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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她們會崇拜丈夫、敬愛丈夫”。他認為現在社會上的一切矛盾都是由于女人變得充滿欲望引起的,只有恢複古禮,才能還世界一個清靜。
“這人是神經病!純的!”柯非斬釘截鐵的說。
就連許漢文都看呆了,他實在是想不到——竟然有傻瓜在公開的地方說這種話!
“他智商不足,肯定的。”許漢文說,智商夠的絕不會說出來。
秦青問孫明明:“你怎麽把他翻出來的?”她覺得總不會是撞大運随手翻的吧?“是喬野關注的人?”
喬師兄也喜歡關注人,他關注的人足有兩千多,從這些人中翻出這個奇葩來可是個辛苦活。
不過在看到他老老實實寫的家鄉地址後就一切都值了!
他的地址是:遼河省通渠市偉通縣河溝村丙組236
“河溝村?那個村窮的我們這邊姑娘都不樂意嫁!”柯非又聯絡了小馬哥。
小馬哥說,河溝村的人又窮又懶,前後換了四個縣委書記,硬是拿河溝村沒辦法!那裏的人抗法抗得厲害,派出所的人都不往那裏去,那邊的人也從不出來報案,有什麽他們村委就自決了。
“這種地方,政府怎麽也不管管?”柯非在大家的催促下問道。
“也沒什麽好管的。那個村人少,地也少,都荒着沒人種。我媽那會兒還有三百多戶,我出來時就剩一百戶了。年輕人都跑光了,出了村就打死都不回去。早晚他們這個村不是并到別的組裏,就是人都死光了。”
“人窮,地少,封閉。”許漢文長嘆一聲,“愚昧的土壤啊。”
“他們那裏販賣婦女都沒人管嗎?”孫明明想不通,只有一百戶,人那麽少,救人應該很容易啊,英勇的人民警察們怎麽不救呢?
“警察也是村裏的人啊。”秦青消沉的說,她這幾天查了很多販賣婦女的資料,看得人生觀都快改變了。“他們這個地方,幾百年都是村與村之間聯姻,很多人都有親。警察……只是一個職業,他們也有家族親人。人販子也大多是村裏的人,沾親帶故的。真有大覺悟的人……很少,近乎沒有。所以以前解救被賣婦女時,都要特地從外地調警察,行動前都不敢通知本地警察。一通知,他們就帶着被賣的女人跑了,找不到被販賣的婦女,當地的人都不會承認,警察無功而返,下回再來就更難了。”
孫明明吓得心底發寒,她原以為只要找到人,跑到警察局就安全了,現在才知道原來警察局也不一定安全。
“那我們怎麽辦……”孫明明不知所措的看大家。
所有人都沉默了。查到這種地步,靠他們的力量已經不夠了。沖動之下可能會自取滅亡。
“告訴警察吧。”許漢文說,“喬師兄現在還是失蹤,警察應該還在找他吧?我們把查到的東西都告訴他們,讓他們接着往下查吧。”
這是一個所有人都不想接受,卻也只能接受的選擇。好像臨門一腳時卻打了退堂鼓,沒有一個人感到高興。這不是成功,而是可恥的失敗。不知存在于何處的良心譴責着他們的膽小和退縮。
許漢文做為年紀最大的一個人,承擔了打電話給警察的任務。他們費了許多周折,打了好幾個電話才找到當年辦這個案子的警察局,但辦這個案子的警察已經調走了,檔案也早已封存,值班警察出于責任心,很友好的記錄下許漢文說的內容,還誇獎他“這麽長時間了你還在找他,真不錯”“我們會調查的,請放心”
許漢文放下電話,有些失落的抿唇,好似品嘗了一盤不夠味的菜肴。“就這樣了,他們說會查。”
“什麽時候會有結果?”孫明明追問。
“不知道。”許漢文不是很有信心的說,“可能要過一段時間吧?”
這個過一段時間是多久呢?他們每隔一周就打一個電話過去,後來打得多了,人家不耐煩,就隔兩周打一個。打到第五個時,已經要過年了,那邊一聽問這個就急道:“我們這邊的案子都辦不完,過年最忙!真的抽不出警官來查這個!你們不要天天催了好吧!”
孫明明來不及說抱歉,那邊電話就挂了,她只好對失望的大家說:“再等等吧,等過完年。”
過年,是個全家團圓的日子。
這段時間所有人都很忙,比上班、上學還要忙。而且并不是開心的忙碌,卻沒辦法躲避。
許漢文回了家,但在初一晚上就逃回了學校。這次回家竟然被逼相親,一天要見四個!其中三個都是在見親戚的時候被全家圍觀中相的!許漢文覺得自己變成了超市櫃臺裏的鮮豬肉,哪一塊值多少錢,賣多少錢,都明碼标價。
回到學校後,食堂不開,他只能吃泡面,熱水都要自己燒。
他辛辛苦苦的燒開一壺水,放泡面剝火腿腸,正待享用晚餐,門就突然被推開了!他穿着羽絨褲、舊毛衣、棉拖鞋,手上還拿着筷子和勺子,對面是沖進來一臉抓拿銀行搶劫犯般兇惡的警察叔叔。
這位警察叔叔好生眼熟。
對了,金藍那次,他去警察局錄口供就是這位警察叔叔。
叔叔上下打量他,似待惡人,陰森森問他:“你前兩天在哪裏?”
似乎只要他說錯一點,就抓他去坐牢!
許漢文一緊張就結巴,說的話像現編的:“我……在家啊……過年嘛,家裏好多人,都看到我在的……
叔叔道:“穿上大衣,跟我走一趟。”
許漢文看看手裏的筷子,再看看桌上的泡面,期待道:“……能讓我把飯吃了嗎?”
☆、第 62 章 人心隔肚皮
警察叔叔開着警車把許漢文帶回警局。
“來來來,喝杯熱水。”過年留下值班的老警察給戰戰兢兢的許漢文端了杯熱水,客客氣氣的跟他說:“不着急,一會兒慢慢交待就行了。”
許漢文便如那許多普通人一樣,見到警察的時候連自己上網下小黃片這種事都能在心裏晃一圈。見到警察,便如見到閻王殿裏的判官,就是自己不說,警察也知道自己都幹了哪些違法亂紀的事。
許漢文在心裏來來回回的想,是昨天去街上聽到身後吵架的事?他雖沒回頭,但聽到吵架聲特別近,好像就是他身邊有個老太太摔倒了,是一輛電動車經過擦着了。難道是叫他來作證的?
是信用卡沒還的事?是他騎的二手電動車是賊贓?一一想來,好像都不是大罪,就想等一會兒警察叔叔來了,他一定一五一十的全說了。老太太摔倒那個,他是真沒看見!
警察叔叔進屋可能喝了口水,再上了個廁所,停了十分鐘才拿着個本過來。一進來就把本摔到桌上,摔得許漢文的心髒撲通撲通跳。
“說吧。”警察叔叔坐下道,“最近都幹什麽了?”
許漢文于是說了昨天街上的老太太、他的那輛二手電動車、他有兩張信用卡互相拆借,其中一張是用他爸的身份證辦的,他老實交待。
警察叔叔一眯眼睛,許漢文就是一縮脖。
這是個良民。警察叔叔心道,看他這樣也不像是能幹大案的。不過還要詐一詐。
“你就沒幹點別的?”
許漢文眨巴着眼睛,仔細回憶:“……我本科畢業論文是在網上買的……”這真是他藏在心底最大的秘密了,他愧對學校!愧對施教授!他自己也寫了的!然後又買了一篇!結果買的比他寫的更好!他查了那不是一篇拼湊的,還真是那人拿了錢實打實替他寫的!業界良心啊!他鬥争了一段時間,還是屈服于心中的邪念了。
警察叔叔嘆了句:“你們這些學生啊……交錢上學連論文都不好好寫……”跑題了。
大晚上的,警察叔叔也不想跟他浪費時間,就點了他一句:“就沒跟什麽人聯系?你的網友?上回不是有個網友跑來找你嗎?人還從你那兒跑了,她父母也追過來,記起來沒有?”
金藍是許漢文這二十多年來最大的污點!他能不記得嗎?差一點他就因為這事被學校開除了!如此生死存亡之事,他的反應也特別快!
許漢文險些跳起來:“她不會是又不見了吧!!”不等警察叔叔說話,他趕緊加了一句:“我不知道!我沒見過她!也沒打過電話!她沒來找我!我回家了!”
許漢文後悔啊!他要是在家裏,那一家十幾口親戚就是妥妥的人證!他幹嘛回學校啊!他懂了!他過年不在家+特意回學校+金藍失蹤=他把金藍又帶回學校了!
所以警察叔叔才不敲門就直接闖進他的寝室!也跟他沒鎖門有關。但當時警察叔叔是想抓個現行的。
許漢文真情實感的說:“警察叔叔!您想!我再傻也不會把人又往宿舍帶啊!”
警察叔叔點頭:“也是,我想也不會有那麽傻的。”
許漢文感動了。
警察叔叔讓他仔細回憶,最近真沒有什麽人給他打電話?發信息?沒見過的陌生號碼?
許漢文搖頭說:“手機上真沒有,微博上有沒有就……”不知道了……
警察叔叔讓他就在這裏上微博看一看,能找到線索就算他立功了。
“警察叔叔,金藍真的又不見了嗎?”許漢文問。
警察叔叔一點頭,他的心都快碎了。金藍這一不見,他就是頭號嫌疑人啊。
金藍的父親在早晨趕到了,此時警察叔叔已經将許漢文放回學校,而許漢文回到學校二話不說,拿上錢包就飛奔回家!此時哪裏也沒有家裏溫暖啊!
金父的胡子幾天沒刮,在車上連眼都不合阖,到警察局後,警察叔叔還挺吃驚,趕緊讓他坐下,說:“你先別急,我問過了,令嫒沒有跟許漢文聯系,他不知道她在哪裏,也沒有見過,兩人也沒有通過電話。”
金父在來的時候就想過了,最好的結果就是金藍跑到許漢文這裏來了。最壞的結果就是她不在這裏。所以聽到後腿就是一軟,警察叔叔趕緊扶住他,“別急,孩子總會找到的。你說過孩子是有意哄騙你們後走的,這就表示她是有目的地的,短時間裏,應該不會有危險,咱們慢慢找。說不定過兩天她就給家裏打電話了呢?對不對?”
金父心神不定,胡亂點了點頭,他什麽都沒聽到,只知道警察是在安慰他。雖然金藍不在許漢文這裏,也有可能她來了,所以金父打定主意第一站是警察局,第二站就去杉譽大學,接下來就是去本地的報社和電視臺,發尋人啓事,再在車站等處貼一貼。家裏那邊有親戚陪着金母,找人的事只能他來了。
金父金母發現不對是在初一這天。
之前,金藍因為對他們倆的心結就不怎麽打電話回家。金母給她打,還不敢問太多,因為她生起氣來會挂電話,再打就不接了。所以兩人對她在學校的事不怎麽清楚,給輔導員打,輔導員說金藍回學校後都按時上課了,也沒有出學校亂跑,他們多多少少也放心了。
過年前,金母問金藍什麽時候回來?讓金父去接她。金藍很不高興,說現在誰還讓父母接?她以前都沒人接,為什麽現在要接?
金母見此就問她什麽時候回來?
金藍先含糊過去了,過兩天再打,金母笑眯眯的說親戚要來家裏玩,金藍的堂表兄弟姐妹都要來,“你妹妹問你什麽時候回來?她要來找你玩呢。”
金藍就說車票不好買,她也沒空去排隊,讓同學幫忙買她不好意思開口,打算等休息了自己去買。
又過了兩天,金母再打,金藍就說年前的車票都買不到了,買的是初一的,她大概初一下午七八點的時候到家。
金母就說到時讓金父到車站接,金藍說不用,她自己坐出租回來就可以。
金父在初一下午五點就到了車站,一直等到晚上九點沒見到人,此時再打金藍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金父和金母立刻慌了!
勉強冷靜下來,金母分析金藍這是有計劃性的,之前一直推脫買不到票,不肯說到家時間就是想拖延時間。她可能早就去別的地方了!
金母于是給金藍的輔導員打了個電話,說金藍還沒到家,問輔導員知不知道金藍是什麽時候走的?
輔導員吓壞了!馬上打電話問宿舍的管理員,結果得知在臘月二十八的時候,她們班寝室裏的人都走光了,那一層所有的房間都是空的,早就沒人了。
輔導員實在是不知道金藍是哪一天走的,唯一知道的就是臘月二十九,女生宿舍鎖門,所有的女生都回家了。
輔導員聯絡了班裏的所有女生,結果竟然沒有一個人是跟金藍一起走的,也沒有人是跟金藍一起買的車票,所以金藍到底去了哪裏,沒人知道。
用學生證買車票是有記錄的,輔導員去查了記錄,但裏面沒有金藍的學生證買車票的記錄。
輔導員沒辦法了,把全部情況告訴了金父金母。
“是不是去找那個姓許的了?”金父猜,打電話報警時就這麽說了。因為以前立過案,有底可查,那邊警察叔叔接到電話就去了學校,沒想到一逮就逮到了許漢文!不等警察叔叔高興,金藍不在這裏,只好把人放回去,打電話通報回去說我們這邊那個男的在,女的沒來找他,嗯,好,我盯着,以防那女的來找他,她真來找他了,我立刻就把人給帶回來!
金父在這個城市花了兩天回去了,臨走前又去了一趟警察局。警察叔叔值班,一直值到八號,正在打電話,看到金父進來請他先坐。
“嗯,行,相信你!你回家也沒關系,我已經給你們那片的派出所打過電話了,你父親叫許聞聲對不對?呵呵,行,不去你家。要是人去找你了,留住人趕緊聯絡我們知不知道?行,好。對了,給您拜個晚年,過年好!”
警察叔叔挂了電話,讓金父放心,“我們這邊一直注意着,如果您的孩子來找許同學了,立刻就能發現她。您放心。”
金父千恩萬謝,留下一點拜年禮物走了。
警察叔叔嘆氣,“這些孩子啊,就不知道替父母省省心……”
金藍縮在沙發背後,她覺得這裏安全。
這是一個很大的房間,沒有多餘的裝飾,刷白的牆,綠色的窗戶上玻璃貼着花,大理石的白色地磚。家具只有一組木頭沙發,一張木頭茶幾,對面一排櫃子。一前一後兩個門,通往前院和後院,但門都鎖着。還有兩個門,一個是廁所,一個是卧室。
卧室裏是一張雙人床,但金藍一點也不敢去睡,她一直藏在沙發後面。
她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于志高買了票,兩人一起從學校出來,坐車到車站。在車上時,她還接了家裏兩個電話,她當着于志高的面還騙家裏說今天下午到,其實那時她應該已經坐在于志高家看電視了。
到站後,于志高提着行李,不讓她提,說她的手沒勁。她領着她站到一個拐角處,說她叔會來接他們,開着一輛白色的舊金杯車。等了一會兒,看天有點冷,于志高讓她站在這裏看行李,“我去買兩杯熱咖啡,那邊有個麥當勞,你就在這兒等着啊。”
她說不喝了,于志高說:“坐上車還要坐一個多小時呢,先喝點熱的,免得凍着。你放心。車上有暖氣的。”她拿着錢包走了,金藍一個人在那裏等,等啊等,半天也不見回來。就算她想去找,可卻不知于志高是去哪裏買的,又怕行李丢了。
這時有個陌生男人站在遠處看她,走過來問:“你是大妞的同學吧?來她家過年的,我是她叔。”
金藍不認識這人,聽是于志高的叔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正迷糊着,男人上來提上行李就走,金藍趕緊跟上去,含糊着就認為他是于志高的叔叔了,說:“她說去買咖啡。”
男人大步走在前面,看他走向路邊停的一輛白色舊車,金藍才确定這就是于志高的叔叔。
男人把行李放上車,讓她也上去,說:“走,咱們先走,讓她自己回去。”
金藍吓了一跳說,“等等吧。”
男人說,“你先上去吧,外面冷,車裏有暖氣。”
金藍這才爬上車,沒想到車上竟然還有三個男人,可車裏地方太小,她也躲不開,想再下去,那個男人把她往裏一推,車門就關上了。
那三個男人也沒對她做什麽,就是一直打量她,那目光就像要剝掉她的衣服似的。
金藍坐在前頭,想下去又怕事。她開始覺得不安了,有點後悔了。只盼着于志高快點來。可車開了!金藍忙對司機喊:“于志高還沒來呢!”
“出去等,出去等。”那人說。
可車開出車站後就一路往前開,車速越來越快。金藍發覺不對了!她想吓唬他們:“你們快放我下去!不然我跳車了!我喊了!”
身後一個男人猛地推了她一把,“喊什麽喊?敢喊抽你!”他舉高的手吓得金藍馬上不敢叫了。
“你們想幹嘛啊?”
“你們到底是不是于志高的叔叔啊?”
“你們想幹嘛啊!?”
☆、第 63 章 她值兩萬塊
在家人面前就敢大聲發脾氣是因為知道那是親人,在陌生人面前就一點脾氣不敢發,那是知道陌生人對你沒感情,打罵皆有可能。
金藍就像嗓子啞了一樣。在那個男人佯裝要打她之後,她就一聲不敢喊了,不停的看他們的臉色,問幾個問題,他們臉色一變,她就不敢動了。
這是哪裏?
她不知道。從買到車票後,金藍就沒在意過。坐了一路車,中間經過幾站?從哪裏到哪裏?下車的車站叫什麽名字?她統統不知道!
當時她想,她去的是于志高的家鄉,這不是很清楚嗎?但于志高的家鄉可不是車站名啊,就是去網上查也查不出這個地名來。
她現在孤立無援、寸步難行、茫然無措,卻怪不了別人!到現在她連這些人到底是不是于志高的親戚還不知道呢!
這個城市很小,至少比金藍上學的城市、比她家的那個市要小,因為車往前開了似乎沒有十分鐘,周圍已經看不到連片的高樓大廈了,取而代之的是兩三層的臨街房,不遠處還能看到田野。
這個市中心好小!
金藍只盼着這些人是于志高的親戚,一會兒就到于志高的家了。不這樣她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車漸漸越開越偏僻,天也黑得很快。漸漸的金藍連大路都看不到了,車已經偏離公路,往山裏開去。
金藍更不敢出聲了,她的行李都在後面,手機在行李裏,如果能拿到手機,她就能給家裏打電話。
但車一直不停,她偷偷的看行李,心焦找不到機會偷手機,又悔恨沒有把手機放在身上。這時她突然想起是于志高建議她把手機放在行李裏,“出站的時候人擠人,放在身上容易被偷。”金藍要提行李,兩手都占滿了,就把手機放在了行李中。
現在想起來,似乎處處都是疑點。
金藍已經懷疑這一切都是于志高的陰謀。可她為什麽這樣做呢?
社會新聞中常有女大學生被騙去做傳銷的,難道于志高的家鄉有人在做傳銷?所以把她騙來?金藍心想要是真讓她做傳銷,她就先假裝答應,只是她身上沒錢,只要騙得他們的信任後就能給家裏打電話了,借着要錢的理由就可以聯絡爸爸和媽媽。
金藍想過幾遍,連傳銷的人會說什麽,她又要怎麽假裝答應都設想清楚才放心。她強自鎮定下來,努力做出一副輕松樣,往車外張望時還對車上的人說:“于志高說過年有集市,是真的嗎?”“這都是田嗎?”“怎麽沒有路燈呢?開車多危險啊。”
車上的人說悄悄話都不帶她,可又并非視而不見,只是打量她的樣子讓她既讨厭又害怕,好像她是一塊砧板上的肉,正在考慮要怎麽料理才好吃。
從車站開出市區只花了不到半小時,但從公路拐上小路後,卻開了很漫長的時間。終于停下來時,金藍的腿都坐僵了,或許是她一直緊張的緣故。
車停下來的地方好像是一個村子,從村頭就能看到一些房子,夜裏看得不清楚,卻能勉強認出是二層小樓居多。金藍提了一路心此時又放了下來,能蓋二層樓就不會很窮,那就比她想過的最糟的結果要好。
她之前在車上時想過萬一這些人真的不是于志高的家人,而是騙子怎麽辦?如果她被人販子拐了怎麽辦?她萬分後悔當時就跟那個人走了!早知道她死也不會走!行李讓人提走又怕什麽?明明沒有問清楚是不是于志高的親戚!
可後悔也晚了。她只盼望着事情沒有太糟,這些人是可以講理的。
車門打開,司機跳下車沖屋裏喊了一句:“唔教姐!給回了!”
金藍聽得不太明白,猜是土話。
同車的三個人沒有動,一個人從屋裏很快的走出來,猛的打開車門,是個女的!
金藍看到是女人就松了口氣,只是認不清她的年紀,看着有四五十,瘦長臉,頭發燙的焦黃,穿一件熒光黃的淘寶暴款羽絨服。金藍想打招呼,卻不知該怎麽叫,是叫姐還是叫大娘,只好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來。
那女的打量她的眼神跟同車的三個男人如出一轍。她盯着金藍看了兩眼,扭頭沖開車的司機吼了句:“蠢狗死!再晚就只給你吃狗屎了!”
那個司機嘿嘿笑,“路上都沒停,開很快。”
女的看也不看金藍一眼,伸手拽着她的胳膊把她往車下拉。金藍趕緊跳下車,她是很願意下車的!如果不是她不敢跳車,她早就想下車了!金藍把這女人當成救命稻草,雖然知道她也有可能跟這些人是一夥的,但金藍還是在下車後立刻躲在女人這邊。
那三個男人一直帶着古怪的笑,跟在她後面下了車。一個人雙手叉兜一邊盯着金藍一邊往屋裏走,另外兩人去把車上的行李拿下來。
女人拉着金藍進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走出這個屋!
金藍進屋後,女人立刻把門給鎖了,屋裏燈也沒有開,黑洞洞的。金藍立刻跑到窗邊,窗戶上還有鐵栅欄。透過窗戶她看到那些人把她的行李扛進了隔壁屋,那個屋裏開着燈,有很多人在說話,還能聞到飯菜味。
金藍出不去,也不敢喊,只好在屋裏找電話。可想而知是不會有的。床頭那裏倒是有一根電話線,電話機卻不見了,只餘空空的一根線頭豎在那裏。
金藍沒辦法,她發現有廁所就先上了個廁所,之後開了燈就坐在沙發上。
等了很長時間,那邊屋裏說話的人突然出去了,有幾個人往外走,金藍看到有個男人鎖了大門。女人端着碗盤來去幾回,然後從最遠處的一個屋子裏端着一個大碗出來,到金藍這屋。
大碗裏是下好的面條,有幾片白菜葉,放了一個雞蛋。
女人把碗放下,“起。”
金藍想跟她說話,可看她的表情又不敢開口,她肚子餓得咕咕叫,面看起來熱騰騰的,她低頭吃起來,竟把那一大碗都吃完了,湯也喝光了。她吃過後,女人把碗拿出去,門又給鎖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金藍聽到院子裏的聲音就趕快醒了,昨晚她就是在沙發上睡的,連衣服和鞋都不敢脫。
女人和男人吃完早飯就出去了,金藍以為還跟昨天一樣,他們吃完會給她送來,可是直到兩人出門也沒有進這個房間,金藍才知道今早沒有她的早飯。
她一直餓到了中午,房間裏連表都沒有。那個女人帶着三個人回來了,三人中有一對老夫妻和一個男人,應該是他們的兒子。兒子和母親長得很像,都像日本猴,臉長、鼻子長,兩只眼睛間距太近,好像要擠到一起,而且特別瘦,皮包骨。
女人領着他們直接來了金藍這屋。
金藍開始覺得不對了,她站起來躲到了角落裏。
女人打開門,讓這一家三口先進來,她進來後回身鎖上門,擡手指金藍:“諾個!”
這三個人從一進來就盯着金藍看,從頭發絲看到腳趾頭,如果可以,他們一定願意把她的衣服脫光了仔細看。
金藍在這樣的目光下,從房間的這個角落挪到那個角落。可剩下兩個房間一個是卧室,一個是廁所,她都不敢逃進去。
那對父子坐在沙發上,母親站起來想把金藍拉過來,金藍沒忍住尖叫一聲,打開她的手要跑,被女人給抓住。
幸好那個母親也不動手了,對女人說:“兇哦!”
女人卻道:“摸撒麽!還不是你家的銀你就摸!”
金藍知道這女人不是好人,卻只能躲到她後面。因為在這個母親想摸她時,她的兒子也站起來了,想來堵她!聽這個女人說不能摸後,兒子才站住。
這三個人就在沙發上背過身去商量,父母兩人掏錢出來數,然後把錢放在茶幾上,向女人那邊推。
金藍這下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她控制不住的大喊:“你們這是販賣人口!你們要坐牢的!”
那個女人竟然說:“坐牢?等你死了我都不會坐牢!再喊我就讓你現在圓房!”
她會說普通話!
金藍馬上說:“你放了我!我會給你錢的!”
女人把她甩到一邊,往茶幾上那疊錢看了一眼就搖頭,豎起兩根手指,“鵝萬!一分不少!”
桌上的錢大概才七八千。
那個跟兒子很像的母親硬氣的把錢收回來,站起來好像不買了,說:“鵝萬?做夢哦!”
女人開門讓他們出去,“城裏女孩兒,大學生!處女!”
那個兒子的眼睛都好像要粘到金藍身上,跟着走出去後還扭回頭看,像要把脖子扭成一百八十度。沒走到院子外就去扯他母親的袖子,被他母親拍掉。
女人關門出去,金藍從頭到尾都沒反應。她吓傻了,吓暈了,吓懵了。
剛才差一點她就被買走了。
她值兩萬塊。
這裏買個媳婦是七八千。
如果被買走,她就要跟那個男人結婚。
金藍發現她正在發抖,還在哭。然後她聽到那個女人關門出去了,她被關在這裏。她沒有吃飯,也沒有水喝,下一回這個女人再回來,可能就是帶來了新主顧。誰出得起兩萬塊,就能買走她。
☆、第 64 章 同窗情誼值幾兩
之後又有兩家人來看“貨”,但價格都沒談攏。金藍驚訝的發現這個女人也是看人下菜,第一家明顯是最窮的,她要價兩萬;第二家來了五個女人,不知是不是一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來了,女人一口價“百萬”,金藍猜是八萬,吵成了一鍋粥,幾個女人珠連炮似的比誰聲音更大,女人穩坐釣魚臺,咬死八萬不松口,一千都不讓!
第三家是吃晚飯時來的,此時金藍已經餓了一天,渴得受不了時去喝洗手池水龍頭的自來水,一股說不出的土腥味,搞不好這個村用的都不是自來水,而是自家打的地下水接的管子。
這家人明顯不是女人請來的,女人似乎一開始根本沒承認,後來那一家來的那個小男孩跑出來指着窗戶後的金藍:“晤媽!這起!這起有個女的!”
因為屋裏沒開燈,女人不許她開燈,所以這些人進來時沒發現這屋裏還有個人。那一家四個人一窩蜂跑過來,兩男一女加一個小男孩,金藍猜不出他們的關系,那女的已經指着金藍喊:“這不街是!!你哄人哦!”
女人也出來,說:“這是我妹。”
金藍突然發現這是一個機會,馬上喊:“救我!是他們把我騙來的!救我啊!”
女的頓時兩眼一亮,更高聲喊:“你還騙人!這不是你妹!”
“就是妹!瘋了。”女人一點也不在乎金藍喊什麽,指着她說她是瘋子。
“我不是瘋子!!”金藍最恨別人說她是瘋子!
女的也不理金藍,只顧跟女人講價,“瘋的也行!”說着就把腰包扔到女人懷裏,“你數數!”
沉甸甸的腰包砸到女人身上,她真的打開數起了錢,女的兩只眼睛只管盯着數錢的女人,那兩個男人倒是避得很遠,像在避嫌。其中一個男人還正面對着金藍看她看不停,坦然得厲害,另一個背轉過去,看金藍的男人不停的用手打他,叫他也轉過來看。
“給你買的!你不看怎麽行?”男人道。
另一個像上花轎的大姑娘,非要在此刻矜持一把似的。
女的說:“我是給我叔子買的,你看我的二孫都這麽大了,他還沒個女人!我婆婆死前抓着我的手讓我家照顧他!”
那個小男孩站在窗戶外沖金藍吐口水,他學大人吐痰,一口口吐得又高又遠,吐得玻璃窗上都是。
金藍惡心的躲回屋裏去了,靠在門上聽外面他們說話。
小男孩因為她走了跑去找那個女的,“奶!奶!她跑了!你叫她出來!”
女的一腳把他跺到臺階下,小男孩骨碌下去也滿不在乎的爬起來,還跑上來繼續對着窗戶吐。
女人數完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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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