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終于中了一次獎
眼看着六叔拎了一根他綁畫夾的繩子真的就要往樹枝上挂, 塗諾慌了,連忙跑過去把人拉了回來。
對于米大師為了自己的事尋死覓活,塗諾很是不能理解, “六叔,你這是幹什麽呀?你自己不談戀愛, 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剝奪我追求愛情的權利吧?”
“愛情?”米春舟都要被這小丫頭氣死了,“你那也叫愛情?充其量就是被嚴承光的那張臉給迷惑了?”
“你搞藝術的不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小丫頭一反常态地伶牙俐齒, “嚴承光長得帥, 我喜歡他, 這有錯嗎?”
“你喜歡長得帥的沒有錯, 你喜歡嚴承光就不對?”
塗諾被氣笑了,“你這是什麽邏輯?嚴承光跟你有仇嗎?”
“嚴承光, 他……”
六叔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 “他坐過牢你不知道?”
塗諾把小腦袋一揚,“知道啊。就因為他已經坐過牢, 承擔了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所以我才想給他也給我自己這次機會啊。”
小丫頭的理直氣壯把米春舟氣到腰疼。
他用手扶着腰,問塗諾:“你知道他為什麽坐的牢?”
“知道,”塗諾看他一眼, 小聲嘟囔, “酒駕, 出了車禍。”
“那你知道他怎麽出的車禍?”
塗諾疑惑地看着六叔,“不是酒駕嗎?”
米春舟磨磨牙,“還有。”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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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米春舟跟許金朵幾乎一模一樣的神情,塗諾抑制住狂跳的心髒, 努力裝作平靜,“還有什麽?”
“……”
米春舟撐着腰在那裏做了一番艱難的思想鬥争以後,把手一擺,“算了,你愛怎麽着怎麽着吧。我不管了。”
塗諾看着站在那裏氣到自捶胸口的六叔,想了想,故作驚喜地說:“這麽說,六叔你是同意了?”
她跑過去抱住米春舟的胳膊,“那我這就是經過家長允許了哈,我現在就去向嚴承光表白。”
小丫頭高興得不行,蹦蹦跳跳地就要走。
米春舟閉了閉眼睛,一把就給拉了回來。
他直接咆哮,“誰說家長允許了?誰要當你的家長?我沒你這樣的家長?”
米六叔被氣到語無倫次,臉都白了。
塗諾真怕把他氣出個好歹來,連忙幫他順氣,“您看您說的,我不是叫您叔叔嗎?您當然是我的家長了。”
米春舟推開她的手,“你還叫嚴承光叔叔呢?怎麽還要跟他談戀愛?”
“那能一樣嗎?”塗諾一甩手,“我跟他又沒有血緣關系。”
往常一直乖乖巧巧、懂事聽話的小丫頭今天反了常。
米春舟不知道他家米小糯竟然還有這樣說不通講不明的時候。
他被氣到沒脾氣,只好軟下聲音求,“糯糯,你真敢喜歡嚴承光,窦女士能把我抽死你知道不知道?”
“那怎麽辦啊?”塗諾低下頭,揉搓着衣角,“反正我是必須要向嚴承光表白的。等過幾天開學,我就更沒有機會了。”
米春舟急了,“你為了他,連你親叔叔都不要了?”
“那,”塗諾猶豫一下,蹙眉看着她六叔,“奶奶打你的時候你忍一忍行嗎?”
“……”米春舟足足看了塗諾這個小沒良心的十幾秒,咬牙切齒道:“不行!”
塗諾也為難,“那,我也不行。”
她說完就跑,米春舟腿長跑得快,伸手就給拉了回來。
塗諾不肯就範,掙紮着,“六叔你幹嘛?放開我啊!我要去向嚴承光表白。”
“你給我閉嘴!”
米春舟不由分說,拉着塗諾就往房間裏面走。
都走到門口了,卻又讓她在門口等着。
六叔先自己走進房間,按下電腦開機鍵。
然後就一邊等着開機,一邊站在那裏雙手合十碎碎念。
塗諾聽不清他在念什麽,只能看出他臉上表情挺糾結的,像是不想卻又不得不去做某件事。
然後,電腦打開,他坐在那裏操作了好一會兒。
等他都弄好,瞟了一眼正探着小腦袋往裏看的塗諾,嘆口氣,“過來自己看!”
“來了,六叔。”
塗諾聽六叔一叫,連忙蹦蹦跳跳地往裏跑。
都不等米春舟走開,就拉過椅子坐下,點開了他剛剛放在桌面上的幾張照片。
塗諾把那些照片都匆匆看過,不由就有些失望。
六叔做了半天法,她還以為會給她看到什麽重磅,沒想到,還是這些。
照片還是昨天許金朵給她看的那些,而且,也都打了碼。
她想要的信息依然被糊在厚厚的馬賽克下面。
不過……
塗諾把電腦拉近了再仔細一看就發現,兩者打碼的位置不太一樣哦。
許金朵找到的那些,打碼的側重點是當事人的臉和車子的牌號。
而六叔給的這些,打碼的側重點卻是那些“少兒不宜”。
想到這裏,塗諾突然就興奮起來。
這碼是現打的吧?
也就是說,六叔絕對有不打碼的。
塗諾抑制住激動的心情,故作驚訝地問六叔:“這上面是誰呀?真惡心。”
米春舟站在落地窗前,正撸着他養的小貓咪團團望着外面的花園。
聽塗諾一問,他冷冷冰冰地說:“嚴承光。”
塗諾不相信,“這碼打得都有城牆厚了,你怎麽看出來是嚴承光?”
米春舟抱着團團走過來,點開一張照片給塗諾看,“這張你看不見嗎?實驗中學的校服,還拍到了他的半張臉。”
米春舟像是恨鐵不成鋼,說得咬牙切齒。
塗諾還是不信,“全國那麽多學校,這種藍白校服更是大衆款。校徽都被碼糊住了,怎麽就是實中校服了?還有,這張臉,碼打得親媽都認不出了,怎麽就是嚴承光了?”
米春舟看着塗諾,笑了,“小丫頭,你怎麽不去演福爾摩斯?”
塗諾往椅子上一靠,“反正,我才不相信這個人就是嚴承光。除非你有沒打碼的給我看,讓我看見上面印着實中的校徽,或者看清嚴承光的臉。否則,你就是在胡說八道。”
“你,”米春舟指着塗諾,“你這個小丫頭怎麽就這麽不開竅?”
塗諾站起來,“你有沒打碼的嗎?沒有吧?那就請您不要再阻擋我追求愛情的腳步了。”
她說着,站起來再次要走。
“米小糯!”
米春舟感覺自己最引以為傲的鼻子都要被這個拎不清的小丫頭給氣歪了。
他揉了揉鼻子,“米小糯,你非得逼我是嗎?”
“六叔!”塗諾一臉不理解,“我不就談個戀愛嗎?你這樣洪水猛獸的,至于嗎?你自己不談戀愛也就算了,難道還想讓咱們老米家絕後嗎?”
“米小糯?”米春舟氣到手腳發抖,“你還想跟嚴承光給咱們老米家生後代呢?”
塗諾小臉一繃,“不行嗎?”
米春舟要被氣瘋了,不,要被氣到原地爆炸了。
他擔心自己會傷到團團,先把貓咪放開,才指着塗諾說:“你來宇輝之前可是跟我說過的,你不喜歡嚴承光。”
“那……”塗諾拿腳尖踢着地板,“不還有句話叫,日久,生情嗎?”
米大師真的瘋了,他往後一倒,直接把自己丢進沙發裏,摘下眼鏡,用力捏着眉骨。
塗諾瞅他一眼,趁機又要往外走。
“站住!”
米春舟重又戴上眼鏡,扶着沙發的扶手站起來。
塗諾連忙往後退,“你不能打我!”
“打你?”米春舟冷冷地看她一眼,“我是要救你,笨蛋!”
米春舟說着,再次走到電腦桌前,單手撐着桌子,彎着腰又鼓搗了一會。
然後,一邊鼓搗,一邊又碎碎念了幾句。
這一次,塗諾依然聽不清,不過,她注意了六叔的唇形,好像是:兄弟對不起了……
米春舟都弄完,看了塗諾一眼,把椅子一拉,兇巴巴地說:“過來吧!”
“哦。”
塗諾乖乖地走過去,米春舟則讓在了一邊。
塗諾坐在電腦桌前,看着那個被标記了七年前時間的文件夾,突然緊張到手心冒汗。
她有很強烈的預感,這裏面的東西很可能就是她想要的。
她很希望立刻就打開,卻又害怕打開的東西跟她想象的不一樣。
就像小時候跟着五叔去買刮刮樂。
她學着五叔,半閉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把密碼塗層刮開,再把彩票反着扣在小賣店的玻璃櫃臺上,然後一點一點地往上掀,直到看見那串數字。
她買過很多次,也激動過期待過很多次,最後的結果卻都是失望。
從那時起她就知道自己是中獎絕緣體。
後來更是連喝汽水“再來一瓶”都沒中過。
塗諾忐忑不安,卻又萬分期待。
她緊張到不停咽口水。
她看了一眼門神一樣杵在身邊的六叔,故意咳嗽了一聲,“六叔,幫我倒杯水吧,我渴了。”
米春舟唇角一勾,“忍着。”
“哦……”
塗諾拿起鼠标,為了便于操作,她先抖了一下鼠标的電線。
然後,電線就兜住了電腦旁邊的一本畫冊。
她再一拉,那本書就掉在了地上。
畫冊是硬殼封面,米春舟叫了一聲“你小心些”,就連忙來救自己的書。
等他撿起來,看見畫冊的邊角磕破了一點,心疼得不行,這可是他才搜羅到的一本孤品。
看着米春舟抱着畫冊去處理了,塗諾連忙打開自己的郵箱,先把那個文件夾存了她的草稿箱。
然後才鼓起勇氣,賭色子一般随便點開了一張。
第一把運氣不大好,是昨天晚上看過的唯一沒有打碼的那一張,意義不大。
塗諾有點失望,卻又莫名有點放松。
她豁出去,再點開第二張,這一張也是她昨天晚上看過的。
不同的是,這一張,真的沒有打碼!
不過,這一張上面的男人扭着頭,只露着模糊的左臉,右邊的脖子更是完全看不見。
塗諾有了勇氣,很快又點開了第三張。
這一張就是他推斷的最關鍵的那一張,沒打碼,女人低頭在男人的兩腿間……
塗諾閉上眼睛,忍住了惡心,才又睜開眼。
她忐忑而謹慎,小心翼翼地把視線往男人的胸膛上面移。
這一次,因為男人向上仰着臉,他的五官依然看不見。
可是,他的脖子卻完完整整地露了出來,喉結都清晰可見。
塗諾捏緊了手指,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男人喉結右側那片幹幹淨淨的皮膚。
她激動到直冒冷汗。
到今天,塗諾終于明白了。
為什麽她長這麽大從來都沒有中過獎。
因為,她這輩子所有的運氣都被攢着用來賭今天了。
今天,她終于中了一次獎。
還是頭獎。
等米春舟處理好了畫冊回來,看見塗諾已經把電腦關閉了,正坐在那裏逗着團團玩。
米春舟握着拳咳嗽了一聲,走過來,開始往人傷口上撒鹽,“現在,還喜歡嚴承光嗎?”
塗諾搖着手裏的逗貓棒,“不喜歡了。”
米春舟悄悄呼出一口氣,在塗諾的身邊坐下,繼續給她上課。
“不是六叔想破壞掉嚴承光在你心目中的最後一點形象。實在是,你們兩個真的不合适。”
“首先,你從小叔叔叔叔地叫過他,他敢對你怎麽樣,就是禽獸。”
“不,是禽獸不如。”
“再有,”老叔叔語重心長,“如果你跟他談戀愛,你爺爺奶奶,你爸爸媽媽,甚至你二伯四叔,他們會怎麽想?”
“嚴承光不是別人,他的事情全林雲都知道。”
“以大家對你的期待和寵愛,會讓你嫁給一個那樣的人嗎?”
“如果大家都反對,到時候你怎麽辦?”
“難道要為了他,讓整個家族失望嗎?”
這些都是老叔叔的肺腑之言。
塗諾默默聽完,點了點頭,“六叔,您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嚴承光不是好人,而且……”
她低下頭,揉着團團的腦袋,“他還那麽老。”
“理智!”
米春舟立馬沖塗諾豎起了大拇指,“這才是我家糯糯呢,人間清醒!”
“大學校園裏,找什麽樣的男朋友沒有?咱才不喜歡嚴承光那只老孔雀。歲數又大又驕傲脾氣還不好……”
塗諾安安靜靜地聽六叔吐着槽着,繼續跟團團玩。
六叔吐槽完又說:“你今天就住在這裏吧,明天上午我就帶你去辦離職。”
塗諾沉默了一下,說:“六叔,我不想辭職了。”
米春舟一怔,“為什麽?”
塗諾垂着眼睫,說:“我好不容易才得到這次實習機會,我想有始有終,做到開學前再離職。”
“可是,”米春舟有點擔心,“你現在都已經知道了,嚴承光是那樣的人,還是離他遠點好。你看我現在,對他就是敬而遠……”
米春舟剛說到這裏,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手機就在桌角放着,塗諾不用擡眼睛都能看見屏幕上顯現的“嚴承光”三個字。
她擡頭看向六叔。
六叔頗不以為然,“沒辦法,生意上有些事,難免會有接觸。不過,他今天讓我生氣了,我就是不接他的電話。”
他說着,伸手就想挂斷。
塗諾卻快他一步,直接劃開了接聽鍵。
嚴承光懶洋洋的聲音立刻從話筒裏傳出來,“我說舟舟啊,大白天搞什麽呢,這麽久才接我電話?”
塗諾看着米春舟:親愛的六叔,用這樣的語氣跟你說話的人,确定只是生意上的來往?
迎着塗諾探究的目光,米春舟尴尬地笑了一下,連忙拿起來,接着電話就往外走。
看着六叔出去接電話,塗諾重新拿起手機,打開郵箱把那些照片都下載了。
然後就打開搜索,鍵入“姜夢雪”三個字。
彈出來的網頁倒是不少,可惜,一個她想找的都沒有。
時間不長,米春舟回來了。
他沖塗諾舉了舉手機,笑着說:“老孔雀來了。”
這在塗諾的意料之外。
她擡頭看着六叔,“是你叫他來的嗎?”
米春舟攤攤手,“昨天晚上他找我試探你的時候就約好了。不過,我剛才已經告訴她了,你也在。”
“六叔,你怎麽這樣?”
塗諾立刻就站了起來,“不行,我得走了。”
塗諾轉身就去拿她的手機和包。
米春舟倒是無所謂,“既然都撞上了那就坦白嘛!”
“不行!”塗諾的态度很是堅定。
之前不告訴他是因為賭氣,現在她有了新的目标,就更加不能了。
為防六叔叛變,塗諾沖他舉了舉手機,威脅道:“你如果敢告訴嚴承光我就是米糯,我就把你留長頭發的事和你介紹我去宇輝的事,都告訴奶奶。”
米春舟立馬投降,“我絕對不敢!”
塗諾收拾了東西,推門就要走。
她還沒邁下臺階,高西原的聲音已經進了門,“米大師啊,還不趕緊出門迎接貴客?”
從前面出去已經來不及了。
塗諾扭頭又跑回來,着急地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
米春舟也不管,抱着胳膊在那裏說風涼話,“你不是說還要找嚴承光要債的嗎?就你怕成這樣,還怎麽要?”
塗諾也不搭理,她看了一眼畫室的落地窗,突然就有了主意。
她把包和手機随便往身旁櫥櫃裏一塞,說了句“我去碼頭找楊錦澤”,就推開落地窗跑到湖邊,直接跳了下去。
“……”
別說去拉,米春舟連喊的機會都沒有。
他家這個糯糯,慢起來,別人一個笑話都笑半天了,她才剛反應過來。
這快起來,簡直,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啊!
米春舟拔腿就往外面追,小丫頭在水裏靈巧得就像是一尾小魚,都快游到湖中心了。
湖心碼頭那裏停着一條小船。
米春舟的學生楊錦澤每天都在那裏畫荷花。
“唉,孩子大了,真是沒辦法……”
米春舟嘆口氣,一轉身,差點跟高原的大腦袋撞一起。
高工程師望着湖裏:“這誰游泳呢?”
米春舟扯了扯唇角,“我家毛毛。”
高工詫異,“你家狗狗還會游泳呢?”
米大師驕傲地把下巴一擡,“那是,游得好着呢。”
塗諾跑得快,水性也好。
小丫頭中學時有兩大愛好,一個是長跑,一個就是游泳。
長跑是實中穩坐的第一名,游泳也拿過市裏的金牌。
如果不是因為個子矮了些,說不定就是個奧運冠軍。
米春舟說着話向高西原身後看了看,“嚴承光呢?”
高西原無奈一笑,“走了。”
“走了?”米春舟不信,跑出去又回來,“不說了好好聚一聚的嗎?他去哪兒了?”
高原一面欣賞着米春舟的新作品,一面說:“還不是因為你?”
米春舟不能明白,“我怎麽他了?”
高原看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剛才說小糯也在。然後嚴承光那個大神經挂了電話,臉色就不對了。後來都到門口了,卻說突然想起有件事要去染色廠處理一下,待會兒再過來。”
前幾年市區大變樣,三環以內工廠全部外遷。
宇輝紡紗廠和染色廠一起搬到了這邊一座鎮子裏。
染色廠是嚴承光媽媽當年的心血,他格外上心。
所以,先去處理一下工廠的事情再回來小聚,借口不錯。
只不過……
米春舟有些擔憂,這兩個人,一個不讓說,一個故意躲,等哪天他們掉了馬,還能一起愉快玩耍嗎?
不過,好在糯糯的小念頭已經被他打消了。
只要小丫頭不喜歡嚴承光這只老孔雀,其他那些就都是小事情。
高西原說完又感慨,“老嚴是真怕你家糯糯啊。唉,他當初到底騙了你家糯糯多少壓歲錢啊?”
當年,嚴承光一開始嫌棄米小糯笨,太耽誤他時間,不想給她補課。
後來小丫頭用自己的壓歲錢買好吃的賄賂他,他才勉勉強強給她補。
這事兒大家都知道。
米春舟冷冷一笑,“反正這輩子都還不完。”
說到這裏,米春舟又突然想起,“老嚴他不能開車,怎麽去的染色廠?”
染色廠距離這邊還有十幾公裏路呢。
高原說:“他說先去荷花湖碼頭坐船去公交車站,然後再打車過去。哦,對了,小糯呢?我都好幾年沒見她了,又長高了吧?”
高原說着,就四處看着找塗諾。
米春舟想起塗諾臨走之前的威脅,笑一下,說:“她沒來,我故意吓老嚴的。嗯,等會兒,你剛才說老嚴去哪兒了?”
高原,“去碼頭坐船啊。”
“去碼頭坐船?”
米春舟想了想,莫名有些期待。
碼頭那邊距離他的愛徒楊錦澤的寫生船可就不遠了。
這如果兩個人撞上了,可跟他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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