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斬亂麻
因着一夜沒睡好,剛醒的腦子也有些懵,楚兒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揉了揉臉,外面隐約又傳來她們昭媛娘娘尖利的怒罵聲。
楚兒渾身一震,很快又聽見了不知是誰發出的一聲尖叫,伴随而來的還有碰撞的聲音。她心跳如雷,一骨碌地從榻上爬起。
待她趕到靈犀宮前殿,見到的便是正被人狼狽拖行着往宮外去的上官飛雪。
完了!楚兒立刻便猜到是怎麽一回事了,她站在原地瑟瑟發抖,卻不想慎刑司的掌司太監陰笑一聲,又吩咐道:“将昭媛娘娘身邊的幾個大宮女都帶上!”
一句話,楚兒如被推落懸崖,她立刻便想轉身躲回宮人房去。只是不待她跑,已有其他膽小怕事的小太監小宮女向慎刑司的人指了她。
靈犀宮偏殿所住的兩位才人早晨看了這場熱鬧,高興到早膳都快吃撐了,然後便出了靈犀宮去尋交好的小姐妹。
于是原後宮第一美人,二品九嫔位的上官昭媛涉嫌殘害宮妃,被慎刑司帶走的消息一大早便傳遍了後宮。
這一日,有多少人聽聞這消息便奔走相告、額手稱慶,也由此可見這上官昭媛平日是如何神憎鬼厭地惹了衆怒。
昨日成徽帝從雲溪宮出去,便沒再回返。宮人們不知緣由,還以為自家娘娘與皇上鬧了不愉快,及至今日見他們娘娘面色如常,才放下心來。
早晨玉璧聽得了上官昭媛的八卦,後來又出去打聽了半天消息,回來也還是有些搞不清狀況的樣子:“具體犯了什麽事情居然沒打聽出來。”
玉環便取笑她道:“這宮中竟有咱們玉璧打聽不出來的事情,可見也沒別人知道了。”
沈珺悅面上悠閑地喝着茶,任幾個宮女們熱議上官昭媛之事,心中卻在思量,成徽帝今日既如此對上官飛雪出手,那想必太傅夫人那頭之事,也已處置了。
她猜得沒錯,昨夜盛臨煊從雲溪宮出來,便立刻讓人傳信給宮外的飛鷹,自己也動身出了宮去。
他早便命人密切注意太傅夫人的日常行蹤,只是回宮之後事務龐雜,還騰不出手來處理此事。
這下被上官飛雪對沈珺悅出手的事件一激,真是片刻都難以再忍。暗衛營在京城內有一落腳處,盛臨煊便是往那裏而去。
暗夜中的小院靜悄悄地,這周邊都是流動人口居多的租賃住宅區,白天便是有不同的人出入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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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近亥時,快到宵禁時間,路上幾無行人,城中居民也到了安歇的時間了。盛臨煊乘坐馬車到達小院時,飛鷹還未到。
在中堂約莫等了兩刻鐘,另一架青帷小馬車才進入小院。飛鷹将人提進廂房,才來請盛臨煊。
廂房門口,盛臨煊對飛鷹道:“你們在門外候着,朕自己進去便可。”
想到那老婦人也無甚威脅,飛鷹便應聲退開。
門打開,盛臨煊便看見雙手被反剪綁在身後,癱軟于地上的太傅夫人。七八歲時,他對此人曾經也頗為熟悉。
回想自己幼時常常随同憫王前往太傅府,而那時候的太傅夫人總是慈和地接待他們。尤其是對憫王,總是擺出師娘的樣子對其關愛有加,任誰都想不到,她恨屋及烏,其實心底早因孝善皇後而遷怒于憫王。
聽見門開的聲音,太傅夫人驚惶地擡頭看來——“皇上?!”她怎麽也想不到,這半夜将她擄來的,居然是成徽帝。
盛臨煊袖子翻飛,房門便關上了。面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徑自到桌邊坐下。
見他這樣的态度,太傅夫人卻漸漸鎮定下來,轉而問道:“皇上,您大費周章,深夜将臣婦抓來此地,敢問皇上,不知臣婦是犯了何事?”
盛臨煊冷笑道:“太傅夫人不覺得自己是多此一問?為何将你請來,你又豈會不知。”
“皇上說笑了,臣婦一介婦道人家,自來深居簡出,又怎知皇上這番所為何事。”太傅夫人心中自然有所猜測,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她便是真知道,也得咬死了不知道啊。
盛臨煊盯着她一如既往慈和的面容,忽然道:“上官飛雪,朕已打算将其打入冷宮。”
這話一出,太傅夫人再坐不住了,她激動道:“飛雪做了何事,皇上要如此重罰于她?!”
看她這樣子,盛臨煊唇角微勾,道:“她在宮中使手段殘害宮妃,如此心如蛇蠍,朕又豈能放任?”
太傅夫人一驚,忙道:“便如此,皇上便不能看在、看在您老師的面上,從輕發落她嗎?!”
盛臨煊笑了笑,對她道:“原本是可以的,可惜了,她有你這麽個祖母,朕怕此次若不從重處罰,只怕下一回,她便要變本加厲了。”
聽到這話,太傅夫人的臉暗了下來,她沉默半晌,才問道:“皇上到底想如何?不若直說罷。”
盛臨煊面色一冷,直言問道:“夏冰是不是你派去憫王身邊的,是不是你,唆使夏冰給憫王服食五石散,是不是?”
說這話的時候,盛臨煊的視線牢牢鎖定她,見她面色劇變,嘴角抽動,便知此事她已無可抵賴了。
他按一按額角,“老師可知道這些事?”
廂房中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許久,才有太傅夫人的聲音響起,她慘然笑道:“他?呵呵~”
“我若說他知道,皇上可會相信?”她擡起頭,目光灼灼地看着成徽帝:“若臣婦說這一切都是上官克勉指使,皇上可會信!”
盛臨煊眯了眯眼,忽然覺得很沒意思,他現在坐在這裏,不過是想追問當年的真相給憫王一個交代,讓姑母、讓自己都與往事徹底做個了結。
他并沒有興趣探知上一代人的恩怨情仇。盛臨煊坐直了身子,“不想上官飛雪連命都保不住,便照實說罷,夫人須知,朕的耐性有限。”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傅夫人忽然大笑起來,她終于撕掉了假面,露出猙獰的一面,沖盛臨煊惡狠狠道:“你的皇位還是我助你坐上去的,我的孫女便是做皇後都該得,你這最終的得益者卻來質問我?!”
她越說越亢奮:“你父皇希望你能坐上皇位,自己卻又不忍對另一個兒子下手,若非我,他能如願?!你又能安安穩穩當上皇帝?!”
盛臨煊渾身一震,“你說什麽?!”
“你當你那好父皇什麽都不知道呢?!這些年、這些年我總是回想過往種種,上官克勉與崔心蘭之間有情,你那好父皇當真不知?!夏冰是我送到憫王身邊的沒錯,憫王走到最後那樣的結局,也是我步步算計的結果,可若沒有先帝推波助瀾,憫王當年何至于急急忙忙便起兵逼宮?!我的計策能成,可少不得先帝的放任啊!”
“混賬!”盛臨煊站起身,一腳踢翻太傅夫人身邊的桌案,臉色鐵青道:“你這毒婦,竟敢如此污蔑先帝!”
“我污蔑?!哈哈哈,當年我或許還天真,只當自己的謀劃如何高明,可是如今看來,天真的不是我,是皇上你啊!哈哈哈......”
不,不是這樣的,盛臨煊往後退了一步,他想起寬厚的長兄,又想起仁慈的父皇,兩個人的樣貌在自己腦中交相替換,使他頭痛欲裂。
他抓住旁邊的櫃沿,穩住身子,憎恨森冷的目光射向太傅夫人,“你若以為說了這些便能逃脫你犯下的罪行,那麽朕告訴你,不過是癡心妄想!”
“脫罪?哈哈——”她只一味地笑,笑着笑着,甚至笑出了眼淚。她悲鳴道:“我的兒子沒有了,我活在世上的每一日都是在受罪,死便死了,我從不畏懼!”
“崔心蘭是早早死了,我便是弄死了她兒子又能怎樣,我兒也不會再活過來了!”她又哭又笑,“但是上官克勉這個僞君子一日不死,我便不甘心!”
“還有我的飛雪,是我兒唯一的血脈,上官克勉不是見不得我們祖孫好麽,他不讓飛雪入宮,我偏要!我的飛雪合該過這世上最好的日子,成為萬民敬仰的對象,憑什麽崔心蘭可以,我的飛雪不行?她比崔心蘭那個女人好十倍百倍!”
盛臨煊冷冷道:“你瘋了。”
這個女人瘋了,她說的話根本不值得相信,盛臨煊腦中漸漸清明,告訴自己,她所說的一切不過是她的臆想,父皇是怎麽樣的人,自己比誰都更清楚!
“朕根本不該來。”他平靜地說道,轉身便要出這廂房。
太傅夫人回過神來,見他要走,忙叫道:“皇上!是我助你登上的這帝位,你不該恩将仇報!你不能處置飛雪!”
盛臨煊背對她:“你錯了,朕根本從未想過坐這位置。”說罷便徑自推門出去,不再理會太傅夫人的叫嚷。
飛鷹見他出來,便迎上前來,盛臨煊眼都未擡,只低聲道:“送她上路。”
然後便上了他來時乘坐的馬車,“回宮!”
離開了小院,也便與過去的種種徹底割裂了,坐在馬車內的盛臨煊閉上眼,告訴自己,此間事了,過去的一切便也就此塵封罷。
回到宮中已将近子時,盛臨煊疲憊地揉捏着眉心,吩咐李榮:“明日一早便讓慎刑司拿了上官飛雪受審,不必留情面。”
于是才有早上靈犀宮的那一幕。
“上官飛雪?”賢夫人聽到這消息也十分驚訝。
大宮女丁香意有所指道:“娘娘,這可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
像這種直接讓慎刑司帶走高位妃嫔調查的大事,便是之前皇後也沒敢這麽做,最多也就是禁足寝宮,有什麽事派女官上門去查問便是。
能一點體面都不給的,不用猜,滿宮上下也只有皇上了。
“本宮自然知道是皇上的意思。”賢夫人想到中秋那夜成徽帝當着阖宮妃嫔的面便駁了自己的面子,這一回又如此行事,招呼都不給自己打一個,心中便憋屈得很。
另一大宮女杜鵑看出她的不忿,忙岔開話頭問道:“昨日那傅選侍是因中秋宮宴之事被貶被罰,那今日這上官昭媛又是所為何事?丁香,你可打聽到什麽了?”
滿宮皆知,那上官飛雪可是老太傅的嫡孫女啊,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也沒道理這樣對她呀!
“正是因為什麽都打聽不到,奴婢才越發好奇啊。娘娘,此事透着怪異,您要不要——”
“娘娘,麗妃娘娘來訪。”丁香話未說完,門外頭的人忽然通報麗妃來了。
賢夫人看向更漏,時辰還早着,怎麗妃便來了。但人都上門來了,也不能不見,便道:“請進來。”
杜鵑站的離門近些,忙掀開門簾子出去請人,丁香則下去吩咐人泡茶。
還沒見到人,已先聽見麗妃在外頭的爽朗笑聲了。她進門便朝賢夫人福身道:“妹妹給姐姐請安了~姐姐不會怪妹妹不請自來吧~!”
“怎麽會,歡迎都來不及~”賢夫人攜了她的手,兩人在堂上坐下。
麗妃紅光滿面,喜上眉梢道:“妹妹一大早便聽見了這好消息,等不及要來跟姐姐一同分享了。”
賢夫人頓了頓,才道:“妹妹可是說的上官昭媛之事?”
麗妃掩嘴笑道:“正是!那人心黑嘴毒,我早便說過她要有報應的,如今可不是應驗了麽?”
賢夫人腦中轉個圈便知她為何如此歡喜了,也是那上官飛雪嘴賤,當年麗妃九死一生産下大公主,從三品婕妤一下躍升為從一品妃,上官飛雪大概是極眼紅了,居然在外編排大公主病弱,也不知能活多久,可想而知,這樣惡毒的話傳到麗妃一個母親耳中,還不得氣炸了。
自此兩人便不是普通的不對盤了,麗妃是惱極恨極了上官飛雪的。如今眼見着她倒黴了,又如何不歡欣雀躍?
賢夫人便也笑道:“走到今日,也是她咎由自取,與旁人無尤。”
聽她這麽說,麗妃眼前一亮,湊近來問道:“嗯?莫非姐姐知道她是因何事被慎刑司捉去?”
賢夫人笑臉一僵,“這,只聽說是皇上那頭下的旨意,具體是何事,本宮也不知。”
“哦~”麗妃應了一聲,很快又高興起來,“管她犯的什麽事,這一遭她面子裏子可全沒了,她不是清高、不是傲麽?我倒要看看,她可還能立得起來!”
賢夫人卻不想說這個,後宮皆知,任這上官飛雪有後宮第一美人的稱號,可那又如何,她自進宮便不受皇上寵愛,除了性子實在讨人厭些,也算不得什麽。
她想說的是:“她倒了自是好事,可是妹妹,皇上既将宮務托付你我,但自回宮以來卻又屢屢越過你我辦事,這,妹妹不覺得不妥?”
麗妃擺擺手:“有何不妥?姐姐,像這種事情,咱們這位置也不便出面,稍有不慎便容易落人話柄,還不如皇上親自裁決的好。”
她又對賢夫人擠眉弄眼道:“妹妹倒覺得,皇上這還是為了咱們周全考慮呢!姐姐只當皇上是心疼您不好麽?”
“妹妹真是什麽話都說~!”賢夫人輕推了推麗妃的臂膀,臉上卻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紅暈。
麗妃方才幾句話說得自己都惡寒,可卻見賢夫人當真被自己帶跑了思路,心中卻是暗笑不已。
而儲芳宮這邊亦是歡聲笑語,概因康貴嫔一早聽聞上官昭媛之事後,便給所有的宮人都打了賞。
潮汐便給康貴嫔按着肩膀,邊小聲說道:“娘娘,您說上官昭媛這事,會不會便是因中秋晚宴之故?雖昨日傅選侍已被罰,可今日的上官昭媛,奴婢怎麽想都覺得很有可能是因同一件事。”
“誰知道呢~”康貴嫔哼笑一聲,“昨兒個本宮還遺憾沒能将她拉下水呢~若真是因中秋那夜之事,那也是她自己犯蠢。”
想到這麽容易便解決了她,康貴嫔也十分得意,不屑道:“空有美貌,不過一草包爾!”
只是得意不過片刻,又有新的煩惱,她看向海瀾問道:“那雲溪宮,可有什麽異樣?”
海瀾忙道:“回娘娘,昨日皇上從雲溪宮回乾泰宮後,便再未回返,今日雲溪宮也無甚動靜。”
“嗯......”康貴嫔揮退身後的潮汐,靠在迎枕上斂眸思量,片刻後道:“本宮也該去會一會這位純昭儀了。”
“娘娘的意思是——”
康貴嫔數着宮中高位妃嫔:“在這宮中,也不一定便非得鬥個你死我活的,如今賢夫人與麗妃同氣連枝,葉修媛曾經依附皇後,而今則恨不得夾着尾巴過日子,再有許充容,哪頭都好卻也哪頭都不倒。”
她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上面就這麽幾位,本宮這不上不下的,也該找個能說話的,這純昭儀,不正是個好人選麽?”
兩個大宮女聽着自家主子的打算,不由齊齊福身道:“娘娘英明~”
于是這日午後,雲溪宮便接到了來自儲芳宮康貴嫔的帖子。
幾個宮女圍着圓桌,來來去去地翻看那張帖子,七嘴八舌地說着什麽。倒是沈珺悅這個正主,遠遠地躺到窗邊的貴妃榻上,享受秋日爽朗的風。
玉環回過頭看見沈珺悅半眯着眼睛似乎快睡着了,忙走過來道:“娘娘!”将窗戶關了一大半,只留了半臂寬通風。
又抱了一條薄衾過來蓋在沈珺悅身上,邊蓋邊念叨她道:“最近幾月身子才好些,怎麽便又随性起來了?在這風口吃了冷風,染了風寒可怎麽好?”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讀者“下次想出個男孩紙”投的地雷以及灌溉的3瓶營養液,肥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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