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一回頭,才看到是靳晨,頗叫她意外

我、我們的關系呢?怎麽算?”

“你以為誰都能叫我随便帶去參加剪彩?還是誰都能坐我身邊?”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講着,聲音近乎冰冷。

在她聽來怎麽都是有點憤怒的感覺,瞧他的臉,冷得可黑了,叫她迅速地縮回視線,好像說得有些道理,鼓起勇氣,她上前——呃,是真上前,走了兩步,就在他面前,半蹲了身,眼睛與他的腿平視,雙手悄悄地放在他的膝蓋上面,“呃,我比較遲鈍——”

其實她更想回答的是那不是常态嘛,他這樣的人,帶個女伴去幹那些事,然後女伴只負責貌美如花,雖然她離貌美如花有點距離,但打扮一下也是能見人的好不好。

她忍不住自我陶醉了一下,且鼓起十二萬分的勇氣,挺慎重地說道,“那麽我允許你當我的男朋友——”

“你允許?”他反問她,瞧着她泛紅的小臉,黑亮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好像有些緊張,這種态度才叫他稍稍滿意,才将就着伸手将她給拉起來,“不對,你這個話不對,是我允許你當我的女朋友——”

好嘛,她也接受的,至少她沒聽到那些別有意味的話,至少是男女朋友,而不是別的什麽。

“連這跟都要跟我計較呀?”她吐舌,頗有點裝乖的意思。

他一把拉過她,——被拉得腳下不穩,就勢就跌入他懷裏,鼻間的味道如同她白天剛聞過的味道一樣,充斥着一種清新,惹得她鼻間癢癢的,心裏陡然間明白一件事,人家要的不是一回,是好多回,是長期的,唔,還是暫就這樣吧。

他微擡下巴,恩賜般的,“我現在要走,你跟我一起走?”

方婧婧自然是同意,沒有二話地就跟他走。

不走嗎?

她到想呢,能走得了嗎?呸!

一起歸一起,前提得約法三章呀。

她就這麽想的,首先不能公開。

這是第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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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眉,瞧着她遞到面前手寫的紙張,上面具體例了三條,第一條就讓他皺眉,“不能公開是什麽意思?”

她一把奪過紙,嫌棄地看向他,“就是不能叫別人知道。”

“我有見不得人嗎?”他完全是下意識地問。

分明是質問。

這會兒,方婧婧明顯是底氣十足了,擺的是破罐子破摔的架式,大不了他就忍受不了她,最好是一拍兩散,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再糾纏一段兒時間,她想着他的新鮮感肯定會過去的,到時她跟他是兩不相欠。

“你沒見不得人,我見不得人。”她一臉的理所當然,還舉例子給他聽,“萬一我們沒多長時間就分手了,別人還不嘲笑我的?”

“誰敢?”他一臉的篤定。

她可不敢篤定,人方可畏這四個字她是認得的,“反正你聽我的就是了,我可不想出門被人指指點點,随便做什麽事都被人提起你的名頭……”

“提我的名頭有什麽不好嗎?”他其實最厭惡有些人打着他的名頭,被她這麽一說,沒由來地覺得不悅,“可以讓你少走點歪路。”

“啧啧——”她忍不住砸舌,“你把自己當萬能的了?”

“跟萬能沒多大區別。”他這個人最不需要的就是謙虛這種雞肋的品質,“你說有什麽事我是辦不成的?”

她無語,就沒見過這麽自大的人。

“那你對第二條沒有意見吧?”她問得小心翼翼。

他當然有意見,“互相尊重對方的私人空間?具體怎麽說?”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這個文都寫了20來萬了呀,好多呀,哈哈

☆、075

她滿肚子的嫌棄就流露在臉上,絲毫沒有要掩飾的想法,“就是字面意思呀,我這講的比你那些合同要簡潔明了的多吧?”

廉以欽伸手給她光潔的額頭來了個爆栗子,對上她瞬間瞪圓的眼睛,又要替她揉揉,“你講,我聽着。”

她手硬是捂着額頭,不叫他碰,人也不跟他擠一起了,硬是坐到一邊,眼睛還透着戒備,手摸摸自己的額頭,“肯定都紅了,你怎麽這麽壞?”

他算壞了?

廉以欽要是平時早覺得這樣的對話一點營養都沒有,哪裏會想得到他有一天會這樣的話聽得暖暖的,跟心裏流過什麽熱量似的,“我哪裏壞了?”

還問她?

她就瞪他,跟個生氣的小孩子一樣,腮幫子都氣得鼓鼓的,“我肯定要工作的,你別攔我,我們是純粹的男女朋友關系,你不許大嘴巴到外邊去胡說……”

他點頭,對于這點沒異議,以眼神示意她再說。

那眼神落在她身上,特別的認真,叫她有些不好意思對瞅,人嘛好歹會難為情,也會害羞的,她也會的,只是不那麽明顯而已,現在嘛,她表現得十足十,“而且等我找了工作,你不許到我上班的地方去,而且我還住我姑家,不會去你那裏……”

“等等——”廉以欽聽着前半句話還好,後面的話,讓他越聽越皺起眉頭,索性就打斷了她,“什麽叫你還住你姑家?你不會來我這裏?”

她頓時就臉紅了,“你不要想得那、那麽……”

他一臉的疑惑 ,“我想什麽了?”

“色/情!”她站了起來,恨恨地沖他道,“你的腦袋就不能別有那麽個廢渣渣。”

廉以欽一臉的無辜,以他這個年紀裝起無辜來,确實顯得她特別的過分,“色/情?我這難道不是正常的?你不是說男女朋友嘛,難道天底下的男女朋友都不發生關系的?還是一貫的牽牽小手就行了?”

她頓時萎了,感覺人家說的是那麽點的道理,而且道理比她強,只是她還沒習慣呢,那點底氣都沒有了,讷讷地試圖為自己辯解,“我只是一下子沒能習慣——”

這才是真話,她真沒習慣過來,尤其是跟這樣的男人相處,感覺怪怪的,且不太自在。

“你是我女朋友,這話是你說的,”他慢慢地引導她,把人給拽到這裏來,可不是跟她辦家家酒的,“我尊重你的私人空間,好,我尊重,你也得尊重一下我的需求,我們兩方面都互相尊重,你說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

“全是歪理。”她不想理會,“我們得一步一步的來,跟別人一樣慢慢來,看電影啦吃飯啦,什麽的都沒有做過,一點都不符合步驟。”

他也氣笑了,“你才十幾歲嗎?”

“我年紀是大了!”大凡女人被說起年齡總是會有些反應的,方婧婧就是屬于這一款,被他這麽說,臉色頓時就變了,“你可以找更年輕的,什麽嫩模啦,我老菜梆子了,老了,你咬不動的……”

這就又火大了,弄得廉以欽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她個脾氣簡直是跟炮仗似的,笑的是瞧她個生氣的樣子,氣鼓鼓的,白皙的臉泛着紅,頗有點誘人,叫他還是忍不住将她給摟住,細瘦的雙肩,就在他的臂彎裏,低頭與她光潔的額頭抵在一起,笑,“脾氣這麽大?”

“我脾氣就這麽大。”她頂他,從鼻孔裏冷哼道,“反正脾氣就這麽大,你看着辦吧。”

真頭疼——

待她好,還矯情起來了,要放以前,誰跟他這麽鬧,他哪裏還能讓人待在跟前?

偏她一鬧,弄得他又好氣又好笑,還讓人待在跟前,還想細聲細氣地哄着她,薄唇就貼着她的嫩臉,就那麽給親了好幾下,親得她想躲,偏不叫她躲——

“就喜歡你這麽大的脾氣,”他就逗她。

有時候,他都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裏不對勁,最近就非得跟她攪一塊兒,要說胸,也沒有多大,要說腰細,是有一點兒,也不至于細到那地步,長得還算是行吧,比她漂亮的人多了去——就跟歪脖子樹一樣,他就樂意跟她逗。

還挺樂,還挺好。

她也是曉得收的人,再鬧下去也不好,盡管她巴不得她再鬧鬧,就把人鬧得沒興趣了,可明顯不是這樣子,估計最近這段時間,他的新鮮感沒過,她越鬧,他越來勁。

所以,她也低調了,雙手摟着他的脖子,身體軟軟的,打了哈欠,“我困了——”

“要不要沖個澡?”

他問她,眼神比剛才更深一點,透着精亮的光芒。

她心裏一顫,下意識地想逃,嘴上還說,“我還疼呢……”

“哪裏疼?”他問得別有深意,手已經不老實地往下,一邊探還一邊問,“是不是這裏?”

她被他的手挑弄得身體更軟了,本來就跟他這個見過花花世界的人不同,哪裏抵得過他的手段,人跟沒骨頭似的,也就由他擺布了,——只是她想看來真是要同居了呀,怎麽跟她姑說?

還怎麽跟她哥說?

她腦袋裏就這麽兩個想法,豈料身上的男人嫌她有些分心,更賣力了起來,硬是把她拖入欲/望的深淵裏。

滾床單,其實是要花體力,尤其是男人龍/啥虎猛的時候,方婧婧惟一的感覺就是自己的腰快斷了,被人用兩手扶着腰,就那麽給力地扶着,腰還是承受不了——

她拉過被子,把自己的頭給蒙住,再也不想看身邊的男人一眼,誰知道,根本沒到她休息的時候,蒙頭沒關系,他鑽入被窩時,熱燙的身子貼着她的,弄得她也跟着燙。

“我肚子餓——”她喊道。

“我也肚子餓。”他回她。

以餓虎撲頭羊之勢。

還能不能好好地說話了?

方婧婧不是沒有過經驗,以前靳晨想碰她,都讓她給攔了,這算是經驗嗎,也不好說.

她想哭。

這回真是想哭,也不是想哭,是真哭了,哭得抽抽噎噎,還被人抱起來下樓去吃飯,真是餓久了,吃得狼吞虎咽的,瞧見他看着她笑,被使勁疼愛過的身子就跟着一抽抽,叫她瞬間縮了雙肩,小心翼翼地吃着飯。

他還殷勤呢,替她盛了點湯,“喝點這個,滋補的——”

那笑得叫溫柔的,在看她眼裏就跟狼沒有什麽兩樣,戒備地盯着那碗湯,硬是沒敢喝,“我、我身體好着呢,不、不喝滋補的……”

可能真是“吓壞了”,她講話都磕磕巴巴。

“身體好着?”他瞧着她,深遂的眼神掃過她的臉,再慢慢地落在她的胸前,眼神更深幽了,“吃好了就早點睡覺?”

聽這話,她立即一哆嗦,想也不想地就拿過他盛好的湯,連氣都沒帶歇的就喝了,“不、不用那麽早睡覺的,我還想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誰再敢跟她說什麽睡覺,什麽床的,她就跟驚弓之鳥似的,雙腿還差點并不攏呢,再回到床裏去,她感覺明天就成幹屍了。

他下子就看透她的想法,也沒好心地跟她說,他不是那什麽一夜七次郎的,看她個樣子,就覺得挺樂。

☆、076

大早上的,方婧婧真不想起來,最好窩在床裏,睡到大下午才是人生最最惬意之事,沒曾想,大清早地就被人推醒,她一睜眼,就看到廉以欽放大的臉,叫她頓時就坐了起來——

這一坐,身上的被子就滑了下來,她覺得涼涼的,随即就去拉被子,将自己圍了個嚴嚴實實,但架不住最近臉皮突然的就薄了,還紅了,小心地對上他的眼睛,深幽的瞳孔,映着她的臉。

讓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收回視線,人往後靠在床頭,“我還想再睡一下,好困。”

聲音軟軟的,有些睡意。

“回頭在飛機上睡也一樣。”廉以欽接她被子,“你不是跟你哥說出去旅游了,怎麽着也得出門走走吧?”

她頓時來了精神,到不是因為要出門玩,而是她與他哥說過的話,他怎麽曉得的?她掄圓了眼睛,一副要跟他算賬樣的架式,“你跟我哥見過面?”

“問過你哥,”廉以欽并不把她又“神經質”的狀态放在眼裏,将衣服遞給她,“你哥說你出去玩了,聯系不上你,我能怎麽辦,自然去機場攔你。”

她聽得可心虛,手接過他給的衣物,并沒有立即換上,只是有些戒備,低着頭,“你沒跟我哥說別的吧?”

他眼裏閃過一絲陰暗,“你覺得我能跟你哥說什麽?”

她也不是傻,聽這話就曉得他可能生氣了,立馬地換了個态度,“我不是怕我我哥擔心嘛,他那個人最愛操心,我們去哪裏,待幾天回來?”

“又不會把你給賣了,問得這麽清楚做什麽。”冷冷的回複。

她真是無語。

也沒打算跟他再頂杠,拿起衣服,“你轉個身,我得換衣服——”盡管已經那個啥了,她還是保留着些許難為情,當着他的面換衣服這事,她幹不來。

“哪裏有我沒看過的?”他萬分不高興,根本沒打算轉身。

把方婧婧弄得氣結,又尋思着剛才好像是她态度不太端正,索性把這些都放下,還真當着她的面穿起衣服來,只是在他的目光下,她的手有些抖——

半身裙的拉鏈在後頭,她的手拉了好幾下就沒拉上,鬧得她臉更紅,手還在那裏奮鬥,根本沒敢看他一眼,沒曾想,她的手被另一雙手給替代,她稍一回頭,對上他的臉,放大的臉,如刀刻一般,讓她的呼吸停了那麽一兩秒。

在這個時候,她的腦袋掠過一個想法,其實他長得還挺好,不是那種俊俏的好看,而是充滿了十足的男人味的好看,全身上下充斥着一種力度,足以叫人目眩神迷。

她眸光微閃,身上的衣裙特別的合身,亡羊補牢般地補上一句,“我是怕我哥知道你是誰後會吓着,你誰呀,又不是誰都能見着的人,你這麽一問,我都不知道以後怎麽解釋來着……”

話越描越黑,她越說到最後,越發現他的臉跟着黑,于是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她索性消了音,不再試圖解釋了。

他一直盯着她,等着她不說話才丢給她一句話,“去刷個牙洗個臉,等會就出機場,給你十分鐘時間。”

十分鐘時間,刷牙洗臉是夠的,但要做別的,确實不夠,也幸好她壓根就沒想過要化什麽妝,大得幾乎跟她在她姑家房間差不多大的浴室裏,她找到全新的牙刷,還有毛巾,很快地就刷了牙,跟洗了臉,這臉一洗呀,還真是覺得清醒了。

鏡子裏的她,臉色酡紅,眉眼間透着種春/意,她又一次覺得臉燙,燙燙的,讓她再用冷水敷了一下臉,雙手還輕輕地拍了幾下臉,待得臉上消了燙意,她才低眉順眼地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她根本沒帶行李,也就她一個包,側頭看向廉以欽,對着他那臺電腦好像在開視頻會議,反正她就瞄過一眼,很快地就收回視線,那些東西,她聽不懂,也不想聽。

到了機場,她才震驚地發現他居然包機,不由咂舌,有錢人果然就是這麽任性,她一窮二白,難免會被這樣的出場方式給驚到,到不是驚喜,驚喜是沒有的,她無非是覺得有錢人跟沒錢人之間的距離太遠,他大概不在乎錢,只為了享受。

要是她有錢,她想也會享受的,可能享受的更過分也說不定,她想到這裏,不由得在臉上就流露出欣慰的微笑來。

到讓廉以欽分神看她一眼,見她在笑,到是阖起電腦,一手勾住她的脖子,對着她微開的唇瓣就重重地吻了上去,吻得不依不饒,近乎激狂地抵開她嬌嫩的唇瓣兒,與她的小/舌糾纏,糾纏得她無法躲避,嘤咛低低地軟在他臂彎間。

待得他抽/身開來,深幽黑瞳盯着她泛紅的唇瓣,比粉嫩多了些豔色,卻是更誘人,引得他的指腹撫了上去,輕撫着她的唇瓣,視線落在被她放在一邊的空碗,“吃飽了?”

向來就沒搭過幾次飛機的她,被飛機上的服務給震驚了,為避免不要表現得像個土包子,她一直強裝着鎮定自若,就算是在段家,也就那一回,她搭過飛機,“吃飽了——”

聲音很低,甚至有些沙啞。

她軟在座位裏,一直沒起來,似乎沒了力氣般,黑亮的眼睛就那麽瞅着他,好像眼裏頭只有他一個似的,萬般的信任。

這副嬌态,叫他喉間一動,身體的反應自然是逃不過他自己,如同十幾歲血氣方剛的少年一般,叫他忍不住失笑出聲——

他一笑,惹得她以莫名其妙的眼神瞅他。

“我有哪裏看上去挺可笑的?”她忍不住要問,這一路都神秘,就算上了飛機,她也不曉得他要走哪裏,他不說,她也就不問,裝個乖巧的,即使是問他,卻沒有質問的意思,眼睛漾着笑意,跟撒嬌似的問他,“你說說看,我哪裏有能讓你笑的?”

卻被他給摟住,話也不說一句,就這麽笑着摟着她。

她回以白眼。

沒有惡意的那種。

出國。

目的地,居然是帕勞。

她還沒出過國,真的,早就打算出國,偏是舍不得錢,就一直沒将打算附諸于行動,以前還跟靳晨打算等他出名了,兩個人一起出國玩,沒曾想,她與靳晨早分手了,跟她一塊兒出國的人也不是靳晨,而是別人。

帕勞的天,很藍,藍天白雲,空氣清新,好像來到了天堂,這是她惟一的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好像身體都放空。

才下飛機,就看到有車停在不遠處,專門是為他們準備,并沒有司機,而他并不準備要司機,只與她就兩個人一起,打算在帕勞待上幾天。

方婧婧第一次出國門,還是挺興奮,看什麽都好奇,只是肚子有點餓,索性由他安排去吃飯,他似乎熟門熟路,對帕勞的路更是熟,由他開車的架式就能看出來。

沿路風景,叫人心曠神怡。

“想不想潛水?”

她正望着窗外,被他一問,一時沒聽清楚,就再問了聲,“什麽,你說什麽?”

“想不想去潛水試試?”他極為熟練地将車子往右邊開去,駛入一條小道,“感興趣的話,可以在這裏試試潛水。”

她的視線落在被抛在後面的大巴車上面,心想着來這裏的游客還真多,卻是讓他給勾起興趣來,頗有躍躍欲試的意圖,但還是有點猶豫,“我不會游泳的,能潛水嗎?”

她自小不會游泳,長大也沒能學起來,一直是她心中的隐痛。

沒等她回答,車子已經停了,停在一棟別墅庭院前,充滿了異域風情的花園,足以叫人眼界大開——

他先下了車,見她還在車裏,就去拉車門。

方婧婧還沒注意到這個,腦袋探出車窗外看着這個庭院,為院子的主人有這樣的庭院而覺得豔羨不已,“這是你的地盤?”她的頭發被風吹得亂亂的,她也沒有去弄頭發,只是背着他問。

“下車,我們住這裏一段時間,夠你看的,”廉以欽催她,“不是我的地方,是一個朋友,就是度假過來住些個日子用的,我還沒打算在這裏弄個房産,如果你喜歡的話,我買下來給你?”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就把方婧婧又一次給震驚了,不由又一次在心裏慨嘆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這麽好的別墅,在他眼裏就跟買大白菜一樣,她平時買大白菜時還得挑挑揀揀,人家買棟房子還比她要簡單。

她不由得又一次嫌棄他,還有點自尊心受傷害的意思,白眼立即附上,“你想拿錢砸我?”

“拿什麽錢砸你?”他還反問她,“我有嗎?不是你自己喜歡這裏?我只是說出一個想讓你高興的提議來,怎麽就成了我要拿錢砸你了?”

她一滞,被他的話所堵,好像真是那麽回事,對于這麽一棟別墅,說不心動肯定是假的,還是拒絕了,“我要這個做什麽,來一趟也就夠我享受了——”拒絕的同時,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要拒絕一件值錢的禮物是多麽的不容易,今天她才總算是明白了。

誘惑。

無數的誘惑,一件件的都擺在她的面前,叫她的心都跟着顫抖,好想收下他每次都提議的東西,每次都萬分艱難的拒絕,每一次都後悔自己的拒絕。

潛水,是他教的。

她玩得很放松。

再回到國內,她感覺與他之間怪怪的,好像真是跟所有的男女朋友一樣,明明她自己知道她與他之間的關系并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關系,只是套上了一件漂亮的外衣,就跟國王的新衣似的。

她說服了他,讓她先回家。

廉以欽并沒有反對,而是送她回家。

“不請我進去你家?”

他坐在車裏,笑問她。

她可沒那個膽,萬一她姑問起來,也不曉得要怎麽回答才好,難不成她跟她姑說,哦,姑呀,這個人幫我把身份弄回來,我才跟他睡覺,估計要睡好一段時間才能把這個人情還完?

她姑聽完這個話,估計立馬得昏過去——至于別的更動聽一點的謊話,她根本不想說,一個謊話就得千萬個謊話來圓,做人嘛,還是別說謊的好。

“不用了吧,”她有些尴尬,“我家不适合你進去。”

沒等她的說完,他車子就走了,留下她一個人待在原地,不太明白他上一句還好好的,下一句怎麽就變了臉?

她又沒有說什麽怪話,明明說的是實話來着,說實話都要生氣,還真的是挺難伺候的,——她甚至沒覺得自己不好伺候,反而是嫌棄別人難伺候。

☆、077

方霞看到她回來,滿臉的高興,“怎麽都曬黑了?”

方婧婧拉着行李箱過來,就讓方霞熱情地接了手,她樂得跟什麽似的,難得出回國,也沒讓廉以欽剛才那個架式掃了興,“哪呀,姑,你看錯了,我壓根兒就沒黑,白着呢。”

“好好,你不黑,還白着呢。”方霞拉着行李箱進屋,拉着她的手,跟稀罕什麽似的,“還是出去走走好,看你人也比先前更有精神頭些。”

“那是自然,我這是錢不是白花的。”方婧婧嘴巴一張,話就出來了,一出口,她又忍不住吐舌/頭,哥給她的錢是一分都沒用,這次出行全都是廉以欽安排,哪裏有機會輪到她用錢,不過話既然說出口了,只有是硬着頭皮編下去,“姑,你看看我行李箱的東西,給你帶了點,我就随便挑的,不是什麽貴東西。”

方霞笑嗔她,“就愛亂花錢,我難道還嫌棄你買的便宜嗎?”

她一笑,歪纏在她姑身上,軟軟的,就不想動彈,其實還蠻累,最主要是那個累,今晚算是擺脫一晚,她還為這事兒煩惱,沒辦法,誰讓她一時頭腦發熱就答應了去人家那裏住,可怎麽跟人說來着?

她為這事兒煩惱,也不能直白了說呀,這一說,先別提她哥了,就是她姑這一關也過不得,總得有個理由,“姑,你對我最好了。”

“你還知道呀?”方霞捏捏她的臉,忽然間正色了點,“剛才誰把你送過來的?怎麽不叫人家進來坐坐?”

“就一個朋友,”方婧婧說得漫不經心,根本沒打算把人介紹出來,“他是順路,我就搭了他的車,叫人進來,我還怕他難為情呢。”

方霞就把這事兒撇到一邊,沒再多想,本來還尋思着是不是侄女出門認識了什麽合适的男孩子,既然不是,就撇開不想了,只是,她的笑意慢慢地沒了,“這幾天你爸媽都在找你,來過好幾回了,像是有什麽急事似的。”

這一聽,方婧婧的笑臉也跟着沒了,坐直了身體,“他們找我做什麽,不是叫我頂着陳果的名頭嘛,他們還當我是女兒?”

“唉——”方霞忍不住嘆氣,心裏着實厭惡那一對前夫妻,要不是還念着方剛是她惟一的兄弟,早就叫他吃一回“閉門羹”了,“好像是那位姓段的人逼他們要錢呢,你爸那邊更是被舉報了,說他收受好處,也不知道是怎麽樣了。”

方婧婧眼神微閃,“姑,我們不說這事好不好,我才回來呢。”

“嗯 ,不說了,我們也別管他們,這一對都是黑了心的人,”方霞自然打住,心裏在嘆息都是作孽了的人,婧婧多好的,就他們夫妻死勁裏不把女兒當女兒,又想通過女兒掙便宜,“中午我給你下點面吃吃,晚上我們去接你哥,晚上在外面吃?”

“姑,你舍得在外面吃?”方婧婧那個驚訝狀。

方霞眼剜她一眼,“我都領退休工作的人,請得起你們倆。”

“姑,你好有錢呀。”她立馬地捧她姑,“晚上我跟哥必須得好好敲你一回,我們要去吃城裏最好吃的東西,最貴的東西……”

“就你這個小樣。”方霞笑得合不攏嘴。

吃過面後,方婧婧幫着洗了碗,碗還沒洗好,手機到是響了,她手機就放在流理臺邊上,離濕碗沒一點距離,她定睛一看那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着“金主”兩個字,立馬地去找她姑的身影——

手嘛也立即接電話,注意到她姑并沒有注意她的手機,她才松口氣,手還有點濕,她用兩根手指夾着手機,往後門走出去,站在樟樹下頭,稍有些不耐煩,“你打電話過來做什麽,我現在不太方便。”

她的話剛說完,對面壓根兒就沒說,直接結束了通話。

把她給弄得莫名其妙,怎麽了?還不說話的?這還打什麽電話過來?她腦袋裏浮起好幾個疑問,答案嘛,沒找着,也沒太放在心上,回到廚房,她擦擦手,果斷地把“金主”的字眼給改了,直接改名字得了,萬一叫她哥或者她姑看見了,這可不得了!

“是朋友的電話?”方霞見她去接電話,好像就幾秒的時候,“剛認識的嗎?”

“沒有,是打電話問我對商鋪有沒有興趣的電話,”方婧婧立馬找了個借口,笑盈盈地同她姑開玩笑說,“姑,在寧波銀行那塊兒邊上有個商鋪,想不想買呀?”

“買什麽商鋪?”方霞搖頭,一臉的認真狀,“你哥早就買了商鋪,還要再買個,那壓力可大了,商鋪就在那什麽百貨的,啊,一下子想不起來。”

“哥真有頭腦。”她舉起大拇指,“姑,我哥有沒有對象了呀?”

“有對象,他還能不對你說?”方霞嘆口氣,“上回有個女醫生我看見過,好像長得挺好,你哥沒同意,說條件配不上人家。”

“什麽嘛?”方婧婧對她哥挺無語,将碗全都放到消毒櫃裏排好,“哥肯定是工作太忙了,不想耽誤人家。”

“你們兄妹是兩張嘴,話都是一樣的,”方霞拿他們沒辦法,兩兄妹好得沒邊,什麽事都一起有商有量,就算是闖了禍也是兩兄妹一塊兒的,少不了這個,跑不了那個,“你們早點結婚,我也能幫着給你們帶帶孩子,等以後呀,我老了,想給你們帶孩子也帶不了。”

“嘿嘿——”方婧婧對這個話題還是挺抗懼,生怕她說多了把戰火引到她哥身上去,趕緊地就中斷,“姑,我睡個午覺去。”

“這精靈鬼,”方霞拿她沒辦法。

這邊方婧婧睡午覺睡得極好,根本沒想起別的事,卻不料把某個專門打電話給她的人給氣得七竅生煙,還想着他個大男人跟她計較有失風度,才打個電話給她,算是給她個臺階,沒曾想,就那麽不耐煩的一句話,他當時火也上來,就掐斷通話。

能讓他上火的事,如今基本上都沒有了,偏她這麽一個人,不經心的舉動,不經心的話,随随便便就能讓他上火,這火一上來還下不去。

她家也不叫他進?

這仿佛就是個爆點,叫他沒由來的覺得火氣更是冒到三尺高,好端端的,他是哪裏見不得了人嗎?

☆、078

更何況他的辦公室來了個不速之客。

讓他的臉色更黑。

“過來有事?”他很快地就收拾了情緒,很自然地問向段兌,“過來出差?”

來人年輕的臉上帶着怒氣,并沒有理會他的問題,将手裏的信封撕開,将裏面的一疊照片氣勢洶洶地扔在他面前,“你怎麽解釋?”

廉以欽并不驚訝他的怒氣,在他決定做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或者與段家的關系估計會那麽一點兒的不愉快,可又有什麽關系呢,于他沒有影響。

他慢慢地撿起照片,照片裏的人全是他與方婧婧,從出境到帕勞,再從帕勞回到國內,照片極盡詳細,讓他不由得微嘆一聲,“這些照片給我的嗎?還是謝謝你叫你拍得這麽詳細,我們還沒拍過照片呢,她好像不太喜歡自拍……”

“她是我老婆!”段兌還以為他至少有點廉恥心,沒想到會聽到這麽輕飄飄的話,讓他血氣上湧,上前兩三步,就逼到廉以欽身前,“你不要欺人太甚!”

廉以欽沒有後退,面對他的怒火,沒有絲毫的驚慌,僅僅是露出些許驚訝,“我沒聽說錯吧,她是方婧婧,怎麽會是你老婆,你老婆早已經死了……”

“我說她是,她就是!”段兌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沖他大吼道,手握成拳,就朝他的面上揮過去,動作粗暴簡單,“她是我老婆,你不許碰她!”

廉以欽眼神微閃,面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段兌一記得中,自然就不管不顧地下起手來,朝他重重地揮拳,只是面對的人,突然間就像變了個人般,躲得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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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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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