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半緣情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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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公子世傾和舞姬水月的開始,最不得不感激的人就是趙國趙遠公的五公子衛宣,衛宣是個何許人也?他不僅是趙遠公的公子,更是九重天上天帝的二公子侍晏。

天帝的二公子侍晏,天界的花花俊公子,百花仙子憑豔的好友,但他一直在天界自封憑豔為紅顏知己,其實更多的仙友們在私底下都覺得他臉皮甚厚且刀槍不入。以他同憑豔的好友關系,于是他就長期在憑豔的百花園中不斷摧殘加調戲各種豔麗的花仙,以至于後來憑豔在百花園中設置了專門對待他的封印,由此被稱為花花公子。

說到這位花花公子,這讓我不由的想起重錦拿着半緣闕來找我的事。半緣闕就是這厮借去的,他直沖來了沉眉山在院門前被紫藤打個半死,這個二公子在天界的時候調戲百花園裏的花仙,如今來了我這沉眉山自然要調戲紫藤或者夜露了,可巧了,我這二位女侍長得都是極其标致的。

侍晏來沉眉山時,在沉眉山接待他的是夜露,那幾日夜露和紫藤奉我之命,在沉眉山看的極緊,不讓任何人進來,侍晏一沖進來自然就和夜露撞了個正面。我估摸着是他瞧着夜露穿着白衣,講話不緊不慢又不肯讓他進,于是便到夜露身側拉着夜露的手說些嬌膩的話兒,然後就被紫藤一巴掌甩出去了。

紫藤一身紅衣極其妖嬈,一雙紫瞳又極其誘惑,侍晏就換了個笑容同紫藤講話。紫藤讓夜露進去,她認為這種胡攪蠻纏的人應該由她來修理,然後就逼近侍晏,侍晏這種花花公子級別的人碰上紫藤這種冷不丁級的鳳凰可不就是侍晏的不幸了。

紫藤越是對他動手的厲害,他就越把“打是情罵是愛”這類的話語挂在口頭,然後還秉持着對美人絕不動手的原則,硬是生生的被紫藤打的鼻青臉腫,以至于夜露拖着他來見我的時候,我都沒有認出來這位豬頭臉一樣的公子是誰,最後還是憑借他一身上好的衣服才認出來他是侍晏。

侍晏的臉恢複的差不多時,就來問我借半緣闕看,我看了下他的态度,根本不是借,而是匍匐在我的跟前,抱着我的大腿,一邊還摩挲着我的裙擺,擺着龇牙咧嘴的表情,我嫌棄的看着他,一邊推開他在我腿邊磨蹭的頭,推開,又回來,推開,又回來,我一巴掌拍在他的額頭上,他才吃痛的離開,同樣的還是一骨碌起來坐在我的身側,他一邊伸手揉着自己的額頭,另一只手又開始伸到我的額頭想要摘下我臉上的面盔,我一個翻身離他百尺之遠,冷漠的看着他。

最後為了讓他走遠點,不得不把半緣闕扔給他,讓紫藤将他打出了沉眉山,從那以後他就沒有來過沉眉山,然後再有消息的時候就是半緣闕事發被重錦逮到,來沉眉山興師問罪。

這個時候的衛宣就是正巧下凡間渡劫碰到厲行三劫的重錦和燕寧的侍晏,但是侍晏在凡間時并沒有記憶,也并不是故意幫助重錦和燕寧,只是單純的渡劫而已,但是碰到重錦和燕寧還真是侍晏的不幸了。

天帝之前就說過重錦的厲行三劫不準許任何人參與,燕寧是經過非正規的渠道參與重錦的三劫,雖然天帝很想去管,可他仍舊沒有什麽理由去否定燕寧的付出,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侍晏可就沒那麽幸運了,就因為間接幫助了兩個人相遇,然後導致他這一屆劫過得也十分艱辛,沒有繼承皇位,最後沒有紅顏陪他而孤獨終老。

衛宣在趙國可也是所謂花花公子地位的人物,于是乎像清閣這樣的地方就成了他常去的地方,又因為他是清閣的常客,清閣中的每個姑娘都同他是玩的極好,他喜歡看水月跳的舞,喜歡的卻并不是水月,每次看水月仿佛眼裏都有另一個人。

又到了水月該跳舞的日子,而本該在學府裏受罰的滕世傾和衛宣居然逃出來看水月的舞蹈。事情是這樣的,兩人本該在學士的教導下,今日讨論近些年趙國興修水利的事,衛宣這厮盤腿坐在滕世傾身側硬是将研究水利扯到研究水月的事,滕世傾本就是謙恭溫順之人,他絕得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且平時不近女色,就算平日在學堂裏,幾個世家的小姐他也是不理會的。

衛宣說起女子,滕世傾本是專心在一旁寫着見解,又因為衛宣與滕世傾坐的極近,滕世傾未免要回他幾句話,衛宣這人又太喜歡自己做些假态,這一來二去的教書的學士就以為這二人不專心致學,就罰這二人留守打掃學府直至學府幹淨方才可離去,兩人留下一直坐到日落。

滕世傾本就想多研究,如今有這時間自然不肯放過,只專心研究也不打掃學府。但衛宣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別說打掃,只怕靜靜的坐着也不肯,在一旁念叨着些雜七雜八的話。

“子宣,我難得有如此空閑的時間在學府靜修,你可否安靜些?”滕世傾正翻閱着架子上的一本本圖冊,轉過頭對着身側的衛宣正經的拍了拍衛宣的肩膀道:“不過你這樣做的很對,如此一來,學府關門時我們每次都可以留下來考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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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宣看着滕世傾拿下架子上的圖冊攤在桌上就開始畫畫塗塗,一把按在攤開的圖冊之上,擡頭看着滕世傾,“世傾,你能留下來還不得看我。”轉瞬畫風一轉,一張俊逸的臉笑的極其詭異,“我帶你去另一個可以考究"水利"的地方吧!”

滕世傾尚未應他,就被他硬拽着翻宮牆去了,更加奇葩的事又出現了,翻牆這種事對于衛宣可謂是小菜一碟,但于滕世傾而言,絕對是難以辦到的事。他是一襲白衣飄飄欲仙的人兒,怎能如此不雅觀,于是他就在衛宣還在牆上挂着的時候,大步流星的從宮門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原因是宮門守門的侍衛碰巧心儀着公子世傾,于是偷偷開了個小門放了他出去,公子世傾的氣質真可謂是男女通殺,據說當時挂在牆上的衛宣暈死當場。

滕世傾一路被衛宣拽去清閣,一入清閣滕世傾方才反應過來,衛宣所說的地方就是清閣,他原本想着不進去的,畢竟是滕家将軍世家的孩子,在宮廷學府深受禮儀教化,他也并不是迂腐之人,雖說清閣只是個談天跳舞的地方,但他內心仍然有些芥蒂,等他入了清閣的門,方才覺得清閣并不是一些風月場所。

庭臺樓軒,翠缦珠簾,暖玉生煙,風雅至極,倒是讓滕世傾驚訝了一番,随着衛宣的步子走上了衛宣早已定好的樓間,樓間裏也是極其風雅,軟枕清香,相當惬意,又是極其好的方位,直對着大堂中央的舞臺,入座後,衛宣倒是極其熟絡的叫了酒,随即清冽的酒被小二端上來。

衛宣和滕世傾來的正巧卡在水月出舞前一刻,衛宣極其熟練的倒酒,給自己添了幾杯,給坐在對面的滕世傾添了一杯。滕世傾平日裏倒是不怎麽喝酒,但畢竟是将軍世家到了他這一輩雖然不能再繼續延續将軍的風華,可喝酒對于滕世傾來說也不是什麽問題,清閣的這杯酒他一喝下是覺得清冽無比直入心肺,他一時驚異。

衛宣看了看滕世傾,一下子歪在滕世傾的腿側,“哎呀,公子傾,你覺得此處如何?”

滕世傾稍微推開一些腿側的衛宣,“此處甚是不錯,風雅至極,不似往日裏學士所講風月之地。”

衛宣聽着一骨碌坐起來,抄手坐在一旁,笑道:“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誰挑的地方,此處是清閣,後院樓臺處便是燈火通明,游船甚多的沣河,夜裏景色可是極其美麗,另外這清閣又是臨安城內一等一的風雅之地,好不熱鬧呢?”又忽然坐在滕世傾身側,“你可不常出來,這等好樣的景色,可不曾見過吧?”

滕世傾修長的手指敲着桌子,頓然一聽,想起府中乃至宮中之人常常提及沣河兩岸的彩燈花船甚是好看,如今來了此處竟有些心思想要出去看看,“你說此處後院樓臺可觀沣河之景?”

“我何時诓過你?”衛宣搖搖手,“此處樓臺可見沣河全景,你若不信可去親眼瞧瞧!”

于是滕世傾就被衛宣叫來的人帶去了後院樓臺,興許是衛宣下的手筆極大。一路穿庭過院,滕世傾直被人送到後院樓臺,他叫退了下人,獨自看着,沣河這等良辰夜景繁華似錦,他才驚嘆他已許久沒有出過宮門府邸了,回過神時身側竟不知多了個着碧衣的女子。

“我家姑娘說公子在樓臺之上觀景雅興甚好,請公子移步樓臺之下的彩船之□□賞美景。”碧衣的丫頭點頭細說,

他側眼一瞧,樓臺之下正有一尾彩船停留,船上輕紗珠缦遮的朦胧,讓滕世傾瞧不清裏面,只略微看的清裏面有一抹月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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