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徐素破相了
? “咳咳。”徐成青見他妹妹這會子竟然還敢這般名目張膽地對周舟示惡,心下也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之意,只知道這事已經無法收場,一切都只能先順着那李硯之的意思來,至于今後,還可以慢慢商議。
“李先生此話當真?”徐素這才反應過來,目光一剎便變得柔情似水,望着李硯之道:“我方才也看到周妹妹臉上似乎是有些淤青,也不知是什麽人啊,竟然下這樣的狠手,看得我都有些心疼……”
周舟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心緒有些複雜。說這徐素傻呢……她現在演得跟真的似的,說她不傻呢……現下擺明了李硯之只是明知故問她竟還能這樣拉下臉來扯謊……也真是,絕了。
“……”李硯之雖然也是有些心理準備覺得這徐素不會這麽輕易承認下來,可瞧着她現在的花腔,似乎便是看多了街頭賣的小話本,照着那些宮鬥戲裏頭妃嫔的一套說辭講的。
徐成青只能扶額嘆息。
周舟見先生對這徐素的厚臉皮一時沒了辦法,也覺得是時候是自己開口了,便清了清嗓子自以為分外厲害地講道:“你也別裝了,我都在這呢,今日雖說有些迷糊了,可到底還沒瞎。”
“你這小賤……你、你含血噴人!”徐素氣得一不小心就要罵出聲來,費盡了力氣憋了回去,再度開口的話,竟還是灑滿狗血的宮鬥劇。
“啧。”李硯之分外不耐地出了聲,心下卻覺得周舟方才那段話很有氣勢非常不錯,面上又道:“我今兒就是想給周舟讨個說法來的,你也別給我叽叽歪歪什麽了,幹脆承認便罷了,還有一道上手的那幾個,也都給爺叫過來一起收拾了。”先生褪去了風雅的外衣,出口的話也同京城裏的纨绔們毫無一二,只是這般痞氣的話給他講出來就是分外的讓人心動。
周舟默默地瞥了一眼她家先生,覺得自己愛錯了人……
徐成青在一旁輕聲嘆了口氣兒,總算知道方才有什麽不對了,方才李硯之這厮裝的太過高深莫測太過平靜如水,現下這幅樣子,才真是當年在京城裏嚣張跋扈春風得意的那人……不過,似乎當年比現在還要放蕩不羁一些。
“你……”徐素也是驚訝地長大了嘴巴,玉指指着李硯之,一邊顫着聲道:“你為何護着這個小賤種?你不知道他沒爹麽?”
“你就是有個爹也比不上她,嘴裏這般不幹不淨的。”李硯之翻了個白眼張口便堵了回去,一邊小心地看了看周舟,發覺周舟還是一臉的忠心耿耿一臉的崇拜這才放下心來。
“哥!”徐素急了,一邊被李硯之毀去了三觀一邊又被羞辱只覺得天崩地裂,只好張嘴喚道。
“李兄,不知周姑娘到底遇上了什麽事,我們素兒又做了些什麽?”徐成青這會子趕忙出來打圓場,道。
“你瞎了狗眼?”李硯之已經沉不住氣了,本來就忍得辛苦現在這一個一個的還都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似的,便一拍桌案道:“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你看不出來?你妹妹什麽德行你不知道?我都上門來了擺明了找事你還給我裝糊塗?”
周舟伸手扯了扯李硯之的衣袖,只道:“先生你別生氣。”李硯之看了一眼周舟這才稍稍冷靜下來,肅了肅儀容把嘴邊的那句“混賬東西”吞進肚子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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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息怒,此事确實是我們素兒不好……”徐成青看李硯之真是發了火,便趕緊把有的沒的事兒都給承認下來。
“哥!我……”徐素急了,就要再說些什麽。她今日可真是第一次聽到她哥被人羞辱,平日裏誰不是對她哥哥阿谀奉承笑臉相迎的?也不知她哥今日為何處處忍讓,甚至讓她受氣。
“你住口!”徐成青瞪了一眼徐素,口氣嚴厲。
徐素張了張口,委屈地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哥打從她出生起就沒有讓她不順心過,現下竟然敢吼她,讓她顏面盡失,今後要怎麽做人?可終究還是怕她哥哥的,沒敢再說話。
“李兄,此事裏我們素兒做的那份我們都會擔上,只是若不是我們素兒做的,還望李兄實事求是,去找那幾人理論。”徐成青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卻還是有着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
李硯之聞言不由地笑了,笑得如同春花爛漫冰雪融化,轉而道:“你這句話說的有些道理……”只是口風一轉又道:“我今日陪着些垃圾說話也有些乏了,懶得再動身,不如你先代受,之後再找那幾人一一還清?”李硯之說着還真就靠上了椅背,懶洋洋地眯起了眸子。
徐成青雖然有些惱那“垃圾”一語,可聽着李硯之的話,覺得大抵也就是賠些銀子,代受一番也沒什麽不妥,便開口道:“李兄所言極是,不知李兄想怎麽辦?”
“怎麽辦?”李硯之笑得越發狡黠,似乎是對怎麽罰這事兒頗有些興趣,便又直起了身子用手托着腦袋想了好半晌才道:“這種事情自然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周舟受了多少,自然也要讓你家……素兒,還上多少。”
周舟聽她家先生陰陽怪氣地喊徐素的小名,覺得頗有些好笑,不免彎了彎唇角,也似是看好戲一般用手托了頭靠在一旁的桌上。
徐素的臉頓時白了。
徐成青卻是氣得想要咬掉舌頭,覺得方才李硯之的那番話就是個套,什麽代受不代受的,你給人家打了再打回去難道臉就不痛了?這擺明了就是想讓徐素吃盡苦頭,只是他方才已經這般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證,後悔是來不及了,也只得憋屈地杵在那兒不做聲。
“怎麽,徐兄,你覺着我這提議可還公平?我倒是覺得公平極了。”李硯之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道,言語之中已經有了幾分威脅。
“哥……”徐素眼巴巴地望着她哥,一邊開口求救道。她從前總覺得她哥哥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了,此刻聽得別人說要打她,竟然只在哪兒低頭不作聲,既然也不出口來幫幫她。也不知這李硯之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雖說長的是俊,可竟對她生了這般狠毒的念頭,她哥哥可是個貢士,他竟然想打她!
徐成青看到了徐素的目光,卻只能心虛地轉過了頭。
“好你個李硯之,你知道我哥是什麽人麽?他是個貢士!你一介賤民,憑什麽在我徐家為非作歹的?你還想打我?你敢?”徐素見求救她哥不成,知得自食其力。
周舟終于是憋不住聲,笑了出來。現下她終于是能斷定了,這徐素就是傻!她哥都窩窩囊囊地不敢開口,她竟然還搬出“貢士”的名號想來壓人,若是她之前不知道她家先生是個狀元也便罷了,現在知道了,可真是太過諷刺……
“你哥都不敢說話了……你還敢?”李硯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
“素兒,夠了。”徐成青忍不住出言打斷,對這李硯之道:“此事既然是徐素的錯,便任由李兄責罰吧,我徐某絕不阻止。”
李硯之笑眯了眼,點頭。
徐素的臉頓時白到了嘴唇。
“那邊請周姑娘出手吧……”徐成青的話語裏滿是嘆息,卻帶了些懇求的意味,道:“周姑娘,畢竟同是青廬人,你同素兒從小熟識,還望……”
“先生……我……”周舟發覺話頭扯到了她身上,這才反應過來,慌忙不疊地擺手,一邊對着她家先生投去求救的目光。她才不想出手打人呢……這樣一來她不就跟這徐素一樣了?而且在先生面前未免太失态,況且,她也從沒打過人……若是打得不痛,豈不是虧大發了。
“不,不是讓周舟來。”李硯之沖着周舟輕輕點頭,一邊道:“周舟是還未出閣的女子,又生得好看,怎麽好像潑婦一般跟人家動手?況且又細皮嫩肉的,打壞了可怎麽辦?”李硯之說着,還一邊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徐素,意思便是她不僅長得難看還像個潑婦,轉而道:“既然徐兄知道自己□□無方,自然也應當重肅家規以振家風,杜絕今後這種事情的發生,依我看,還是徐兄親自動手,也好各自都長個教訓。我不希望……今後還有這樣的事情出現。”
周舟松了一口氣兒,笑着望了她家先生一眼,就差喊上一句“先生英明”了。
徐成青聞言咬了咬牙,又覺得若是自己來好歹也能放放水,免得毀了他家親妹妹的容貌,便對徐素道:“素兒,你過來……”
“哥……我不要……”徐素的眼淚這會子已經掉了下來,從眼角到下巴都挂上了一道胭脂水粉,原本精心擺弄的妝容這會子花了開來,乍看過去甚至有幾分吓人。
“哦,對了。”李硯之這下子又像是想起了什麽,道:“今天我見到周舟的時候,她臉上有這麽大一個……”說着還誇張地比劃了一個大小,緊接着道:“這麽大一個巴掌印,還留了淤青。我素來知道徐兄為人正直,既然是一報還一報,那還請徐兄實事求是,大公面前不容有私。”
“啪——”徐成青這會子也不知是氣李硯之還是氣自己的親妹妹了,今日接二連三地被羞辱,卻全是因為她妹妹在外面的放蕩行徑,分毫沒有女孩子家的小家碧玉之态,別人若是在背地裏說起來,自然也是戳着他的脊梁骨說他家教不嚴,說他昏庸無腦……只這麽一想,徐成青不免就把自己的怒氣全撒到了他這好妹妹身上。
這下徐素可真的是破了相,本來底子也就只是一般,全靠衣服妝容撐個場子。她那哥哥大男人的手力哪裏是今日打周舟的那幾個女孩子家可以相比的?只是這麽一巴掌,徐素的半邊臉都幾乎沒了感覺,腦子裏嗡嗡作響,連思緒都已經理不清,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了。
“先生,我們還是走吧……”周舟被那響亮的一聲也是吓到了,轉眼便看到徐素連嘴角都挂了彩,一時間也是淩亂了,只得發揮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的精神,拉着她家先生的袖子說要離開。
李硯之迷了眼仔細瞧瞧徐素臉上的傷痕,覺得并無作假,甚至比起他家周舟臉上的還要恐怖惡劣,這才覺得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轉而問周舟,道:“那你可覺得滿意?”
“滿意滿意……”周舟慌忙地點頭,只打算要走。
“那便好。”李硯之對着她柔柔一笑,轉而也不管那堂內二人到底如何了,牽着周舟的手便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門。
屋裏的徐成青這才冷靜下來,看着他家妹妹臉上的可怕傷痕,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只是他的手因為太過用力此刻也泛起了一層紅色,甚至還有些火辣辣的疼,這才醒悟過來她妹妹此刻怕是要破了相,狠狠地罵了句難聽的,便急哄哄地喚奴婢來請大夫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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