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泯滅

看着季琅呲牙咧嘴的模樣,姜幸一下就想起來自己情急之下往被子裏塞的針線了,那玩意紮人不危及性命,可到底疼啊,她一下就慌了,趕緊坐起身:“紮哪了?我看看,對不起,好像是我……”

季琅一看她比自己還着急,趕緊伸手從腳踝那一呼嚕,手裏拿着銀針,裝作若無其事地盤腿坐正了,好笑地看着姜幸。

“是紮我了,你哭什麽啊?”

她哪哭了?

姜幸抹了把眼睛,把手上的不明液體蹭在衣服上,從季琅手裏拿過銀針,心裏還有些後怕,覺得自己好心辦壞事了,但是絕對沒哭!

“到底紮哪了?”她低着頭問。

季琅看着她圓滾滾黑咕隆咚的頭頂,眉頭挑了挑:“沒事,就是吓唬吓唬你,沒紮着!”

姜幸擡起頭,眼裏這才稍稍放松一點:“真的?”

季琅又伸手去被子裏摸,一邊摸一邊轉移話題:“不過你好端端地從被子藏一根針幹什麽啊,謀殺親夫?我哪裏得罪你了……”

一看他動作,姜幸急忙撲過去,嬌軟的身子挺頂事,一下子就把季琅撲倒了,卻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就看到季琅掏出了那個手帕,放在兩人中間。

“原來是在繡這個……”季琅眼睛一亮,伸出手想要打開看看,姜幸便去搶,一個擡高了手,一個抻着胳膊夠,奈何她最後總是差一截。

最後還是季琅贏了。他抱着姜幸坐起身,看她終于放棄抵抗,手圍着她腰身,将她整個囚禁在懷裏,在她身前将手帕攤開。

“嗯……”季琅饒有興致地啧啧嘴,像模像樣地點點頭,眯起眼睛仔細看了看,“我覺得應該在上面題一首詩。”

看他突然正經的神色,姜幸也被他帶動起來,原本還羞于把這半成品示人,現在也認真地打量起自己的成果。

“題個什麽?”她跟着問到,心想季琅再怎麽不學無術,到底是讀過書的,情操和眼界都跟她不一樣。

就聽季琅一字一句道:“應該題個‘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你覺得怎麽樣?”

Advertisement

他說完,還扭頭一本正經地看着姜幸,後者的臉騰一下就紅了。

就算再沒有學問,前朝大詩人的這首《詠鵝》,三歲小兒也會背。

姜幸立楞眼睛,伸手按住那枚手帕,眼裏含着殺氣:“我繡的是鴛鴦。”

“是嗎?”季琅拿開她的手翻過來倒過去地看,又舔了舔唇,“這兩個大花鵝,哪裏像鴛鴦了?”

所以她才藏嘛,要是繡的好,早就拿出來顯擺了,姜幸胸口一悶,經不住季琅的逗弄,就要把手帕搶回來:“還我,不管是鴛鴦還是大鵝,都不是給你的,還我!”

誰還沒個脾氣了?

季琅一看她惱羞成怒,好像真的生氣了,越發覺得有趣,就“哎呦”一聲,捂着腳踝嗷嗷叫:“你拿針紮完我,完了還不給點賠禮,就算咱們是夫妻,賬也不能這麽算啊!”

“不是說沒紮着嗎?”姜幸真不知道該信他哪句話好了,趕緊去看他緊捂的腳踝。

季琅也不松手,忽然放輕了語調,低着頭,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大鵝也挺好,一對一對的,都讓人羨慕,你沒聽有句詩說過‘只羨大鵝不羨仙’嗎?”

姜幸皺緊了眉頭:“不是這麽說的……”

她還沒說完,忽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胳膊被季琅一帶,兩個人紛紛躺到在床上,面朝天。季琅将她往懷裏一摟,讓她枕到自己的臂彎裏。

“你能照着鴛鴦的樣子繡出一對大鵝,也是一種天賦,貴不在繡工惟妙惟肖,貴在心意至真,你心意到了,我明白就好,別人是鴛鴦,咱倆就是這兩只大鵝,我公的你母的,也能浮水,還能撥清波,多厲害。”

姜幸被他的話逗得噗嗤一樂,頓時沒了方才的窘迫,她以前哪裏知道一個人說話還能這麽逗趣,也無怪乎這一家人都這麽寵季琅了。

她昂起頭,笑得眉眼彎彎:“小侯爺真會扯些歪理。”

“那你這手帕到底是不是送我的了?”季琅哼了一聲,語氣帶着威脅,手指在姜幸背上慢慢劃着,直癢到心裏去。

姜幸受不住,趕緊轉身用背對着他,壓住他亂動的手:“你是大公鵝,這個自然就是給你的。”

“挺會現學現賣,”季琅嘀咕一句,把手帕放到了枕頭邊上,伸手夠了夠被子,把兩個人都蓋上,“明天帶你去騎馬。”

姜幸“嗯”了一聲,之後就沒了聲音。

夏日鳴蟲響,偶有伴着幾聲鳥啼,黑夜漸漸沉寂了,她卻總覺得季琅有些話還沒說完。

她緩緩轉過身,想看看季琅是不是睡着了,卻見他正睜着眼睛看床頂,眼裏一絲睡意也沒有。

可他橫亘的雙眉下,仿佛藏匿着千絲萬縷的憂色,剛才那個說話逗趣的人忽然就不見了。

“姜幸。”

季琅突然張口,只是沒看她,這兩個字一出來,把凝神看着他的姜幸吓得夠嗆,她趕緊應了一聲。

“怎麽了?”

“要是有一天,我不是小侯爺了,你會不會後悔嫁給我?”

姜幸神色怔然,足足愣了半晌,她突然想起白日裏卓氏說的那些話。

她生于福貴,降于泥塵,懂得泥塵的苦,也懂得同為泥塵之人的心,一個人再強大,心裏終究也會有個柔軟的地方。

但是,如果本可以變得堅硬,哪怕吞下血淚,築起堡壘,也要努力讓心變得堅硬一點。

強大才是一切故事的前提啊。

“為什麽這麽問,”姜幸故意漫不經心地反問他,“難道我能反悔嗎?比如……”

“行了!”這兩個字幾乎從牙縫裏擠出來,“景彥那小子,你想都別想。”

姜幸悶着頭笑了笑,心想她還一個字都沒說呢,他腦子倒是轉得挺快。

“你笑什麽?”季琅心裏七上八下,原本萦繞在心頭的憂傷被抛到了九霄雲外,他突然翻過身,壓在姜幸身上,臉上惡狠狠,“告訴你,既然嫁給了我,你就不許走回頭路,有關景彥的一切所有,你都不能想!”

隔空也能吃上飛醋了,姜幸說一句啥了?她連名字都沒提!

心裏雖然有諸多話想要反駁他,她卻只是盈盈一笑,忽然伸手抱住季琅的脖子。

“你若是覺得這位子太重,擔着太累,我們不要它,也行。你若是覺得自己拿了屬于別人的東西,心裏不安,我們還給他,也行。都沒什麽大不了的。”

感覺到肩膀上的手一緊,良久之後,季琅撐着身體起來,半含疑惑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聽人說什麽了?”

姜幸想,自己不能把纓娘出賣,就搖了搖頭:“我不聽別人說,我想聽你說。”

季琅側躺過去,忽然沒音了,姜幸靜靜地等着,良久之後,才聽到一聲低語:“睡吧。”

姜幸并沒有覺得很失望,反而因為和卓氏的交談,對季琅有了更深刻的認識而感覺心裏美滋滋的,而要他自己坦誠,光靠一日兩日的相處又怎麽能夠呢?

她忽然想将目光放長遠些,一日兩日不成,就一年兩年,一年兩年不成,就十年二十年,再不濟,她還有一輩子。

只要一輩子都在一起,其實總能看透的吧。

第二日清晨,姜幸還在美夢中的時候就被季琅撺掇醒了:“快起來,不是要學騎馬嗎?”

姜幸看了看半亮的天,忽然有些後悔,但她還是頑強地靠着意志起來了,等梳洗過後,用完早飯,呼吸着外面空氣的時候,又覺得起這麽早也別有一番意趣。

兩人不忘給楚氏請安,說起學騎馬,楚氏也很有興致:“學學這個倒是好,身為季家人,哪有不會騎馬的?”

景氏和葉氏難道也會嗎?姜幸疑惑地扭頭看了看,卻見兩人的神色都是深表同意,唯有一旁的季清平握拳咳嗽兩聲,臉色十分不自然。

季清平站起身,恭恭敬敬彎了彎身:“祖母,娘,我去上朝了。”

楚氏“哎呦”一聲,故意笑着看向大夫人景氏:“我說錯了,我說錯了!不會騎馬,也能是季家人,大郎,你別往心裏去!”

後面的那句話是沖着季清平背影喊的,那身影卻越來越遠,一屋子人都跟着笑,唯有姜幸不明白。

景氏看她茫然,就解釋給她聽:“平兒從小聰穎,沒什麽能難倒他的,就是怕馬,一直也沒能克服,尤其怕馬兒打響鼻,更別說騎在那上頭了,從小一看到馬就哭,後來好不容易才能坐馬車。”

知道怕蛇怕老鼠怕蜘蛛的,她還真沒見過怕馬的,更何況還是個男人,姜幸覺得很神奇,去馬場的路上,她忍不住問季琅。

“大郎是個什麽樣的人?我瞧着面相挺可怕的,戒備心也強,似乎不好相處,但又一身書生氣……。”

季琅雙手疊在腦後靠在車壁上,兩條腿搭到一起,舒舒服服地躺着:“你感覺得都沒錯。”

“大郎是不是不擅長習武?”

“你看他像是擅長的樣嗎?”

這下姜幸就懂了,為什麽季清平選了文官這條路子,原來是不好武不擅戰。

“那他為什麽這麽大了都不娶妻啊?”姜幸又問。

季琅從馬車裏坐起來,手撐着膝蓋,眼睛盯着她,眉頭皺得嚴嚴實實:“你怎麽突然對他這麽感興趣?”

“自然是因為好奇了。”姜幸清清白白地眨了眨眼睛,聽出了他語氣中的那點酸意。

連自己侄兒的醋也能吃,真是沒救了。

“大郎原本定過一門親事,”季琅看了她半晌才開口,“只是對方還沒等過門就染病去了,大盛習俗是她也算半個季家人,大郎就意思意思,三年未娶,後來就拖了很久。”

姜幸心中一動:“難不成大郎是因為忘不了未過門的——”

“哪有你想的這麽凄美,”季琅打斷她,“大郎根本不認識她,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罷了。”

“哦,”姜幸閉上嘴,把季清平從頭想到尾,确實覺得他不像是個忠情的人,“那娘就由着他,也不催促他?”

“是大郎眼光太挑了,娘本來也催,後來都被他煩死了。”季琅揮了揮手,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姜幸忍不住好奇:“怎麽回事?”

季琅伸出手指,一個一個掰扯:“端莊淑雅的,他嫌太無趣,活潑跳脫的,他嫌太吵人,容姿姣麗的,他嫌空無一物毫無內在,飽讀詩書的,他又嫌人家太醜!”

姜幸覺得,“太醜”這個詞可能是季琅自己概括的。

可是她也沒想到季清平是一個這麽事多的人。

“也就是說,他想娶一個端莊淑雅又活潑跳脫,容姿姣麗又飽讀詩書的人了?”姜幸脫口而出。

季琅縱了縱鼻子,一副你太天真了的樣子,斜着眼看她:“不,這樣的人,他又覺得自己招架不住。”

“要不為啥娘都煩透了,到他那,總有拒絕的話。”

姜幸張着嘴,真不知如何說好了:“你家大郎,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誰知道季琅也沒生氣,只是擺擺手:“別說我們沒懷疑過,娘都拿這個逼問過他,可大郎一臉嫌棄,只言我們想太多。”

姜幸眼珠一轉,忽地一拍手,腦中閃過一道光:“我知道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什麽?”

“大郎心中早有所屬了,只是你們不知道。”

“不可能,”季琅蠻不相信,“要是如此,他早就上門提親了。”

“要是還不到年紀呢?”姜幸忽然道,看着眼前人愣住了,又接着說,“大郎這樣,明顯是等着人及笄,再言親事呢,肯定是這樣!”

季清平那樣面無表情一張臉,季琅以前還真想不到這種可能,經姜幸這麽提醒,卻又覺得這是最接近真相的答案了。

可是京中未及笄又和季清平有交集的人,他想破頭也想不出來,索性就不想了,拉着姜幸下車。

他們來的早,這裏還沒什麽人,長安牽來早就準備好的馬匹,姜幸一看比她高的大馬,瞬間懂了大郎為什麽怕了,這東西一揚蹄,真能把人踩死。

季琅看她躊躇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率先翻身上去了,又遞過手來:“握緊了。”

姜幸擡頭,搭上他的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季琅一用力帶了上去,穩穩當當坐到了馬背上。

“給你缰繩,試着讓它走。”身後傳來季琅的聲音,他果真把缰繩塞到姜幸手裏就不管了,抱着臂看她,也不打算上手教。

姜幸握着缰繩,看着身下安心吃草的馬兒,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可是腦海裏還有別人騎馬時的樣子,不想被季琅小看,她一咬牙,用力夾了下腿肚子,馬果然走了起來。

“還可以啊,”季琅為了讓她有施展的空間,兩手杵在身側向後靠,“再快一點。”

嘗到了甜頭,又被誇獎了,姜幸膽子逐漸大起來,驅使着馬兒東邊跑跑西邊逛逛,身後的季琅卻打起呵欠來。

“再快點……”

他一直在後面催,姜幸也有些無奈:“再快點咱們掉下去怎麽辦?”

“有我在,你怕什麽?”

那也不敢啊。

姜幸心裏叨咕着,也沒說出來,只是猶豫不決,這時,一雙手從她背後伸過來,抓住了她的手,随着一聲恣意張揚的“駕”,那馬兒很快就在草場上飛奔起來。

馬兒一快,背上就颠了,一陣風灌進嘴裏,她都怕咬着舌頭,總感覺自己要掉下去。

像是為了要讓她安心一樣,腰上摟着她的手越來越緊,耳邊響起他得意的聲音:“我說的吧,不會讓你掉下去。”

感受到駿馬奔馳的自由,姜幸很滿足,正想讓他慢下來點,卻發現馬兒沖出了草場,向着來時的路去了。

“小侯爺!怎麽跑出來了?”

“咱們騎馬去街上逛逛,一直在這多沒勁啊。”

姜幸急忙轉過頭:“可是……”

“可是什麽?大盛又沒有男女不可共騎一馬的條令。”季琅不以為然。

是沒有,可是也沒見誰大搖大擺地在街上張揚不是?

勸阻的話是沒用了,他就是這般我行我素,只是慢慢到了街市上,也沒聽見什麽指指點點,大約是看她梳着婦人發髻,直接将他們當做夫妻了。

而且普通百姓大多也不識得他是什麽小侯爺。

而且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好些百姓湊成一堆竊竊私語,臉上神色精彩,手中也不知比劃着什麽,根本沒人在意他們兩個。

“好像出什麽事了?”姜幸嘀咕一聲,突然看到前面走過去一列兵衛,打頭的那個人,看着還很眼熟。

季琅直接策馬走過去了。

“景二!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景彥正走着,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喊聲,剛轉過頭,就看到一匹馬上坐着兩個人,前頭那個神色有些不自在的女子一下就撞進他眼裏,以至于他都不想向後看。

真好,還能擁着她在街上策馬閑逛。

景彥眯了眯眼,将流轉在姜幸身上的視線移回來,放到臉色轉黑的季琅身上:“刑部衙門走水了,你不知道?”

原本正糾結景彥眉目傳情呢,季琅馬上變了臉色:“清平呢?”

景彥啧了一聲,皺着眉看他:“當然是上朝呢,現在才什麽時候。”

“火滅了嗎?”

“滅了,”景彥說完,忽然眸色一頓,眼中閃過一抹不明的情緒,聲音低沉,他昂着頭看季琅,“不過,檔案庫燒得不成樣子,恐怕很多東西,要再也無法示于人前了吧。”

今天挺準時。

甜甜甜的時候咱也不忘走劇情哈。

大家最近咋不愛評論了內?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妖魔鬼怪都離開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