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chapter 28

? 薩摩和長州締結同盟之約，聯手合作。

芹澤信的工作也越來越忙，往來于薩摩、長州、土佐三藩之間探聽情報。期間她又幾次碰到新入新選組的伊東來拜訪薩摩的人。

芹澤信本來不想管的，但想想自己還欠了沖田一個人情便趁着夜色再次潛入了新選組的屯所。只是這一次，她是一個人來的，更有自信就算抓了也能順利逃脫。這些時間來她別的沒學多少，腳底抹油的功夫倒是學了個精。

芹澤信信奉在這亂世中，只有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沖田的病情算是越來越嚴重了，整夜整夜的咳嗽着睡不着。但感官卻沒有退化，芹澤信剛到他的房間門口，沖田就立刻拿起了菊一文字則宗防身。以致于當他看到來的人是芹澤信的時候，極為驚訝，卻也稍稍放下了心。他知道，芹澤信不是來殺他的。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确信。

沖田擡頭仰視着站在門邊的芹澤信，嘗試性地露出了一個姣好的笑容不想對她暴露自己身體的虛弱，“好久不見，信醬。來看我的嗎？”

“是啊。”芹澤信俯視着他冷冷一笑，就算是好意來送消息的也不給人好臉色看。沖田能感受到她給人的感覺變了。這也是當然的，這麽長時間沒見，怎麽可能一成不變呢。

沖田臉上挂着的笑容還是持續一瞬，就被芹澤信接下來的話語僵硬了面孔。

“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那信醬可是失望了。”

“哼。”芹澤信輕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對視了一會兒後。沖田開了口，他知道芹澤信不會無緣無故來找他，更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所以……

“長話短說吧，信醬。來做什麽？”

芹澤信斜着視線瞥了沖田一眼，長話短說沒錯，她也正有此意。

“你幫我拿回了南紀重國，所以我也還你一次。”芹澤信說着又謹慎地看了看四周，說重要的事情之前提防有人偷聽這已經成為她的習慣了。确定周圍沒有其他人了才說說道，“伊東最近經常和薩摩的人接觸，恐怕會有什麽動作。”

沖田一頓腦子裏瞬間想起了之前土方和他們讨論過的好幾個可能性，接着又對芹澤信露出了笑臉，“多謝。”

芹澤信看出沖田似乎想到了什麽的樣子，便也不再過問，“如此，我們之間便兩清了。你好自為之吧。”

芹澤信說完也不等沖田再說什麽便離開了，沖田長長地舒了口氣透過她剛剛站着的地方望向院子低喃道，“兩清……嗎。”

風間一直沒有反對芹澤信和南雲的來往，更何況薩摩和長州合作之後，芹澤信和南雲加深接觸也沒有壞處。所以只要芹澤信一有空就會去找南雲了。待在風間家裏，一個人都沒有寂寞的要死，但來找南雲的話至少他會陪着她，再不濟南雲這裏也有羅剎會陪着她玩。

“真無聊啊，薰。”芹澤信轉了個頭去看歪在柱子上閉眼小憩的南雲，“你最近在做什麽？叫上我啦！”

南雲眼睛也不睜地回頭她，“我最近的工作你不會有興趣的。”

“诶——”芹澤信又是無聊又是撒嬌地應了一聲。

“你只對殺新選組感興趣吧。所以，再等等吧。”

芹澤信坐在長廊上晃着百能的腳丫子，歪頭看着南雲，此時的她就像一個不諧世事的小孩子一樣，“要等到什麽時候？”

南雲終于睜開了雙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道，“不久的将來。”

現在的局勢，倒幕的幾個藩已經暫時不分利益地聯合在一起了。而親幕的新選組卻在內鬥并逐漸出現分裂。照這樣下去，他們四分五裂也是遲早的事情了。更何況之前的讨伐長州之戰還由幕府的失敗而落幕。

“長州藩是國賊？”路過三條大橋的時候，芹澤信嘲諷地看着立在旁邊的告示牌。回去之後在酒席上還頗為有模有樣地像站在長州那一邊的不知火模仿。

芹澤信将不知火的酒盞倒滿酒接着又笑着道，“然後，幫助長州藩的不知火桑，請問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不知火拾起酒盞不經意間和芹澤信手上拿的酒瓶靠了一下接着回道，“愚蠢！”

“哈哈哈！”芹澤信将酒瓶放下，“你已經醉了吧！”

不知火擡頭将酒喝下，“這麽點酒！本大爺才不會醉啊！”

“哈哈哈！風間~不知火桑學你的口頭禪~！”芹澤信喊着就要去撲坐在另一邊的風間，不過被風間一只手就給擋了回來。

風間頗為嫌棄地看着喝了幾口酒就醉的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芹澤信将她推開，“醉酒的人別靠近我。”

芹澤信簡直是越被拒絕就越來勁，“哼哼！竟然敢拒絕本大爺真是不知好歹！”

一旁的天霧實在看不下去便出口阻攔了一下，“女孩子別說這麽粗魯的話。”

“啰嗦！”芹澤信不滿地瞪了天霧一眼，“不能說些開心的事情嗎！”

天霧突然一頓似乎明白了什麽一樣接着莫名的和風間交換了一個眼神。

風間将芹澤信的酒盞拿起塞到她的手上，“喝吧。”

“唔……”芹澤信被風間硬塞着喝了幾口酒後終于不堪重負睡了過去。天霧也及時将芹澤信送回了房間，同時風間也趕了不知火走人。

兩個醉鬼離開之後，房間裏才安靜下來。風間也終于能好好喝自己的酒了。擡頭仰望外頭的夜幕星辰不知怎的居然有諸多感慨。

“她……越來越像她母親了。”

芹澤信一夜宿醉，第二天起來頭疼的要死。幸好天霧早有準備，煮了醒酒湯。但她卻在屋子裏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三人，想來是有事出去了看她還睡着才不叫她的吧。

吃過早飯之後，芹澤信照例想去找南雲，今天再路過三條大橋時卻沒再看到那塊告示牌。稍稍一打聽才知道，那告示牌不知道被誰拆了丢掉河裏去了。芹澤信對此舉只想拍手稱好，而動手的不是長州藩的恐怕也是倒幕的人所為。不過應該不是不知火，他可沒這麽無聊跟區區一塊告示牌過不去。

不知何故，南雲和風間他們一樣也沒在家，于是芹澤信便去找雪村綱道玩弄一下他新研發的羅剎。據他所說是實力比以往的更強了但相對的存在時間也更短了。

芹澤信和羅剎過了招才知道這個實力更強是怎麽一回事。這不是更強，是直接上升了好幾倍吧？她都打不過了！但是……芹澤信剛想要用刀刺過去便看到羅剎消退成了一堆沙泥又變成了塵土随風散去。

“這是……？”

“看來時間還不夠啊。”雪村失望地搖了搖頭，“還要更持久才行。信桑。”

“是。”被突然點到名字的芹澤信微微一頓疑惑地看了過去。

“明天還有時間嗎？”

“當然~”

“來做實驗吧！”

芹澤信挑着眉看了雪村一眼又了然地點下了頭，“樂意之至。”

芹澤信一回去就将雪村研發的新的羅剎的事情告訴了風間。風間思考了一會兒接着對芹澤信說道，“暫時先盯着吧。有新情況再告訴我。”

“是。”芹澤信遵從了風間的命令，于是之後的好幾天都雷打不動的去到南雲家。當然也從南雲口中聽到了說新選組接了保護告示牌的工作的事情。

“要去看看嗎？”

“嗯哼~”芹澤信的意思不言而喻。

當天晚上她就和南雲一起去了三條大橋。和南雲遮掩着頭部不一樣，她沒有任何掩蓋，做事行為也十分坦蕩。就算是要殺新選組的人也恨不得讓他們知道是誰，殺的他們。

和南雲的一起行動，讓芹澤信想起了許久之前也是他們兩個為了對付新選組而一起并肩作戰的時候，而這一次，也是因為新選組。

所以都說了，她什麽都沒變！

眼看沖出去的幾個浪人被當夜守夜的原田等人所壓制，南雲向芹澤信點了下頭，接着兩個人兩個方向施展了善後行動。

芹澤信和沖田已經兩清了，所以現在面對新選組也沒有絲毫的心慈手軟。上去就砍傷了一個隊士側頭示意倒在地上的浪人離開。

原田認出了芹澤信，這是理所當然的。但他現在卻想懷疑自己的眼睛，為什麽她會在這裏？而且還變得……這麽強。

只是更加令原田不可置信的事情還在後面，因為他在打落南雲的頭套之後看到的是長相幾乎和雪村一模一樣的南雲。原田表示他的世界觀受到了崩壞。

以致于直到工作結束回到屯所，他也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原田抓到了幾個浪人立了功拿了賞金，請了大家去島原慶祝。期間又說起了這件事還是覺得巧合。沖田和藤堂見過南雲，所以一言道出那應該不是雪村，而是南雲。

藤堂提議既然分不出誰是誰那就讓雪村去換女裝比較比較好了，大家都舉雙手贊同。趁着雪村去換衣服的間隙，原田又走近了沖田。沖田以為他是來詢問關于南雲的事情的，沒想到卻是關于芹澤信的。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一個人，很像千鶴。然後還有一個人……很像信。”

沖田微微一頓說道，“你說很像的話，也是說……？”

“既然南雲和千鶴很像的話，我想大概也還有一個和信很像的人吧？”原田說道，雖然他自己都對這說辭不大相信。

沖田回憶了一番又沉默了許久才道，“她……是不是穿着繡有蝴蝶的黑色和服。”

原田默默點了點頭，沖田也下了斷論，“那應該就是她了，不會錯。”

原田微微有些疑惑，“總司你最近都在屯所了吧？”

沖田一笑在看到雪村進門之後立即轉移了話題，“看，千鶴醬來了，快去看看吧。我酒喝得太多了，出去清醒一下。”

沖田笑着出了房間，只是剛出來他臉上的笑容就立即變成了嚴肅的狀态。

因為他看到芹澤信、風間、天霧這三人陸續走進了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