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半緣情始9
? 9.
他随碧衣女子順着樓梯直步而下,被船上的下人扶着進了船艙,細眼觀之,船內的擺設極其雅致,物什也都極其精致,楠木所雕的桌前坐着一位月白衣衫女子,落地的長發随意被碧綠的釵子绾起,眉眼間點着一抹朱紅,朱唇映着瓷白的杯子,整個身子靠在軟枕上七分慵懶,三分精致,叫人移不開眼。
“前堂的舞宴開始了,甚少有人在此刻來後院看花船,公子卻有些不同于他人的雅興。”她輕聲出口,聲音如同玉碎一般清脆,她稍稍換了個姿勢,将手中瓷白的杯子放在桌上,“公子請坐。”
滕世傾行了個禮數,坐下便開始與她攀談,“姑娘不也是有着不同于常人的雅興麽!”
她素手輕搖酒壺,給滕世傾斟了杯酒遞給滕世傾,整個過程一氣呵成,讓滕世傾無法拒絕。
輕碰桌沿,挨着桌子起身,衣衫曳地後滕世傾方知這女子赤足而立,皙白的腳踝間系一枚銀鈴,行走時卻暗啞無聲,恍然間船已浮在河中。
她立于船前,長發淩亂,側眼看滕世傾,“我與公子的雅興卻又是不同的。”她眯着眼看着彩燈闌珊的河面,“良辰美景方不過如此,可知這美景的背後竟有多少人的凄涼?”
她一字一句的說着,竟字字戳進他的心,讓他覺得她仿佛身在光影裏多年,卻始終無人讀懂,他看她,月白的輕衫吹翻着一地。那時的他竟失了魂,稍稍定神後方才知自己失了态,“姑娘年華輕輕,何故如此感嘆,這快意人生須得樂觀看待方好。”
“公子心态如此開闊,想必也不能體會我的心境吧!”她揚起笑意,眉眼輕蹙,盯着滕世傾。
“還未知姑娘名姓?”他一時找不到話回,只能随意塞了句。
“問什麽名姓不名姓的,就當找了個夜聊的朋友,下次見不見還未知呢?”她依舊站在船頭,并未看滕世傾,片刻間船內無話,滕世傾才想起還有一個衛宣在等他,于是便起身立于船前,同她并肩而立,“在下還有朋友在大堂內,望姑娘将船靠岸。”
她斜了幾眼滕世傾,輕喚碧衣女子,讓船靠岸,轉頭時竟碰上另一條行過來的船,船身一晃,站在船頭的兩人足下不穩,滕世傾扶着那女子,兩人竟一起落了水,水花四濺,碧衣女子才察覺兩人落水,急忙喚人來救。
滕世傾并不怎麽會水,落在水中的前一刻她才想起來那女子問她可會水,他還并未回答就已落入水中,冰涼襲來,水中他慌忙的不知所措,硬生生被嗆了幾口水,可那女子水性竟好的出奇,他眼睛尚未睜開便有人給他渡氣,再反應過來時,已經将他帶離水面。
他睜眼已在水面之上,女子傾世的容顏在他跟前,唇依舊貼着他的,他推開她,手卻在水中翻劃,她又迎上來抱着他,一張水顏極其妖媚,“公子不會水,還是抓緊我些好。”
他從未與那個女子如此親近,即使是母親,也不過只是替他整理過衣袖而已,如今在水中抱着這女子纖細的腰身,感受到水中的暖意,看着她被打濕的容顏和長發,竟有些莫名的心動,周遭來的船都是來救他們的,女子扶着他讓他先上船,他上船後便伸手帶上來那女子,屆時才發現那女子身上的白衫緊貼着肌膚,她雙手抱着,顯然是冷了些,他回避了眼神,身後的碧衣丫頭拿衣袍給那女子披上,他方才正眼瞧着她。
兩人被擁促着進了後院樓臺裏,女子吩咐人給他找了身衣服換上,他知道這女子并不是一般的人,能在院中使喚下人,想必是院中有些名聲的姑娘,他思索着如何謝她,她卻并未出門,他在她房前停頓,被門前的碧衣女子攔住,女子一副護主的形态,他只得敲門詢問,“姑娘可還有事?”
Advertisement
“尚無大礙。”他也不好再問,畢竟同她不太熟絡,剛才落水也多虧了她,想到兩唇相觸,他自己也是太不好意思,更何況她只是一個姑娘,現下站在門口竟不知說些什麽,只是站着,也不動。
房裏頓了頓,那女子又說話了,“方才心急之下只是救人,未想太多,公子也不必介懷。公子還有朋友在前堂等待,公子還是先離開吧!”
他聽到這番話也是安下了心,告了辭方才離去。
衛宣那時在樓臺裏坐着,滿臉的不開心,他回來時換了身衣服讓衛宣覺得奇怪,衛宣問他,他只是道了句不小心落水,衛宣倒顯得驚奇,“你不會水,落水了竟然能夠上岸?嘿,我說公子傾,是哪個姑娘舍身救得你呢?”
滕世傾被一問,也不知作何解釋,但是他的一停頓,衛宣就知道被猜準了,滕世傾雖說在臨安城內被稱為世傾公子,但到底未怎麽同女子說過話,就連在學府裏時好幾個貌美如花的世家小姐找他,也硬是被他推了回去,如今只怕是突然同哪個女子來了親密接觸。
他還想問下去,滕世傾倒是問起他,“你又是怎麽了?一進來見你不開心的臉色。”
衛宣雙手抱胸,長嘆一聲,“我期待的姑娘聽說今日身子不大爽,不能出臺跳舞了,本來還想給你介紹介紹,現下恐怕是沒這個機會了,也真難為了我們倆溜出來。”
他未多想,在衛宣決定要離開後就随着衛宣離開了清閣,他是一直想着落水一事,衛宣不開心是因為沒見到想見的人,至于為什麽滕世傾不知道,宮門只怕關的緊,滕世傾是不打算翻牆回宮裏,衛宣也是沒有心思回去,于是兩人揣着心思回去了滕将軍府。
兩人回來時,滕遠不在府中,只有滕夫人在,滕夫人也挺奇怪兩人半夜回來,但也未問,只安排兩個人睡覺。
回憶到這裏我們也就差不多知道了兩人相遇的事情,水月應當就是入了塵世的燕寧,而滕世傾憑着和重錦一眼的面孔,讓我們确定了他就是重錦的轉世,只是趙國的傳言是說滕世傾要娶的是水月,這才只是相遇而已,期間的重重事情我們不得而知,回憶的确是要繼續看下去的,只是我們三個歇着喝茶的時候,卻無端端的發現對面坐着的衛宣朝我們走了過來。
只一眼我便看出,這并非衛宣,而是天帝的二公子侍晏,衛宣只是他的劫數而已。他看見我們便一搖一晃的過來了,一屁股坐在離我最近的地方,一雙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縫。
“你來作甚?”我一把扯過他從我這裏拿過去的茶杯,重錦依舊是冷面無霜的看着我們,飛燕不說話只是低着頭,她可能是在回憶,那個碧衣的女子可不就是她那個時候來陪着燕寧的,據說她為了來陪燕寧,還故意的将自己僞裝成賣身治父病的姑娘在水月經常走的那個街道,這樣的情節自然得先來幾個流氓調戲一番,只是這樣的情節還真沒有發生,那時的水月在清閣還不是個出名的舞姬,只是一個剛剛才被收養在清閣的姑娘而已,她還沒有太多的能力,于是拿着自己僅有的一副镯子将飛燕收了。
算至如今水月出嫁滕世傾的年紀,她陪了水月已有七載,她盡心對待水月,水月也一直待她如親妹子,飛燕并沒有入輪回,所以一直以鳳凰之身侍在水月身側,不讓她受傷害,只是此劫難立,飛燕的動作又不能太大,每次相助都只是暗地裏,天帝敬于鳳凰神族的身份也才一直沒有拿到臺面上來說,可見九重天上的這位天帝也是将戰神後裔的重錦護的緊。
不過侍晏的出現倒是在我的意料之外,這樣只能說明一件事,侍晏這時候是來找重錦的,我們在重錦的殿中進入夢境,侍晏估計也是看見後跟着進來的,因為侍晏曾找我接卷軸的時候我同他說過只要有同等于卷軸的能量就能夠入三生筆所構造的夢境。
我們在夢境裏會被人看見,但是我們不會改變任何事情的走向,三生筆構成的夢境相當的玄乎,能夠維護夢境的完整,且維護的方式讓人真的無從下手,就算不想幹的人出現也不會又任何的影響,就像是好比如水月在夢境中會落水,就算我們穩住了船身不讓他們兩個落水,下一個場景估計就是滕世傾踩着水月的長裙拽着水月一同落水,又或者水月腳底打滑,反正無論如何都是一定會落水,雖然三生筆會以奇怪的方式補上,該說的話就一定會說出來,該發生的一定會發生。
這樣的情景我實驗過,我架子上的卷軸我基本一半都試過,後來我才知道只是一個夢境而已,又怎麽能改變什麽,鏡花水月一場,何必在乎那麽多。由此以來我基本入三生筆構造的夢境都是極其随意,我與三生筆的夢境的能力也是極其相等的。?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