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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地推開門,人閃身就進去了,迅速地插上門,她包裏的保溫杯還在呢,一直就随身帶,舍不得一時一刻放開。
還是熱水淋,她的手挑過菜,有些髒,她都是小心翼翼地用濕紙巾擦了擦,生怕再把那個脆弱嬌/嫩的地兒再感染些什麽細菌上去,——她蹲在那裏,将個熱燙的水往幹淨的紙巾上面倒了去,沒帶燙意消散,就立即往那最癢的地兒一下子就給捂了上去。
再沒有比這個更叫舒暢的感覺了,她眯着眼睛,粉色滋潤的唇瓣間不自覺地長呼出聲,人歪在薄薄的板壁上,就那麽側歪在那裏,好半天,她才緩過來,——迅速地拉紙巾往後邊的紙簍裏一扔,拉起個褲子,她站了起來,将保溫杯蓋好,再重新放回包裏,臉上還殘留着被滿足後的紅暈——
她又怕人瞧出來,人嘛自己有病,都是心虛幾分的,不管她以前同紀蓉怎麽要好,這種病,她肯定也不好意思說出嘴的,所以就更不想叫人曉得,便是一點點臉上的暈紅,她走出來洗手時,還是用水拍了拍臉。
癢意消失,陳果自認又是個正常人,三兩步地就走出來看到紀蓉在那裏似乎跟誰在通電話,好像看到她出來,通話很快就結束了,臉上有着難以掩飾的幸福感,迎上陳果,依舊挽住陳果的胳膊——
“你晚上還做什麽菜呀,不如跟我走,我請你吃大餐。”紀蓉根本不讓她走,直接同她說,“你怕火的,還回去做什麽菜,我可不許你再吓着自己,好嘛,跟我走,欽叔請我們吃飯呢,我跟他說了,跟你一塊兒過去,要是他不同意,我就不過去了。”
“那怎麽好意思,”陳果想要馬上回絕,“……”
但被紀蓉截了話尾,她頓時認真了表情,将食指豎在嬌豔的唇瓣前,透着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态,“不準拒絕,得聽我的,我們都多長時間沒見面了,你要是不去那我們以後就不再是朋友了——”
這話好重,壓得陳果簡直就不能有否定的答案,——她個記憶都沒有的人,偶然碰到失去記憶之前的朋友,哪裏能就這麽的拒絕了,人有朋友總比沒朋友要好,可想到廉以欽,不是她多心,總覺得那處的癢意又要湧上來。
——她搖頭。
紀蓉就放開了她。
剛才還笑着臉,現在就沒了半分笑意。
變臉極快,剛才還瞅着個清清純純的臉,如今可透着一種與人撇開距離的感覺,像是高不可攀,她也放開了陳果的胳膊,睫毛極長而卷的眼睛,往陳果臉上一掃,“既然你不想要我這個朋友,我也懶得跟你多說,以後段兌要是再對不好,你也別同我說一句,我也不會再給你打電話——”
聽得陳果那顆心跳得七上八下的,——但她這個人極端自私,凡事只想自己的,不想去就不去,就紀蓉這麽放話,她肯定也聽得不樂意,總歸是她就樂意聽好話,別人強硬的話,她就一點都不想理。
——就那麽懵懂的,她看向紀蓉,眼看着紀蓉走,一聲都沒出。
被動的可以,就她個表現姿态,分明是她不想同紀蓉走,可站在那裏,仿佛她才是那個被抛下的人,——挺可憐的,就那麽維持着那麽個姿勢,一直看着紀蓉的背影。
紀蓉氣壞了,滿心地覺得自己的好心給辜負了,好心叫她一塊兒吃飯,她到不去,往前走幾步,踩着的高跟并不太高,也就五六公分,可能是走得太用力,她往前稍稍地傾了一下,——努力地穩住身體,她一回頭,就瞧見陳果孤單地站在那裏,跟個被抛棄的可憐鬼似的,一股火就往上竄——
就回頭跑,把陳果給拽住,也不顧她的意願,就拽着她往外走。
陳果根本沒防着她這一手,以為她要走,哪裏曉得她會來這麽一出,就讓她拽着走了,腦袋還是暈乎乎一片,難以理解紀蓉的行為。
等真出了超市,紀蓉才低聲質問她,“你是不是跟段兌吵架了才出的車禍?是不是不願意想起他那些個破事,才裝作自己失憶的?”
“什麽?”陳果才站穩,就聽到這樣的話,滿眼的驚訝,表情極無辜。
紀蓉簡直恨鐵不成鋼,拿手點向她的腦門,“你真是糊塗透了,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才好,是不是最近段兌對你非常好?”
她點頭。
紀蓉卻對她搖搖頭,“反正我同你說了,你也是不相信的,現在跟我去吃飯?”
陳果搖頭。
“走啦,跟我走啦——”紀蓉硬是拉着她,“你反正一個人在家裏,萬一把着火了可咋辦,都沒有人救你……剛碰個車禍,現在又要可能遭火?”
陳果說不過她,居然就真的叫她給拽走了,直到坐在紀蓉的跑車裏,她都有些懵。
又有些癢,剛才的燙意,這麽快就失效了,只是這會兒,沒剛才那麽癢,癢得她幾乎站不住,坐在車裏,她兩腿并在一起,并不那麽的惹眼,除了紀蓉的熱絡來看,她本人對紀蓉還抱着謹慎接近的态度,尤其是即将要碰面的廉以欽,更讓她坐立不安——
她太難為情了,太尴尬了。
“你不知道他是個多麽有魅力的人,我就覺得他全身充滿了男性荷爾蒙,只要一看到他,我都能覺得自己的腿都是軟的,要站都站不住——”紀蓉在那裏說着廉以欽,滿臉的興奮,“真沒想到我真能認識到他,簡直就跟做夢似的,我還是第一次覺得心跳得那麽快,跳得我都覺得心要從胸口跳出來,他全身上下都叫人着迷……”
聽得陳果在聽天書一樣,不知道是她太遲鈍了還是紀蓉太奔放,覺得兩個人的思維不在同一條線上,這樣的兩個人會是朋友?她還是比較懷疑的,絞盡腦汁地擠出一句話來,“你們要結婚嗎?”
“他要是向我求婚的話,我就結呀——”紀蓉一掃剛才的癡迷,變得有幾分害羞,舌/尖掃過她自個的唇瓣,似乎在回味些什麽,讓她清純的面容頓時憑添幾許魅惑,跟個勾人的妖精似的,“你都不、不知道、不知道那……”
就那個語氣,十分的自得,又有幾分的遺憾,“你都沒經過男人,不懂那種感覺啦——”
“啊?”陳果被這樣的話給驚着了,睜大眼睛看向她。
但是下一秒,她的腦袋裏突然間湧上一句話,“我結婚了。”
“結婚了,不代表一定有關系,”紀蓉說得很篤定,“你如果沒有跟別人發生過關系,那麽一定是個處,段兌可沒碰到你,你說過他ED的——”
陳果震驚了。
可一冷靜下來,段兌這幾個月是沒有碰過她一下——好像是有這麽個意思,可她稍稍驚疑了一下,段兌好像、好像有晨/勃,好像有,又好像沒有,她記不太清,段兌比她起的都要早,反正他總是比她早醒——
她的記憶好像有些混亂。
好像有,好像又沒有。
紀蓉見她似乎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眼裏難掩同情之色,卻适當地沒叫她發現,“你也別多想,他一直在治療的,也許會治好的。”
這話多麽沒有誠意,紀蓉說得理所當然。
“——”陳果似乎都覺得身體的癢意都成了無關緊要的事,或者那種癢并不嚴重,此刻她根本沒有心思關注此時并不嚴重的癢意,忍不住一拍自己的大腿,“真是蛋疼——”
不止是蛋疼,她拍自己那一下更疼。
到是這一句惹得紀蓉意外地将視線掃過她一眼,迅速地将視線收回來盯着前方,她在開車,“你以前不會這麽說話的——”
“以前的我怎麽樣?”陳果本來對自己失去的那段記憶一點興趣都沒有,而現在她好像有了一點點的好奇,說到這裏,她還遲疑了一下,“能說給我聽聽嗎?”
紀蓉将跑車利落地滑入停車場,雙手一弄頭發,原來清湯挂面的清純發型,頓時蓬松了幾分,頗添了些淩亂的美感,更顯得有幾分女人味,“來,我們吃個飯,等有時間,我好好地同你說一說,你的事嘛我最清楚的了。”
她看着紀蓉的變化,反應近乎于遲鈍,任由她拉着自己下車,走向她與廉以欽的約會地點,——廉以欽,三個字就那麽奔入她的腦袋裏,叫她一下子驚醒過來,剛才幾乎叫她忽略掉的癢意頓時來勢洶湧。
她想,她得去一次洗手間。
順便趁着去洗手間的借口,躲開與廉以欽碰面的機會,或者她可以随便在外面吃點。
作者有話要說: 說實在話,大家對段兌好不好奇啦?哈哈,出現的男人叫我寫成ED了,哈哈
☆、005
就真的,陳果就真的就打算這麽幹的,不面上拒絕紀蓉,也可以避免跟廉以欽碰個面,真碰面,她得尴尬死,就這麽個小心思——
車子一停,她還真說自己內急,跑洗手間了,去之前還跟紀蓉說讓她先過去,等會自己就會找過去——紀蓉還想等她,被她給細心細氣地哄了過去——
待在洗手間裏頭,阿果才算是覺得找到安全之地,再沒有密閉的小隔間叫她心安了,她總不能就在路上就把自己個雙手往那裏揉,人嘛出門了總是要給自己弄點臉面的,活在世上最得保存的就是自己的臉面。
她保溫杯裏早沒有了熱水,只得自己用手揉,隔着薄薄的布料,狠狠地揉,才能稍稍地解一下癢,好在這會兒癢得并不太嚴重,才叫她就那麽揉揉就能克制了一些,呼——她長呼出口氣,拿着紙巾細細地擦過一回,濕意叫她有些羞愧。
真跟紀蓉所說的一樣,自己是個處?
她确實從醫院出來後就沒跟段兌有過什麽事,他有時候也會吻她,最多吻吻臉,她仔細地想着自己與段兌的相處,沒找出什麽值得她太需要注意的事兒,紀蓉說的話,她半信半疑的,她就光着這個事,從洗手間出來時,還叫她驚訝地發現紀蓉就站在外面等。
她一時心慌。
本想着借上洗手間就遁走,結果沒想到紀蓉這麽仔細,依舊在外邊等她,叫她真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才稍稍地相信可能這個人真是她朋友,而且是挺好關系的那種——但她寧願不要這種關系。
“我以為你都掉裏面了,”紀蓉見她出來,一步上前就挽住她胳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剛才在超市,現在又上洗手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那眼神,極為關心,仿佛她要是說不舒服,紀蓉就能直接抛了廉以欽不管,就直接拉她去醫院挂夜間門診——陳果預見那種畫面,頓時有萬分的尴尬,“沒、沒有,我好得很,沒有一點兒不舒服,可能是今天開水喝多了——”
“啊,你以前一天到晚都不怎麽喝開水,我以前還說過你,”紀蓉理所當然地送上一句,到沒有意外,“不過多喝點水對身體總沒有壞處——”
說得陳果極心虛,也不敢說更多,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有時候也會發現段兌對她的行為動作會産生一些疑問,但他當成是她失憶後而産生的現象,醫生也說過的,失去的記憶人的,所有的喜好可能會随着記憶的消失而改變,僅僅是一種可能性。
她更傾向把這個改變推向于失憶的後遺症。
“可能吧——”陳果想東想西的,反正心裏沒着沒落,她哪裏是想喝水,随身帶着水有重要用途,那個用途還不能對人說,得婦科病,真是難以啓齒,尤其按紀蓉說的,她還是個處,更不可能是與人接觸才得的,只能是自己平時沒注意到衛生——斟酌着開口,“你說的廉以欽,我好像認識,好像是我公公的忘年交。”
她聲音很輕,輕的幾乎要聽不見。
紀蓉差點沒聽見,就聽了個大概,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什、什麽?”
她一追問,手上的力道就沒個輕重的——陳果輕呼出聲,她到是立即的放開,緊張地看向陳果,“你公公的忘年交?真的?”
陳果點點頭,“我在家裏見過。”提也沒提她上班的事是廉以欽安排的事。
紀蓉稍稍遲疑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看向陳果,臉上露出幾許尴尬之色,“那要以後你可得怎麽稱呼我呀,叫我嬸嗎?”
陳果一聽還真是有這麽個顧慮,排輩份就是這麽個蛋疼的事,瞬間覺得找到個機會逃離與廉以欽碰面的機會,眉眼間露出極為人着想的神色,“那我還是不要見面得了,省得見了面叫人尴尬?”
紀蓉一想也對,但已經走到包廂門前,面上特別的不好意思,“那、要不你先走,我們下次再一塊兒吃飯?”
也不知道是不是陳果多心,覺得紀蓉的聲音有些大,比剛才至少要大一點兒,但她還是認為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急忙點點頭就想要走——
孰料到,包廂門一開,聽得頗含些磁性的聲音,“紀蓉?”
聽得她差點又癢了,下意識地就背過身,不敢面對這個聲音的主人,心跳得很快,她努力克制着想要捂胸的動作,打算來個不告而別。
“是小陳?”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那聲音還叫她。
叫得她個心瞬間就跳到嗓子眼,本來真想走,現在是想走也走不了,只好緩慢地轉過身子,朝着廉以欽擠出一個笑臉,呃,如果那能稱之為笑臉的話,“廉、廉……”
她結結巴巴地,怎麽也叫不出那個“叔”字,就卡在喉嚨底——
“怎麽出來了?”紀蓉出聲替她解了圍,巧笑倩嫣地揚起美麗的臉,微微淩亂的長發更讓她極具女人味,一手還是将陳果給挽住,心裏的主意變得極快,将陳果推到廉以欽面前,眉眼間多了絲驚訝,“原來你們還認識,我本來還想介紹一下我最要好的朋友給你認識呢——”
她說話的聲音,并不嗲,卻叫陳果聽得耳朵都似乎癢了起來,望向紀蓉的眼神都帶了些連她自己都不曾發現的羨慕——
卻在眼角的餘光瞥見廉以欽投過來的視線,那種視線仿佛下午的事從來就沒有發生過,她心裏不是沒有成算,而是一下子就認定這位可能是宰相肚子裏能撐船,把那種尴尬事給撇到一邊去了,她心裏這麽想,算稍稍地安了心。
廉以欽笑笑地後退,将她們兩個人迎入包廂,極為紳士地替她們拉開位子,動作絲毫不拖沓,臉上的笑意并不多,不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冷峻,如刀刻般的深刻,并不能讓人輕易接近,他的西裝外套挂起,白色的襯衫袖子稍稍卷起,精致的袖扣透着別樣的質感,光坐在那裏,一點都不能叫人忽略他的存在感。
并未到四十的年紀所達到的人生成就,足以叫他周邊的人都只能是仰望他的成就,坐擁一個財富王國,赫赫有名的單身漢,——尤其是單身漢這一條,更是讓女人們熱血沸騰。
陳果坐下的時候還有些忐忑不安,尤其她坐下時,發現身下的椅子似乎還殘留着的一點點熱度,——那一點點的熱度,足叫她敏感的挪了下身子,一擡頭就瞧見廉以欽帶笑的眼神,可當她看向他,卻發現他的視線并沒有落在她個身上。
她有些懵,不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了,還是自己想太多。
“想吃些什麽?”廉以欽示意服務人将菜單送上,人稍稍往後一靠,顯得有幾分悠閑,輕松地朝服務員說道,“最新鮮的鲳魚紅燒,要八兩重的,不要超過,新鮮帶魚煮蘿蔔,帶魚要東海帶魚?”
“有的,廉先生過來吃,自然是最好的,”服務人員不是普通的服務員,而是經理級別的人,并不意外他的要求,直接在手上的IPOD上操作,并擡眼看向還沒有點好的兩位女客人身上,笑容滿面地問道,“剛運來的野生大黃魚,要不要做一道松鼠魚試試?”
紀蓉翻看着菜單,挑了兩樣綠色蔬菜,極為注重自己的身材,平時都是嚴格控制飲食,絕不容許她自己超出自己的一天計劃——她将菜單遞還給經理,笑看向陳果,“要不要試一試?”
陳果專注地盯着菜單,眼前活色生香的張張圖片,似乎都能惹起她的食欲,不止是食欲,她一看圖片、一看菜單,心裏似乎就能湧起各種菜的做法,那種湧上來的感覺瞬間淹沒了她,叫她一時間就愣在那裏——
旁人還以為她在專注看菜單,其實她被腦袋裏湧過的各種做法給驚着了,連翻菜單都忘記了翻,更是沒聽見別人說話的聲音,就那麽怔怔地盯着菜單的一處,腦袋像是當機了一樣。
“陳果?”紀蓉見她沒反應,就再叫了一聲。
還是沒反應。
陳果壓根兒就沒聽見,就沉在自己的思緒裏頭,拔不出身來。
“陳果?”到是紀蓉急了,湊到她耳邊叫她,雙手還在她眼前揮來揮去,“陳果!”
廉以欽并沒将多少注意力放在這邊,要說有,也僅僅是視線往這裏一瞄,并不是要注意到陳果,下午的事僅僅是昙花一現,只能說是頗為香/豔,若是別人,他恐怕要誤會有人是故意引起他的興趣,——但段家的小媳婦兒,他就收起些輕視的心,面上還是表現得跟什麽事都沒有過一樣——
瞧見她的失态,他多多少少才将注意力落在陳果身上,瞧着她被紀蓉叫得反應過來時那驚慌失措的姿态,有些個柔弱,尤其是那張小臉個無助的,莫名的叫他湧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他嘴角噙着淺笑,就看着這一幕。
被紀蓉那麽一叫,陳果顯然是受了驚吓,人往後一仰,虧得紀蓉出手快,将她給半扶住,才使得她個受驚的勁頭沒那麽足,——她臉色微白,血色還殘留一絲,似乎看不見了光彩,眼睛沒個目的地看着所處的地方,與廉以欽含笑的視線剛剛對上——
她又迅速地收回視線,跟個小媳婦似的坐好,放下手裏的菜單,已經不敢看菜單。
紀蓉覺得她怪怪的,但哪裏怪,又說不上來,“你還好吧?”
“嗯,我好的。”陳果硬着頭皮回答,根本不敢擡眼朝廉以欽的方向看過去,也不敢去查看是不是他盯着她看,“沒事呢,我不怎麽挑食,你做主就行——”
紀蓉微一愣。
沒等她有什麽想法,陳果個手機到是想響了。
陳果趕緊去拿手機,剛一看是段兌的電話,那小臉的驚吓一掃而空,頓時滿是驚喜,根本顧上身邊還有兩個人在,只是側過身去,喜悅萬分地叫了一聲,“阿兌?”
“這麽晚了,還沒回家?”段兌溫柔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過來,“剛打電話回家,你沒接電話,我才打的手機,是跟同事們一塊兒吃飯嗎?”
“沒有呢,我跟紀蓉在一塊兒——”她笑着回答,似乎并不明白段兌打電話的深意,只管是依着心中的喜悅,“我跟紀蓉是在超市裏碰到的,她從國外回來,你回來後我們也請紀蓉吃飯好不好?”
“聽你的,”段兌一點都不反對,“記得早點回家,知道嗎?”
“知道——”她頗有點撒嬌的意味,回頭看到紀蓉一臉的揶揄,才不好意思地同段兌結束通話,“你笑什麽啦?”
那是問紀蓉的。
紀蓉但笑不語。
惹得陳果更不好意思了,這一回頭剛好瞄見廉以欽的臉,頓時心裏一滞,似乎做賊心虛了般,“他打電話回家,沒人接電話,才打我手機……”
“我懂的,我懂的……”紀蓉連忙打斷她的話,“趕緊吃飯吧,吃完送你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久等了哦,最近老沒空,抱歉呀,據說要冷空氣了,大家要注意保暖哦
☆、006
她不這麽說還好,一這麽說,更讓陳果半羞半惱的,——更是叫她一直低着頭,一低頭,腦袋裏湧入的各種做法更多,讓她弄不明白這是怎麽了,難不成她以前背過各種菜的做法?
想想也是有些道理的,她怕火,不敢下廚,可能是對做菜有些個興趣,便背些菜的做法解決一下自己的獨特愛好?也算是能想得通。
她這麽安慰自己的,等到松鼠魚上桌時,這菜的做法立時就湧入她的腦袋裏,将黃魚去鱗、鰓、內髒,以胸鳍處下刀,将魚頭切下,再從下颌處将魚頭劈半刀,用刀略拍幾下,剔下兩面魚肉,除淨胸部細刺,魚尾相連,在魚肉面劑上寬麥穗花刀,連同魚頭紹興酒及精鹽腌漬入味;蔥頭、冬菇、玉蘭片、胡蘿蔔切成丁,放入沸水中氽過;炒鍋內放入花生油,用中火燒至七八成熱,分別将魚頭、魚肉沾勻精面粉,在雞蛋黃液中拖過,做成松鼠形炸至金黃色,勞出裝入魚盤中;炒鍋內留少量油,番茄醬下鍋略炒,加蔥頭丁、冬菇丁、玉蘭片丁、胡蘿蔔丁、青豆略炒,加紹酒、清湯、精鹽、白糖、醋燒開,用濕澱粉勾成流芡,加入芝麻油,澆在魚上便成面前的這道熱騰騰的松鼠魚——
不止是這般,她甚至都覺得手指間蠢蠢欲動,似乎自己能親自動手燒這一道菜。
她傻傻地伸出筷子去夾魚肉,瞧着這道菜形象極其逼真,色澤極為鮮豔,往嘴裏稍稍送那麽一點點魚肉,“鮮嫩酥香,酸甜适口,還保留了魚肉的味道。”
紀蓉側眼看向她,不由笑道,“怎麽跟個美食家一樣,還說得這麽詳細的?”
“就有感而發。”陳果确實不好解釋自己的怪異,也就脫口而出,她都有些控制不住心裏的想法,只得稍稍補救些,小臉多了絲小得意,“我在努力學習當個美食家。”
廉以欽的視線稍稍掠過她染着些許小得意的臉,莫名地與下午那張染了幾許羞色的小臉對起來,卻是迅速地收回視線,夾了一筷子魚,動作優雅地往嘴裏一送,還真是嘗出點味來,跟她說的到是差不離,卻是半句話都沒說。
氣氛很靜,誰也沒再說話,便是陳果,腦袋裏有再多的話,此時真不會再說——她想着少說不說是最好的事,講太多,容易壞事兒,巴不得吃快點,跟廉以欽擠坐在一桌上,她壓力還挺大的。
幸好,廉以欽跟不記得事一樣,就跟紀蓉聊着。
她樂得沒長耳朵,心裏也覺得廉以欽真像個長輩的樣兒,至少當作沒事情發生過一樣,這樣的長輩,她想等會,還是再叫聲“叔”為好,人家給她留着面子呢,沒提事兒,她不得感謝人家嘛——
她也不喝酒,淺酌也沒有,紀蓉說她不喝酒的,虧得紀蓉這麽說,她都不用費力地推一推,心裏暗喜着,只顧着吃飯,飲料都不要,直接叫人端來白米飯,吃飯是細嚼慢咽的,比起兩個聊着的人,她的速度自然算快的。
吃飯嘛,總歸是要吃飽的,沒道理出來吃,回家還要餓肚子。
她這個人想得寬,也自私,別人當她下午的糗事沒發生過,她自然也是當作沒發生過的,而且還心安理得,真跟沒事兒一個樣,待得兩淺碗的飯下肚子,就放下碗筷,笑着一張臉,“你們慢吃,我吃飽了——”
紀蓉才算是自廉以欽身上收回點注意力,笑望向她,“吃飽了,不再吃點?”
“多吃點——”就是廉以欽也加了句。
紀蓉說這麽個句是沒事,廉以欽一說,就夠陳果要打哆嗦,上一秒她還沒事樣,被他這麽一句那點心虛勁就差點又浮上來,她暗地裏深呼口氣,強自叫自己看向廉以欽,小嘴一張,還真讓她叫出尊敬的稱呼來,“廉叔,我吃飽了,得回家了,你們慢吃……”
廉以欽深看她一眼,笑得極為和氣,“那就早點回吧,省得叫小段擔心。”
陳果就等着他這麽一句話,迫不及待地就起身走人。
紀蓉還想叫住她,——她逃得可真快,直接溜了出去,等紀蓉出了包廂門,已經不見陳果的身影,她瞪大了眼睛,還有些摸不着頭腦。
回頭到包廂裏,她還坐在廉以欽身邊,“陳果她最最單純的,可能是家裏太簡單的緣故,她一貫是這樣的性子,要是有什麽失禮的話,也別見怪——”
陳果沒留下來,自然就聽不到這話,自然也沒瞧見廉以欽依舊噙着絲淺笑,被燈光籠罩的臉,如刀刻般深刻,不叫人輕易看見他的心底裏去。
“單純的?”廉以欽就這麽抓住這兩個字眼,思及他瞧見的畫面,怎麽看都沒覺得跟那畫面跟“單純”能扯得上什麽關系,“我到沒看出來——”
他這麽一句,到叫紀蓉笑出聲來,笑得個矜持的,并不誇張,還用手擋了擋半邊臉,将個臉湊近廉以欽,媚眼如絲,吐氣如蘭,“那我呢,單純嗎?”
“你說單純就單純吧。”廉以欽就這麽應她一句,臉上帶出絲絲的笑意,心情頗好,與她湊近的臉稍稍地拉開些距離,眉眼間的神色叫人看不出來深淺,右手擡起她的下巴,“怎麽突然就回國了?”
“你不喜歡嗎?”紀蓉反問他,順着他的手擡起削尖的下巴,似乎沒化過妝的臉蛋兒透着股嬌媚,隐隐地還能露出點委屈之色,“我來找你了,你不歡喜嗎?”
廉以欽放開手,卻是擦了擦手,不動聲色地朝她看去,“說吧,是什麽事找我?”
他一個眼神,都能叫人失去理智,便是紀蓉所說的一般,這種男人,全身寫滿了強硬的男性氣質,——即使是紀蓉面對他的目光,還是覺察到了壓力,她盯着被用來擦手的濕巾,表情已經變了,頗有點怒意,可那點怒意,來得快,去得也快。
她很快地就恢複好表情,甚至多了點獻寶般的喜色,“你不想見見兒子嗎?”
“兒子?”廉以欽琢磨着這兩個字,到是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臉,像是鼓勵她說下去,“怎麽不早跟我說?如今才跟我說起這個事?”
就這個态度,似乎叫紀蓉看到了一點希望,她低下頭,“我、我怕你不要這個孩、孩子。”
“是我的兒子,我為什麽不要?”廉以欽很和氣。
紀蓉倏地擡起頭,萬分熱切地望向他——卻在下一秒,她收起了滿臉的喜色,滿臉的慌亂,雙手抓住他的右手,“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是我的身體緣故,我要是不能留下這個孩子,我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
潔白的牙齒咬着粉色的紅唇,美麗的眼睛濕漉漉,充滿了驚慌,且委屈。
“你做的對。”廉以欽笑笑,似乎縱容她,“以後要是不能再有孩子,可就不好了,得留着,是得留着,你說吧,要什麽?”
問得很直接,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
紀蓉瞬間蒼白了臉,面上血色全失,連帶着抓住他右手的雙手都失了力氣,緩緩地放開了些,——但她很快地就回過神來,“不,我不要什麽,只要你能認這個兒子就行,我什麽都不要,什麽都不要……”
他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似的,竟然笑出聲來,笑聲極為暢快——
笑得紀蓉心裏沒底。
甚至是背後都叫冷汗濕成一片。
她不敢動一下,就那麽抓着他的手,殷切地瞅着他,剛才是十分的委屈,如今已經是萬分的委屈。
“其實我最喜歡聽別人要什麽、要什麽的話,要是有一個人在我面前說不要什麽,我反而不敢相信的……”廉以欽說得語速并不快,跟游戲般似的,眉毛上挑,上半身朝後一靠,一掃那種優雅紳士的派頭,顯出幾分不講道理的意味來,“有求的人才好對付,沒求的人才不好對付,我到是一直深信這個的,你什麽都不要,反而叫我不知所措了。”
“我真的什麽都不要。”紀蓉唯恐他不信,“他真的是你的兒子,只要你能認下他,我只有這麽一個願望,讓他成為有爸爸的孩子,我從小沒見過爸爸的面,知道沒有爸爸的滋味,我不想叫兒子也變得跟我一樣從小就沒見過親生爸爸……”
“哈——哈——”廉以欽很“佩服”的拍手,跟聽戲似的,收了臉上的笑意,瞬間就冷峻起來,“忘記告訴你了,幾年前我就結紮了,不、也許你會說這個沒有百分百的保險,但你在美國的事,我還是能知道的,別跟個沒見過世面的人一樣,把不知道誰的孩子都想栽到我的頭上,還是找個靠譜的人接手吧?”
這是“談判”,算得上談判,于紀蓉來說不是個美好的回憶。
她從飯店裏走出來,已經有了決斷,回頭看一眼被譽為本市最好的飯店,這也是廉以欽的産業,眼底難掩憤慨之色,卻是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阿姨,我從美國回來了,您要不要見見小寶?”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同學們會覺得我更新的慢,實在是心有難言之瘾呀,數據不太好,想養養數據哈哈,
☆、007
陳果不知道她自己走後,那裏上演了一幕好戲,跑得賊快的她還生怕紀蓉還要找她,索性就手機都關了,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就直接回家,——回家之前看到那家超市還在營業,索性再去挑了點東西,這會兒,她稍稍淡定了點,并不為腦袋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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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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