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劇情副本(三)
鄭笛兒重新拿進耳房裏的, 是司君取盒子時一起拿到的鐵鍬。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 但是好歹是個工具, 姑且試試還是可以的。
鄭笛兒那麽想着, 把鐵鍬往木板邊緣用力砸了下去。
“叽——叽!”
尖銳小動物叫聲瞬間爆發出來, 木板底下的那一面開始被瘋狂撞擊。
“叽——”
鄭笛兒一怔, 趕忙拔出鐵鍬丢到一邊, 就看到木板從中間一點一點的鼓起,彎曲成拱形,最後彭的一聲炸開。
“叽!”
一只金黃色的松鼠像是抱着栗子一樣抱着一顆黑色的棋子, 瘋狂的沖着鄭笛兒叽叽叽的叫,像是馬上就要撒手放下手裏的東西,直接撲上去抓花她的臉一樣。
鄭笛兒:……
她略過這只看起來就沒有什麽威懾力的松鼠, 将視線緩緩的移到了它身後的木板槽中, 那裏面都是泥土,還混雜着一些銀色的小顆粒。
鄭笛兒猛地想到了什麽, 蹲下身去抓了一把泥, 惹來了松鼠近乎崩潰的抓撲。
“叽!”
鄭笛兒不得不停下了手, 看向了挂在自己的袖口上, 緊咬着自己衣服的那一只小小的松鼠。
“不想讓我拿?”
“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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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你攔不住我呀。”
話音剛落, 鄭笛兒迅速的抓起一把泥土,将胳膊上的松鼠給拍回了地上。
動作間,鄭笛兒抓着泥土的手緩緩搓動, 将裏面的東西全部給搓了出來。
“果然。”看了眼結果之後, 鄭笛兒将手裏的東西往松鼠面前一遞“你就是一直在看守着這些銀子,才待在地底?”
她在觀察的時候就發現了,地上那一個洞裏還有一個很細小的隧道,想來這一只松鼠就是在那裏來來回回進出的,也正因此,這只松鼠看起來有一些髒兮兮的。
“這件耳房雖然小,但是顯然的裝修的很不錯,而且我身上的衣服也比較奢華,屋子的主人顯然不至于會為這麽幾顆碎銀子愁眉苦臉才對。”
那麽,究竟是出了什麽事情才讓她對這些錢那麽看重呢?
手指漸漸的握緊成拳,鄭笛兒目光微動,感受着手掌心那凹凸的感覺,開始迅速的思索起來。
似乎是聽懂了他所說的話,那一只松鼠再次叽叽叫了兩聲,便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地看着她了。
“不對。”鄭笛兒猛地睜開眼,思維開始快速的連貫起來。
“這院子雖然打理的很好,但是花圃裏面并沒有什麽名貴的品種,而且這身衣服雖然華麗,但是卻有些老舊的,如果再加上這些碎銀子,真應該是一家落魄人家。”
再想起了外面密密麻麻的人潮,鄭笛兒又補充反駁道“不,這更像是一個在大戶人家裏被分家或者隔離的人家。”
“叽叽!”小松鼠再一次的叫了起來,直接撲到了鄭笛兒的手上。
鄭笛兒聞聲而動,重新蹲下身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了木板坑上方“你的銀子我肯定是還給你的,但是你能不能把你手裏的棋子給我?”
“叽。”
松鼠圓溜溜的眼睛滾動着和鄭笛兒沉默對視。
“叽!”兩分鐘後,松鼠将手裏的棋子往地上一丢,擡腿就鑽到了木板坑裏,只剩下一條又粗又長的尾巴在外面一上一下的擺動着。
“叽!”
令鄭笛兒驚喜的是,沒過幾秒又一顆黑色的棋子被甩了出來,落在地上打了個滾,滑到了她的腳邊。
松鼠轉回頭站在坑上,晃着尾巴叽叽的催着鄭笛兒将手裏的銀子放下。
“好啦好啦,肯定是給你的。”
鄭笛兒趕忙将銀子放回坑裏,就看見松鼠一撲鑽回了它的洞,大大的尾巴趕着有銀子的土往裏推動着,不知道往哪去了。
又是兩顆棋子被收入口袋,鄭笛兒撫了撫手手中似乎拿到的很輕易的三顆棋子,沉吟半響決定再在房間中巡視一下。
隔壁的主屋至今沒有任何動靜,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
與此同時,被鄭笛兒念叨的隔壁主屋。
司君左手摸着下巴,右手一點一點的撫過觀音送子圖的各處。
從聲音和手感上來看,這幅畫的背後并沒有什麽東西存在,而畫面本身卻有一些奇怪。
觀音菩薩笑的仁慈親和,手裏抱着個看起來剛出生不久的娃娃,端坐在潔白的蓮花上乘着祥雲高高飛起,看向下方所繪的一對對抱着嬰孩或者作祈福狀的人。
菩薩身後有一道道佛光普度大地,引發了無數人的叩拜感謝,可這些虔誠者的目光和這位菩薩的樣子比起來,卻又帶了一分奇怪的冷漠出來。
司君對着畫像思索許久,忽的想起來了之前那只帶有殘餘的朱砂的筆。
“紅色,白色……粉色。”
視線最終落到了觀音座下的蓮花臺上,司君心中迅速有了猜測。
“怪不得只是朱砂粉末,如果只是染個粉色的話,這些粉末應該也足夠了。”
想到方法就是立刻行動,司君腳步飛快的走到了書桌前,抓起了那支陳舊的筆,筆尖比起司君剛剛到的時候還要肮髒了一些,但是司君摸了摸,還是有着許多朱砂。
動作飛快的從邊上的水盆打了水,司君潤了潤筆就開始嘗試往蓮花上添加粉色紋路。
在這個方面非常的順利,筆尖雖然偏軟,但是司君在萬古裏也用過毛筆,一筆一劃勾勒起來并不困難,甚至連擔憂的殘留墨色幹擾都沒有遇到。
因為這個任務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司君也就額外的多上了點心,越畫到後面筆越發的穩,最終緩緩收筆的時候,觀音座下的蓮花瓣上已經完美的多了點點殷紅。
猛地呼出一口氣,司君緩緩的放下筆,等待着畫的變化。
萬古的這些劇情副本的固定把戲,司君閉着眼睛都能想出來個二三十個,完全不帶猶豫的,面前這種填補法更是非常娴熟,當年連填補全世界的顏色這種特殊副本任務都做過,更逞論面前這種小任務了。
信誓旦旦的那麽想着,司君在心裏開始倒計時,計算着變化的時間。
“3——2——1——”
無事發生。
司君眉也不挑,再次在心裏默數了一遍。
然而現實告訴他,無論他再數多少遍倒計時,哪怕從一億數到一,面前的東西還是不是會發生改變的樣子。
“……”司君的目光再次落回畫上,這才發現那絲違和感絲毫沒有破除,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觀音的神色變得似笑非笑,正直勾勾的對着他看。
像是系統在嘲笑他一樣。
司君冷漠。
“到底差在哪裏?”
忍不住狠狠地皺起了眉,司君強迫着自己将視線從觀音上移開,落回到了底下的群衆身上。
“據我所知,觀音圖多種多樣,這幅畫的觀音不算是超出平常,只是不出挑,應該不會是觀音本身的問題才對。”
再次掃過一幹群衆,司君的目光猛地鎖定在了一個人身上。
他剛剛都沒有注意,但是現在仔細一看,這個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分明是個男的,怎麽會單獨一個人出現在觀音畫裏頭?
忽的又想起目前所在的地方明明是男性的卧室卻有那麽一副觀音像,司君猛地聯想到了奇怪的地方。
“等等??主腦的劇本裏,難不成還有女尊劇本存在?還是男人生子那種?”
這個念頭一出來就壓不下去了,司君控制不住的焦心起這個奇怪的思路來,居然越想越覺得認同。
“一個女玩家當皇帝,我這種男玩家變成了妃嫔,皇帝身邊貼身侍奉的居然是宮女……難道慶國真的是奇怪的女尊設定?”
司君臉上頓時變得五顏六色起來。
他今天之所以忍着打擊三番五次的切換到世俗身份,就是想了解一個身為男性不得不了解的問題——他變成了“柔妃”之後,到底是男扮女裝還是真的女人,然而事情太多,層層積壓下來,居然到現在都沒有确認過。
這麽一想,好像女尊世界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了?至少這證明了他的性別肯定還是正常的。
“什麽鬼。”察覺到自己的思維越來越發散,司君彭的一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我才沒有那麽幹過。”
不知道是想到了哪去,司君的目光變得篤定了起來“對,絕對沒有。”
再次看了眼畫上的男人,他很快的動起了手磨墨,用筆勾勒出祥雲的樣子連接上觀音座下,将那個人整個遮掩了過去。
這回終于徹底對了,畫筆還沒有完全停滞,整幅畫就開始發出微微的光來,從牆上脫落而下,卷成一卷之後浮在司君面前。
司君一擡眼就在卷軸的紙背後看到了畫成X型的黑白棋子。
他的記憶力一向不錯,剛剛看到的棋盤還在腦海中有一個大略的虛影,很快的就确認出來了所缺的棋子和應該放置的位置。
“需要兩個黑色棋子和一個白色棋子嗎?”
伸出手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司君又瞄了眼這個X,轉身往隔壁走去,敲門開門詢問,一氣呵成毫無停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邊應該能拿到三顆棋子?兩黑一白。”
萬古劇情副本專業玩家司君傾情建議:千萬不要以為同一個副本節點能在同一個場景中解決,否則的話只會被坑的很慘。
“是三顆,兩黑一白。”
索性鄭笛兒沒有被對方這個突兀的舉動吓到,聽到司君那麽問了話,幹脆利落的攤開掌心,給對方觀看這三顆棋子。
“怎麽?你找到棋子的排列圖譜了?”
話雖然是詢問,但是鄭笛兒的口氣卻非常确定,對方能搞明白棋子顏色,原因顯而易見。
司君點頭“走吧,我們去外面先試試棋子,順帶把發現聊一聊。”
先開口說發現的自然是打開這個話題的司君,他語速很快,語言組織能力也很好,三言兩語的就把日記和觀音畫的問題解決掉了。
鄭笛兒在棋盤前站定,回頭看他。
“你是一個上位者吧?或者說是什麽領導或者管理者。”
鄭笛兒開口詢問,是一個和游戲無關的話題,甚至沒有任何讓司君插話的餘地“或者是哪個玩家公會會長?”
“你發現我是玩家了?”
司君挑眉,他其實對于事情的敗露已經有了猜測,但是沒想到會那麽快。
“嗯。”
鄭笛兒簡單應聲,将手裏的棋子按照司君的指點按下,抛出一句話來。
“不過我發現的原因倒不是你暴露了,而是——你的那件主卧,應該是屬于日記中那個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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