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劇情副本(二)
“鄭小姐, 出門走走嗎?”
目光迅速的閃動了一下, 司君很快的收斂住自己的思緒, 狀似無意的撫了撫自己臉上的面具問道。
“當然。”完全不知情的鄭笛兒點點頭, 目光随着司君的手移動着, 微微眯起了眼。
幸好他/她沒看出來我有問題。
兩人幾乎同步的那麽想到, 雖然對于雙方的身份認知完全不同。
司君已經看出了對方不是NPC, 甚至開始思考起了鄭笛兒的身份,而鄭笛兒卻是把司君當成了因為獨自進入副本而被給予的合作NPC。
這就是完全的個體差異問題了,換作司君, 他只能冷哼一個人的孤獨之旅,而鄭笛兒的話卻個是有過無數個合作NPC的神奇女人。
————
這個院落有古怪。
還沒有走出這個院子,鄭笛兒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玉蘭樹的樹葉簌簌作響着, 卻沒有一絲風刮過的感覺, 甚至除了玉蘭樹之外什麽都沒有響動,整個院落安靜的近乎凝滞下來。
甚至連不遠處不大的那汪碧泉也是這樣, 連一絲水波都沒有, 荷葉上甚至還有落了灰的蜘蛛網。
她走到花壇邊, 嘗試着伸出手去撫了撫灌木的樹葉, 入手的感覺細膩親和, 完全正常, 再摸向玉蘭樹,卻是撲了個空。
“假的?”
鄭笛兒頓時一個激靈,再次認真的拍了一下玉蘭樹, 手指穿透枝幹, 像是穿過最普通的投影,直接出現在了另一頭。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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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系統提示的聲音響起,鄭笛兒迅速的拉開任務單,擡眼一掃,一眼就看到了系統發布的新任務。
“叮咚,請玩家羌笛悠悠與司君合力完成任務,尋找到真正的玉蘭樹。
現在,去廚房看看吧。”
目光掃過任務內容描述,鄭笛兒回過頭來看了完全沒有動靜的面具男一眼。
“司君公子,我們出去看看嗎?我有點餓了,想去廚房尋點東西吃。”
目睹了全程并且同樣收到了系統消息的司君面不改色的回答“當然可以。”腦中卻快速的開始翻起了記憶。
他收到的消息也是“司君與羌笛悠悠”,顯然的,這個系統消息不但讓司君逃過暴露的一劫,還意外的收獲了鄭笛兒的ID名字。
暴露是不能暴露出去的,這輩子也不能暴露出去的,一個大男人成為了一個妃子,這像話嗎?又不是女強文或者耽美文或者別的什麽,哪能抖抖抖就給抖出去了。
不過,羌笛悠悠這個名字,他是聽說過的,就在最近。
游雲前段時間向三個人脈很廣而且據說不是特別重合的黑商各自下了筆大訂單,沒記錯的話,羌笛悠悠就是其中之一。
然而現在司君卻是碰到了一個在慶國當皇帝的羌笛悠悠?
一個當皇帝的黑商?
司君猛地想到了慶國地圖的開啓公告——那麽,羌笛悠悠是完成了身份轉換任務之後,才成為了皇帝,順帶導致了慶國地圖的開啓嗎?
微垂下眼收斂住翻騰的思緒,司君邁開步子跟着鄭笛兒走出了院門。
走出了院門……院門……噫?
鄭笛兒的腳停留在院門面前,神色空白的看向那扇差點砸在她腳上擦着邊出現的大門。
這扇門轟隆一下忽然從天而降,砸在地上泛起了一層厚厚的塵埃,擡頭看去甚至可以說是高不見頂,遮住了半邊的陽光。
朱紅的門扉中間,一把巨大的黃銅鎖正緊緊的鎖在那裏,三個鎖眼從上到下排成一排,長了付很明顯的共同進退的模樣。
“我以為這只是一個單純的探索劇情副本??”
還有這種操作?
鄭笛兒仰起頭,看着大門上貼着的“尋找物品,脫離院落”八個大字,終于忍不住在心裏暗罵系統三百回合。
“你一個古風游戲,想解密就已經很異想天開了,還強行摻雜密室逃脫元素?”
努力的裝作無辜NPC的司君聞言,克制不住的後退了一步,彷如無聞的開始四下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來。
閉着眼睛都能想到,這鍋該司君給背嚴實了,甩都甩不掉。
“小姐,我想我們需要先去尋找可能存放有鑰匙的地方。”
目光忽的落到牆角雜草叢中探出頭來的一個廢棄的木箱上,司君開口吸引了鄭笛兒的注意力。
“嗯?”鄭笛兒順着司君的視線看去,在見到那個木箱上的鎖扣的同時就跟着嘆了口氣“你說得對,我們開始吧。”
司君點點頭,率先邁開步子來,走向了牆角。
鄭笛兒沒有跟上去,而是站在原地掃視四周,很快的就發現了另一個很可能有線索的地方。
她走到在灌木叢邊的石凳前,看向石桌上的棋盤“剛剛這裏還沒有這種東西……”
棋盤上黑白棋子交錯在一起,編織成了一個近似于“X”的形狀,但是缺了三顆棋子,黑白棋子似乎是無序的錯落分布的,看不出缺的位置應該填補什麽顏色,也看不出到底需要什麽顏色的棋子多少個。
鄭笛兒嘗試着碰了碰棋子,無論是推動還是按壓,都紋絲不動。
她這邊嘗試無果,正碰上司君拿着木箱和一個鐵鍬走過來,将木箱放到了棋盤旁邊。
“這個箱子有兩層,第二層上了鎖,第一層應該和上面的圖有關,邊上還有一個鐵鍬,但是我覺得盒子并不能靠蠻力打開。”
他這話說的有些語焉不詳,鄭笛兒挑眉,探頭過去看了一眼,頓時失語。
這是一個拼圖。
這是一個木推格拼圖!
這是一個有64塊的木推格拼圖!
這個難度要爆炸了好嗎?
鄭笛兒的面部表情立刻苦的縮成了一團,滿載着驚懼和抗拒的友好推讓“司公子試試吧,我并沒有玩過這種游戲。”
司君真情實感的客氣“不不不,既然鄭小姐沒試過的話不如玩玩看吧,人都要有第一次的經歷才算是有趣啊。”
目光接觸間,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們先去看看別的吧,說不定能找到別的線索。”
司君忽然彎起眼笑了起來,嘴角帶着壓不下去的弧度,指向他們醒來時在的屋子“去屋裏看看可能的東西?”
鄭笛兒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恍惚了一下,對方明明帶着面具,她卻覺得這個笑容非常的好看,賞心悅目,甚至單靠露出的嘴角就已經勾畫出了整個臉部的形狀。
人果然還要靠氣質啊。
直到司君轉身走了半道了,鄭笛兒才猛地回過神來,跟着走了過去。
“你查主屋,我看這個耳房?”
“可以。”
聽到司君應聲,覺得自己的心又撲撲跳了兩下的鄭笛兒正了正臉色,深呼吸了兩次之後打開了耳房的門。
門內大體上還是她走之前的樣子,只是檀香的味道散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香爐裏燒完了,味道也就散了。
這是鄭笛兒的第一個發現,簡單的掃視過去之後沒發現旁的變化,她也就自然而然的朝着香爐先走了過去。
腳踏在地上發出一聲聲咯吱咯吱的輕響,鄭笛兒蹲在小巧的香爐前,伸出手直接抓起了它。
這個香爐應該是普通的紫砂香爐,不算很沉重,鄭笛兒将它抱在懷裏搖晃了兩下,伸手打開了蓋子。
細密的香灰中一顆小巧的白色棋子正躺在那裏。
伸手把那一顆棋子取出來之後,她又轉頭看向牆上的畫。
這個房間的牆上挂着一幅比較大的水墨畫,畫上也正畫着一座跟這個一模一樣的香爐。
鄭笛兒走過去摸了摸那一幅畫,可惜那個畫後面的牆壁顯然是實心的,并不像藏有什麽東西的樣子。
一時間找不到什麽別的線索,她開始踱步在房間中來回走動,努力尋找着下一個目标。
這個房間其實不大,牆上一幅畫,邊上一個書桌,書桌上擺的整整齊齊的筆墨紙硯,以及一個床,床上甚至沒有被褥,只有一條薄薄的布料,再并上床邊搖擺的簾子,整個幾乎算得上狹小。
鄭笛兒在房間中沿着牆壁一路看了過去,一擡腳踩上一塊有些奇怪的木板。
“嘎吱。”這個聲音比之前的任何聲音都顯得尖銳而響亮了很多,鄭笛兒第一時間發現了這一點,趕忙蹲下身去想要打開這塊木板看看。
然而這塊木板已經被封死了的樣子,無論從哪裏都找不出可以掀開的痕跡,鄭笛兒嘗試了一下,确定無法使用自己的蠻力解決,神色微動間瞬間就鎖定了目标。
她站起身,又掃視了一遍房間的陳設,轉身打開門出去了。
————
在鄭笛兒搜索東西的同時,司君也正在他的房間裏面到處摸索,思考着到底有些東西會藏在什麽地方。
他的房間比正迪兒的房間自然大了很多兒,但是到處都堆滿了雜物,尤其是一些紙屑,幾乎可以說是滿地亂飛。
這和他離開之前的景象差別很大,他忍不住就帶了一分警惕心。
蹲下身,從地上撿起一坨團得緊皺的紙來,他站起來走到窗邊,打開紙團對着光開始閱讀起紙上所書寫的文字。
“二月初五,晴。”
“今天妹妹要成親了,作為兄長,我應該要祝福她,即使她所托的不是良人。”
是日記?
司君挑了挑眉,迅速的又翻出一張紙。
第二張紙團的時間跨度差異就很大了。
“八月十三,陰。”
“妹妹生了,才知道居然是那個男人玷污了她,才不得不成親,我這個當哥哥的真不稱職啊。”
“她才剛剛生下孩子,想來中秋宴的時候是見不到她和小外甥女的了。”
小外甥女?
司君頓時想起來了自己之前關于這個副本是NPC童年回憶的猜測,在心裏多記了一筆,開始快速的翻撿查看起其他紙團,最後按照時間順序排成了一排。
這些日記并不是連續的日期,有的中間間隔幾日,也有的隔了快一個月。
司君拿到的最早的是一月份的一張,上面寫的是關于妹妹被提親的事情,而最晚的那一份則在八月十五中秋當晚,只有一個字。
“悔。”
這個字在司君嘴裏翻來覆去的咀嚼了一遍,腦中立刻劃過了許多的可能性。
“八月十五這個晚上,肯定發生過什麽事情。”
司君篤定,然而他卻無法猜測更多,尤其是不了解榮嫔和憐貴人的NPC身世設定的情況下,更是不敢妄加猜測。
放下了手中的紙,司君的目光很快的鎖定到了牆上的畫上。
那是一副怎麽看都不應該出現在男性卧室當中的觀音送子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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