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一回頭,才看到是靳晨,頗叫她意外
她的手,緊緊地握住,“就怕你看一會兒就膩了,就嫌我年紀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早上單位開會,明天下午去幹義工,嗚,好緊湊的日子
☆、071
她面上一僵,再有心理準備也沒料到會聽到這樣的話,很努力地擠個笑臉出來,“哪裏會,誰會嫌你年紀大?”
只是,她心裏很心虛,要說沒嫌過,肯定是言不由衷的話。
可她的臉到是讓他的臉給碰了,他一手就握住她的下巴,不讓她轉臉,她眼睜睜地看着他的臉在面前放大,大得連他臉上的毛孔都能瞧得清清楚楚——
她縮了。
尤其是眼神,更不敢與他對碰。
“講得可真假,這臉笑得也夠假的,”他另一只手戳她的臉,戳了幾下還跟上瘾了似的,再戳幾下,“嗯,還挺有彈性,臉保養的不錯,昨天有人給我介紹了個小女孩,才18呢,臉好像比你嫩多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手就讓她重重地揮了下來,他的手背有些疼,并不是很疼,只是有些疼,迎上她含着怒意或者是被羞辱的目光,他笑了,笑得還有些得意,“生氣了?”
他湊近她,湊得與更近,幾乎與她的鼻尖湊到一起而沒有距離,她瞪着他,呼吸有些重,胸脯随着呼吸起伏,卻不講話,她怕一張嘴,就能碰到他的臉。
只是瞪着他,眼裏的怒意絲毫沒有減弱。
到是他的手離開她的下巴,落在她的後頸,一個用力,她的嘴唇就不由自主地碰到他的臉,沒等她後退,他已經用力地吻上來,重重地啃咬着她的唇瓣——
輾轉地、且深重地吸/吮,她疼得頭皮發麻,卻躲不開,腦袋往後躲,卻被他更重地摟住後頸,看上去像是自投羅網的鳥兒一樣。
在這一刻,她特別的想哭。
可他放開了,眼神裏的笑意怎麽也掩不住,更有一絲兒叫人心慌的熱切,拍拍她的手,硬是将她的手握住,“別跟18歲的小姑娘比,年紀呢是沒辦法的,我也是沒辦法,沒辦法把自己當成個小青年,我更的東西會更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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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得心裏一怵,卻是強自撐着,拒絕是不明智的事,她再沒有比這一刻更清楚自己要做什麽,——他只差最後幾個字沒說出來,她更知道天底下是從來就沒有白吃的午餐,所以她求他了。
深呼吸一口氣,她還在心裏笑話一番自己,求人的,好歹有個态度,別想着要當那啥還想立那啥的牌子,她不過就是這樣的人,想得到什麽樣的東西,就得豁得出去,——她終于鼓起勇氣,湊向他的臉,呃,不,目标是他的薄唇。
他睜着眼睛,就看着她,欣然地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下一個決定,——就是這麽樣的目光,叫她湧出想逃跑的沖動,卻也知道自己無路可退,只是迎着他的目光,輕啄他的薄唇。
有什麽味道嗎?
沒有,她嘗不出來,只是機械似的輕啄,她的腦袋裏還飄過一個天馬行空般的想法,或者她自己是只啄木鳥,在他唇瓣裏想找出條肥美的蟲子來。
他眉頭微皺,神情有些無奈。
伸手将她的臉稍稍推開。
叫她有點怔愣,或者有些莫名其妙。
“你把自己當鳥了?”他問。
問得她一陣臉紅,紅到了耳根子,耳根子燙燙的,叫她無處掩飾,心一橫,到是臉皮跟着厚了起來,“我可沒有鳥——”
“哈哈哈——”他毫不留情地大笑。
笑得她個臉一陣白一陣紅的,恨不得往他臉上拍兩三下,也就放在心裏滿足一下,她如今哪裏有這個膽子,讪讪地再重複了一次,“我說的是實話。”
到是惹來廉以欽的擁抱,重重的擁抱,把她給抱住,腰間一緊,她幾乎都要以為自己的腰會被他給摟斷了,只是,她并沒有那麽脆弱罷了。
他的頭抵着她的頭頂,近乎親昵的狀态,“嗯,我知道,你要是能有才是怪事,我還沒那麽重的口味。”
這麽樣的接觸,叫她很不自在,還是忍了,都說忍字頭上一把刀,她如今才确實的知道自己被插刀的感受,求人嘛,不僅得不要臉,也得豁得出去,“那18歲的小姑娘呢?”
她有些咬牙切齒,男人愛年輕的女人,這是常态,她就聽說過一個故事,少年愛上比自己年紀大的女人,年輕時不顧一切相戀,結婚,只是後來少年成長為中年男人,又嫌棄女人不夠年輕了,又離婚,跟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好上了。
“太澀了,”他湊近她小巧耳朵,呼出一口氣,滿意地見到她的耳朵微微顫抖,“我的吃不來澀東西,胃口最近也不太好,吃不下,就想吃點更好的來暖暖胃,你呢?”
方婧婧在他懷裏“噗”的笑出聲,“我最近也想找個老骨頭來啃啃,好鍛煉一下我的牙齒……”
“嗯,這骨頭可硬着呢。”他容忍度還挺高,還能挺容忍她的話,也就她了,他才能奇跡似地容忍下來,也正奇怪着呢,為什麽還能容忍呢,他這個份上也懶得去細想,“要是把牙齒啃壞了,我叫最好的牙醫給你補回去?”
她聽得吃吃笑。
不想笑也得笑。
其實她很樂意笑。
結果是一樣的,為什麽不笑喲,并不能因為她不笑了,這事兒就不幹了,所以還是笑着吧,也能叫自己開心,天天陰着臉,并不能讓她的生活回來。
只是——
她有些慌,真的。
“吃過飯了嗎?”
他問她。
“沒有。”她悶悶地回答,能清楚地聞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沐浴露的香味,清淡的,不是很濃,她忍不住地多聞了兩下,“我餓了,想吃早飯。”
“嗯,帶你去。”
比起沒吃過早飯的她,廉以欽的生活要規律些,前往高爾夫球場時,他早就吃過早飯,還耐心地帶她去吃早飯。
通常都是別人問候他,在她這裏,就成了他問候她,反了過來,他卻沒有覺得哪裏有不适應的,好像潛意識裏就要這麽幹,一點兒的猶豫都沒有。
“不用吧,就在那裏,我去買點東西吃。”
可惜方婧婧并不能體會他的意思,她瞧見不遠處有個還沒有收攤的早餐店,她還怕司機看不見,“喏,就右邊的,對,就是右邊的那家,停一下,我就去。”
司機得到廉以欽的首肯後停了車。
方婧婧并不遲鈍,下車之前還朝他的臉親了一下,才風一般的跑向早餐店,只是她最近沒怎麽運動,這沒跑幾步就喘得不行,等到早餐店前,她還在喘。
“兩、兩個、兩個燒餅。”
她就那麽說。
“夾油條?”
“不夾。”她搖頭,看看剛被夾出來的燒餅,搖搖頭,“給我最松脆的,我要那兩個,硬點沒關系。”
“三塊錢。”
她迅速地掏出錢付了。
燒餅,并不是那種很大個的,只是跟她張開的手掌差不多大,裏面有蔥味兒,一咬下去很香,燒餅的外面還有芝麻,就是很簡單的燒餅,并沒有多餘的配料。
她咬得挺歡實。
“怎麽吃這個?”廉以欽瞅見她就買了兩個燒餅,到不是嫌棄她吃路邊攤,“好歹也買點喝的,這麽吃你不噎着?”
本來吃得正好,也沒想過會噎着,——可能被他一說,她還真是給噎着了,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你、你烏鴉嘴……”
噎的可難受,他替她拍拍後背,就跟伺候她一樣。
“你吃東西得小心。”他無奈,“早上空腹記得喝點溫開水才好,不然傷胃的。”
她忍不住翻個白眼。
等噎的感覺過去了,她把燒餅給吃完,連手指的芝麻都不肯放過,全都吃入嘴裏,才側身對他,“我得提一個要求——”
“什麽?”他頗有些意外,不過也在情理之中,并不是十分的意外,她愛作妖,他也算得多少知道一點兒,還是保持着一點兒風度,微點頭,示意她接着說——
她提要求的時候,還有些膽怯,被他這麽一鼓勵,到是膽子大得要上天,“不準在我吃飯的時候說話,一次都不行。”
他一愣,突然又大笑。
把她笑得有些難為情,只得為自己掩飾,“我怕再噎着了。”
“哈哈哈——”
他笑得更大聲。
把前面的司機弄得七上八下的,他還真沒見過他家老板能笑成這樣子,跟平時太不一樣了,要不是他确定那就是他老板,也許都要懷疑是不是他老板被什麽外星人給附體了?
“別笑了。”她繃了臉。
“嗯。”他收得很快,說不笑就不笑。
車子一路疾馳,到了他的住處才停了下來,這住處,方婧婧上回來過,當時沒太注意這地方,就記得好像是個挺高檔的小區,如今她是慢慢地看着自己坐着的車子駛入小區。
想上次,她悄悄地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身邊的人。
他到是跟上回沒有什麽不同,坐在那裏,即使不說話,也能讓人感覺到他的存在是不容忽視,想忽視他并不容易,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
該來的總要來。
她想。
在來之前,她得洗個澡。
但是,她有些後悔,當披着浴巾出來時,恨不得把自己包成伊斯蘭婦女,最好是只露出兩只眼睛。
大白天的,那啥,好像不太好。
她心裏是這麽想的,但沒有後退,頭發還是濕的,沒功夫去理會,她被抱了起來,整個人被放入柔軟的床鋪裏,——緊接着他沉重的身體挨了上來。
白天拉燈,确實不太好,還是拉窗簾比較好,她心想。
只是腰快斷了的節奏,叫她有苦說不出。
☆、072
她确實有苦說不出來。
沒想過他這麽能折騰,簡直就把當條魚那船翻來覆去的煎,煎得她簡直覺得那是種煎熬,蜷縮在大床裏,她頗有點生無可戀的意思,雙腿一動,就牽扯到那處被過度使用過的私/密處,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果然是被過度使用了。
她的臉忍不住燒了起來,尤其是見着他赤着身子下床,挺不要臉的一點兒都不遮擋的走去沖澡,——而她是不想起來,不止是不想起來,完全是不想動彈。
好像四肢與她的腦袋分離了一樣,反正她現在只有這種感覺,拉高被子,她也顧不上濕膩膩的身子,最好就這麽睡着,動一下她發懶。
只是——
她聽得腳步聲,聽得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就有些縮了縮身體,完全是下意識的,然後身上一涼,被子已經被掀開,她驚愕地瞪大眼睛,卻迎上他深絕絕幽的眼神——
頓時那點驚呼聲就消失在唇瓣間。
他傾下/身,将她給抱起來,再一次的肌膚相貼,叫她還沒有平靜且酸疼的身體更是沒法控制的哆嗦起來,隔着薄薄的浴巾,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他身上傳遞過來的熱度,面色比剛才更紅一點兒,幾乎燒了整張臉。
“泡個澡,可能會舒服點?”
他跟她說。
好像很懂似的。
偏他從來就沒有這麽個經驗,就這麽近乎殷勤地将與他有過關系的女人抱到浴缸裏,還替她放了溫水,夠她洗個澡的。
“我有事要出去,想做什麽,這房子裏的人你随便吩咐。”
臨了,他還再跟她說一回。
好像就把她的生活給安排妥當了。
叫待在浴缸裏的方婧婧忍不住想笑,完全是苦笑,求了人,她得付出,這都是天經地義的事,當然,她還是覺得有些羞愧,巴不得一輩子待在浴缸裏不要起來。
水漸漸涼了,她還是起來了,再泡在水裏,她想她的皮膚可能會受不了,好吧,她羞于承認一個事實,廉以欽是一個能叫人深陷的男人,她确實是有些享受,只是過程中享受的太多了,她承受不了。
不用這時候面對廉以欽,讓她多少松了口氣。
卻不想出房間,就想這麽窩在房間裏,誰也不理會,身上披着他的浴袍,能聞到洗衣液的清香,淡淡的,就跟她在他身上聞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熟悉的音樂響起,是她的手機。
她看到自己的包,被挂起來,赤着腳,踩着地板快步地跑向那裏,從包裏拿出手機,是她哥的電話,她想也沒想地就接了電話,“哥——”
她叫得很熱切,似乎想掩飾些什麽。
“媽說你出門了,打你手機一直沒人接,手機沒電了?”孔芳問她,抽空才打的這個電話,“怎麽出門都不帶個充電寶?”
就她那個手機,還帶個充電寶?方婧婧忍不住想道,嘴角流露出幾分玩味的笑意,“是沒電了,哥,我得出去玩些日子,就散散心,等我散完心就回來的。”
“不是叫你跟我一塊兒去?”
“你上班呢?”她迅速地堵住她哥的話,不想叫她哥曉得她做的事兒,“我都這麽個年紀了,一個人在外面沒事的,你好好上班。”
“身上的錢還夠嗎?”孔芳沉默了一下才再說道,“把卡號給我,我給你打點錢?”
“我還能缺錢?”她還裝大方,“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鬼知道,她現在最缺的就是錢。
孔芳拿她沒辦法,挂了電話,走向前面門診部,時間都快到了,他下午還有門診安排,知道她沒事後就有點放心了。
這邊的方婧婧到是久久地捏着手機,不肯把手機放回去,沒曾想,在她剛要把手機放回去時手機再一次響了,看也沒看手機屏幕顯示的號碼,她直接地叫了聲,“哥?你還有什麽事嗎,別像個老太婆似的叽叽歪歪好不好?”
“我是段兌。”
就這四字把她的耳機弄懵了。
她将手機湊近耳邊,有些不敢相信地再問道,“你是誰?”
“段兌。”段兌似乎很冷靜,還真重複了。
方婧婧不由得從鼻孔裏笑出聲,“哦,是段兌呀,真是有幸能接到你的電話,非常的榮幸。”話裏的嘲諷之意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之意。
“你在廉以欽那裏?”
她聽到他這麽問。
好像在質問一個出軌的妻子,這口氣,讓她極為不舒服,索性冷淡地回道,“謝謝你的努力,讓我沒能輕易地就找回自己的身份,只能是找他了,他能幫我,我嘛別無所長,也只能是這樣子了,謝謝你……”
她似乎很真摯地“謝”他。
“我給你恢複身份,我給你恢複身份,你不要跟他一塊兒,小、方婧婧,我給你恢複身份,你快離開廉以欽,他不是什麽好人,你聽話,聽我的……”
他有些氣急敗壞,又十足的焦躁。
偏讓方婧婧給打斷了,“你也不是什麽好人。”懶得再同他說第二話,她任性地拿出手機電池,想過一段與世隔絕的日子。
與世隔絕?
她想的到是容易。
誰都不好人,她自己更不會是好人了,以前她其實是個好人來着,如今也是不擇手段了,這手段還挺肮髒,拿自己換回自己的身份——果然,誠如她所想象的一樣,有了廉以欽這個可以媲美外挂的東西存在,才晚上,她就已經得到了一本全新的戶口本。
戶主,方婧婧,她單獨立戶,清清楚楚,并沒有跟任何在一塊兒,除了她自己,戶口別的頁面都是空白的。
不是廉以欽送到她手裏,而是由廉以欽的特別助理送過來。
“謝謝,替我謝謝他。”
她拿着戶口本,激動萬分。
“廉先生已經在錦繡園訂了位子,我是過來接你的。”特別助理說得很慢,目光平視,并沒有審視的意味,“現在能出門嗎?”
尤其他還注意她的臉沒有化妝,禀着小心謹慎的原則,他最後還問了一句。
“不了,”她眉開眼笑,半點沒有要跟他走的意思,将戶口本精心地放到自己的包裏,“不用的,這散夥飯還是別吃了的好,他都幫我辦成這事了,我哪裏還好意思叫他請我吃飯?還不如就這麽算了,他也不破費,我也不用再留在這裏了……”
特別助理一愣,微皺了眉頭,“我好像理解錯了你的意思?”
“不,沒有,你沒理解錯。”方婧婧朝他揮揮手,心情跟外面的太陽一樣好,“我走了,幫我跟他說聲,我十分謝謝他。”
她這麽走了。
頭也不回。
穿着她精心挑的衣服,還是那一套,踩着并不很高的鞋子,步子邁得極為精神,國/慶大閱兵時都不如她有精神。
而特別助理有些傻眼,來之前并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事,與廉先生今晚安排的節目完全沒有絲毫的相/交之處,那個可能會被廉先生以女伴的方式介紹給他朋友們的晚宴,估計就這麽泡湯了?
還真是,真的是泡湯了。
預定的女主角并沒有出現。
王子拯救灰姑娘,最經典的童話,在廉以欽身上并不能完美的複制,灰姑娘是被拯救了,她得到了她想得到的東西,就頭也不回的走人——
他反而是被甩開了,好像他所有的價值都不如一本戶口本。
這一晚,廉以欽的身邊根本沒有人敢靠近,仿佛他是叫人恐懼的妖魔鬼怪一般,他陰沉,他甚至還很冷靜的分析這件事,得出來一個結論:
他被她給甩開了!
奇恥大辱,誰給她的權利,這麽放肆?
☆、073
方婧婧并沒有意識到這點,得到戶口本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逃出生天了,好像人生就此能從來一樣,樂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對于廉以欽她還是稍稍有些感激——
當然,如果沒有那什麽的,她會更感激,所以她這份感激是打了折扣的,頗有點最好永遠都不要再見面的意思。
拿着戶口本,她老一陣激動,一直從包裏拿出來看看,看上面的名字,三個字,她越看越高興,手忍不住一遍遍地往名字上來往的摩挲,小心肝蹦跳得厲害,她大概從出生以來再沒有比現在更高興的時候。
好像她辦身份證,只有戶口本,沒有身份證也不行,看看時間離下班時間還有半小時,她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叫了出租車,趕緊的叫司機前往行政服務中心。
拍了照片,再做了張臨時身份證,她拿着取身份證的單據,擡頭看看天空,覺得今天的天特別的藍,白雲也是特別的白。
對面有家銀行,她想起自己卡裏那些為數不多的錢,先到提款機那裏取了錢,然後再用臨時身份證給自己開了張卡,把錢全存進去,盡管錢不算多,她還是覺得充實了許多——
還厚着臉皮給她哥打了個電話,“哥,給我轉點錢吧,我現在窮着呢,等掙了再還你呀?”
孔芳對于她這個要求并沒有猶豫,直接讓她發卡號給他。
她樂得跟什麽似的,這會兒看手機,她也不煩惱了,瞅着好多來電未接的消息,并沒有太在意,以至于她再接到段兌的電話,已經能稍稍的保持一下冷靜了,“你累不累呀,這麽打電話,手機都快給你打壞了——”
“你是不是覺得他比我更有錢,才找的他?”
這充滿惡意的話,叫她聽得直皺眉,但她做了就不怕別人說,更她為什麽要走這步路,別人不知道,那他還不知道嗎?“謝謝你的提醒,我現在才想起來他好像比你有錢,錢是好東西呀,同樣是有錢人,我為什麽不找個更有錢的?”
“方婧婧!”
段兌怒吼道。
她立馬地将手機拿開,稍稍地離自己的耳朵有些距離,頗有點氣定神閑的意思,“嗯,叫得很對,原來你也會叫我這個名字呀,我以為你一直只叫我陳果呢,謝謝呀。”
她還有心情調侃他。
氣得手機那頭的段兌想砸了手機,可手機舉起來,他又緩緩地放下,深呼吸下稍平靜一下情緒,才對她說,“你為什麽不找我呢,我可以幫你的,他能做的事,我也能做,你這樣子糟蹋自己,我很難受……”
“我糟蹋什麽了?”她單獨坐在出租車裏,聞言到是忍不住冷笑出聲,音量就那麽的提高了一點點,臉上已經有些氣憤之色,“你難受個什麽勁兒,你是替陳果難受吧,我是方婧婧,記住了,我不是她,也別想當我是她,別說一輩子了,就是一分鐘也不行——”
“方婧婧!”
段兌才壓下的情緒瞬間又爆起。
她已經懶得理他,索性設置了黑名單,她不設黑名單,還當她是什麽貓來着,其實她更樂意叫自己是母老虎。呵呵。
沒一會兒,她就收到她哥給錢的短消息,她哥給了兩萬塊錢,她看着短信直樂,先出去散散心,把所有的事都抛開,回來再努力地好好工作,如果可能的話,再找個順眼的男人談談戀愛什麽的。
她伸伸懶腰,覺得過去的一切都不算什麽了。
目标:香格裏拉。
前往方式:飛機。
過安檢的時候,她竟然被攔住了。
她一臉的莫名其妙,被人帶往休息室,還沒等她問明白,就看到裏面的高大男人轉過身來,黑着臉,冷冷地睇視着她,叫她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廉、廉?”她的舌頭跟被貓吃了一樣,就開了個頭,後面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子,瞠大了眼睛看着他。
廉以欽一揮手,邊上的人都走開了,小小而簡潔的休息室只有他與她兩個人,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空氣裏靜得可怕,她好像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砰砰砰——”一直在狂跳。
她好像沒害怕,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叫她難以面對他。
她的包剛才被人放在桌子上,就那麽孤伶伶地被放着,她看着都有些難受,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拿——手還沒有碰到,就讓他給揮開。
“啊!”她發出極短的尖叫,聲到喉嚨就收了回來,另一手讷讷地覆地被揮開的那只手上,明顯地就看到那白皙的手背已經紅了,她有些疼,頗有點委屈。
“你做什麽?”她背着牆,忍不住地一抖腳。
廉以欽并沒有看她,只是将她的包拉鏈拉開,一把提起包來,将包裏面的東西全倒到桌面,零零碎碎的東西,有一些護膚品,還有隔離防曬霜,還有姨媽巾,再加她的新戶口本,還有臨時身份證。
他的中指與食指夾起那本嶄新的戶口本,才看向她,眼神裏一點溫度都沒有,“拿到這東西,很高興吧?”
她被問得雲裏霧裏,也就是下意識地回答,“當然呀,我當然高興呀,太謝謝你了,幫我弄好了這個。”
“你謝我?”他問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你謝我?”又重複了一次。
偏她提起戶口本就高興,這時候腦袋就跟短路了一樣,根本沒有理會到他的意思,還一個勁兒地直點頭,“對呀,你給我辦成了我估計是一輩子也辦不成的事,我當然得謝你呀?”
“那你跟我發生關系,也是謝我?”
他問得更直白些。
盯着她的目光極為銳利,仿佛她只要說錯一個字,就能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但方婧婧低着頭,沒看他,也沒注意他的異樣,她滿心的高興,當然面對這個直白的問題,她還有些個害羞的,話卻說得比他更直白,“我們有來有往嘛——”
“啪——”
她愣愣地看着他的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那聲重得都她叫膽戰心驚。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老是五點就醒來了,難道我已經到更年期了嗎,哈哈
☆、074
她想笑,怎麽也擠不出來笑臉來,看看那桌子,又看看他的手,怎麽也想不通他要生這麽大的氣做什麽,人下意識地往後靠在牆邊,仿佛那堵牆才叫她稍微有底氣一點兒。
可她還是硬着頭皮回答了,“難道我誤會了?”
她張着眼睛瞅着他,心裏頭忍不住在想,難道他不需要交換?那麽她順其自然地與他發生關系,豈不是一件沒必要的事?有這麽好的事?
她忍不住有些揪心。
廉以欽氣惱,還真沒人能把他氣到這份上了,也就她了,總歸都不是什麽愉快的記憶,她好像不太清楚他是什麽樣的人,招惹了,就能輕易地脫身?
不,沒有他的首肯,她甭想脫身。
他當着她的面,就把那本嶄新的戶口本從封面處揪出來,三兩下就撕碎了,當着她不敢置信的黑亮眼睛将碎紙片全掃入紙簍裏,瞧着她的臉色微微的刷白,不由得湧起他能做得了她主的快意,“我能給你,也能收回來——”
這種話,就跟上天的主宰一樣,如果不是時機不對,方婧婧可能在嘲笑這股子霸道風是哪裏來的,可面對的人是她,她不得不為自己掬上一把同情之淚,有些人,怎麽說的,她還是不太懂,把她的腦袋都弄得一團亂麻似的。
她吐一口氣,腦袋還沒有沉靜下來,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更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麽,只好問他,“你不太懂您的意思,您能說得清楚明白一點嗎?”
她最煩別人弄“我猜我猜”這種游戲了,真是猜不出來,又不是別人運用于子裏的蛔蟲,她沒那個本事好不好——
“呵——”他冷呵一聲,就盯着她。
就這種樣子更叫她苦惱,她能曉得他在想什麽嗎?那必須是不能的,可她思來想去的也惟有想到一個事兒,那就是他好像在叫她表态,表明自己的态度——
她要表态嗎?
還是要表白嗎?
表态跟表白?完全是不一樣的,可在這個時候,她認為可能是一樣的,他在等着她的表态或者是表白,得怎麽表态或者表白?她腦袋裏瞬間都空了,完全找不到G點。
她背抵着牆壁,老實得跟木頭人一樣,他到是坐着,修/長的腿包裹在西褲底下,隐隐地能看到他堅實的腿部線條,——她瞬間為自己心裏的想法感到羞恥,隔着褲子她怎麽能看得出來,必須看不出來,于是她收回視線,裝作自己沒看見。
好半天,她才用手抹了抹臉,好像那麽一抹,僵硬的臉能活動自如了般,也是,還真的要稍好一點兒,至少不那麽僵硬了,能稍稍随着她的意願配合一下。
她試圖笑,臉還有點僵硬,但比剛才要好得多,努力地再笑笑,笑得很谄媚,她往前走,不再是抵着牆壁,此時的她,已經冷靜了些,知道什麽才是最好的,盡管她實在不明白自己有哪裏值得他這麽大動肝火,不是男人最怕女人纏上嘛,他怎麽不一樣?
“我這不是怕你嫌棄我嘛,嫌我沒有自知之明纏上你嘛——”她說這話的時候覺得自己的牙齒都酸沒了,也虧得她自己能說,還是挺佩服她自己的,說得還挺理直氣壯的像那麽回事,“我嘛總要給自己留一點兒面子的,總不能你到時叫我滾出去吧,那我多丢人?”
她還自認為挺俏皮的眨眨眼睛,意圖對他抛個媚眼。
只是她慣常沒幹過這事兒,顯得有些怪怪的,并不能水到渠成。
“我不是叫人過去接你了?”廉以欽對她的這番作态顯然不滿意,冷眼睇向她,修/長的腿疊在另一條長腿上,質量考究的皮鞋異常锃亮,都能映出她的臉來,“沒看到?”
這句話差點把她的“理直氣壯”給戳破,她能說她當時啥也不想了,腦袋只有那本戶口本了,其實她想提醒他這麽撕了壓根兒沒用,主要是看派出所那邊的,——當然除非她腦殘了才會提醒,當然也不排除她哪一天也許吃了腦殘片會這麽幹了。
“啊?”她立即露出驚訝狀,一副很無辜的模樣,“是這樣嗎,我當時真沒感覺出來,可能是我太遲鈍了。”
她還狡辯。
他的臉色依舊沒有多少變化,就那麽盯着她,目光近乎于嚴苛,“那我是不是得懲罰一下我那位特助,領了我的高薪,沒盡到提醒你的責任?”
她連忙舉手,自己作死那是自己的事,連累到別人的飯碗,着實是件不好的事,“沒,他說的很清楚,是我沒當回事,是我沒當回事,你不要怪他——”
“他沒錯,那錯的是你?”他進一步逼問。
她怎麽感覺自己全身都快讓冷汗濕透了?
連腦門上都有汗,她忍不住拿手摸了下,還真是濕濕的,頗有點尴尬,這讓她想起念書時面對班主任老師時的情況來,她念書時的班主任是教導主任,特別的嚴厲,以至于她每次都怕得不得了,面對他,再一次讓她領略了這種感受。
實在是太糟糕了,她以前可沒有過這種想法,實在是她如今老感覺低人一頭,所以處處都受他牽制,以前她那是傻大膽,出手實在是兇殘,如今她硬不起來。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她也痛快承認,最煩這樣的局面,也最怕這種軟刀子磨肉的感覺,逼得她一退再退,退無可退,“全是我的錯,跟他沒關系,是我故意當聽不懂,是我故意當聽不懂……”
“原來是這樣?”他再問她一句。
她如蒙大赦,巴巴地點頭,仔細地斟酌自己的話,想找最适合的詞語,可怎麽辦,她只找到情人或者包養這兩個字眼,哪一個她都是沒想過要接受,硬着頭皮,悄聲地試探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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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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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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