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chapter 14

? 回到京都後，芹澤信決定先靜觀其變。再者南雲告訴她的沖田得了肺痨的事情，她也還沒證實。正好趁着這個時間查清楚。

為此芹澤信特地調查了沖田組巡查的路線和人數連夜晚也不放過。但她也并不是每天都有空的，只能抽時間出來去監視沖田，而且還都只是白天卻都沒有發現沖田有任何的異常。

風間對此行徑嘲諷的一笑，沒有表示。一來他是強大的鬼族，根本不用像芹澤信那樣做，簡直自行貶低他的格調。二來他也不想打擊芹澤信的自信心。至少現在能找到要做的事情，對芹澤信來說是一件好事。要是猶猶豫豫停步不前，那才真的叫人鄙視。

風間一頓又想起離開長州之前他問土禦門要不要随他一起上京的事情，在長州他們家只會越來越衰落，但到了京都的話至少他能夠照顧她，當然還順帶她的女兒。更何況他現在已經在照顧她的女兒了。不過即使風間話說的再清楚，最後還是被土禦門給明确的拒絕了。

不想離開從小生長的地方的心情，他十分理解。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既然土禦門不願意來，那麽就讓他時不時去看看她吧。

“風間桑，你在聽嗎？”耳旁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風間的視線漸漸聚焦将目光轉移到說話的芹澤信身上。

回了京都之後芹澤信就一改以往的穿衣風格，僅着一件極為素淨的青藤色和服。其名約是穿着太厚重的衣服無論是跑動還是打鬥都不大方便，所以就換了自認為最舒适的衣服。

而今晚則是芹澤信第一次想要晚上去探察新選組，現在則是在征求風間的意見。

風間微微擡手給自己倒上酒，都這麽多天過去了他也該在土禦門的事情上釋然了吧，“想去的話就去吧。死了的話，我會通知绫……你的母親來給你收屍的。”

“真是的！”芹澤信略微不滿的皺起了眉，這個人就不知道給她說點好話麽。要是她晚上真的出了事，那都得怪他的烏鴉嘴。

比起風間，天霧倒是像個長輩似得囑咐了芹澤信記得早點回來，當然如此回不來的話他們也就默認她是犧牲了。

芹澤信默默無語，期待這兩個人會說好話的她真是個笨蛋！

因為事先調查過，所以芹澤信出了風間家的門之後很快就找到了新選組的隊伍。今夜帶隊的是沖田和齋藤，芹澤信對沖田已經熟識了，卻是第一次見到齋藤。是她在池田屋和禁門之變都沒有遇到過的人。

新選組夜間巡邏的目的就是為了消滅羅剎。而芹澤信早在南雲的引見下見過了羅剎以及他們的制造者也就是南雲的父親雪村綱道。

大街上出現羅剎并不稀奇，但被芹澤信撞到就驚奇了。她可沒聽說現在的羅剎都是這種聽不懂人話只想要吸血的家夥啊！

芹澤信擡起刀在生命脅迫之下被激發了潛能，一刀砍掉了羅剎其中一只胳膊。要是人的話一定已經倒在地上痛的死去活來了，但這變種的羅剎是怎麽回事？非但毫無影響，反而還更加興奮得沖她撲過來。

芹澤信覺得她的認知受到了極大的沖擊。這不是她所認識的羅剎。不過，既然不是，那就讓他變成是吧！更何況，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人，她似乎也不用承受殺人的罪孽。

從腰間抽出脅差的芹澤信在擋下對方的攻擊之後，快準狠地一刀刺向了對方的腹部。

流了血，但還是可以行動。芹澤信愣了下，又看向了面前羅剎的腦袋。不要跟她說要砍了腦袋才不會動吧？這對現在的她來說，還是很為難的。

芹澤信和羅剎的打鬥聲在這靜谧的街道上很快就傳到了新選組的耳朵裏。沖田和齋藤各自帶人往芹澤信的方向跑。

芹澤信這些日子來跟在沖田後面的小動作，身為新選組第一劍客的本人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芹澤信一直沒有出手讓他也不敢打草驚蛇只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被人這麽看着。

而現在一直在跟蹤他的人就這麽坦蕩蕩的出現在了面前，而且還在和羅剎戰鬥。沖田握着刀把的動作頓了頓，似乎沒有要出手幫忙的打算。

雖然是個羅剎，但看芹澤信一個人對付也綽綽有餘了吧。而且她現在還只有一個人，今晚又是他和齋藤一組巡查，正好抓了芹澤信回去好好盤問。

在注意到新選組的人到來之後，芹澤信也暗叫不好。瞥了沖田一眼看到他那副無關緊要的眼神也更加不爽了，而且還一個個都站着圍觀顯然是在等她殺了羅剎精疲力盡。

芹澤信青藤色的和服其實和新選組隊服的顏色有些相似，現在又是黑夜其實很容易就看錯，但比起衣服她那一頭亞麻色的頭發又更為顯眼。

從戰鬥方式來看，芹澤信顯然不知道羅剎的致命點在哪裏，所以和羅剎的戰鬥也花了好一番功夫最後還是齋藤看不下去不顧沖田的阻撓一刀砍下去之後，這場戰鬥才結束了。

既然羅剎消滅了，那麽新選組要對付的人就只剩下了芹澤信一個。

芹澤信望着前方十幾個新選組的隊員和就算十個她也比不上的兩位組長，芹澤信下意識地尋求逃脫之路，但目光剛剛轉移，沖田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了她的面前，刀就壓在她的肩膀上，冰冷的刀鋒緊貼脖頸，比起上次三浦的作為有過之無不及。

男人的鼻息強烈地噴在她側臉上，被侵入私人領地的芹澤信不舒服地動了動，卻引來了沖田的警告。

“再動的話，殺了你哦。”明明是威脅的話語，沖田卻偏偏要用輕佻的語氣說出來。不過這顯然對芹澤信沒什麽用，因為無論沖田說什麽她都能用表面不屑嘲諷內心憤恨的眼神望着他。

清澈的雙眼，卻隐藏着巨大的委屈和仇恨。

沖田低頭近距離的看過芹澤信之後有些疑惑地問出了口，“為什麽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和你有什麽仇嗎。”

對此疑問，芹澤信是不屑回答，而她事實上也這麽做了。她冷哼了一聲輕蔑地轉開了頭不想面對新選組的人更不想看到沖田。雖然這麽說但她還是用眼角瞥着這些人的一舉一動的。

沖田略微尴尬地笑了笑接着看向了隊士，“誰去拿繩子過來。”

能抓到芹澤信，三浦是其中最高興的人了。所以他立刻就跑去找繩子了。

芹澤信握了握刀，直叫糟糕，風間和天霧都不是會來救她的人，南雲現在更是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要是被抓回新選組的老窩，那她就麻煩了！

沖田用眼神打量着芹澤信自然也沒有放過她握緊刀把的動作，考慮到有機會逃脫的沖田正想去奪芹澤信的刀卻被對方搶先一步踢了他一腳，接着用刀鞘擋了一下沖田揮過來的刀。脅差出鞘，芹澤信卻沒打算用它來戰鬥，而是秉承着就算抛棄也要逃脫的信念扔了出去直中房屋的柱子，沖田和齋藤都因為避開而遲緩了一下，也正因為這一會兒的功夫，芹澤信一腳踏上被她丢棄的脅差上了屋頂，接着很快就跑沒了影。

被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實力不如他們的兩人逃脫的一番組組長和三番組組長頓在原地面面相觑，直到三浦找到繩子回來，極為不知趣的打破了這份尴尬。

沖田收回刀望着被芹澤信留下的刀，思慮了一會兒後從柱子上拔出了刀又撿起刀鞘重新塞回接着将之帶回了新選組。

從新選組手中逃脫之後，芹澤信又跑了好一段路确定他們不會再追來之後才心有餘悸的靠在牆角邊休息。

手自然而來的垂落下來觸碰到南紀重國，芹澤信又是一陣悲哀。但在那種情況下，她也只能這麽做。

也不知道南紀重國是會丢在那裏，還是會被新選組的帶走。如果是丢在那裏倒還好，她明天就能去找回來，但要是帶回去的話，那她要拿回來也基本沒什麽可能了。

芹澤信是在幾天後見到南雲的。他不知道從什麽途徑已經得知了她和沖田的事情，雖然芹澤信平安回來了，不過南雲對于她丢棄了自己的刀才逃脫的這件事明确表示了不屑并取笑她居然這麽懦弱。

對武士來說刀就是生命，但在芹澤信這裏顯然行不通。

事實是事實，但芹澤信的自尊心卻不允許有人這麽說，她不服氣地瞪了南雲一眼道，“那你就給我看看你那大膽的做事風格吧？”

“當然。”南雲了然一笑沖芹澤信眨了眨眼睛接着自信地撇開了眼神，讓芹澤信突然有種自己上當受騙的感覺。

難道南雲是故意的？

這……不可能吧。

芹澤信頓了頓又問了一句，“然後，什麽時候。”

南雲沒有動，依舊凝視着前方緩緩答道，“明天，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