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婚禮
婚禮是在夏威夷舉辦,前一天所有人趕往夏威夷,俞夏的伴娘團原本定了蘇洺小亞魏雨還有他們公司的一個女藝人。
結果b市暴雪,那個女藝人就沒趕上航班。俞夏少了一個伴娘,夏威夷在下雨,蘇洺站在泳池旁邊的屋檐下打電話,那邊交代完快步進門跟俞夏的婚禮策劃師說道,“鐘時來不了,我去問問寒哥那邊有沒有同齡女藝人。”
俞夏受孕吐困擾,剛剛緩解一些,正在吃水果聞言擡頭,“商銳到了嗎?”
“剛下飛。”蘇洺穿着一條黑色裙子,踩着十厘米高跟鞋,仿佛沖鋒戰士,“他那邊沒女的,他的經紀人長的像個椰子。”
“加個男伴娘。”
蘇洺短促的驚了一聲,半晌才豎起拇指,“我怎麽沒想到呢。”轉頭對負責服裝的人說道,“去找一套禮服,身高一米八,體重16,腰圍我看下……”
小亞在旁邊目瞪口呆,你們有沒有通知當事人?就把商銳拉到了伴娘團?
司以寒安排的很妥當,商銳到場就坐上了安排好的車,蔡偉在身邊念念碎,“怎麽下雨了?會不會影響明天的婚禮?是露天的嗎?”
商銳戴上耳,世界清淨。
司以寒安排的酒店是海邊別墅群,車到酒店,司過來撐傘,商銳接過雨傘往裏面走就撞上了翹首以盼的小亞。
“商銳哥,這邊。”小亞眼睛裏亮晶晶。
商銳回頭看了眼,什麽時候自己這麽重要了?在俞夏身邊這麽有存在感?俞夏是不是終于發現唯一的娘家人在這裏?醒悟了要巴結他?
商銳穿着白t,休閑的牛仔褲,後面蔡偉老媽子似的抱着他的外套拖着行李箱。商銳勾着墨鏡拿下來,擡起下巴環視四周,落到小亞身上,“等我的?”
“是啊。”
“俞夏終于醒悟到我的重要性了?”商銳腳下發飄,仿佛踩在棉花上,“走了。”
“是的,您非常重要。”小亞帶着商銳穿過走廊,往後面的別墅走,“我們都等着你呢。”
五分鐘後,商銳看着淺藍色的紗裙,戴上墨鏡轉身就走。人就被蘇洺給撂倒了,蘇洺一按着商銳,指揮小亞,“來,幫他換。”
“艹!老子還是處男!還沒有談過女朋友,誰敢扒我衣服我跟你沒完!我還要結婚找對象的!我不穿女裝!老子一鋼鐵直男!”
說話間周挺進門,他本來是想問這邊缺什麽,一看到這個場景。幾個人眼神對上,商銳就拖進了更衣室。
最終還是沒得逞。
鋼鐵直男穿不上裙子,最大尺寸的都穿不上。那個藍色仙女紗裙是司以寒挑的,穿在女孩子身上個個小仙女。商銳一個大男人,寬肩長腿,最近為了角色又強行增肌,實在不堪入目。
“給他搞一身淺藍色西裝,就這個清新藍,裏面配白色襯衣。”蘇洺把衣服扔給商銳,吩咐負責服裝的人去辦,“盡快。”
一轉身撞上個結實的胸膛,蘇洺捂着鼻子擡頭看到周挺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他往後退了半步又上前,“沒事吧?”
周挺穿着黑色t恤,要按商銳把表拿下來了,現在正在扣表。兩個人目光對上,蘇洺突然就想到他剛剛的活潑勁兒。
司以寒和俞夏的婚禮,他們這群人玩瘋了。
“鼻子撞斷了。”蘇洺捂着鼻子,低聲說,“怪你。”
周挺忽的就笑了,他一笑那張臉就好看了很多,擡搭在門上,注視蘇洺話是脫口而出,“為了補償你的鼻子,忙完喝一杯?”
“晚上麽?”蘇洺的心髒深處轟隆隆的掀起了滾雷,那些雷席卷而來,一聲接着一聲,密集又具有震懾力。
“晚上宴會廳辦派對,我請你喝酒。”
商銳坐在馬桶上穿衣服,看了看蘇洺又看周挺,這倆人是勾搭上了?勾搭上的話會不會把司以寒和俞夏賣了?兩個經紀人勾搭上并不是什麽好事,“這裏還有個大活人好嗎?你們能不能把我當個人?”
蘇洺的臉刷的通紅滾燙,她清了清嗓子,說道,“忘記了你的存在,對不起,只怪你沒有存在感。”
“蘇總,往後餘生,你別求到我門上,不然我虐死你。”商銳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褲子扔到蘇洺臉上。
“蘇總求你。”周挺讓開路讓蘇洺出去,說道,“你從現在開始一天炷香祈求上天,也許奇跡會發生。”
商銳:“……”
這都是一群什麽狗?
商銳後悔來參加婚禮了,太難了,這裏一半周挺的人,一半蘇洺的人。他只帶了一個經紀人,生存空間狹窄。
商銳本來想去找俞夏告狀,出門看到俞夏直奔洗間,商銳蹙眉跟了過去。俞夏關上門,很快裏面就響起了嘔吐聲。
小亞端着水過來,商銳接過來碰了下杯子邊緣,“怎麽是涼的?喝了胃不舒服。”
小亞剛要說只是用來漱口,商銳就回去加了一部分熱水,很長時間俞夏才拉開門出來,她臉色慘白,接過水。
不太像讓人看到自己的狼狽,低着頭,“謝謝。”
商銳揮讓小亞出去,小亞思索該不該走,商銳回頭口型道,“你先出去,給她一點私人空間。”
小亞轉身離開。
商銳扶着俞夏坐到沙發上,把門關上,不想讓人看到這樣的俞夏,說道,“要叫寒哥過來嗎?”
“他忙完自然會過來。”
商銳看俞夏漱完口把杯子放到洗間,就又去接了一杯溫水。坐到對面看她,片刻後問道,“值得嗎?”
“值吧。”俞夏笑了一聲,道,“畢竟我們都是這麽來的。”
商銳肘壓在沙發扶上,咬着背看俞夏憔悴的面容,許久後才開口,“看到你現在這樣,我沒有嫉妒的情緒,我只是難過,或者說是心疼。我不知道該怎麽描述,我——”
商銳的眼角通紅,他擡蓋在臉上。
“親情吧,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你叫我姐,我會認的。”俞夏把紙巾遞給他,“不要哭。”
商銳抽紙蓋在臉上,深深的哽咽,“他要是對不起你,我不會放過他的,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房門推開,商銳放下轉頭接觸到司以寒的目光,司以寒穿着白色休閑襯衣。那目光輕飄飄落過來,商銳頭皮發麻,從小怕到大,都怕成了慣性。
商銳堅強的仰起頭,紙巾滑下去捂到嘴上,“她吐的很嚴重。”
用你說?他不會看嗎?
司以寒摸了摸俞夏裏的水杯,轉身去床邊打來行李箱,從裏面找到瓶裝水打開放進獨立的小熱水器裏燒着。
俞夏在家只喝一個牌子的水,換水也會難受。今天太亂了,兵荒馬亂的,婚禮總策劃一直在找他确認細節。
俞夏迷茫了,司以寒帶水過來了,她怎麽不知道?
水燒開,司以寒換了個杯子來裝,放到常溫加了一勺蜂蜜,端過來放到俞夏邊,“忘記交待了,你不喝這邊的水。”
“是水的問題嗎?”俞夏拿着杯子,聞到熟悉的酸棗蜜味道。
“應該還有其他的問題,今天太忙了,來不及排查。”
“忙到老婆都忘記了,寒哥牛逼。”商銳終于鼓起勇氣把紙巾拿下去。
司以寒坐在俞夏身邊,修長指撫到俞夏的額頭上,緩緩揉着,擡起眼皮,“小少爺,聽說你加入了伴娘團?”
商銳:“……”
“其實大號裙子也能訂到。”
商銳起身:“再見。”
他們是魔鬼嗎?
商銳想連夜訂票,站票也行,離開這群狗。
房間裏只剩下俞夏和司以寒,空曠通暢,俞夏躺在司以寒懷裏。低笑了半晌,擡起頭,“我原本是想說讓他穿淺色西裝進伴娘團,也不是沒有,但不知道怎麽就被蘇總理解為穿女裝。”
“真讓商銳做伴娘?”
“給他訂了一套西裝,我差一個伴娘。”
“我那邊有幾個未婚藝人,你選個。”司以寒一點都不想商銳做伴娘,毀了他的婚禮,“商銳太不堪入目了。”
俞夏又笑起來,司以寒低頭親她,“笑什麽?嗯?可以嗎?可以的話我去安排。”
“意義不一樣,伴娘應該是我的朋友,對吧?”俞夏握着司以寒的,道,“我們的婚禮本來就不是辦給別人看的,如果僅僅是為了儀式辦婚禮,那就沒有必要,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應該聽我老婆的。”
俞夏揚起唇角,嘴唇沒有什麽顏色,司以寒心疼她,低頭親俞夏的唇,親出顏色才松開。
“我和商小狗認識二十年。”俞夏看着司以寒的眼,目光清澈,“他在我這裏,就像是弟弟,是親人。”
司以寒跟俞夏十指交扣,俞夏一直很喜歡熱鬧的家人,可他們都沒有家人了。商銳對于俞夏的意義,就是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你的伴郎團都是誰呀?”
“榮豐周挺孟庭深秦偉。”
“孟庭深和秦偉要過來?”俞夏瞬間來了精神,這兩個都是超級男神,長的巨帥,“今天晚上過來嗎?晚上是不是有派對?”
“我沒記錯的話,你說過你的偶像只有我。”司以寒目光沉了下起,道,“你什麽時候對別人這麽感興了?”
俞夏眨眨眼。
司以寒頂着腮幫,一瞬間痞氣了不少,眯着眼,“我是不是該換伴郎?我現在換人來得及嗎?”
俞夏把酸棗蜜水喝完,起身,“我去化妝。”
孟庭深和秦偉都是他拍戲認識的朋友,他看顏值選了這兩個人做伴郎。畢竟榮豐和周挺那個長相,讓他很沒有面子。
可俞夏是個死顏控,司以寒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想起來俞夏那十二星座後宮男團。
俞夏喝完酸棗蜜水舒服了很多,人也有了精神,洗漱完出來護膚,道,“我穿紅裙子好看嗎?會不會驚豔全場?”
司以寒走到俞夏身後,從後面圈住她,低頭在俞夏脖子上種了一顆草莓。他擡眼,沉黑寂靜的眸子注視着鏡子裏的女人,“标記了,你只屬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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