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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景忱今晚有個應酬,攢局的是嘉思資本的老板邵鵬。
邵鵬沾了家裏老爺子的光,年紀輕輕投資規模就将近十個億,聽說去年還投資了一個古裝大IP,前幾天剛剛開機,所以他看上去心情不錯。
他們的聚會在寧城四明山上的臨風山莊,酒過三巡之後,一夥人挪到隔壁包廂,開局打牌。
孟景忱坐在裏側位置,他的對面就是邵鵬。
邵鵬出牌又快又穩,還分出閑心來跟他聊天:“景忱,聽說你的文瀚教育打算上市,券商定了嗎?”
孟景忱嘴角噙着笑,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也是,這幾年孟景忱事業越做越大,從孟氏木業起家,到如今教育、醫療、金融都有涉獵,寧城最大的商業街也是他孟景忱的。除此之外,孟景忱在全國範圍內,還有十幾家五星酒店,而文瀚教育也不是他的第一個上市公司,自然舉重若輕。
孟景忱襯衣袖子挽着,露出結實的小臂,他瞧了眼上家的牌,說了聲“過”,這才回答邵鵬的話:“定了,是遠航證券。”
邵鵬扯着嘴角笑了聲:“本來還想替我那朋友拉個項目。”
話音剛落,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連續叮了幾聲,邵鵬拿起來看,過了會兒直着眼睛驚嘆:“這女的簡直比女明星都漂亮!”
邵鵬從小在美人堆裏長大,連他都說漂亮的女人,大家都很好奇。邵鵬也大方,直接把照片發到了群裏,在座幾個男人看着手機紛紛點頭,就連後面陪着的姑娘們也由衷地誇一句:果然漂亮。
只有孟景忱神色淡淡,對邵鵬手機上的美女不怎麽感興趣的樣子。只是,當他随大流點開照片,還是對着照片上的美人愣了幾秒。
恰好,發小紀修在這時發來信息:老孟!西西回來了你知道嗎??
哦,他上一秒已經知道了。
孟景忱按滅屏幕,莫名煩躁起來,對桌上其他人說:“還打不打?”
一夥人收了手機:“當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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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也不知怎麽的,孟景忱的手氣在看過那張照片之後就變差了,沒打幾圈就輸了四萬多。
就在這時,包廂門從外面推開,一個長相美豔的年輕姑娘在服務生的引導下走了進來。
邵鵬擡眸瞧了眼,叼着煙給大家介紹:“唐小柔,《XX傳》的女三號。”
《XX傳》就是他投資的那部古裝IP。
唐小柔在他身邊坐下,邵鵬順嘴問她:“剛剛發給我那照片上的女的,新人?”
唐小柔人如其名,聞言就柔柔地笑了起來,幾乎整個人貼到邵鵬身上:“哪兒啊,是劇組給我找來的古筝老師,指導一些動作什麽的,免得穿幫。”她見邵鵬有興趣,接着說,“叫程西惟,聽說是編劇的朋友。”
孟景忱這時甩出四個炸,把上家炸得嗷嗷直叫。邵鵬瞧了一眼,笑起來:“景忱,可以啊!”
唐小柔順勢朝孟景忱看去,莫名覺得這男人眼熟。想了會兒才想起來,之前在一本商業雜志的封面上見過他,聽說名下資産不少。現在見到真人,唐小柔只覺得他比雜志上更加俊朗從容,眉宇間的深沉像是要把人溺斃。
唐小柔默默地坐直了身子,這一晚上在邵鵬身邊也不嬌不柔不造作了,聖潔得像一朵天山上的雪蓮。
淩晨一點左右,孟景忱從臨風會所出來,司機已經把車停在門口,人跑去洗手間了。
孟景忱叼了支煙站在車邊,擦亮打火機的時候,那一束小小的火苗在他眼底映出兩道光亮。
煙霧缭繞間,他又想起剛才那張照片。
照片應該是現場抓拍,程西惟坐在演員旁邊,眸光低垂,随時準備矯正演員手型的樣子。
孟景忱思緒飛遠,他都多少年沒看過程西惟彈古筝了。
一支煙抽完,司機還沒回來。孟景忱正準備上車,忽然一道聲音叫住了他。
“孟總!”
唐小柔從會所小跑着出來,一路來到他面前。她擡眸瞧着孟景忱,目光飽含深意:“孟總,能順路送我一程嗎?”
孟景忱這些年收到過的明示暗示已經數不清,他禮貌地沖唐小柔笑了笑,然後擡起右手:“唐小姐,我有老婆。”
他無名指上的素戒讓唐小柔一愣,直到他進了車子,唐小柔才反應過來。
可是,雜志上不是說孟景忱離婚了嗎?
**
程西惟睡到中午才起來。
三天前她結束了為期一年的旅行回到寧城,結果飛機晚點,等她在寧城機場拿到行李,已經将近晚上十點。
她看着周遭熟悉的一切,還來不及感慨有錢真好,不用被困在傷心地咬牙等時過境遷,她就遇到了紀修。
紀修是孟景忱的發小,這次剛從國外出差回來。
兩人打了個招呼,誰也沒有多說什麽,可程西惟卻清楚,過不了多久,孟景忱就該知道她回寧城了。
等程西惟化好妝,閨蜜何羨就按響了她家門鈴。監控裏,何羨手舞足蹈地催她趕緊下樓。
程西惟連忙拿上包包下去,兩人一起到某網紅甜品店打卡。
一邊拍照片,何羨一邊問她:“聽說你昨天去艾草那劇組探班了?”
艾草是她們的老朋友,也是古裝劇《XX傳》的編劇。程西惟剛回寧城就接到艾草的緊急求助,說是劇組古筝老師出事了,演員彈古筝的幾場戲沒辦法拍,讓她過去救急。
程西惟就過去救了個急。
程西惟朝鏡頭擺了個冷豔的表情,等何羨拍完她才笑嘻嘻地說:“說起來,咱們三個混得最好的就是艾草了,第二是你。”
“屁!”何羨往她腿上拍了一巴掌,“混得最好的明明是你!孟景忱那狗男人分給你那麽多錢,沒有一億也有九千九百九十九萬,我要是有這麽多錢,我寧願一輩子沒有性生活!”
程西惟:“有點狠了,還是十年吧。”
何羨把話題轉到了孟景忱身上,啧了一聲:“那狗男人對你倒還挺大方的。”她頓了頓,又問程西惟,“怎麽樣,走了一年,應該走出來了吧?”
“那當然!”
程西惟點點頭,去年剪短的頭發如今又長到了肩膀,柔順地披散着,像烏墨墨的雲。
她從小長得漂亮,烏溜溜的杏仁眼,翹挺的鼻子,還有一把烏黑順滑的長發,光是往古筝前一坐,就是個墜入人間的仙女,更別說彈古筝時,配起那琳琅的樂聲,用何羨的話說,就是仙女本仙。
不過仙女也并不全是乖乖順順不食人間煙火的,就像程西惟,長着仙女臉和仙女身材,脾氣卻是一等一的剛。
何羨在她發尾撩了一下,忍不住感慨:“終于可以告別高曉松同款了。”
程西惟:“……明明是高圓圓同款好嗎?”
何羨不跟她扯淡,拍拍巴掌恭喜她終于走出狗男人的陰影,然後又問了她一個嚴肅的話題:“接下來什麽打算?重新往古筝方向發展,還是做點別的事?”
程西惟拿起小銀叉戳着盤子裏的粉色馬卡龍:“還沒想好,重新撿起古筝倒也是個方向。只可惜當年袁老師被我氣個半死,我現在回去重新投到她門下,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她打出來。”
“都怪那個狗男人!”何羨又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
她特講義氣,因為程西惟跟孟景忱離婚的事,她對孟景忱的鄙視仇恨之情,比程西惟都要真情實感。
程西惟把馬卡龍遞到她嘴邊:“從今天起,別提那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惦記他呢!”
何羨嘴裏塞着馬卡龍說不出話,只能忙不疊地點頭。
過了會兒,何羨問她:“除了古筝,你的個人生活怎麽打算?你才二十五……”
這個問題程西惟已經想明白了,當初剛離婚的時候,她對婚姻和愛情充滿了絕望,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戀愛結婚了。
可在外面走了一圈,她對于這方面,心态也漸漸平和了。
“我沒有一輩子單身的打算,遇到喜歡的,還是會結婚。”
何羨欣慰地豎起大拇指:“這才是我認識的程西惟,講真,你跟孟景忱結婚那兩年,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程西惟想了想過去那兩年的狀态,不止何羨,連她自己都要不認識自己了。
以前跟孟景忱還處于熱戀期那會兒,孟景忱對她的稱呼是“小潑皮”、“可愛的小潑皮”、“仙女小潑皮”。
後來她跟孟景忱的婚姻進入破裂期,孟景忱對她連稱呼都省了,可程西惟還是能從他的眼神裏感覺到,他大概是想叫她“潑婦”。
可愛的小潑皮和可惡的潑婦,隔着兩年的光陰。
跟何羨分開之後,程西惟打算買點東西去看望外婆。
她來到外婆最喜歡的那家糕點店,買完松餅正準備掃碼付錢,忽然身後的大門鈴铛一響,糕點小妹笑盈盈地拿起餐盤夾子走過去,一副熟稔的樣子。
“孟先生,好久沒來了。”
然後,程西惟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穿越了時光緩緩傳入她的耳中。
“是啊,前段時間有點忙。”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老婆——by孟景忱和他最後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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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文案
文案一
十七歲那年,卑微醜小鴨蘇灼愛上了高傲白天鵝陸其琛。
高中散夥飯上,陸其琛喝多了,被同學攙去外面吐,蘇灼不放心,悄悄跟上。
走廊盡頭,傳來同學與陸其琛的交談。
同學八卦兮兮:“你對蘇灼什麽想法啊?”
陸其琛:“蘇灼長得不好看,跟她在一起,別人會笑話我……”
蘇灼如遭電擊。
二十四歲這年,世界首席翻糖蛋糕大師蘇灼載譽回國,美豔如綻放的玫瑰。
某日,世安集團總裁陸其琛把她堵在車庫,質問她過去七年的杳無音信。
蘇灼輕笑着推開他:“抱歉陸總,我們不熟。”
文案二
陸其琛愛了蘇灼一整個青春,卻不想,禍從口出,滿盤皆輸。
某日,好友送來小道消息:“蘇灼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陸其琛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卻早已兵荒馬亂。
當天晚上,陸其琛把蘇灼堵在她家電梯,眼圈通紅:“蘇灼,你怎麽……這麽能折磨我?”
#哪朵玫瑰沒有荊棘,最好的報複是美麗,最美的盛開是反擊#
*嘴賤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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