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chapter 30

? 中岡去世了，風間有不祥的預感立即讓芹澤信去找經常和中岡接觸的伊東以确認安全。

但是不得不說，風間的預感還是挺靈的，而且時間也卡的很準。芹澤信剛到月真院就聽到了伊東已經身亡的事實，并且還見到了藤堂和雪村。雖說如此但她的工作還是要完成的。沒有看到屍體，她也不能向風間回報。只是藤堂比她先一步跑去了油小路，她卻晚了一步也看到了雪村被餘留的禦陵衛士圍攻的場景。

一邊是風間交代的工作，一邊是好友南雲的妹妹，芹澤信表示十分糾結！

只是南紀重國剛剛出鞘，她就看到了齋藤從外圍毫不留情地砍殺了其中一人，簡直浪費她的糾結！

不過齋藤竟然會殺禦陵衛士？怎麽回事？他知道這是在殺自己人嗎？不，齋藤一貫冷靜沉着，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唯有一種解釋……

因為齋藤的救援，雪村成功逃脫。齋藤一個人對付這些綽綽有餘，芹澤信也沒時間再遲疑立即奔去了油小路。

只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先走的她居然會被後行的齋藤給追上。芹澤信想既然齋藤能這麽快追上她，那也就代表禦陵衛士的那些人都已經被幹掉了吧。接下來，應該就是她了吧。

齋藤看出芹澤信有拔刀的傾向立即擡了擡手以示自己的好意，“我不想跟你動手。”

“說到底你都是新選組的人，所以我不可能讓你從這裏出去。”芹澤信一邊說着一邊從中抽出了南紀重國對準齋藤。說實話，面對新選組的頂尖高手，她沒有實力更沒有自信。但即使她知道自己做不到，也只能上。

芹澤信沒有再站着浪費時間，率先揮刀攻擊了齋藤。雖然被躲開了，但芹澤信沒有就此放棄，抱着你死我亡的信念再次揮刀向前。

芹澤信的糾纏讓不想對其動手的齋藤有些為難，出刀吧怕傷了她，不出刀把被她這麽壓制着又很難逃脫。怎麽辦？齋藤驀地靈光一閃抽出了刀柄。芹澤信望着他以為自己終于逼齋藤出手了，沒想到他一出手就是直搗她的後腦勺。

被刀柄一敲，芹澤信腦袋一暈就要往地上倒去之時，齋藤即使摟住了她接着将之抱了起來。

油小路通，果然如他所料。禦陵衛士已經被新選組的人都幹掉了，但是與之而來的則是天霧和不知火帶領的薩摩藩士和長州藩士。他們的人數衆人，就憑新選組的幾個人恐怕很難突圍。

天霧和不知火要的是雪村，而齋藤帶回來的芹澤信正好能跟他們談個條件。

齋藤抱着已經暈過去的芹澤信緩緩走近被藩士圍堵的衆人，“等等。”

衆人不約而同地轉頭望向面無表情的齋藤，天霧在看到芹澤信之後反射性地皺了下眉又有些無奈。明明風間都讓她去做最簡單的事情了，還會被新選組的人抓到。不過看起來似乎沒受傷的樣子。

“用你們的信來交換雪村，如何。”齋藤此話一出，天霧和不知火兩人默契地交換了個眼神。不知火一邊轉着火槍一邊往後退了一步似乎不想表态。

天霧和齋藤幾乎有的一拼，兩人基本都不會表露什麽外在情緒。

時間漸漸消逝，天霧和齋藤站在人群之中對視着，誰也看不懂這兩個到底在交流什麽。誰也不敢先去不識相地打擾，最後還是由他們自己打破了這份沉寂。天霧向齋藤伸出了手，“成交。把人交給我們。”

齋藤一頓暗自在內心舒了口氣，看來對鬼族來說芹澤信還是挺重要的。他微微放松了力氣将芹澤信交給天霧道，“沒受傷。只是暈過去了。”

天霧沒說話，垂眉順眼掃了芹澤信一眼後又回頭和不知火示意了一個眼神。接着兩人便帶着芹澤信連同衆多藩士撤離了。

險遭圍攻的原田心有餘悸地拍了拍齋藤的肩膀贊許地說道，“真有你的啊，齋藤！”

齋藤微微側目看了原田一眼又望向了鬼族幾人離去的方向。想到沖田，也不知道他遇上芹澤信到底是福還是禍。

風間沒有因為芹澤信的過錯而為難她，他本就不想芹澤信一個人類參與到他們鬼族的事情之中。所以有關雪村的事情他都沒有告訴她，至于南雲那邊雖說是打着刺探情報的借口，但他看的出來芹澤信是真的拿南雲當朋友，以致于他也就不好意思讓兩人保持距離。

她……除了他們，大概也就南雲一個朋友了。

伊東的死讓芹澤信對新選組更加看不清了，她原本以為齋藤他們是叛徒，但是最後卻發現齋藤并不是，但是這并不代表伊東不是。所以新選組出手自己親自消滅了背叛者嗎。

風間見她如此糾結，便打算找點其他的事情給芹澤信做。分心了，自然就不會一股腦的都鑽到新選組這個牛角尖了。正好雪村綱道最近研發的羅剎有些異常，不少出逃了。為了防止芹澤信單獨一個人再落單被抓，所以風間好心的讓天霧陪同芹澤信一起去追查這批出逃的羅剎。

羅剎不能在白天行動，只有晚上。這也就導致了芹澤信一個好好的人類每天夜裏都要出門追查到近乎太陽升起才能回家睡覺。不得不說，風間的這個辦法十分有效。芹澤信在追查的事情想得是羅剎，在回家之後又總想睡覺，根本沒機會再去想新選組的事情。

不過久而久之芹澤信的身體也逐漸習慣了這種黑白颠倒的生活方式。

芹澤信再次見到齋藤是在一個月圓的夜晚，和天霧一起。天霧和她不一樣，她每次抓到羅剎都會及時殺掉，但天霧卻總要說教一番後等他自己生命殆盡。以致于這麽磨磨蹭蹭的，他們就遇到了意想之外的人。

兩人在經過上次的兩兩交換之後似乎又變得和平了許多，這次誰也沒有動手反倒相安無事地站着聊天。當然話題是關于剛剛消失的羅剎。芹澤信一看到齋藤就想起了之前在油小路的事情，因此面對他也無話可說。都是天霧在和他說話。關于羅剎，難得鬼族和新選組的想法都是一樣。

——消滅。

但是這其中也都有些小九九。

風間想看着雪村到底能把羅剎研究出個什麽樣子，新選組則是想把羅剎為之所用，用不了的再殺掉。

芹澤信想她或許該告訴一直在研究羅剎而足不出戶的雪村一聲。

要去見雪村，自然也會見到南雲。

她本來想先去見雪村的，卻被南雲喊住了并且故作高深地讓她坐下來聽他說一件事。

芹澤信挑了挑眉莫名覺得南雲笑的怎麽……有點可疑的樣子。

坐下之後，南雲親自給芹澤信倒了茶又讓她心裏十分不舒服。她穿着女裝的時候給她倒茶她沒有違和感，但現在的樣子她怎麽看怎麽覺得不懷好意。

南雲倒完茶後，芹澤信連忙将茶杯捧在了手心上，“說吧，什麽事？神神秘秘的。”

“對你來說，應該是件好事情吧？”南雲笑了笑在芹澤信莫名其妙的表情中繼續說了下去，“我，把變若水交給沖田了。”

“……”芹澤信捏着背口的手指微微一頓，盯着茶面的視線也漸漸變模糊低沉地問了南雲一句，“你說什麽？”

南雲笑着不按常理出牌的反問了芹澤信一句，“你已經聽清楚了不是嗎？”

芹澤信沒再說話強忍着怒氣将茶杯安穩地放在一邊後站了起來，南雲的笑容加深似乎是在看好戲一般叫住了想要走出去的芹澤信，“要做什麽？”

芹澤信擡頭狠狠地瞪了南雲一眼，以無聲的沉默表達了她內心極大的憤怒。她穿了鞋，拿了刀，很快就離開了南雲家，在光天化日之下闖入了新選組的屯所，并且機智的避開了其他人來到了沖田房間的院子裏。

沖田望着漸走漸近的芹澤信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喃喃自語，“我……就要死了嗎。”

“不交出變若水的話，你确實就要死了！”

“信醬？”

“是我。”芹澤信說着走近了沖田躺着的床鋪邊，俯視着他道，“把變若水交出來！”

沖田一頓終于明白這不是他在做夢也不是他的幻覺，而是芹澤信真的大白天的就進到他的房間來了。

“你怎麽到這裏來了？”沖田一皺眉第一反應擔憂的便是芹澤信的處境問題。

芹澤信沒理他繼續重複着自己剛剛的話語，“把變若水交出來。”

沖田舒了口氣總算是明白了芹澤信的來意，“如果我說不呢？”

芹澤信以為用刀威脅是最好的辦法，所以她也這麽做了。将刀架在沖田的脖子上命令他将變若水交出來，這一招對外人來說大概很有效，但對新選組的沖田來說顯然沒有一點用。即使刀在一劃就能割斷他脖子的情況下，他還是臨危不懼地對着芹澤信露出了笑臉，“信醬，我已經快要拿不動刀了。”

俯視着他的芹澤信無動于衷，但稍稍抿着的嘴角還是逃脫不了沖田的法眼。他握住南紀重國愈加靠近了自己的脖頸，神情悲壯而窒息，“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