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公子傾世8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卷要完啦

8.

滕遠謀反一事傳入宮中,趙遠公得知了消息,桌上的奏折被扔了一地,滕遠之勇他又如何不知,出征之時滕遠求取了趙遠公國下二十萬精兵,當時趙遠公極其相信滕遠,便給了他內外兵權,加上滕遠常年來在趙國的地位,這一去,趙國形如空殼,能守城之兵不及五千。

出征前他還是趙國的護衛将軍,一趟邊境戰争後傳回來的消息竟然就是謀反,滕遠功高蓋主威信早已立于民心,趙遠公性情慵懶,常年不思朝政,溫香軟玉醉生夢死,若非滕遠鎮守疆土,朝中文臣忠職柬言,趙國又怎麽能存到如今,如今滕遠反趙又如何不讓趙遠公心驚。

趙遠公心驚歸心驚,沉思片刻,派人直沖滕府,滕遠不在趙國,可滕遠的夫人和兒子在,這又無意不是人質,就算滕遠再不思君臣之禮,也要顧及親情血緣,便有了官兵抄滕府一幕,早有侍晏透露了消息過來,這件事同滕夫人無甚關系,于是便早早的将滕夫人挪到安全的地方,整個滕府只剩我侍晏還有重錦三人。

雖說只有我們三人,但其實說只有重錦一人或許更加貼切,因為那些官兵沖進來帶走重錦的時候,我和侍晏是坐在屋頂上看着他們押走重錦的,在此之前我我又費盡口舌勸說重錦讓他安分,縱然我知道重錦一向高傲不羁冷如冰,這可是我對他的最高評價了。

我和侍晏坐在屋頂上看着官兵舉着火把帶走了裝的一身儒雅的重錦,然後将整個滕府貼上封條,我站在青瓦之上,轉頭問侍晏,“你也看過這份卷軸,也都知道最後的結局,你說萬一重錦真的承受不了會怎麽辦?”

他擡頭看着夜空,想了想才緩緩回我道:“以重錦強大的能力和他的心如堅冰,這麽點小傷痛,對他來說應該不算什麽。”說罷他還自信的點點頭。

“我可不這麽覺得。”我搖搖頭,“我問重錦他對水月是什麽感覺,他說他覺得水月需要憐惜,說明重錦對水月還是有感覺的,雖然還不是太強烈,但也畢竟是有的。你可知三界之內,八荒之間,千年不變的只唯情而已。”

他換了個姿勢順着青瓦之勢躺在屋頂之上,歪着頭眼裏滿是笑意的看着我,“那重錦怎麽忘了這三生?”我剛準備接話他就立刻否定了我的回答,“不要說是絕離珠的作用,有可能就是重錦自己不想記起來。”

“那他為什麽發現自己還有一段過往以後,還要追問天帝,然後大張旗鼓的來沉眉山來找我呢!”我想了想,覺得不對勁,蹲在侍晏跟前,“說到這個就要問你了吧,我好心把卷軸借給你看,你卻在天界四處租售,自己卻借着租售,收集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法寶吧,那個銅花釘就是的吧。在事發之後就由我一個人來背黑鍋,你這個死沒良心的,你也做的出來。”

“呵呵…啊…呵呵,這可是個誤會啊!”他一骨碌坐起來,“不然我把我租售得來的東西分你一半?”

我一推他伸過來的手,“我要你的東西,我沉眉山的東西可比天界的東西要新奇多了,我才不稀罕你的東西。”頓了頓才想起來我要問的,“那兩個瑤池的小宮娥,也沒有什麽東西給你的,重錦的慶功宴要在瑤池舉行的時候,你剛好就借給瑤池的這兩個,一肚子的壞水,你就是想讓重錦故意看見的。”

“哎呀,還是被你猜到了,你說你要是笨點該多好啊!”他定睛看着我,準備伸手過來刮我的鼻子,我一把打開他的手,“我要是在聰明點,我就應該知道你故意讓重錦看見的原由是什麽?”

他抿着嘴,斂了原先的笑容,眼裏全是我看不透的意味深長,我轉過頭起身,擺了擺手,“好了,我也不管你是什麽原因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先解決吧,我先去了,這幾日事情恐怕得有些多了。”說完回頭瞥了他一眼,順着青瓦檐飛下,輕點地面,越過滕府院門落下,回頭看了眼貼着封條的滕府院門,轉身直奔清閣。

這次衛宣和滕世傾被綁住了是由飛燕親自看着,我去看他們的時候,衛宣正在嬉皮笑臉的同飛燕打交道,滕世傾在一旁無奈的看着衛宣,我出現了他臉色方才變了變,飛燕看見我站起身,我點點頭,“你先出去吧,肯定讓你不少煩了吧!”她搖搖頭就欠身出去了,走的時候衛宣還在後面喊着,掙紮着将要站了起來,我手指一揮他又重新摔回了地上,怒目等着我,“妖女!你又抓我們幹嘛?”

Advertisement

我自顧自的倒了杯茶,還是頭一回聽見別人喊我妖女,“妖女?”斟酌着點點頭,“這個稱呼不錯。”

“你!”衛宣撅着嘴,仰着頭看着我。

“姑娘連續抓了我們兩次,都不肯放我們走,究竟是為了什麽?”滕世傾轉過來身子,靠在衛宣邊上看着我。

我隔着窗子看着不如前幾日繁華熱鬧的臨安城的主街,如今已經有些全城戒嚴的意思,“沒什麽意思!只是不想讓你們看見臨安城破的模樣。”

“臨安城破?”衛宣在地上挪動着身子,到我的凳子前,“什麽臨安城破?臨安城可是滕遠将軍護着的,雖然滕遠将軍不在城內,別人也休想破城。”

仔細想了想,這二人只是出來半天又被我們綁了起來,外界的事接觸的甚少,不知道滕遠謀反的事也在情理之中,“你說滕遠将軍能夠護城,那麽自然他也能夠破城。”

“你什麽意思?”他又往前挪了挪,我一瞥他,一股強勁的風又将他推回了原地,靠在有些石化的滕世傾身側,他看着我,眼裏滿是震驚,“你說我爹要破臨安城?怎麽可能?他可是趙國的将軍,怎麽會?”

“是趙國的将軍就不能破趙國的城麽?誰又同你說過他只是趙國的将軍了?”我失笑,“也許是吧,但也只在遇到水月之前,遇到水月之後一切可就不一樣了,破城還是小事,只怕推擁新帝才是大事吧!”

“姑娘你這話是何意?為何遇到水月之後就不一樣了?”滕世傾試圖起來,可是緊綁的繩子讓他再一次無能為力的坐下。

“我也沒什麽意思,只是重複的申訴着滕遠謀反的原因而已,至于水月……”提到水月,我不自主的頓了頓,想到既然滕遠能夠謀反,水月就一定同他回合了,又何必管那麽多!“水月是關鍵,不然新帝的位置可就沒人坐了!”

大抵是聽懂了我口中話的意思,兩個人倒是愣了好一陣,我扶着桌角透過窗戶斜視着夜空,夢境裏的夜空就只是夢境裏的夜空,它昭示着夢境裏将要發生一切的星象,只有我能夠讀的細致,一步步看透着衛氏江山易主改朝換代的跡象,一切都會結束的,我喝了口茶,杯子放回桌上的時候卻只挨着了桌沿,掉落在地上,清脆一聲響碎成好幾瓣,泡熟的茶葉沾了一地。

這一聲響正好砸醒了發愣的兩人,滕世傾倒還清淨些,衛宣則是開口就罵,“妖女,你這等妖言惑衆,就不怕遭雷劈麽?”他又順着地滾了過來準備使腳,我一揮手他又滾了回去定在當場,嘴裏還在不停的罵着妖女。

“依姑娘所言,我父親謀反是否所關水月曾經單獨同父親見過一面的原因?”滕世傾定了定神,篤定的問我。

我翹着腿,挨着窗子更近了些,“是與不是都已成定局,有何好言?”

“姑娘放了我罷。”滕世傾頓了頓,繼續道:“父親并非不講情理之人,一切總會有解決的辦法,何必要破城這樣引起狼煙遍地生靈塗炭,我為父親獨子,又是水月的夫君,姑娘放我出去勸勸,也比讓事态發展的更壞的好。”

我扶着窗棂,呆呆的望着月亮,他的一句話竟讓我不禁失笑,他往後不一定見到滕遠破城之日,今日又何必捅破一個個謊言,每一個都是,每一個都夾雜着無盡的謊言,淹沒了世人的雙眼。

“你是滕遠獨子麽?你又是水月的夫君麽?”我問他,他又是驚訝狀,一幕幕被揭開,我怕他承受不了,他身旁的衛宣問起了為什麽。

“滕遠會幫助趙遠公坐上王位,是因為滕夫人難産時受了當時還不是趙遠公的公子遠相救,公子遠和滕遠也都知道,當初難産之時,滕遠選擇了保大人,因而滕夫人才幸得留了一命,只是孩子出了娘胎便沒了氣,自那以後滕夫人身體虛弱一直沒能懷上孩子,怎麽就你成了滕遠的獨子了呢?”

當初第一世是由重錦直接投入輪回境方始,并未投胎入世,重錦這一跳直接跳入人世,出現在滕家院門,當時的滕家正沒有孩子,在沒有找到那個孩子的家人,便收作了兒子,賜名世傾。

那個時候也知道公子遠知道滕夫人曾難産,若是憑空多了個兒子,在當時的臨安城內不知道要惹出多少謠言風雨,對這個孩子也不知有多少影響,于是滕遠便找了公子遠,公子遠以滕遠扶持他為挾,幫他扶正了自家的這個來歷不明的兒子,忘卻滕夫人曾有難産一事,這才有了滕遠扶持他成為趙遠公一事。

“你胡說!”滕世傾顯然有些激動,衛宣在一旁也是極其不信。

我換了個姿勢,接着說道:“你還說你是水月的夫君?的确,拜過天地拜過高堂夫妻也曾對拜,天禮既成,人禮卻未成,未喝過交杯酒,揭過紅蓋頭,入過洞房,且大婚之夜之後就再未出現過的你,算她的夫君麽?”

滕世傾已經震驚的不能再說話,他木愣地搖着頭,嘴裏念叨着不可能,已經無暇顧及身側推搡着他的衛宣,衛宣正起臉,“妖女,還不是你将我們綁了來,不然這一切都不會是這樣!”

“我不将你綁來就沒事了麽?”我輕笑着看着滕世傾,“你可知我若不将你綁來,滕遠破城那日,你會被趙遠公用來當做威脅滕遠的人質,綁在城樓之上,而穿透你身子的那一箭可是水月親自牽弓射的!”

我說完便沒在說話,連衛宣都被我說的這些吓着了,我起身出了門,我來就是為了告訴他們這些的,畢竟卷軸裏的這些在城破那日會被整個揭出,重錦代替了他,他自然也是要知道的,我在門外聽着,整個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不知道這一系列的事情的揭出對滕世傾是怎樣的打擊,但我知道這一系列的事情被和盤托出的那天,城樓之上的滕世傾心灰意冷。?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