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chapter 26

? “沖田……宗次郎？”芹澤信一路嘀咕着從近藤和土方那聽來的沖田的這個小名，路過院子時卻不慎被某個耳朵靈的給聽到了立馬蹿到了她的面前。

芹澤信現在一看到沖田腦子裏就會想起昨天晚上他對她做的事情。說不清是什麽感覺，但她現在就是不想見到他。

“為什麽要逃啊？信醬，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芹澤信一氣惱又和沖田争執起來，“還不是因為你啊！”

“我？為什麽？”沖田斷定芹澤信不敢說出事實便又繼續說了下去，“不過，我可以放過你。只要你叫我的名字。”

“哈？”芹澤信一臉這人腦子壞掉的表情望着沖田。

“總司，叫嗎。”

“誰會叫啊！”芹澤信翻了個白眼又不甘示弱地喊了沖田的全名，“沖田總司！”

“為什麽突然叫全名？我想聽的明明只有名字而已。”

路過的雪村看着兩人露出了欣慰的笑臉，“信桑和沖田桑，關系真好呢。”

同樣耳朵靈的除了沖田以外，芹澤信也是其中之一。當然僅限于有人叫她的名字的時候。她看了雪村一眼又回頭望着沖田煞有其事指桑罵槐地反駁道，“才不好啊！”

被怒火牽連的雪村表示很無辜。

就算沖田的身體那樣了，他也得帶隊出巡。回來時又将染血的蔥色羽織丢在了院子裏的木盆中，自己回房間換衣服去了。畢竟血要是帶進屋子裏去，打掃還是挺麻煩的。更何況，前幾天才剛剛全屯所打掃過一次，大家都累的夠嗆。

芹澤信現在對自己要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已經有自知了，所以在看到有要洗的衣物丢着的時候她就主動去井裏打了水來洗了。

只是剛把衣服浸下去，她就聽到了沖田的聲音。

他不是巡邏去了嗎？芹澤信默默在心裏嘀咕想着沖田真是陰魂不散，居然走哪都能見到他。

“信醬，看到我放在這裏的羽織了嗎。染了血的。”

“……”芹澤信一頓，接着默默将手中的羽織展開。

沖田也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昨晚之後他們之間居然會有如此實質性的進展。芹澤信都願意觸碰他的衣物了。他笑着走了過去，“就是那個。”話音剛落，芹澤信就把羽織丢到了他懷裏，帶着血水濺了他一臉。

“自己去洗！笨蛋！”芹澤信說着徑直越過他走開了，連句多餘的話，多餘的眼神都不肯給。

沖田有些無奈地抹了下臉上的水珠笑了起來，笑自己的錯覺也笑自己的誤會。他的時間沒有多少了，如果再這樣沒有進展的話，是不是還是放棄的好？

沖田笑着笑着就咳嗽了起來，一下比一下猛。芹澤信還沒走遠，聽到聲音原本以為沖田是在吓唬她，但眼看沖田都咳的彎下腰去了甚至都要跪到地上去了，她才猛然反應過來，這是真的啊！

芹澤信一個迅步跑到沖田身旁将他扶起，又把羽織重新丢回木盆裏，“羽織我會洗的，你……你……”

沖田松了松手不想讓芹澤信擔心，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騙的你。”只是他話還沒說話就又咳嗽了起來，打臉的速度比芹澤信還快。

“沖田……你……”

“不準說，誰都不準說，說了就殺了你。”沖田冷淡的語氣也讓芹澤信恢複了理智。她挺直了脊背俯視着沖田，這是一個健康的人對一個病人的同情。

“你現在還殺的了我嗎。”

沖田也勉強直起了身子，“那信醬要不要試試？”

兩個人一聲不吭地站在院子裏對視着，似乎在比試着什麽一樣誰也沒有先動手。

直到這場面被偶然經過的雪村所打攪，“沖田桑，信桑，在做什麽？為什麽都站在院子裏？”

芹澤信眨了眨眼睛轉移了視線并且往後退了一步，見狀沖田也收回了視線往雪村走去，“什麽也沒有。快吃晚飯了嗎？今天是誰做晚飯？”

“是原田桑和永倉桑。”

“诶——是左之和新八啊，那千鶴醬。我們一起去等着吧~？”

雪村不放心地回頭望了一眼芹澤信，“但是……”

“走吧！千鶴醬。”

“……是。”

沖田強制性地帶着雪村離開，芹澤信瞥了一眼兩人離開的方向又低頭去看被兩次丢在木盆裏的羽織認命的開始洗起來。

這是她說的要洗的，所以她就一定會做到。

晚上芹澤信和雪村一起洗完澡之後又把剩下來的一些衣服給洗了，夏天的天氣熱吹一晚上的風就能幹，明天也能及時給人穿。

自沖田醉酒那天之後，芹澤信就每天晚上翻來覆去到深夜也睡不着，理所當然的起來的就晚了。不過明天是雪村做早飯，芹澤信讓雪村記得在起來之後就去給人收衣服，順便不要吵醒她，早飯給她留一點就行了，她自己會起來的。

第二天芹澤信好歹在早飯期間就起床了，穿完衣服整理完鋪蓋都十分正常，只是路過有人的地方時就會招來陣陣議論。她是頭發糟糕還是臉上有口水啊？明明之前都不會這樣的。

進到大廳坐下吃飯，已經坐在席上的幾個幹部也是一臉嘴巴能塞下個雞蛋的樣子看着她。齋藤還默默地轉開了頭。

最終由其中人緣最好的原田對她開了口，“那個……信醬？”

芹澤信頗為不滿地瞥了他一眼，一大早的這些人就惹人生氣，真是不爽！

“你不覺得你的衣服，大了許多嗎？”

芹澤信一頓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和服同意地點了點頭，“看出來了嗎？我也這麽覺得，大概是變寬松了吧。”

“因為那是總司的和服。”坐在角落的齋藤默默地道出了真言。

“一君！”

“齋藤！”

原田和土方先後攔住口不擇言的齋藤，一臉遭雷劈的芹澤信慢騰騰施展了一下腿部拽起和服一角看了個清楚，不是她的和服的花紋啊！

“呵呵——”芹澤信僵硬地勾起了嘴角，現在的她顯然已經不大正常了，“那家夥呢。”

“總司？”此時由最有權威的土方出來回話是最正确的，“還在睡吧。”

“呵呵。”芹澤信莫名其妙的笑着如浮雲般走出了大廳，其狀态讓原田永倉幾人立即跟了上去。

“她沒事吧？”原田擔憂的問了一句。

看穿一切的永倉搖了搖頭，“她有沒有事我不知道，但很快總司就會有事了。”

原田贊同的點了點頭。

芹澤信本來想回房間換衣服的，但既然已經穿錯衣服了那她的衣服一定在沖田房間裏，于是半路就又轉去了沖田房間的方向，期間甚至連雪村跟她打招呼也無視了過去。

雪村疑惑地看着芹澤信離開，繼續掃着地，只是在那之後不久她就遇到了來要人的風間。

和芹澤信說的一樣，風間也同樣告訴了雪村，她的父親已經已經是倒幕的人了。

只是鬼族中一起來的，除了風間之外，還有天霧。

風間在前院引誘雪村和其他人，天霧就趁機去找芹澤信。

算算時間，他們将她留在這裏的時間也夠久了。也時候來把她帶回去了，前提是芹澤信沒死的話。

天霧找到芹澤信的時候，她正站在沖田的房間門前和他說話。沖田似乎身體不适，比偷懶的芹澤信起的還晚，現在她去叫他了才醒過來。待他完全清醒過來，芹澤信又等了好一會兒。眼睛已經看到自己的和服和昨天洗的羽織都放在床邊了，但事情原委卻還是要和沖田解釋一下的。

只是說着說着芹澤信就又被沖田給帶跑了。

“我不介意我的衣服穿在信醬的身上哦？”

“我介意！”

“因為這樣的話看起來信醬就像是我的人一樣了呢~”

“聽別人說話啊！”

芹澤信深深嘆了口氣，耳邊卻也聽到了些輕微的響動，幾乎就是和沖田同時看到了天霧的出現。

“天霧桑！？”芹澤信不可置信地看着出入屯所如入無人之境的天霧，既然如此為什麽不來救她啊！

天霧恭敬地向沖田稽首接着看向了芹澤信，“該走了。”

“……”芹澤信咬了咬下唇回頭望了一眼沖田想說句話，但是在這個情況下她怎麽有臉說的出來呢。

天霧看出芹澤信的猶豫于是又說道，“風間在等着。”

“……是。”

“等等。”沖田伸手從一旁拿過菊一文字則宗支撐着自己的身體，“這麽簡單就想從新選組裏把人帶出去嗎。”

眼看沖田有動手的打算，一貫秉承着不與人動手的天霧立刻将站在沖田旁邊的芹澤信帶了過來，并且這一次似乎考慮到美觀的原因并沒有背在肩上或者拎在腰間而是采用了公主抱的姿勢。速度快的讓芹澤信連反應時間都沒有，也讓明明已經抓在手上的和服因此掉落。

天霧沒有再等待，找到芹澤信之後就立刻出了屯所，沒有再給沖田一絲機會。

和服掉落，天霧和芹澤信了無人影。

人去樓空，萬籁俱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