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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西惟眼睛一轉,跟他吐槽:“如果沒有程夏那顆老鼠屎,那就一切順利了。”
自從那晚在朋友圈給孟景忱看了那張禮服照之後,程西惟就覺得跟孟景忱的關系變得有點奇妙。
以前戀愛那會兒,程西惟恨不得把自己所有雞零狗碎的事都分享給孟景忱,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們是一體的。
可過了一段時間她才發現,孟景忱好像對她那些事不感興趣了,還委婉地告訴她:“西西,你不用把你每天吃了什麽小零食都跟我說的。”
程西惟那時候是個好學寶寶,所以就很認真地問孟景忱:“景忱,那你喜歡聽什麽啊?你告訴我,下次我說給你聽。”
然後孟景忱一臉頭疼的樣子:“西西,你不用管我喜歡聽什麽啊,你做你自己就好。”
程西惟頓時迷茫了,什麽叫不用管他喜歡聽什麽?兩個人在一起,難道不應該讓對方開心嗎?她挑他喜歡的說,做他喜歡的事,難道有什麽錯嗎?
做她自己,可是這個因為喜歡他而改變自己的人,就是她自己啊!
這個問題,程西惟一直到跟孟景忱住在一起都沒解決,後來孟景忱也越來越忙,更是沒時間跟她讨論這個問題,任由她像個一頭熱的剃頭擔子一樣,拼命地圍着他轉,拼命地思考着自己應該怎麽改變。
可是為什麽,她越是這樣,就越感覺自己跟孟景忱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呢?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孟景忱再也不會問她今天做了什麽、見了什麽人,因為早在他問之前,她已經事無巨細地告訴他。
她用自以為正确的方式在孟景忱面前刷着存在感,試圖吸引來他的關心,卻忘了,毫無神秘感的戀人會讓對方失去探索的欲望。
這個道理程西惟到離婚時才明白。只是那時候,愛已經沒了,她卻變成了曾經他喜歡的樣子,真傻。
程西惟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孟景忱的回複。她撇撇嘴,去看群消息。
何羨跟艾草顯然比孟景忱給力很多,早已經刷屏幫她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罵了程夏一圈。
何羨說:“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真的只長了半個腦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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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草說:“天哪,我真懷疑她天靈蓋兒底下裝的是個腫瘤!”
程西惟:…………
她發現,文字工作者罵起人來都比平常人狠,但是……看着好爽啊!
一個小時還沒過去,程西惟又跑去刷朋友圈,結果就看到十五分鐘前,程夏發了張食指拇指捏着嘴角的瞪眼嘟嘴自拍照,美顏把她鼻梁骨都快磨平了。
程夏在朋友圈說:“今天也有在努力營業哦!”
程西惟頓時氣沖雲霄,她真想問程夏一句:你營業個鬼啊!一群人等着你,你還好意思發自拍??
她忽然覺得何羨跟艾草還是罵得輕了。
程西惟想了想,又打開微博。
之前節目組讓他們每個人都注冊了微博,用來配合節目宣發。
她找到程夏的主頁,果然看到程夏在微博上也發了條一模一樣的內容。程夏在微博上的人設還拗得有點成功,下面幾個小粉絲在吹彩虹屁:
“今天小姐姐的美貌也在努力營業哦!”
“小姐姐辛苦啦!”
……
程西惟掐了掐眉心,即使刨去個人情感因素,她依然無法忍受程夏這種無視他人辛苦付出、對自己的專業毫無敬畏心的行為。當然,如果加上個人情感因素,程夏的這種行為讓她恨不得一腳踹死程夏。
她回到八號演播廳,一進去就看到程夏在低頭看手機。
程西惟忍無可忍地來到程夏跟前,屈指敲敲琴頭。
程夏一臉疑惑地擡起頭。
程西惟壓着怒氣:“程夏,一群人等着你,你心裏有沒有數?你天靈蓋底下真裝了個腫瘤嗎?”
“程西惟你說什麽呢?”程夏終于反應過來,一副柔弱又委屈的樣子。
程西惟最見不得她這種表情,哼笑一聲:“業務水平不行,就會裝無辜,跟你做小三的媽學的吧?”
“你!”
“你什麽你,有能耐別耽誤拍攝。就憑你現在的演奏水平,有資格跟我比嗎?”
程夏一臉屈辱至極,卻又不敢動手的表情。
程西惟扯扯嘴角,轉身就走。等她走到演播廳外,裏頭忽然傳出铿锵的琴聲。
程西惟側耳一聽,琴聲比剛才彩排時有力多了,連節拍都踩準了。
她輕哼一聲,突然發現自己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還是挺了解的。
真是諷刺。
晚上十一點,第一期節目錄制終于圓滿結束。
孟景忱到現在都沒發來回複,程西惟看了看手機,忽然就有點生氣。她郁郁地走出廣電大樓,準備往停車場走去。
結果剛走下大樓外的階梯,一束耀眼的車燈忽然朝她打來。程西惟擡手在眼前一擋,等眼睛适應了光線之後,才發現居然是孟景忱那輛大G。
心裏的郁悶一下子消散,程西惟站在原地,等着孟景忱過來。
孟景忱闊步走到她跟前,站在光裏對她說:“送你回家?”
程西惟也沒推拒,爽快地跟他上了車,孟景忱挂檔之後才想起什麽似的,輕笑了一聲說:“又忘了,應該讓你來開。”
程西惟胸腔裏莫名亂撞了兩下,等開上主路,她才問孟景忱:“今天又很忙?”
孟景忱餘光看她一眼,想了想說:“文瀚教育已經在申請證監會發行批文,是有點忙。”
程西惟哦了一聲,扭頭看向窗外夜色,低聲嘟囔,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矯情:“這麽忙,還有時間來接我啊?都這麽晚了……”
身邊傳來孟景忱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因為想見你。”
因為想見你,所以不管多晚都想來找你。
程西惟沒回頭,嘴角卻輕輕一翹。
大約是這夜太過溫柔,連大直男都能無意間說情話了。
前面正好紅燈,孟景忱讓程西惟打開副駕抽屜,程西惟從裏面翻出三張門票,都是內場VIP座。
“寧城衛視小年夜演唱會的門票。”孟景忱在一旁解釋。
程西惟一愣:“為什麽給我這個?”
孟景忱扭頭看向她:“不是因為程夏心情不好嗎?”
程西惟點點頭。
可是跟他送小年夜演唱會門票有必然聯系嗎?
孟景忱接着解釋:“許言徽是演唱會的壓軸嘉賓。”
程西惟愣了一下,又愣了一下,下一秒,她激動得差點從座椅上彈起來。
“許言徽??你是說許言徽???是我愛了十五年的愛豆許言徽??”
程西惟發出土撥鼠尖叫。
許言徽是程西惟最愛的歌手,出道二十年卻始終如一日地保持着美貌和身材,業務能力永遠處于行業頂端,至今沒被後來者居上。
同時,許言徽十年前就開始大膽嘗試新曲風,從只會蹦蹦跳跳唱口水歌的小女生,進化成了如今臺風穩健、唱跳俱佳、氣息深厚、性感美豔,不管抒情還是舞曲都能完美slay全場的歌壇傳奇。
當她的同期歌手們開始販賣情懷吃老本時,許言徽卻依然在不斷探索嘗試新風格,近幾年的歌曲作品,主題也從情情愛愛上升到了為女性平權發聲、為LGBT群體發聲。
她個子不高,但小小的身體裏卻藏着大大的能量,當她站上舞臺,她可以瞬間釋放出一米八的氣場。
這樣的愛豆簡直就是女王本王,是程西惟的人生标杆。
孟景忱在她的尖叫聲中揉了揉耳朵,笑容帶上了些許寵溺。他對程西惟說:“叫上你那兩個小姐妹,一起去看偶像吧。”
程西惟握着三張門票,按捺不住激動地看向孟景忱。
這個大直男什麽時候學會這些讨她歡心的小手段了?不止讨她歡心,還順便讨她小姐妹們的歡心,也太會了吧!
因為能聽許言徽的現場演唱,雖然只是個拼盤演唱會,但程西惟還是興奮了一路,還在車上時,她就忍不住把演唱會門票拍到“幼兒園”小群裏。
“狗男人送的寧城衛視小年夜門票,有許言徽!!你們陪我一起去看愛豆吧!!”
結果她發完這條消息,艾草跟何羨都沒有理她。
程西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淩晨十二點了,這兩人估計已經睡養生覺了。
快到樓下時,程西惟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計。
今天從下午開始就忙着彩排和錄制,中間又被程夏氣到,她到現在都沒吃晚飯。
程西惟想了想,扭頭問孟景忱:“你想吃宵夜嗎?”
孟景忱餘光瞥她,眸中流轉着溫潤笑意,最終把車停在了小區附近的大排檔。
兩人來到一家店,是一對夫妻開的燒烤店。
掀開塑料門簾進去,程西惟站在冷凍櫃旁,從左到右指過去,點了滿滿一盤牛肉羊肉,然後看向孟景忱:“還有沒有其他想吃的?”
店內明亮的燈光落在她的臉上,她今天錄制節目,化了全妝還沒來得及卸。寧城衛視的Tony和舞美是業內出了名的能化腐朽為神奇,更何況程西惟天生底子好,素顏時就已經是神奇。
孟景忱猝不及防地對上她的視線,莫名就閃了神。
他突然發現,自從跟他分開,程西惟就變得越來越精致、越來越漂亮。
她再也不是那個整天呆在家裏,不化妝打扮,用冰冷的目光凝視他的小怨婦,也不是那個整天圍着他轉沒有獨立世界的小女人。
程西惟沒聽見孟景忱的回複,撇撇嘴,摸了摸鼻子徑直找座位坐了下來,孟景忱來到她對面坐下。不一會兒,他們的烤串上來了。
記憶流轉,孟景忱想起當年程西惟一邊減肥一邊又耐不住嘴饞,于是要求他現場吃播,而她就看他用語言描繪着美食,自己啃蔬菜沙拉。
矯情是真矯情,可愛也是真可愛。
不等程西惟動手,孟景忱習慣性地拿過一串烤牛舌。他吃得慢條斯理,并沒有因為吃燒烤而影響他身上的正裝所帶來的優雅。
孟景忱嘗了一口之後,開始給程西惟做品嘗報告:“口感軟嫩,咬下去像在擠壓一塊高密度的海綿。”他說着,又咬了一口,“每一口都是恰到好處的彈牙,肉汁被緊緊地鎖在緊致收縮的牛舌肉裏。”
程西惟:……
“我沒在減肥,是真的想吃。”她對孟景忱說。
孟景忱:……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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