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非常寶妻冰裂紋
以南宮非和馮寶寶的功力要想去那青花瓷窯應該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偏南宮非留念這滿山的秋景,時不時的要駐足吟誦一番。如此一來,二人到達馮寶寶所說的那個青花瓷窯的時候,已是日落時分了。
原來,這青花瓷器窯居于半山間,
猛然看到二個陌生的人來到青花瓷窯,窯工們都露出謹慎的眼光,擔心是其它瓷窯的探子又來偷技術的,早有小窯工跑去報信,一時間,窯主周主事周乞兒已是迎了出來。
看到那個一襲紫衫的人,主事周乞兒睜大眼睛,亮了起來,“馮爺!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連連作躬作揖,大笑的迎上馮寶寶,看了眼馮寶寶身邊長相柔和清俊的男子,“這位莫非就是?”
“我相公,南宮非。”
“拜見太傅大人!”
南宮非急忙扶起周乞兒,“我們夫妻來這裏不過貪圖玩樂,不要驚動了這裏的一衆窯工。”
周乞兒雖是乞丐出生,但也走了不少路,知道不少事,急忙點頭,他本也是熱絡之人,極熟絡的拉了南宮非進屋,“你們夫妻二人只怕是遠道而來,今天也晚了,就在這裏憩息,明天,明天我再帶二位看看我這青花瓷器窯。”
“怎麽沒見嫂子和孩子?”馮寶寶四下看了看,“上一次我來的時候,還見過他們。”
“這二年你嫂子的身子不大好了,這山中潮氣重,更加重了她的病情。所以啊,二年前我就讓她和孩子到山下的鎮子中住下了。若有事,讓家裏來人報個信即是。我呢,不放心這裏的瓷器活,所以就和窯工們住在這山上了。”
“這裏風景獨好,我和相公打算在這裏住一段時日,順便借用貴地制作一件瓷器。”
“噢,馮爺對瓷器也感興趣了?”
馮寶寶把玩着桌上一應模具樣品,“好玩而已。”
“沒問題,明天,我親自帶着馮爺和太傅大人轉一圈,等二位熟悉了制作流程後,由着你們玩罷。”
翌日一早,在周乞兒的帶領下,看着漫漫升起的煙塵,南宮非好奇的指着問道:“為什麽那裏這麽多煙升起?”
馮寶寶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說你們在山中學過工藝、農藝麽?連那是燒制青花瓷的窯都不知道?那冒出的煙正是窯中的柴火燃燒後一徑通過那些青花瓷器,然後從各洞口尋得出路冒了出來。”
在山中學藝時,書中偶有提及,沒有見過真章,聞言,南宮非直是點頭,“原來,這就是燒制一關。”
周乞兒帶着夫妻二人走過盛滿釉水的大缸,“這釉水顏色各異,看二位喜歡什麽顏色了,到時候點染到拉好的坯上即是了。”知道他們二妻二人居然想制作一件青花瓷器,周乞兒自是願效犬馬之勞,若是別人,他可是斷不允的。
南宮非一一看着一些窯工将拉好的瓷坯用一些刀具雕飾花紋,精細之極,自是贊嘆不已,“若非上好的手工,如何能在這上面雕龍刻鳳?”
周乞兒笑了起來,“不瞞二位,在這裏的小窯工們,攪動那滿缸的釉水就得有一年的時間來學會,拉坯至少要二年才學得全,這樣一算,三年下來方能開始在這坯上雕刻花樣。”
“咦,這位窯工為什麽可以刻字?”
“他已經有五年的經驗了,他制作的青花瓷器受人青睐,所以,有資格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萬世流芳了。”
聞言,南宮非直是點頭,“原來如此。”他欣喜的看向馮寶寶,“夫人,待會子,我們也拉一個坯出來,然後,将我們的名字刻上去。”
見他如此興奮,馮寶寶亦是高興,“好啊。”
馮寶寶難得來一趟,周乞兒自是對她禮敬有加,一整天都陪在小夫妻二人的身邊,從拉坯到點釉、從刻字到燒制,親自教授着他們每個環節。
“好了,我們知道了。”南宮非本極聰明,如今一點就通,笑看着周乞兒,“你不用陪着我們夫妻了,有事的話忙去罷,你只需吩咐一個窯工,待會子替我們将成型的瓷器送進窯中燒制即是。”
“好,你們慢慢捉摸罷。”周乞兒笑着擺手,他也不想打擾這對小夫妻,就由着他們玩罷。
看似容易的拉坯,不想是如此的困難,夫妻二人滿身、滿手是泥的坐在陶車邊,随着陶車一次次的轉動,夫妻二人欲制作的一個硯臺硬是沒有拉好。
看着南宮非鼻子上的點點泥跡,一掃他從來清爽的一面,馮寶寶大笑起來,調皮的将沾滿泥巴的手伸向南宮非的臉頰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本在細心再次拉坯的南宮非出奇不意,看了詭笑的妻子一眼,臉上的冰涼他自是明白所為何來,一把将馮寶寶抱過。将臉蹭在她的臉頰上,惹來馮寶寶的一陣推攘,二人的衣物就更是精彩了。
“來,我們一起來拉坯。”
南宮非拉過馮寶寶的手,“不管這次拉得如何,為夫以後就只用這個硯臺,獨一無二的硯臺。”
随着陶車的轉動,小夫妻二人的手雖沾滿泥漿,但這一次,二人齊心,一件有模有樣的泥坯在他們的手中成型。夕陽西下,照映着滿身是泥的小夫妻,別有一番景致。
如果說別人的硯臺都是平整的,這個硯臺就有些奇怪了,稍微凹進去了些,看着就像一個花瓣。
二人又用多餘的泥漿拉出一朵朵奇形怪狀的花兒,雖大小不一,但好歹看着像花般,又一一的粘貼到了硯臺上,整個看上去,似一朵桃花。
南宮非得意的看着手中的硯臺,“嗯,我喜歡。再來刻上我們的名字。”
馮寶寶從一個窯工的手中借來刀具,“刻哪二個字?”
南宮非從她的手中拉過刀具,“為夫來刻。”
馮寶寶眯眼看去,啞然失笑,“非常寶妻!”有他名中的‘非’字和她名中的‘寶’字。只是這幾個字,也太兒女氣了些。
“為夫要長期的、常常的寶貝着夫人。因為夫人對于為夫而言,是不一般的。”
在一個小窯工的指導下,夫妻二人将硯臺上好釉水,又在一個老窯工的幫助下,親自将制好的硯臺送進窯中。
燒制瓷器這一關,可就得些時日了,趁着等待的功夫,小夫妻二人将這附近的大小山脈游一個遍,直到要出窯的前一晚上,二人都有些興奮得睡不着,都期待着明天那件獨一無二的瓷器出窯。
“不好了,不好了,火勢過猛,瓷窯受不了,要降溫,否則會炸的。”
“快,開窯灌水、滅火降溫。”
聽着外面的吵鬧聲,南宮非心生一股不祥,急忙攜了馮寶寶的手跑到外面,果然,是他們二人瓷器燒制的那個窯已被打開,而窯工們正提着水一桶桶的往裏面澆着。可以聽見火與水的碰撞後,那些瓷器遇冷發出的‘嘶嘶’的破裂聲。
高溫遇水肯定會裂。南宮非和馮寶寶相互看了一眼,看來,他們的硯臺應該也難逃劫難了。
見他臉上現出一絲遺憾,她拍了拍他的手,“不要緊,我們再做一個。”
是啊,破一件算得了什麽,他可以再做一件。他笑看着她,“好。”
窯中的火終于熄滅,直待溫度降至常溫,窯工們方趁着月光,點着火把,将這個窯中燒制的瓷器一一的搬了出來。
很多都已碎裂了,僅有一件卻是依然傲立在那裏,就着月光,泛出冷冷的光輝。
不比平時那圓潤之光,似乎有很多很多的折射點,整個瓷器上似泛着朵朵星兒,耀眼異常。
南宮非和馮寶寶高興的相互看了一眼,他們的硯臺居然躲過了一劫,傲然的端立在那裏,泛着冷冷的光。
周乞兒詫異的拿過硯臺,“雖有裂紋,但層層疊翠,折折生輝。”擡頭看着天上的明月,将硯臺輾轉反側幾個方向,“就着月光,類玉似冰。”語畢,啧啧出聲,“只怕,是件極品啊。”
“極品?”南宮非和馮寶寶都高興出聲。
“我曾聽說過瓷器中的極品冰裂紋一事,但一直沒有見識過,也從來沒有出土過。如今你們夫妻二人的這件作品,只怕就是冰裂紋了——青花瓷中的冰裂紋。”
二人聞聽周乞兒之言,急忙将他手中的硯臺捧到手中,果然,湊手圓潤,沒有‘次點’,而且朵朵小桃花開在大的桃花瓣上,就着那月光,顯得有些冰清玉潔。更奇的是那層層冰裂而開的裂縫,沒有因為出現縫隙加深它顏色的醜陋,反倒因了這淡淡的裂縫,增加了整個硯臺的蒼翠之感,顯得極為厚重。
南宮非驚喜的看着周乞兒,“周主事,您能替我們解疑麽?為什麽這整個窯中的瓷器都裂了,而我們的還沒有裂,并且……并且這麽美?”
周乞兒擄了擄短須,低頭沉吟半晌,“也許是你們夫妻二人的力道和窯工的不一樣,也許是你們送進窯中的時間比別的要短一些,也許正是這個時間和溫度遇到冷水可以令它躲過一劫,也許……唉,萬事不可講得這般明白,很多驚喜和驚奇都是發生在不經意間。所以,這世上方會有絕品和孤品之說。”
見小夫妻二人面露狂喜之色,周乞兒再嘆一聲,“想原來,我一直尋求制作青花瓷器中的冰裂紋之法,也曾刻意的用水潑雪冰之法,但都毀之一旦。唯有今天,我方親眼見識了一件冰裂紋青花瓷。看來,還是有尋求的途徑,我還得努力。”
可以說是因禍得福,帶着這件僅有的稀世珍品,翌日一早,夫妻二人和周乞兒告辭,踏上了歸東吉城之路。
這一日,路過一小鎮,名號倒也奇特,“古鎮”。到了古鎮,離東吉城也就幾天的路程了,夫妻二人挑了一間最好的房間住了下來。
因了沿途趕路,長有露宿山間,好不容易有了憩身之處,二人自是好生的梳洗一番,飽飽的吃了一頓,倒頭便睡。
只是到了半夜,熟悉的大手游走在她的身上,将她喚醒,她拍了去,“幹什麽?”
“夫人,為夫好多天都沒有碰你了。”
這段時日她是時有抵觸,男子的柔情蜜意、溫柔知心總令她很是沖動的想替他再生幾個孩子,但有時候一旦思及那生孩子的痛,她又覺得只怕不是自己夢魇所能承受,是以對于生不生孩子,她總是矛盾之極。所以趕路這段時日時時找借口不讓這男人碰她。今天,她不得不再度找着借口,“累。”
考慮到她的身子才剛複員,考慮到這段時日時有在外奔波,考慮到這段日子時有三餐不定時的原因,她累是理所應當的,可他一介書生都恢複了體力,她有內功,應該能更快的恢複體力方是。她明顯是躲避,想到這裏,南宮非俯身在她之上,“夫人累的話,就當睡着了。”語畢,手有了動作。
又來耍寶那一套?馮寶寶好氣又好笑的睜開眼,“這種事能裝睡着?要不,你裝一個我看看?”語畢,她舉起了手,決定像當初那樣,将他拍飛,打消他所有的熱情。
感覺得到老婆要用蠻力,南宮非急忙抓住她的手,“夫人不能再像當初那樣将為夫拍出客棧。”
“那要拍到哪裏去?唔!”
“拍到你身邊就行了。”他可不想失去這次這好的機會,他知道她的症結是怕生子之痛,可他的症結就是想多要他和她的孩子啊。哪怕在她生産的時候他因了緊張再暈倒一次他也心甘情願。“夫人,便給為夫一個澈兒或者溪兒,有為夫在,怕什麽呢?再說,不一定會有啊……”
這般柔媚低語,這般言詞灼灼,每每此時,馮寶寶總覺得自己是好了傷痕忘了疼的人。心弦再次被觸動,她輕嘆一聲,不得不再次妥協于男子的柔情。
巫山雲雨、被衾輾轉,他發誓今夜要将這一路的損失都撿回來。
在一陣嘈雜的吵鬧聲,馮寶寶不奈的睜開眼睛,看天色已經午時。她又看了看旁邊睡得正酣的人,想起他昨晚的舉動,恨恨間,她踢了踢他的腿,他咕嘟了二句,又睡了過去。
“死鬼。”她支撐着困泛的身子坐了起來,穿好衣物,怒盯着身邊的男人,這個男人,只要逮着一次機會就不會放過她,當然也不會放過他自己。
雖說昨晚上是她先陣亡的,後來發生了什麽她還真不知道,但好歹今天是她先醒來的,也就是說,這男人昨晚上只怕是在她陣亡後不久也跟着相繼陣亡了。
念及此,她又恨恨的拍了拍他的臉頰,使勁的推着他,“有本事,再來啊。”
男子雖在睡夢中,但也伸出修長的手,将女子摟到懷中,又咕嚕了二句,不再搭理女子。卻是駕輕就熟的将手伸向了女子再度穿好的衣物內。
馮寶寶不僅睜大眼睛盯着他,确信他沒有醒。在沒有醒的情形下他都能如此‘輕薄’她?也就是說,這男子是死心蹋地的要她再替他生下孩子了?那五個孩子的宏偉計劃看來他正在努力的實施了?
什麽‘不一定會有’,什麽‘澈兒、溪兒’,想到這裏她更是懊惱,一腳踹了去,将睡夢中的男子踹下了床。
沒有她熟悉的一幕發生,踹下床的男子居然翻了個身,仍舊睡了。
馮寶寶的鳳眸再次睜大,天,昨晚上他到底做了什麽?累成這個樣子了?莫非昨晚他是真的想死在她的身上。
感覺到一股冷意襲來,對于躺在地上的男子馮寶寶心生一股不忍,于是下得床來,走到男子身邊,用腳踢了踢,他仍舊毫無知覺。怕他凍着了,她想将地上的男子抱起到那邊的床榻上。
可是,她震驚的發現,她的天生神力已是不見了?一晚上的瘋狂,硬将她折磨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她痛苦的撫了撫額頭。
可現在進深秋了啊,他躺在地上一定會着涼。想到這裏,馮寶寶只好将床榻上的被子拉了下來鋪在地上,然後将他滾到被子上,接着再拉下一床被子替他蓋上,這方放心的梳洗起來。
外面的吵鬧聲仍舊是不絕于耳,馮寶寶終是站了起來,開了窗子往下看去,果見三三兩兩的人群往另外的街道湧去,再往遠處看,似乎有個擂臺什麽的,正披紅挂彩、敲鑼打鼓的熱鬧得緊。
她一眼認出在樓下看熱鬧的店小二,正好,她沒力氣出門,馮寶寶喊道:“小二。”
店小二聽到上面有人叫他,急忙擡頭,“喲,客倌,有事?”這對小夫妻睡一夜一天了,十有八九辛苦去了,可以理解。
馮寶寶掏出一錠紋銀,“弄些好吃、好喝的來。”只有吃飽、喝足了,她方有體力。
店小二接過紋銀,“好嘞。”
不出半個時辰的時間,馮寶寶的房間外傳來讓小二的聲音,“可以進來麽?”
馮寶寶看了看仍舊在地上沉睡的男子,能讓外人看見麽?肯定不能。是以,她僅開一邊的門,接過店小二手中的案板,“多的銀子就都給你了。”語畢,她又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這是晚上的,一樣的,送了來。”
店小二何曾見過這般大氣的客倌,自是喜上眉梢,“謝謝客倌,謝謝客倌。”
在店小二好奇的想往裏面瞧去的時候,馮寶寶已是将門關上。獨自端了四菜一湯到桌邊,狼吞虎咽起來。吃飽喝足後,看了眼空無一物的床,她只好倒在男子的身邊,就着多餘的被子,再次沉睡。
夜幕降臨,外面店小二的聲音再度響起,馮寶寶因了吃得惬意、喝得香甜,睡得安穩,十分不情願的拉過被子,用腳踢着身邊的男子,直到聽到男子坐了起來喃喃低語“怎麽都睡到地上了。”并披衣而起,她方放心的繼續睡去。
南宮非将門打開一條縫,他可不想讓人看見他老婆熟睡的容顏。
店小二熱絡的舉起四菜一湯的案板,“客倌,這是您夫人午時的時候交代的。”
南宮非輕‘嗯’了一聲,僅打開一邊的門,接過案板,直接将門關上,将店小二好奇的眼光又一次擋在了門外。
既然是她午時的時候吩咐的,看了眼桌子上的幾個大大的空碗,也就是說她午時已經早他一步飽餐一頓了?
再看了眼地上仍舊在熟睡的女子,他聳了聳肩膀,想必她現在睡得香甜,沒必要喚醒她。
想到這裏,南宮非也不顧形象的将四菜一湯放在了桌上。留下二個點着爐火可以加熱的菜。将另外的二菜一湯都倒下了肚,第一次,他生平吃了這麽多。
吃飽喝足,南宮非看着在地上熟睡的女子,他現在考慮得最多的是他們夫妻二人是如何睡到地上的問題。
蹲在地上,蹩眉看着地上睡得香甜的女子,他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是聞到飯菜的香味,馮寶寶終于悠悠醒轉,看到的就是南宮非蹩眉盯着她,似乎在思考一件十分嚴肅的問題的神情。
“夫人,為夫是如何睡到床下的?”似乎明白了一點,十有八九是被她踹下來的。
“欠踹!”馮寶寶揮了揮手中的拳頭,默然起身,抓起碗筷,不顧形象的将剩下的二個被爐火熱着的菜吃了個一幹二淨。
“也就是說,夫人再一次将為夫踹下了床?”
看着他嚴肅的神情,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是又如何?”
“看來,為夫昨晚還不夠努力。”
“呃?”
“如果為夫努力了,夫人今天應該連踹為夫的力氣都不會有。”
“啊!”
“所以,為夫得在接再勵,争取不被夫人踹下床。”
“放下我。”
任她如何拍打着男子,男子堅定的橫抱着她走向床榻。看了看空無一物的床榻,男子再度轉身,直接和女子雙雙滾倒在了地上。
“幹什麽?”女子極度的想維護她的名節,不讓男子得逞。
“做了就知道了。”
“你不要太過分了。”給了顏色就真的開染坊啊。
男子沒有言語,一如既往的行使着自己的任務。任女子如何踹他,他都能熟悉的、靈巧的避過,并語出威脅,“還踹不踹為夫下床?”
神力未有恢複,她不得不妥協,“不踹了。”
“生孩子還怕不怕痛?”
她更怕現在的他。“不怕了。”
“那現在要不要為夫?”
“要!”再一次,她覺得她輸得好慘。就算真要踹,這一次也不能将他踹到地上,因為,現在他們本就在地上。
所以,又到翌日的午時,店小二輕手輕腳的站在他們的房門外聽了會子,沒什麽動靜,似乎知道好事似的笑着聳了聳肩下了樓。
看着黑沉下來的天,店小二再次猶豫着要不要上去看看,那對年青的夫婦有沒有餓死或累死的時候,房門卻是開了。
店小二急忙擡頭,看到樓上的男子僅披了一件外袍,微濕的秀發就那般披了一身,唇豔紅之極。這翻魅惑之态,不自覺的,小二吞了吞口水,“客倌,您醒了?”
南宮非輕點了點頭,抛下一錠銀子,“六菜一湯,多的都是你的。”
“好嘞。”店小二再次喜笑顏開,就知道守着這對夫妻不會錯,出手這般大方,小費都夠一年的工資收入了。
在店小二轉身的功夫,南宮非再度開口,“多準備些熱水,我要沐浴。”
店小二急忙回過身,打躬作揖,“好嘞。”
吩咐完一切,南宮非重新步回房內,将房門關上。看了眼仍舊熟睡在地上的女子。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緩步到她的身邊,将她連人帶被的抱起。
女子不奈的左右扭了扭,他低聲說道:“為夫抱你去床榻睡,舒服些。”
女子不動了,任男子抱了她上了床榻。
又撿起地上的一應衣物丢到床榻上,南宮非重新将被子拾了起來,蓋到女子的身上,接着放下帳幔。擋住一切可能會看到妻子這番慵懶之姿的眼光。
不知不覺兩天了啊……思緒間,南宮非推開窗戶,看着遠處的夜景,任深秋的風吹了進來,吹散這一室的靡靡之味。
“客倌,小的能進來麽?”
南宮非看了眼青色的幔帳,确定它嚴實得緊,于是上前開了門,任小二将六菜一湯端了進來。緊跟在小二後面的是擡着幾桶熱水的燒水工。
“好了,喚你們的時候再進來吧。”
南宮非雖長得嬌豔,說話卻別有一番氣勢,衆人一聽,急忙躬身告退。店小二亦是急忙收拾着昨天的空盤剩碗,退出了房間。
再次被飯菜的香味誘醒。馮寶寶揭起了青色的幔帳,看着桌邊狼吞虎咽的男子,她急忙趿了鞋子,糊亂的披上一件衣物,加入到搶食大戰中。
南宮非先行吃飽喝好,已是将沐浴要用的幾桶熱水一一的倒入浴桶中,先行泡了進去,直嘆舒服。
馮寶寶将一應飯菜倒入肚中後,終于打着飽嗝,她看了眼沐浴的男子,十分不爽的抱怨,“一點也沒有風度。”
享受中的南宮非睜開眼,笑看了她一眼,又閉上眼睛,“噢!”
“應該讓女士先洗。”
“為夫不介意和夫人一起洗。”
聞言,她打了個寒噤,一起洗?還不知又會洗出什麽名堂?最好還是乖乖的等着男子洗完。
“幫為夫搓搓後背。”見她不願意過來,南宮非遞過毛巾,“又不聽話了。”
不聽話的後果很嚴重,一如昨晚上般。她還沒有恢複體力,等恢複了體力就拍飛他。想到這裏,馮寶寶咬了咬牙,走到浴桶跟前,接過毛巾,替男子仔細的搓了起來。
越搓越是臉紅,明顯的,男子背後的傷痕也不少。她看了看自己的爪子,不知道将這些爪子剪了,這裏面的肉可不可以煨一大鍋湯?
方想到這裏,整個人已是被男子拉進了浴桶,耳邊傳來戲谑的聲音,“在想什麽呢?”
她驚駭的看着他,“不……不……不要了。”再要她會死的,也許從此失去神力。
他湊近她的耳邊,“什麽不要了?”語畢,又對着她的脖子吹氣吐蘭。
不得不再度認輸,她急忙聲明,“不管什麽,都不要了。”
他‘噗哧’一笑,仔細的替她搓揉起來,“那以後還聽不聽話?”
“聽話。”才怪,她現在也是能屈能伸。
“這就乖。”才怪。看她那一副恭德賢良的小女兒态,十有八九是裝的。只怕在想着怎麽将他拍飛吧。
總算是清靜了一晚,夫妻二人再一次在人群的嘈雜聲中醒來,看了看外面的天,應該還未到午時。
“奇怪了,這麽個小鎮,怎麽總是這般熱鬧?”前天她被吵醒,昨天是怎麽吵都吵不醒,今天再度被吵醒。
“要不,我們去看看。”南宮非提議。
馮寶寶聞言睨了他一眼,看在他醒來如此真誠和讨好的眼神上,她決定暫時不将他拍飛,“也好。”
夫妻二人步下樓,店小二急忙讨好的笑着迎上,“二位客倌,這是要哪裏去?”
“這幾天這裏吵吵鬧鬧的,是出了什麽事麽?”
“喲,這麽大的事,客倌不知道麽?”見南宮非和馮寶寶不明白的神情,店小二又撓了撓腦袋,“瞧小的糊塗,二位客倌是路過的,如何知道這個熱鬧。”
“到底是何熱鬧?”
“我們這裏有一個镖局,前段時間被京城來的泰康镖局給吃了。”
京城的泰康镖局?李平安?聽到這裏,馮寶寶看向南宮非,挑了挑眉。又轉看向小二,“給我們備幾樣小菜,我倒想聽聽這個熱鬧。”
“好嘞。”店小二将南宮非夫妻二人招呼入座,又上了幾樣小菜和茶,這方站在他們身邊。
“原來我們鎮上也就這一家镖局,就這麽倒了。那個張老镖頭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不知從哪裏請來一個力大如牛的大力士,和那個泰康镖局的李掌櫃打賭。如果李掌櫃請的人的力氣比得過他請的武士,他心甘情願的不再為難那個李掌櫃。但是,如果李掌櫃請不到人,比不過那個武士,李掌櫃也得自覺的将镖局還給他,從此不再涉足我們鎮。當然,那個李掌櫃也講了個前提,那就是張老镖頭如果贏了的話,三天內镖局必須開張,否則,李掌櫃一樣可以在鎮上開镖局,只是不再吞并張老镖師的镖局罷了。”
見南宮非二人都聽得出神,店小二更得意了,“好家夥,那大力士,長得有這麽高,腰有這麽粗,足有五百多斤呢。”店小二誇張的踮着腳,伸長着手臂形容那武士的高度和腰圍,“舉起一只千斤鼎,就像沒事人一般。”
“幾天?”
聽見馮寶寶淡淡的問題,店小二愣了愣神,繼而伸出三個手指頭,“三天。”
“今天是第幾天?”
“今天是第三天。”店小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們聽說,那個李掌櫃有一個外號,人稱‘神行太保’。她有一個死黨,人稱‘立地太歲’!聽聞,那個立地太歲天生神力,一定會來給她助威。可不想,三天了,快過去了,那個立地太歲仍舊沒有現身。可想而知,那個立地太歲只怕是躲在暗處見識了那武士的厲害,怕了,不敢出來了。”
“噢?”
看馮寶寶臉頰上詭笑之極的臉,店小二渾身居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感到一陣寒意,他明哲保身道:“不過,二位客倌,這話在外可是說不得的。小的覺得二位可親方如實相告的。出門小的概不承認的。”
馮寶寶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口,“為什麽?”
店小二湊近二人身邊,以極低的聲音解釋。“聽說,這立地太歲現在地位極高,太子太傅的夫人。太子太傅是誰?未來的國師爺啊。還聽說,這位立地太歲為太傅大人涎下一對雙胞姐弟。國師府主母的地位無人能動搖。想想啊,誰敢得罪她、在她背後說閑話啊。”
馮寶寶睨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南宮非,這方笑看向店小二,“你知道的不少啊。”
“那是,那是。”店小二直是點頭,“不瞞客倌,我們這鎮子雖小,可南來北往的商旅、武将、文臣多得狠,消息也就來得快。”
“你就不怕說曹操曹操到?”
看着仍舊不明白的小二,馮寶寶好笑的起身,丢下紋銀,“這幾天,你照顧得不錯,剩下的都是賞你的。只是你告訴我的這些立地太歲的事麽……我出門既忘。”
“謝客倌,謝客倌。”店小二點頭哈腰的送着南宮非夫妻二人出門,“房間是不是還要替二位客倌留着。”
南宮非直是擺手,“不必了。”再回的話,只怕你吃不了兜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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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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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