道:“剩下的銀兩約有多少?”

“總查收財務折算銀兩二百萬兩。用于軍事防禦三十萬兩。用于傷員醫藥十萬兩。用于怃恤十萬兩。用于路費一萬兩。用于補齊工錢十萬兩。用于護院晌銀一萬兩。用于超度法事八萬兩。用于……剩下一百二十萬兩。”

南宮非閉目聽着數據,直是點頭,他心中早有一個明白帳,知道巡撫所言不假,“将所有用銀的詳細造冊備份,我要帶一份回京城以備戶部查實。”

“是!”

“将那剩下的一百二十萬兩折算成通兌的銀票,此次回京,我一并上繳入國庫。”這一次,打了一個大勝仗,不但沒有花費國家的一文錢,而且還繳了不少銀子上繳國庫。“巡撫大人在此次保城抗盜中親力親為,必受皇上獎賞。”

“都是太傅大人的功勞。”

“不光是我的功勞。”南宮非笑看着方方進屋的花無痕和楊懷素,指着他們二人對巡撫說道:“這個夏川總管其實是我朝的禦林軍統領花無痕,而這位姑娘是我朝唯一的女捕快楊懷素。他們是皇上派到鹽堿灘的細作。沒有他們,我也完不成任務。”

巡撫聞言,冷汗再度流了下來,好在他沒有眼紅的和那個楊掌櫃同流合污啊,原來,皇上早就聽聞此事了,向着東吉皇宮的方向作揖,“天子聖明。”接着,又向着花無痕作揖,“花統林,這段時間,下官冒犯了。”一直把他當一個總管看而已。

花無痕豪氣一笑,“哪裏,都是為了國事。”

巡撫知道花無痕是海洲地區的人氏,“花統領事務煩忙,好不容易歸鄉一趟,莫不是要過家門而不入?”他認識那花家的老太爺,是海洲的商戶中的翹楚。

花無痕笑道:“回啊,肯定要回,只是要将這裏的事都理順了方能回去。這不,總算順了,只剩下那八十一日誦經的事了,算一算,也只剩下幾天了。這幾天,我打算将太傅等人都接到我府中休養,巡撫大人,你可願意放過太傅大人,給他清閑?”

“不敢,不敢。”巡撫直是汗顏,“若這點小事下官還要再來打擾太傅,就是白拿朝庭的俸祿了。”

“這事可不小。”南宮非站了起來,“那誦經的僧人念的都是往生咒,一旦那冤氣散去,紫氣就會東來,天子龍威必現。你這可是守着天子的龍脈啊。”

“是是是。”巡撫再度試汗,“下官一定圓滿完成太傅交待的任務。迎回紫氣。”

“嗯。”南宮非輕點了點頭,“這樣的話,我也就放心去花統領家靜養一些時了。到時候,我和花統領一并回京,向皇上述及此事。”

“可要卑職派人員保護太傅大人、花統領和楊姑娘?”

“不必了。”南宮非搖了搖手中的紫玉扇,指着花無痕和楊懷素,“他們一個是禦林軍統領,一個是神捕,還有什麽人敢來劫他們不成?我們只想清靜幾日,你若派人跟着,我們倒尋不了清靜了。”

“是是是。”巡撫急忙躬身作揖,“如此,卑職就不打擾太傅大人和花統領等人了。”又讨好的看向花無痕的方向,“請花統領向令尊代下官問好,過些時,下官定去拜訪令尊。”

“好了,大人的話我一定帶給家父。”花無痕直是擺着手,“你帶着你的人走罷,這麽大的陣勢洩露了我們的身份,我們也躲不了清閑了。”

花無痕只想回家和父母好好聚聚,不喜歡一應朝庭來往的禮節,如果被這巡撫将他們一衆人的身份透露出去,估計你來我往的宴請就不得安生了。

巡撫是官場中的老手,豈有不明白這些道理的。這段時間和南宮非一處,明白太傅也不喜歡那些繁文缛節,再說這二個月來,太傅也确實挺累的,如今他能做的就是盡量的隐瞞太傅等人還在海洲的消息,給太傅等人一個清閑的假期。

想到這裏,巡撫精明的和南宮非、花無痕等人作揖告辭。

眼看着巡撫率人離去,花無痕、楊懷素、南宮非等人這方一一步出海洲樓。

眼看着大腹便便的馮寶寶上了軟轎,南宮非不放心的跟了上去,坐在了她的身邊,摸着她的肚子,“這段時間,感覺可好?”

“好着呢。”馮寶寶這段時間總感覺很累,總喜歡窩着,此時,更是直接将整個身子窩在南宮非的懷中,“我這樣山吃海吃的,他們在我的肚子中長得那麽大,到時候,生不出來可怎麽辦?”

“胡說,哪有生不出來的道理。”南宮非雖如此說着,心中仍舊有一絲擔心,畢竟佳人一旦痛起來就會進入夢魇,這是他現下最擔心的問題。

“聽無痕說,再過幾天,他們這裏有趕潮會,到時候,我要去看熱鬧。”

“好。”南宮非寵溺的抱着馮寶寶,這段時間的馮寶寶可謂女人味十足,一掃原來的飙悍冷漠,他都想着,以後是不是應該長期這樣出來陪着她了,“只是看過趕潮會,你就得乖乖的回京,還有二個月就要生了,嗯?”

“怕什麽?”馮寶寶不屑的睨了南宮非一眼,“有愛麗絲送我的戰船,到時候,我們沿着水路走,入東吉護城河流域,不出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到京了。”

“好,一切都聽你的。”這個時候,老婆最大,可不能引得她發火氣。

“還有啊,此次歸京,如果皇上問你想要什麽封賞,你一定要将那艘戰船要過來,雖然是愛麗絲送給我的,可皇上發了話的話,名正言順一些。”

南宮非輕聲在她耳畔笑了起來,“好,為夫一定要過來。”

前一刻還活躍之極的人,下一刻已是熟睡過去。南宮非明白,這是她懷着二胎的原因,過于辛苦了些。将她稍稍往後挪了些,讓她盡量平躺的靠在懷中,又有披風稍稍的搭着她以免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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