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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江澈想要離開金鑫商社保安會的事。

李星南拍着桌子咆哮不已:“江澈,你真是做得出來啊!我爹的屍骨未寒,你居然就提出要走,真是連養條狗恐怕都比養你要強。”

江澈不冷不熱地回敬道:“如果山爺還在世,我絕不會提一個‘走’字。可是他老人家已經仙逝,而南少爺你平時又一向看我不順眼。所以我覺得自己還是自覺一點得好,就別留在這裏給你添堵了。”

“這……”

李星南被他堵得一窒後,繼續拍着桌子咆哮:“沒錯,江澈,我的确是一直看你不順眼,但是這也不意味着你可以說走就走。我才剛剛上任你就搬來新安幫的郭幫主出面想要毀約走人,當我年紀輕好欺負嗎?”

“不敢,原因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南少爺你憑心而論,難道又想看到我整天在你眼前晃來晃去嗎?你其實早就想撤了我這個保安會長的職,只是山爺一直不同意罷了。現在我主動請辭,豈不是正合你意嗎?”

李星南脫口而出:“哼,你請辭能合我哪門子的意呀,本少爺撤了你那才叫稱心如意呢。”

“南少爺如果一定要這樣痛快一下,那就對外宣稱我是被你趕走的吧。我反正不在乎這些虛架子,只要南少爺你覺得有面子就行了。”

李星南在口頭上讨不到便宜,氣咻咻地掉過視線看着吳仁義說:“吳叔,你說這件事怎麽辦?”

沉吟片刻後,吳仁義作嘆息狀說:“既然江澈堅決要走,咱們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到底賓主一場,看在他曾經為金鑫出過那麽多力的份上,南少爺你就大人大量一點,放他走好了。”

吳仁義一番話,讓李星南意想不到地一呆:“啊,你同意放他走?”

早在守靈期間,李星南見過舒眉一身白裙清麗脫俗的仙女範兒後,就已經按捺不住地對吳仁義提過自己想要除掉江澈“接收”舒眉的打算。

“吳叔,你知道我一直都很讨厭江澈這個人。以前我爹在我不能把他怎麽樣,現在老頭子都躺進棺材了,金鑫商社輪到我當家作主說了算,我想撸了他保安會會長的頭銜,應該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吧?”

對于李星南如此狂妄自大的話,吳仁義一臉“那還用說的表情”加以肯定:“那是自然的,南少爺你現在是龍頭老大,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撤掉一個手下的職務這種小事,全憑你一句話。”

吳仁義自然是極力鼓動李星南去刁難江澈了,因為他知道江澈不相信他,也知道江澈作為知情人不難猜出案發當晚的真相。盡管江澈因為沒有證據不能把他怎麽樣,但是對于這樣的知情人,如果有殺的機會他當然還是想殺的。尤其是現放着李星南這麽一個人可堪借刀殺人,他會不利用才怪呢。

李星南聽得愈發得意,甚至還沒心沒肺地說:“雖然我爹不在了挺讓人傷心的,不過,這種可以自己當家作主的感覺真是爽啊!”

這話連吳仁義都聽得忍不住暗中嘆了一口氣:我雖然一直膝下無子,有時候也擔心晚景凄涼。但是如果攤上這麽一個寶貝兒子,倒真不如沒有來得幹淨了!

得意過後,李星南繼續往下說:“吳叔,我不光是想撤江澈的職,我還想要他的命。因為只要他死了,舒眉就是我的了。他一日不死,我就一日沾不到美人的邊。你有什麽好辦法可以盡快做掉他嗎?”

吳仁義也很想讓江澈死,但是這個燙手山芋他已經拿定主意要扔給李星南,所以故作為難地說:“這個……不是那麽容易呢。江澈的身手有多好你也是知道的,等閑五六個刀手都近不了他的身。”

李星南不以為然地說:“用刀太費勁就用槍嘛!你看我爹身邊有四個保镖,個個都是耍刀的高手,結果怎麽樣?俞大維帶兩個手下一通亂槍掃射,還不是就馬上完蛋了。槍用來殺人真是比刀要有效率得多,不是嗎?”

話雖如此,但吳仁義知道對付江澈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那晚他和吳才能雙槍齊發射殺七個人,完全是殺得出其不意的緣故,在場的保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要防範他倆。而江澈已經對他們心存警惕,想要殺他就更難了。

不過,吳仁義還是鼓勵李星南這麽做。反正有這個二世祖在前面沖鋒陷陣,他只要躲在後頭看熱鬧,何樂而不為呢?

“嗯,南少爺你這個主意極好,我覺得可行。”

因為吳仁義也覺得計劃可行,所以李星南已經在準備刺殺江澈的行動了。沒想到這個時候,江澈居然提出了要離開金鑫保安會改投新安幫。如果他變成了新安幫的新任堂主,想要動他可就沒那麽容易了。到時候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真要和新安幫杠上了對金鑫商社可沒什麽好處。

所以李星南堅決不願放人,甚至還橫下一條心想:大不了就和那個郭幫主翻臉,怕他作甚。

李星南這種毛頭小夥做事只憑性子來,才不考慮整件事的利弊。如果是李保山,肯定要權衡一下與新安幫失和會産生什麽樣的麻煩,有沒有必要陷入這樣的麻煩。可是李星南就不管那麽多,一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妄架勢。他自以為吳仁義一定也會支持他,卻沒想到他居然會表态放人,一時間很有些發怔。

吳仁義會做出這樣的表态,自然是有他的原因。

江澈要離開金鑫商社,另外投入新安幫旗下,這個也并不是吳仁義想要看到的局面。但是他堅持要走,新安幫幫主郭老大也親自出面托人來說合,強留已經很難留得住人了。所以他轉念一想後,幹脆做出一副大方大度的姿态表示同意。

用眼神制止了李星南打算發飚的行動後,吳仁義又繼續和顏悅色地往下說:“不過阿澈,你也不能說走就走,擱下保安會那一攤子誰管啊?這樣吧,你辛苦一下再多留上十天半個月。把手頭上該處理的事處理一下,再把相關事務移交一下,讓我們也有時間找人來接手。這樣應該沒問題吧?”

會議進行了這麽久,陳奎一直悶坐着不吭聲,直到這一刻方才嘆氣道:“是啊,阿澈,如果你堅決要走,自然沒人能留得住你。不過,好歹看在山爺往日待你的情分上,把保安會的事情交代好了再走吧。”

這話讓江澈不好推辭,沉吟片刻後點頭道:“當然,就算我要走,也理應辦好了交接手續再走。絕不會丢一個爛攤子給商社的。”

85|29. 獨家發表

吳仁義會做出這樣的表态,自然是有他的原因。;

江澈要離開金鑫商社,另外投入新安幫旗下,這個也并不是吳仁義想要看到的局面。但是他堅持要走,新安幫幫主郭老大也親自出面托人來說合,強留已經很難留得住人了。所以他轉念一想後,幹脆做出一副大方大度的姿态表示同意。

用眼神制止了李星南打算發飚的行動後,吳仁義又繼續和顏悅色地往下說:“不過阿澈,你也不能說走就走,擱下保安會那一攤子誰管啊?這樣吧,你辛苦一下再多留上十天半個月。把手頭上該處理的事處理一下,再把相關事務移交一下,讓我們也有時間找人來接手。這樣應該沒問題吧?”

會議進行了這麽久,陳奎一直悶坐着不吭聲,直到這一刻方才嘆氣道:“是啊,阿澈,如果你堅決要走,自然沒人能留得住你。不過,好歹看在山爺往日待你的情分上,把保安會的事情交代好了再走吧。”

這話讓江澈不好推辭,沉吟片刻後點頭道:“當然,就算我要走,也理應辦好了交接手續再走。絕不會丢一個爛攤子給商社的。”

會議結束後,江澈頭一個大步流星地走出會議室。接下去,是老态畢露的陳奎慢慢踱了出去。

等到他們倆都走了,李星南才沖着吳仁義劈頭蓋臉地問:“吳叔,你剛才是什麽意思啊?為什麽同意放江澈走。他一走走到新安幫那頭去了,我再想殺他就是跟新安幫過不去,就不好動手了。”

“南少爺,稍安勿躁。江澈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正式加盟新安幫,我不是多留了他十天半個月嗎?所以,你還有時間做你想做的事了。”

李星南反應過來了,“哦”了一聲道:“吳叔,你這是緩兵之計是吧?”

“對。而且我們答應了放江澈走,他會覺得我們忌憚新安幫的勢力,不敢太難為他。所以,也能讓他稍微放松一下,不至于警惕心太強。這樣的話,南少爺你派人去殺他時也就更有勝算了。”

李星南完全明白了,他拍了拍吳仁義的肩膀,再豎起一根大拇指由衷地贊道:“姜果然是老的辣。吳叔,你想得太周全了。”

吳仁義趁機大表忠心地說:“山哥已經不在了,南少爺你又是剛剛接手商社這一攤子,我知道你事情多忙不過來,所以這頭一樁你要辦的事,自然要替你想得周全一些。”

一提起金鑫商社的這一攤子買賣,李星南就一副頭痛萬分的表情說:“商社的事還真是多,又多又雜,每天要簽的文件都摞了一尺多高,光是看文件就看得我頭暈,簽文件也簽得我手痛。吳叔,這樣下去我會累死的,能不能讓你幫忙簽啊?”

吳仁義求之不得,表面上卻還要扮為難狀:“南少爺,金鑫商社現在可是你當家作主,文件找我幫忙簽可能不太好吧?”

“吳叔,你和我爸是生死兄弟,商社這一大攤子你以前一直幫他管得很好。現在我年輕又剛上任,很多地方不懂,你就受累多幫幫我吧。大不了年底分紅我給你翻倍啊!”

“南少爺言重了,既然這麽說那我就幫你一把好了。只是要我簽署商社文件的話,得要你先授權才行啊。畢竟你才是拍板的理事長嘛!”

“行,那我現在就授權以後金鑫商社的所有文件都由你負責審閱簽字。”

“南少爺,光口頭授權可不行,一定簽正式的授權文件才能生效。如果你一定要委托我辦事,那我就讓律師行那邊拟一份文件了。”

“那趕緊讓他們拟,總之我不想再整天坐在辦公室裏看文件簽文件了,煩都要煩死了。”

李星南不假思索的話,正中吳仁義的下懷,聽得他唇角悄悄噙上了一絲隐秘的笑意……

離開會議室後,江澈就直接驅車去了福音堂找舒眉。聽他講述了一遍之前在會議室發生的一幕後,舒眉眨巴着一雙大眼睛問:“咦,好奇怪,吳仁義居然會勸李星南放你走。他今天怎麽這麽好心啊?”

江澈搖頭道:“他不是好心。他會這麽做,是因為很清楚已經留不住我了,所以幹脆扮大方裝好人。不過,他那人一向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越是做出示好姿态,反而越要小心他背後搗鬼。”

“你的意思是,他表面上答應放你走,背地裏卻在搞什麽小動作嗎?”

吳仁義要求江澈在保安會多留十天半個月,明面上的原因雖然合情合理,但是江澈一向心思缜密謹慎小心,也考慮到了這段交接期會延誤自己加盟新安幫,極有可能發生什麽變數。但是這個理由讓他無法推脫,只能先答應下來再思對策。

看着舒眉滿臉緊張不安的神色,江澈不想吓着她,安慰道:“小動作他們肯定要搞的,不過你別擔心,他們想要算計我沒那麽容易。眼下形勢雖然很不好,但想來應該出不了什麽大事,因為我們還沒結婚生孩子呢。而你既然能在八十年後的南京,遇見專程從美國回來找你的咱們的兒子,顯然我在和你結婚生子前不會出事的。不是嗎?”

這番話倒是讓舒眉放心了不少。的确,以後的日子裏,江澈還要和她結婚生子,還要獨自把兒子撫養成人,還有大把歲月可活呢。目前雖然看起來處境艱難,但他的生命安全顯然還是不成問題,不用太擔心了。

按照約定,江澈在金鑫商社保安會多留了半個月,期間除了把手頭的一些要務處理完畢,就是主要負責移交相關工作事務。而吳仁義作為代理會長前來接收了保安會。

從江澈手裏接手保安會一切大小事務時,吳仁義表現得非常和氣非常有禮,一而再、再而三地肯定江澈在金鑫保安會多年效力的成果。吳仁義還不止一次當着其他人的面表态,說他本人其實是很希望江澈能夠繼續留任會長的。只是很清楚江澈與李星南之間的過節,所以只能扼腕嘆息了。

像是要為吳仁義的話作注釋一般,這半個月裏,李星南也經常三天兩頭來保安會監督移交工作。他每次來了總是各種找茬挑刺,一副不得已勉強答應放人後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出氣的架勢。

對此,江澈的兩名心腹九信與五魁均表示不服。九信尤其氣惱,背地裏拍着桌子說:“澈哥,你走後我都不想在這裏呆了。可惜我是少年弟子脫不了身,否則我都想和你一塊去新安幫。”

五魁也同樣表态:“澈哥,我不是少年弟子出身,我可以遞辭呈和你一起走的。要不你帶我一起去新安幫吧?”

雖然十分感激九信與五魁對自己表現出來的忠誠,但江澈對于他們的要求只是歉意地搖頭道:“這個恐怕不行,我自己要轉投新安幫就已經夠麻煩了,如果還想帶人走,李星南是無論如何不會答應。五魁,九信,要不你們先等一等,等以後有機會了再說吧。”

對于李星南一再故意來保安會找麻煩的事,江澈總是一臉漠然相待。連吵都不想和他吵,因為壓根就懶得和這種人一般見識。不過,最後一次李星南來保安會無事生非地找茬時,江澈卻發了脾氣。因為,李星南當時說起了舒眉。

“對了江澈,你和舒眉的婚事預備得怎麽樣了?”

怔了怔後,江澈答得冷淡:“暫時還沒有準備,年底再說吧。”

“還沒準備呀!該不是出什麽變數了吧?舒眉那種活潑嬌俏的美人兒,可不是你這種木頭疙瘩降得住的。還有,聽說你從沒沾過女人,還是童男子一個。真的假的?你該不是那方面不行吧?”

李星南口沒遮擋的話,聽得江澈臉色一沉,眼神一寒,他卻還要繼續色迷迷地往下說:“如果你不行,就別耽誤舒美人了。不如讓給本少爺享用……”

“用”字的音還沒有完全發完,江澈已經霍然立起,出手如電般一把揪住了李星南的領襟,将他從椅子上一把拖起來,再重重抵在牆壁上。五指如鋼箍般牢牢卡在他的脖頸處,讓他頓時呼吸困難,臉色發青。

“你說什麽?敢不敢再說一遍?”

江澈的面孔冷硬如生鐵鑄成,語氣寒冽如冰雪凝成,讓李星南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一個寒戰。這時候,一旁的吳仁義趕緊過來勸說:“江老弟,息怒息怒,南少爺只是說的玩笑話了,你千萬別介意啊!”

屋裏的其他幾個保安會骨幹也都紛紛來勸說江澈松手,江澈冷冷哼了一聲後,氣咻咻地撤回了五指。李星南一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邊忿忿然地破口大罵:“江澈,你仗着有了新安幫撐腰,居然敢對我動起粗來了。你給我等着,明天我再找新安幫老大好好談一談,看要怎麽收拾你這種犯上作亂的家夥。”

對于李星南的恫吓,江澈一臉漠然地轉身離去,根本就懶得多看他一眼。看着江澈走出了大門後,吳仁義與李星南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透着意味深長……

86|29. 獨家發表

實話實說,穿越時空來到民國後,舒眉在其他地方都适應得還不錯,唯獨在“大姨媽”這個問題上一直苦不堪言。

在沒有衛生巾的民國時代,女性的月經期都靠月經帶連着月經布吸收經血。一般女性使用的月經布,多半由舊衣物和舊毛巾折疊而成。用過後再清洗幹淨,以備下次使用,耐用又實惠。此外也有所謂新型月經衛生用品,被稱為新改良女子衛生布,特別柔軟。但價格不菲,每盒一元,每打十元,抵得上普通百姓人家半個月的開支了,如此高檔的日常用品一般人根本買不起。

舒眉第一次看到這種衛生布的價格時,幾乎要吐血:不是吧?區區一個衛生布居然賣這麽貴?本小姐已經夠淪落了,沒想到淪落值還要刷出新高——連大姨媽都快來不起了。

舒眉教一個月的書月薪才十五塊,要花上三分之二的月薪才能買到一盒衛生布,這實在太不劃算了。所以,她也只能向民國女子學習,準備幾條柔軟的毛巾來對付每月一次的生理期。

這個生理期真心不好對付啊,用慣了方便的衛生巾,現在卻要學習用月經帶和月經布,而且用過後還要一一清洗,這實在是苦差事一樁。想不洗都不行,因為沒那麽多錢一直去買新毛巾扔廁所。

用過月經帶和月經布後,舒眉真是十分懷念衛生巾。現代社會那種護翼防側漏的衛生巾,使用起來別提呵護得多周到了。而一個現代女性在民國,單憑疊成長方形的月經布想要安度經期,實在是太困難了!至少舒眉至今還沒有掌握這個決竅。

之前在安樂飯店,舒眉之所以臨下樓前還去上一下洗手間,就是感覺到大姨媽好像出狀況了。一檢查果然如此,所以才以“累了”的借口要求早點回去休息。沒想到還是在副駕駛座上留下了“姨媽到此一游”的痕跡,還讓江澈“飽受驚吓”。

十二歲那年加入金鑫保安會當小弟後,江澈就一直在男人圈裏生活,對女性方面的生理知識完全沒有了解渠道。十二歲以前,雖然他和母親、姐姐一起生活過兩三年,但是謝素蕖因為喪夫與家道中落,身心遭受了雙重打擊,導致月信縮減。後來日子又越過越艱難,她為了養活一對兒女總是自己忍饑挨餓,營養的極度不良更是讓她才三十多歲就提前閉了經。而小江澄又還沒有到來初潮的年紀,所以江澈在這方面完全就是零認知。

一場大笑過後,舒眉對江澈上了一堂女性生理衛生課,解釋了一下何謂“大姨媽”。他聽得一臉匪夷所思地嘆道:“什麽?你們女人每個月都有幾天在流血,居然還不會因此失血而死,這也太神奇了吧?”

“是啊,女人就這樣一種每月流血一周都不會死的逆天生物,你服不服吧?”

江澈由衷地直點頭:“服,當然服。這種獨門絕技想不服都不行啊!”

把舒眉送回福音堂後,江澈就直接驅車去了李保山家。

在李保山的書房中,江澈将今晚在安樂酒店偶遇雪玉和周鼎光的事簡略地告訴了他。他話還沒說完,李保山就已經聽明白了,冷冷一笑道:“吳仁義還真是豁得出去啊!為了巴結周鼎光,居然連自己的姨太太都拱手獻上了。”

頓了頓後,李保山又不無鄙夷地說:“雪玉也真不愧是人盡可夫的婊-子出身,說什麽從良嫁人後就要安心做良家婦女,到頭來還不是一個賣肉的賤貨。這對狗男女狼狽為奸不惜血本地讨好周鼎光,如果說只是想幫金鑫商社拉關系,鬼都不信。吳仁義分明就是在為自己找靠山,打算将來好順利地取代我呢。”

對于吳仁義的動機江澈也是如此設想。賀國鑄卸任後,新上任的周鼎光就成為李保山繼續拉攏的對象。現在吳仁義不惜讓姨太太雪玉去“應酬”周鼎光,可想而知他是多麽迫切地想把這位處長變成自己的靠山。如果周處長肯為他撐腰,将來他想要取李保山而代之,也就不愁鎮不住場子了。

但是對于李保山評價雪玉的一番話,江澈卻是不認同的。因為他很清楚雪玉只是在不得已地順從吳仁義的安排,因為她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吳仁義軟的不行肯定會來硬的。對付這樣一個弱女子,一個心狠手辣又寡廉鮮恥的男人自有一百種方法讓她乖乖聽話了。

一念至此,江澈不禁面露憐憫地說:“山爺,我看玉姑娘的樣子,她對這件事其實是很不情願的。當我問起她這是不是吳仁義的安排時,她都委屈得哭了!”

李保山聽得一怔:“什麽?你跟她求證了這件事?她還在你面前委屈得直哭——你和她什麽關系啊?”

江澈只是随口一句話,就被李保山聽出了破綻,他有些尴尬地解釋:“山爺,我和玉姑娘沒關系了。只不過……她……”

雖然江澈拉長着尾聲遲遲沒有把話說完,但李保山已經從他的表情裏猜出了真相,問得直截了當:“她是不是喜歡過你呀?”

江澈神色不自然地低下頭沒有吭聲,等于無形的默認,李保山頗感意外地瞪大眼睛“咦”了一聲:“她居然對你動過心,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江澈,你這小子還挺有女人緣呢。”

江澈尴尬得有些臉頰泛紅,趕緊把話題拉回正軌問:“山爺,現在看來吳仁義确實心裏藏奸,暗中在有所圖謀。您打算怎麽辦?”

對于吳仁義其人,江澈其實一向并無惡感。因為他表面上很會做人,永遠對人笑臉相迎,從不得罪誰。但這只笑面虎暗中指使刀手來襲擊自己和舒眉的事,卻讓江澈着實惱火。因為這威脅到了舒眉的人身安全。所以,他希望李保山能盡快解決掉這個隐患。

李保山沉吟着說:“沒有證據,暫時先不要動他。金鑫商社成立後他就一直在幫我做事,做了十幾年,如果沒個合适的理由就把他給撸了,只會讓人認為是我李某人無情無義。誰會知道其實是姓吳的自己不仁不義呢?——對了,那個叫煙霞的妓-女你找得怎麽樣了?有眉目了嗎?”

“暫時還沒有,我秘密托新安幫的鄭堂主幫我在上海蘇州兩地尋訪過,都沒有發現她的行蹤。我又托鄭堂主再讓漢口的新安幫徒們幫忙訪一訪,看她會不會去了漢口。”

江澈所說的漢口就是現在的武漢。民國時期的武漢,是除首都南京外的“滬漢津穗”四大一線城市之一。作為長江流域一帶的重要通商口岸,漢口享有“駕乎津門,直逼滬上”的美譽。而任何繁華都市都有着同樣繁華“娼”盛。煙霞被吳仁義吓得連夜離開了南京,上海蘇州兩地或許因為距南京太近,讓她也不敢逗留,極有可能乘輪船去了漢口繼續賣笑生涯。

當初新安幫有意招攬江澈入夥雖然不成功,但鄭安與江澈仍然私交甚篤。對于他的請求幫忙也是一口答應,毫不推辭了。

李保山點點頭說:“嗯,如果漢口還找不到人,沒準就是已經被吳仁義滅口了。咱們也不能幹等,得另外設法去揪吳仁義的狐貍尾巴,還得要讓他也不痛快一下。”

“山爺打算怎麽讓他不痛快?”

“這個嘛……”

欲言又止地停頓了一下後,李保山改變主意沒有把自己的計劃告訴江澈,而是改口道:“這個我還得再想想,等想到了法子再說吧。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打發了江澈回家後,李保山召來自己的另一位心腹阿祖密語交代了一番。交代到最後,他陰鹜地一笑說:“吳仁義為了巴結周鼎光連姨太太都主動送上床,而周鼎光居然也笑納不誤。這對靴兄弟既然都這麽不要臉,那我就幹脆讓他們倆都大大地丢上一回臉。”

幾天後,吳仁義特別準備好的一套公寓裏,迎來了周鼎光的首次大駕光臨。

之前在安樂酒店的野合,周鼎光一直不太盡興。畢竟是公共場所,不能不提心吊膽幾分。而在這處“香巢”中,周鼎光就可以徹底放下心随心所欲了。從雪玉進門後,他就一直沒有放開過她,兩個人活像連體嬰似的纏成一團。直到忽然有人破門而入,他們才驚得慌忙散開。

破門而入的是一幫軍統特務,因為接到密報說這裏有中-共地下黨員在秘密活動,所以氣勢洶洶地殺上門來。結果卻看見了一出活春宮,而且領銜主演之一還是憲兵司令部的警務處處長。一時間,場面別提多尴尬了。

更尴尬的是,還有幾位報社的記者跟着來跑新聞。一看擒拿共-黨變成了男女活春宮的戲碼,記者們一邊群情嘩然,一邊強勢圍觀,帶了照相機的記者更是端起相機對準床上的裸體男女大拍特拍。

87|82.29. 獨家發表

聽到那一梭子的槍聲後,吳才判斷出江澈的子彈已經打光了,準備沖出去趁機射殺他。 當然,出門前,他先按照原計劃做了一件事——對着李星南開了一槍。

槍戰一發生,李星南就吓得一頭鑽進了桌子底下。原本他勝券在握地覺得,自己只需坐在雅室裏欣賞着江澈進門後就被亂槍打死在自己面前的畫面。卻萬萬沒有料到,這種明顯劣勢下江澈居然還能以一敵十地展開槍戰。他生怕子彈不長眼誤傷了自己,顧不上形象不佳地立刻龜縮在桌下,一時間很有些後悔不該親臨這種危險境地。

心底正懊惱着,李星南忽然聽到耳畔近在咫尺的一聲槍響。他下意識地循聲望去,駭然發覺吳才猶在冒煙的槍口正對着自己。與此同時胸口一陣劇痛襲來,當發現自己胸部多了一個血洞後,他一臉驚駭無比的神色看着吳才啞聲說:“你……殺我……”

吳才一槍得手後,看都不看李星南一眼地繼續往門外沖,一邊沖一邊大喊:“江澈犯上作亂殺了南少爺,大家別讓他跑了。”

這是李星南在這個世界上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他忽然間明白了很多事情。可惜他明白得太遲了,咽下最後一口氣時,他還死不瞑目地圓睜着一雙眼睛。

吳才雖然動作很快,整個人如旋風般迅速卷進了隔壁的雅室,但是江澈的動作更加快如鬼魅,已經先他一步撲出了窗外。

發現江澈跳窗逃離了畫舫,吳才立即沖到窗前,朝着窗下濺開的一大團水花開槍掃射。與此同時,另外四名槍手也趕到了,一起聚在窗口朝着畫舫下的河面來回開槍。

槍聲有如鞭炮亂炸似的連串暴響中,夾雜着樓下客人們不明就裏的驚叫聲與逃竄聲。直到所有子彈都打光後,吳才探出頭仔細觀察窗外的河水,檢驗這場刺殺行動的最後結果。

夜幕四垂,秦淮河碧陰陰的水波裏,除了漾動的點點燈彩鮮明入眼外,什麽都看不見。吳才耐心靜候了半晌,也不見有屍首浮上來。他有所意識地嘆了一口氣:看來應該是沒有得手。江澈果然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這樣周密的埋伏居然都被他給跑掉了。

整個伏擊計劃中,吳仁義雖然為了避嫌沒在月來閣露面,可是他就坐着馬車等在附近,要第一時間知道結果。得知計劃執行得不順利,江澈居然逃脫了。他大吃一驚之餘,立刻下達另一個命令:“馬上派人去把舒眉抓起來。”

吳仁義設計了這麽一個圈套,原本以為可以将江澈和李星南一起除去,誰知道計劃居然只成功了一半。他深知江澈這番脫困而去,勢必成為自己的心腹大患。如果不立刻抓來舒眉,利用他心愛的女人把他引出來殺掉,以後都休想睡安穩覺了。

明月一丸,如珠如璧,清冷地映照着彎彎曲曲的秦淮河。在一處遠離繁華河段的水波處,有一個人頭突然從水裏冒出來。

那是剛剛死裏逃生的江澈,他借助着夜色的掩護爬上了岸,筋疲力盡地跌倒在河畔的青草地上,大口大口急促地喘息着,并伴随不停地嗆咳。月色下,他的臉色白得如半透明的冰,沒有絲毫血色。可是在他左胸口處,卻有絲絲縷縷的鮮血不停滲出來。

之前江澈跳出畫舫落水時,雖然即刻就潛游向畫舫船底躲避槍射,但吳才朝着河面的一番亂槍掃射還是來不及完全避讓,有一顆子彈從後背射入,打中了他的肺。

肺有分葉,左二右三,一共五葉,那一槍傷及了江澈左邊的一個肺葉。雖然受了傷,但一處肺葉的傷勢暫時不會影響到其他肺葉的正常運作,所以他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是不停地劇烈嗆咳着,直咳出點點血沫。

趴在河岸上休息片刻後,江澈咬緊牙關爬了起來。他先将襯衫脫下撕成布條緊緊地紮起傷口,再支撐着往外走。路過一戶臨河人家的院子時,他悄悄摘走一件晾曬在外頭的藏青色長衫套上身,然後加快腳步朝着頤和路公館區的方向趕去。

雖然身上帶着傷,但江澈此刻無暇去找醫生處理自己的傷勢,他急着要趕去布萊特家接走舒眉。

經歷了月來閣的槍戰,又聽到了吳才那一聲“江澈犯上作亂殺了南少爺”的喊話後,江澈已經很清楚整件事又是吳仁義在暗中謀劃——就像上回陷害俞大維是殺人兇手一樣,這回姓吳的又想把自己設計成殺害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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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