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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為天朝開辟出另一份盛世繁華。在他的眼中,什麽皇室正統、代代相傳都是虛的,只有為民生真正有貢獻方是實的。所以啊,将心比心,我認為,他會效仿古時的聖賢堯舜,禪位。”

“禪位?”衆人齊呼。

南宮非點了點頭,“是啊,能者居之。先古聖人有此作法,後代子孫争相效仿有何不可?”

“那也就是說,鳳翔殺定潞洲王和濯洲王了?”

南宮非再次點了點頭,“只有借機殺了潞洲王和濯洲王,才能滅了他們二個想再收複天朝之心,免去四國連年的動亂。所以,戰亂不會牽扯到我們四國,保不準,鳳翔還會在我們四國的皇帝中選一賢君,以繼承大周大統。”

“非兒,你可是未來的國師爺,你說的話,句句可是有份量的。”神武将軍夫人有些擔心,南宮非的話言過其實。

“岳母大人,今天非兒在這裏說這些,無非是和家人一起找樂子而已,出了門,這些話,非兒定是不說的。”免得引起四國恐慌,真的争相巴結鳳翔。或者潞洲王、濯洲王真的反了置之死地而後生。

“嗯。”神武将軍夫人一應指着屋中的人,叮囑道:“特別是你們幾個丫頭,聽到了沒有,僅限于家人閑談而已,做不得真,你們可都不許傳出話去。”

楊懷素早興奮的站了起來,走到神武将軍夫人的身邊,“伯母放心,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我們清楚明白得狠。姐夫放下未來國師爺的身份和我們閑談,可想是将我們看做一家人,無防心。不像南宮國師,一天到晚板着個臉,一天說不出二句話,就怕話出口被人當了真的,我們可不要那樣的姐夫。”

一席話,說得衆人再度笑了起來。只見楊懷素拉上李平安的胳膊,“诶,下一次,如果有機會去天朝,你一定要帶上我,我一定要看看鳳天子長什麽樣子,我的偶像啊!”楊懷素邊說着邊捧着心,望着天。

李平安卻是‘噗哧’一笑,一把拽過楊懷素,“如果你真想看,我現在就能讓你看到。”

聞言,楊懷素睜大眼睛,“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李平安拽着楊懷素來到南宮清的面前,看得南宮清莫名其妙,只見李平安指着南宮清說道:“懷素,看看,清兒帥不帥?”

衆人都沒有顧及南宮清身邊的秦傲雪越來越蒼白的臉,只是将眼睛都看向了不知所措的南宮清,楊懷素也是詫異的看着李平安,伸手摸着南宮清粉嫩的臉頰,“這還用說,老大和姐夫的孩子,長大了怎麽能用一個帥字形容?”

“清兒的模子和鳳天子的模子有九成像。”

李平安的話方落音,秦傲雪已是癱軟到了軟榻上。

“奶奶!”

“娘!”

一時間,房間亂成一團。

“雪夫人!”搖光和開陽已經是聲随人到,不待南宮非吩咐,玉衡已是開口,“開陽,送雪夫人回藏雪居。搖光,去請老爺回府。”

開陽一把橫抱起暈倒的秦傲雪,沒有看向南宮非震驚的眼神,如飛而去。

南宮非的眉頭擰成了一股繩,什麽時候,為他連命都不要的七星,如今卻是這般的不顧及他而獨斷行事?要知道,他的醫術不低于父親了,為何不就近讓他先來診斷?

懷着所有的疑問,南宮非仍是腳不敢停的直往藏雪居的方向趕去。

神武将軍夫人心中放不下,但玉衡好說歹說,只說秦傲雪身子骨一向弱,今天走的路又多,說的話也多,估計是老毛病犯了,人去多了倒不好,還是靜養罷。

神武将軍夫人聞言,只好放下去看秦傲雪之心,攜了李平安和楊懷素告辭而去。

再說南宮非一路趕到藏雪居,南宮銘和搖光已是趕到。

“非兒,你不用進去了,為父一人就夠了,免得吵着你母親。”

南宮非本來有疑問,如今聽了父親的話,疑問更深。本待開口的人,後面響起了南宮清清澈的聲音,“爺爺、爺爺。”

南宮銘的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一把從馮寶寶的懷中抱過南宮清,“清兒乖,爺爺要為奶奶治病,清兒不能打擾。”

“都是清兒不好,都說了奶奶對清兒過敏了,可清兒還是喜歡奶奶抱。”

“不怪清兒,不是清兒。”南宮銘将孫子交到兒子的手上,“好了,皇宮中還擺着宴,你們快去罷,浣兒還在宮中等着你們。這府裏的事,交給為父就可以了。”

“兒子想留下來,等母親好了再說。”

“非兒,你不相信為父麽?”南宮銘拍了拍兒子的肩,“你應該知道,這麽多年了,都是為父治好你母親的病。再說,你母親的病最需要靜養,人多了,不好。你的孝心為父可以理解,可你現在的心很亂,不一定能治好你母親的病,再說,皇宮中,浣兒還等着你們呢。”

南宮非和馮寶寶相互看了一眼,多少年了,都是父親為母親治病,作為兒子還有什麽是放不下的呢。思及此,他道:“那兒子去了。”

南宮銘點了點頭,看着兒子等人人身影消失在夜幕中,這方獨自上了二樓,那蒼白的臉頰就映入到他的眼中,既心疼、又無奈。

“你為什麽要逼我,為什麽要逼我?我不想,不想啊!”

聽着蒼白的人兒發出的夢魇之語,南宮銘輕步走到她的身邊,“雪兒,沒事了,沒事了。”說話間,他塞了一顆藥到她的嘴中,見她神情安靜下來,似熟睡了,他回頭看向守護在秦傲雪身邊的開陽、搖光和玉衡三人,“雪兒為什麽會發病?”

玉衡抿了抿嘴,作揖說道:“神武将軍夫人來看少夫人和小少爺,懷素姑娘和平安姑娘一同來訪,談及了馮家二少馮少雲的一封信,那信中有……有……鳳天子的事情。”

聞言,南宮銘震驚的看了沉睡中的人一眼,又看向玉衡等人,“他們說了些什麽?”

“鳳……天子的一切。”看着南宮銘眼中的震驚越來越多,玉衡小心翼翼的将方才的情形說了一遍,又說道:“包括大周現在後繼無人。雪夫人……雪夫人都知道了。”

她心裏的人是誰?就算南宮銘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想承認,但他心中亦是知道,她心中的人是鳳翔。偏鳳翔為了她逼得先皇***,她死裏逃生卻也受盡是報仇還是不報仇的折磨。因為……報仇勢必要殺掉她心愛的人。

所以,她寧肯當自己死去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過着這寧靜的日子。不想,命運何其可笑的讓她再度聽到鳳翔的消息,讓她知道了大周的一切,那麽,抱定不報仇的她現在再該如何?她到底該不該出山?

出山必定要報仇,要殺掉鳳翔——她最愛的人。

不出山,對整個天朝大周不能交代,對她的家族不能交代。

她還能這般恪守着這份寧靜的日子麽?

“雪兒。”他親撫着她的秀發,喃喃說道:“無論你選擇了一條什麽路,都有我,我會陪着你。報仇的路,我已為你和非兒鋪好,只要你點頭,我傾盡全力,一定助非兒成為大周的天子。不報仇的路,我也為你和非兒準備好了,只要你願意,南宮府永遠是你和非兒寧靜的港灣,你永遠是我南宮銘的夫人,非兒是我南宮銘的兒子,清兒、浣兒是我南宮銘的孫子。”

随着南宮銘語落,兩條水線從看似沉睡的人眼中流了下來,秦雪吟哽咽說了聲“對不起”後她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照顧了他二十多年的人,承認道:“我……忘不了他。”

“雪兒。”南宮銘欣喜的看着她,她願意告訴他一切了麽?不再由着他的心胡思亂想,而是她親口告訴他?

“我……告訴你,有關我和他的一切。”

知道事屬機密,南宮銘示意七星等人下去,自己卻是獨自坐在床緣邊,聽秦傲雪講述二十多年前,天朝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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