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chapter 32

? 新年，鳥羽伏見之戰爆發。

風間作為鬼族并不直接參與戰鬥，只是跑跑各處看看動靜，樂的清閑。跟在他後頭的天霧和芹澤信也是一樣，不過他們跑的腿更多就是了。

對于這場戰争，芹澤信沒什麽實質性的感想。畢竟她沒有在前線，去的地方又大多數都是和平之處，沒能看到打仗。

不過她想新選組那些人一定在為他們的将軍拼死拼活的戰鬥吧。而且看這樣子，很快，他們就要慘敗了。

想到如此芹澤信就不免內心得意，要說她到底在得意什麽？她也說不清楚，大概是贏的感覺很好吧。

“信，在聽嗎。”風間無語地瞥了一眼走神的芹澤信。

“啊？什麽？”芹澤信回神過來笑眯眯地望向了風間，“在說澱藩的事情吧。”

風間長嘆了口氣不想再廢話看了天霧一眼讓他說。

“跑一趟。”

芹澤信的視線從風間轉移到天霧身上，默默指了指自己，“我？”

“一起。”

“是！”芹澤信莫名地情緒高漲。

三人以鬼族一貫的方式進入澱藩領地，卻發現藩主并不在藩內。風間和天霧分開去打聽消息。芹澤信在這其中單獨一人行動不便便跟上了後走的天霧。也不知道風間是什麽時候走的，等天霧打聽到他們擅作主張關閉城門不讓幕府軍進入準備回報給風間之時才發現他已經沒了蹤影。

“現在怎麽辦？”芹澤信望着遠處來來往往的藩士問着天霧。

天霧不動聲色地說了兩個字，“回去。”

“好吧。”芹澤信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天霧抱着芹澤信在返回家的路上意外看到了風間，而且還不是他一個人，還有新選組的土方和他們一直在找的雪村。

在天霧的示意下芹澤信也注意到了下面打鬥的兩人，神色也突然變緊張，兩個人居然都變成了白發，土方變成羅剎她還能理解。但是風間居然會鬼化，這是她從未見過的。因為從沒有一個人的實力能逼到風間變成鬼。

但是現在卻……

芹澤信忐忑不安地看向天霧，“怎、怎麽辦？”

“在這裏和新選組起沖突對我們不利。”

“說……的也是。但、但是……風間他……”芹澤信默默咬住了下唇，說實話她不安的還有天霧不能阻止風間。到時候的話該怎麽辦？憑她一個人的話不被卷入其中就不錯了。

芹澤信的心髒砰砰作響，在天霧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之後才漸漸安靜下來。天霧抱着她從天而降，在即将落地的瞬間撒開了手，芹澤信也順勢跳出他的懷抱落到一旁盡量的使自己不要卷入其中。與此同時，她也看到了從另一個方向而來的一個黑色的身影。有些熟悉，但看不清來人是誰。

天霧的加入，既擋住了土方的一刀又攔下了風間的再次攻擊。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加入其中的除了天霧，竟然還有山崎。而且，風間的那一刀原本預定應該會戳中土方的卻因為山崎的原因而刺中了他的背部。

刀抽出之後，山崎便立即無力地倒在了地上。芹澤信神色難辨地看了一眼因為部下為自己擋傷而恢複成正常的土方想到之前中了她一槍的沖田。既然沒死的話那他也會變回正常人吧，而不是像雪村研發的那些羅剎一樣，一直都是羅剎。

風間往後走了一步和天霧站在一起，此時芹澤信也看到了他臉上劃傷的傷口。微微一頓又莫名疑惑起來，沒有消失？明明南雲被劃傷喉嚨的傷口都會瞬間好起來的，風間臉上的傷口竟然沒好？這個發現不能不讓她震驚不已。

“已經夠了吧，薩長馬上就要到了。我們最好在他們到來之前離開這裏。”天霧非常理智，他說的話也一直都很有道理，每每出口風間和芹澤信都無以反駁。

這次也是一樣。風間剛剛還和土方在生死搏鬥的，現在就已經放下情緒了。

“算是我們彼此都撿回了一條命啊。”

風間守着，芹澤信聽着又微微聳肩在心裏吐槽，你還知道自己撿回了一條命啊？也不知道剛剛是誰打的那麽厲害。如果不是天霧插手，恐怕最後的結果是總要死一個的。

不過她也沒資格抱怨風間。

芹澤信拽住天霧的袖子跳上他的懷抱和風間一同離開了此地。

回去中途，芹澤信還是不大放心風間的臉，指了指他的臉道，“你的臉，沒事吧？”

“哼。”風間冷哼一聲擡手摸了摸傷口，顯然還在記恨土方，“他……竟然敢對我的臉動手。”

芹澤信微微挑眉，“沒記錯的話，他也對你的頭發動過手。”

“你想說什麽。”風間頗具威脅性地瞥了芹澤信一眼。

芹澤信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撇開了視線，“什麽都沒有。”

風間臉上的傷口沒有用他鬼族的能力消除，而是等他自然傷口。芹澤信也不知道他是在等什麽，不知道每天這麽換藥的很麻煩啊？而且還有可能留下疤痕。在臉上留疤可不太好看，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芹澤信碰到南雲的時候他正巧來找她告別，說是要和雪村以及羅剎一起去江戶。現在這個時代，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對方，所以告別這件事是一定要做的。

芹澤信滿懷惜別之情送走了南雲，回去風間家卻被告知他們也要去江戶。但風間卻不告訴芹澤信是什麽理由。

在去江戶中途，芹澤信又偶然聽聞新選組也已經撤退到了江戶，并且和他們三人出發的時間相差不已。芹澤信莫名的将兩件事串聯了起來，不過要她去問風間她是不敢去的，只能自己想想。

芹澤信到江戶的第一件事便是熟悉周圍地形，要是像以前初到京都那時候一樣，她也就不用在這動蕩的時代生存了。

熟悉了周圍之後，她便去了稍遠的地方。正巧不巧，遇到了落單的雪村。新選組到江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會碰到也無可驚訝。芹澤信跟了雪村一陣以為她只有一個人，卻半途出現了齋藤。她正準備放棄卻發現齋藤和雪村往城外走去了，不是回城？那他們去做什麽？

秉承着好奇心，芹澤信一路跟着兩人到了上野。

接着看到他們進了一間極為普通的屋子。

芹澤信在房屋外轉悠，腦子裏有不少想法但怎麽也沒想到他們到這個地方來是來看望沖田的。因為從牆的那邊，她不僅聽到了雪村的聲音，而且沖田的。

芹澤信瞬間呆住了，如何也邁不動腳步。她的理智告訴她自己不該來這裏，就算誤打誤撞來了也必須要早早離開不能讓人發現。但情感卻使得她想要繼續聽下去，想要知道沖田，是不是安全，他的病情是不是加重了。

芹澤信蹲在人家門口偷聽，此時無論是誰路過都會發現她不軌的行為。更何況是僅一牆之隔的齋藤呢？他可是做過間諜的人，反偵查的能力不會少。雖然早就察覺到了芹澤信的跟蹤，但他想要親自把她抓到沖田的面前讓他自己發落。

齋藤故意讓雪村陪着沖田聊天，自己偷偷出了大門繞到背後果然看到了蹲那偷聽的芹澤信。放輕的腳步聲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齋藤簡直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到了芹澤信的身後，直到抽出刀發出聲響她才略微有些察覺，只是已經晚了。

芹澤信回頭，齋藤的刀就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正想要拔刀，齋藤已經快她一步的用刀猛敲了下手腕致使她的右手脫落，而他也趁着這個機會靠近并将兩把南紀重國都拿走了。

齋藤壓着芹澤信進了屋子，到了沖田的面前。她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麽面對沖田，所以一直低着頭。齋藤把南紀重國放下後又讓雪村去找繩子把人綁起來卻被沖田喊住了動作。

“不用了。一君，放了她吧。”

“總司？”

“齋藤桑！？”

齋藤和雪村兩人都十分不解，為什麽沖田會對給過他一槍的芹澤信如此寬容。

沖田微微勾起一個虛弱的笑容解釋道，“我殺了她的父親，所以她來找我報仇很正常。”

芹澤信沒有說話更無法反駁，沖田說的是事實。即使她現在已經沒了要為父親報仇而殺他的想法，但無可厚非她以前有過。而且以前也一直在貫徹實行。

“放了她吧，一君。”在沖田的催促下，齋藤終于收回了刀但還是警惕着芹澤信會突然動手。

“為什麽來這裏？”

“偶然。”

“怎麽知道的？”

“跟……過來的。”

“你們也來了嗎？江戶。”

“是的。”

“是嗎。”沖田淡淡一笑将南紀重國重新遞給芹澤信，“給，回去吧。”

芹澤信愣愣地看着南紀重國，思緒突然回想到許久前沖田第一次幫她找回南紀重國的時候。

“不……殺了我嗎。”

“為什麽？”沖田笑着反問了一句。

芹澤信微微一頓擡起頭望向了他，“我傷了你。”

沖田回望着芹澤信，神色平淡已然沒了當初的溫柔，把南紀重國往她懷裏一塞道，“已經過去了。信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