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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的如魚得水,但是當他意識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在調-戲自己的時候,他會害羞,他會像十幾歲的少年那樣不知所措,程嘉善臉皮很薄,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一時間沒想好該用什麽樣的話去回應琳琅。

“剛剛,你說你要跟我一起午睡,可是很顯然,它一點都不想睡……”

琳琅說完這話之後,程嘉善再也沒忍住,轉過了身來。

他的手裏還拿着毛巾和碗,他就這麽看着琳琅,滾燙的臉頰,灼熱的目光,他對琳琅說,“那就不讓它睡。”

周六那天下午,程嘉善的所有時間都耗在琳琅那裏了。

原本是打算在琳琅睡了之後,跟下屬開個視頻會議,他想錯了,他一碰到琳琅的身-體就完全不聽自己使喚了。

是琳琅勾-引他的,要是換在平常時候,他一定會好好折騰她,但是琳琅一個大肚子,就算他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子。

一個下午他非常累。

整個過程裏,其實他并沒有得到多少好處,琳琅也很啰嗦,讓他注意這個注意那個,他在毛躁和擔憂中度過的,事後他非常後悔,怎麽就這麽禁不起她的又惑呢?

……

……

隔日,又到了琳琅産檢的日子。

宋阿姨回老家就耽擱了一個周末,她惦記着琳琅,辦完了事情速速就回來了。

她帶琳琅去産檢,路上還唱歌給琳琅聽。

宋阿姨嗓子很好,她不僅能唱她們那個年代的老歌,也能唱年輕人喜歡的流行歌,只要琳琅能說出歌名的,她都能唱。

琳琅提議,“阿姨,社區那麽多中老年人的社團,有唱歌的,有跳舞的,不如你去報一個吧。”

“哎,哪裏有那個功夫?”

宋阿姨癟癟嘴,嘆氣道,“眼看你就要生了,我可跟你說啊,照顧小孩子和産婦是最磨人的,到時候我還怕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呢,還讓我去社區社團,真是!”

琳琅聞言笑了笑,又說,“沒事兒,到時候我們請個月嫂不就行啦?”

“到時候再看吧,實在不行就只有請個月嫂。”

宋阿姨把車開進醫院,一邊找停車位,一邊和琳琅聊天,等她終于找到位置停車了,擡眼往前一看,不由得驚訝道,“琳琅啊,你看,那不是阿希和秋桐嗎?”

琳琅順着宋阿姨的視線看去,果然,紀希在那頭剛停好了車,他下了車,秋桐也跟着下來了。

琳琅和宋阿姨下了車,紀希也看見她們倆了。

如今琳琅的肚子越來越大了,紀希看着她這模樣,高興有幾分,落寞有幾分——他落寞不是他不高興琳琅懷着他人的孩子,而是,因為深愛過才會有這樣一種難以解釋的心情。

秋桐現在見到琳琅态度好多了,想也知道紀希平時沒少教訓她。

好歹琳琅以前教過她,眼下見到琳琅,她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顧老師。”

琳琅微笑,“我還是比較習慣你叫我名字,就像以前那樣。”

以前的秋桐,她很喜歡琳琅,她已經把琳琅當成家裏人了,除了在學校同學面前叫她老師,其他時間都是叫她名字的。

然而後來琳琅和她小舅舅分手了,她一天到晚就陰陽怪氣的叫“顧老師”,琳琅知道,那個時候的秋桐一定是很讨厭她。

“來醫院産檢?”紀希問琳琅。

“是啊,半個月來一次。”

琳琅回答完又問他,“你們來醫院做什麽?”

秋桐搶在紀希之前回答,“我外公生病了,我和舅舅來給他送吃的。”

這時候琳琅才發現,秋桐手上拎着一個不鏽鋼的保溫桶。

紀叔生病了?

琳琅不由得擰起眉心,問,“紀叔什麽病?”

“老年人的通病,血壓高,在家裏爬樓梯的時候暈倒了。”

紀希說着話,示意琳琅一起走。

他和琳琅走前面,宋阿姨和秋桐在後面。

宋阿姨問秋桐,“姑娘明年就要畢業了?”

“要到後年呢,明年大三暑假就要回爺爺公司實習。”

秋桐态度極好,笑眯眯的望着宋阿姨,“那……琳琅呢,琳琅什麽時候生寶寶?”

宋阿姨笑答:“琳琅預産期二月十四號。”

“是嗎?”

秋桐睜圓了眼睛笑起來,“寶寶可真會挑日子,情-人節耶。”

……

……

一行人在花園裏分別,琳琅得先去産檢。

她問了紀希他父親的病房,一會兒産檢完打算去看看他。

可是宋阿姨有點不同意,她說,“病人的房間還是少去吧,你現在情況不一樣。”

琳琅笑道,“沒事兒,我就去看一會兒。”

半個小時後,琳琅和宋阿姨一起去看望紀仲庭。

事先不知道,也就沒個準備,只得将就在醫院的小超市買了點水果拎着去。

此時,秋桐正站在她外公床前哄他喝豬骨湯,紀仲庭胃口不好,喝了兩口就把她的手推開,精神不好,說話也沒什麽力氣,“秋桐乖,外公真的不想吃東西。”

“不想吃也得吃點兒,醫生說了,不吃東西你永遠別想好,就別想出院了。”

秋桐半威脅的瞧着他,又舀了一勺湯遞到他嘴邊,“乖乖的,來,再喝幾口,一會兒我推你到花園裏去散步。”

“……”

紀仲庭拿着個外孫女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得聽她的話,一口一口的将熱湯喝下去。

紀希就站在陽臺外面抽煙,看着裏面的秋桐和父親,不由得笑起來。

這畫面溫馨美好,他不由得感慨,要是大姐和姐夫還在,那該多好……

琳琅就是這個時候來到病房的。

她和宋阿姨在外面站着,擡手敲了敲門,裏面傳來秋桐的聲音,“請進。”

二人一進去,就看見靠在病床上的紀仲庭。

紀仲庭根本就沒想過琳琅回來看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琳琅笑着走近他,叫了一聲“紀叔”,他才展露笑顏,“哎唷,看來我生個病,倒是生好了。”

“瞧您這說的什麽話。”

宋阿姨把水果放下,走過去問候了兩句紀仲庭,紀仲庭笑呵呵的,“小宋啊,你和琳琅來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還買什麽東西?明知道這些東西我也就是看看罷了,病來如山倒,就是想吃,也吃不了幾口啊。”

宋阿姨笑着安撫他,“年紀大了有點病痛也正常,不單單是您啊,前陣子我一個表姐,一開始就是小感冒,抵抗力差,後來嚴重到住院都住了半個多月才康複。”

紀仲庭聽了爽朗的笑了幾聲,然後開玩笑道,“也是,現在人的生活水平好了,身體卻不行了,那你們說,掙那麽多錢有什麽意思?”

這時紀希從外面進來,一邊關門一邊接話,“掙錢給秋桐當嫁妝啊,好歹也是富三代,走哪兒都是昂首挺胸是不是?”

他笑看着秋桐,秋桐臉都紅了,“小舅舅又拿我說笑了,真讨厭。”

秋桐一開口,大家就都笑了。

一時間其樂融融,紀仲庭看着眼前這幾張笑臉,心情也變得好起來。

紀仲庭問琳琅,“什麽時候生孩子?記得到時候要告訴紀叔,紀叔和你阿姨啊,一定給你準備一個大紅包。”

琳琅點點頭,“當然,紀叔和阿姨的紅包我收定了。”

琳琅在病房坐了不到半小時就離開了,紀希送她們出去。

送走了琳琅和宋阿姨,紀希看了看時間,也該送秋桐回學校了。

病房裏有護士守着,一會兒母親也要來醫院,紀希帶着秋桐放心的離開了。

一路上,秋桐就像十萬個為什麽,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小舅舅,為什麽你見了琳琅還是滿眼深情?”

“為什麽琳琅能那麽坦然的面對你,你好像還在無法自拔的樣子?”

“為什麽世界上的好女人那麽多,你就偏偏在琳琅這棵樹上吊死了呢?”

“為什麽你就是不給自己找個女朋友呢?”

前面紅燈,車子緩緩停下來,紀希轉頭盯着這只麻雀,眨了眨眼睛,問她,“不如你給我找個女朋友,可好?”

秋桐不可置信的咽了口口水,讪笑道,“小舅舅,您來真的啊?”

車子再次開出去,紀希收起笑臉,“到底決定出國留學還是留在國內,你至今還沒有給我一句話,居然有心思跟我說這個?!”

秋桐緩緩低下眼,許久才說,“我想和小舅舅一起工作

。”

……

……

三萬英尺的高空,駕駛艙內。

顧佑禮面色淡然的盯着儀表盤,不時的眨一下眼,旁邊的副駕一直在那跟他閑聊。

“上個月我們飛那次曼谷,看的那個人-妖真是極品,那聲音,那身段,那臉……啧,要是個女人的話老子真是千方百計都要搞到手!”

佑禮一聽,冷笑着轉頭瞧着他,“你要是想睡,人妖一樣可以睡。”

副駕攤手,聳了聳肩,“事實證明本人一切正常,本人的荷爾蒙只,有見到真正的女人的時候,才有可能發酵。”

佑禮笑,切了一聲,将手裏擦鼻涕的紙巾扔在了他臉上,副駕一把接住,“講真,新來的那個你覺得怎麽樣?”

正說着呢,有人從外面進來。

不是別人,正好就是副駕剛剛說的那個新來的空姐。

姑娘今年二十四歲,做這行之前是賣奢侈品的,有錢人見多了,可謂功力深厚。

她深知航空公司也存在潛-規-則,同一個機組,除了乘務長,她最需要讨好的就是眼前這位了,機長顧佑禮。

她遞水過來,各種谄媚,各種眉目傳情,她做得太明顯,一旁的副駕駛忍不住發話了,“咳咳,這位……Cindy?人家佑禮是有女朋友的,還是未婚妻呢。”

Cindy:“……”

她面露尴尬,彎着腰站在那裏,想再說點什麽,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佑禮擡頭看她,極其緩慢的眨了下眼睛,空氣裏随即便有了暧-昧的味道,只見他唇角一挑,對Cindy說,“你煮的咖啡很好喝。”

Cindy有些受寵若驚,“真的嗎,你喜歡就好。”

佑禮端起馬克杯,又喝了一口,笑道,“下次少糖多奶,謝謝。”

“好的,明白了。”

“出去吧。”

Cindy端着托盤離開了駕駛艙,待她關上了門,副駕湊過來,小聲問顧佑禮,“我說,你這是亂放電,對人家有意思?”

顧佑禮低垂着眼睑,盯着杯子裏褐色的液體,良久才說,“有什麽問題?”

“家裏那位呢?”

“呵呵。”

顧佑禮笑了兩聲,沒再說其他,視線,再一次轉回到儀表盤上。

☆、146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吃硬不吃軟

飛機在曼谷機場降落。

副駕駛早早的出去了,和乘務長一起送乘客,顧佑禮一個人呆在駕駛艙,面無表情目視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乘務長往裏面看了一眼,蹭了蹭年輕的副駕,“dick,最近佑禮狀态不是很好,你和他溝通過沒有,知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副駕聳肩,癟了癟嘴,壓低了聲音,“估計是感情上出了點問題,佑禮他不想說,我也不太好問。”

“咱們一個機組的,你是他的副駕,他一個人的狀态代表了咱們整個機組的狀态,就你平時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你得多多關注一下他的情況。”嗄

“知道了。”

副駕看着Cindy走過來了,嘴角一揚,在乘務長耳邊小聲說,“這個Cindy試圖勾~引佑禮。弛”

乘務長皮笑肉不笑的,“她要勾~引,也得佑禮上鈎啊。”

副駕呵呵呵的笑着,末了他說,“好像還真上鈎了。”

“……”

乘務長皺着眉看他,良久又把視線轉回到Cindy身上,嘴裏默默說了句,“狐貍精。”

整組人從機場出來,上了航空公司的車,前往酒店。

泰國當地時間明天上午十點返航,一行人要在曼谷呆十幾二十個鐘頭,有的是時間出去蒲,顧佑禮一身疲憊,到了酒店就回房間休息了,沒有跟同機組的人出去吃喝玩樂。

乘務長随時随地注意着Cindy,時刻準備着阻礙Cindy和顧佑禮單獨相處。

人家佑禮是有女朋友的人,上次一起吃飯時見過了,就算人家現在在吵架,也不能讓這個狐貍精趁人之危——乘務長四十來歲了,自己也是有家庭的人,她見過嘉好,她對嘉好的印象很好,總是要好過這個Cindy,她跟佑禮一個機組很多年了,是朋友,也如同長輩,她可不希望這個Cindy跟他勾-勾-搭-搭,簡直就是害群之馬嘛……

Cindy換了便裝從房間出來,往前面都幾步就是顧佑禮的房間,她正要過去敲他的房間門,不由得愣住,因為乘務長就站在顧佑禮的門口,面無表情的盯着她。

“乘務長……”

“Cindy啊,佑禮他是有女朋友的,這話dick沒跟你說嗎?”

乘務長雙臂環胸,一副很兇的樣子,Cindy瞬間臉紅了,低着頭,不敢吱聲,她心想男未婚女未嫁,有女朋友又怎樣,只要沒有結婚她就還有機會……這話她可不敢說,“乘務長,我,我沒什麽意思……”?“沒什麽意思?”

乘務長冷笑,“來這裏的小姑娘,有幾個敢說對顧機長沒意思的?”

“……”Cindy無話可說。

“人長得好,也是這間公司的太子爺,要我在年輕個二十歲我都喜歡他,你跟我說你對他沒意思?”

“……”

乘務長搖了搖頭,嘆氣道,“但是Cindy啊,既然人家有對象了,你不要去人家面前搔,你說要是真傳出去說咱們航空公司有內幕,有潛-規則,那就不好了。”

Cindy一張臉堪比熟透了的番茄,她咬着牙,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了,但她又不敢頂撞乘務長,只能把氣壓下去。

乘務長轉身離開前,收起了臉上的冷笑,嚴肅道,“大家都出去了,你留在酒店也無聊,一會兒外面集合,跟大家一起去集體活動。”

“哦。”

Cindy看着乘務長離開,擡手扇了扇風,臉上沒這麽熱了,她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這時候顧佑禮的門突然開了,她愣了一下,轉身面對着裏頭似笑非笑的,穿着白色制服襯衫的英俊男人。

Cindy覺得特別尴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臉上那個表情實在是很好看。

剛才乘務長教訓她的那些話,很顯然,wuli機長大人一定是聽到了。

“很委屈?”

顧佑禮斜倚着門框,只見一根煙拿得遠遠的,他這個樣子,慵懶随性又性感,就算Cindy不是為了潛規則,也會情不自禁喜歡上他。

這樣的男人太容易吸引女人的目光了,那雙過盡了千帆的眼睛,很容易讓人深陷。

Cindy一時間忘了說話。

顧佑禮懶懶的擡腳将房門踹開了,示意Cindy,“進來坐一會兒,等我一起出去。”

“咦,機長,你不是不跟大家一起出去玩了嗎?”

“臨時改變主意。”

顧佑禮已經轉身進屋了,Cindy躊躇片刻,也跟着進去了。

……

……

國內,程家別墅。

今晚琳琅和程嘉善回來看望大姐,順便留宿一晚。

晚餐過後,程嘉善陪阿行在院子裏散步,琳琅則和露莎一起在房裏陪大姐。

行現在還是離不開助行器,每次眼看着能獨立行走了,下一秒就又不行了,總是還欠缺一點勇氣。

“每次露露就罵我,扔了助行器,摔了就摔了,多摔兩下就能走了,可我就是怕摔……”

阿行終于放開了助行器,但是他一直摟着他二哥的胳膊,笑嘻嘻的,把他二哥當靠山,跟着他的腳步走。

程嘉善手裏拿着煙,一邊走一邊笑,心裏在想琳琅,話也不多,不時的看一眼阿行。

不由得想起阿行小時候,那孩子很調皮,調皮到了人神共憤的程度,自己做了錯事還老是讓阿澤背黑鍋,被大姐發現了,也不會屈打成招……程嘉善停下腳步,看着阿行年輕英俊的面孔,叫他的名字,“阿行。”

“咦,二哥你突然用這種溫柔的眼神看着我,我好怕怕。”

阿行開起了玩笑,程嘉善伸手敲了敲他的額頭,“長大了,很快就要有自己的家庭了,有了老婆孩子,以後,可不能再像現在這樣稀裏糊塗,成天就知道吃喝玩兒樂。”

“二哥你冤枉我。”

阿行像個小哈巴狗,靠在他二哥肩頭,那麽高大壯實一個人,這畫風要多別扭有多別扭,他二哥都快承受不了他這重量了,“雖然我身殘,但我志堅,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和阿澤在家做什麽……”

程嘉善聞言挑眉道,“嗯,都做了什麽?”

阿行呵呵一笑,搖頭,“以後你就知道了。”

“挑個時間吧。”

程嘉善突然說了這話,阿行不解的眨了眨眼,“怎麽了?”

“跟露莎也這麽久了,男人能等,女人可不能。”

程嘉善抽了最後一口煙,手裏的煙頭輕輕一抛,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漂亮的抛物線,最後掉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他看着阿行認真的表情,緩緩拉開他的手,讓他獨立站穩,“人生,就好比你這雙腿一樣,當你以為它可以了的時候,它會跟你開玩笑;當你以為它沒有可能再正常行走了,它卻會突然給你一個驚喜。

阿行,活在當下,珍惜當下,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事,自尊,面子,都是自己給的——他人不懂,二哥不會不懂,同為男人,我知道你要的尊嚴是什麽,如果你想把最好的自己給你喜歡的人,現在就很好。

結婚吧,二哥相信你的眼光,相信,你找到了一個适合你的女人。”

阿行站在原地,腳下是一片青草地,青草的香氣夾雜着泥土的濕潤,二哥的話猶如這美好的味道一起鑽進他的耳朵,他的心裏……他笑着對他二哥說,“你今天,突然這麽多話,老子好不習慣。”

……

……

程嘉善回自己房間的時候,琳琅還沒有回來。

他看了時間,已經十點了,不由得皺了眉,這些個女人是有多少話要說?

也沒去隔壁找她,解開襯衫領子一邊往浴室走,打算等洗完澡出來開沒見人的話就要去隔壁抓人了。

琳琅很自覺的,眼看着十點多了,已經超過她平時睡覺的時間了,趕緊從大姐房裏出來,溜回了自己房裏。

她聽到浴室的水聲,隔着磨砂玻璃看見裏面的人影,知道他在洗澡,便走過去敲敲門,“程嘉善,程嘉善我回來了。”?“嗯。”

男人在裏頭應了一句,琳琅靜靜聽着,可之後就再也沒有反應了。

“阿善吶,你不要我跟你一起嗎?”

琳琅又敲了敲門,耳朵貼在玻璃門上,她很主動了,但是這次那男人完全不為所動,他很久之後才有回應,語氣淡淡的,“不要。”

“……”

她站了一會兒,轉身,背着手在屋裏慢慢的來回走,說話稍微大了點兒聲,“程嘉善,我要和你一起洗澡!”

半晌,浴室門開了。

男人圍着浴巾出現在她面前,頭發還濕嗒嗒的,發尖兒滴着水,他盯着琳琅,皺眉沙啞的道,“你說真的啊?”

琳琅走過去,摟着他的腰傻樂,“你都洗完了,那我只好自己洗了。”

程嘉善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問她,“在大姐房裏聊些什麽?”

“聊給孩子起什麽名字啊,嗯,也順便聊聊露莎和阿行什麽時候結婚。”

琳琅雙手圈住程嘉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的嘆了口氣,“你知道嗎,大姐說,孩子以後不跟郭大哥姓。”

“……”

程嘉善揚着眉,一時沒有吱聲。

頓了頓,琳琅又說,“剛剛大姐還說呢,說這孩子是她一個人的,是程家的,跟郭大哥一點關系都沒有。”

“呵呵,她是蚯蚓。”

程嘉善拉開琳琅的手,準備拿毛巾擦頭發了,可琳琅先他一步去拿了毛巾,然後讨好的站在他面前,态度極好的,“皇帝陛下,來,臣妾伺候您。”

程嘉善忍不住笑了,

笑得十分開心。

懂得讨他歡心的琳琅真是可愛得很,此時的她與剛和他結婚時的那個她完全判若兩人,時間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兜兜轉轉,他們倆竟然會演變成今天這般恩愛的模樣。

給程嘉善吹頭發的時候,琳琅撩起他細細的發絲,輕手輕腳的動作,男人倒是想瘦得很,她卻笑着說,“你說,這個東西輻射會不會太大?會不會影響到小孩?”

程嘉善反手捏她的大-腿,有點嗤之以鼻的意思,“那聽說男人給女人洗nei褲會倒黴,你覺得我現在有很倒黴嗎?”

“……”

琳琅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過了一陣兒,她關掉了吹風。

程嘉善的頭發吹得差不多幹了,她從沙發上下來,“你先去睡,我洗洗就來。”

“我等你。”

程嘉善身上還系着浴巾,琳琅去浴室之後,他才去拿的睡衣換上。

等琳琅的時候他在陽臺抽了根煙,雙手撐在欄杆上看着遠處的滿月,唇角漸漸上揚……明天,又是晴朗的一天。

……

……

曼谷,深夜。

Cindy開車載着顧佑禮回到酒店時,他已經半醉了。

路上他一直閉着眼睛,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休息,眉心一直皺着,大概是有很多心事。

Cindy看了他好幾次,跟他開起了玩笑,“機長,你這樣跟我單獨在一起,女朋友不會吃醋嗎?”

片刻後,顧佑禮緩緩睜眼,瞅着她低低的笑,“吃醋?她大概是連吃醋是怎麽回事都不知道。”

“聽起來,她好像不是很在乎你哦……”

Cindy察言觀色,見顧佑禮一直在笑,便又放肆了幾分,她一邊駕車,一邊笑着對顧佑禮說,“其實女人呢,都是得寸進尺的,你表現得越在意她,她就越是恃寵而驕,有時候,也得适當的冷落冷落她才是呀。”

顧佑禮并沒開腔,只是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麽,耳邊是Cindy喋喋不休的聲音,其實聽在他的耳朵裏,他覺得極其煩躁。

“機長,你看你人又帥,這麽多女孩兒喜歡你,又何必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

“這年頭誰離開誰還活不下去呀,與其跟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在一起,每天這麽辛苦,還不如找一個愛你的,這樣就不會覺得心累了。”

“看你這樣,真是很讓人心疼呢。”

Cindy并沒有把車子開回酒店,顧佑禮擡頭看前方的路況,眼下,Cindy已經帶着他來到海邊了。

Cindy見他并沒有對她的行為多加阻攔,不由得在心裏自鳴得意,看吧,任何男人都是禁受不住又惑的。

車子停在了海灘上,顧佑禮下了車,倚着車門給自己點了根煙。

眼前騰起袅袅煙霧,他眯着眼,毫無目的的看着前方的大海,幾盞孤燈,猶如此刻他寂寥的心事。

Cindy下車時,已經脫掉了她身上原本的外套,走到顧佑禮的身旁,只着一件吊帶裙,性-感-風-情,那模樣真是妩-媚-嬌-俏。

“機長……”

Cindy站在他跟前,顧佑禮只要一低頭,就能清清楚楚看見她胸前高-聳的山丘,他笑着,跟她目光平視,沒拿煙那只手攬住了她的腰身,Cindy像是受到莫大的鼓勵,竟大膽的踮起腳尖張開雙臂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年輕,漂亮,你這樣的女人,有一切讓男人瘋狂的本事。”

顧佑禮一番膚淺的誇贊,讓她嬌笑出聲,言談間更是撒嬌不斷,“機長,你這麽說人家,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呢。”

“呵呵。”

顧佑禮笑了笑,拿起煙又抽了一口,将煙頭扔在了沙地上,他說,“跟我,沒名沒分也不在乎?”

Cindy搖頭,“我就是喜歡機長,只要能做機長的女人,其他的我可以都不要。”

顧佑禮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他目不轉睛的瞅着Cindy好幾秒種,末了,他撚開她臉上被風吹亂的發絲,就要吻下去。

就在Cindy閉上眼睛那一瞬,他停止了所有動作,他輕輕的拉開Cindy的雙手,一臉平靜的對她說,“sorry,你找錯了人。”

Cindy一臉愕然。

顧佑禮将雙手塞進了褲子口袋裏,離開前,他笑看着Cindy,“要是,她跟你一樣,能這樣一心一意、想法設法讨自己男人歡心,就好了。”

他就這樣走了。

走路回酒店的,他把車子留給了那個姑娘。

不管那姑娘對他是圖-謀-不-軌,亦或是別有居心,他都不在意了,至少,在這樣一個晚上,他身邊有人,也不至于那麽寂寞,冷清。

顧佑禮似乎是病了,病得不輕,他唯一的解藥,是程嘉好。

……

……

程嘉言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鏡子。

先照自己的臉,看看有沒有長皺紋。

再看肚子,怕肚子上長那些醜陋的妊娠紋,要是真的長了,那郭燕聲就死定了。現在郭燕聲依舊是一有空就過來陪她,盡管他明知道自己在她面前就是一個礙眼的東西,但他更知道,程嘉言這個女人口是心非,嘴上說着惡心他,其實巴不得他每天能來多早來多早。

周日這天,郭燕聲因為臨時有點事,所以原本打算早上八點就來程家的,結果耽誤了幾個鐘頭,愣是下午才到。

程嘉言嘴上不說,但她的表情出賣了她,一整個上午就沒有笑過,板着一張臉,好像全世界都欠她錢似的。

“前幾天我媽還說,你現在有孩子了,就讓我們倆抽個空,去趟民政……”

郭燕聲那個“局”字還沒說出來,就被程嘉言直接打斷,“去哪兒?民政局?去幹什麽?跟你結婚啊?”

她冷笑了兩聲,拍他的臉,“別逗了,誰想跟你結婚?”

“……”

郭燕聲僵着背脊看她許久,有些低聲下氣的,“你看不上我,我沒有意見,那你總得為孩子想吶,他到底……”

“停。”

程嘉言手撐在他背上,慢悠悠的站起來,“郭老板啊,我跟你說哈,我的孩子呢,就跟我姓,這跟你們家沒有半毛錢關系——當然啦,借了你的精-子,我可以給你錢啊,多少都沒問題,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只要以後咱倆能兩清。”

郭燕聲也站起來,身高優勢,他跟她說話都是居高臨下,冷眼盯着她:“你把老子當種.馬!”

程嘉言仰着頭,笑眯眯的,“恭喜你答對了。”

“呵呵……”

郭燕聲那雙晦暗不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着她,末了,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擡手一把扣住她的脖子,吻下去之前他對她說,“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吃硬不吃軟。”

☆、147 她已經很久沒讓我睡過踏實覺了

午後,安靜的客廳裏。

嘉好一身瑜伽服席地而坐,雙眼輕輕合着,大腦一片沉靜。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嘉好漸漸睜開眼,片刻後起身去開門。

卓可妍站在門口,當嘉好開門看見是她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感到驚訝,算算時間,這麽久了她也的确該來找她了。

卓可妍看着眼前這個削瘦的女人,她的手還放在門把手上,那麽瘦,透明的皮膚下幾乎能看見她青色的血管……卓可妍把視線轉到她臉上。

此番前來,她态度還算好,大概是一路上調整好了心态嗄。

她開口跟嘉好說話,禮貌的叫她一聲程小姐,“其實我是不願意來找你的,你也很清楚,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看見佑禮現在跟你在一起,我很焦慮。”

“程小姐,請你理解一個當母親的心情,我不過是想讓佑禮有一段正常的感情,有一個正常的家庭,而這些,偏偏又是你所不能給與的。”

話說到這裏,卓可妍欲言又止。

她看着嘉好面不改色的樣子,這姑娘沉得住氣,在面對她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态度,淡定,沉穩。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她自身那些原因,卓可妍是看得上她的,漂亮,出身也好,關鍵是心理素質非常好……就是可惜了,她配不上佑禮。

配不上就是配不上,作為一個母親,卓可妍的兒子确實是算優秀了,他完完全全可以找一個極好的女人,就算不要門當戶對,至少,至少得有一副完整的軀體。

可是這個程嘉好,她連孩子都不能生,哪怕卓可妍可以強迫自己忘記她被男人強jian過這件事,但她不能為顧家留後,這事兒是她一個當媽不能忍受的。

不管外人是要說她殘忍,亦或是認為她蛇蠍心腸,她就是不可能松口讓佑禮娶程嘉好,這事兒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佑禮都三十四歲了,同齡人在他這個年紀都已經做父親了,以前我不曉得他為什麽不認真去談感情,後來終于明白是因為你。”

卓可妍再是不喜歡嘉好,現如今,面對嘉好時,她也沒有拿出那種尖酸刻薄的表情,她好言好語的對嘉好說,“前面耽誤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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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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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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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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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校園修仙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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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丁毅。
外號:丁搶搶。
愛好:專治各種不服。
“我是東寧丁毅,我喜歡以德服人,你千萬不要逼我,因為我狂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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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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