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番外—我永遠愛你
俞夏和司以寒同時開,無數的電話沖了進來,一如十年前兩個人偷着跑出來玩,回家的場景。
俞夏這邊最近的一個電話是商銳,她接通,商銳的聲音直沖過來,“俞夏你在什麽地方?你怎麽了?卧槽!司以寒在幹什麽?怎麽讓你這麽這樣了?”
俞夏自成年後,一直光鮮亮麗,穿最漂亮的衣服,化最精致的妝。每一幀都是美的令人心醉,她在微博放的照片太刺激了,商銳看了一眼都在抖。
誰把他們兩個綁架了嗎?
“沒有,在日本玩。”
“你真沒事?你那麽憔悴!”商銳咬牙切齒道,“如果司以寒欺負你,我就算打不過他,我也拼命跟他打!”
“真沒事。”
蘇洺的電話進來,俞夏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要當舅舅了。”
挂斷電話,接通蘇洺的來電,“蘇總。”
蘇洺汪的就哭出聲,“你在哪?你沒事吧?”
“日本,明天回去。”
俞夏和司以寒突然一起消失,周挺給的說法是他們度假了,可十五天杳無音信,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斷了。
成年人的斷聯系方式很嚴重,蘇洺很擔心,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畢竟都是成年人,各自都有生活。
擔心是天前,周挺旁敲側擊的的問她,俞夏有沒有跟她們聯系。
司以寒已經有一周沒有打電話了,也聯系不上,他安排的人也跟丢了。蘇洺這才慌,可周邊的人全聯系不上俞夏。
俞夏發微博,仿佛一滴水落進油鍋裏,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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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不知道俞夏是什麽意思,只以為俞夏是秀恩愛,蘇洺同為女人立刻就明白了俞夏在害怕什麽。
“無論你做什麽選擇,我們所有人都愛你。我們都在你身邊,無關利益,我們也是最好的朋友。”蘇洺強忍着情緒,“俞夏,我們等你回來。”
“謝謝。”
商銳再一次把電話打過來,俞夏撫了下耳邊碎發,仰起頭看天邊盡頭。絢麗與極致的黑交織,漸漸的絢麗墜入山脈深處,夜幕覆上湛藍的天空,天色暗了下來。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明白回去。”
“沒事就好。”
接通商銳的電話,商銳吼的俞夏耳朵發麻,她立刻拉遠,随即又放到耳朵邊,“別吼,耳朵疼。”
“卧槽!真的假的?”商銳拼命的壓住情緒,但還是很激動。
“真的。”
“俞夏,你要當媽媽了?”
“嗯。”
商銳哽咽。
俞夏轉頭看正在打電話的司以寒,他臉上沒什麽情緒,懶懶的嗯一聲。
司以寒這輩子都不會對別人有太多的情緒了,如果以後的孩子像他,俞夏是要悶死,俞夏在腦子裏狠狠勾畫了一關于孩子的幻想。
有種萬籁俱靜的感覺,俞夏在這個世界上并不孤單,孩子男人朋友死黨,她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在面對。
商銳從震驚到淚流滿面,他在客廳裏,淚來的太猝不及防,在他媽轉頭之前,捂着臉拉開門走到花園。s市零上度的傍晚,他穿一件白毛衣蹲在花園裏。
“男孩女孩?”
“我不知道呢,現在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還健不健康。”
商銳又開始哭,他說不出來那是種什麽感受。就有種,以後買奶茶不知道要遞給誰的空虛感。
“你哭什麽?”俞夏笑的很輕,“有毛病嗎?”
“激動。”商銳說,“你怎麽在日本?”
“我也激動,這種激動需要在萬米高空的飛行來緩解。”俞夏靠在木椅上,攤長了腿,“我的人生要邁入第個階段。”
女孩女人母親,個階段,每一個女孩都會經歷,每一節都是一場蛻變進化。進化伴随着撕裂的劇痛,每一節疼一下。
他們都太熟了,認識二十年,有些話一點就透。那麽愛美的俞夏,怎麽會發素顏照呢?她曾經掙紮,很痛苦的掙紮。
漫長的沉默,商銳說:“等你回來,保重身體。”
“好。”
停頓了大約有一分鐘,商銳挂斷了電話。
俞夏和司以寒牽下山,不爬了,俞夏的體力支撐不了,小蘿蔔頭也支撐不了那千多米的海拔。
夜幕升起了繁星,司以寒停下來轉頭看俞夏,天黑他就把口罩拿下去,深邃黑眸比萬千繁星還要明亮。
“我背你。”
俞夏揚起唇角,張開,“哥哥。”
俞夏趴在司以寒的背上,搭在他的脖子上,她能聽到司以寒的呼吸,沉沉的。呼吸重時,他的喉結滾動。
負重前行。
“我重麽?”俞夏趴在他的脖子上。
俞夏比想象的輕很多,司以寒剛剛用了些力氣,結果一站起來,用力過猛了,俞夏輕的超出他的想象。這才兩天沒抱,她就又輕了,孩子到底是折騰。
“不重。”
“我是兩個人。”俞夏的聲音裏透着笑。
“以後我背你們兩個,老公肩寬。”
俞夏沒叫過老公,司以寒倒是在這幾個稱呼裏切換自如,一切随心所欲。俞夏一聽他自稱老公就想笑,笑了一會兒,說道,“這次我們過分了。”
“嗯?”
“我應該跟蘇洺交代一聲。”俞夏任性慣了,沒有什麽概念。她認為蘇洺是合作夥伴,她去哪裏都不跟人打招呼。可能還是從小被慣的,無所顧忌,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嗯。”
下山的路走了很久,俞夏後面想下來自己走,司以寒非要背。一直背到車上,寒風凜凜,漫天繁星。幹燥而冷冽,天空澄淨,銀河系蜿蜒璀璨。
司以寒俯身親她,指貼着俞夏的臉頰,他溫暖幹燥的氣息包裹着,俞夏動了下眼睫毛,“哥。”
司以寒低頭跟她接吻,兩個人吻的深沉,許久才分開。司以寒攬着俞夏的肩膀,下巴緊緊貼着她的頭頂,“也不用太愧疚,如果你告訴你蘇洺,周挺的人立刻就會跟過來,我很讨厭被人監視。”
可能是都沒有父母的原因,他們兩個是脫離整個社會層層疊疊關系網的人,就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他們沒什麽社交,也沒朋友。
你願意跟我交朋友你來,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消失,我去做什麽都跟你們沒關系。簡而言之,他們這類人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好在他們有足夠的才華,支撐他們的肆無忌憚,不必太刻意的去融合別人。
“回去給她補個禮物。”司以寒對俞夏以外的人都不怎麽關心,但俞夏提到了,司以寒就用僅剩不多的大腦思考下這個人的存在。
司以寒的大腦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俞夏,剩餘百分之一用來處理正事。
“周挺哥安排人跟你了?”俞夏一無所覺。
司以寒拉俞夏上車,說道,“他太謹慎了,我不能說他的安排有什麽錯,但我不喜歡這樣。”
司以寒本質是個散漫的人,早年俞家出事,他不得不克制本性。後來成名,更需要刻板一絲不茍,他就把周挺安排到了身邊。
周挺的性格非常穩,司以寒輕易不質疑周挺的決定。
“你回去不會罵周挺哥吧?”
“罵他幹什麽?”司以寒攬着俞夏的肩膀,敞着長腿靠在後排座位上,隔着窗戶看外面疾馳後退的山脈,“他負責嚴謹刻板的規則,這是我給他的權利。偶爾逃離規則放縱自我,這是我的自由,互不相幹。”
司以寒把不負責任說的如此清新脫俗,俞夏竟無言以對。
兩人住進山下的溫泉小鎮,很遺憾的是俞夏現在不能泡溫泉,司以寒原本也不想去。俞夏換上浴袍陪他,堅持要去,私心裏饞司以寒的身材。
靜谧山間,高大的樹木。俞夏把腳蕩在水裏,司以寒從對面下水,白色浴袍落到黑色的岩石上。
俞夏打開,熱搜第一。
素顏大比拼?
俞夏點進去,熱搜第一條微博是商銳,一個小時前發了一張素顏自拍。他穿着毛衣坐在院子裏自拍,光暗,自帶濾鏡,拍的還挺有感覺。
俞夏再往下翻,商銳又發了一張自拍,這回在家開着燈,大臉怼到屏幕上,只看到兩個大鼻孔。
第條熱搜是俞夏的微博,她和司以寒坐在夕陽光裏,兩張臉擠在一起。完全的素顏,不算特別醜,就是不怎麽精致。
再往下翻,蘇洺也發了一張自拍,純素顏。
臉色一點妝都沒有,她在辦公室拍的,可能是剛卸完妝頭發還是濕的。
“陪你呀。”
蘇洺作為靠炒作上位的經紀人,娛樂公司老總,黑粉一大堆,立刻就沖上來嘲諷她的顏值。
俞夏抿着笑轉頭撞上司以寒的眼,山間燈光灰暗,司以寒赤着上身趴在身邊的岩石上,他側着頭。半邊冷峻的臉輪廓分明,深刻又迷人。
俞夏又把笑抿回去,繼續翻。
周挺也發了一張自拍,跟他老板一樣的刻板冷漠臉,怼到屏幕上。本來就不是百六十度無死角,這個死亡角度更是可怕。周挺的微博全是廣告,陡然出現個臉,擺明讓黑粉罵的。果然,下面已經嘲諷了一千多條。
沒有人直接把話說出口,很有默契的陪你一起醜。
腳踝上癢癢的,俞夏垂下眼,她的眼睛泛紅。司以寒握住她的腳踝,從下面看俞夏,水珠順他悍利的肩膀滾落。性感的腹肌溝壑分明,有水滑落陷入黑色的底褲,他潮濕熾熱的指骨節分明,緩緩往上移動到俞夏的腰上,嗓音沙啞低醇裹挾着溫泉的熱氣,“你是我們所有人的寶貝,重點保護對象。我的小孩,我永遠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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