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風穿過的鞋子

《風穿過的鞋子》花落了一地風穿過的這些鞋子細小并且零亂薄薄地它們的香氣晾在草尖上關在陽光的小房子裏

這是平歌在一本雜志上看到的小詩。那時她還不懂得欣賞現在詩的音樂美,意象美,語言美和情感美。她只是因為小時候養成的那些習慣,朦胧的喜歡那些有關身邊的花,草,樹,陽關,還有能表達出她心中某種心情的簡短文字。

在S校讀書沒有那麽多經濟負擔,同學們又都是附近村寨的人,所以平歌有了能一起說話的人,有了較為輕松的學習環境。

花瓣落在地上,風吹過,輕輕踩在上面,把它們當成了自己漂亮的鞋子。這種輕盈的心情,有點像她在學校裏的心情。

陽光的小房子,那是多麽漂亮的房子?

美術課是平歌另一個最喜歡的課,平歌在美術課上學到水彩畫的畫法後,她一直想畫一個屬于自己,屬于家人的漂亮小家。

香氣,草尖,陽光的房子。做完作業以後,平歌趴在自己插着十三太保的書桌前,搗鼓中手中的顏料碟,一直努力着畫出她心中的那幅畫。可惜本領不夠,在畫出青草和花瓣以後,複雜的房子她怎麽也畫不好。

這天,新學期又過了一半。

“只有等下一次美術課的時候,才能問問老師房子怎麽畫了。”平歌放下畫筆,伸了伸懶腰。

外面深藍色的天幕浮動着幾朵淡淡的雲彩,如寶石一般的星星正聚在天上一閃一閃的。今天家裏不是那麽忙,所以平歌做完作業後,可以安心的坐在書桌前,對着窗外的天空發呆。

據說,每一顆星星都代表着地球上每一個人的生命。星光最燦爛的,那麽它對應的那個人生命最長,當有星星落下的時候,那麽也就表示它所對應的那個人生命結束。

秋天最容易看到的東西就是銀河。平歌夜晚只要看到那條河,就會想到許多有關天上的傳說,比如牛郎織女,嫦娥奔月。其實這些傳說對于小孩子來說,并沒有多少吸引力,能吸引他們的,不過是能飛上天的情節。

人生來沒有翅膀,卻渴望飛向頭頂上的那片天空。所以1903年,美國的萊特兄弟發明了飛機。

不過這樣的事平歌那個年紀是不知道的,那時憧憬天空的她,只會在夢裏坐着有關輕功的夢。

“唉~唉~西湖美景,三月天嘞……”一個歌聲忽然從窗外響了起來,然後打斷了平歌的發呆。

“難聽死了!”平歌沒有多想,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窗外大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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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她這麽直白的表達情緒的,沒有別人,只有弟弟。

“別在讓你的公鴨嗓丢人現眼了!鴨大塊!”鴨大塊是平歌給弟弟取的外號。這外號取名的經過就有些複雜了。它的音是由小華的華變異的。鄰居賈家不是本地人,他們說華說成伐,平日裏喊平飛的小名,音都是伐子,要不就是襪子。從小平歌姐弟就喜歡調侃對方,襪子,襪子的聽多了,平歌結合平日對弟弟歌聲的不滿,直接給弟弟取了個名,叫鴨子。後來被弟弟嘲笑自己是大象腿的時,平歌就在那個外號後面加了大塊倆字。當然,兩人都不胖。

于是,開始平家父母還在為自己的倆兒女叫對方的小名無奈,後來他們就聽到了更讓他們無奈的,“鴨大塊”、“大象腿”。後來,後來,還有了“桃老拜”,“鴨老拜”。老拜是苗語中一個罵人的詞的音,平歌和弟弟是在學校裏跟苗族的同學學的。平老爸和平老媽不知道。

“大象腿!喲,不當藝術家了啊?”平飛從窗外甩進來了一句。

沖着話,平歌決定以後她畫的家裏不留弟弟的位置。

“死鴨大塊!你不是要當你的歌唱家嗎?怎麽跑去和小黑玩了?”平歌透過窗子,看到了坐在地上和家裏的小黑玩得不亦樂乎的樣子。

“切,歌唱家?我才不屑呢。”平飛用手捏着小黑的上颚和下颚,邊逗着小黑,邊沖平歌做鬼臉。小黑被捏着嘴後,很不舒服,一直不停的甩頭,想要擺脫平飛的手。

然而,他話剛說完,又開始唱着《新白娘子》的調。不過,歌詞是這樣的,“從前有個大象腿,天天覺得她很美……”

平老爸平老媽此時在竈房裏商量農活的事,所以沒有時間管他們那倆二貨兒女的無聊對白。

平飛的話撩起了姐姐的怒氣。很快,“咚咚咚”的跑步聲就從屋裏傳來,然後和狗玩得忘乎所以的平飛後背很快就遭受了一記“廬山升龍霸”,馬上又是一記“霍溜哽”。都是姐姐賞給他的。

本來這時小黑的爪子被平飛按住的,兩記後背拳,讓平飛身子前傾,然後手一松,小黑的爪子一躲,就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後兩爪子借勢,把平飛的頭按到了地上。

平飛前趴的身子很快立了起來,他沒有管向他撲來的小黑,很快站起身,“天馬流星拳!”去追姐姐去了。

兩人接招拆招的鬥了十幾回合,最終各自都沒有占到便宜,而且滿院子追來打去的動靜引來了父母,一聲呵斥後,結束了他們的招式大比拼。

父母回屋以後,兩人又用語言交戰了好幾回合。

鬥到洗完臉,洗完腳,父母讓他們睡覺了,他們才罷休。

不過,受這次打鬧的影響,平歌這天晚上做了個奇怪的夢。她夢見自己變成了白娘子,穿着白衣,披着白紗,在上山飛來飛去。好像,是要去找小青,但後來又好像是要去收妖。後來自己又不是白娘子,而是變回了自己,但她依然可以飛。只要跳起來,屏住氣,兩腳飛快的踩在空氣上,她就可以飛很遠。

第二天早上起來,回想這個夢,平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弟弟身邊得瑟,“我夢見我可以飛。”然後給他講述,自己在夢裏飛的種種感覺。

弟弟的反應是白了她一眼,“這有啥啊?你現在又不能飛。我還夢見我被人追殺,然後我把那些殺手一個個幹掉了呢。那個夢比你的好玩多了。”然後弟弟開始給平歌顯擺他的夢。

一顯擺夢。兩人就開始比自己做過了那些好玩的夢。又夢見鬼的,又夢見外星人的,有找到了那個傳說,在太陽裏被金烏守護的金山的。

“再不走你們就遲到了。”這是老媽的斥話。平歌和平飛在顯擺中,不知不覺吃完了飯,然後,不知不覺把飯盒裝到了書包裏。“也不知道你們兩個每天嘀嘀咕咕個啥?在聊學習嗎?還是再聊些其他什麽的?兩個只要湊在一起,話總是那麽多。”平老媽不滿的送自己這兩個二貨兒女出門。

平歌不記得自己和弟弟這樣被老媽說過多少次了。當然,她也不記得上一次自己被弟弟叫姐姐,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上學的路上兩人照例絮絮叨叨地說個不休。走着,走着,過了C校以後,他們才累了停止了說話。

秋天的早晨天很藍。太陽照在身上不冷不熱。那條通往S校的大路,路邊玉米杆已經割掉,只有高粱還挺着紅紅的穗子對着金燦燦的陽光。

看到高粱,平歌忽然想到什麽,“鴨大塊,好像現在種高粱的人少啊?都沒怎麽聽說有賣高粱面的了。”

“因為高粱面做的湯圓沒有灰面做的好吃啊。而且聽我們班裏的人說,他們那裏高粱都是用來釀酒的,很少用來做湯圓的。”平飛望了一眼那小片高粱,說道。

“可是我覺得做湯圓好吃啊。雖然有點點苦的味道,但是就像荞粑一樣的,吃多了就會覺得好吃了。”平歌邊回憶着以前吃高粱湯圓的味道,邊說道。

“說起湯圓,我還想起了以前媽給我們吃的炒面。那種東西好像也不常見了。”平飛也想起了什麽。

“對哦。我記得我嗎就吃過一次。開始我還以為那就是灰面,只是聞着有點香氣。誰知道老媽用水拌了以後,居然說那樣就可以吃了。”平歌說道。

“因為那種面之前就炒熟的啊,所以水一拌,就能吃了。笨。”平飛白姐姐一眼,說。

“不過吃多了有點膩。”平歌依然在回憶吃,絲毫不介意弟弟的白眼。

平飛看了看還在遠處的S校,“你有沒有發現?以前我們在C校吃過的東西,現在都很少吃了。比如唐僧肉,比如酸蘿蔔片,還有一種珠珠糖。”

“對哦,媽帶我們去場部趕場的時候,都沒有見小賣部賣這些東西。也不知道去哪裏了。”平歌贊同的說。

說到這裏,大概是在想一些以前的事情,平歌姐弟倆都沒有再說話。兩人各自看着自己腳邊的風景。

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鐘的路程,不遠處同樣校服的學生已經能在各條小路上陸續。不過此時都沒有姐弟倆班級的人。

“再走一會兒就到四寨河了。”平歌看着遠處的橋,說道。

平飛擡頭看了一眼,剛想說,“終于快到學校了。”然而,話沒出口,他眼角視野的位置,就有一個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桃太郎,快看!有一只鳥!”平飛突然站住,指着自己腳邊的草叢說道。“好像死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平歌聽到有鳥,趕緊順着弟弟指的方向看去。印象中的鳥,永遠是不能接近的樣子,你一走進,它們就飛向了天空。平歌他們很少有機會這樣接近那些天空的精靈。

“好像剛死不久。它的身體還是軟的。”平飛撿起草叢裏的那只鳥,放在手上,說。

“它好像是麻雀。”平歌低頭端詳着那具小小的身體。“不過顏色比麻雀還深一點。毛好柔軟。”平歌輕輕的撫摸。

“可惜死了,不然我們可以把它養在家裏。”平飛可惜的說道。

“你忘記小時候的事情了?”平歌提醒弟弟,“以前,那只從鳥窩帶走的小鳥,我們在家裏喂它什麽,它都不吃,最後餓死了。這只鳥就算活着的時候,我們也養不了它。”

“好奇怪,哪兒吃不都是吃,為什麽那只鳥兒不吃我們給的食物呢?它們在外面不也是找吃的嗎?而且被我們養着多好,又不會被風吹雨淋的,又不會遇到像老鷹那樣兇猛的鳥兒抓它。我不明白那些鳥兒為什麽不肯吃我們給的食物。”提到那只絕食而死的鳥兒,平飛依然無法理解。

“它大概害怕我們。你想想啊,有一天你在家裏開心的玩耍,忽然有一個巨人把你捉走了,也不問你願不願意,你會樂意跟他走嗎?而且你還知道巨人們在自然界裏會吃人,你被他帶走,你不會害怕?如果是我,與其每天生活在這種恐懼中,還不如早點死算了。”平歌白了平飛一眼,說道。

“是我,我才不會這樣想呢。人死了就死了,但是人活着,總有機會能逃脫。”平飛不屑地說。

“可是,你根本打不贏巨人。”平歌強調道。

“那又怎樣,總比像你,一點反抗都沒有的就死了好。”平飛鄙夷地說道。

“切,說不定你反抗了以後,死得更慘。比如古代的十大酷刑,那正是求死不得,求生不能。”平歌同樣不屑平飛的觀點。

兩人漸漸偏離原話題。

“照你這麽說,那麽只有小米加步槍的紅軍就不應該與武器先進的日本打仗了,他們語與其被日本人捉着折磨致死,還不如趕緊全部自殺,全都不活在這個世界了,對吧?”平飛嘲笑道。

“你這個比喻不對,我說的是個人,不是集體,如果是集體,當然不能這樣子了啊?我又不傻,集體的力量大,我幹嘛就死了啊?”

“我看你就傻,誰和你一個集體誰倒黴。因為你會帶着大家自殺。”平飛調侃地說道。不過不等平歌反駁,他又想到了什麽。

“那為什麽場部的那些老頭能養活它們呢?我每次都能看着場部的那些老爺爺們拎着個鳥籠,到小公園裏一邊溜鳥,一邊打太極。”平飛問。

“那些不是野鳥,那些是八哥。你見過哪一只野鳥被家養的?”平歌說道。

平飛想了想,“好像沒有。”算是同意了平歌的觀點。“你說,它是不是老死的?”平飛指着小鳥沒有傷痕的身體。他放棄繼續和平歌沒營養的讨論。

現在,這只鳥比平歌更吸引他。

“不知道,我們把它埋了吧。大人們不是說過嗎,人死了要入土為安,我想其他的動物也可以。”平歌說。

“不知道它有沒有靈魂?要是有靈魂,說不定哪天在我睡覺的時候,它就能托夢告訴我它是怎麽死的了。”平飛若有所思的說道。

“行了,我們呆在這裏的時間有些長了,再不走,就要打上課鈴了。”平歌一邊說,一邊看着馬路上離他們越來越遠的學生人群。

平飛聞言看了看遠處的人影,覺得還是趕緊去上課重要,“好吧,我們把它埋了。這裏沒有土,我們去下面的那個小坡上埋吧。”

平歌贊同這個觀點。于是平飛捧着鳥兒的屍體,與姐姐一起站起身,由于害怕遲到,兩人跑步向那個小土坡而去。

平歌挖了一個小坑,平飛把鳥兒的屍體小心放進坑裏,然後兩人抓了一點周邊的草葉子蓋在鳥兒身上,再把泥土蓋上。最後,找了一根小木棍插在鳥兒的墳上,有模有樣的給鳥立一根挂清明白紙的棍。

“好了,我們走吧。”平飛說。

“嗯。”看了一眼那個小墳墓,平歌心裏默念了一句她僅知道的超度咒詞,“阿彌陀佛。早死早超生。”

然後和弟弟一起,向遠處還剩三三兩兩的人影跑去。

兩人和落後的同學一起到了學校,各自剛進班級的門,坐在位置上,“叮鈴鈴。”上課的鈴聲響了。

那天下午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本來秋高氣爽的天空,忽然聚起了好多陰雲,最後一節課打上課鈴的時候,秋天的大雨就稀裏嘩啦的下了起來。下了整整一節課的時間。

放學回家的時候,平歌想起了早上埋的那一只鳥,她叫弟弟與她一起去那墳前看看。

當他們踩着濕漉漉的地面,來到之前埋的位置時,他們怎麽也找不到那個小墳。

“桃太郎,難道被雨水沖走了?”平飛看着之前挖土的地方。

“不會哦……”平歌折了根樹枝,在泥土裏翻找着。平飛見狀也過來幫忙。

然而,他們兩個找了好久,連之前蓋在鳥兒身上的草葉子都沒有找到,更不要說那根小木棍和鳥兒了。

“難道,它去了天上了嗎?”平歌心裏想着。這時,剛下了秋雨的天空,此時又露出太陽。随着溪邊太陽露出身影的方向,平歌擡頭望了過去。

在她目光還沒觸及金色的太陽後,她站在小坡上,看到了那條四寨河。此時,陽光被河水折射,蕩漾着金色的波紋。河邊的青草地上,金色的野菊花正挂着雨水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草尖,花朵,陽光的房子。

此時此景,平歌心裏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句,“陽關的小房子,藏在開着野花的小河裏。”

雨水溢滿了一地,陽光在上面造了許多小房子,一晃一晃,被風全部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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