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mv是什麽東東

“hannangjiakakuteilusalanghamida

kunangjianunxiyisalanghamida

meiyunkuliqiaqiolongkuteiludalatayimiu

kunangjianongnusumiuwukuyisouyo

omanaomanatounoulu

……”

站在錄音棚外，趙合德腦門N條黑線，一大早方淮軒把她拖過來，聽了差不多半小時的歌，雖然是很好聽啦，可是那人到底在唱what東東，她根本就聽不懂好嘛！而且這外面連個能休息的地方都沒有，害她都不能趁機睡個回籠覺。

不行，她等不下去了。打算和方淮軒說一聲就走的趙合德伸手去拉錄音棚的門，卻有個人先她推開了門，力道還很猛，人影擦過趙合德的肩，差點把她撞倒在地上。

“對不起。”女生匆匆道歉後，哭着跑了出去。

她往內看了一眼，方淮軒坐在椅子上支着下巴，她掂了掂腳尖，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坐中央的男生朝她瞥了一眼，冷冰冰地說：“這就是你找的人？”

在場的人中一個中性風打扮的女生說：“哎呀呀，牧天王，你差不多得了，這是第幾個被你罵哭的了。”

有人嗤地笑了一聲，“留點口德焦糖，小姑娘還不是你潛進來的。”

“床上技巧倒還不錯，抗壓能力就差遠了。”

趙合德實在無法習慣這裏的空氣，打算出去。轉頭卻發現錄音室角落還有個人，不禁吓了一大跳。

這不是唱歌的那個人嗎？怎麽像個木頭樣抱臂站在那裏，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眼睛盯着麥，明淨的臉龐上知性和淡泊交織在一起。與剛才唱歌時的光芒萬丈截然相反，和她上一刻看見的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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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管他，你給我站過去。”那個被稱作“牧天王”的人指着隔間內，對趙合德說。

趙合德看向一直沉默着的方淮軒，方淮軒沖她無聲地點了點頭，好吧，先照做，等事情結束了再問清楚也不遲。

等她到了隔間，聽到焦糖的聲音，“現在蘇年會重唱剛才的那首歌，你只要把聽歌的感受表達出來就可以了。”

額，你是在逗我嗎？我連歌詞都不懂，能有啥感受？趙合德默默地翻白眼，就着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很快，耳邊又響起剛才的歌聲，那聲音，既沙啞又幹淨，既滄桑又純真，牽引着她莫名靜下心來，情不自禁去看歌聲的主人。那個呆滞的男人此刻閉着眼睛，滿臉深情，令人移不開目光。雖然不知道歌詞的意思，她卻零零碎碎聽懂了那人的心事：是在愛着誰麽～是在哭泣麽～得不到回應的愛多傷人，小心翼翼的等待愛人明白～愛的那個人已經錯過了麽～将自己深埋在回憶，一如往常就好像一個傻瓜～已經受傷了麽～失去了能被愛上的機會，深深渴望着回頭愛人還在身旁～

是的，她嘴上說着不會去A市，說着和白寒錦一刀兩斷，說着要重新開始，然而在內心深處，她是這樣的渴望，渴望哪天早晨睜開眼睛一切都會回到最美好的模樣，畢竟白寒錦是這個世界贈予自己的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溫暖啊。每次自己感到無助，覺得彷徨，在這個世界迷失的時候，白寒錦都會出現，抱着自己說着暖如三月春的話語。

為什麽會變呢？趙合德想不通，怎麽突然白寒錦愛的人不是她了，怎麽那些她珍惜的全部成了謊言，怎麽她就走不出叫“顧靜栀”的怪圈了呢？愛着的、恨着的，一個個都陷在叫“顧靜栀”的魔咒裏，不願出來，也不準她進去。

可這就是事實，如果白寒錦沒有變，已經過了這麽多天了，白寒錦沒有在火災現場發現她的屍體，為什麽不來找她呢？即便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也不會沒有半點風聲，這不是那個聽說她沒去上課，就利誘學校威逼陸嬈嬈守在顧宅附近，只為得到她消息的白寒錦了。

看着趙合德愈發憂傷的面容，方淮軒低垂的眸子微閃。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敏銳的星探嗅覺就告訴他，眼前的女人是屬于娛樂圈的。牧天王顯然也是這樣想的，立刻吩咐助手開啓錄像模式。

趙合德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以前的寵妃時光裏，她是會主動督促陛下去姐姐那過夜的；聽到姐姐說和陛下雲雨之歡的細節，她是可以笑着戲弄姐姐的；陛下寵幸其她妃嫔，她是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那麽多個沒有陛下的夜裏，她是會覺得如釋重負的，因為她很清楚：坐在帝王寶座上的男人，他的心永遠不會只屬于一個女人。

對陛下，她不曾動情。正因為如此，她無法忍受白寒錦對顧靜栀的懷念，甚至将她當做替身。開什麽玩笑！白寒錦，本宮呵護了一輩子的真心，走過奈何橋才決定掏給你的真心，你開什麽玩笑！

趙合德仰頭，盡管淚水在眼眶打轉，依然倔強地不準它落下。

她不會哭的，因為她知道，已經不會有人會替她擦眼淚哄她笑了。

就在這時，歌聲驟停，那個叫“蘇年”的歌者痛苦地彎着腰，掐着自己的喉嚨，卻似乎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

牧天王暴走：“蘇年，你又出什麽幺蛾子？這不就是你平常最會的事情嗎？一到麥前就軟了嗎？你在外面聽到假唱這種話會不爽，但是我告訴你，這種程度的你沒資格抱怨！顧靜栀！”

突如其來的吼聲讓趙合德措手不及，好半晌才醒覺他在叫自己，“是……是我嗎？”

“你可以出來了。”

于是，趙合德斂容走出隔間，牧天王顯得餘怒未消的樣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說：“明天還是這個時間，我們換個地點拍。”

“明天不可能。”方淮軒似乎相當意外。

“我知道，又不是正式敲定她！試演一下會怎麽樣？你就當借我個新人。”牧天王不耐煩地說。

“我說過了，她暫時不會接任何工作。”

方淮軒的态度相當強硬，而且牧天王對他好像也不敢過份相逼。

“對不起。”趙合德盡量笑得謙卑，“我能問下，你們在争論什麽嗎？”好歹主語是她，非要搞得她不在的樣子是鬧哪樣？

焦糖解釋道：“這首歌的mv正在征集主角，我們偶然在老方手機看到你的照片，就讓他帶你來試下鏡，剛才表現不錯哦。”

呵呵，趙合德禮貌性笑了笑。等一下，方淮軒手機裏為什麽會有她的照片啊，該不會是……

“喂，喂，喂，我對未成年少女沒興趣，OK！”

“那幹嘛存我的照片？”

方淮軒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我想這個問題你最好去問顧莫顏，自己手機存滿了你的照片不夠，還要用我的手機備份，把我旺盛的桃花運都吓跑了。”

切～就你這一頭櫻花粉，是個正常女人都欣賞不了。趙合德在心裏默默腹诽着。

這時候有人敲了錄音室的門，一個胖胖的、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女生推門進來，手上提着一袋水。趙合德後來才知道那是牧天王的助理，牧天王叫她Teddy，但大家都叫他熊小姐。據說她是牧天王王歷任助理中撐得最久的一個，資歷是兩年。

「牧老師……」她探了一下頭，趙合德覺得牧天王一定常拿筆之類的東西丢她，所以她開門進來的時候還慣性地閃了一下，「那個……就是，提醒一下，我們的借用時間只到十二點。老、老師可以慢慢來沒關系，只是提醒一下。」

看見牧天王嚴肅的表情，熊先生丢下水就逃之夭夭，簡直堪比劉骜這個暴君的災難級數了，未免太霸氣了點吧。

趙合德感嘆連連，牧天王忽然低頭瞥了她一眼，趙合德的心跳不由得有些加速，她眼角還留着剛才淌下的淚珠，

牧天王的眼神異常厲冽，似乎要一眼穿透她的心髒。

“你不來會後悔的。”他用淡淡的，絲毫不帶感情的口氣說。

焦糖随即附和，“就是，你的感染力非常強，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而且”焦糖的話在方淮軒警告的眼神中戛然而止。

“人已經來過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可以，只要她給我确切的答複。”牧天王目光直指趙合德。

方淮軒走到趙合德身邊，低聲說：“不用顧及什麽，想拒絕就拒絕。”

齊刷刷，錄音室十幾雙眼睛不約而同聚焦在趙合德身上。

“可是，”顧靜栀懵懂地擡頭，“mv是什麽啊？”

……

最後不了了之，牧天王留了趙合德的手機號碼後，放她和方淮軒離開。

車子開出了停車場，趙合德問：“那個‘牧天王’很厲害嗎？”

方淮軒抿起了唇，“他有一個稱號，叫做‘巨星生産機’。他監制的每首歌曲都會是那年金曲排行榜的NO。1。”

“那莫莫也唱過他寫的歌嗎？”

“本來是要唱的。”話中意不言而喻。

此刻趙合德有種切腹自盡的沖動，簡直氣氛怎麽破壞殺傷力最強她就往哪鑽，一鑽一個炸藥包，比排雷儀器還精準。趙合德偷瞄了一眼身旁那張布滿烏雲的側臉，算了，還是做只沉默的羔羊吧。

就在趙合德的時候，方淮軒叫住了她。

“顧靜栀……”

“怎麽了？”趙合德剛剛在車上打了個盹，這時用困倦的眼睛看着他。

“如果接到秦牧的電話……你自己做主。”

趙合德笑了起來，“嗯，知道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知道方淮軒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貨，關鍵時刻還是非常具有人文關懷的。

轉身，趙合德的唇角向上翹起。

－－－－－－題外話－－－－－－

因為韓文無法顯示，就用了五毛錢的音譯版，原曲是Theone的《那個男人》，蠻好聽的，可以去試試哦。