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
碧波湖上楊柳依依,畫舫煙中淺,青陽日際微,煙雨朦胧,正是風光好時節。
一身錦袍華衫的女子首先伸手掀開了那薄薄的鲛紗,繡着雙福花的官靴先一步踏進了那坊內,絲竹聲便适時的從耳邊響起,撲面而來的便是公子們慣用的桃花花粉的氣味。
“官小姐好些日子沒來了,是不是忘了我們呀?”
“哪能呢。在下便就是在夢中也時常夢見公子們那絕美的身姿呢。”
錦袍女子一踏進了坊內便被打扮各異的俏公子們給圍住了,她游刃有餘的寒暄着,時不時冒出幾句俏皮的逗人話,便惹得人掩唇輕笑。
那白衣服的冷面女人是跟着她之後進來的,她的容貌也算是俊俏,然而卻在有公子想與她搭話的一瞬間半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公子們雖栖身煙花之地,但也都是按照貴家公子的用度來養活的。那見過有人不識趣到如此地步,還抽出劍來恐吓人。
錦袍女子見狀便搖了搖頭,伸手攔住了她,細聲細氣的好生安慰那些受了驚吓的公子。
“官小姐這位朋友倒是英勇,可這畫舫也不是逞兇鬥狠之地。姑娘未免也太過...”老鸨上前搖了搖團扇,明褒實貶,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我這妹妹沒見過世面,一時被這麽多美貌公子迷了眼,還望公子們別見怪。”龍丘純鈞輕笑着,柔聲為她解圍。
龍丘淵沒有搭話,沖龍丘純鈞指了指門口,便掀開那鲛紗簾往船尾通風處走去。
龍丘淵最近心情不錯,因為最近終于将老是哭哭啼啼的表哥給送回了柳州。
龍丘淵是不好叫龍丘純鈞派人将他給送回去的。她本來也能讓鑄劍山莊在龍城的勢力将他給送回,卻不想城中某位大戶突然出了急單,如此便也派不了人将他送回去。
好在就在前幾日,楚烈鴻的屬下突然來了龍城。
雖說是一群兇神惡煞之徒,但也被某個更兇神惡煞的人給馴化好了。所以龍丘淵放心的從龍城的勢力中撥出了十幾人,跟着他的人,一起将表哥給送回了柳州。
噢,她讓那麽多人送他,倒不是擔心他的安危,畢竟走的是官道,又有現役的山賊護送...她主要是怕他自己又給跑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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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傳來了帶嬌的埋怨和撒嬌,龍丘淵置而不問,很快就走到了船尾處,呼,她倒是真想安安心心的看看鑄譜,練練劍,可惜....龍丘純鈞總是不給她這個機會。
船尾的位置已經站着一個女人了,那個女人面色蒼白的倚在欄杆處,見她到來便轉過了臉友好的笑笑。那是一張美貌的幾乎讓人辨別不出性別的臉,笑起來更是美豔不可方物。
龍丘淵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挑了一個離她稍微遠的地方站着,對她那相當于示好的微笑并不作反應。
龍丘淵還在思索,她到底是要讓自己來見誰,竟會領她來這種煙花之地。
龍丘淵下意識忽略了某幾個選項,畢竟和當朝皇上一起逛窯子,想想還不如直接從這船上跳下去來得好。
龍丘淵對着那碧波蕩漾的湖水發着呆,一只手突然伸到了她的面前。那只手上躺着一個攤開的油紙包,放着幾顆烏梅。
美貌的女人笑得極為的友好,充滿了一種不加掩飾的溫柔善意:“吃嗎?”
“不。”龍丘淵搖頭拒絕,她并不喜歡吃零嘴。
“吃一顆會好一點的。”女人仍舊沒有收回手,極為堅持的說道。
“我不暈船。”龍丘淵仍舊面無表情的說道。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啊,我見閣下也...還以為同在下一樣。”
龍丘淵沒有答話,她不是那種會和陌生人熟絡的聊天的性格。
“姑娘是來這裏做什麽的...唔,抱歉,來這裏自然是...”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着,臉上有些紅。
聽到這句話,龍丘淵突然意識到,要是楚烈鴻知道她來逛窯子,她可能是...解釋不清楚了。
畢竟誰都會理所當然的以為置于這煙花之地便是要尋歡作樂。
龍丘淵将手撐在欄杆上,遙望着河岸,心情突然就有一些憂郁。
挨得過表哥的苦大仇深,還是挨不過自作自受的愚蠢。
龍丘淵想,龍丘純鈞一會兒要是告訴她,她只是在作弄她,或是想帶她多去玩樂一些,龍丘淵絕對和她翻臉。
那極為暧昧的聲響突然在耳邊響起,透着一股十足的情欲味道。
龍丘淵和身旁的女人有些詫異的回過頭,卻發覺她們身處的位置實在是尴尬。畫舫樓一共有兩層,畫舫的二樓自是留給恩客們尋歡作樂的所在,而二樓某個房間的窗子正對着的地方就是船尾。
那窗子是關着的,那模糊的影子卻貼着那扇窗子搖晃,關起了窗,卻關不住那窗中的春色喏喏,極樂的聲響就這麽一聲一聲的傳到他們的耳邊。
那漂亮的女人幾乎是突然便将頭轉了回去,耳根通紅的垂着頭,手指緊緊的握住了欄杆。
龍丘淵臉上依然沒有什麽表情,将手撐在欄杆上,繼續遙望河岸憂郁,對那靡靡之音恍若未聞。
她總有一種等回府就有一柄九環龍首青鋼刀等着她的感覺。嗯,等着砍她。
楚烈鴻會不會也覺得她正和二樓那些人一樣在與人鬼混?
想起那個連将皮肉生生剜下來也強忍着不叫痛的人,龍丘淵感覺自己有些沒辦法傻站着發呆了,摸了摸劍柄轉身就要想個法子走。
袖子突然被人抓住,龍丘淵下意識的甩開了袖子,有些不悅的揚了揚眉頭。
“姑娘...不要把在下一個人留下.....”漂亮女人低頭喏喏道。
“你有腿,要走自然随你。”龍丘淵冷冷道。
“可是那裏面...那些公子,也讓人...不知如何應對。”漂亮女人擡起了頭,可憐兮兮的模樣像是一只抱着堅果的松鼠:“幫幫在下可以嗎?姑娘....”
龍丘淵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跟着。”
龍丘淵走在了前面,那漂亮女人就跟在她身後,路上遇見過無數的俊俏公子,卻無一人敢于她們搭話。只因她的劍已經出鞘,正拎在手上,臉上也是一副‘見誰砍誰’的冷酷表情。
龍丘淵是想去找龍丘純鈞的,但不知道為何在那船板上轉了幾圈也是沒有看到什麽相似的房間。
“阿淵,你是想向誰尋仇嗎?瞧你把這些小美人吓得。”龍丘純鈞的臉上黏着幾點男人的胭脂,就那麽倚在旁邊的柱子上沖她笑得玩世不恭。
“我要回去。”龍丘淵面無表情的訴說着她的決定。
“唉喲,也行啊,反正人你也見到了。我這就讓船靠岸。”龍丘純鈞将一塊銀子就那麽遞給了身旁的老鸨,笑眯眯的沖她身後的人眨了眨眼睛。
“師....純鈞姑娘。”漂亮姑娘喚了她一身,有些驚異的打量着龍丘淵:“這位姑娘就是令妹嗎?”
“龍丘淵。”龍丘淵轉頭向她報上自己的名諱,表情并不熱絡。
“你好,在下鳳雲。見過龍丘姑娘。”鳳雲很有禮貌的向她行了一個禮,語氣也是十分的溫柔。
“鳳?”龍丘淵挑了挑眉頭。
龍丘純鈞搖了搖扇子,壞笑道:“你知道她是誰了?”
“......”她覺得帶着皇帝來逛窯子不會是什麽好主意。
“她要回去,就随她,反正也是個不識趣的人。”龍丘純鈞用扇柄戳了戳臉頰,對鳳雲笑道:“阿雲,你便随着我好好領略着溫柔鄉的好處吧。”
“不不不,我....”鳳雲立馬往後退了一步,就往龍丘淵的身後藏。
“.......”龍丘淵極為不解的看着她,皇帝不是後宮佳麗三千嗎?為什麽這麽怕男人?
“俏小姐還真是怕羞。”紅衣的公子沖他招了招手,輕紗的袖子像個蝶一樣的飛落:“來與奴家雲雨一番,保準讓你快活哩。”
鳳雲沒有說話,極為緊張的就揪緊了她的衣袖。
龍丘淵橫了她一眼,将袖子從她的手裏抽了出來,冷冷的看着那紅衣的公子。
“好兇好兇呢。”紅衣公子并不如其他公子一般露出驚懼的表情,掩面輕笑着:“兩位小姐..莫不是喜歡那種調調?呀,倒是奴家唐突了。”
“紅兒,莫要調皮。”龍丘純鈞這話說的像是斥責,臉上卻帶着笑。
龍丘淵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也沒多說話,而鳳雲倒是走了出來結結巴巴的解釋着。
“啧啧,龍丘淵,你倒是葷素不忌的很嘛。真惡心。”沈白霜一臉不屑的從一旁的房間走了出來,身上還挂着一個穿着黃紗衣的俏公子。
全天下就這一個青樓了是吧?龍丘淵面無表情,心裏卻在腹诽。
“不...這位姑娘你誤會了,龍丘姑娘和我不是......”鳳雲依然着急解釋着。
“龍丘淵你眼睛是瞎了吧。看不上我哥,看上這麽個女人。”沈白霜依舊一臉傲色,說話間有酒氣噴出:“認識你,簡直是我的恥辱。”
她身上九成的八卦,絕對都是這個人帶頭說的。龍丘淵低頭摸了摸劍,有些不明白她怎麽看着她和誰站在一起,下意識就能編出點新東西來。
“哎,沈姑娘此言差矣。”龍丘純鈞有些不悅了,走上前來語氣便有些不好了。
幾乎是突然之間,幾聲尖叫響起,本就是不大的小湖,不到多時便靠了岸,而一身鮮紅官服的人首先就跳了上來。
“無官府許可,開設此等出賣皮肉的所在。來人,将相關涉案人員,全都押送回府。”一臉正氣的捕快一把就抽出了刀,眼神不善的看着龍丘淵一行人。
鳳雲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往龍丘淵和龍丘純鈞的身後一躲,就遮住了臉。
畢竟一國之君逛窯子被條子給抓了,哎...也是丢人啊。
沈白霜大概也是這麽想的,臉上的表情也都變得很難看。只有龍丘淵依然是面無表情,看似很冷靜的模樣,腰間的劍卻都給全部抽了出來。
龍丘淵明顯寧願自己殺出一條血路,也不願某個人到衙門裏去贖她。
龍丘純鈞搖了搖頭,臉上那笑顏依舊溫和,就那麽極為有禮的向那個捕快拱了拱手,然後搭話。
“公子如何得知此地無官府許可?”龍丘純鈞說話的對象一旦是異性,聲音就會溫柔幾度。
“別叫我公子叫得那麽親,叫我李捕頭就是了。”捕快冷冷的說道:“六品官以上狎妓,更是罪加一等。”
龍丘純鈞有些訝異說道:“呀,捕頭難道識得我?”
“當朝宰相,誰人不識。”捕快冷哼了一聲,眼神十分的不屑。
“紅兒,将府丞大人簽的文書給公子過目。”龍丘純鈞低頭招呼了幾聲,笑顏溫柔:“此地乃是聖上特設之地,為的是我等為臣之人也有休憩的所在。”
龍丘淵轉頭看了鳳雲一眼,眼神的意思大概是,你還特設這麽個煙花之地幹什麽?
鳳雲無辜的看着她,你姐那種浪蕩子弟你還不懂嘛?千方百計撒潑打滾都要讓朕答應,朕有什麽辦法。
捕快接過了文書,越看表情越難看,看完之後咬着牙,幾乎像是丢一般将那文書丢回了龍丘純鈞身上。
“貪官污吏,無恥龌龊之極。”捕快緊緊的握着拳頭,聲音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狠狠的瞪着龍丘純鈞。
龍丘淵見他好像要放人,一下子就跳到了船的欄杆上,然後跳到了岸上去。
“哎,阿淵,幹什麽着急要走,再玩一會兒不好嗎?”龍丘純鈞倚着欄杆,偷笑道。
“沒空。”龍丘淵冷言拒絕。
“龍丘姑娘...別丢下我...”鳳雲的表情像是要哭了似得。
龍丘淵頭也不回的說道:“送她回去,或者我叫昆吾來。”
“真狠...哎,今日看來是無福溫柔鄉了。”龍丘純鈞有些頭痛的揉着額頭:“阿淵等着,你是想去看看天下有多大還是想好好回家?別給姐亂跑。”
龍丘純鈞說話也算話,叫了一輛馬車将她送回家,就和鳳雲坐着另一架馬車走了。
龍丘淵幾乎是自馬車一到府上就從馬車上跳了下去去找楚烈鴻,找到人以後便沖了過去一把抱住。
楚烈鴻很驚訝,自家那只平時只有心情好才準自己粘她,心情不好就把自己一把給拍開的小丫頭,今天居然主動來抱他了。
高興之餘,又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受了什麽委屈。看她自從抱着自己就沒說話,楚烈鴻便極為心疼的回過身去摸了摸她的頭發,以示安慰,并暗自咬牙,要讓自己媳婦不高興的人付出代價。
“老大,這是...你養的小白臉?”一個聲音顫顫巍巍的響起。
“屁,你什麽眼睛。這不就是上次救了老大的那個少莊主嗎!”又一個聲音反駁她道。
龍丘淵慢慢的擡起頭,然後才發覺楚烈鴻面前烏壓壓的站着一堆人。那些人都作土匪模樣打扮,模樣也是兇惡的十足的惡人派頭,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少看得見看不見的疤痕。
龍丘淵覺得自己挺沖動的,嗯,還好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
“別瞎咧咧了,叫大嫂。”楚烈鴻粗聲粗氣的說着,對待其他人他好像就沒有那種好耐心來壓低語調。
“嫂子好。”山匪們極為順從的問好道。
“........”
“媳婦,怎麽了?突然這麽抱過來,是不是受了委屈。”楚烈鴻轉過頭,摸了摸她的頭發,有些心疼的問道。
龍丘淵嘆了一口氣:“我們還未成親。”
“就算還沒成親,你在我眼裏也已經是我媳婦了。”說着楚烈鴻便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笑得極為的爽快。
“你...願意嫁我了?”龍丘淵擡起頭有些訝異的看着他。
“不如說我願意娶你吧...算了,只要是你,都好。”楚烈鴻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語氣有些無奈。
杭州暫時是回不去了,但鑄劍山莊在龍城也是有一個莊子。就這麽吩咐下去,讓昆吾張羅一下,将青鋒接過來,然後選定下個月的黃道吉日就成親吧。
事不宜遲,萬一他後悔了怎麽辦?要是這個月能成親,就盡量這個月吧。
她還一直以為,他在猶豫,她這般的人,能否能成為他的良人。龍丘淵握着他的手,感覺心裏有些甜東西在滾雪球,擡頭看着他,臉上不自覺帶着笑。
“我這就吩咐下去。”龍丘淵松開了他,生平第一次腳步有些慌忙的離開。
楚烈鴻有些遺憾握緊了殘留着她溫度的手心,有些焦急的沖她身後喊:“哎,你不急,慢慢來,別摔了。”
聽到他的聲音,龍丘淵停下了腳步,轉頭又看了他一眼,輕笑一下,便才轉身離開。
楚烈鴻被她那不經意的笑給迷得不行,捂着跳個不停的心髒,笑得有些傻兮兮的。
楚烈鴻好一會兒才回想起來面前還有其他人,一回過神便看見面前的屬下都搓着手臂一副看陌生人的表情看着他。
“你們怎麽了?”沖着自己的屬下,楚烈鴻的聲線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不複剛才溫存。
“抖雞皮疙瘩...”
“老大原來你也會用那種柔情似水的語氣說話啊。”
“還別摔了...她一個人能單挑我們一百個好嗎?”
土匪們一口接着一口,像是說相聲一般的說話,眼神特別奇怪的看着他,像是從來不認識面前這個人一樣。
“閉嘴,老子的事關你們什麽事!”
楚烈鴻惡聲惡氣的沖他們吼着,土匪們便一下子縮着脖子,連忙打着哈哈,各自照着理由溜之大吉了。
就在楚烈鴻打算偷摸着跟着去看看龍丘淵的時候,龍丘淵又跑了回來,一回來又抱住了他的腰。
人生處處是驚喜啊。看着将腦袋埋進自己懷裏的龍丘淵,楚烈鴻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就想把她的腦袋扳起來,央她和自己親親抱抱的瞎膩歪。
萬萬沒想到龍丘淵突然擡起了頭,表情極為的嚴肅而正經。
“我今天去了青樓。”她突然開口說道。
楚烈鴻愣了半天,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她說得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也沒做。”龍丘淵抓着他的手,表情緊張兮兮的看着他。
楚烈鴻是第一次看她露出這麽緊張的表情,她的臉上大多時候都是嘴角下撇,沒有表情。
她在緊張,怕自己誤會。這個認知讓楚烈鴻的心裏像是一個氣球,鼓滿了溫柔和憐惜,還有一絲絲的得意。
能讓龍丘淵露出緊張的表情,真的是夠他得意一輩子了。
“我信你。”楚烈鴻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輕咬一口,恨不得留下牙印在明顯的地方表明這個人的所有權,又怕咬痛她。
龍丘淵松了一口氣,像是雪洗過一般的眼眸直直的看進了他的眸中:“我心悅你,只心悅你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 漂亮姑娘真的是姑娘,沒有寫男扮女裝的打算。
~(≧▽≦)/~通宵睡不着,幹脆碼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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